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天之骄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枯沐
雷阙实在看不下去了,正想上前劝慰几句,就听李望舒带着哭腔道:“阙哥哥,你说父亲是不是不要舒儿了?”
“舒儿,怎么会?”雷阙看着小家伙一脸的哭腔,心中一软。
“怎么不会?父亲不要舒儿了。”小家伙嘟囔着嘴。
“舒儿想多了,殿下最疼舒儿了,不会不要舒儿的。”不说还好,雷阙这一开解彻底让小家伙爆发了。
“不疼了,父亲现在有了漂亮叔叔,只要漂亮叔叔,只抱漂亮叔叔,不,不要舒儿了。”越说越委屈,豆大的泪珠啪哒啪哒的往下掉。
一旁看着的雷阙急了,他对这小家伙的泪水是最没辙的了,雷阙别扭的抱着小家伙,一下一下的拍着小家伙的背,小家伙靠在雷阙的怀里还是不停的抽泣着。
“殿下今日推心置腹,明珏自然要礼上往里”,说着,祁明珏击掌示意,转眼间,身边多出了八人,“有些殿下已经见过了,他们是我的近卫,都出自幽冥卫所。”
李君然快速扫了眼前的八人一眼:“听闻云家手握五千亲兵,父死子继,无子女继,夫死妻继,人数不多,但各个骁勇善战,男女皆可战,其中幽冥十六骑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不错,幽冥十六骑是他们征战沙场的名号,其实这十六骑是我云家家主的亲位,是在云家亲兵中从小选出在幽冥卫所中接受严格训练的,只有最顶尖的十六人才能成为家主的亲卫,他们对家主是绝对的忠心。”
祁明珏看了眼李君然,继续悠悠然说着:“这十六人八人为一组,各有所长,各司其职,出任务时两人一对,以防其中一人出事时,消息一样可以传回来,母后仙逝后,幸得外祖体恤,后宫倾轧,为保我兄弟二人,外祖特地赐了我二人各一组幽冥卫。既与殿下同做一船,往后殿下若有需要,尽可差遣他们去办。”
“哈哈,珏儿与我夫夫同心,何愁大事不成。”李君然笑着伸手揽过了祁明珏的肩。
呀,当着自己亲卫的面,这人现在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祁明珏被这羞耻的话语和大胆的举止吓了一跳,慌忙挥手示意亲卫退下,一道黑影闪过,八人已尽数消失。
“殿下,在说正事呢。”祁明珏想推开李君然,可无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哪比得过武功超群的少庄主。
李君然凑到祁明珏的耳边调笑道:“珏儿以为这不是正事是什么?嗯?”
祁明珏感到耳边吹过温热的气息,心中一阵狂跳,顿觉面红耳赤,忘了推开的动作,僵在了当场。
“殿下,太子殿下,不,不好了。”杜仲身为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在这种两位主子亲昵之时是千不该万不该打扰两位的,可是皇孙哭闹不止,又不肯进食,若是不及时禀报,殿下怪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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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试了。
李君然闻声手上一松,淡然道:“何事如此惊慌?”,祁明珏乘机推开了他的束缚。
杜仲看了眼主子平静的脸,见主子并无明显不快,暗暗松了口气:“冬暖阁的太监来禀报说皇孙殿下哭闹着不肯进食。”
一踏进冬暖阁,祁明珏就听到,孩童抽泣声,那日在朝暮楼第一眼见到这个粉粉嫩嫩的小娃娃,祁明珏就很喜欢他,很想抱一抱,可是被李君然那句“母妃”给搅和了。
“父亲不要,嗯,舒儿了,只要,嗯,漂亮叔叔,呜呜,只带,嗯,只带漂亮叔叔,嗯,出门。”
听到小家伙抽抽噎噎的啜泣声,祁明珏的心都揪了起来。冲进屋内,一把抱住了小家伙,安慰道:“舒儿,别哭了,你父亲没有不要舒儿,舒儿误会了。”
见到漂亮叔叔抱着自己,轻轻拍着自己的背,柔声哄着,李望舒哭得更凶了,用那小粉拳在祁明珏胸口上锤了好几下。
李君然站在一旁看着祁明珏怀中受挫的李望舒,心中一软,抱过儿子,安慰道:“舒儿是父亲的宝贝,父亲没有不要舒儿。”
“嗯,嗯,真的吗?”李望舒听到父亲的话,渐渐停止了抽泣。
李君然继续柔声安抚着:“当然是真的,父亲什么时候骗过舒儿了?”
李望舒摇了摇头,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但他还是忍不住要确认:“父亲,父亲真的没有不要舒儿?”
