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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天之骄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枯沐
钟鸣扶额,独守空闺那可是说的女子,太子妃堂堂男儿身,这四个字合适吗?
李君然:“珏儿真的不要为夫陪着?”
祁明珏拍开李君然在他腰上作怪的手,拒绝道:“不过就是去街上逛逛,有泰阿跟着就是了,殿下还有正事要办,就不必陪珏儿去了。”
祁明珏今儿个可是铁了心不想让李君然跟着的,一个泰阿他都嫌多了,这次他本想一个人悄悄出门,怎奈何被李君然察觉了,现在却不得不带上泰阿。
李君然看着祁明珏坚定的眼神,听着他拒绝的话语,面上尽是失落之色,不过他也不想在这等小事上拘束了祁明珏,只能欣然接受,兴致缺缺地去了前厅议事。
雍凉城中玉器铺
祁明珏看着手上的两枚玉佩,有些举棋不定:“泰阿,你说是这枚祥云玉佩好,还是这枚麒麟玉佩好?”
泰阿瞟了眼祁明珏,脸上闪过一瞬即逝的笑意,拿起两枚玉佩,仔细比较了起来。
“这枚祥云玉佩云纹刻画细腻,祥云入境,行雨随轩,福泽绵绵,而这枚麒麟玉佩雕工细,通体翠绿,色泽鲜艳,挡煞避邪,两枚玉佩各有千秋,”泰阿顿了顿,继续道:“不过,风雅公子如今身在军中,这枚麒麟玉佩送于风雅公子甚为合适。”
“泰阿,你胡说什么呢?谁说是要送他的。我不过随便看看的。”祁明珏说罢放下两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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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心事被人识破的羞恼,红着脸甩袖跑出玉器铺朝街上去了。
“公子,公子”泰阿憋着笑,心都送给人家了,现在不过是枚玉佩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呜,呜,你,你们是,是什么......人”
祁明珏跑出玉器铺时,被人尾随迷晕,只含糊地问出了这一句就昏睡过去了。
泰阿不过与玉器铺老板寒暄了两句,待再追出玉器铺时已不见了祁明珏的踪影,泰阿四处查看都未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次出门祁明珏执意只带了泰阿一个人,连暗卫也撤了,也因为这样才让人有了可趁之机,泰阿知道事态严重,赶回刺史府向李君然禀明一切。
“什么?”李君然在前厅中,不顾在场的众人,略带急促的声音丝毫没有掩饰他内心的焦虑之情,“你刚说谁不见了?”
“殿下,公子失踪”,泰阿不敢抬头,请罪道,“泰阿难辞其咎,愿以死谢罪。”
“此事并非泰阿一人之责,”李君然再开口时,已是心神平复,眼中清明,只有握紧的双拳败露了他此时心中的不安与悔恨,他担心珏儿出事,更后悔自己没有坚持陪着珏儿出门,“泰阿若想弥补,就想办法将珏儿找回来,绑走军师之人必有所图,此时定不可自乱阵脚。传令下去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城,挨家挨户地搜。”
泰阿:“是。”
李君然明白此番如此不着痕迹在他眼皮底下将人绑走,定是经过一番周详的计划,也定然有接应之人,此时怕是早已出城了,还留在城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仍抱有侥幸之心,希望对方没那么快将人送走。
但终究他是失了先机,不出一日,乌恒使者便到雍凉求见李君然,而这一日,雍凉城内却无人能安枕,原因不外乎黑脸的李君然,让所有人不敢懈怠,生怕被一时不胜被强风扫尾。
在城外驻军营中,乌恒使者颐指气使,旁若无人地进帐,上前对李君然道:“在下奉二公子之命来见太子殿下,贵国太子妃正在我平凉做客。”
王骥横眉怒目:“呸,好你个蛮夷,竟敢在此信口雌黄,太子妃现正在康城,何来平凉做客一说。”
乌恒使者满脸不屑:“在下说的是否属实,殿下看了太子妃的手书便知。”
朗月接过乌恒使者递上的书信,闻了闻书信,未觉有异,便交给李君然,李君然认出这确是祁明珏的笔迹,抬眼盯着来使,目中射着冷洌寒光,周身散发肃杀之气。
乌恒使者被李君然这么一看,如临死境,浑身一抖,脊背发凉,气势泄了大半:“二公子说,只要殿下愿意交出雍凉,就会将太子妃平安送回。”
李君然闻言不语,眼中神采不禁黯了两分,挥手,秦风剑起臂落。
“啊~”眨眼间,只听来使痛苦的嘶喊声,鲜血淋淋,蜷缩在地,额上冷汗如豆,“两,两军交战,不,不斩来使,殿,殿下,你不能......”
