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天之骄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枯沐
李君然怎会不知自家太子妃又开始多愁善感了,弱肉强食本是天经地义,不过他自是不会傻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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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节骨眼上和珏儿讲这些生存之道的,他看的出珏儿对这小不点动了恻隐之心,在黑熊进攻之时便出剑一击毙命,救下了小豹子。
逃过一劫的小豹子,跑到母豹身旁,“呜,呜,呜……”地叫着,伸出粉色的小舌头,不停舔着母豹的脸,希望舔醒母豹,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母豹终究无法再苏醒。
祁明珏伸手想摸摸小不点,小不点毫不留情,炸起毛飞来一抓子,好在李君然眼疾手快,拉回了祁明珏,暗自庆幸,若是真抓伤了珏儿,自己又该心疼了。
李君然一把拎起小豹子,瞪了一眼,状似警告,小不点蜷缩四肢,僵硬身体,维持不动,它闻得出这个人身上的血腥味,刚刚它亲眼看见,那么可怕的连母豹都抵不过的庞然大物,这个人一出手就杀死了,在小豹子的心中深深烙印下了这个人很可怕的印记,李君然似乎很满意小豹子的反应,将它直接丢到了祁明珏的怀中,“喜欢,就带回去养。”
“真的?”祁明珏笑逐颜开,“这么个小不点,以后就叫点点了。”
在祁明珏怀中的点点乖巧了很多,它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是没有恶意的,它枕在祁明珏的手臂上,盯着渐渐消失在眼中的母豹,眼眶红红的,蒙上了一层水汽。
一夜鏖战,哀鸿遍野,平凉易主。
曹远图撇了撇乔装成小斯出逃被抓的宇文护,一脸嫌弃,暗叹宇文家主用人不善,对身边小将交待道:“带下去,严加看管。”
秦风和泰阿率众前来,一身杀伐之气,女将各个英姿飒爽,众人惊叹两位殿下高深莫测,身边侍女亦不让须眉。
曹远图恭敬地问道:“秦大人,可有见到两位殿下?”
“什么?殿下没有回营?”泰阿抓着罗钥的衣襟急道。
一旁的降雪回了话:“没有,昨夜我等按太子殿下的吩咐,安排好军中之事,便押了张将军和陈御医在营中静候,一直到拔营都没有等到殿下回来。”
“在下一时情急,望罗将军见谅。”泰阿放开罗钥拱手致歉,罗钥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反倒宽慰了泰阿几句,泰阿甚为感激。
“秦兄,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和陈影带人去寻殿下。”泰阿说完不给秦风任何拒绝的机会,便匆匆向城外而去。
朗月向秦风使了个眼色,也急忙追着泰阿一行人去了:“等我,我也一起去。”
第35章第35章
“珏儿,放下点点,让它自己走,你昨夜只稍稍睡了片刻,吃了点野果裹腹,抱着它走身体吃不消的。”
“点点太小,跟不上的我们的,我没事。”祁明珏紧紧抱着点点丝毫不想放手,他看了看周围,略有所思,“我们怎么越走越往山上去了?”
李君然看了眼山下的河流,扶额问天,昨夜他可是按着星象走的,怎么睡了一觉就走迷路了?
