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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琏二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盼盈盈
直叫贾赦气得脑门子疼,贾母不由拿手按了按鬓边,口中又唤玻璃:“快叫这个混账东西离了我的地儿,得我们娘们天天碍着大老爷的眼。”
一屋子的丫头婆子看着得了这么大个没脸,贾赦也不想继续留着,臊红着一张老脸扭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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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还是回头有绣鹂绣鹃劝慰着,才想起来拿帖子去请了太医来给贾母请平安脉,又给赖大家的塞足了荷包,这事儿才在众人的劝说下过去了。
事后贾琏听说了,倒也不以为意。他就没指望他老子能说得动的老太太,不过是先敲个边鼓,等正日子来了,再做打算。
于是借着给又“犯了头痛旧疾,不好出门”的贾赦侍疾的功夫,贾琏心安理得的没能替贾珠去李祭酒家走动。除了贾母几次将他叫过去旁敲侧击说贾赦的不是并王家姑娘的好处,日子倒也算顺遂。
贾母骂完贾赦不过五六日功夫,随着姑太太贾敏去了林家的陪房之一李金两口子突然从扬州赶回来送信。
恰逢贾母午睡起来,突闻随夫上任的女儿派了人回来送信,登时就醒了过来,连忙叫传进来,连先后得了信的邢王二夫人都急忙赶了过来。
当时贾林联姻之时国公贾代善尚在,林家已经没了爵位,是老国公看重林海人品前途才许配了爱女。之后林海果然也没辜负老国公的青眼,步步高升,成了荣国府除王家之外最看重的姻亲。
偏偏贾敏进门多年从无所出,膝下空虚,贾母既觉女婿荣耀,又常常为女儿悬心,这些年不知道为她寻了多少偏方皆不中用。
这会儿听得贾敏暑热天里巴巴派了人进京,贾母不知怎的就生起了一分期盼,又怕空欢喜一场,一颗心油煎也似。
好容易盼到了李金媳妇,见其面上一片欢喜,贾母忽而就觉得心落到了实处。
李金媳妇原也是荣国府的家生子,麻利的跪下行礼后就扬声报喜:“恭喜老太太,我们太太派奴婢回来给老太太报喜,太太可是苦尽甘来了。”
第11章土仪
贾敏身为国公嫡女、重臣之妻,富贵荣华可说是应有尽有,哪里谈得上苦?这半生唯一的不如意处,也就是子嗣了。
李金媳妇一开口,贾母脸上已是喜气盈腮,罕见的露齿而笑,只等着李金媳妇把话说完。
贾敏既然那么多婆子媳妇里单挑了她回娘家报喜,李金媳妇自然是个机灵懂事的。她见贾母一脸喜气洋洋,欢天喜地的将事情细细说了。
“原是前些日子太太有些懒怠饮食,老爷一向最是爱重太太,急忙就要拿帖子请致仕的老太医来瞧。老太太知道我们太太,最是体贴周全的,很不欲为着一点不畅快惊动人,只是最后到底拗不过老爷去,请了黄老太医来,竟是大喜了。”
说到“大喜”两个字,李金媳妇还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巴掌,将贾母说得笑个不停。
“了不得了!这一张巧嘴,怕不是个喜鹊投的胎?玻璃,快取我的匣子来赏她!”贾母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几年都没有笑的这么开怀过,笑着笑着眼角却又泛起了些泪花来:“只苦了我的敏儿,天可怜见,总算是熬出来了。”
贾母这一时喜一时悲,倒把邢王二夫人都惊了下,怕她上了年纪受不得这样大的刺激,再有个什么不好,忙过去拿话开解,又逗趣似的说起日后几个外孙承欢贾母膝下的情境,将贾母引得啐了她们两个一口。
“都是做太太的人了,说话还这样顾头不顾尾的。敏儿和姑爷也到了保养的年纪了,有了承家业香火的便好,哪里还好生那么些个,白坏了身子。”
