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可见即便领了丹书铁劵的人也并非就能都能逃得一死,且是赵匡胤的个人行为,其后再为出现赐丹书铁券的好事发生。而据赵昺所知事实上宋人的法制观念是排斥免死金牌的。他们说:“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共也……故王者不辨亲疏,不异贵贱,一致于法。”
太宗时,任开封府尹的许王赵元僖因为犯了过错,被御史中丞弹劾。元僖心中不平,诉于太宗:“臣天子儿,以犯中丞故被鞫,愿赐宽宥。”太宗说:“此朝廷仪制,孰敢违之!朕若有过,臣下尚加纠摘;汝为开封府尹,可不奉法邪”最后,贵为皇子的赵元僖“论罚如式”。
宋太宗也曾想庇护犯法的亲信,陈州团练使陈利用自恃受太宗宠爱,杀人枉法,被朝臣弹劾,本应处死刑,但太宗有意袒护他,说:“岂有万乘之主不能庇一人乎”宰相赵普抗议道:“此巨蠹犯死罪十数。陛下不诛,则乱天下法。法可惜,此一竖子,何足惜哉。”最后太宗不得不同意判陈利用死刑,想想皇帝本人也庇护不了犯罪的亲信,何况免死金牌
由此可见宋人的司法,并不倚重代表特权的权力道具,而更强调三尺之法。至少在理论上,宋朝法官要让犯死罪的权贵伏诛,只需凭头上三尺之法,不必看手中有没有尚方宝剑。
而如潮剧《包公智斩鲁斋郎》、川剧《破铁卷》讲述的世家公子鲁斋郎自恃有祖传的丹书铁券护身,无恶不作,无法无天。为了能将其铲除,最后包公只好采用瞒天过海的非常手段,在刑事呈报文书上将“鲁斋郎”写成“鱼齐即”,骗得皇帝核准死刑,批回文书,再改为“鲁斋郎”,才将这个大恶霸押上刑场处斩的事情。
所以在此案中的包拯才是个‘二傻子’,其费劲巴适的忙乎半天完全是画蛇添足,根本不需要。事实中就像包公审案中诉讼两方被带上公堂,下跪叩首,然后整个过程都一直跪着及“那厮你怎么不跪!”的戏码在现实中都不会出现。
赵昺知道按照现代人的研究认为在古代司法实践中,无论是刑事案件,还是民事诉讼……涉讼两造,包括其他干连证人等一旦到官受审,不仅要下跪叩首,而且还要受到‘喝堂威’的惊吓。这一制度的设定,是为了“使涉讼之人在心理上有了自卑感。
跪礼在宋代之后,含有卑贱、屈辱之义。事实上,赵昺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臣僚们日常上朝都是躬身施礼,不必行三拜九叩的大礼,不过他们却不能坐着,只能站着听自己训话。而诉讼过程中有点儿像现代司法中,在宣判前‘不能确定谁有罪的情况下’,只能以嫌疑人对待,不会出现‘跪讼’的情况,当然也不会像现代给他们座位的。
这些当然也不是赵昺瞎说,而是有明文规定的。据官箴书《州县提纲》规定的州县审讼标准化程式是:“受状之日,引(诉讼人)自西廊,整整而入,至庭下,且令小立,以序拨三四人,相续执状亲付排状之吏,吏略加检视,令过东廊,听唤姓名,当厅而出。”可见宋朝平民到法庭递状起诉是用不着下跪的。
朱熹当地方官时,甚至还曾制订了一个“约束榜”,对诉讼程序作出进一步的规范,其中一条说:州衙门设有两面木牌,一面是词讼牌,一面叫屈牌,凡非紧急的民事诉讼,原告可在词讼牌下投状,由法庭择日开庭;如果是紧张事项需要告官,则到“屈牌”下投状:“具说有实负屈紧急事件之人,仰于此牌下跂立,仰监牌使臣即时收领出头,切待施行。”跂立二字也表明,民众到衙门告状无须下跪。
进入庭审阶段,按《州县提纲》的要求,开庭之际,法吏“须先引二竞人(诉讼两造),立于庭下。吏置案于几,敛手以退,远立于旁。吾(法官)惟阅案有疑,则询二竞人,俟已,判始付吏读示”。朱熹的再传弟子黄震任地方官时,也发布过一道“词讼约束”,其中规定:法庭对已受理的词讼,“当日五更听状,并先立厅前西边点名,听状了则过东边之下”。也就是说宋代法庭审理民事诉讼案,并未要求诉讼人跪于庭下。
不过跪讼的制度当下确是在一江之隔的蒙元的诉讼人的规定动作,他们那边都是跪着听讼的,所以赵昺以为后世的明清正是继承了蒙元的这项制度,只有取得功名的士子乡绅,才获得“见官免跪”的特权。而“包公戏”的编剧们,显然是将元明清时期的庭审制度硬套到宋人身上去了。
另外我们看“包公戏”或“包公案”,还会发现一个细节:人们到开封府诉讼,不管是大案小案,还是刑事民事,都由老包一个人审理,仿佛偌大一个开封府,只有包青天一个法官,加上御猫展昭这个刑警队长领着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几个衙役,再顶多有一个公孙策在幕后赞襄,其他人连打酱油的机会都少。
