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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止渴(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士多啤梨酱
李逍已经待不下去了。
他没管余向晚搭不搭理,只说:“我在楼下我等你。如果你还不走,我是不会安心回去的。”
说罢,李逍夺门而出。林淄叹了口气,也跟着出去了。
秦旭然走到门口时顿了一顿,“依我看,你要是不走,李逍肯定搁楼下门口也不走了。”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们两。”秦旭然对余向晚笑了笑,摆摆手就开门出去了。
等人走光了,余向晚才松了口气,真是闹得太难看了。
这下没有什么寻欢作乐的心情了。
“向晚……”茹眉坐到余向晚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没想到我们翻车了。”
茹眉往静坐边上的薄歆安瞅了一眼,啧啧叹道:“诶哟,瞧瞧白安这张帅脸,都给李逍那丫的给破坏了!这李逍真狗!还专门打脸咧。”她跟余向晚打趣道,“你说他是不是嫉妒别人比他帅啊?”
“……你能不能正经点。”余向晚扶额,“打住,把烂摊子拾拾,走人!”
“沐成,都让他们散了,下班去吧。”茹眉向沐成摆摆手,她指了指薄歆安的脸,“至于这个算医药的话……”
薄歆安开口拒绝道:“不用,我没事。”
余向晚最后离开包厢前并没有拿走礼盒,她随手把礼盒送给了白安。
薄歆安拿着礼盒,疑惑地看了看余向晚。
余向晚拍着他的肩膀,大方地说:“这个送你,今晚实在是抱歉。你可以随意把这个处理掉。”
薄歆安无法拒绝便下了。





强扭的瓜止渴(NP) 第14章空落寞
余向晚和茹眉一前一后地进了下楼的电梯。
这个电梯不分男客和女客。
巧的是,这晚,寒郁也来会所玩。他这人是关织氿认识这圈儿里顶不务正业的头一个,尤其好来银轩会所,都把来会所当回家了。
寒郁此人真是奇了,他不一定每晚真要真枪实弹的胡搞,仅仅是想坐在轻轻松松又热热闹闹的环境里,私以为这样也好过回自个家。
寒郁跟会所老板祁珺是带一点边角的远亲关系,混得蛮相熟。
祁珺开这会所还有寒郁的入资参股呢。寒郁怎么说也算会所的小股东之一了。来会所却比祁珺这个正宗的大老板还勤快,这点经常被几个兄弟调侃。所以也就是余向晚第一次来会所那回儿,寒郁总算叫动祁珺过来包厢露了几面。
寒郁从电梯里出去,正好跟进来的余向晚擦肩而过。他随意地扫了余向晚一眼,复而再看了几眼,直到电梯门合上,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女人有点眼熟啊。
寒郁就是闲得慌,也就一颗沙粒混入尘土般的不值一提的几眼照面。他一路走到自己的包厢门口就寻思了那么一路儿。这女人是谁来着?
等寒郁想起来就直拍自个大腿,“靠!这不是关织氿那回儿捡走的醉酒女吗?”
要说为什么留有印象,还不是看关织氿头一回吃瘪的模样太好笑了!