贾母嘴上说的厉害,脸上却是一丝儿怒容也没有,笑吟吟的很是慈爱,扭头又开始嘱咐李金媳妇:“你是个好的,敏儿有你们伺候着,我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你们太太也未太为旁人着想了些,你们便该劝着她多多顾惜自个儿的身子骨。如今双身子的人了,更是万万马虎不得。你们小心些伺候着,回头母子平安,便是这府里,我也是有赏的。”
这竟是不止要赏贾敏诸陪房,还要赏他们还留在荣国府里当差的亲眷的意思了。当时贾敏出嫁,共挑了八家陪房,个个都是荣国府几辈子的家生子儿,贾母这次当真是为贾敏做足了脸面。
李金媳妇当真是喜不自胜,她和她男人虽都跟着去了林家,可父母兄弟都留在了荣国府,这下子一家子都有了体面,立即就给贾母磕了头,屋子里其余的丫头婆子也都纷纷说起了吉祥话。不多时,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奴才们便都听说了这桩大喜事,人人面上带笑。
虽有那人子看出了邢王二夫人的不虞,可姑太太大喜的日子,老太太又不是那爱磋磨人的婆婆,一向一等一的慈爱宽和,两位太太又有甚可不乐的?便都看破不说破,只围着贾母逗趣说笑,好一番热闹景象。
只是两位太太这日却都有些中了暑气,很有些食欲不振,各自的份例大都让丫头们分着吃了,大太太还还因着心气儿不顺发作了院子里的几个姨娘,连二姑娘迎春的奶娘都因为哄不好哭闹的小主子吃了好大一顿排头。
贾琏零零碎碎的听说了些内宅闲话,不觉就多吃了一碗井水镇过的凉面,只等着贾母主动喊他过去。
果然第二日一早,邢王二夫人还在上房没回来,贾母身边的大丫头玻璃就亲来贾琏的小东院,说是老太太请琏二爷过去一趟。
贾琏今儿早饭用的比平日里快上不少,玻璃到时只剩了最后一口饽饽,直接就借着甜汤送了下去,接过手巾一抹嘴,便含笑与玻璃说话:“辛苦姐姐走这一趟,不知道老祖宗找我过去什么事儿?”
他辛苦两字刚出口,那边翠儿已是极有眼色的将她与依云才用上好贡缎扎好的花儿拿来赠与玻璃,玻璃推辞不得便了起来。
既已了东西,贾琏又笑的那般风流招人,玻璃也就含含糊糊的吐了口:“姑太太家大喜,太太们都在老太太处商量着送些东西与姑太太使,两位老爷爷到了,老太太便吩咐我来请二爷过去。”
贾琏闻言一双桃花眼微眯,目光融融、笑意盈盈,一屋子的丫头都忍不住微红着脸垂了头,并不敢盯着他瞧。他也没再多问,只沉默的跟着似乎有些心事的玻璃去了上房。
贾琏到时,大房二房已经分左右坐在了贾母下首,贾政王夫人皆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倒是贾赦邢夫人颇有些灰头土脸。
余光扫过垂眼不语一脸本分的王夫人与凛凛然君子风仪贾政,贾琏笑嘻嘻的给贾母请了安,又依次给父母叔婶问了好,才在贾赦身边恭敬站了。
贾母对着贾琏神色尚可,转到贾赦身上却是没个好气:“我虽没教好你,琏儿倒是个孝悌的,时时不忘父母姊妹,只可怜了我的敏儿,没得个好兄长爱护!”
原来昨儿贾母一直惦记着给贾敏送些土仪过去,直琢磨了半夜礼单,今儿一早见着邢王二夫人就忍不住叫了二人商议。
王夫人掌家多年,这种事情自不用贾母单独吩咐,今早请安之前早就打好了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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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就斟酌着说了。不管与小姑贾敏交情如何,王夫人自认准备的已经比京里同等人家都厚了不少,将她自己与王家的走礼都比到泥里去了,谁知贾母听了竟不大中意。
不过是才坐了胎,生不生的下来,得男还是得女,养不养得活都还不知,家里竟要堆座金山过去不成?便是贾珠宝玉两个嫡亲的孙子,又有哪个能得贾母这等偏爱?
