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止渴(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士多啤梨酱
薄歆安应该是个好孩子。
余向晚喟叹一声,既然没法干涉对方的决定,只要他还在会所,她就能一直花钱包着他,即使她不在燕京。
这还蛮像一种特别的资助方式。算是帮到薄歆安了吧。
余向晚一脸慈爱地看向薄歆安,“我会一直包着你。会所那边你也不需要再服务除我之外的客人。”
她勾唇浅笑,开玩笑地说道:“这么说来,四舍五入约等于,现在,你的所有权是仅属于我的哦。”
那你以后发达了,请记得报答姐姐我啊。余向晚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拍了拍薄歆安的肩膀。
薄歆安被她“慈祥”到母爱泛滥的目光看得怪不好意思的,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轻得仿佛是清风拂过一般。
余向晚差点以为自个儿幻听了,如果他压根没接茬,那自己岂不是很尴尬。
“我可能得提前走了。”薄歆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余向晚斜眼看了过去。嗯,超级朴素的黑色表带的手表。
不是自己之前扔给他的那块rg高定男士手表。
看来那晚自个儿随便扔给他的rg高定男表被他用其他方式“处理”掉了呢。
她猜想:他缺钱应该是把手表卖了吧。
“好的。”余向晚对薄歆安点点头,“我也该回聚餐场……”
薄歆安先于余向晚站起身,只是他才刚往灌木丛之上望去,就见着桂花树底下一男一女正如胶似漆地搁那儿黏糊。
“嘘——”薄歆安按了一下余向晚的右肩。
她已经站在他的身边,同样也注意到了树下黏糊的男女。
薄歆安站在她身后,左臂贴着余向晚的右臂。两人的目光都只被那边的动静吓住了。
原本那对男女还只是亲亲抱抱,后来发展成了衣裳半解的野合。
男人猛地将女人压在树干上,抱着女人缠在他腰间的丰腴的白腿,疯狂地往她的身下进出,桂花树的枝干都被晃得直摇晃,震落了不少金黄小花,足以可见战况激烈。
这下,余向晚和薄歆安就尴尬了。从这里出去必然要经过那棵桂花树。现在他俩走不了了,被动看了回活春宫。
余向晚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着活春宫。
薄歆安本来还蛮镇定的,只是他看着看着,眼前的活春宫里男女那模糊不清的脸儿就换成了他和余向晚的。
他控制不住地“看着”自个儿抱着余向晚正扳开她的腿儿一个劲地蛮干。
那一边的男女好似不管不顾了,真以为没人呢!本来压抑的欢爱之声是越喊越大声,毫不意外地钻到余向晚的耳间。
余向晚心神恍惚地看着,这场面实在太脸红心跳了。
怎么办呢?只能等他们完事了才能走了。
她转头看向薄歆安,薄歆安也正好看了过来。
你看我,我看你,眼瞪眼地傻站。
“只能等等了。”余向晚踮着脚,靠在薄歆安耳边小声地抱怨。
薄歆安这才从幻想中回神,余向晚靠在她耳边呢喃,倾吐的呼吸好像连他耳上细小的绒毛都抚慰了一遍。
右耳是男女欢爱的淫语,左耳是余向晚脉脉温语,等她说完话,他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再怎么高傲清冷的少年,身下蓬勃的欲望醒来便抬了头。
余向晚也看到了。这下她连脚趾头都尴尬地在地上撵来撵去,没忍住确认了一遍又转移目光,她都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了。
薄歆安看到余向晚往他身下瞥了一眼,他的面上压根藏不住的羞涩泛滥。
两人皆是红脸大囧。
他窘迫地将脸别开,头都要垂到另一边的地板上了。
余向晚没有错过他那张烧着的红脸。
没一会儿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似的。他的脸上一副坦然接受的模样,抬起左臂环住她的双肩。
“……晚晚”薄歆安微微低头,凑进余向晚的耳边低声地问道,“你想要吗?”
余向晚:“……”
余向晚暗自腹诽:靠北,弟弟啊,你这问题我怎么答?
