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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方土石
老人家把自己万年才有机会冒头,一冒头就压不下去的瑟琴老恶魔一脚踩扁,非常正直地拒绝:“不了。”
貔貅再次被拒,心里头的急色小人气地嗷嗷叫。他趴在鲲腿上不肯下来,气恼地一撅屁股:“摸这里嘛……”他扭扭屁股红着脸回头看:“你总不能什么地方都不肯碰了,我那么扫兴吗啊啊啊啊啊你再亲亲我也好。”
老人家视线凝在他翘起来扭动的屁股上,瑟琴老恶魔几乎要掀开他的天灵盖跑出来。他再也坐不住,两手抱起貔貅就让他趴床上躺好:“你躺好了好好歇息,我不碰你。”
鲲按趴下小骗子,赌咒发誓绝不再随意摸不该摸的地方,火烧屁股一样跑了出去。留下一只貔貅愤愤捶床:我恨。
他浑然不知自己演技太过湛给老人家造成了心理阴影,只瘪着嘴捏了捏自己的胸、腰、腿和屁股上的软肉。觉出自己摸和老东西摸在满足感方面的巨大差异后,他气呼呼地趴下了。
他趴平了也是一只行动力惊人的狮子,脑中后续计划飞速运转。
在鲲鹏又捡起吊床在外边露宿后,尝过鲜不甘寂寞的小骗子又开始作妖。他一夜能唤鲲鹏好几次。
把人唤进来后便开始喊饿,要喂。不仅要喂,还摆出一副手脚无力的架势胡搅蛮缠,非要抱着喂,不抱不吃。鲲鹏被他折腾得煎熬不已,只得试图揭穿他的小把戏:“你别闹我,你以前没这么容易饿。”
貔貅的剧本那都是连着的,前因后果都成套。这小骗子自己衣襟系得好好的,手指头在老人家宽阔有弹性的胸口戳来戳去,把人家的衣襟弄得一团乱:“都是你送我那块石头太香了,他摆在咱家门口,我一闻就饿。”
鲲鹏知道那魂石灵气充沛,觉得貔貅说的非常正确。
他把貔貅作怪的手拨开,面露隐忍:“好好吃,别这么折腾我……”
貔貅才不答应,把一颗灵气充沛的果子塞他唇间,又身姿矫健地一跃而起将果子叼走,还趁机撩拨地舔一口老人家的唇角。
鲲鹏瞪他,这货就露出无辜的表情,并且一点都不带怵地故技重施偷香窃玉无数次。鲲这位老人家哪里被这么轻薄过,脑门热得要爆炸放出被屡次踩踏的瑟琴老恶魔。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之所以在这里又抱又亲哄他吃食是因为貔貅“体弱”、“手脚无力”,次次都被一顿揩油后才脑袋空空落荒而逃。
过了好几个难熬的夜晚后,鲲鹏躲在门外和“体弱得起不来床要抱抱要亲口喂食”的貔貅商量:“我把石头搬到别处去,再放在这里……”
我就要捱不住了。
门“嘭”地一声被打开,露出一只体力充沛神采奕奕的貔貅。
貔貅上来就搂脖子,把鲲鹏逼得双手举高作投降状。这个“柔弱”、“敏感”又“体弱得起不来床”的病号中气十足地撒娇:“不许搬,这是你送我的,我要日日看着它。”
他笑得邪肆,忍住未出口的话:等我从鲁那里学成归来,我还要把你按在上面播种,让你给我生一窝又一窝的小鸟崽呢。
多好的见证啊,怎么能搬呢不是?