王夫人心里便很是不平,忍不住又有些不适,只觉得薄荷丸用的还是少了,气闷之余连旧日同贾敏之间的怨忿都勾了起来。
不过她却是个有城府的,面上并不显,只恭恭敬敬听贾母吩咐,倒是邢夫人有些坐不住,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甘愿,可不招来了贾母好一顿敲打。
等到贾赦贾政兄弟过来,贾赦也是个不会说话的,贾政倒是一贯大方中正,立时就讨了贾母的欢喜,对大房夫妻更是嫌弃起来。
要贾琏说,他这娘老子实在忒没成算。不说一家子骨肉,林家每每送来的节礼皆是十分厚重,他们投桃报李也该大方些。直说他们把公中的物件当了自家的心疼,可这些东西却是二房在管。纵然得罪了老祖宗省了下来,又用去了谁身上?
这会儿贾母斥责贾赦,贾琏还要麻利替贾赦跪了,为他分辩一二:“老祖宗明鉴,老爷岂会不惦念姑姑一家?昨儿还让人传话给孙儿,想让孙儿去探望姑姑一家。说是姑姑这会子见着娘家亲人必是开怀的,于身子也好。只是老爷一向不利于口舌罢了。”
贾琏这一开口,王夫人倒是抬眼看了过来,还不等她说话,贾赦直接就厚着脸皮认了下来:“都是儿子口拙,让太太误会了。琏儿走这一趟,才想着咱们家看重妹妹不是?里子面子都有了。”
贾母听了,倒也点了点头,面色也真正和缓下来。
第12章出京
见着贾母终于给了个好脸,贾赦立时就抖了起来,志得意满的捋了捋胡须,趁热打铁道:“太太可是也觉着好?说起来咱们也有几年没见着妹妹了,纵有书信往来,又怎及得上亲侄儿走一遭?正巧也让琏儿亲眼瞧瞧妹妹如今的模样,回来说与太太听。”
说罢,贾赦又瞥一眼对面贾政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到底刺了一句:“到底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琏儿没有珠儿读书的本事,下一次扬州探望姑姑姑父倒还使得。”
这话说的贾琏心中偷笑。
自从贾珠启蒙时被先生赞了一句“颇有天份,他日必成大器”之后,这些年来真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肚里有没有万卷书尚且不得而知,家里甚事不管倒是真的。
二房一心盼着贾珠日后进士及第,自然不会想叫这些俗事扰了他。可是若是真个儿一点俗物不通,又如何言之有物,作的锦绣文章?前世不就有与荣国府并李家不对付的翰林笑贾珠的文章金玉其外?还害得贾珠心内郁郁,平白染了一场风寒。
贾母虽然觉得贾珠读书是一等一的大事,可到底也觉得有个贾琏能去扬州探望女儿解了她这两日的烦忧,难得的没有训斥说话泛酸的贾赦,只和颜悦色的让丫头们去把贾琏扶起来。
“知道你是个孝顺有礼的,快起来吧,虽说天儿热,可也要小心着膝盖。既如此,你就替我与老爷太太们走一趟。”
见贾琏利落起身,真是俊俏又英气,贾母神色愈发开怀,呵呵笑着就扭头对王夫人说道:“既如此,也是样样妥帖了,这两日便辛苦你照着咱们理好的单子备一份礼出来。我恍惚记着上月南安王老太妃提起她家世子要去江南办差,咱们理好了,也去信问问她们,若能一道才真的稳当了。”
王夫人许是还在斟酌,一时反倒被一向呐呐不言的邢夫人抢了先。邢夫人这会儿也挤了丝笑出来,奉承道:“还是老太太想的周全,琏儿小孩儿家家的,又是头一回走这样远的路,能有南安世子领着,也不怕他人小误了事。”
邢夫人心里还是有点为送去扬州的东西肉痛,但是她在这府里向来是个没脸的,横竖也拦不住贾母偏心,能给王夫人添点堵也是好的。
