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与平民2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尾文字鱼
但是门并没有动静。
我等了又等,疑惑极了,又拔出腰间安德鲁送我的青硝剑,试探的插入门缝中,却被一层结界似的东西反弹了回来,直接滚下了楼梯。
没有了宿主,龙息渐渐熄灭了,圣殿重回黑暗,而我仍坐在台阶下,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谜底不是龙息,还能是什么?
我失魂落魄的回了宫殿,把那谜语默念了一次又一次,仍然猜不出其他的答案。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尤里卡仍然没查出帕尔诺.康士坦丁的下落,而我也对这谜题毫无头绪。尤里卡给了我一个小小的通讯装置,接人只有他,而最讽刺的是,他的接器竟然藏在奴隶象征的颈圈里。我们通过这个联系。
“帝国的军队真是一群垃圾组成的,康士坦丁看不起奴隶,只派了个菜鸟兵团过去,谁想到联邦正好组织了一次对荒星边境的突袭,帝国军队被前后夹击,难以支拙,只能退到邻近星系。我们的人已经差不多取得了荒星的控制权,等到基地建好,我们也算有个落脚处了。康士坦丁可算为他的骄傲付出了代价。喂,亚连,你在听吗?”
“嗯。”
我坐在圣殿前的椅子上,看着一群群落在地上求食的白鸽,偶尔轻啄我的靴筒,心情放松了些。“没什么,只是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再过两个月。那时候宫外的应接点也安排好了,我会悄悄引奴隶出宫去,你跟着我们一起走。亚连,你的脑子还没被王子的舒适的生活熏醉吧?”
我轻笑了声:“管好你自己吧。把你那些真正的情人断的干净些。”
通讯结束后,我摸了摸肩上鸽子细细滑滑的羽毛,托着它的脚把它放上了天空。其实选择尤里卡这条冒险的路,一是本来就想过反抗,二是和他想的一样的,我不想出宫后再躲躲藏藏,担忧随时可能被抓回去,我需要一个安全的落脚点,然后再思考怎么回到联邦的问题。
我刚站起身来,已经有侍卫跑了过来:“殿下,您在这里!陛下刚才遣人带来了一队圣骑士,这是每个王子的专属待遇,您看看去吧。”
“好。”
我跟着他走向宫殿前的小广场,心里却暗暗叹息,我专属的骑士队?康士坦丁哪里有那么好的心。其他王子也许真的有,不过我的骑士队,只可能负着监视的责任。
小广场的阳光很好,白鸽从湛蓝的天空飞过,空气都带着些温暖和爽快。我走近了才看到这队骑士已经列好了队,为首的骑士长正背对着我,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骨架显得挺拔修长。
他似乎听到了我来的脚步声,回过头来行了个利落的骑士礼,单膝跪地喊了声:“殿下。”声音清朗,浅棕色的发旋发着软软的暖光。
“起来吧。”我没怎么在意的看了他一眼,正巧他抬头,视线相对,却再也挪不开了。
一张英俊中带着些稚嫩的脸,长开了很多,眉眼端正带着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那眼中的好奇却在看到我的脸后凝住了,我不知该怎么形容他的表情,好像什么情绪都有,又好像一片空白。最终只剩冷漠。
极度的惊讶下,我的声音有些不稳:“维克托……”
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这个两年前还小小的孩子,现在已经和我差不多高了,还成为了圣骑士长,兜兜转转,竟然在这里重逢了。
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一方面为他能长的这么好开心,一方面又为过去的事忐忑难安,心境之复杂一时难以言喻。
维克托慢慢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又叫了声殿下,冷声道:“第五圣骑士队前来报到,殿下可以验是否满意。”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旁边的侍卫说:“既然殿下满意,我们开始宣誓。骑士长出列。”
维克托走了出来,在我面前单膝跪下,念出了宣言:
*“我发誓善待弱者
我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
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
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
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
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我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纸,机械的念出纸上的话:“维克托.威尔逊,以神的名义,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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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愿意对我宣誓效忠,终其一生,做我忠诚的骑士,用你的勇气,武力和智慧为我服务?”