“当然,父亲最宝贝的就是舒儿了,父亲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宝贝呢?”李君然看见儿子满是泪痕的小脸上渐渐洋溢起了笑容,也松了口气:“那舒儿,现在可以告诉父亲,是谁和舒儿说父亲不要舒儿的?”
“嗯,”小家伙笑容一僵,嘟囔着小嘴说:“父亲很久没有抱舒儿,可是父亲抱了漂亮叔叔,父亲还让舒儿叫漂亮叔叔爹。”
“所以因为漂亮叔叔,舒儿觉得父亲不要舒儿了?”李君然饶有兴味地看了眼祁明珏。
“嗯,而且,而且,颜侧妃说父亲只带漂亮叔叔出门,都不带舒儿出门。”小家伙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漂亮叔叔和自己的父亲,忐忑的捏着父亲的衣角。
李君然看着这样的儿子,眉宇微蹙,严肃地说着:“父亲就说一次,舒儿好好听着,舒儿是父亲的儿子,永远都是,漂亮叔叔是父亲的妻子,以后会和父亲还有舒儿生活在一起,他非但不会抢走父亲,舒儿还会再多一个爹,往后会有爹和父亲一起疼爱舒儿,舒儿说好吗?”
李望舒小手握拳抵唇,眉头微蹙,努力思考着,须臾点了点头,“嗯,舒儿想要多一个爹爹疼舒儿。”
看着小家伙认真思考的模样,听着小家伙软糯的声音,祁明珏彻底被征服了,“小宝贝,让叔叔抱一抱好吗?”
第12章第12章
小家伙看了眼祁明珏,又看了眼李君然,向祁明珏伸出了双手,糯糯地叫了声:“爹爹”。
祁明珏听到这声奶声奶气的爹,整颗心都柔软了,接过李望舒温柔地说着:“小宝贝,以后不可以再这样想了,你哭得爹爹的心都碎了。”
“嗯,”李望舒搂着祁明珏的脖颈,乖巧地点头答应了。
李君然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邪笑,转身出了门,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冷声对杜仲说:“去查清楚是谁泄露出去的。”
“舒儿,不要光吃肉,也吃点蔬菜,”祁明珏时不时往李望舒的碗中夹菜,“舒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可以挑食。”
“嗯”,李望舒应声乖巧地吃着。
“啧啧,”李君然看着祁明珏的动作委屈地说,“为夫也需要多吃蔬菜呢,珏儿可不能这般偏心。”
“嘿嘿”,李望舒埋头碗中,肩膀微微颤抖着,小声笑着。
祁明珏羞红了脸,快速夹了一筷子蔬菜往李君然的碗中放去,想要来堵住李君然的嘴,谁知,李君然突然出击,直接抓住祁明珏的手,筷子拐了个弯直奔自己的口中去了,当着一屋子侍从和孩子的面,祁明珏原本羞红的脸更红了,像个煮熟的虾子,让李君然看了想要将他整个吞食入腹。
吃了饭一家便在花园中信步消食,李望舒走累了,硬是要祁明珏抱着。
生在帝王家,养在深宫中,即使是个孩子那也是生得玲珑剔透,本能的能避开危险,找到对自己好的人。
李望舒之前就看出来了,祁明珏是喜欢自己的,他也喜欢祁明珏,从小没有母亲,即使父亲疼爱自己也是无法弥补心中那份缺失的母爱。他喜欢被漂亮爹爹抱着,虽然父亲也抱他,可是父亲的身体硬梆梆的,一点也不舒服,爹爹就不同了,爹爹的身体好柔软好舒服,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真的好好闻喏。
“珏儿,累了吧,换我来抱会儿。”李君然说着便准备伸手来接孩子。
“嗯?”,李望舒哼哼着扭了扭屁股,往祁珏怀里拱了拱,不让李君然抱。
“没事,也不是很累,还是我来吧。”祁珏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背脊。
李君然眼珠子一转乘机搂着祁珏的腰,美其名曰让祁珏靠着自己以摔倒,美美的赤衤果衤果地吃着豆腐。
可是好景不长,当晚小家伙就粘了祁珏一晚上。说什么都要和爹爹一起睡。
李君然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本想着祁珏心善,计划着能借着儿子和他多亲近,这下可好了儿子彻底霸占了祁珏,在的他是满头黑线,心道这小不点才多大,简直是个人,人小鬼大,竟能看出珏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性了,这连翻的撒娇还真把珏儿抢了去。
“舒儿是皇长孙,将来是要执大周牛耳的,怎可像普通孩童那样要父母陪着睡。”面对李君然严厉的训斥李望舒撇着嘴,鼓着脸,两颗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直打转,蓄势待发着就要夺眶而出。
