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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令智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蓝莓芝士
「你那麽喜欢兄长大人就去找他!」明明偷看兄长的是牧流风,他却反而指责韩绮澜。
「下官只是跟随殿下的眼神而已。」韩绮澜立即说道。
牧流风根本听不进解释,拂袖而去。
韩绮澜也没有追上牧流风,现在牧流风什麽话都听不进去,自己无谓在他的身边惹他讨厌。
反而是李信葵来到韩绮澜的身边,叹道:「小王爷的脾气真大。」
「本来就是个公主脾气。」韩绮澜耸耸肩,语气中听不出太多感情。
李信葵侧脸看着韩绮澜,然後低声说道:「那张脸的魔力就那麽大吗?」
韩绮澜一怔,转头看着李信葵。
「整个京城都知道新晋探花鬼迷心窍似地围着湘王殿下转,连殿下的风流债也给摆平了,可称为湘王妃的典范。」李信葵笑嘻嘻地说道。
韩绮澜一手按着额头,果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明明司小姐的事理应是低调处理的,到底是怎麽传出去的?
「殿下也是个任性的小孩子而已。」韩绮澜唯有说道。
「就算是小孩子,说到底也轮不到你管教。」李信葵敲了敲韩绮澜的额头,说道:「更别说现在不偏不倚的闻萧将军去世了,继承爵位的是他的儿子闻萧悦,这闻萧悦跟太子殿下可算是青梅竹马,听说闻萧夫人是进宫例行晋见时动了胎气诞下孩子,所以太子可说是看着闻萧悦出生的。」
「既然跟太子殿下是青梅竹马,那跟湘王殿下不也是青梅竹马吗?」虽然牧似云看起来比牧流风要大上好几岁,但二人毕竟是相差片刻出生的兄弟。
「我倒没有听说湘王殿下跟闻萧公子的交情特别好。」李信葵摇摇头。
韩绮澜想起刚才牧流风刚才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感到有点好笑。
「所以李兄的意见是……」
李信葵拱手说道:「韩老弟该是明白的。」
韩绮澜稍稍思索,刚想回答时却看见宫门的桃树後有一女子向自己招手,正是墨珑。
他趁李信葵还没有注意时,便说道:「小弟想起有一事要去太医院,跟李兄在此分别吧。」
跟李信葵告别之後,韩绮澜便匆匆来到墨珑身边,刚好现在起龙殿前的大臣都散得七七八八,没有人留意到他们两人的行踪。
「刚才湘王殿下心情不佳,有没有在韩大人你身上泄气?」墨珑问道。
韩绮澜眼前一亮,说道:「墨珑大人怎麽知道湘王殿下心情不佳?」
「算出来的。」墨珑挑眉一笑,她见韩绮澜呆住了,便笑道:「墨珑刚才遇见湘王殿下,跟他聊了一阵子。」
「墨珑大人高明。」韩绮澜立即拱手。
墨珑浅笑道:「墨珑跟湘王认识多年,对他的脾气还是有点了解的。」
韩绮澜忍不住说道:「湘王好福气,能有墨珑大人这样的红粉知己。」
墨珑笑而不答,只是说道:「墨珑有一事拜托韩大人要办,请问韩大人能否帮忙?」
韩绮澜一怔,然後立即就拱手道:「能为墨珑大人效劳是下官的荣幸。」
祭坛的旁边就是墨珑的寝宫,韩绮澜在半月门外等了一阵子,墨珑就从里面拿出一个雕花的桃心木盒给韩绮澜,木盒的大小跟一般食盒无异,看起来极为致,韩绮澜抱在手里略一掂量,只觉得好像不太沉重。
