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天之骄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枯沐
“皇后仙逝对然儿的打击很大,然儿当年一直无法走出失去生母的阴影,刚好朕要出访大燕,为了让然儿散心,朕便带他一起去了,然后便在宫中见到了珏儿你。”孝文帝看了眼祁明珏,淡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当年在御花园中找到浑身湿透的你们俩人时,所有人都吓坏了,你父皇更是迁怒那些照看你的侍从,当即就要动刑,你小小的身体挡在一众人面前,硬是要你父皇回成命,很是勇敢,直到你母后来了才肯乖乖去换下湿衣裳。”想到当年那个软糯糯却言辞灼灼的小家伙,现在就在自己面前,成了自己的半子,孝文帝眼角带笑,满是慈爱。
“我吗?”听到公公回忆自己幼年的糗事,祁明珏满脸羞红,“小时候因为得了场重病,很多事我都想不起来了,父皇说的珏儿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那场重病也是因为那次淋雨导致的,”孝文帝满眼疼惜,“那日之后,我们就启程回大周了,事后才知道珏儿因为淋雨得了伤寒,高烧不退,然儿那时很是自责,怪自己不该让你陪着淋雨。”
“珏儿听母后说过,当时珏儿烧得很厉害,差点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好在当年御医医术高明,又得母后悉心照顾,珏儿才慢慢好起来,只是珏儿却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很多事珏儿都不记得了。”
“朕也听说,因为那场病珏儿吃了很多苦,身子也单薄了许多。”孝文帝点头,伸手摸了摸祁明珏的头,“日后有然儿在,定会帮珏儿好好调理好身子。”
“父皇。”祁明珏脸涨得更红了,出声叫了孝文帝,顿觉自己失态,尴尬低头不语。
看到儿媳羞红的表情,恶趣味的孝文帝心满意足。
知道自家儿媳皮薄,孝文帝便也起了玩笑之心,看火候差不多了,便直奔主题:“然儿自打见了珏儿后,就很是喜欢,一直说着珏儿的种种。珏儿病着的那会儿,他因为担心,还有好几次想自己偷偷去大燕,后来都被朕发现了,也就只能作罢。打那以后然儿便只能在大周远远关注着珏儿,这次朝中决定和亲后,是然儿主动向朕表明心迹提出要娶珏儿,还说非你不娶。”
第18章第18章
祁明珏咋舌,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出一句:“是,是太,太子自己提出的?”
祁明珏本以为李君然和自己一样,是被迫的,却不想他不但是自愿的,甚至还是他自己主动提议的,这让祁明珏吃惊不已。
“然儿知道如果惠贤皇后还在世,他是万万没有机会可以娶到珏儿的,”孝文帝看了眼吃惊的儿媳继续说道,“惠贤皇后仙逝后,大燕的政局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祁明珏很快拾了心情:“不错,即使父皇为了安抚民心封姨母为继后,但他始终放不下对云家的戒心,这些年更是一路扶持刘家,打压云家,贵妃党野心勃勃,着实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宣宗不过是司马昭之心罢了”,孝文帝毫不避讳坦言道,“他是怕云家功高震主,扶持刘家无非是要制衡你外祖,可惜刘家野心太大,刘贵妃在宫中更是处处与你们做对,对珏儿更是出手狠辣,朕知道珏儿几次差点出事,都是这刘氏暗中下的手,若非云家心保护,恐怕……”
安插谍者在他国是司空见怪的事,大燕自然也在大周安插了谍者,只是祁明珏没有想到大周的谍者竟如此了得,连后宫倾轧也了如指掌,看来孝文帝可是花了不小的心思。
“然儿说,这次和亲是他唯一的机会,大周民风开放,向来有男妻,大燕适龄的皇子中,只有珏儿未有婚配,在刘氏的立场,若是能促成珏儿来和亲她定然是喜见其成的。”孝文帝并不打算给儿媳太多思考的时间,继续说着,“然儿知道,对于大燕他鞭长莫及,再周密的保护也会有疏忽的时候,即使珏儿之前可以逃过刘氏的黑手,只要珏儿还安在,刘氏是不会放过珏儿的,日后定会不断出手的,难保哪次就得手了,然儿说他冒不起这个险,只有将珏儿护在他自己的羽翼下他才能安寝,即使日后珏儿知道真相会怨恨自己,他也不后悔,珏儿重于一切,只要珏儿平安就好。”
孝文帝偷偷瞥了眼儿媳,他知道这次他下了剂猛药,一个不留神反而会弄巧成拙,也许儿媳会怨恨,不过孝文帝知道自己的眼光绝错不了,没错,他看到了祁明珏在不经意间微微扬起的嘴角,也许这是连祁明珏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下意识流露出的表情,渐渐地祁明珏从耳尖红到了整张脸,从公公口中听到这些,怎能不叫人羞赧,孝文帝看着脸色红得像煮熟虾子的儿媳,心中欢喜,他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珏儿也是喜欢然儿的。
听闻孝文帝之言,祁明珏起先虽有愤愤之情,但回想起与李君然相处的点点滴滴,知道李君然是出于真心,他本并不厌恶李君然,相反他欣赏李君然的才干,如果不是身为男妻的处境,也许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珏儿重于一切,只要珏儿平安就好。”在刚听到这句话时,祁明珏多年来沉静如水,安稳如山的心,产生了一丝悸动,他扬起了嘴角,仿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人触碰了,甚至烙上了深深的烙印。
祁明珏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眉头紧锁的李君然,心中好笑,这家伙难道还在想自己和孝文帝的那场“密谈”吗?