“孤不杀你,孤要留着你的命去给宇文护传话,斩手不过是个警告,记住,珏儿若是有毫发之损,孤定要夷平你乌恒全境。”
来使耳边传来如清泉响石般的声音,但此刻,他却如坠冰窖,寒冷刺骨,听不出这话语中带有丝毫的温度。
朗月淡然无波道:“把他丢出去。”
两侧士兵二话不说将人直接抬起丢出了营外。
曹远图:“殿下,太子妃他......”
李君然扫了众人一眼,他知道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生疑云,本应在都城的太子妃,又怎会被质于平凉,李君然平静无波地开口:“泽辉是太子妃的字,此次太子妃随军出征虽得陛下首肯,但未影响行军,太子妃也仅以军师之名示人,乌恒此番竟以太子妃要挟孤,看来其是有备而来。”
众人闻言敛心神,低头噤声,待命行事。
“众将士听令秣马厉兵,随时出战。”
众将士:“得令。”
第32章第32章
祁明珏浑身乏力,瘫软在床上,床顶雕有天地日月,星辰山川,牦牛满地,苍鹰满天,祁明珏盯着床顶,看着这种充满了异国景色的浮雕,眼珠转了转,在脑中已飞快地将所发生的事情串联了起来,如墨般浓黑的瞳色更显深邃,此番恐怕真成了他人刀俎下的鱼肉。
“殿下可是醒了?”头顶传来了浑厚低沉的男声。
祁明珏转头寻声而望,来人高鼻深目,眼眶凹陷,轮廓分明,身后亦有仆从手执洗具亦步亦趋地跟着,来人身份不言而喻。
来人看祁明珏纹丝不动,眉头轻拢,复又见他面色红润,呼吸平缓,便放下心来,知是迷药尚未散尽,并无大碍,抬手示意仆从放下东西,众人鱼贯而出,静候房外。
来人道:“此番请六殿下前来平凉实属无奈,万望六殿下见谅。”
祁明珏动了动手指,感觉柔软无骨,哼笑一声应道:“宇文二公子这么个请法,本宫还真不敢恭维。”
“六殿下果然心思缜密,聪慧过人,猜得到本公子的身份也不足为奇。六殿下且宽心,此迷药于身体无害,待药效过了,自可行动自如。”宇文护从祁明珏的言语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戒备心,急于改善两人之间的隔阂,便放下身段柔声示好了起来,“护别无他意,只要就雍良一事与太子殿下达成共识,护定当将六殿下安全送回。这两日便有劳六殿下在平凉小住。”
祁明珏抿唇不答,宇文护也识趣地点到为止,便出了房间,不再打扰。
秦风指着前面的群山密林道:“殿下,过了前面的鹰峰岭就是平凉城了。”
李君然:“噢,此处便是鹰峰岭?”
罗钥上前答道:“是,禀殿下,古来平凉城易守难攻,全有赖此处这道天然屏障。我军所处的位置更是这险中之险的鹰喙峡。”
李君然点头,他曾在大周宫中藏书阁中所录的《列国山川志》一书中读到过此地,鹰峰岭以险著称,深谷险峻,雄奇耸峙,两侧峡谷,峰峦叠嶂,陡峭难攀,山顶常年披云戴雪,兽迹罕至,唯有苍鹰可飞上此插天银峰之中,故而得名。
而这鹰喙峡更是前窄后宽,形如鹰嘴,两侧奇山绝壁,巨石镲峨,藤蔓盘绕,加之山腰间的台地,是绝佳的伏击之处,据说当年鄯善国名将宝辅凭此险境创立了“口袋战法”,抵挡了乌恒大小十三次的攻打,致使乌恒二十万大军葬身于此,若非最后鄯善国国主昏庸无道,亲佞臣远贤能,内忧不断,国力不济,才让乌恒待机而动,里应外合夺了平凉城,至此鄯善国遭受灭顶之灾,被乌恒所灭。若是宇文护稍通兵理,在此处安排伏兵,则大周将士必然将埋尸于此,有去无回。
“传令下去,就地扎营。”
众将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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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纷纷原地驻扎,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李君然肃穆而立令泰阿和秦风各带一队兵前往两侧山谷侦查刺探,以防伏击。
刘星眼中尽是茫然,不解道:“老大,你说这乌恒的将领是不是傻的,如此险要之地居然没有伏兵?”