即使知道这只是走个过场,我的声音还是不稳的厉害,旁边的侍卫甚至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维克托抬起头,那眼神幽深得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的回答坚定而快速:“我,维克托.威尔逊,宣誓效忠殿下,矢志忠诚,不离左右。”
我抽出剑来,用剑背在他肩上轻触三次,其间维克托一直在看着我,眼神从未离开过。
*引自骑士宣言
第43章43
宣誓结束,维克托起身,没有再看我一眼,利落的小跑回队,静待吩咐。
我的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侍卫好像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胡乱点头答应了,看着维克托带着他的骑士队离开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他们住在哪里?”
侍卫疑惑的看着我:“刚才请示了殿下,就安置在偏殿后的屋子里,方便守卫。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我在原地楞了一会,才慢慢走向偏殿,挥退了要跟上来的仆从。无论如何,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我到的时候骑士们已经整理完毕,开始用餐了。朴素的长桌上摆着汤和饭,看起来并不好吃,但这群少年吃的很香,不时兴奋的交谈。
维克托不知在想什么,慢慢的喝着汤,眼神发直,却在别人和他搭话的时候回过神来,笑着说了些什么。
和骑士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眼底全无阴霾。
我一时有些退却,犹豫的站在屋外,脚步沉重的抬不起来。
有骑士发现了我,惊讶的叫了声殿下,随后一堆正吃饭的人都站了起来行礼,杯盘被匆忙的动作打翻在地,汤汁浸湿了骑士们的裤腿,一时间场面显得格外狼狈。
维克托并没有什么反应,在这片混乱中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叫了声:“殿下。”
我还是站在屋外:“我……我有事找你。”
维克托没什么惊讶的样子,很快走了出来,但当他踏在屋外的阳光里的时候,脸上的温度却完全消失了。
“要在这里谈吗,殿下?”
我有些愣神:“不……”
“跟我来吧。”他向屋子后走去,把骑士们好奇的向外探看的目光抛在身后,我忙跟了上去,步伐凌乱,有些狼狈的仓促。
维克托走了一会,背影挺拔,脚步微缓,沉稳又坚定,对比起来竟显得我慌乱无措,整个矮了一截。
他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我:“什么事?”
我看着他的脸庞,百感交集,低声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维克托看了我一会,说:“有。你不是巫妖吗,怎么成了王子?”
“……一次巧合,康士坦丁认出了我。我长得……很像安吉莉娅。”
维克托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我忍不住问:“你没有别的想问的?”
维克托抱着剑靠在墙上,不知看向哪里的深邃眼神慢慢移回了我脸上,我又低又急的问:“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抛下你?”
维克托的眼神平静无波:“不想。这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我从来没想过的回答,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我想过愤怒,质问,讽刺,威胁……却独独没想过他的反应会这么平静。
“为什……”
维克托淡淡道:“我清醒过来后,嗓子过几天就好了,我知道你没有害我,这就足够了。你扔下我的理由,我也不想听了。”
这本该是我想听到的回答,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心思混乱,嘴上也不知在说什么了:“那……那就好。你这两年过的怎么样,伤都好了吗?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会不会不习惯那里……”
维克托垂睫听着我一通语无伦次的问话,终于打断了我的话:“行了。”
他不再用侧脸对着我,一步步走到了我面前,不带什么感情的看着我:“我这两年过得很好,伤也痊愈了,神殿的修女和神父就像家人一样对我们,同伴们也像亲兄弟一般。我过得很好,你大可不必感到愧疚。”
我不知说什么,一时间噎住了,可是维克托继续道:“对我来说,那些事早就过去了,说实话,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忘掉那些事向前看。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这才反应过来,喉咙里一阵苦涩,艰难的开口:“你这是要当做从不认识我?和我撇清关系?”