那一炮打得那叫一个诡异。关织氿一早上恶声恶气地让他帮忙送套衣服过去。等寒郁到了案发现场,看到关织氿板着脸,身上只裹着浴袍,手还放在门把手上。
“你这?昨晚没满足,现下欲求不满来着?”寒郁满头问号。
“满足个屁。昨晚那女人到底是谁啊?不是左筠叫的吗?”关织氿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
“怎么回事?”寒郁问。
“我醒了就不见人影了。本来还想早上再来的。要不是看到用过的套我还以为昨晚是梦。”关织氿边换衣服边抱怨,“老子的衣服全被她弄脏了。”
“那么猛?看来份量超足。”
“想哪去了?她把老子的衣服扔马桶了,连内裤都不放过。”关织氿指了指垃圾桶。
“是个人才。”寒郁听完笑得可欢了。
他撇了一眼垃圾桶,“兄弟,你不行了?看样子只一回。”
“……”关织氿啐了他一句,“你特么才不行。”
“哟哟哟,我们关少什么时候还会怜香惜玉了?”寒郁怪声怪气地说。
这事儿过了,寒郁还问过了左筠有没有送人过来这回事。结果左筠说他走了之后就跟祁珺说不用送女人过来了。再问祁珺,祁珺顿了顿回说并不知道。
这几天关织氿又不在燕京了,寒郁还跟大伙儿打趣了关织氿这一条糗事。
搞了个女人,第二天衣服全部扔了是什么体验?一早还让他给送衣服。笑死他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人物。
寒郁当天就直接调侃了关织氿一句:“你行啊,不会是真搞上了同样来这找乐子的女客吧。”
所以那个从哪跳出来的女人至今是个谜。
关织氿之后跟寒郁提了提要查一下那个女人,这人走床空,搞得关织氿有些意难平。他怎么觉得自己才是被玩的那一个。
这会儿寒郁努力地回想,只是百分之八十确信刚刚打了个照面的都是关织氿“念念不忘”的那位一夜情对象。
这下好玩了。只要知道对方是同层的女客,那就不难查对方的信息了。
他迫不及待地给关织氿发了信息:猜猜我今晚看到了谁?
等余向晚下楼走到了会所大门外,就见着李逍寒着脸靠在墙边抽烟,他往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烟雾缭绕间遮不住的落寞升腾飘散。
等李逍转头看到余向晚,他迅速地把烟掐灭,紧跟在余向晚的身后。
余向晚出来了,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惜对方横眉冷对的模样明摆着就告诉他不想见到他,也不想理睬他。
李逍只好在余向晚上了茹眉的车以后,在车旁边跟她说了几句:“我跟岳霞压根没什么。我知道你现在还生着气,不乐意跟我说话。等你气消了,改天找个时间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晚晚,我是真心不愿意跟你分开。”他伸手想像往常一样摸摸她的头。
余向晚躲了过去:“再说吧。”
李逍的手掌落了空。
他看着她紧巴着脸面,把车窗升了上去。
等人走了,李逍还眼巴巴地望着余向晚离开的方向。他失神地握着心口,那里一下又一下地跳跃,沉闷又无力。




强扭的瓜止渴(NP) 第15章赶巧了
这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着就要到了离开燕京去往沢市的时候了。余向晚每天都少不了谭特助的提醒电话。搞得余向晚一听到手机铃响,就跟魔怔似的,耳边皆是谭特助那低沉缓慢的“魔音”缭绕。
或许可以说这就像每日定时的播报业务。
谭特助每日倾尽“无情”、尽职尽责地播音,内容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开头诸如:您好,余小姐,我是谭特助。
中间播报今日实时,还把离开沢市的截止日期离现在还剩几天一一道明。
结尾教科书式的“祝您今天愉快,再见。”
今天倒是有点新内容了。原来是谭特助问她能不能见上一面,他需要问她拿些上岗前的材料。
“请您拿几样必须的证件给我。具体是哪些我会发书面的信息给您,请注意查。见面的时间,明天十点整在商务中心的行亨大厦一楼的咖啡厅,您看行吗?”