祁明珏也没有多想,作势向前走了两步,脚下一滑,身体一软,整个人滚了下去,李君然情急,伸手飞扑抱住祁明珏一起坠入河中。
花了好一番功夫,李君然终于把一人一豹救上了岸。
岸上繁花锦簇,争奇斗艳,依山傍水建造了几间竹屋,李君然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祁明珏身体本就孱弱,一路舟车劳顿,之前在城楼上又急火攻心,如今泡了河水,脸色发白,病容尽显,李君然心焦如焚,顾不得等屋主应门,抱着怀中的一人一豹闯进了屋中。
被伺|候洗了把热水澡,祁明珏服下十君子丸,加之李君然以内力为其催热,一时间身心舒|畅,便窝在自家夫君怀中安稳的睡了,时不时还抱着这个天然人体暖炉来回蹭蹭,惹得李君然腹下燥热难耐,苦不堪言,而祁明珏怀中的小豹子更是舒服的蜷缩着,放下了以往的警惕,丝毫没有意识到某人刮在自己身上的一记记眼刀,安心地呼呼睡着。
李君然看着手中盛放着十君子丸的瓶子,眼角笑意荡漾,这是他出征前特意求师傅给珏儿炼制而得的,终究皇天不负有心人。
且不说这用作药引的寒潭雪莲难寻踪迹,得来不易,就单说这药丸的炼制之法也是极为讲究,颇了一番功夫。这药丸需以四君子汤为底配以熟地八钱,山萸肉四钱,山药四钱,茯苓三钱,丹皮三钱,泽泻三钱这六味三补三泻的草药,以九蒸九晒之法炼制而成。
如今见珏儿脸上渐渐浮现出血色,体温转暖,李君然甚是欣慰,笑感一切辛苦皆有所值。
时至傍晚,祁明珏感到脸上痒痒的,湿润的舌头舔过脸颊,鼻尖闻到了阵阵烤鱼的香味,祁明珏悠悠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趴在他身上眉头皱紧的点点在小心的舔着着自己。它这是将自己当作母豹了?祁明珏一阵心酸,抱起点点,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亲了亲,哑声道:“小傻瓜,我没事,只是睡着了。”
小豹子似是听懂了,停下动作,眨了眨眼,舒展眉头,“嗷嗷嗷”地应着,复又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祁明珏的手臂,活脱脱像个大号的猫崽子,呆萌的模样让祁明珏心情极好。
李君然倚门看着这番情景,心中吃味,眼中多了分寒意,家中已经有一个李望舒了,现在又多一个小豹崽子,日后珏儿左手望舒,右手点点,哪还有自己的位置。
感觉到身上袭来的丝丝冷意,祁明珏缩了缩脖子,抬头对上了李君然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咧嘴笑了笑,李君然如沐春风,化去了心中的寒意,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宠溺,自己的感受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只要珏儿开心就好,“珏儿来吃点烤鱼,河里现捉现烤的。”
两人一豹在夕阳余晖中愉快的用了膳,晚上祁明珏拉着李君然在竹屋中四下逛了逛,小豹子绕着祁明珏的脚,跟在两人身边。
“数间竹屋,几亩薄田,青山绿水之间有珏儿伴吾左右,于愿足矣。”李君然说罢搂着祁明珏的肩,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祁明珏甜甜的抿嘴笑着将头埋进了李君然的颈窝。
“珏儿,你看,这里的主人定然是个雅人韵士。”
祁明珏顺着李君然的目光看去,只见墙上挂着一幅绢本墨笔的墨竹图,竹枝倒垂,浓墨为面,浓墨为背,层次鲜明,严谨之中又显洒脱,祁明珏眼放光:“这是静贤居士于可的墨竹。”
“嗯,听闻于可此人淡泊名利,生性洒脱,钟爱画竹,年少成名,之后隐匿于世,不过留世的真迹并不多。”李君然脸上一闪而过了一丝警觉,“不过,这间竹屋与别处不同,布局很是不同。”
“不错,这间竹屋内的摆设是按奇门遁甲之术,以六仪,三奇,八门,九星排的局,有一处生门,一处死门,一旦不慎触动机关入了死门,可就回天乏术了。”
祁明珏在屋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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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沉思半刻,指了指东南方一面不起眼的镜子道:“那里是生门的所在。”
李君然走过去,将祁明珏护在身后,伸手左右转动了一下镜子,随即屋内响起了一阵“咯吱,咯吱”的机关声,一道石门凭空开启。
小豹子一惊退后了几步,瞪着乌黑的大眼睛有些害怕地躲到了祁明珏的腿后,但又忍不住好奇,探了探脑袋,祁明珏一把抱起它,安抚的摸了摸它的脑袋,跟着李君然走了进去。
随着石阶一路向下,他们来到了一间石室,石室不大,分内外两间,外间桌椅床铺一应俱全,内间正中并列摆放着两口石棺,四周墙上刻了石棺主人的生平故事。