强扭的瓜止渴(NP) 第18章月下吟咏
薄歆安见余向晚一副呆愣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渐浓的春情如同海水涨潮,一波一浪的席卷拍岸,湿了未经晕染的沙滩,卷走了无心冷意的石头。
他将她拥入怀里,双手从她的背脊流连而下,最终规规矩矩的合手放于她的腰后。
“要么?”薄歆安贴在余向晚的耳边呓语。
他甚至用湿润的舌尖舔了一下她的耳廓,犹豫了几秒又啄了一口,像只初生的稚雏雀鸟第一次猎食初试啄弄,举动净是摸索探究。
“这……”余向晚瞪大了眼睛,看向他那双纯净如新月的眸子。现如今染上了欲色,纯与欲尽显其面,眼前的少年略显羞涩地阖了阖双眼,复而目露直白,坚定地与她坦然相视。
余向晚面对这样可口的少年很难不意动。
夜风过处,绿植灌木叶片一答一答地擞动。余向晚想起了一句话——不是帆动,是心动。
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余向晚推了推抵在她面前的胸膛,“可,你还小……”
“我小不小,姐姐试试不就知道?”薄歆安将下巴搁在余向晚肩上。话音刚落,他自个儿都被自己的孟浪惊住了。
少年人顿时面红耳赤,将额头埋在余向晚的颈弯,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头晕脑涨,已然辨不清是树上的花香还是她香。
他想,这真不像他。
要怪,就怪今晚的梁上之月迷了眼儿,盛放的桂花香气惑了人心,树下的偷欢男女撩了人欲吧。
“……白安。”余向晚没想到薄歆安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下轮到她羞得说不出话来了。也不知是惊的还是吓的,她的心扑通扑通直乱跳。
“姐姐,晚晚,晚晚姐姐,向晚?”薄歆安紧她的柳腰,“余向晚,是你……”
薄歆安仿佛嘴里含了蜜糖,每个字眼吐露着甜,“……我伺候你。好吗?”
会所培训里的各种理论知识和话术技巧,还有最后有人私下放的“真人实战”。
他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是一味地想触碰眼前的人。让她快乐,即使他毫无经验。
“人都有欲望。”他的左手试探地抚在她裙下的腿侧,“当我掀起你的裙摆,你会向我展露无遗吗?”
“你可以把我当作泄欲的玩具。向我尽情地发泄。”
薄歆安的左手游移了一圈,往大腿内侧向上抚。
余向晚埋在他的胸前,她敏感地低咛一声,声音闷闷地捂在他的身上。
“晚晚……”薄歆安的声音喑哑,他另一只手牵引余向晚的手覆在他蓬勃的欲望上,“你看,这是我的欲望。”
“它在说,”薄歆安将唇瓣贴在余向晚的鬓角,“我想要你。”
他的手正要松开余向晚的手,余向晚就自然而然地隔着衣物在他鼓起的弧度周围揉按。
“嗯……”薄歆安难耐地在她耳际低吟。少年的低吟,暧昧的呼吸如潮涌,带着清新的咸咸海风扑面。
薄歆安那温热的掌心摸在了余向晚的欲望源头,隔着一层布料,他的两指上下抚弄,湿意渐染。
余向晚闭着眼呜咽,身子一软,倾倒在薄歆安身上。
两人亲近交颈,手下你来我往,沉浸其中,像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侣。
可惜不然,两人却还未昏了头,彼此深知一点——他们不是情侣,却正在做亲密的事儿,互相抚慰对方的欲望。
薄歆安托着她的身子往旁边挪动,将余向晚放在摇椅秋千上坐着。他蹲下身,掰开她的双腿,把裙摆一掀,伸着软舌如小蛇游动,一路来到她的大腿根部。
余向晚怕痒,她缩了缩肩膀,紧紧地抓在他的肩膀上,衬衫瞬时被蹂躏起了凌乱的衣褶。
余向晚微抬起身,薄歆安把她的内裤褪到大腿中央。
“啊——”,余向晚意识到第一次在人前展露赤裸的下身,她下意识用手去遮挡,低头看向扶着她两腿膝盖的少年他握住她的手移开。
薄歆安眉目含春,微勾唇角,上半身向她倾去,正欲要埋头饮露。