晚宴开始到现在他什么东西都没吃,酒倒是喝了不少,这胃哪能吃得消,祁明珏想着便伸手夹了一筷子菜到李君然的碟中,“先吃点东西再喝酒。”
李君然看了眼碟中的菜,这是宫宴中稀松平常的一道菜,是由虾球和肉馅蛋饺相互搭配制成的,不过现在这道菜可是有了别样的意义,是珏儿亲手给自己夹的,李君然夹起菜送入口中,细细品味着,仿佛这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异常的鲜嫩多汁,眼角嘴角都弯起了大大的弧度,温柔地望着祁明珏饶有兴味地道:“珏儿,可是暗示为夫忽视了珏儿,故而用这道黄葵伴雪梅提醒为夫?”
“什么黄葵伴雪梅?提醒什么?”祁明珏气结,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安分,“我不过是看你没吃东西就喝酒,伤胃,所以才好……”,祁明珏本想解释,可刚说了一半便觉不对忽然顿住,心道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如果让这家伙觉得自己关心他,到时必然又是一发不可拾了。
“我就知道珏儿定然是关心我的,”李君然狡黠一笑,“这道菜名为黄葵伴雪梅,可是有个很美好的传说哦~”
听着李君然最后那个拖长了尾音的“哦”,祁明珏后背发冷,有种极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很是头疼。
李君然自然知道自家太子妃现在定是心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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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看着祁明珏满脸沉思的表情,整个人都酥软了,感叹珏儿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可口,狐狸般眯眼看着祁明珏说出了这个传说:“相传前朝有薛、黄两家富户,黄家有子名曰葵,薛家有女名唤梅,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两家大人见状便订下婚约。可惜立约后几年黄家家道中落,贫困潦倒,薛家嫌贫爱富,便撕毁婚约,活活拆散了这对有情人。
黄葵是个有志之士,发愤图强,赴京赶考。薛梅亦是重情之人,听闻情郎上京,便乔装男儿偷了弟弟的名牌溜出家门,赴京应试。金榜揭晓时,两人双双蟾宫折桂,薛梅在金銮殿上向皇上请罪,说明冒名赴考的前因后果,皇上震怒,可当前朝的事传到太后耳中,太后感动于薛梅对爱情的义无反顾,对情郎的情深义重,便开口向皇上求情,最终皇上赦其无罪,并赐婚俩人,一对有情人得以再续良缘。
俩人荣归故里成婚之际,薛家长辈见风转舵,为之大肆操办。大婚之日,薛家张灯结,高朋满座,端上第一道菜时,下人高声通报菜名:黄葵伴雪梅,众宴客一听,拍手称绝。这对壁人从此执手终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珏儿可是想以此菜暗示孤,与孤不离不弃,共创盛世?”
“殿下想多了,本宫并不知这黄葵雪梅的故事,只是站在盟友的角度……”
“珏儿,不必多言,孤明白的,珏儿是害羞了,珏儿放心,此生,若珏儿不弃,君然定不负珏儿。”李君然自然能猜到祁明珏要说什么,他虽以调笑的口吻说了这番话,但眼底确充斥着无比坚定的目光。
果然,对这种打蛇随棍上的家伙就不该做那些多余的事,祁明珏看着李君然无力扶额,自己的一时心软,看来是给自己惹来了大麻烦,不知为什么,心中淡淡地升起了一种预感,这个男人也许会和自己从此纠缠一生。
第19章第19章
“三皇弟,来,为兄敬你一杯。”李君舜笑着看向身边的李君浩,举杯。
李君浩一饮而尽,笑说道:“于理本该为弟敬兄长才是,皇兄如此,怎使得,为弟理当自罚一杯。”
“自家兄弟,何必介怀此等虚礼。”李君舜轻拍弟弟的肩膀,笑着喝了杯中物,并给两人斟酒,“皇兄大婚后,本王尚未拜会过皇嫂,不如皇弟随为兄一起敬皇嫂一杯如何?”