原来石棺中的两人是一对苦命鸳鸯,一人正是于可,而另一人则是当今安国公雷正的叔父雷威。
雷威文武双全,通音律,在一次出征途中机缘巧合救下了遭遇山匪打劫的于可,英雄救美向来会成就一段佳话,两人亦不能俗,心生情愫,私定终生,得胜回朝之时,雷威便带着于可回京拜见老国公,老国公不知何故,向来对文人墨客没有好感,甚至是到了厌恶的地步,听闻自己的二子爱上了一个文人,便棒打鸳鸯,极力反对两人交往,更有甚者当下为雷威定了门亲事,逼其娶亲,是夜雷威便带着爱人私奔,辗转躲避雷家的追踪至此,两人此后再未踏出此地,雷威致死未再见其父,在于可寿终之时服毒自缢追随而去,终究做到生前承诺,与爱人生同寝死同穴。
祁明珏看着墙上所刻的文字,想到自己虽非自愿出嫁,但能携手爱人共度余生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珏儿,看看我找到了什么?”李君然的喊声打断了祁明珏的感思,他献宝似的将两块玉佩放到了祁明珏眼前,颇有些孩子气。
这两块玉佩是上好的血玉,分别雕刻成凤和凰的样子,浑身通透,如血鲜艳,雕工细,栩栩如生。凤佩背后刻有: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而凰佩背后则刻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合意吧,这对凤凰玉佩可遇而不可求,既然遇到,便是有缘。”李君然眉梢一挑,分别在两块玉佩背面刻下了“然”、“珏”二字后,将凰佩给了祁明珏,自己则将凤佩藏于怀中。祁明珏下了凰佩,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
第36章第36章
两人拾好了心情,在石室中找到了另一处出口,顺着走了出去。
李君然环视一周:“这是我们进来的地方,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
祁明珏:“两位前辈能避世终老,绝非偶然。”
李君然凝视密林有些后怕道:“这林子是个巨大的阴阳八卦阵,是我疏忽了,若非珏儿那一滑,我们恐怕就要命绝于此了。”
祁明珏伸手轻抚了下李君然的后背:“君然错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若非君然舍命救我,我们又怎会有机缘得到这对玉佩呢。”
“珏儿放心,血玉有灵性,定会守住我们的感情,我对珏儿的心意日月可鉴,情之所钟,矢志不渝。”
“嗯。”
这人怎么,怎么随时都能说出如此缠绵的情话,都不带脸红的呀,祁明珏又羞又气,半天接不上话,在看不见的耳背处一片红晕迅速爬了上来,他低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殿下,殿下再此。”朗月指着两人的方向激动的大叫道。
秦风带着众人一路追踪到此地,在林外转悠了两圈,深觉此密林透着古怪,不敢贸然深入,只得在外围边探寻边想法子,本想着再找不到人,就分出一队人深入林中寻找,另一队人则在外围策应,不曾想天可怜见,云破月明,再最后一刻让他们守到了自家的两位主子。
平凉城
“张超,你可有话说?”李君然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堂下的张超,漠然地开口道。
“属下认罪,要杀要剐,全凭殿下处置,属下绝无怨言。”
“张将军这又是何苦为之?”曹远图面露惋惜之色,这几日他多少也听到了些风声,加之先前的推测,也理清了不少事,只是他想不明白,他与张超在军□□事多年,对他的为人多少有些了解,张超是个赤血丹心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么就里通外国了呢。
“张将军爱女心切,本无可厚非,可惜将军却为一己之私以天下苍生的性命为赌注,他们何错之有?”
张超听闻祁明珏所言,知道太子已经查清了前因后果,也无须再过多遮掩了:“殿下怜惜天下苍生,是殿下仁厚,苍生没有错,难道我的丫丫就有错了吗?”
“超不是个好父亲,当年超随军出征,经年累月不在家中,丫丫跟着他母亲吃了很多苦,当年与金辽一战,战况惨烈,阴差阳错,传言说我战死沙场,当我回到家中时,已是物是人非了,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那年家乡闹灾,实在过不下去了,我娘子带着年方十四的丫丫到京城投奔亲戚,可亲戚没有找到,丫丫的母亲经受不住颠沛流离之苦,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丫丫无法只得卖身葬母,恰巧被途径的太师夫人买下做了史家的丫环,之后被三公子看中,了房。”
祁明珏:“张将军觉得愧对幼女,尽自己所能补救,可是张将军认为在陷害了太子殿下后,张将军和张姑娘还有活命的机会?就史翠海那个二世祖会为了个妾和他父亲据理力争?”