都是一个府里住着,谁还不知道谁?二房的抱怨府上出息不够,擎等着吃她王家的话儿当谁能没听过似的。就是那周瑞两口子在外头的勾当,她也是只当自己不知道罢了。
这会儿要张罗着给个不怎么顺眼的小姑子送这么多礼去,怕是王氏的肺都要炸了。
虽然邢夫人话儿说的还算顺耳,可她面上神色实在差着点火候,贾母又等着王夫人去开库房挑拣东西,自然不会给她什么体面,不过对着她略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她的话就罢了。
“既然大家都觉着好,就尽快拾妥当,得误了日子。琏儿这几日也好生松散一下,这一回少不得辛苦了你。”
贾母看一回儿子媳妇,见众人都点头称是了,便也觉顺心如意,慈爱吩咐贾琏道:“你虽一向伶俐有礼,到底年纪轻、经历的也少,我便仔细挑几个老道经过事的伺候你,外头的小厮常随自也有你老子挑给你使,到时候必把一切都备得妥妥当当的。你再去金陵巡一圈祖产,这一趟就把事儿办足了,岂不好?”
贾琏当然是一片欢喜。这一趟走下来,真可谓公私兼顾,什么都不耽误,直接就连连对着贾母作揖,一叠声说“还是老祖宗疼我”,把贾母乐得笑骂他是个猴儿。
“若是你当一出门就成了花果山的孙大王,那可就错了主意!”贾母笑着隔空点了点贾琏的额头:“便你当真是个孙猴儿,也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我且要挑几个稳重妥当人,万不能让你在外头学了坏、误了事!”
贾母笑着敲打,贾琏自然也嬉笑着应,浑当没听出话里的意思来。
莫说他压根儿没有什么歪心思,就真想作点什么孽,家里那些奴才还不都是上赶着帮着欺上瞒下?如今倒要破他好些私房,让那些人好生乐呵,才好去做正经事呢。
如此这般商议了半晌,众人面上皆是一片欢喜的散了。
二房王夫人如何排解不得而知,贾赦倒是把贾琏叫了过去,想着让贾琏此去多给大房捞些回来。只是他还没顾上这头等大事,魂儿就被苦等他多时的绣鹂绣鹃姐妹勾了一半去,一场训话不了了之,贾琏也瞅着机会直接脚底抹油。
既然已经定下了南下之时,他自该去给六王爷去个信儿,也好仔细安排一番。
当天下午,王夫人的土仪还没备出个头绪来,贾母就派心腹带着礼去了南安王府,与老太妃说起贾琏南下之事。
老太妃与贾母在闺中就一处作耍,平素就爱照拂老姐妹们,这点子小事岂有不答应的,当即就应了下来,还特特当着荣国府来人的面让大丫头分别去同王妃与世子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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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回府后就兴头头去贾母处讨了赏。
可老太妃心里爱做这个面子,却毕竟荣养多年,下面的儿孙哪里就真能够与她一条心呢?南安王世子随口应下,心内却是十分不屑。
好歹也曾是赫赫扬扬的国公府,谁不知道贾家如今已经破落了?当真是江河日下,这会子已经是连走船都要依附别家了。
他不过为了哄老王妃开心,谁真要带那么个人去江南。半路想个折撇下也就是了,回头还能把他怎么着不成。
南安王妃知道了,也不过嘱咐他万事要有分寸,也就撂开了手。
荣国府众人对此自是毫不知情,急三火四的掐着南安王世子出京的日子备了大半船各色礼物土仪,贾琏又托着贾赦的名义把六王爷处讨来的两个嬷嬷塞上了船,两家人并在一处,浩浩荡荡离了京。
第13章龌龊