但实际上,宋时开封府设置有庞大的司法机构,其中的判官、推官、司录参、左右军巡使、军巡判官、左右厢公事干当官,都负有司法之职能,他们的主要职权便是审理刑事案与民事诉讼。百姓到开封府告状,通常是左右军巡院受理,开封知府不过是统率一府之公事而已。如果每桩案子都要包公亲审,老包估计早就鞠躬尽瘁了。
其实赵昺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也以为如此,事实上在他掌政琼州的初时也是这么干的,一地主政官员就几乎包揽所有诉讼。这其中自有手下缺乏可用之人的缘故,更多的还是不懂,而随着政局稳定,行朝的迁琼,他才发现宋时已经有了司法专业化的构架
第785章 困兽
护军二旅在打乱敌阵后立刻发起突击,面对混乱的局面,他们再次化繁为简。都分解成队,队化作伙,伙则分成两组,分由正、付伙长各领五人。这种方式看似分散,其实也相互间保持协同,由都头保证攻击方向的正确,队正则可协调自己麾下的各伙进退,相互支援,可以说仍然是个整体,以整体的力量来抵销单兵作战能力的不足。
“杀!”二旅四团一营甲都一队丙伙排在第一列,在进攻中有两人中箭伤退出了战斗,但是在得到发起突击的命令后,伙长张先和付伙长刘鹏立刻按照训练时的分组迅速前出,高喊杀声冲进敌群。
龙兴军已经丧胆,慌不择路的向后退却,张先伙两组互为犄角,一前一后猛追,已经有数名敌军被他们赶上当场刺杀。有敌兵眼看逃不过,返身接战,但是往往难敌多人合击,往往一个回合就被刺倒。丙伙相互掩护,交替为先,迅猛向前突击,渐渐脱离了大队,冲进了敌群之中。
刘鹏这也是头一次与敌面对面的肉搏,他发现这种近身搏杀却比以火器杀人更令人惊骇,满地的残肢、遍身是鲜血、满耳皆是重伤濒死者的惨叫,刺刀扎入人体,刀斧劈砍在肢体上喷溅的热血,无不让人神经紧绷。但是己方始终是压制住敌军,几处战事激烈的地方,倒下的敌军尸体堆积成小山一般,可众军无暇清点战利品,很快又投入下一场搏杀。
“去死吧!”刚刚单独对战中,刘鹏刺中一名元军的胸部,这让他信心大增,其后又以两个回合解决了第二个敌人。可这个费了点儿事,双方兵刃架在一处相持片刻,他率先变招儿,用枪托砸中其颈部,顷刻血管崩裂,倒毙当场。他收枪向前却发现又有敌扑上来,急忙率自己的小组跟上。
原来当敌人发现只有数人追上来时,敌军一位十夫长转身来战,其一手持刀,一手持盾,以盾牌迎上张先刺出的一刀。锋利的刺刀贯穿了盾牌,一时难以拔出,其立刻弃盾将张先的刺刀带到一旁,而右手的长刀则劈向他的脖颈,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嘿!”危急时刻,身在张先左边的一个士兵立刻跨前一步,防左刺将敌的长刀拨开。张先得到支援,一脚踢开卡住刺刀的盾牌,然后立刻拧身突刺,捅进敌人的左腹,鲜血立刻顺着血槽喷涌而出,骤然大量失血之敌身子一软便瘫软在地,张先轻哼一声顺势抽出刺刀。
“杀!”看到张先受阻遇险,刘鹏立刻率自己的组上前挡住另外三个敌兵,他抢先突刺将一名靠前的敌兵刺倒。而一名敌军却借机上前夹击,他身侧的两名士兵立刻上前阻截,敌兵大吼一声挥刀作势欲劈,但他也知道自己劈向当前之人,那便空门大露,另一个敌军士兵则会借机突入,自己即便杀了当前之人,自己也将死于非命。
“啊……”就在敌兵犹豫之际,他当面的宋兵却连续两个突刺抢先进攻,出枪不仅迅猛,而且坚决。他立刻紧张起来,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向其。可就在他分神之时,却觉腋下一凉,这里可以说是防护最为薄弱的地方之一,为了保证胳膊的灵活,往往不会着甲,扭脸一看正是身侧的那名敌军借机偷袭。他这才明白,当前之敌只是佯攻,这刀才是正经的。可此刻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发出声长长的惨呼,就感到刺刀已经扎进了胸腔,刺破了心脏。
转眼间将三名敌军刺杀,不待张先三人喘口气,他们发现自己因为突击速度太快,已经和大队脱离,此刻是深陷敌群之中,一位元军百夫长领着三十余敌兵围拢上来,他们以多打少的局面立刻变成了以少敌多。但张先并不畏惧,立刻转换战术,每两人背靠背以枪对外,交互掩护面向敌兵。
‘砰!’