“我……”张超垂头无话可说,他知道祁明珏说的都对,他所做的不过是徒劳,史家不会因为他所做的对他女儿有所改观,但在亲眼看到女儿被夫家欺辱,过得并不好时,他内疚,他心疼,他身为人父,却没能为女儿做过什么,当女儿跪着求他时,他心软了,他答应了,他不后悔,为了女儿,就算负了天下人,他也义无反顾,张超拔剑,刎颈自戮,倒在陈御医面前,当场毙命。
陈御医见状,受惊过度,昏死过去。朗月命人提来冷水直接泼了上去。
陈御医被冷水淋得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不等问话,就颤颤巍巍一股脑地和盘托出,全招了出来。
不仅交代了此次随军司机谋害太子的事,更将当年文德皇后和先太子妃的死也交代了出来,当年他不是直接下药之人,但也有拖延救治之责。
他是个真正唯利是图的小人,早就与史贵妃勾结,空有一身医术,却贪图荣华富贵,攀附权贵,陷害忠良,本是用来救人的医术,在他手上却成了害人的工具。
李君然下令,以通番卖国罪论处陈御医,处以极刑,以儆效尤。对于张超,念其往日军功,对外宣称是战死疆场,保住了他的晚节,也算是对他戎马一身的最好的安排,追随张超的将领个个对太子殿下感激不尽,誓死效忠,至此,李君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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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兵一卒复了张超手上的两万军士。
几家欢喜几家愁,平凉失守,乌恒失去了南面的屏障,很多人都坐不住了,宇文家坐不住了,实力与其骑虎相当的北方门阀鲁家也坐不住了,乌恒皇室郝家更是坐立难安,几日之间三方使者纷至沓来,各方势力齐聚平凉,暗自较量。
“殿下今日是要去见宇文泰?”
祁明珏知道这几日李君然虽然面上平静,但私下却是频繁接触各方来使,李君然做这些事本来也是没有瞒着祁明珏,只是经过了祁明珏为人所制的前车之鉴,如今李君然行事就分外小心,绝不会再至祁明珏于险地,向来都是单刀赴会。
“宇文泰的城府心计绝不再宇文家主之下,我倒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药。”李君然让祁明珏帮着自己束腰带,享受着祁明珏的服务,心情舒|爽了不少,“按在乌恒的谍者传回来的消息,这次就是宇文泰的人撺掇的宇文护。”
“一石二鸟,如果运气好,我们杀了宇文护,他倒是可以一劳永逸了。”祁明珏束好腰带,还帮着李君然理了理衣襟。
“不止如此。”
祁明珏手上一顿,眨着凤眼,一脸疑惑。
“平凉一役,能破探马赤军可不仅仅是我军应对得当,将士勇猛,”祁明珏迷茫的眼神勾得李君然如猫抓挠心般心痒难耐,一把环住了自家爱妃,好一番亲昵,哑声道,“主要还是宇文使了偷梁换柱之计,偷偷换下了大半的人马,说到底,我们对付的不过是参杂了普通骑兵不到半数的徒有其表的探马赤军罢了。”
祁明珏靠在李君然身上,身音闷闷的:“看来乌恒内部各方的关系与垒卵无异,早已是岌岌可危。”
“乌恒本是游牧民族,部落门阀各自为政,时至今日,皇室势微,皇家,宇文家,鲁家已然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李君然稍稍放开了祁明珏,右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眼神犀利,语气坚定,“时机成熟,星星之火便可成燎原之势。”
龙有逆鳞,蛇有七寸,祁明珏就是李君然的逆鳞七寸,动了祁明珏的是宇文护,算计宇文护的是宇文泰,推波宇文家内斗,助澜宇文兄弟阋墙的是整个乌恒各部族门阀,所有人看似无关却又千丝万缕,他们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李君然周旋于各部族之间,签订各项协议,让乌恒各部族互相牵制,互相制衡的同时,也埋下了猜忌的种子,此时没有人知道,李君然的布局将成为数十年后乌恒覆灭开始的那一点星星之火。
第37章第37章
大周勤政殿
“捷报,捷报,陛下边疆的捷报……”
殿外传来流星马送来的八百里捷报。
流星马一身风尘仆仆,满脸喜气,铠甲未脱,跪在殿上:“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大破乌恒军,乌恒遣使臣与我军和谈,我军同意交还平凉城,乌恒承诺二十年不犯我朝边境,赔偿我朝俊马两千匹,黄金十万俩,太子殿下不日便可班师回朝。”
孝文帝闻声开怀大笑,连连叫好:“哈哈哈,好,好,好。”
满朝文武闻言齐贺,朝堂之上山呼万岁,唯史太师黑着脸心有不甘。
“噼,啪,哐当,哐当……”
“舜儿,你干什么?”史贵妃刚进院门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门外候着一圈内侍婢女,她小跑两步进了儿子的书房。
“干什么,干什么,母妃问我干什么?李君然骗了我们所有人,他根本没病,他就要带着战功凯旋而归了,您说我还能干什么?”李君舜眼睑布满血丝,面目可憎,冲着史贵妃大吼。
史贵妃迅速遣散周围的内侍婢女,拉住正在发泄的李君舜,“舜儿,你给我冷静点,小不忍责任乱大谋。”
“您让我怎么冷静,”李君舜一把甩开母亲的手,继续大吼大叫着,“母妃说过的,李君然没命回来的,您说过的……”
“啪,”史贵妃不由分说,给儿子狠狠来了一巴掌。
李君舜愣在当场,母亲向来溺爱自己,不要说打了,就是重话也没有一句,现在却直接掌掴了自己。
史贵妃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会真的动手,手举在半空,颤抖着,久久没有回,因为过于用力,掌心红肿着,史贵妃到底在后宫浸染多年,决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可以比拟的,她快速调整了心情,对儿子道:“没用的东西,急什么,他还没回来呢,你外公不会给他机会回来的。”
“母,母妃。”经过这记耳光和史贵妃的话,李君舜终于冷静了下来,没错,他打了胜仗又怎样,外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只要他回不来就可以了。
太师府书房
“太师,这可是最后一根银针了,你可想清楚,确定要这么做?”