维克托冷淡道:“要是你一定要这么想也可以。我先走了,”他顿了下,朝我利落的行了个礼,“……殿下。”
我注视着他的背影毫无迟疑的离开,眼眶发酸,又狠狠咬牙把那阵冲动逼了回去。
亚连,你也太可笑了,我冷冷的对自己说,既想要这个孩子不怨恨你,又想要他一直记得你,未也太贪心了。明明忘掉过去是件好事,那些阴谋,痛苦,欺骗,全都抛之脑后,一定会轻松很多。
只是,他真的不在意了吗?连里斯也一样?
康士坦丁仍旧会不时召见我,只是次数日渐减少,他像是真的如尤里卡所说的,被外敌和内乱弄得焦头烂额,连顾及我的工夫都没了。
我开始和王子们一起上课,维克托的骑士小队忠诚的守卫着我的宫殿,但维克托总是和我一起行动,甘愿做侍卫的角色跟在我身后去上课,对一个圣骑士实际上是种侮辱。
我有时会和他说不必这样,但维克托坚持如此,我看着他还带着稚嫩的面庞,总是不忍拒绝。但这进一步坚定了我对他是康士坦丁派来监视我的人的猜测。
该怎么对这孩子呢?
因为有了维克托,我进入圣殿的行动变得很艰难。连和尤里卡的交谈都受到了限制,因为维克托无时无刻不抱剑守在门外,每次交谈都要冒很大的风险。
尤里卡对他格外讨厌,他冷冷的对我说:“找个机会,我们把那小子除掉。”
我皱眉道:“不行。”
“你怎么回事?”尤里卡不可置信得叫道,“这小子就像个讨厌的鼻涕虫似的粘在你身上,你还由着他?”
“别把谁都当成可以随便除掉的路障,他的命还没那么不值钱。”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威胁道,“你要是敢动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尤里卡愤愤的咬着指甲,不说话了。
我放缓了语气,轻声道:“好了,说说荒星的情况,攻下来了吗?”
“不好说。联邦的人还在附近徘徊,疯狗一样见人就打,我们想要谈判,被拒绝了。听说这次带队的是个年轻的少校,近两年名声大噪,不知找了帝国多少麻烦。”
“……殿下?殿下?”我们此时正在角落里说话,听到这声音俱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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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卡冷笑道:“行了,小狗来找主人了,去吧。”
我转身要走,尤里卡在我身后说:“亚连,我提醒你一句,那个维克托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你心里明白他到你身边的目的。不管你之前和他发生过什么,我希望你不要再心软下去了。如果因为他导致我们的计划失败,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声音阴沉冰冷,纯男性的嗓音,没有一丝故作的娇媚,我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的样子。
这个节骨眼上,确实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成败在此一举,我们的弦都绷到了极点。
我的脚步只顿了顿就大步走了出去,迎面碰到了匆忙赶来的维克托。
他脸上没了一直以来的淡定,又急又气的拉住我,手劲大到我手臂的骨头都在疼:“你去哪了!哪都找不到你!”
我看着他额上细细的汗珠,心里暗暗叹气,为了个监视的任务,至于这么为难自己吗。这些天一直守在我屋子外,连我起床喝口水都要惊动他,我也是那时候才发现他睡觉还抱着剑,睡的极浅,眉头总是不安的皱着。
当年的事要说没给他留下任何影响,也是不可能的。
我总是想如果他在骑士队里,迟早会忘记那些过去,但总和我待在一起,只会一次又一次提醒他当年的事情,徒增痛苦。
不过,我也快走了。我心里有些酸涩,希望我离开后,这孩子能彻底走出来,没有任何牵绊的做个忠诚的圣骑士。
我暗自苦笑,奇怪,怎么有种养孩子的感觉。
我把手覆上他的用力到指节泛白的五指,心里软成一片,低声道:“只是去个厕所,这么着急干什么?不是还在训练吗?”
