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天之骄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枯沐
“放心吧,有阿音在,珏儿不会有事。”
李君然听着义父的话,走向祁明珏,抱着自家王妃,将头埋在人家的脖颈中,深深吸取着人家的气息,哑声道:“等我回来。”
“嗯,等你回来。”祁明珏洇红着眼睛,颤声应着。
李君然纵身上马,奔赴战场,扬尘而去。
“舜儿,外公在此预祝舜儿马到成功,过了今日,舜儿就是我大周天子,外公怕是不能在这么称呼舜儿了。
“外公,”李君舜身着铠甲,拉着史太师的手道,“不论舜儿的地位如何,舜儿永远是外公的乖孙,外公想怎么叫舜儿都行。”
史太师欣慰地老泪纵横,亲自为李君舜扶马送行。
李君舜亲率叛军奔赴皇宫,早有内应里应外合打开宫门为其引路。
看着大批擐甲挥戈的兵将冲入宫中,禁军如梦初醒,舜王反了。
叛军直奔养心殿,一路上禁军不堪一击,叛军如入无人之境,当站在孝文帝面前时,李君舜志得意满的大笑道:“父皇可曾想到,您一直瞧不上眼的儿子,如今却要取而代之,不是只有您那太子才是卓尔不群,出类拔萃的,哈哈哈,父皇您就安心地先行一步,过不了多久李君然就会来陪您的,儿子绝不会让您孤单寂寞的一个人上路的,这是儿子对您的一份孝心。”
“朕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孝文帝面不改色,淡淡说了句。
“父皇放心,儿子不会让您太痛苦的,一眨眼功夫就过了。”李君舜持剑逼近孝文帝,殿内侍卫宫人将孝文帝团团围住,护在中间,可寡不敌众,面对为数众多的叛军,护卫圈正在不断地缩小着。
生死存亡之际,殿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殿外的叛军死伤惨重。
李君舜吃惊地转身看向殿外:“怎么会事?”
“王爷,太子殿带人杀回宫了,啊~”
话还没有说完,李君然一剑斩杀了正在报信的将士,出现在李君舜的眼前。
“你,你怎么可能在这里?”
“怎么不可能?”李君然眉梢一挑,似是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按舜王的计划,孤此时应该正在城外忙于应付宿卫军才是。”
“你,你,怎,怎会知道?”李君舜瞪目结舌指着李君然半天挤出了这句话。
“自然是我告诉父皇的。”
“李君浩。我可不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些。”
“你虽然没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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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今天的行动细节,不过二皇兄也太小看我了,轻敌可不好,二皇兄的计划并不周密,想要知道这些并不是难事,宿卫军在昨日便已经弃暗投明了。”
“你,这是你们布的局,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故意引我上钩,无耻至极。”李君舜满怀愤懑,怒颜以对。
孝文帝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子,孝文帝见他死不悔改的模样怒其不争,开口训斥道:“住口,若非你贪念权位,心怀不轨,这招请君入瓮又如何会奏效?然儿又怎能瓮中捉鳖,你不必迁怒怪罪他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作茧自缚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已经进入完结倒计时了,后续会发表新文《我的爱金枝欲孽》,是关于李望舒与雷阙的故事,傲娇太子受vs忠犬将军攻,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
第45章第45章
“尔等受舜王蒙蔽,若有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者,孤愿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如若冥顽不灵,执迷不悟的,孤绝不姑息。”
“哐当,哐当……”众叛军听闻太子愿意不计前嫌放他们一条生路,纷纷丢了手中的武器,放弃抵抗。
“父皇,父皇饶命啊~,”李君舜眼见大势已去,双膝跪地,跪爬到孝文帝面前,抱着孝文帝的腿痛哭流涕,“舜儿知错了,父皇与孩儿血脉相承,断骨连筋,求父皇念及父子亲情,饶舜儿一命啊~”
“晚了,”孝文帝深深叹了口气,“你刚才要杀为父之时怎的不曾想到父子亲情?”