“嗯”,李君浩正在思索间便被舜王拉着往太子夫夫而来。
“珏儿,尝尝这枣泥山药糕,味道清甜,饮宴后食用易于消化。”边说着边夹起一块糕点讨好似地送到爱人嘴边,祁明珏嘴角抽了抽,这人真是的,在众人面前竟如此轻佻,不想被人看到,祁明珏飞快地张口接下了糕点。
可是事与愿违,刚刚这一幕却恰好落在了李君舜眼中,他便笑着出言调侃道:“呦,皇兄和皇嫂,真是好恩爱啊~,羡煞旁人”。
“咳咳咳,”突然被人撞见如此亲密的举动,祁明珏一个激动,来不及咽下的点心卡在了气管中,呛得咳嗽不止,满脸通红,羞恼地瞪了眼李君然。
“珏儿,喝点水。”李君然边端来了桌案上的茶水,边给祁明珏顺背。
“我没事了。”祁明珏刚顺了气,见两个弟弟还在,忙阻止了李君然喂水的行为,脸上羞涩无比,从脖子红到了头顶,现在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祁明珏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哈哈,这可一点都不像大哥了,大哥从前可不会对谁如此的。”一直没说话的李君浩开口成功转移了众人的目光。
“哈哈,浩儿,等你成亲了也会如此的。”李君然笑着给众人引见他的太子妃,心中很是满足,“都见了孤的太子妃了,怎还不叫大嫂?”
大嫂?祁明珏被这称呼臊得简直没脸见人了,头不断地往下低得更低,真想把自己藏起来。
“才不要。”
祁明珏闻声抬头,对上了正看着自己的李君浩的双眼,眼眸璀璨如星,对方眉角一挑,眨了眨眼,移开目光说道:“六殿下和我同岁,我可叫不出,不如我也叫珏儿好了,呀,疼……”。
李君然拍了下弟弟后脑勺,珏儿也是他可以叫得的?如此亲昵的称呼,即便是自己弟弟也不行,所谓长嫂如母,不,不,是如兄,长嫂如兄才对,哪能如此随便对待,更何况这个弟弟还是匹脱缰野马,自然要在一开始就要给他立下规矩。
“不错,不错,那些称呼着实生分的紧,君浩是自家兄弟,自不必客套,直接唤我珏儿就好。”只要不叫大嫂叫什么都无所谓,祁明珏悄悄松了口气,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对这个才见第一面的小叔子有多自来熟,可偏偏有人就注意到了。
李君然眼角抽筋,面部抽搐,当初自己叫他珏儿时,说什么太过亲昵,有损威严,硬是要自己管他叫泽辉,现在可好,上赶着让人这么叫,这会儿就不觉得亲昵了?才见一面就“君浩”“君浩”的直呼其名,叫得亲热,对自己就左一个殿下,又一个殿下的,时时刻刻提防着,孤才是你的夫,你最应该亲近的人啊!李君然心中愤愤然,伸手又给了弟弟一下。
“啊,大哥,干嘛又拍我,很疼的。”李君浩捂着头,嗷嗷叫着,似做委屈状。
“知道疼,就给我好好长长记心,长嫂如兄,容不得你乱来。”李君然黑着脸训斥着。
“皇嫂见谅,三皇弟打小深得父皇宠爱,连皇兄平日里都惯着他,这不都给宠上天去了,没大没小的,皇嫂千万莫要怪罪。”李君舜这话听着向是帮着弟弟说话,实则挑拨了兄弟俩的关系,明里暗里地说着弟弟才是最得宠的皇子,太子都得罪不起,处处得让着他。
祁明珏自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如此工于心计,兄弟阋墙,祁明珏心中不耻。
“父皇宠爱二哥才是真的呢,”李君浩毫不在意,大呼出声,“二哥年前就封了舜王,都出宫建府了,我哪能和二哥比。”
李君舜摇头笑道:“父皇是舍不得你离宫,想要多留你在身边几年。”
李君浩一脸不屑地反驳道:“我又不是女儿家,有什么好不舍的。”
“哈哈哈,朕还真是不舍,你打小就是朕的开心果,你若是离了宫,朕岂不是要闷坏了。”孝文帝看着李君浩朗声笑道:“你小子从小顽劣,可没少闹笑话。朕可还记得呢,当年浩儿为了掏鸟蛋爬上树,越爬越高,鸟蛋是掏到了,可爬得太高,吓得死活不敢下树,还好皇叔路过,不然你就得在树上过夜了,哈哈哈。”
“父皇,”李君浩扭头看向孝文帝不满道,“父皇这哪是疼我,分明是拿我寻乐子,还,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哟,浩儿还给父皇甩脸子了,行了,行了”孝文帝冲着儿子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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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今儿守岁,在场的都是宗亲长辈,都是自家人,哪个不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长再大都是朕的儿子。”
“父皇”李君浩臊得耳根通红。
“皇上圣明,这孩子吧再大在父母眼中也还是孩子,再不好,也是自个儿的心头肉啊。”