「如此贵重的物事,墨珑大人您应该刚才就把木盒交给殿下。」韩绮澜苦笑道:「我就是一介外人,哪里能够做您们之间的信鸽?」
「墨珑本来还想带殿下过来再把木盒给他的,但他既然心情不好,墨珑也不勉强他了。」墨珑叹了口气道:「此事颇急,加上墨珑乃宫中侍女不能擅自出宫,还请韩大人帮忙。」
韩绮澜小心翼翼地带着木盒来到湘王府前,他这才想起自己竟然是首次真正地踏进湘王府里,他只听说过湘王的生活穷奢极侈,府中姬妾无数,又有专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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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优伶舞姬,可说是过着男人最理想的生活。
他一下朝就来到湘王府,身上还穿着四品官的朝服,所以侍卫也待他颇为客气,问道:「请问大人的高姓大名?」
「我是韩绮澜,请向湘王殿下通传一声,说我有事求见。」
只过了一阵子,门房就回来说道:「殿下正在他的院子里,邀请韩大人至花厅一聚。」
踏进湘王府里,只看见花园里遍植颜色鲜艳的娇花,可说是花团锦簇,紫嫣红,美不胜。
朱红色的屋瓦擦得乾乾净净,跟背後湛蓝的天空相得益彰,木制的走廊纤尘不染,踩上去温暖舒适,估计是初春的缘故所以还用着地龙,偶尔还可以听见後院里传来婢仆嬉闹的声音。
来到後院里,韩绮澜很快就被桃树下那翩翩舞剑的身影所吸引。
如墨的飘逸黑发随风飞舞,头顶的紫玉冠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华,浅紫色的官袍由於灌满风而飘动着,愈发显得那身影修长挺拔,如同谪仙般风华绝代。
韩绮澜不懂武功,但也看得出对方舞剑的力道极为凌厉,周遭的落叶随着挥剑引起的风而围绕身影不断飞旋着,就算站在一丈之内也能够感受到那股迎面扑来的张力。
突然一股狂风扑来,韩绮澜眼前一花,回过神来就感到七寸青锋已经架在自己的颈边,寒气渗进肌肤里使他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牧流风站得很接近韩绮澜,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他一手持剑架着韩绮澜的颈项,脸罩严霜,长眉轻蹙,薄唇紧抿,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是寒潭似的凌厉杀气,但由於刚舞完剑的缘故,所以白玉似的脸颊泛起略带粉色的红晕,显得有几分含嗔薄怒的娇态。
韩绮澜还没有说话,牧流风已经轻轻把剑锋往下压,对方颈部的肌肤很快就渗出血珠,牧流风幽幽地看着韩绮澜的鲜血,长长的羽睫略微下垂,樱花色的唇瓣稍微张开,露出里面的贝齿,竟然带有一点妖魅之气。
「殿下……」韩绮澜终於忍不住说话,虽然牧流风的剑没有继续往下压,但他感到现在的殿下似乎极为危险。
「本王都说过心情不好,你还要来招惹本王吗?」牧流风低声说道,他稍微喘着气,嗓音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是……墨珑大人……叫下官来的……」明明口鼻还没有被封着,韩绮澜却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牧流风靠得太近了,只要自己一呼吸就可以嗅到他身上的香味,还有他呼吸之中炙热的气息。