“……没问题。”余向晚心想,我倒是想说不行。
余向晚久违地打通了她妈妈韩女士的电话。韩筝常年在外,一年到头都不见个人影,兴趣爱好就是去各国看画展。
余向晚都已经习惯了。
她汇报了一遍要听从她亲爸余武的安排去沢市的事。
韩筝听完只问她一句:“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余向晚支支吾吾地说:“我倒是想留在燕京,可是,真要我去沢市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你就是随遇而安。完全没想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不想待在沢市了,我会跟你爸交涉一番。他总不能强逼着你做不想做的事吧。”韩筝叹了口气。
余向晚一直都是放养状态,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倒是余武一再插手,他认为余向晚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最好还是走他铺好的路。在这件事上,韩筝和余武没少争执。
“妈,我知道了。”余向晚清楚地知道韩筝说的很对,却还是一片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知道要去往哪里。她的内心拒绝沢市之行的安排,其实只是对于被掌控而引起的逆反心理。真要去想自己实际要做什么,她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因此,最后种种原因都驱使她乖乖顺从父命,一直要作为父母的“乖女儿”。这个角色她一直都在扮演,并且会一直熟练地扮演下去吧。
即使是表面也要做到他们所要求的乖顺。韩女士虽然不会强求她的乖顺,但她背后的家族亲戚,谁都在看着这个“你”,唯恐出现任何背离家族荣誉的孽障。
翌日。余向晚欣然赴约。她来得比约定的时间早,到地方了,就进咖啡店里点了杯冰美式坐等。
当然,她还没忘给谭特助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到了。
正当她去取单时,店门的铃铛响了,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踏着锃亮的黑皮鞋走了进来。
他举目一望,一眼就看到了余向晚,向她走了过去。
“是余小姐吧?”谭川荀停步在余向晚身旁,“您好,我是谭特助。”
“我是。您好。”余向晚看着他点点头。
余向晚一边走一边默默地观察他。他西装革履,衣服熨烫得一丝褶皱都没有。梳着大背头,显得成熟稳重。他的脸上一直带着得体的微笑,让人一下子就能放松下来。
余向晚拿着咖啡引着他往某处坐了下来。
“这是我的名片。”
“证件都在这里。”
谭川荀手递名片,余向晚手拿装证件的资料袋。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说罢,两人都觉得好笑。
余向晚接过了谭川荀的名片,随意看了一下,原来谭特助的全名叫谭川荀。
谭川荀拿过资料袋,往里面翻了翻,等确认好了没有遗漏,他满意地对余向晚说:“余小姐,没什么问题了。十叁号那天我会负责送你去沢市。具体情况和安排我们到时候联系。”
余向晚张了张口刚要说话。
一个人影从斜侧里晃了过来,将手放在桌上敲了敲。
“真是巧了,向晚。”他戏谑地说,“没想到这回儿轮到你跟男人喝咖啡了?”
“你……谢梧予?”余向晚瞪大了眼睛。她看着一如既往地穿着花骚的谢梧予。
他今天穿着花衬衫,下身着黑色直筒裤,上面挂了几条链条作为摆饰。上衣扎进裤子里,露出q牌的标志皮带扣。
再看他那双潋滟的眸子,掩映在那副夸张的橘色猫眼墨镜下,此时眼眸里蕴含的净是嘲讽。
余向晚再往他火红的头发瞟了一眼,不怪她差点认不出来,这家伙又换发色了。真的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他可能都要来一遍?
“怎么?那么久没见就认不出我来了?”谢梧予把墨镜摘了,委屈地控诉,“没良心的家伙。”
他瞥了眼坐在一边的谭川荀,眼睛滴溜溜地打转,不知道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下一句果然语出惊人:“你不会不爱我了吧?说,你是不是看上了这个老古董,笑得跟假面似的忒怪!”
听听这是什么话?
余向晚嘴里含着的冰美式都要被唬得吐出来了。
谢梧予指着谭川荀的鼻子,气呼呼地瞪着余向晚:“你不要李逍了,也不能自暴自弃,要这么个丑八怪啊。”
余向晚满头黑线,“这什么跟什么啊?你能不能正常点。”




强扭的瓜止渴(NP) 第16章未成年?