孝文帝伸手摸了摸李君舜的头,继续说道:“朕不是瞧不上你,都是朕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你从小被你母亲灌输了太多的恶念失了本心,贪念太重,心思太大,处处心机,步步阴谋,你让为父如何能不对你失望。”
“父皇,”李君浩口中喃喃的呼唤着。
“这次你错得太离谱了,朕赐你鸩酒一壶,留你全尸,这是为父最后能为你做的,也是唯一能为你做的,你就安心去吧。”
“父皇,不要,舜儿不想死,”李君舜死死拽着孝文帝的裤腿,哭嚎着求饶,“求父王网开一面……”
孝文帝眼角噙泪,闭上双眼,不愿再看儿子一眼。李君然不愿父亲悲痛伤感,挥手命人将这叛臣逆子拖了下去。哭喊之声渐渐远去,孝文帝的心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此番,舜王叛乱牵涉甚广,李君然颇了一番功夫才将名册所载之人一一查证捉拿关押,一切办妥已是一日之后了。
“珏儿,我回来了。”李君然一心牵挂着自家王妃,亲自出城迎爱人回京,甜腻腻地喊了一嗓子。
唐音一脸嫌弃,推了推身边的祁明珏,努了努嘴道:“喏,你的珏儿,毫发无少,完璧归赵。”
“师傅。”李君然被唐音挤兑的羞赧难当,扭捏地转过了脸去,祁明珏更是不好意思面对婆家人了,彻底躲到了夫君身后把自己藏了起来。
风岚双眼透着笑静静欣赏着阿音戏弄义子的举动,手段直接幼稚,但却无比可爱诱人。
“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给本宫让开。”史贵妃在御书房外撒泼坚持要见孝文帝。
史贵妃于舜王叛乱一事绝非清白之身,只是舜王身死,史太师入狱待斩,党羽铲除殆尽,她一后宫妇人,鼓掌难鸣,不足为虑,孝文帝如今有太多善后之事尚未处理,一时间尚抽不出手来拾这个毒妇,而史秀莲却误会了,她以为孝文帝对她尚有未了余情,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亲自炖了盅参汤端到御书房求见孝文帝,可此生孝文帝最不想见的恐怕就是门外这个害死他一生挚爱的毒妇了。
“娘娘,您先回去吧,陛下有命,不让人打扰他处理政务,您就别为难奴婢了。”福禄语气委婉动作坚定,丝毫没有退让地阻止史贵妃入内。
“啪”史贵妃上前一步反手给了福禄一记耳光,怒叱道:“皇上并没有夺了本宫的封号,本宫还是贵妃,本宫要见皇上,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胆敢挡住本宫的去路。”
福禄挡在门外毫不松懈。
当年文德皇后对他有一饭之恩,他六岁入宫,因为身材矮小,常常受人欺凌,十二岁那年,一个一起进宫的同伴故意绊倒他,让他打碎了太后最喜欢的花瓶,那时太后永宁宫的太监总管三宝罚他在永宁宫门前跪着,他一直跪着,直到入夜三宝也没有叫他起来,他一整天粒米未进,他记得当时自己饿得眼冒金星,在快要晕倒的时候,当时刚嫁进宫的文德皇后命人给了他一碗饭,救了他一命,在这冰冷的宫殿中,这一碗饭填满了他的胃,温暖了他的心。
如今文德皇后不在了,害死她的祸首就站在自己眼前,他绝不会让这个毒妇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他握着拳,下定决心,神情凝重地说着:“娘娘,恕在下直言,陛下现在恐怕最不想见的就是您了,看到您陛下定然会想起已故的舜王,您何必自讨没趣。”
“你,你……”史贵妃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吵什么?”在两边僵持不下之际,太子夫夫携手走来,李君然斜昵了眼粗着脖子涨红着脸的史贵妃,冷声道,“御书房外不得喧哗,父皇忙于处理政务,怎容得尔等如此惊扰圣驾。”
门外争的热火朝天,门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原本孝文帝召来一众亲信近臣商讨开立恩科一事,来补充因为叛乱出现的官位空缺,如今却成了由丞相操刀拟定废除贵妃的圣旨了。
“贵妃史秀莲骄横跋扈,教子无方,其父史嵩之拥兵自重,结党营私,先有史秀莲陷害文德皇后,后有史嵩之拥护舜王谋逆,此等扰乱社稷,动摇军心之人,不杀不足已平民愤,今褫夺史秀莲贵妃封号羁押于天牢,待三日后行刑,以儆效尤。”