「本王刚才赶你走,你却听了墨珑的话来找本王,看来墨珑的话比本王的话更有用……」牧流风空着的一手抬起韩绮澜的下巴,逼使他面对自己,冷冷地说道:「是吧?」
「下官……不敢……」韩绮澜感到自己的心跳愈来愈狂乱了,明明大部份人的脸孔近看都充满缺陷,可是牧流风这张脸就算近得几乎要亲上了却还是如此美丽,漂亮的肌肤毫无瑕疵,一双明眸里只倒映出韩绮澜惊恐的表情,尤其是现在牧流风的满脸愠色更是添了几分不可亵渎的冷艳。
牧流风的眼神一冷,当韩绮澜感到一些更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时,牧流风突然一手推开韩绮澜,韩绮澜冷不防他会突然用力,不禁踉跄退後几步。
就在韩绮澜刚刚站定的时候,牧流风已经还剑入鞘,背负双手而立。
韩绮澜想要开口说话,几个仆人却已经从走廊里的另一边跑过去,韩绮澜心里明白,牧流风毕竟武功不错,耳力较常人好得多,所以听得出有人的脚步声,因此才放开韩绮澜。
「参见湘王殿下。」仆人连忙行礼。
「什麽事?」牧流风冷冷地道:「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进去吗?」
「陛下刚才在御书房里晕倒了。」仆人马上说出重点。
牧流风冷哼一声,说道:「人都死了才懂得後悔吗?」
韩绮澜垂手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牧流风瞥了韩绮澜一眼,突然问道:「墨珑要你拿什麽东西过来?」
韩绮澜立即把那个木盒拿给牧流风,幸好刚才没有被牧流风撞坏那个木盒。
牧流风接过那个木盒,又抬头看了韩绮澜几眼,木盒并没有上锁,所以他轻易就打开盒盖,然後伸手不知道往里面捣弄些什麽,再把里面那根翡翠玉簪拿出来,向韩绮澜喝道:「伸手出来。」
韩绮澜立即伸手。
牧流风把翡翠玉簪递到韩绮澜的手里,然後合上木盒,别过头说道:「随本王进宫吧。」
第8章四(上)

二人又回到皇宫里,一路上牧流风坐在马车上只是心事重重地望向窗外,韩绮澜当然是不敢作声,先别说闻萧子龙之死已经使牧流风心情如此恶劣,然後自己的父亲又倒下来了,现在他心里想必是风雨交加吧。
来到陛下的寝宫前,只看见牧似云已经守在寝殿的门前等候,他看见牧流风也只是略一抬头,反而是看见韩绮澜之後感到有点惊讶。
「兄长大人,陛下的情况怎麽样?」牧流风直接地问道。
「太医还在里面。」牧似云低声回答。
「情况很严重吗?」牧流风又问。
牧似云突然盯了牧流风一眼,冷冷地说道:「跟上次在紫霞宫之後一样,不过现在他的身体也更虚弱了。」
牧流风的脸色也变了,他别过头不去看牧似云,说道:「这次可不是本王的错。」
「若不是你在紫霞宫干出那种事,闻萧伯伯会跟陛下吵起来,然後被远派边疆吗?」牧似云冷笑道:「现在你倒是把责任推卸得乾乾净净。」
韩绮澜看着四周,只见大家都自觉地退後,似乎知道这兄弟俩正在讨论些一般人不能听到的事。
牧流风难得哑口无言。
牧似云转身走到石桌旁边坐下,不再理会牧流风。
牧流风只是看着牧似云的背影,最後跺了跺脚,活像个受到冷落的小孩,转身便往另一边走去,连看也没有看韩绮澜一眼。
韩绮澜心里叹了口气,明明陛下就只有这对儿子,本该是兄友弟恭的,为什麽会现在会弄成这样子呢?