“别……”余向晚面上羞答答的,两手抵住他倾靠而下的头,轻抓于他的发间,“好脏的。”
“……晚晚。”薄歆安抬眼看她,看起来乖巧得不像话。
“一点都不脏。”他半张脸斜靠在她的腿边轻轻地磨蹭,“我想吃。”
说不清为何,对象是余向晚,他就能一直做下去。第一次抚弄女子的桃源处,第一次窥见女子的身下“真容”,第一次酣饮女子的蜜露……
他没觉得无法下口。只是甘愿……让她快乐。
他一边抬目看她那时而愉悦、时而痛苦的反应,一边以唇舌生涩地含挑吸吮。
暴涨的蜜意仿若石榴里爆满的果实,轻轻一捏,指缝间便流溢出甜蜜的汁水,久旱逢甘露的人儿将那蜜水一点不剩地吃去。
舌头往花缝间内里勾连探索,薄歆安随意地在某处软肉上吮了吮,就发觉余向晚颤抖了一阵,双手更紧地抱着他的头。
他手下一刻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大腿,舌头往那处软肉更深地戳去,又吸又吮。
余向晚抱着薄歆安的头,感受着肆虐的快感,压抑地嘤咛:“嗯……啊……”
薄歆安吃的力度愈来愈烈,入得又急又猛,另一只手揉捏了凸起的花心。
唇舌之间,快感的临界点抵达,余向晚的腰身紧绷,紧抓着薄歆安的头颅,忘情地将花蕊往他嘴里送,她咬着嘴唇,低声仰天吟哦。
云开见月明。
疏解的欲望,如再次崭露的姣姣月光倾泻了一地。
“……”余向晚贴着薄歆安无声地喘息。
薄歆安抬头说:“我是第一次做这个,可能不够好。”
他的嘴角到下巴都带着在月光下泛着润泽的水渍。他看着余向晚红晕的脸庞,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
“你的……”余向晚脸红心跳地瞥了一眼薄歆安更加勃发的欲望。
“放着不管也——”薄歆安维持着蹲姿,手臂环在余向晚的腰上。
也行。
他还没说完,余向晚的手一点点地划过,将他的裤链拉开,把他硬挺的欲根解放出来,握于手中。
“你坐下。”余向晚挑了挑眉命令道。
她穿好内裤,整好裙子,让薄歆安坐在自己原先坐的位子,对着他蹲下身来。
第一次那么仔细地直面男子的硬物,她诡异地生出了一丝兴奋。她兴致盎然地摸索这根欲孽,两手一上一下地撸动。
薄歆安的东西生的白身粉头,她一手不停地上下而动,指尖不住地在粉嫩的源头处画圈,有意无意地轻戳源中小口。那源头小口就吐露了一点点淫。
“嗯!……”薄歆安面上发红,咬唇低吟了一声。
强扭的瓜止渴(NP) 第19章石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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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止渴(NP) 第20章沢市之行
茹眉之后见没见着薄歆安,余向晚是不知道了,反正余向晚心里想啊自己短期内是肯定见不着他了。
去沢市的十叁号那天还是到了。大晴天的,天蓝气爽,苍穹之蓝,犹如在一卷白宣上泼染了蓝色墨。渐染的蓝,纯净又美好。
余向晚没打算带多少行李,她的很多东西照旧放在公寓里,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
这天到了,她才开始慢吞吞地拾行李。
她把行李箱打开着平放在地板上,在衣柜前左挑右挑,选了几件衣服拆了衣架就往行李箱随意一扔,衣服一件件地在行李箱里堆了起来。
余向晚就了衣物,完了她在房间里四周看了看。她叹了口气想:还真有不少物件与回忆有关。
绿漆架子上还摆着李逍在她23岁生日送的a牌黑面托特包,送的时候脸上带着一副老父亲的欣慰,说什么——晚晚啊,你长大了,爷爷我心挑选的这个包包乃是成熟稳重知性的女士首选。
她口口声声地附和说:好好好,本奶奶喜欢。然后下一秒就被她放这里摆着吃灰了。
转头又从衣柜边的试衣镜挂钩上吊着的跟李逍一起去r国神社求来的御守。她跟李逍一粉一蓝,她拿了粉的。上边绣的粉樱,崭新如昨日。那天许的什么愿来着?