“谭特助,不好意思哈。”余向晚抱歉地说,说罢瞪了一眼谢梧予。
“没事。”谭川荀对谢梧予的话并不在意,“那就先这么说好了。余小姐,你跟你的……”
他站起身顿了顿,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谢梧予,“这位朋友应该还需要聊聊。我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好的……”余向晚也站了起来,“再见,谭特助。”
目送谭川荀的身影离开咖啡厅以后,余向晚这才把目光转向谢梧予,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哎——不跟我叙叙旧吗?”谢梧予双手插着裤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看你是闲的。”余向晚拿起包转身欲走。
“向晚!”谢梧予站在原地喊她,“真的不考虑跟我一起吗?反正你跟李逍铁定是分了。”
“什么?”余向晚装傻充愣。
“我一直在等你。”谢梧予咧开嘴角,露出了左右两颗对称的小虎牙尖尖角,看起来甚是俏皮活泼。
“我可没放弃追你哦。”谢梧予盯着余向晚,语气分外认真。
“我想我之前也拒绝过了吧。”余向晚看着眼前的谢梧予。
谢梧予可真够执着的。不会是还想着为了报复李逍拿自己开刀吧。
谢梧予沉默了一瞬说道:“我知道,你又在想我的目的不纯。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当然,我不想多做解释了。”
他上前一步来到余向晚跟前,用手中折起来的墨镜挑起她的下巴轻轻摩挲,暧昧不清地低喃:“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的真心。”
不等余向晚反应过来,他把手中的折迭好的橘色猫眼墨镜挂在了余向晚的衣服左胸的口袋上。墨镜稳稳当当的挂好了,他掐了一把余向晚的脸蛋,调笑地说道:“小脸还挺嫩。”
余向晚正要抓住他作乱的手,他就跟泥鳅似的灵活地遛开了。
“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余向晚无情地拒绝了。
“无情诶。”谢梧予仰头叹了口气。
他低头向余向晚看去却已经是满脸笑意,“但是我喜欢。”
余向晚没理会他,他这人忒不正经的这一点她是习惯了。
“再见。”说完,余向晚就转身走人了。
晚上,余向晚跟茹眉去了茹眉的表妹江妮组织的聚餐,说是要庆祝提前拿到了y国知名大学留学的入学通知。
余向晚跟茹眉的表妹江妮的关系也不错,因为茹眉的关系,跟江妮见面的机会不少。江妮把余向晚当作姐姐了,有时候也跟余向晚说点少女心事,余向晚给她灌了不少鸡汤。
茹眉还调侃余向晚怎么还当起知心大姐了,专注少年儿童的心理健康一百年。
余向晚倒觉得茹眉说的夸张了。她只是会多说那么几句体贴的漂亮话罢了。
这次聚餐是在江妮家里,一栋带着宽敞大花园的郊外别墅。余向晚来到江妮的家里,跟江妮寒暄了几句。
茹眉看了看周围的人,悄悄地问江妮:“你这是把自个的同学都请来了?”
“对……全班同学、老师我都邀请了。”江妮掰着手指说。
“都一群高中的小屁孩。”茹眉感叹,“年轻真好!吾辈老矣!”
说完,茹眉夸张地捂着嘴假哭。
“你这样说的……”余向晚照着茹眉的头拍去,“搞得我们好像老妖怪一样格格不入。我们也还年轻好吧?”
“那是当然,谁敢叫我阿姨我就打他!只有我自己能叫自己阿姨!”茹眉握着拳头晃了晃。
余向晚随口附和着是是是,垂头往餐盘里夹点心。
身边不远处传来两个男生的对话。
“歆安,你总算来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原来是不打算来的。”这个回话的男声十分耳熟。
像白安?不紧不慢地一字一句用平淡的语气向别人阐述着某个事实。
余向晚漫不经心地往对话声音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就刚好跟若有感应的薄歆安来了个隔桌的对视。
两人皆是一愣。
“白安?”余向晚脱口而出。
“啊?兄弟啊,她这是在跟你说话?”站在薄歆安身旁的方霖疑惑的眼神左右逡巡在这两人间,“你认识她?”
“嗯。”薄歆安只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想跟方霖作过多解释。他绕过摆满甜点的长桌,向余向晚接近。
“姐姐,能到一边谈谈吗?”薄歆安询问道。
“好。”余向晚点点头,她正有此意。主要是薄歆安出现在这里,那岂不是说明他是江妮的高中同班同学?
那会不会他还未成年?他长得那么嫩,稚气未脱,这样猜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想到他还在会所工作的事,余向晚拧着眉头跟着薄歆安到了另一边以草坪分错开的小花园。




强扭的瓜止渴(NP) 第17章窥见野合
花园里种着花瓣为紫、黄、红叁类品种的叁色堇,小石子堆砌的小路两边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对称地各种着一棵树。
昏黄的路灯下,可以看见枝丫上挂满的一簇簇金黄的小花蕾。
余向晚和薄歆安走过的时候,分明能闻见袭来的一阵阵浓郁花香。
“好香。这是?”斑驳树影错若,余向晚抬头向树上的花蕾望去。
“桂花。”薄歆安与她比肩而立,也跟着抬头向枝丫成簇的花蕊看去,“从花色和树干看来,应该是金桂。”
“金桂啊。确实,现在是桂花树的花期。”余向晚感叹了一下。
“哎——我记得那边应该有摇椅秋千。我们去那边坐吧。”她拉着薄歆安的衣袖,把他带往桂花树附近的摇椅秋千坐下。
两人一左一右都坐在了摇椅秋千上。
旁边有一丛高高的灌木草坪刚好就能把他们的身影遮挡住,如果从桂花树那边望过来只能看见丛影,他们稍稍站起来就能清楚看到桂花树那直挺的树干。
“这里还不错。安静。”余向晚对薄歆安笑了笑,“那么,白安,你想跟我谈什么呢?”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成年了吗?几岁啊?”余向晚没等薄歆安开口,侧过身眼神炯炯直逼薄歆安,“还有,你的真名叫什么?实验第一高级中学几年级几班啊?”