第32章展翅
鲲鹏本就视这块随时会暴露他吨位的魂石为心腹大患,现下又被貔貅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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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石头太香的由头日夜撩拨,哪里还容得下这石头杵在自己跟前。这石头再留在这里被貔貅拿捏利用,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这翅膀还没长全的小病号弄得歪七倒八、伤上加伤。
他拿出年长者应有的自制力:“我把石头放在山下,它还是你的,只是暂时看不着而已。”
病号死活不同意非要胡搅蛮缠,怎么也不肯放过长得像锅也很适合替貔貅小色魔背锅的石头君。他要是原形浑身的毛都能炸一圈,就差倒地打滚耍无赖了。
鲲无奈地托着他腿把人掼在自己胸口,让他乖乖端坐在自己手臂上,摆出强势的做派:“这石头留不得,我带你去挑安置它的地方,我们把石头存起来。”
貔貅见人心意已决,只得扶着男人的肩膀,不大高兴地被抱着飞下了天山。
他们先是在无人可及的山崖上现凿了一个山洞,估摸着足够把石头塞进去了才又返身回去搬石头。貔貅嘴里嘟囔“你一点都不爱惜我们的定情信物”,万般委屈地惜别被自己活生生作走的定情信物,眼睁睁看着鲲鹏搬走了它。
鲲把魂石搬进山洞里,想着貔貅长完翅膀八成要来看,便没有封口。他看一切妥当,正欲飞回山顶,就见天空中骤然出现一团青红色的火焰。那火焰于空中滑过,头为青,尾部流星般滑过点点脱落的火光。一路飞过竟烧红半边云。
鲲惊诧抬头,脱口而出:“毕方?”
他这么一喊,原本已经落在山顶上准备降落的火鸟立即掉头,惊喜地嚎一声“鲲”便了翅膀头朝下往下坠。那声音过于嘹亮,鲲隔着半座山都能清晰听出其中饱含着耳朵久别重逢之喜。
毕方身子不大,火箭一般往下坠,坠到他面前又堪堪住扑扇翅膀问好。乖巧无害状温婉好,她才说明来意:“我方才从凤凰那处得知咱大侄子不见了,凤凰让我问问你大侄子可有来天池?”
到这一步毕方还是只画风正常的漂亮鸟儿。
毕方算是年纪比较小的神兽,比凤凰还要小上几百岁,终日四处游玩,行踪不定。他们这些老鸟降世时天地间就那么几只有灵智的飞禽,细细数来都有私交。毕方体态纤弱又是少见的雌鸟,更加被这帮子雄鸟当小小只很脆弱的妹妹照顾。
她说的大侄子就是青鸾了。
鲲鹏过去便受这对糟心的搅事父子牵连,一听此事就果断否认:“没有,他很久没找我了。”
毕方生得美,鹤一般轻盈的身姿,青蓝色的腹和腿,双翅末端渐变成火一般炽热的橙红色,橙冠赤足,瞧着金贵又矜持。就是这样一个矜贵的相貌,小时候就是个如假包换的高傲萝莉。
鲲鹏这熟知内情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一下子就激发了毕方的八卦之心。毕方小萝莉长大后出落成个八卦,笑起来还蛤蛤的一点都不矜持:“蛤蛤蛤蛤凤凰果然把大侄子打跑了。我以前就跟他说,悠着点搞,心凉了不回。他非得仗着自己艳冠群鸟拿娇做嗲,打跑了又到处托人帮忙抓大侄子,蛤蛤蛤蛤……”
鲲鹏很是怀念高冷萝莉。
毕方蛤到一半又看清山洞里的景象,蛤蛤蛤的目标一秒钟调转:“蛤蛤蛤你怎么又倒腾这破石头,你又少女病发作想废物利用把石头拿出来当花盆使啦?蛤蛤蛤就这破石头种什么灵草宝花都发不了芽,你还不认它是个克你的玩意儿……至少能克你养的花花草草……
碎嘴的火鸟笑得差点岔气,清脆的女声都变得嘶哑:“山底下那些喊你做‘祖上’的小朋友们知道你是一只喜欢养花的少女鸟吗……”
鲲鹏当即就想摆脱这碎嘴婆娘,又不得不顾虑自己把这蛤蛤丢下会不会反而激起她的反弹,引得她追到天池来。
天池之上还有貔貅,可不能让自己还没捂热乎的伴侣碰上蛤蛤,不然自己年少无知留下的一串黑历史都会被貔貅知道。