‘砰!’面对围上来的敌兵,张先首先顺过枪抬手一枪将敌百夫长击倒,另一位兵士则对准个抢攻的敌兵射击,正中面部,不足五步的距离上威力巨大的弹丸将其的头盔击穿,掀掉了其的天灵盖。
“杀!”两个中枪者,领导重伤倒地,疼的呼天喊地,垂死挣扎;领头攻击的脑浆迸裂,仆倒当场,胳膊、腿还在不停的抽搐。如此惨烈的场面让围上来的敌军不免胆寒,不由的后退一步,谁都看出来了谁上前谁死啊!而张先则借机大吼一声,全伙的人也随声附和,并挺枪突刺上前跨了一步。
‘咣当!’一名敌军被吼声吓了一跳,又连退两步,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发出声脆响,他边上的人则受惊的兔子一般跳开。
“弃械投降者不杀!”张先已经看出敌兵已经被己方的气势所慑,举枪吼道。
“我们皆是南人,被迫降元,愿意重归王师!”一名中年元兵听了首先将手中的长枪弃于地,单膝跪地请降道。
“我们愿降!”
“我们愿降!”……
有了带头的,士气全无的敌兵就像得了传染病,纷纷弃械投降,刀枪噼里啪啦的扔了一地,人跪满了一地。这反倒将张先几人下了一跳,一会儿功夫有上百人投降,远远超过了刚才围上来的敌兵,且仍有不断逃过来敌兵加入其中,他不免担心自己能否控制住场面,若是他们再度反水岂不坏菜,但是事已如此也只能持枪警戒,随时准备将蠢蠢欲动者刺杀。
“张伙长,此皆是你们所俘获!”正当张先紧张万分的时候,甲都都头率众赶到,见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元兵,吃惊地道。
“禀都头,正是!”张先急忙上前敬礼道,心中也是大舒口气。
“好,统制有命即刻停止追击,就地列阵,准备迎敌!”都头回礼道。
“这……是!”张先十分奇怪,现在他们已经恢复了此前丢失的阵地,为何形势正好,却又为何停止追击。当他很快清醒过来,上级的命令要无条件遵守,立刻敬礼答道。
“呵呵,水军已经就位,很快将要开始炮击,再向前就要进入炮火覆盖范围,不能再追了!”都头也看出其疑惑,笑笑解释道。
“是!”张先闻听后立刻明白了。
“你们马上清点俘虏,转交后面的威胜军,千万不要数错了,这可都是你们伙的功劳。完毕后立刻入列归建!”都头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
‘轰轰轰……’爆炸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是来于南湖。赵昺登高望去,但见火箭
第786章 反水
护军水师断敌退路,毁掉城头的抛石机后,战船前移将炮火转向城前的敌军大队。在炮火的轰击下,敌军四散逃命,但这里已是绝地,城是回不去了,两边又是大湖,迫使他们向东突围。可前方宋军业已做好准备,火炮齐鸣,万弩齐发,又将他们击退。
如此一来,被困在其中的元军便想风箱中的老鼠一般两头受气,却又如同筛子上的煤球滚过来、滚过去,往来奔逃。可随着水军炮火不断延伸,元军活动的区域越来越窄,一些元军不堪忍受跳到北湖中试图游到对岸逃命,而冰冷刺骨的湖水让人很快失温,手脚麻木、僵硬,功夫不大就成了湖中浮尸。
“让开、让开,让万户过去!”鄂州达鲁花赤帖木儿不花本想率军出城捡个便宜,却没想到被堵在了城外,也不得不左冲右突躲避炮火,他们是骑军跑得快,但是步军们却倒了霉,被炮火炸死的不说,死伤在他们的马蹄下的也不在少数,眼见突围不成,他们只能再次退回寻路回城。
“让开……”上万人挤在方圆不足数里的狭窄区域,战马自然时常受阻,开路的骑军一边大声吆喝着,一边纵马推挤挡路的汉军,还不时的以刀背劈砍,不少人伤在他们手上。可这次不知哪里飞来一支冷箭将两名骑兵射下马来,顿时已发混乱。
“反了,汉军反了!”探马赤军被射杀,顿时让蒙古军大怒,他们大声喊叫着,不分青红皂白挥刀砍向身边的汉军,仿佛他们皆是凶手一般。
平日汉军对蒙古人的探马赤军向来是畏若寒蝉,不敢造次,即便受了他们的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但大家都知道双方矛盾已深。如今竟然有人暗施杀手,尤其是在这战事危急之时,而蒙古人对汉军的一贯不信任顷刻爆发,立刻大肆砍杀,欲以此压服汉军。
“总归是死,反了,反了!”没想到过去一向顺服的汉军此刻却爆发了,他们调转刀枪与探马赤军打在一起。
探马赤军不过两千余人,又在炮火中损失了一些,汉军好歹还有两万人。而骑兵的优势在冲击力,当下他们与步军搅在一起,所具优势无法得到发挥。步军却可发挥自己的近战的优势,上刺人、下刺马,想跑、跑不了,想打、打不过,情形极为被动。
眼见汉军群而攻之,王英大惊,连声喝止,但是已无人听从,又怕激怒部下引火烧身,迟迟不敢领亲兵上前弹压,退在一边干着急没有办法;而龙兴军连败两阵,损失惨重,怒气更重,抄儿赤身为蒙古人,当然要维护己方的利益,挥刀劈死一个汉军士兵,试图震慑麾下众军将。【】没想到反而引起公愤,兵丁们一拥而上,将其扯下马乱刀砍死。
“陛下有诏,宋人不打宋人,降者无罪!”