其实都是年纪相当的少年郎,祖辈交情甚笃,家世又不是天渊之别,若是有心,南安王世子早就该下帖子邀贾琏出来一叙,说道说道这回下江南的事情。但是自始至终,南安王府除了老太妃身边的嬷嬷来荣国府走动了几回,竟是跟没这回事似的。
南安王府摆明没将这贾家上下放在眼里,便是瞎子也该瞧明白了。贾琏不知道老太太她们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平白送了脸去给人打。他自个儿倒是无所谓的很,不交好更好,得还要想办法把那眼高于等的世子糊弄过去,忒的麻烦。
因此除却启程那日,二人当着两家老封君的面儿假惺惺客套了几句以外,竟是再没谋过面。南安王世子季循倒是在第一日傍晚派了个小厮过来请贾琏过去王府船上吃酒,贾琏婉言谢绝后便再没了动静。
如此这般一连行了几日,眼瞅着就要出山东地界,两个主子倒还相安无事,下人们龌龊却多了起来。
贾琏和季循二人都是只求对方识趣些,莫要来烦扰自己便好,随船的下人们却难要打些交道。大到何处停泊补给,小到前头王府船上的污水毁了后头贾家船上船娘正洗着的衣裳,零零碎碎甚事都有。
若是主人家处的亲热一些,再有老成稳重的仆役居中调和,些许小事说不得也就过了。偏南安王世子早就将对贾家的不屑摆在了面儿上,他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也有样学样,他们船上上行下效,对着贾府人时眼睛都顶到了脑门上,倨傲无理。别说贾家的奴仆个个也是心大眼空的,就是换些知礼的来,怕是也要被拱出火来,一来二去,竟到了动手厮打的地步。
好歹都是京城里有名有姓的高门大族,小子们都抄起船桨棍棒混打混闹了,便是有管事的即时止住了,到底也是大大失了颜面,只好各自报给主子知道。
贾琏这里,旺儿也磕破了头,却是他为人厚道,听到素来交好的几个小子跟王府的人生了口角,过去劝和时被人下了黑手。所幸伤口不深,出的血也不多,大夫上的船来,抹了药包扎一下就没有大碍了。
刚处理好旺儿之事,南安王世子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厮也过来了一个,笑嘻嘻的替他们世子赔礼,说是小子们顽皮,且留他们几日,待到了地方定会好生处置,还请琏二爷多多包涵。
贾琏的面色原本阴的吓人,听完这小子的话反倒笑了出来。
他微微弯着一双桃花眼,眼神温和的仿佛一泓春水,打量了这细皮嫩□□红齿白的小子一会儿,等着对方面上的嬉笑之色都僵了下来,才对着一脸愤懑隐忍的兴儿吩咐道:“拉出去,按在甲板上打二十板子。”
说完,贾琏又对着怔在那里的小子莞尔一笑,和和气气地补了一句:“把船板抽了,谁敢爬船抽谁。”
兴儿自小与旺儿一道长大,比亲兄弟也不差什么,今儿见旺儿个不中用的打架还挂了,真真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会儿能得了贾琏这么一声吩咐,真是通体舒泰,直接饿狼似的扑上来,把个还没回过神来的柔弱小子直接扭了出去,不一会儿杀猪似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兴儿只顾着出气,旺儿却捧着裹了好几层的脑袋有些为贾琏着急。他眼巴巴瞅了贾琏半晌,到底还是担忧占了上风,磕磕巴巴劝道:“二爷对奴才的好,奴才这辈子当牛做马也不够。可是,那到底是王府呢,老太太临走还叮嘱二爷与世子学些为人处世,这……这打坏了世子身边的人,回头给二爷闯了祸,家里再怪罪,可怎么好?”