维克托还在微微喘着气,看起来跑了很久,吞咽了下才说:“我,我找不到你。”
我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奇怪,拍了拍他的手:“这不是找到了吗。走,回去训练吧。”
维克托的手这才放松了些,盯着我看了一会,才反应了过来似的,猛的松开了手,脸上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一言不发的背过身去。
亚连软的宛如当年是迫于生计把刚出生的孩子抛弃在孤儿院门口了一样_(:3」∠)_
第44章44
我跟了上去,他的脚步有些急,应该是训练半途跑了出来,广场上的骑士们还在等着。
骑士们正在两人一组对打,见到维克托和我走过来,停下来行了礼,听他安排之后的练习。维克托边说边往边往我这边瞥一两眼,我无奈,只能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他这才安心下来,专心讲动作。
椅子上原本坐着个腿受伤的小骑士,见了我忙要起来,我摆手示意不用,他这才忐忑的坐了下来。
维克托纠正着骑士们的动作,做了个示范,长剑在他手中灵活的旋转劈砍,动作流畅漂亮,脸蛋带着少年特有的英气,我看着心里竟有些骄傲之感,问旁边的小骑士道:“你叫什么名字?”
“伊……伊凡,殿下。”小骑士磕磕巴巴的回答,紧张的很。
我笑了下,问:“伊凡,你觉得你们的骑士长怎么样?不用害怕,直说就行。”
伊凡脸有些红:“这……骑士长,骑士长对我们很好。”
“他……他虽然年纪很小,但稳重,又很厉害,待人还好……他当骑士长我们都服气。”
见我鼓励的看着他,他的话顺畅了些:“我和维克托从神殿就认识了,他刚来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和谁也不说话……后来慢慢好了。他很优秀,选拔圣骑士的时候一下就过了。”
我心里有些酸涩,忍不住追问:“还有呢?他受的伤好了没有,在神殿的时候过的好吗?”
伊凡迟疑了一下,说:“神殿的人对我们很好,但是维克托刚来的时候,样子有些吓人,我们都不敢接近他。后来他渐渐爱和我们笑闹了,看起来都好了,但是身上的伤留下了很重的疤,神父说要给他去掉,他也不肯。”
“我们都说那是什么猛兽撕咬的伤,一定很疼……他一定经历了很痛苦的事情。不过所幸现在都过去了。”
伊凡毫无所觉的继续道:“不过,他最近有些不对,也不常和我们说话了,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我们都希望他千万别再变回原来那个样子……殿下,您怎么了?您的脸色很不好……”
我勉强笑了下:“没什么。”
伊凡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是不是我说的太多了?您放心,他绝对是个称职的骑士长,也很忠诚,我看的出来,他很重视殿下。”
正在这时,一声兵器敲击的声音打断了伊凡的话,我们向广场看去,只见维克托的长剑掉在地上,捂着手腕的五指间有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我心里一紧,猛的起身,跑到他身边急道:“怎么了?怎么会流血?”
旁边的骑士有些无措的样子:“呃……骑士长只是在照常纠正我的动作,我没用什么力气啊,他就……”
我瞪着那骑士:“你!”维克托按住我,摇了摇头:“没事,是我不小心。”他扫了周围一眼,冷声道:“继续训练。”
我把他拉到了一边,慢慢摘下被血染红的白手套,看到那只手的时候却是一惊,这些天他从未在我面前摘下手套,我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只本该修长好看的手上,手掌和手背都遍布伤疤,红色和粉色的肌肉组织包裹着骨骼,五指都有些变形,明明已经痊愈了,却仍如受伤时一样狰狞,看着都疼。
我捧着那只手,自己的手指都有些颤抖,许久才抬眼看向维克托:“为什么为什么不把伤疤去掉?”
维克托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那只和他的脸完全不符的可怕的手,却没抽回来,只淡淡道:“没必要。”
“为什么?”我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睛:“你在报复我吗,维克托?你就是想看我后悔,是不是?你一直在怨恨我,因为我扔下了你?”