自古帝王之家亲情凉薄,争权夺利,弑父杀兄的前例比比皆是,大周皇朝与之有着霄壤之殊,从帝后的情比金坚,到孝文帝的护犊之情,而今面对这拳拳赤子之心的李望舒,祁明珏是怎么也开不了这拒绝之口。
“行了,皇长孙怎么了,皇长孙也是孩子,舒儿才那么丁点儿大,你凶他做甚。”祁明珏嗔怪着抱起了李望舒往净房去了。
李君然呆愣当场,暗道莫不是珏儿要和舒儿共|浴?李君然突然有些吃味,那,那原本是自己的位置啊,就算是被个奶娃娃自个儿的亲子占了去,也让他心里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
数日后,李君然看着一到晚上就自觉躺在自己和祁珏中间的儿子,直狠得牙痒痒,看着连日来祁珏脸上挂着的无比轻松的笑容,更是无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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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认为我们英明非凡的太子殿下能容得儿子长期霸占自己的美娇妻,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于是乎近日很多宫人看到了皇长孙皱得跟包子似的小脸。
“舒儿近日很是疲累,一碰到枕头就能呼呼睡去,我看还是让他去自己房里睡,得我们吵着他。”李君然抱起儿子笑眯眯地说着。
祁珏看着他刻不容缓的动作,听着他不容拒绝的话语,哪里还有反驳他的机会,其实祁明珏这几日本就没有睡好,他怕自己熟睡后一不小心会压倒小家伙,李君然此时的作为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竖日清晨,李望舒朦朦胧胧睁开弥漫着雾气的眼睛,身边空空的,好像缺了什么,是什么呢?呀,半响,小家伙终于发现是爹爹,爹爹不在呀,他抬着头看着床顶的帘幔好半天,越看越觉得好眼熟喏,可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这里,这里是冬暖阁,明明,明明昨晚是睡在爹爹那儿的呀,好奇怪喏。
李君然坐在床边,看着祁明珏安然沉睡的俊颜,只是食指轻轻划过那俊俏的睡颜,就能让李君然燥热起来,李君然渐渐贴近了祁明珏的脸,悄悄地舔了下他的唇。
“嗯,”祁明珏感到嘴角湿湿的,痒痒的,便伸出舌头舔了舔,这一无心的动作让李君然喜出望外,如此的天赐良机,他怎能错过,灵巧的舌头轻易便抓住了这个可乘之机,奇袭果然奏效了,追着祁明珏暖糯的舌缠斗不休,惹得他传出阵阵呻|吟声,直到身下之人被吻得涨红了脸,呼吸困难,李君然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次偷袭。
爹爹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喏,不可以让父亲欺负爹爹,本来是要来叫爹爹起床的,可是好巧不巧看到刚刚的那一幕,李望舒鼓起勇气叫了声:“父亲”。
李君然食指抵唇,狡黠一笑:“嘘!”
狐狸,李望舒愣了愣,觉得刚刚有一瞬间他似乎透过父亲看到了狐狸的影子,他的爹爹就是那美味的食物,让父亲垂|涎|谷欠|滴。
“爹爹,爹爹”李望舒泪眼汪汪地跑向祁明珏抱着爹爹的腿,今天爹爹早膳时说会来看他的学业,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爹爹向父亲求情,他就可以不用习武了。
“哟,怎么啦,这是,”祁明珏看着一脸委屈的小家伙心中一软,“谁欺负我们宝贝了,告诉爹爹,爹爹好好教训他。”
“呜呜,呜……”李望舒哭诉着抬起了藕节般的小胳膊小腿,指了指,“这里,还有这里,都好疼,好疼的。”
李望舒向来喜文厌武,现在每天扎马步练骑射,小胳膊小腿酸得不要不要的,他拉着祁明珏的手晃了晃,“爹爹,舒儿,舒儿不要习武嘛。”
祁明珏向来吃软不吃硬,被小家伙这么个撒娇法他哪里能抵挡得住,当下就去找了李君然。
书房中的李君然听到杜仲说祁明珏来了,欣喜若狂,嘴角当即勾勒出了大大的如同上弦月的弧度,挂在脸上,久久没有平缓的趋势。
“珏儿,”听了祁明珏的来意,李君然的嘴咧得更大了,简直就要咧到耳根了,“这样可不行,慈母败儿,这样可是会害了舒儿的。”
第13章第13章
“慈,慈母败儿?”祁明珏气急,说他慈母,他可是男的啊,说他败儿,他可是为孩子着想啊,那么小,看着就叫人心疼,“哪里就败儿了?我只是说现在孩子还小,难道等稍稍大点再习武不行吗?又不是不让他习武。怎么就害了舒儿了?”