旺儿是真的有些怕。他这些日子跟着贾琏也算有些见识,南安王爷可是在外头领兵的,自家老爷才是个一等将军,还一年骑不了几次马,自家二爷干脆就是个白身。说是两家交好,可真闹起来,自家二爷哪里能讨了好去?到时候被王府世子打了脸,怕是回府还要被老太太责骂的。
见旺儿顶着一脑袋绷带还在那儿晃,贾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快些躺着去吧,回头晃出事来又要破你二爷的银钱给你诊治。天塌下来也不用你去补。”
贾琏当然知道王府世子的身份比他高得多,就这么交恶回府肯定是一场官司,说不得还想压着他登门道歉。
可那南安王府不过是首鼠两端的小人,贰臣而已,世子季循更是个目空一切又懦弱无能的草包,这样不牵涉大局偏又恶心人的事儿,贾琏万万是不肯忍的。
若是忍了下来,活打了脸不说,也不知道这一路上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不如直接翻了脸,就是王府世子,又无实权,又能拿他这个国公嫡孙如何?正好直接一拍两散。
旺儿见劝不动,贾琏又恼了,只好怏怏回去休养。贾琏则直接起身去了甲板上。
这样暑热的天气,纵使运河上还有几缕清风,依旧是闷热难耐,阳光倾泻在甲板上更是让人有些目眩。
贾琏一出来,就有机灵的仆从打了伞来,又有那自恃有体面的想过来劝他三思而后行,尽早把人放了。没瞧见南安王府的家丁仆役已经在这边船下聚了堆儿?那边船上南安世子的眼神更是跟刀子似的一下下剜着自家二爷,恨不能把人活撕了。
贾琏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那些有体面的老仆,只是悠闲自得的站定,眯着眼惬意的享受伞下的阴凉,甚至还有心数了下还剩几板子。
直等到打完了,眼瞅着那小子被人拖到船边丢给了下头聚堆等着的王府下人,贾琏才遥遥对着南安王世子拱了拱手,笑的十分温良。
季循原还冷着脸看着,不想贾琏打了他身边的人还有胆量嘲笑于他,登时大怒,几步就要下船亲自领着人跟贾琏动手,不想岸边突然跑来了一队衙役,直接将两边分了开来。
两个王侯府邸结伴行走,船上旗帜飘飘,又有官府文书,一停泊就有人报给了当地官员知晓。后来两边动手的事情,更是有人风一般跑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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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报信。当地县官一听冷汗就下来了,这样金贵的小爷,万一闹大了,伤了哪一个他能讨得了好?只好硬着头皮先拦着再说。
官府的人一出现,险些被贾琏气昏过去的季循便冷静了下来。如今王府境况特殊,并不如外头瞧着那般好。他若是在外地惹了事,一旦被人传到京里,怕是就耽搁了这回出京的正事,又要连累他父王。
想明白了,季循也就努力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命人把堵在贾家船下的人都叫了回来,自己一甩袖子直接回了舱房。
季循走了,贾琏也没在外头多呆,直接让人赏了船夫杂役们五十两银子,立刻起锚离了此地,得睡觉还要睁只眼,防着对面来阴的。
再者,离了此地,他才好给这位世子备份妥妥当当的礼。
第14章林家
自从与南安王府分道扬镳,贾琏一改前几日在船舱里临窗读书赏景的安静,几乎每到一个大点的码头就领着伤势未愈的旺儿下床去,每每都是夜半才带着酒气回来。
起初还有几个得了贾母叮嘱的老仆想要探问一二贾琏的行踪,却被留下来的兴儿好酒好肉招待着,一面使银钱一面又好话拍着,没几回就灌足了黄汤,哪里还记着临行前老太太的意思呢?又见贾琏好说话的很,浑不在意众人是否按时上值,竟也有那胆子大的开始彻夜聚赌,白日昏睡,就更无暇分神去注意贾琏主仆的动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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