孝文帝知道,在这佳节团聚之时,文王必定是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早逝的独子,心中惆怅:“皇叔且宽心,泽林虽然不在了,好在还有耀儿呢,耀儿天资聪颖,将来定是前途无量的。”
文王拍着坐在自己下手的李君耀的肩膀,欣慰地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皇上这么说了,定然是错不了的,耀儿是个懂事的,定不会叫本王失望的。”
孝文帝看向显亲殿中的诸位宗亲,看着这难得齐聚一堂的一大家子,抛开权力地位,帝王不过是有着特殊身份的平凡人,也有七情六欲,向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不论往后如何,此时此刻,孝文帝想要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家庭聚会,开怀举杯道,“今儿个我们不谈国事,只诉亲情,大家不醉不归。”
第20章第20章
“小哥哥,小哥哥……”
“在雨里哭,别人就不知道了。”
“珏儿,珏儿,你醒醒,醒醒啊”
“母后,母后只有你了,不要吓母后啊”
“珏儿,珏儿……”
“姐姐,姐姐,你不要丢下我们啊,珏儿还小,你怎么就舍得……”
“母后,母后,不要离开珏儿……”
梦中哭泣声不绝于耳,祁明珏看见亭中眼眶红红的小君然,看见生母面色苍白,伏在床边,双手紧紧抓着年幼的他流泪哽咽着,看见病榻上病入膏肓无力抬手的母亲,看见姨母伏在病逝的母亲身上哭泣的样子,记忆的片段不断地穿梭着,祁明珏心中抽疼,眉心紧锁,双手握拳,口中喃喃,无助地叫着母后。
李君然向来浅眠,身边人有动静自然会惊醒,不知道祁明珏梦到了什么,表情痛苦,眼角噙泪,睫毛微颤,李君然蹙眉,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侧头吻了吻祁明珏的眼角,伸手轻轻拍抚着祁明珏的后背,低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珏儿。”
感受着温暖的手掌一次一次抚过背脊,紧握的双手渐渐地松开了,呼吸慢慢变得平和绵长,得到安慰的祁明珏恢复了平静,在李君然的怀中拱了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再次陷入沉睡,睡得很安稳。
清晨一缕薄纱似的阳光透过纱帐抚过祁明珏的脸庞,暖暖的很舒服,祁明珏懒懒地睁开了眼睛,有些恍惚,愣愣地看着枕边人俊朗的脸,脑中翻转徘徊着那句坚定又温柔的耳语。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珏儿。”
“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珏儿。”
“我会一直陪着珏儿。”
“一直陪着珏儿。”
一抹绯红悄悄爬上了祁明珏的脸颊,他眨了眨眼,伸手想去摸李君然的脸,在即将碰触到的那一刹那,他犹豫了,顿了顿,有些举棋不定,有些不知所措。
祁明珏自己嘎然而止没有关系,可某人就火急火燎的等不及了。
其实在祁明珏醒来之前,李君然就已经醒了,他看见阳光洒在祁明珏的脸上,像披了一层金纱,闪闪发光,明艳动人,这样的妙人怎能不叫他心悸,他不舍得破坏这静美的时刻,连身体也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本能地做出了让自己舒服的选择,于是他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晨曦暖阳,怀中美眷。
祁明珏醒来的那一刻这份平衡便不复存在了,李君然可以感受到怀中人的手正在不断贴近着自己的脸颊,他一直很期待,期待着祁明珏的主动亲近,期待着下一刻的肌肤之亲,但现在祁明珏却畏葸不前,这更是撩拨得李君然百爪挠心,一个把持不住便出手抓住了这青葱玉指,拉到嘴边吻了起来。
祁明珏被这突如其来的灼热一惊,本能地便要抽回手,可惜文弱书生又怎敌得过燕颔龙须,李君然不但没有松手,还一个用力向前一拉,祁明珏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李君然就着那唇瓣便吻了上去。
“嗯,你,”祁明珏闷哼一声,挣扎着想推开他,可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祁明珏的挣扎,对李君然而言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撒娇,是这世上最有效的春|药,整个身子热得都快烧起来了,这个节骨眼上李君然怎么可能撒手放了祁明珏,相反的箍得更紧了,他侧身用力,膝盖一顶,上下反转,顺势将祁明珏压在了身下。