而且……他回头打量毕方几千年如一日的艳丽夺目:这女人长得比自己好看。最好不要带回去给貔貅瞧。得这喜欢颜色的小家伙被外貌所惑,拿这婆娘当好姐姐看。
他这么一犹豫,立即就被毕方逮了个正着。八卦欢快地抓着他手腕不让逃:“我听说你这些年都带着一只叫貔貅的小狮子,你身边哪里带过别的神兽喔……一定是金屋藏娇对不对?!老树开花恭喜恭喜,大嫂子长什么样我瞧一瞧。”
毕方逮着老哥哥只想打趣一番,不料对方霎时红了脸。
这是什么?这是一个八卦不能承受之脸红啊!熊熊的八卦之心充盈胸间。八卦女激动起来肚子上的青蓝色的羽毛都能给烧成烈烈橙色。
鲲鹏不肯让她见,这货还赖皮得变个人形趴他背上不让走:“鲲,鲲哥哥,你脸红了!带我见一见嘛,我绝对不说出去。”
她倒是不会搞得人尽皆知,但与两人都交好的老友肯定会从她这里得到消息。
鲲鹏认为那一窝老鸟的原形个个都比灰扑扑的自己好看一万倍!都是潜在的破坏他与貔貅夫妻关系的祸患。他和貔貅才刚刚定下来,才不要从貔貅嘴里听到别的鸟的名字。更不能让他见了老友们以后先入为主以为自己也是这般花里胡哨的颜色,不然以后定要嫌弃!
强烈的求生欲促使鲲把毕方甩落,毕方那可是被八卦之神保佑的女人,哪里那么容易被甩掉。他又顾念是老伙计,不好下重手。两人掰掰缠缠沦为可笑的一团。
老好人鲲鹏一忍再忍,异常尴尬地就他目前最不能容忍的一点提出抗议:“你胸能不能变小点,挤得我背疼。”
毕方得意地用胸挤自己的可怜老哥哥:“不能!这是天生的!你正好说说看貔貅的胸有我这么软吗?”
话音刚落,隔了百年才逮着一次机会逗弄不善言辞老哥哥的毕方后背遭受重击。那滋味犹如泰山压顶,金刚钻入体。她下意识大喊一声“哥哥救我”就受不住地松开了环着鲲脖子不放的双手,直直掉进山底。
毕方落下,露出她身后头顶尖角背后伸展着奶白色双翅的年轻男人。
貔貅不怎么熟练地扑扇翅膀,抹掉头顶独角上的斑斑血迹,甩头把独角回去后冷眼瞧着面前呆愣的老男人:“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嗯?”他双目是纯黑的,瞳孔幽深地印着面前的老男人,哼笑一声:“我胸是没她软,你有意见?”
这冲天而出的怨气,这充盈周身的酸气,几乎要把与他对视的鲲鹏给扑倒。
鲲摇摇头,上前摸一把他稚嫩的翅膀,告诫一声:“等我一会。”便头也不回地往山底下飞去。
毕方后背被钻出一个血窟窿,捡回来时已经又吓傻的状态好转,能扑扑翅膀往上飞了。她抽抽搭搭掉眼泪,唧唧歪歪地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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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貅报仇。貔貅本来就是个小恶霸,哪里带怕的,跃跃欲试要把这疑似“鲲鹏的又一任旧情人”的女人干掉。
鲲鹏牌夹心饼干赶忙挡在中间连哄带解释,等把媳妇和老妹劝好时天都黑了。
毕方受了好大委屈又自知闹腾过头,扶着背抽抽搭搭走了,临走前给貔貅留下红玛瑙两挂:“才一百岁我不跟你计较,来时给你带的零食,嗷呜……”振翅欲飞时想想有点气,不好对朋友刚刚定下的伴侣说什么破坏人家小两口感情,只好回头怒斥一句鲲鹏:“以后再不来找你玩了嗷嗷嗷唔。”
疼得嗷嗷叫,但还是潇洒地飞走了。
鲲鹏颇为抱歉地挥手:“回家躺两天,改日我登门赔礼道歉。”
说完下意识看身边依旧板着脸不是个快活样子的小青年,心下很是惴惴:小崽子白天真是发大脾气了,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也是我不对,一把年纪了和毕方这疯丫头闹什么……
他两无话良久,还是貔貅先开了口。这小年轻板着脸,眼睛看向别处:“对不起,我对不住毕方……姐姐。”