杜仲和安桂听着书房内的声音,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书房内的两位主子或许深陷其中不自知,可门外的杜仲和安桂身为近侍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屋内的两人可是越来越亲近自在了,就好比现在,主子们可是像极了那民间为儿女教育而争执的父母。
“舒儿这个年纪开始学武是最好的,”李君然起了笑容娓娓道来,“他是皇长孙,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也正因为如此,舒儿是那些别有用心者的眼中钉肉中刺,百密亦会有一疏,就算我们日夜看顾着,也难保不会有一时之疏,让人寻了机会……”
祁明珏闻言犹如醍醐灌顶,甘露洒心:“就算舒儿不喜武,也要让他有自保之力,是我疏忽了,一时的心软,差点就害了舒儿。”
在这权力倾扎中想要活命就要有自保之力,旁人护得了一时,可护不了一世,祁明珏对此是深有体会,而李望舒身为皇长孙生来就已经在这争斗的漩涡之中,避无可避。
等了爹爹许久的李望舒,没想到等来的是失望,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希望,现在也破灭了,他没有想到连爹爹出面也未能让父亲回成命,此后李望舒便只能乖乖早起练武,好在还有雷阙陪着,不然他真是熬不下去了,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东宫后院,禊赏亭
李君然:“珏儿,尝尝这个。”
祁明珏端起盖碗,用茶盖拂去茶沫,轻嘬一口,眯起双眼笑道:“碧岭拾毛尖,潭底汲清泉,飘飘何所似,雪梅散人间。山泉所泡碧潭飘雪淡雅适度,醇香可口,果然是好茶。”
李君然脸上浮出一丝微笑:“能得珏儿一赞,也不枉我这一番苦心。”
“嗯?”祁明珏疑惑地轻哼一声。
李君然毫不避讳地邀功道:“知道珏儿喜欢品茗,我在大婚前便命人开始准备了。”
“是么,那还真是要谢殿下抬爱了。”祁明珏面上说的静若止水,可心中却是跌宕起伏,心如鹿撞,李君然早就将祁明珏心中的一汪静水搅得天翻地覆。
“这茶可是采明前上等细嫩碧绿茶芽为茶坯,”李君然眉尖轻挑,献宝似地说着,“待伏天由云英少女于晴日午后采摘洁嫩如雪的茉莉花蕾,将两者混合心窨制,才得这茶香花香交融,相得益彰。”
祁明珏似笑非笑地说着:“殿下还真是煞苦心,珏儿愧不敢当。”
“当得,当得,”李君然伸手轻抚在祁明珏的手背上,“珏儿是这世上最当得孤如此心之人了。”
祁明珏瞥了眼李君然眉飞色舞的脸,这人还真是油嘴滑舌,不过心中却如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杜仲看了眼亭中品茗闲谈的主子们,叹了口气,他本不想打扰主子们的雅兴,可是太子吩咐过一有结果即时来报,杜仲自不敢怠慢,无奈地入亭禀报:“太子殿下,传话之人查出来了。”
李君然冷然道:“说。”
杜仲抬头看了眼主子,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喜怒,要知道自家主子最忌讳的便是身边有吃里扒外的人,因而对府中下人管教甚严,东苑的下人更是由他挑细选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是无任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忐忑地回着主子的话:“传消息出去的是个打扫花园的小太监,叫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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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珏冰雪聪明,那日听闻李望舒所言,便怀疑颜氏去东苑巧遇舒儿是故意为之,只是他们出门虽非刻意隐瞒,但也是谨小慎微不想引人注意,他本就了西苑众人晨昏定省,万没有一早便来东苑的道理,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便径直问出了口:“幕后之人可有查出?”