正在此时,余太医也已经从寝殿里走出来,牧似云先迎上去问道:「陛下的情况怎麽样?」
「陛下已经醒来了,下官现在就命人煎些药过来给陛下服用。」余太医刚想离开,牧流风就拉着他的衣袖说道:「你还没有回答兄长大人的问题。」
余太医看了牧似云,只见对方面沉如水,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陛下本就体弱,登基以来忙於国事,加上近年连番到打击,龙体已是大不如前。」余太医低头说道,他的话是十分客气,可是言下之意却是不言之喻。
「他自己知道吗?」牧流风问。
「陛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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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对於自己的情况一定是极为了解的。」余太医说道:「还请两位殿下千万不要刺激陛下,尤其是别再提起闻萧将军一事,得陛下的心病又发作。」
余太医离开之後,牧似云先屏退所有宫女太监,然後一人走进寝殿里,牧流风看着他的背影,终於还是决定跟上去,可是脚步却有点迟缓。
「殿下。」韩绮澜轻轻唤了一声。
牧流风回头看了一眼,双眉轻颦,看起来竟然有点无助。
「无论发生什麽事,陛下也是殿下您的父亲,他爱您想必胜过世上所有物事。」韩绮澜温柔地说道。
牧流风垂下头一阵子,一丝本来绑起来的刘海垂下来挡在额前,他轻声道:「韩绮澜……你不明白的。」
说罢,牧流风就转身走进寝殿里,韩绮澜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美丽又骄傲的少年,好像有一点点的脆弱。
韩绮澜以为自己要等待很久,没想到只过了不足半个时辰,兄弟俩就一前一後就出来了。
牧似云还是那副风平浪静的模样,牧流风的眼睛却有点红,韩绮澜仔细想了想,刚才里面明明没有传来吵架的声音,不过寝殿本来就大得很,加上这三父子也就是知书识礼的,就算吵起架来估计都不会闹得太大声吧。
经过韩绮澜时,牧似云只是瞧了他一眼,然後就自顾自地带着一大群宫女太监离开了。
偌大的花园里竟然只剩下牧流风和韩绮澜,原来刚才那麽多宫女太监全都是牧似云带来的。
「本王要去墨珑那里,你先回去吧。」牧流风淡淡地说道。
韩绮澜的嘴唇动了动,说道;「让下官陪伴殿下到墨珑大人的寝宫吧,毕竟殿下没有带仆人进宫。」
「也可以。」牧流风没怎麽争辩,只是背负双手往花园外走去。
韩绮澜默默地跟在牧流风的身後,
二人穿过御花园里,御花园里草木扶疏,一片青葱翠绿的初春之色,有些正在修剪树木的太监看见牧流风都是纷纷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惊艳之色,看来含幽带怨的牧流风都依然是人群的焦点。
韩绮澜正呆呆地看着牧流风的背影,牧流风却突然唤道:「韩绮澜。」
「是的,殿下。」韩绮澜走前几步,让自己听清楚牧流风在说什麽。
「你现在都是探花了,没有把家人带过来京城吗?」牧流风问。
韩绮澜一怔,微笑回答道:「下官无亲无故。」
「那你是怎麽读书的?总该有人养着你吧。」牧流风瞧了瞧韩绮澜的手,虽然不算是干粗活的手,但也谈不上养尊处优。
「下官後来被人所养,所以三餐不至於不继。」韩绮澜温和地说道。
「养你的人……是怎麽样的?」
「并没有任何特别。」韩绮澜摇摇头。
牧流风沉默不语,二人就这样来到墨珑的寝宫前,牧流风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是的,殿下。」韩绮澜行了一礼然後离开,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去看,只看见牧流风已经走进殿里。
韩绮澜本来想进去看看能否听到什麽,但又想起刚才牧流风就算是心情暴躁想对自己不利时,耳力还是灵敏得足以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离开皇宫。
几天之後,牧流风派人送了些珍贵蘖材到韩绮澜的府上,说是对他的臂伤有点帮助,韩绮澜当然是却之不恭,过了好一阵子天天都是珍馐百味的好生活。
今天韩绮澜一如既往地来到御史台里工作,刚好一边聆听着外面的雨声一边在检查卷宗时,仆人却跌跌撞撞地跑进书房里,叫道:「韩大人!大事不妙!」
「发生什麽事了?」韩绮澜立即放下手中的毛笔问道。
「湘王殿下……跟闻萧大人打起来了!」
「闻萧大人回来了?」韩绮澜猛地站起来,说道:「快点带我去找他们!」
韩绮澜没有想到牧流风竟然会跟闻萧悦在太子府里动武。
当韩绮澜发现马夫把他带到太子府里,他心里已经知道不妙,幸好门房看见他的令牌知道他是御史台的官员之後也没有阻止他,於是韩绮澜就能够马上跑进太子府里,然後看见两道身影正在大厅前打得如火如荼。
至於太子府的主人则背负双手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弟弟跟青梅竹马打得你死我活。
就算是韩绮澜这外行人也看得出牧流风不像上次舞剑般随意,明显是下了要重创对方的决心。
「参见太子殿下。」韩绮澜草草行了一礼便说道:「殿下,您若是不阻止,恐怕湘王殿下和
闻萧大人会……血溅当场。」
「他们俩一见面就打架,本王也没什麽能够做的。」牧似云耸耸肩。
「这事情若是传出去,恐怕对太子殿下的声誉不佳,毕竟……那是太子殿下的弟弟。」
「韩中丞倒是很关心舍弟的声誉。」牧似云唇角勾起一丝冷淡的笑意。
「那……毕竟是湘王殿下。」
「可是现在他们俩都打成这样了,恐怕也没有人能够分开他们。」牧似云指着战场,果然看见一片刀光剑影,两道人影在当中交缠着,几乎分不清谁是牧流风,谁是闻萧悦。
韩绮澜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牧流风虽是武功了得,但闻萧悦好歹也是镇国大将军,恐怕
临敌经验比牧流风要丰富得多,更别说就算是牧流风伤了闻萧悦也是师出无名,毕竟对方是刚刚殉国的大将军之子。
不行了!