他一服软,鲲鹏这颗颤颤巍巍瑟缩成一团的老心脏“呼呼”地绽开成一朵舒展的向日葵,暖洋洋的。他拍拍貔貅的背示意他回屋:“不必太放在心上,你以后见了她也别太在意她的闹腾性子。毕方爱闹,心也宽,不会记恨你的。”
他两回屋对坐,鲲鹏就着灯火看他新长成的翅膀,一根一根地给他梳被气流冲乱的羽毛。貔貅干了坏事整晚乖如绵羊,偎在他身边任他把自己的翅膀拉开合拢。两人坐得极近,对影成双。
等鲲鹏老妈子大功告成,扬着嘴角要庆贺自家狮子翅膀初长成。他家小年轻便起翅膀一头扎进他怀里。
这个白天凶哒哒的小年轻此时倒是弱气了,乖乖软软伏在他胸口:“我看你们两搂在一起,她又说我胸平我才气急出手。我平时……不是这个样子。”他声音闷闷的,支支吾吾道:“你不要嫌弃我凶。”
鲲鹏心道你平时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么……
他手指沿着小年轻柔软的黑发揉了揉,笑道:“我就喜欢你的胸,平的好摸。”他见怀里小年轻害羞地缩了一下,知道自己开荤腔把这毛躁又敏感的小年轻哄得心下踏实了。他饱受鼓舞,昧着良心继续哄他开心:“你一点都不凶。”
老人家被怀里蹭动的快活小东西感染,一点长者的架子都拿不住,还稀罕地亲亲他的发梢:“你白天吃醋的样子我可喜欢了。”
话音刚落,怀里的小年轻一个猛子扎出来,手快地扑灭了床头的灯。他把一脸懵逼的老人家按倒在床,借着夜色掩护利落地扯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胸口的灰斑融进夜色中,一点也不显。
他双腿分开跨坐在鲲鹏小腹上,在黑暗中勉强对上鲲鹏的眸子。他双手撑在老人家胸前俯身送上一个深吻,呼吸间都是火热的气息:“我受不住了,鲲。”他无师自通地反手伸到后方摸近鲲鹏的两腿之间:“不把你彻底搞到手,我老是害怕你反悔,怕你被别的人抢走。”
貔貅手中握住一硬物,激动地几乎要落下泪来,道出了所有热恋期间情侣如出一辙的卑微心意:“你那么好,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早在毕方满怀激动地喊鲲鹏的名字时,他那根敏感的心弦就不曾停止颤动。心慌地连新长出的,还没试过飞翔的稚嫩翅膀都用起来了。他怎么能忍受别人叫着鲲的名字,扑到他的身边,而自己只能困于方寸之地无能为力呢?
他当然,是要出手的,就像现在一样。
鲲鹏于夜色之中也同样只能看清他身体的轮廓,以及那双热切的,贪婪的双眸。他嘴角湿润,满是被蹂.躏过的痕迹。下身憋了半辈子没开过荤的物件早在貔貅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时就已经成了一块烙铁。他摸上貔貅光裸的背,确定他眸子里没有痛楚。他一手附在貔貅的手背上,声音喑哑:“轻一点,来,我来教你。”
第33章暮光
鲲将手指上沾上的米粥搓给貔貅看时,心中颇有一番与罪恶感相伴相生的志满意得。米粥黏糊糊,随着手指的分开黏连成一条细线,在夜色中不甚明显。
但趴在床头哭的貔貅还是看清楚了。
鲲接着逗他:“你的。”
貔貅闻言,“哇”一声哭得更响亮了。他可怜唧唧趴着,半截上身都伏在床外边抽抽搭搭,活像个刚刚被人糟蹋了一万遍的小弱受,非常非常没有男子雄风。更不要说以虎狼之势扑上去给鲲种一窝小鸟崽了。
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在哭。初初坐上鲲的腰,他还是很有自信心怀远大的。只是到后来,他易感的体质就开始暴露。鲲摸他胸时这小伙子颇为羞涩地瑟缩;换到腰,他就开始喘;再往下到鼠蹊处,这货敏感得直哆嗦,自动开启“嘤嘤嘤小弱受”模式。
鲲还挺喜欢他在这种弱唧唧喘哒哒的小模样,并致力于把他变得更加湿乎乎哭唧唧。
等鲲本着互帮互让的原则帮他缴械,又瑟琴地将湿漉漉黏糊糊的手沿着鼠蹊延伸的腹股沟往后摸时,这货立即二度缴械,在身心的巨大刺激之下惨兮兮哭成一个小泪人。嘤嘤怪受不住地把腿间不规矩的大手扯出来,夹紧双腿趴在床头开始干呕。
鲲当即遭受会心一击:“恶心?”