李君然双腿固定着祁明珏,让他动弹不得,左手攥着他的右手,右手沿着他饱满的额头一点一点向下滑过,“珏儿,真美”,李君然俯身亲上了祁明珏的嘴唇,轻轻的吻着,舔|舐着,原本浅尝即止的想法在双唇碰触之际便彻底消失了,多年积蓄的感情一朝喷发而出,情到浓时难自抑,一条有力的舌头撬开了晶莹的贝齿,追着那朝思暮想的目标而去。
在狭窄的口腔中祁明珏实在是避无可避,两条舌交织纠缠,渐渐的呼吸变得急促,一丝丝津液顺着祁明珏的嘴角流出,李君然右手还在不安份的到处点火,嫩滑细腻的皮肤触感极好,李君然抚摸着祁明珏粉嫩的肌肤,流连在那不肯离开,祁明珏口中溢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就像美妙的旋律让李君然大受鼓舞,他吻得更细腻,更认真,一路向下,从喉结一直到小腹,慢慢地开始退去祁明珏的亵裤。
一丝寒意冷却了祁明珏的热情,让他清醒,他喘着粗气,推开了李君然,冷哼一声起床去了净室。
李君然躺在床上,感受着未散的余韵,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珏儿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抗拒两人间的亲昵之举了,珏儿貌似也很喜欢,很享受,只要不再进一步,珏儿就还能接受,自己正一点一点慢慢地突破着珏儿的底线。
两人用了顿无比尴尬的早膳,其实只有祁明珏单方面感觉尴尬而已,某人并不觉得和自个儿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亲热有什么可羞臊的,相反的这些互动才是婚后该有的正常夫夫生活,所以这顿早膳祁明珏吃得是如同爵蜡,食不知味,而对面的李君然却是吃得意犹未尽,好不痛快。
第21章第21章
用完早膳后夫夫两人便齐齐进宫给孝文帝拜年,父子三人一时兴起聊了很久,待两人出养心殿时已近午时。
杜仲在殿外等候两人多时,刚一看到两人晃晃悠悠的出来,便火急火燎地迎了上去,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一早就等在东宫,现在正在炸毛的小霸王,谁都知道那位爷可是这整个皇城中最受宠的王子,向来是别人上赶着巴结着的主,哪里试过这么被晾着,干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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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整张冰块脸都寒气袭人,东宫里里外外的下人都被牵连了,各个冷得直哆嗦,杜仲觉得自己真是心善,怕殃及池鱼,又怕小的们分不清轻重缓急,便亲自跑了来报消息。
“这是茶吗?泡得不温不火的,东宫连个会泡茶得都没有了?给本宫换了去。”
“那些花是怎么回事,半谢不谢的,就这样的还能摆在正厅?”
“这茶叶是要现种吗?换杯茶换得人影都没了?”
“三殿下息怒,茶来了”,安桂为李君浩换了茶,毕恭毕敬地端了来,放在桌上后,垂目站在一边听候吩咐,礼仪无可指摘:“三殿下请慢用”。
“这茶……”李君然抬眼看到是安桂亲自送来的茶,也不好再诸多挑剔这泡茶的手法,“这茶具是怎么回事,粗制滥造的,见得了人吗?”
“孤这茶具怎么就见不得人了?”众人一见太子夫夫回府都悄悄松了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都归了位,一早上面对这个小霸王,各个神经紧绷,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出,就怕自己成了这无辜被迁怒的。
“珏儿,”李君浩一见祁明珏回府立刻化冰回暖,春风拂面笑着迎上来:“今天大年初一,有庙会的,我一早去给父皇拜完年便来了,本想着珏儿初来乍到,带珏儿去凑个热闹,看个新鲜,得在这新春佳节思亲念家的不开心嘛。”
“孤还真是没看出来”,李君然阴沉着脸,一把拉过祁明珏搂入怀中,毫不避讳一屋子的侍从婢女,紧紧搂着,“你倒是个有心的,珏儿既然嫁过来了,大周就是珏儿的家,孤就是珏儿的亲人,大嫂自有大哥看顾着。倒是浩儿你,如今又长了一岁,也不小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了,是时候上朝堂为父皇分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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