史太师看着指间捏着的最后一根银针,矍铄的目光昭示着他的执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便是当用邪尊之时。”
夜煞点了点头:“太师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年为报此恩,我给了太师这三根银针,答应为太师办三件事,第一件事为太师配制了五红丸,第二件事协助宇文护杀周太子,如今,太师让我亲自出手杀周太子,这可是第三件事了,此事一了,我与太师便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这是自然,邪尊从未令老夫失望,当年邪尊所配制的五红丸化于文德皇后和先太子妃所喝的五红汤中,无色无味,造成两位生产时血崩不治而亡,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未能查出异样,邪尊使毒已到炉火纯青的境界,老夫佩服。”史太师面露难色,但也无可奈何,继续道,“邪尊成功让宇文家出手对付李君然,可惜宇文护那个草包把事情给搞砸了,不然老夫也无须用这第三根银针,老夫心有不舍,但却不得不用。”
“殿下将秦风,朗月,泰阿和陈影四人遣出去办事了,他们明日可还赶得回来和大军一起回京?”祁明珏抱着点点靠在李君然的怀中不经意地问着。
“赶不回来,就让他们直接回康城。”李君然环过祁明珏的肩,抓着点点的前抓,胡乱的捏着它的肉垫,逗弄着。
虽然怕李君然,跟着他们的这段时间,点点清楚认识到了一个事实,只要有自己主人在,他就会变得很温柔,点点实在是被欺负惨了,决定要豹仗人势一回。它“嗷嗷”叫了两声,向祁明珏的怀里蹭了蹭,伸出后爪,蹬着李君然的手,挣扎着要抽出两只前爪。
祁明珏拍了下李君然的手,嗔怪道:“殿下,不要再欺负点点了。”
李君然放开手,嘴角抽了抽,欺负,呵呵,自己不被这小豹子坏好事就该偷笑了,这小豹子不知道有多可恶呢,吃饭要珏儿喂,睡觉要珏儿抱,时不时还要珏儿带着它到花园玩,一直霸占着珏儿,搞得自
[古耽]天之骄子 分卷阅读36
己都没法和珏儿亲|热了。
竖日一早,两国交接之后,李君然便率众班师回朝,出发前,李君然借口祁明珏久病未愈,需要静养,传令全军无事不得惊扰,而自己则爱妻心切,自然是要护在爱妃身边的。
出城不久,马车中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车身咯噔咯噔的摇晃着,四周将士偷偷往这由六名貌美如花的女将守卫的马车瞥了眼,有些还心领神会地偷偷笑着,好像窥探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似的。
自从降雪和白芷在军中一身戎装,英姿焕发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其余四人好生羡慕,各个戎装战马,周营中便多了这道艳丽四射六女将的风景。
听着马车上发出的声响,看着众将士的反应,六女将朝马车翻了个白眼,望天汗颜,他们到底在车上做什么呀。
“闷死了,闷死了,还有多久啊!”
“嗷,嗷,熬……”点点也赞同的边叫着边在马车中打了个滚。
“白虹,点点,你们一人一豹够了哦,别再扭来扭去的了,车就这么点大,都挤到我了。”
“啊~,我快憋死了,马车真不是人坐的,”白虹又是一阵扭捏,“刘星,你说殿下成天坐在马车上,气都喘不过来,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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