听到左相所宣读的圣旨,史秀莲愣在当场,本来只要自己安分守己还能苟且偷生多活几日,可想到死去的儿子,想到关押在天牢年事已高的父亲,她心如刀绞,无法坐视不理,她妄想着能求陛下念及昔日史家从龙之功,网开一面,饶她父亲一命,谁知如此一闹却是自寻死路,生生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如今性命不保,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不,这不是真的,你们假传圣旨,皇上不会这样对我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皇上真的对我无情,他也不会这样对我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皇上身边一直围着你们这群佞臣贼子,当年我父亲鞍前马后地助皇上一登大统,而后又不辞辛劳地为皇上排除异己,如今皇上帝位得保,江山坐稳,你们却撺掇着皇上杀我儿子,灭我史家,你们卸磨杀驴,你们是要让皇上留下千古骂名。”史秀莲猩红的双眼能洇出血来,她口无遮拦的一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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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快,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触到了帝王忌讳。
“娘娘,请你注意言行。”
“你要我注意?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他李泽风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们就是一群在他身边摇尾乞怜的走狗鹰犬。”左相好心提醒史秀莲,可惜她却是狗咬吕洞宾毫不领情,更加肆无忌惮的叫嚣着。
“让她进来。”御书房内传出孝文帝冰冷沁骨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孝文帝此刻强压着的盛怒。
第46章第46章
史秀莲闻言,心中忐忑,但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希望,她捋了捋两鬓的碎发,故作镇定地端着参汤坚定地进了御书房,一脸娇媚的唤了声:“陛下~”
虽然已是徐娘半老,可仍然风韵犹存,史秀莲故作娇羞,身姿摇曳,魅惑撩人,可在孝文帝眼中,史秀莲只不过是个装腔作势搔首弄姿的庸脂俗粉,根本比不上文德皇后的万分之一,在史秀莲进门时,孝文帝就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芍药花香,他皱了皱眉,强忍心中的厌恶,压下满腔的怒火,待众臣退出御书房才开口问道:“说吧,你求见朕究竟所为何事?”
史秀莲走到桌案边,放下汤盅舀出一碗参汤推到孝文帝面前,缓缓开口:“陛下,陛下日夜为国事操劳,着实辛苦,这是莲儿亲手为您炖的参汤,您尝尝。”
“真是有劳你心,竟亲自给朕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炖汤,朕看这个汤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喝吧。”
孝文帝的声音冷冽得就像冰刀一样,一刀刀扎在她的身上,她打了个寒颤,背脊沁出了一层冷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抹着眼泪啜泣道:“陛下,莲儿刚才是心急,一时口快,莲儿说错了话,莲儿不是存心的,陛下,求陛下念在往日情谊饶了莲儿,饶了史家吧。”
“呵呵,往、日、情、谊~”孝文帝脸上挂着笑,声音却没有一丝笑意,他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四个字,他像是在回忆往昔,更像是在质问史秀莲。
史秀莲抬头看着孝文帝双唇微启,想说些什么,却哽咽地说不出一个字。
“你的情谊朕可无福消受。”
“陛下~”史秀莲颤声呼唤着,眼中泪花闪烁。
“扪心自问,朕从未待薄于你,亦未亏对史家,你父亲史嵩之更是位列三公之首,权倾朝野,就算蓝家,雷家在鼎盛之时也不见得能与你史家一较高下,可反观你们,你们是怎么对朕的?你口口声声说往日的情谊,你的情谊让朕失去了皇后,你史家的情谊让朕失去了舜儿,你敢说皇后的死与你无关?你敢说舜儿的肆无忌惮不是你史家在背后纵容撑腰?”