貔貅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浑身泛着颤儿回头对他嘤嘤嘤:“不是……太刺激了,我不行了你放过我呜呜呜……”
鲲差点笑出声,手还不老实地沿着他的后背拂过,明显不打算放过他:“那么敏感?”
貔貅哭得直打嗝:“都是你……嗝……我自己弄……呜呜……才不是这样的。”他眼看着鲲又要把手伸到产粮之地,害怕地抱紧被子逃到床尾连声求饶,中途还因为腿软摔了一跤弄成个屁股向上的糟糕姿势,被轻轻赏了一个带着米糊糊的巴掌印。
鲲颇为不满足地感受了一番手掌下的弹软隆起才把手拿开:手底下的这个不经人事的小家伙只是被碰了几处地方已变得如此凄惨,真要一鼓作气进入他,怕是要哆哆嗦嗦哭上一整晚,哭得背过气去……
老人家隐忍再隐忍,憋足一股气把哭唧唧的小家伙摆成直挺挺裹被不可侵犯的模样,批了件外套就要下床。
貔貅用被子把自己包成春卷,伸出两根软乎乎的手指头扯住他衣角。他还在抽鼻子,眼睛倒是眨巴着颇为明亮:“你……去哪里?”
鲲鹏又坏心眼地在他面前做了搓手指的动作,成功把这受刺激过度的小东西吓到缩进被子里。他气笑似地照着他脑壳的位置隔着被子揉了揉:“去洗个冷水澡。”
鲲找了处冷泉跳下,沉进漫无边际的湖水之中。他闭着眼,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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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气貔貅这般受不得刺激,还是个一碰就软的敏感身子,只是有些食髓知味勾起的浓重失落。稍一冷静,又于失落之中盛开出绮丽的花朵。
他感受到的天地一片虚无黑暗,思绪也如湖水一般流动着四处冲撞:他有那么那么喜欢我,稍微碰一碰就……这可真是太美好了,再也没有比他更美好的人物了……
貔貅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自己爬起来擦了擦米糊糊就又怂叽叽地回床上缩成一团。他找了条底裤兜住自己的弱点部位,跟个仓鼠一样缩成一团昏昏睡去。他睡得又香又甜,徒留他男人一个人在冷水里挨过半夜。
再醒来时是豪迈的四肢大张糊在男人身上的张扬姿势。
他撑着男人的胸膛起身,迷迷糊糊揉揉眼眶。他先是在心中嗷嗷叫上一番,激动得好似他已经把鲲拆吃入肚种了一窝小鸟崽。只是一低头,又一个激灵瞧见了自己肚皮上那块灰白色斑块。
灰斑在阳光下和它的主人一般慵懒而张扬,大大咧咧攀附在皮表。
貔貅打到一半的哈欠骤然止住,惊惶失措地以手撑住鲲鹏的胸就地起跳跑到床外,受的兔子一样团团转四处找衣服。等他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后怕地回头,就惊悚脸瞧着鲲坐起了迷迷瞪瞪看着他。
鲲一大早被小兔崽子一记黑虎掏心直接按醒,也没瞧见多少白软柔韧的嫩肉。他意犹未尽地,意味深长地看着明明已经到嘴又只能心存怜惜吐出去的肥貔貅。目光幽深,很是不好惹。
貔貅心虚,赶紧又加了一件衣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试探性地问:“刚才……有看到什么?”他回忆一番刚才的情景,确信自己一下床就警惕地背对鲲,应当是不会那么快就给他瞧出不对。
鲲察觉到他的紧张,只以为是他又害羞犯怂。他笑着起床:“腰,昨晚上没看清楚,今天一看……”他不住自己这荡漾的开荤大叔心,顺势掐了一把:“看起来跟手感一样好。”
很怕被就地剥衣露出破绽的貔貅牌小肥肉瞬间脸红腿软,“吱吱”叫着跑远了。
小肥肉自己跑外边扑扇翅膀,十分怀疑自己这被老东西一碰就软的德行不能扛起播种的重任。而且看老东西这尝到甜头还想一尝再尝的架势,这身衣服怕是护不住这糟心的灰肚皮!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扒开衣服、露出肚皮、播种种、生崽崽!