“回殿下的话,据顺子交待,是颜侧妃身边的桃红。”杜仲知道太子妃在自家太子眼中是何等的重要,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顺子是旌城人士,他在旌城老家的弟弟因与人发生争执,一时冲动下便动了手,不慎将那人打死,吃了人命官司,后来走通了知府后院,便大事化了小,赔了些钱了事。”
听到此处,李君然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听闻颜家的庶女便是嫁于旌城知府为继室。”
杜仲:“回主子,正是如此,也因着这层关系,顺子便受了颜侧妃的拿捏,一直往西苑递消息。好在他只是个杂役,进不到正堂,不然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殿下还真是明察秋毫,连这内宅家眷的庶妹嫁娶也了如指掌,实在令本宫佩服。”
听着祁明珏这玩味的话语,李君然喜笑颜开地拉着祁明珏的手道:“我关心珏儿还关心不过来呢,哪有闲功夫去管那些个琐事,只是恰巧知道罢了。”
这话祁明珏本就是随口一说而已,这会儿他根本没功夫去搭理李君然的戏言,心中猜测得到印证,这么一来所有的结都解开了,幕后黑手是颜如玉这点母庸置疑。不过颜如玉是兵部尚书严坤的女儿,暂时还不是动兵部尚书的时候,可是此事姑息不得,不然后患无穷。
看着兀自沉思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祁明珏,李君然脸上闪过一瞬意味不明的笑。
“让所有人到正堂候着。”李君然那冷冽的声音如寒冰侵骨,惹得身边近侍不禁微微一颤,他复又转身看向祁明珏,用那温和如柔风甘雨般的声音道:“这内宅之事便由珏儿拿主意了。”
安桂瞥了眼自家太子,心道这前后分明的态度还真不像自家太子一贯的作风呢,自家太子定力向来过人,喜怒不形于色,对西苑那些娘娘亦是如此,从不假以辞色,如今对太子妃却截然不同,难不成是动了真心了……
安桂摇了摇头,不会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这样其实也很好,祁明珏是个好主子,温润谦和,从未任意打骂看不起他们这些下人,他是真心诚意服侍着这位主子。
祁明珏捉摸着李君然先前那话的用意,他能想到的李君然不会想不到,将此事交于他来处理无非是想看看他的应对之策罢了,下人好说,只这颜氏还需斟酌。
第14章第14章
片刻后祁明珏和李君然移步到了海晏殿的正堂,西苑众人和阖府下人均已侯在厅中多时。
待两人坐定后,见李君然没有开口的意思,祁明珏便淡淡地开口说道:“把人带上来。”
堂中众人听闻此言,便感觉到今日之事事有蹊跷,各个惴惴不安心中揣测着主子的用意,待小太监顺子被侍卫押进堂中,周围众人百态尽显,有的若无其事,有的松了口气,而有点则顿时苍白了脸色,桃红便是这其中变了脸色的人。
众人的表现尽祁明珏眼底:“顺子,你可知罪?”
顺子跪在地上抖如糠筛,不断求饶:“小的知错了,小的不敢了,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够了,让你来不是听你求饶的,”祁明珏挥手打断了他,“若是你老实交代出指示之人,本宫便饶你一命。”
性命攸关,尽管太子妃信守承诺,但若是太子要他的命,纵然是太子妃,也救不了他,顺子颤抖着抬头看着座上的李君然。
李君然想让祁明珏立威,自己的支持是万不可少的,顺子的担忧他又怎会不知,便冷峻地开口:“内宅之事太子妃金口玉言。”
吃了颗定心丸的顺子便毫不犹豫地大声交代道:“是,是颜侧妃身边的桃红姑娘,每次小的都是把东苑的事告知桃红姑娘的。”
“奴婢冤枉啊,你血口喷人。”桃红听到顺子的指证当即跪地喊冤,直指顺子诬陷。
“小人没有胡说,真的是桃红姑娘,小人是有证据的,”顺子说着拿出了个荷包递给了侍卫,“每次递了消息,桃红姑娘都会给小人金豆子,有一次因为小人的荷包坏了,恰巧姑娘荷包中的金豆子也不多,便将这个荷包赏给了小人。”
李君然接过荷包看了看,果然荷包上绣了朵粉色的桃花。
桃红刚要开口反驳什么,却见颜氏朝她使了个眼色,顿时红了双眼,桃红打小服侍颜氏,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小姐这是要断尾求生,她成了弃子,她是家生子,父母兄妹如今还在颜府为奴为婢女,她若是扯出了小姐来就算自己可以苟活,那她的家人呢,思及此,桃红拽紧衣角,发出嘶哑的吼声:“奴婢认罪,都是奴婢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颜氏紧绷的脸有了些许松动,罗帕掩面,扑到太子面前跪地垂泪道:“臣妾不知这贱婢竟干出如此勾当,臣妾管教无方,求殿下恕罪。”
祁明珏见状双眉颦蹙,桃红急着认罪,还特地言明是其一人为之,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欲盖弥彰之举,而颜氏以退为进更是想要仗着太子挑衅自己,若此时李君然心软站在颜氏这边,自己可就不好施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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