地板上还摆了李逍的游戏机,仿佛李逍刚玩完随手扔下的。床头柜放着几年前送到今年的水晶琉璃制的动物摆件。
余向晚细数了数,已经凑够了十二生肖。李逍说好的每年都送一个。后边凑齐了十二生肖就开始只送兔子了,都是李逍在世界各地淘到的。
李逍提起这个就笑言:现在每去个地方,我都下意识找那种特别的水晶琉璃兔子。
这些有关回忆的物件,余向晚当然是一件不带,都留这儿了。如果茹眉问她为什么不扔?余向晚肯定会这么回答:可以扔,但没必要。
不过她都没带走,岂不是也可以算作另一种形式的舍弃?
余向晚深呼一口气,再想起李逍,她心里已经没有气了。其实,她的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望向窗外,她对于李逍好像已经逐渐释怀,心尖平静的像天边唯二的那抹云,安静、自得,分毫波澜不起。
新生活,即日开启。过往将成云烟。
谭川荀是中午两点半到楼下的。
“余小姐。我帮你提吧。”谭川荀一见面就先给余向晚提行李。
余向晚看到他一时半会还有些尴尬别扭。她可念着上次谢梧予在他面前跟她胡闹的事儿,特别是谢梧予还不大友好的对他口出狂言。
所幸谭川荀面上寻常,余向晚就觉得对方是真没往心里去早不记得这回事了,自己尴尬别扭就没必要了。
这下余向晚总算放松下来,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道:“谢了,谭特助。”她在一旁心安理得地看着谭川荀。
他挽起衣袖,小麦色的健硕臂膀青筋盘绕,非常麻利地把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
今天是周末,本来该是谭川荀的非工作日,但是因为余向晚的事儿,他又得加班了。
谭川荀今天没有穿西装,倒是一副日常的休闲装扮。额前的发丝垂落,头发没有像第一次见那样梳起来弄成背头,除了不变的稍带客气的微笑,垂落的发丝显得他更年轻和活泼一点了。
余向晚心想:其实他看起来就挺年轻,大概长自己两叁岁?然而全身散发出与年龄无关的难以言喻的成熟稳重的气息。
人往他旁边一站,把事情往他身上一搁,都能产生一种可以置身之外的安心感。仿佛什么事,在他的安排下都能圆满完成。
一个看上去完美无缺的人,鸡蛋里挑骨头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余向晚很好奇,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谭川荀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今天把头发放下来,倒是像个活跃于运动协会,外观爽朗的叁好学长。
他长得干干净净,外貌倒不算惊艳,但却越看越好看。属于越看越顺眼的类型。如同品一杯苦茗,品前轻嗅其香,他的气质如茶香四溢,细品几下味道,便会愈来愈懂得其中滋味,回甘生津。
“怎么了?”谭川荀坐在驾驶座,刚拧开开关。他注意到来自副驾驶的余向晚的目光,对着她勾唇浅笑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没什么。”余向晚笑了笑,“只是见谭特助今天略有不同。”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示意。
“噢,这个啊。”谭川荀抚了抚自个的头发,“今天没弄。”
“嗯嗯。看起来更像个年轻人了。”
“……”谭川荀的笑意渐抵眼中,他的唇角上扬,“听起来,在余小姐眼里,我原本倒像个小老头儿了。”
“哈哈哈,不是。”余向晚的语调轻快,“把头发梳一梳,是有魅力的成年人。”
“说的对。”谭川荀表示肯定,他双手握在方向盘上打转,停摆归位后,右手的无名指头轻轻地摩挲着方向盘。
余向晚注意到上面什么也没有。她好奇地问了句:“谭特助,你还没结婚吗?”