泰阿:“看来乌恒是认定太子殿下会受制于他们,为我们殿下会低头服软。”
刘星惊讶:“这也太冒险了,如果太子殿下非他们所想,那咱们殿下岂不是危险了。”
泰阿:“想必乌恒早有盘算,到时定然会归责于太子殿下见死不救,燕周两国本就大小嫌隙不断,若真如此,必会挑起两国战端,两虎相争非死即伤,乌恒自当乐见其成,坐渔翁之利。”
刘星恍然:“啧啧,果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左右乌恒是稳赚不赔。唉,还真是害苦了我家殿下。”
泰阿:“那倒也未必,太子殿下可不会任人宰割。”
刘星:“老大,你是说……”
泰阿阻止了刘星地继续追问:“好了,先发信号,回去再说。”
空中霎时闪过两道红色的弧线,在云上蔓延开来。
刘星:“看来秦风那边也和我们一样。”
泰阿和秦风先后回来禀报,均未发现伏兵痕迹,两人为以防万一,均留下了两名士兵蹲守观察。对此李君然甚为满意,传令明日卯时进军平凉。
当夜周营中出现了一道身影,是数日不见的薛澜。当日祁明珏被绑,泰阿便怀疑是乌恒所为,当即就让专司刺探情报的薛澜和专司跟踪刺杀的幻夜前往平凉一探究竟。
薛澜独自回来带回了平凉城以及祁明珏所处宅院地形在内的重要消息。幻夜则留在城中,继续监视,随时待命。
李君然当夜便就此拟订了营救计划,众人悄然准备了起来。
日日思君不见君,夜夜伏枕难安枕。祁明珏望天思夫,隐隐忧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李君然对自己的情深难已,他心知肚明,只希望他不要因一己私心,舍了百姓苍生,留下昏庸污名。
此时躺在营帐中的李君然亦是寤寐思服,无法安寝。一闭眼,他脑中便浮现出祁明珏的笑颜,耳边便会听到祁明珏的妙音。他不止一次的在噩梦中惊醒,中夜遂不眠,辗转涕流离,他害怕自己做错决定害了珏儿,从此天各一方再难见。
竖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宇文护听到李君然大军压境的消息,仍是浑浑噩噩的不敢相信。
宇文护一脸震惊:“怎么可能?他难道真就不怕我们杀了他的太子妃?”
乌恒军副将:“不过是个不会下蛋的男人,哪里比得上城池重要,周太子可不是个傻的,哪会为了这么个男人予取予求。”
宇文护摇头:“不,不,这可不是个普通的男|宠,这可是燕国的嫡皇子,李君然就真能把他当弃子给舍了?若真如此,他拿什么和燕帝交代?”
平凉刺史:“都说这周太子是个病秧子,是扶不起的阿斗,孝文帝不过是念及仙逝的文德皇后,舐犊情深,一直没有动废太子的念头,如今看来倒并非如此,这周太子根本是个深藏不露,城府极深的狠角色。”
孟良深有同感,连连点头感叹道:“如此心机,如此胆识,确非常人所有,这真人露相必是要有一场恶战。”
第33章第33章
李君然亲率大军在平凉城外叫战,孟良出城应战,宇文护不敢等闲视之,亲自登上城楼督战。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杀声四起,战鼓雷鸣,血流成河。
李君然于战场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赤霄剑出,血溅当场,战场上的李君如潜龙腾渊,鳞抓飞扬,他早已不复往日的病弱颓势,矫健勇猛,仿若两人。
宇文护看着渐显败势的孟良,焦虑万分,他灵机一动,拉出祁明珏,将匕首抵在他的喉间,大吼:“住手,大周太子妃祁明珏在此,再不住手,休怪刀剑无眼。”
“珏儿”,顿时,李君然看到城上受制于人的祁明珏,心中一惊,手中一滞,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随即口吐鲜血,昏厥于马上。
“殿下,殿下……”
“兵,兵……”
周军之中一片混乱,顿失斗志,众将士护住李君然向城外营地撤去。
“君然,君然……”,祁明珏见状,强行挣脱了双手的束缚,朝城墙扑去,喉间的匕首划破皮肤,鲜血顺着颈间白皙的肌肤滴落在锁骨之上,衬得祁明珏更加的妖艳妩媚,但在他的眼中确是异常的决绝刚毅。
宇文护慌忙中丢了手中的匕首,拼命伸手抓住祁明珏往城下而去,急忙招来军医为祁明珏处理伤口,这一刻,他,害怕了,他怕祁明珏一时冲动跳下城楼,他怕李君然醒后举全国兵力挟怨来报。
秦风朗月两人亲自守在主帅帐外,众将士及随军御医亦等在帐外,满面焦虑,愁眉不展,久久不肯离去。
曹远图率先打破沉默:“殿下的伤势如何了?”