万一暴露这肚皮是专门涂黑了来骗他这件事,鲲嫌弃自己诡诈,气得干脆换个人播种种生崽崽那岂不是更糟?
小肥肉越想越害怕,一停不敢停地努力扑扇翅膀,可以说是十分想去找鲁学艺兼染肚皮了。
极力想摆脱弃夫及孕夫命运的小肥肉一直练习到天黑才回家。家里有一只虎视眈眈但极力克制的鲲鹏。小肥肉惊惶逃走,他也没去寻。
毕竟又哭又求饶地闹了一场,脸皮薄一点害羞也正常。自己一大早的还忍不住手贱地刺激他,把肥兔子吓得蹦走了也有自己的不是。
他一点都不担心貔貅会像刚来天池时那样逃走。他这颗垂垂老矣皱巴巴的心已经被貔貅泡得舒展开了,甚至舒展着开出花来:无惧无畏,且认准了会在貔貅那儿受到爱护,受到温柔的抚慰。
这个老男人牢记不能让他害羞不适,于是又暂时把他那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拿出来充数。他规规矩矩坐正了不去碰貔貅,更加不多管多问,只是寻常问个话:“明日可还要出去玩,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貔貅内心有一只尖叫兔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啊!
然而嘴上还保留理智:“我翅膀长好了,明天想去看看鲁?”
鲲:谁?????????那个沙漠里摊成一堆腊肉差点死掉的采石人?不过是一起呆了两个月,什么交情貔貅竟然要在这种时候抛下我去见这个野男人?
鲲不痛快了,内心斤斤计较想要咬住肥肉死活不松口的老恶魔开始出动:“你不是说在外边处处受到嫌弃么?怎么与他关系这么好?”
貔貅唬骗自己这个老男人那是一骗一个准,从来没有受到过反噬。他乍一听还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来唬人!顿了一秒,这个小骗子才从犄角旮旯里把这句话扯出来,想起来是当初这样骗他的起因:为了博怜爱切断鲲鹏再次抛下他的后路。
小骗子找到感觉,一秒钟戏附体,神情真挚又凝重:“只有他不嫌弃,他与我长得一般丑陋,谁也不好嫌弃谁。”
鲲当时把他丢下,念他体质特殊又不放心地偷偷跟了两天。见他在茫茫沙漠里发小脾气不肯走,只好开启老妈子模式去给他找吃的。他认识那处沙漠,年少时采石打发时间他也曾走过这条路,知道那里世世代代都会有采石人经过。
半是授人以鱼半是授人以渔,他想给貔貅挑个带着玉石回乡的采石人,借着这个采石人给貔貅指一条明路。
因为当时鬼使神差挑了个其丑无比的鲁,凤凰还嘲笑了许久来着。
鲲回想他把昏迷的鲁卷到空中时近距离看见的丑男相貌,想起来鲁确实丑得天怒人怨与野猪无异。他不自觉看眼前眉清目秀软乎乎很好啃的小肥肉,洗完眼后才沉住气,端出年长者应有的宽厚大度:“你要去多久?他可有麻烦要你帮忙?愿不愿让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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