“陛下~”史秀莲被孝文帝一句句问得哑口无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让她无从辩解,更无法否认。
“你下去吧,就用这三日好好想想你的所作所为,你我如今恩断义绝再无瓜葛,朕此生不想再见到你了。”孝文帝不欲再与这兴风作浪的毒妇多口舌,语毕便命人将史秀莲押于天牢之中。
李君然早在史秀莲入内之时就已遣退一众候在门外的臣子,屏退左右侍从,只留了福禄一人听候差遣,他和祁明珏也侯于门外,待史秀莲被人带走后,两人才携手双双入内。
两人上前给孝文帝行了礼,孝文帝看着眼前服饰相似腰间佩戴相似花纹玉佩的两人携手行礼,心中一扫先前的不快,顿感欣慰,但看到祁明珏消瘦的身形又有些心疼起儿媳妇来了:“这数月以来珏儿随大军一同出征着实受了不少苦,人也清瘦了不少。”
“父皇言重了,珏儿并不觉得苦,只是一路上承蒙大家多方照顾,珏儿着实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祁明珏本想说承蒙太子照顾,可话到嘴边还是拐了个弯,硬是把太子二字改成了大家,他可不想让公公觉得自己轻浮。
其实祁明珏还真的是多虑了,孝文帝何等人也,他早就洞悉了一切,前车之鉴,他与文德皇后天人两隔,如今悔之晚矣,他可不希望儿子步了自己的后尘,他是最见得儿子和儿媳能如胶似漆的了。
“然儿顾着珏儿本就无可厚非,谈不上麻烦,若是哪天然儿不顾珏儿了,那时才是真真的麻烦了。”
祁明珏冰雪聪明又怎会听不出孝文帝前后两个麻烦完全不同的意思,顿时耳后渐红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孝文帝见儿媳妇害羞,眼底透出了笑意:“如今朝中大事已定,诸事无碍,然儿不防带着珏儿去别庄小住几日,放松放松。”
李君然知道父皇是让他借着机会处理别庄的那支军队,这次是万幸没有用到这支军队,早在军队建立之际,父子俩就曾商议过,一旦事情解决就寻着机会将这支军队打散悄悄参入各军之中。
上位者向军中参沙子的做法古来有之,这么做一来可以协调平衡各军实力,二来也可以防止军中一方独大,皇上建私军传出去终究不好听,这批人早晚是要另寻出路的,这样地安排一劳永逸,在军中也将会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如此一来太子便能更好地掌握各军动向,即使将来自己百年之后,也用不着担心太子会受制于人。
于是乎太子一家便决定举家出游,这可忙坏了东宫一众侍从婢女,大家人仰马翻各类物品准备得一应俱全。
竖日清晨李君然便拖家带口,带着祁明珏,李望舒,“嗷”,对了,还带上了必不可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豹子点点,哦不,是大豹子,大豹子点点,“嗷”,一众人等浩浩荡荡一起上路故地重游去了。
第47章第47章
“雷阙,你说别庄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
“雷阙,你说别庄有花园吗?”
“应该有吧。”
“雷阙,你说别庄有湖吗?”
“我也没去过别庄。”
“雷阙,你说别庄会不会很大,比东宫还大?”
“……”
“嗷”点点莫名地看着李望舒,它不知道怎么小主人坐在马车上会那么开心,它之前和白虹两个在马车上憋怕了,对马车很排斥,本来它希望主人能让它和踏雪绝影一起在外面跑,可是主人说它是猛兽,怕他惊扰地方,硬是要它坐马车,它好羡慕踏雪和绝影呀,能自由自在的在外边跑,可主人的话它还是要听的,坐马车就坐马车吧,但它偏偏被主人的丈夫嫌弃了,最后它只能和小主人同乘了,可是它不明白为什么在马车上小主人会那么兴奋,坐马车闷死了,一点也不好玩。
“别闹了,”祁明珏推开搁在自己肩上的那颗脑袋,正色说道,“我还是不放心,我去舒儿的马车中看看,舒儿极少出门,也不知道他坐不坐得惯马车。”
李君然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他将脑袋更紧密地贴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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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箍住人家腰的双手灵活地解着人家的衣带,他吻了吻人家的脖颈,随意地说:“没事,一会儿就到了,舒儿那出不了事。”
“可是~”
“放心吧,别担心了,有阙儿和点点陪着舒儿不会有事的。”李君然有些急躁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现在浑身燥热,身上的火已经着了,他还想给自家太子妃也点上一把火,“珏儿只要担心为夫就好,我们抓紧时间趁现在做点有意思的事。”
祁明珏撇了撇嘴,看着李君然那双眯缝起来笑得像狐狸的眼睛,顿觉不妙,本能地就抓住了那双不安份到处作怪的手,厉声道:“别闹了,一会就到了,让人看着不好。”
就在李君然不依不饶调戏自家太子妃之时,马车停了,过了好一会儿,杜仲见车门依旧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打开的样子,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提醒。
被打断好事的李君然硬是压下了谷欠火黑着脸下了车,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太子殿下此刻周身弥漫着的阴郁气息,纷纷屏息凝气,严阵以待,生怕成了太子殿下的泄愤工具。
祁明珏看着自家闹着小脾气的夫君,心情甚好,嘴角的弧度翘得更高了。
到别庄最兴奋的就数李望舒和点点了,两个小家伙撒开丫子地在假山中穿梭欢闹着,还把雷阙也一起拖下了水,李望舒更是疯闹得满头大汗,祁明珏怕舒儿吹风着凉,便拿着披风满院子追着人跑,李君然看着这么幅父慈子闹的模样脸色稍霁,眼底满是温柔。
白天玩的欢,晚上自然睡得沉,用了晚膳,稍稍消了食,两个孩子并一只豹子就相互抵着头呼呼地睡去了。
夜深人静,祁明珏拖着自家夫君进了书房的密室到天下第一庄去泡温泉了。
氤氲水汽盖不住满池缱绻萦绕,池中传出的阵阵暧昧急促地喘息声羞煞旁人,李君然环着爱人,靠在池边,舒|爽地长吐了口气,低头看着脸颊酡红,眸中含|春,娇艳欲滴瘫软在自己怀中回味余韵的爱人,早将马车上未能尽兴的不快抛之脑后了,时间静好,李君然看着看着再一次地失控了,他低头含住爱人的耳垂哑声诱惑道:“珏儿,再来一次,可好?”