“……”薄歆安被余向晚抛出的一堆问题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薄歆安支支吾吾地说,“我真的成年了。”
“说实话!”余向晚紧盯着薄歆安的双眼。薄歆安避开了她的眼光。
“真的。”薄歆安叹了口气,真切地说,“再过一个月零几天。我就18岁了。”
“你果然谎报年龄啊。”余向晚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叫薄歆安。”薄歆安看向余向晚,“你是江妮同学的?”
“余向晚,我的名字。我啊,算是她姐姐吧。”
“我能问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余向晚用大姐姐式关心的口吻问道。
薄歆安心想,他确实有困难——经济困难,但是他不想跟余向晚言说。本来就只见了一两次面,还不是很熟。
虽然余向晚态度亲和,但他觉得这种私事没必要跟“金主”倾诉。如果余向晚开口说要帮他,他只会严词拒绝,不想要任何施舍。
说白了,他有自知之明。他清楚地知道,他与余向晚之间,只是一场随时叫停的钱色交易。
……只是现在压根没见对方对他有什么“色”的表现,一切都无比正经,她像平常朋友一样坐在他的身旁,一点架子都没有。
明月挂上金桂枝,九月中旬的夜里起凉,风儿拨弄片片枝叶沙沙作响,香气馥郁飘满怀,身旁的人儿低声细语,温柔得像枝头洒下的月光。
他不想为这顷刻间的温柔沉沦,否则绝对会万劫不复。
只是交易。只是金主。绝不可以眷恋。他不断地暗自提醒自己。
风吹了云遮住了一弯明月,月光缓缓隐去。
薄歆安的心神也回来了。
“我想拜托你,别跟别人说我的事。”薄歆安只回这一句,答非所问。
薄歆安在会所签的约是“散户”,不需要提供身份证明,他谎报年龄别人是不关心的,换句话说他只是个临时工。
临时工与正式员工不同,能拿的福利没有正式员工多。但是比起外边的兼职,这份工作无疑是钱来得最多的。除了会所的工作,他现在周末还要在奶茶店打零工,做营员的工作。
第一次上岗那晚结束以后,当听到那位叫“晚晚”的女客包下自己,他真心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不是没见到有些长得肥头大耳油面的女客拉着新来的员工上下其手,他当时就想要是遇到这样油腻的女客,他真就不干了,直接结束试用期。
还好没有遇到。
现在知道“晚晚”是自己同班同学的姐姐,他当然还是担心自己在会所的事被别人知道的。
别人知道了,总归影响不好,人言可畏,他爱清静,不想变成别人私下讨论的对象。
因此怎样他都要跟余向晚讲明这点。
“这点你不用担心。”余向晚正色道,“我不会说。”
薄歆安对于余向晚来说,也不过是见了两次面的“外人”,她实在没必要去过多关心别人的私生活。她比较好奇的是对方为什么这么缺钱。既然对方不想言说,她倒也无所谓。
她倒是觉着对方还那么年轻,应该不会误入歧途吧。比如因贪欲的空洞无法补全,就通过会所的工作卖笑卖肉赚快钱,只是想拿更多的钱挥霍无度。
不过看到薄歆安私下的穿着清清爽爽、简简单单,身下的牛仔裤洗得泛白,应该是穿了蛮久的,脚上的帆布鞋——鞋头镀的黑线有好几处磨损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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