秦风:“诸位将军请宽心,殿下吉人天相,请诸位先回去休息吧。”
张超摆手道:“秦大人此言差矣,殿下尚未脱离险境,吾辈怎可就此安心,超以为还是尽快让陈御医看看为好,就帐中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怎能医得了殿下。”
朗月不屑:“张将军心了,降雪和白芷都是医家圣手,师出名门,白芷更是自小照顾殿下身体,医术自是可信的。”
“多一个人多份力量,让陈御医一起诊治一下,或许殿下的伤势能更快好转也未可知。”张超仍不甘心,继续劝说着,末了还向陈御医使了个眼色。
陈御医扶须上前附和道:“老朽不才,定当尽力而为。”
秦风朗月双双用眼角余光对视了一眼,这一眼本是眨眼一瞬,不露痕迹,可确偏偏落入了罗钥的眼帘,罗钥警觉事有蹊跷,便顺了两人的意思劝诫众人离开。
“诸位大人,殿下尚在治疗中,我们在帐外如此喧闹,定会惊扰帐中的两位大夫,影响她们施救,不如先让两位大夫诊治,待殿下醒了,我等在过来,诸位看如何?”
张超张了张嘴似有未尽之言,还没开口,就被曹将军的堵了回去。
“如此也好,我等就先各自回营。”曹远图向秦风朗月拱了拱手,“这里就拜托两位了。”
两人齐声应道:“请诸位将军放心。”
“人都走了?”李君然早已换了身劲装疾服,坐于帐中,开口问道。
秦风:“是殿下,不过罗将军似乎是看出了端倪。”
朗月赞同道:“他肯定是知道的,他不但没有揭穿我们,还帮我们支走了其他人。”
李君然点头:“秦风让罗钥来见孤,今晚就让罗钥来守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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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雪:“殿下,让降雪一起去吧。”
白芷:“殿下,让白芷一起去吧。”
降雪和白芷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向李君然请命。
泰阿连忙制止:“你们两人不能去,你二人是医者,若是去了,必然会引人疑窦。”
“你们两人留下,和罗钥一起应对其他人,守住帅帐,此外孤还有其他事情交于你们,”李君然看了两人一眼,严肃道,“记住,平凉城的信号没来前,不准任何人入内。”
两人不再纠缠只得领命
入夜时分,一行十二人悄悄潜出周营来到平凉城下。
当年鄯善国国主为防外敌,在修筑城墙时特意修高一尺,还倾举国之力,寻来不少整块巨石,并浇灌糯米汁来粘合,层层夯筑而成,将这城墙建造得极为坚固,又因修墙时所用的石头巨大,毫无着力点,不易攀爬。
薛澜:“殿下,北门有一处,因风沙经年累月的作用,使得巨石上出现数处凹陷,可以着力攀爬,可惜每次只能一个人上去,影响行径速度,不如由属下先行爬上城门,之后便放下数条绳索,大家可借绳索之力攀爬而上。”
李君然默许:“走,事不宜迟,我们依计行事。”
众人:“是。”
一路由薛澜带路,很快便到了和幻夜约定的地方。幻夜将近日跟踪盯梢的情况一一禀明,众人依计散开,各司其职,李君然则同秦风,泰阿和幻夜三人潜入扣押祁明珏的宅院。
宇文护看着满桌丝毫未动的饭菜,叹了口气:“六殿下,你身上还有伤,多少吃点东西才是。”
祁明珏摸了摸包扎好的脖颈,眼神涣散,懒懒地回了句:“本宫不饿。”
宇文护眉头轻挑:“你这又是何苦呢?本公子已经让人去打探了。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了。”
“珏儿,你受苦了。”李君然看着屋中带伤的祁明珏,眯了眯眼睛,喃喃一声,破窗而入。
其余三人紧随其后,泰阿用剑横架在宇文护的肩上,宇文护瞳孔放大,看到李君然惊呼道:“你没事?”