不是李君然一个人失控,祁明珏也一样把持不住,他闻言翻身主动揽住了夫君的脖子,吻了上去。
那一夜两个人都不知餍足,搅得一汪池水起起伏伏不知多少次,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地榨干了对方身上的最后一丝气力。
三年后,大燕,定远侯府
“好,舒儿的棋力大有长进。”定远候指点李望舒下了盘棋,颇为欣慰地称赞着。
“外曾祖父~”李望舒被夸有些害羞,他讪讪地糯糯叫了一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祁明珏。祁明珏笑得格外自豪,他家的舒儿总是这么的出色。
老外公看着得瑟无比的自家外孙,心中好笑,自家的毛头小子长大了,也知道护着自个儿的崽子了。
“然儿,来陪外公切磋切磋。”老外公瞥了眼李君然示意他去练功房。
定远候话音刚落,秦风便急急跑了来:“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康城急报,皇上,皇上他病重了。”
“什么?”李君然和祁明珏听到消息,异口同声惊讶地问道,他们出门前父皇还身体康健得很,怎么就病重了?
于是乎说好的每年一个月的大燕行程在第三年被缩减了,李君然当下携众赶回康城。
大周,养心殿
“然儿,为父的身体自个儿清楚,为父…命将不久了,如今,咳咳,如今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还没亲手,亲手将大周交到然儿的手上,为父心愿未了,死不瞑目。”孝文帝虚弱地断断续续说着这番话。
“父皇,”李君然看着父亲眉心微拧,“父皇洪福齐天,定能亲手将大周交到然儿手中。”
“父皇的时间不多了,不如三日后就举行然儿的登基大典?也好让父皇能得偿所愿。”孝文帝紧紧握着儿子的手说着。
李君然半响没有开口,孝文帝焦急地等待着,在他即将放弃之际,李君然无奈叹了口气道:“孩儿答应了。”
孝文帝长舒了口气,然儿总算是答应了,这三年来他可没少心思能让李君然尽快接手大周帝位,如今终于成了,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李君然又开口了:“既然孩儿应下了,父皇就不要再演了。”
摸了摸鼻子,孝文帝尴尬无比:“然儿早就发现了?”
“嗯,”李君然还在埋怨着父亲,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听到消息时真以为父亲病了,病得很重,他那时真的被吓到了,“父皇演得太假了,还有那些太医也是,太假了。”
三日之后,登基大典举行,孝文帝亲自给儿子戴上了帝冠,亲手传位于爱子,整个典礼上孝文帝就没合上过嘴,他是真心高心,从今日起他就是大周的太上皇了。
在李君然前往龙椅的路上,他停下了,他转头看向祁明珏,向他伸出了手,祁明珏心中触动,眼眶发热,将自己的手交到了爱人的手中,两人携手并进踏上了台阶,同坐于殿上。
殿上,孝文帝见证了儿子儿媳问鼎大宝,他老怀安慰,他自己没能为爱人做到的事,他儿子为他的爱人做到了。
有美一人,清扬宛兮,愿吾得之,携手同行。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一个半月在陪伴,本书正文完结。第二部《我的爱金枝欲孽》初步拟定五月发布,届时希望大家可以捧场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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