“这话题转得倒是突然。”谭川荀楞了几秒,感慨地说,“没想到,你还挺跳的哈。”
“突然想到嘛。啊,没有冒犯的意思,你就当我没问……”余向晚连忙摆摆手。她也就随口一问,嘴比脑子快,问完就有点后悔了。这问题怎么着都感觉窥探了人家的隐私,严重点说是侵犯。
她跟谭特助又不熟,她问这个确实有点过了。
余向晚小心翼翼地观察谭川荀的脸色。还好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被冒犯的嫌恶。
谭川荀仍然神色如常,他这会只是稍稍有点惊讶。
“你猜。”谭川荀漫不经心地说,他正开着车,眼神专注在路况上。
“嗯……还没有吧。”余向晚想了想,结婚了总得手上戴着戒指啥的吧。可她看了一下,谭川荀的两手空空如也。
“你猜对了。”谭川荀点头回道。
强扭的瓜止渴(NP) 第21章情不自禁
余向晚抿嘴笑了笑,“哎……我就说嘛。”她看了看车窗外的一辆辆转瞬而过的车辆。
车内开始弥漫着沉默的空气,两人各怀各的心思。谭川荀仍然在开车,余向晚则是盯着车窗外心不在焉地看着风景。
突然,一阵脆耳的铃声响起,惊醒了暗自发呆的余向晚。
她转头看向谭川荀,是他的手机在响呢。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谭川荀向余向晚点头示意,一手还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接起了还在响铃的手机。
余向晚撑着下巴复而望向窗外,耳朵竖起听的是车内的声音。原本还以为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估计有可能余武那个糟老头子的嘱咐电话。
她当然听不见电话里的实际内容了,她所见的谭川荀接电话的样子看起来蛮谨慎的样子。
余向晚偷觑了谭川荀一眼,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谭川荀的手机贴着耳际,“嗯。嗯嗯……”他低沉地回了几句。
“好。我知道了。”谭川荀一边手还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他说完看了余向晚一眼。
“……怎么了?”
怎么这么看我?
余向晚满头问号,她注意到谭川荀停驻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些不明所以。谭川荀的眼眸深沉,如同一潭不可见底的深水。
“余小姐,抱歉,计划可能有变。”谭川荀这才把眼神放回去。刚好车子到了十字路口,现在正亮着红灯,他将车子停下。
“什么?”余向晚瞪大眼睛。不会是她用不着去了吧?
“刚接了个电话,我得先转去一个地方办点事。”谭川荀顿了顿,“办完事我们再继续开去沢市。”
“这样,没事啊,你看着办就好。先把要紧事做了。”余向晚说。
谭川荀笑眯眯地看着余向晚:“这样说也不太对……余小姐才是要紧的事儿。我只能算拜托余小姐多多海涵,顺路去办点事。”
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明意思说的是余小姐的事是要紧的事,不过“巧妙”的是略了两个字,明朗的意思便变得有点暧昧的意味。
我是要紧的事?
余向晚反复咀嚼着字眼,心想:谭特助应该是无意的。
不过这种似有似无的暧昧让余向晚有些不自在。她看对方一脸正色,压根没认为自个说话有什么不对,只有她像钻牛角尖的独角。也许只是自个儿错误地以为这有点暧昧?
余向晚也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她居然忍不住多想。
“去吧去吧。我可海涵了。先等谭特助办完事。”余向晚一本正经地说道。她被谭川荀这眼神看得怪别扭的,总觉得谭川荀看她时眼里蕴含的情绪复杂多变,有许多未解的迷题。
第一次见,她对谭川荀的印象是这是一个做事稳当、一板一眼的男人。
现在看来,她觉得谭川荀真像未经探索、天然开辟的深不见底的暗水海域。她无意间就被海水淹没,身子无意识、不自主、无底限地下沉。
沉落。
等到有所发觉,她抬头发现自个儿早已深入海底。耳边是庞大的鲸怪游鱼轰鸣传声,如谭川荀低沉附着磁性的声音,巨大且沉闷的轰鸣混着海水浸耳,她满腹的深海恐惧油然迸发,四肢不住地拍击海水挣扎不已。
“行吧,多谢了,余小姐。”谭川荀温声低语,声带里好似混杂着细沙的颗粒质感,绵绵沙沙的,沙沙地刮动人心直肠的壁肉,绵绵地卷起一阵迟缓持久的意动。
“嗯……谭特助,客气了。”余向晚不由地抚了把微微发烫的脸庞。她应该没脸红吧?
绿灯一亮。
谭川荀将车子往左转,绕过了车道旁的白色围栏。
“去的是哪呢?”余向晚忍不住问。
“泉水镇。知道这个地儿吗?”谭川荀回答,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余向晚。她正双手抱着腿,双眼看着正前方,嘴上嘟嘟囔囔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娇又有些呆。
余向晚并没有发觉他在看她。
谭川荀很快就回了视线,放在方向盘的右手轻快地拍打在方向盘的皮面上。
“没听过诶……”余向晚挠了挠头笑道。
“就在燕京的边儿上,燕京和沢市的交界之间。”谭川荀向她解释道。如果人所言表的话语有重量,可以说他说的轻飘飘的,可其中的咬字发音焦灼,缓慢又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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