维克托的眼神有些冷:“我说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你撒谎!你从来都没忘掉,你记得清清楚楚!我……”我的声音哽住了,“我只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维克托冰冷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猛的把手抽了回来:“我用不着你的道歉!”
他转身要走,我哪里能让他就这么离开,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终于放下了所有羞愧和自尊,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对不起,我没有要抛下你……你还记得那个找你麻烦的麦克吗?他找到了我,威胁要揭发我的身份……我不能再留你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不起……”
维克托的背影僵住了,他慢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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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身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痛苦一样:“我知道。我从来都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丢下我。”
“但是,我在意的也从来不是这个。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要是我宁愿和你一起去流亡而不是在神殿里生活呢?你有没有想过里斯是个巫妖,你也是个巫妖,而神殿是做什么的?”
“加入骑士团后,我每次任务都害怕会碰到你,又害怕又渴望,简直要被这种想法逼疯了。我一会想还不如让你落到我手里,一会想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才好,这样你也自由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我……”我语无伦次的道歉,一想到里斯,一想到维克托的过去,我就觉得巨大的愧疚感席卷了我,我觉得现在无论他提什么要求,我都能一口答应下来。
维克托的声音有些颤抖:“没错,我是完全没办法忘掉你。说要断掉一切,但你给我留下的每一道伤痕我都留着,很可笑吧。”
“明明……明明我已经在努力走出来了,你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知说什么好,眨了眨眼睛,视野清晰了一些,才发现我面前的那双眼睛暗暗沉沉的,仿若黑色漩涡,带着浓浓的危险和偏执,能把人吞噬殆尽。
这样的眼神,我曾经看到过。就是不想再看到这个孩子露出这样让人心疼的表情,我才想要彻底离开,谁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变成了这样。
第45章45
事已至此,还能再说什么。我和维克托相对无言,彼此眼眶都红的厉害。
我退后了两步,无力的坐在了长椅上。
就这样吧。等我离开,等我离开……一切都会变好的。
脚边的鸽子咕咕的叫着,落到我肩上,歪着头用黑豆子似的的眼睛看我,安慰的轻啄我的发梢。
维克托背对着我站了会,像是平复下去一些,转过身说:“走吧。要用午餐了。”
我把鸽子从肩膀上抱了下来,这只小东西乖乖的坐在我手掌中,我声音还有些沙哑:“你先回去吧。”
“不行。”维克托有些强硬的说,“那我也留在这里陪你。”
我没说话,用手指逗着那小家伙嫩黄的喙,过了会,低声道:“手上的伤,处理下吧。”
维克托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过来,我随手撕下王服洁白的内衬,把那剑伤简单的包扎了下。那手上狰狞的伤疤只是一小部分,不知身上还有多少。
我放开了他的手,维克托活动了两下,又戴上了手套,把那伤疤严严实实的藏了起来。
那鸽子还在我腿上蹦蹦跳跳,我一起来,它就叼住我的衣角,我无奈,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它小小的脑袋。
但我的手被维克托抓住了。他皱眉道:“从刚才起我就想问了……你究竟在干什么?”
我疑惑道:“什么?我……只是逗逗鸽子而已。”不会吧,这孩子现在死板到这种地步了,还管我喂鸽子?
谁知道维克托的表情比我还疑惑:“鸽子?哪来的鸽子?”
我简直怀疑他瞎了,把手上的鸽子往他眼前一递,道:“这不是?”
维克托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的手,我心跳的厉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慢慢放下了手,说:“圣殿顶上的那些鸽子,你看不到?”
维克托顺着我的视线向天空看去,那里明明有无数飞落在梁上的白鸽,他的眉头却皱的更深,眼睛里已经带了些忧色:“王宫里不允许饲养家禽,圣殿周围有防护结界,没有鸟会落上去。那里……从来就没有什么鸽子。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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