“陛下有旨,对抗王师者,杀无赦!”
“陛下有旨,降者前事不咎,可回归故里,予以土地、钱粮!”正当鄂州城下元军内乱,蒙汉两军杀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炮击不知何时停止了,却从对面传来一阵高过一阵招降声。元军这边听了也慢慢停止了搏杀,眼望东方静听宋军方面的喊声,很多人竟眼含热泪情不自己。
“大汗待尔等不薄,那贼子不过诓骗你等,一旦降了便是刀斧加身,切记不可上当!”王英看看连侍卫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不禁大惊道。
“呵呵,将军说得对。若我等把将军绑缚宋帝面前,定能免死,说不定还可受些封赏!”他身边的一个侍卫笑着称是,靠近后却突然抽刀架在王英的脖子上道。
“你……你们叛主求荣,不怕天谴吗”王英梗着脖子道。
“将军骂的好,你之祖上先是叛宋降金,又叛金降元,是早该遭到天谴了!”那兵丁将刀往下压了压又扭头对众人道,“我等皆为宋人,如今大宋复国,当重投故国。如今炮火之威大家皆已看到,若非宋帝有好生之德,不需一兵一卒上前,便可将我们尽灭于炮火之下!”
“降了、降了,大家降了!”众军听了跟着呱噪起来,他们自降元后并未获得半点好处,却处处受到压制,每逢出征却都是他们为先锋,不知多少同袍战死在安南、占城、日本,尸骨无还。而这边宋帝许下前事不咎、还乡分地的诺言,这对他们的吸引力太大了。
“来日大汗领军前来,定将你们这些叛贼诛杀干净……”王英见状还想胁迫众军,却感到脖子一凉,利刃已经切入将他的人头割下。其他人一拥而上,将其亲信及军中蒙古人乱刀砍死,扯块白布做降旗,以长枪挑着其人头,摘下头盔向东而去请降。
眼见王英被部下割了脑袋请降,其他各军中的新附军也相互呼应,纷纷斩杀主将投奔宋军,战场上只剩下混战后余生的约千人的探马赤军及不肯就降的北人,他们借宋军收降之机向北逃去。鄂州城外有些特殊的居民,他们多以水产捕捞为业,以舟船为居所,常年漂泊在江河湖面,形成‘泊舰于岸’的流动型民居,与琼州的疍民相似。
帖木儿不花纵兵抢了他们的舟船,从北湖逃入长江,却不敢再入城,又担心被宋水军追杀,顺江漂流而下三十数里才敢靠向北岸登陆。由于他们皆不擅于操舟弄潮,途中许多船在江中翻沉,点检人数,只有三百余人逃得性命,遭此大败帖木儿不花痛哭不止,却又无可奈何……
天黑之时一场大战落幕,元军本想打破封锁,却没想到反被宋军所制,主力尽数被歼灭,宋军连夜打扫战场,此战共杀敌一万余,收降二万余,杀敌万夫长以下将官百余人,仅主将得以身免,缴获军器甲仗堆积如山,战马千匹。宋军伤亡三千余人,其中护军阵亡五百余人,伤者三百余人。
赵昺下令在鄂州城前二里下营,妥善安葬阵亡士兵,伤者及时医治。而对收降的敌军给予粮食,伤者送医,不准搜取个人财物,不得虐待,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并登记姓名,籍贯,告知他们愿留者,审验合格的编入军中;愿走着,开具路条、发放盘资,返乡后由地方官府依照标准分配土地,绝不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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