“太子殿下,”祁明珏激动地直接扑进了李君然的怀中,两人紧紧相拥,祁明珏埋头在李君然的颈窝,闻着熟悉的气息,漂浮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珏儿,我们回去。”李君然克制着自己躁动的心,声音干涩沙哑。
“嗯。”
“有刺客,有刺客……”
随着一声急叫,四面守卫合围而来。
宇文护强装镇定:“呵呵,你们走不了的,还不速速放了本公子,本公子定保你们无事。”
泰阿用剑柄狠狠砸了下宇文护的脑袋:“闭嘴。”
宇文护闷哼一声不敢再造次吱声。
正在此时,夜煞带着银色面具从屋顶飞檐而下,大笑道:“哈哈哈,大周太子果非池中物,耍了我们所有人。”
李君然嘴角微撇:“邪尊之名如雷贯耳,可惜相见不如闻名,邪尊不过是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宵小鼠辈。”
夜煞:“哈哈哈,太子不必激我,太子与我不过五十步笑百步,大家彼此彼此,太子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也不遑多让。”
第34章第34章
话音未落,夜煞指缝之间散出了点点银光,四散而来。
李君然一把拉过祁明珏,一个转身将人护在怀中,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迅速向两人靠拢,奈何敌军人多势众,一番缠斗在所难。
“小心啊,又有一波沉香雪花针。”幻夜注意到夜煞再次催动内力欲射出暗器,立刻提醒众人小心。
沉香雪花针是夜煞的独门暗器,以内力催动,射向四方犹如天女散花,多如牛毛,让人防不胜防,夜煞善毒,暗器多萃有见血封喉的剧毒,萃了毒的银针呈现蓝光,伴有花香,迷人心智。
李君然看得出此番夜煞所射出的暗器并未萃毒,夜煞也许并不想滥杀无辜,但他所射出的银针大多集中射向祁明珏,李君然投鼠忌器,疲于抵挡,夜煞牵制之意不言而喻。
秦风边迎敌边喊道:“殿下你们先走,这里有我们。”
李君然闻言毫不恋战,护着祁明珏向城外而去,夜煞紧随其后穷追不舍,出手招招阴狠,为护祁明珏,李君然逐现败势,危急关头朗月带人半道杀出,挡住了夜煞的攻势,李君然见此,带着祁明珏遁走密林。
钟鸣指着远方对着王骥兴奋地喊道:“骥哥,骥哥,你快看,那边火烧连云了。”
“不错,是平凉城中来的信号。”王骥望天肃然起敬,当即点兵出征。
骑兵在前,步兵在后,黑压压的一片朝南城门疾行而去。此时平凉城内已是混乱不堪,南城外更是城门大开,城上守军早被斩杀待劲,各方援军都被朗月和陈影所带的人马在中途阻击。
罗钥进入大帐,对一身戎装的降雪和白芷道:“两位姑娘,万事俱备,只待两位下令。”
降雪和白芷纷纷点头,三人径自前往曹远图帐中,曹远图不亏老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之前太子受伤不让御医医治,他就隐隐感到了事有蹊跷,他回营后便持抢备战等候着。
白芷亮出虎符,下令曹远图率领中军出兵驰援左右先锋,罗钥张超营中留守,曹远图拿出手中的另一半虎符,待两者合二为一之时,二话不说,上马出战,军中将领向来认符不认人。
“珏儿,冷吗?”李君然拉着祁明珏冰冷的手,感到他的体力在逐渐的减弱,不停地鼓励着,“再忍忍,只要出了林子就到驻地了。”
祁明珏喘着粗气,有心无力,任由李君然拽着跑,如今的饥肠辘辘让他想到了出逃前满桌的美味珍馐,懊恼不已,暗自后悔不该逞强,饿着肚子果然是跑不远的。
“珏儿,累了?”看着祁明珏忍饿逃命的模样,李君然莫名的心痛,他娶珏儿是要给他最好的生活,而不是让他跟着自己吃苦拼命的,“累了,就在此休息一下,我去找点吃的来。”
“还有追兵,不能歇。”祁明珏扯下一片衣角挂在树上,抹去两人的足印,拉着李君然向反方向跑去,“我们往这边走,我还撑得住。”
“等等,前面有动静。”李君然拉住祁明珏护在身后,一脸警觉。
“嗷,嗷,嗷……”
祁明珏拨开眼前的树叶,看到一个雪白的小奶豹挡在满身是血一动不动的母豹身前,摇晃着瘦弱的身体,瑟瑟发抖,对着面前如山高的黑熊龇牙嚎叫。
“好小只哦。”祁明珏看得揪心,螳臂当车,蚍蜉撼树,纵有一身执念,却无力回天,祁明珏觉得它和自己好像,都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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