「殿下!闻萧大人!请停手!」韩绮澜唯有拚命大叫,然而正杀到红眼的两人哪里能听得进去。
终於,韩绮澜眼睛一闭,把心一横,竟然就这样冲进战团里。
连牧似云也不禁一惊,叫道:「韩中丞!」
刚好牧流风和闻萧悦刀剑交接,火花迸裂之中只见牧流风的眼里都是痛恨,闻萧悦则是一脸不屑,韩绮澜从後抱着牧流风的腰,叫道:「殿下!别打了!」
「放手!」牧流风狠狠地说道。
「殿下,你别再伤害自己了!」韩绮澜叫了一声,牧流风顿时一怔,手中的力道略一松懈,闻萧悦就一刀砍下去,幸好牧流风及时侧身,牧似云见牧流风放手了,便立即大叫道:「闻萧你停手!」
闻萧悦立即掉所有力道,还刀入鞘,他的功力能够如此运用自如,看来武功想必不俗。
「松手。」牧流风抬起手肘就撞开还在惊愕之中的韩绮澜,然後走前几步向闻萧悦说道:「要不是本王不想伤及无辜,这次你还得交代在本王手下。」
「末将从来无意跟殿下争一日之长短,但既然太子殿下已经说过不想殿下来访,殿下最好还是别让太子殿下难为。」闻萧悦淡淡地说道。
韩绮澜的胸口被牧流风的手肘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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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作痛,他一边按着胸口一边抬头看着闻萧悦,心中暗想自己跟闻萧悦这初见还真的是来得太可怕了。
在韩绮澜的想像中,镇国大将军之子理应是五大三粗,膀大腰圆,没想到这位闻萧悦竟然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长眉入鬓,微斜的凤眼狭长,自有几分冷漠高傲,薄唇轻抿,加上那凛若冰霜的气质,竟然是一朵冰雕似的莲花,可惜的是这朵莲花的眼神极为凌厉。
而他现在盯的正是韩绮澜。
韩绮澜心想,这闻萧悦还真的人不如其名,他的父亲是不是早知儿子会长成这副又冷酷又凶狠的模样,所以才给儿子起这个欢欣的名字。
「好了,闻萧你已经都向本王请过安了,就先回去将军府里打点一切吧。」牧似云走上前说道:「陛下一定也想见你一面的,你准备好之後就入宫觐见陛下吧。」
「是的。」闻萧悦向牧家兄弟行了一礼,说道:「末将先行告退。」
临走之前,闻萧悦还转头看了韩绮澜一眼,看得韩绮澜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不禁缩起肩膀。
「你也带着韩中丞回去吧。」牧似云瞧了韩绮澜一眼,说道:「闻萧没有恶意的。」
「他天生就是这副疯狗相,见人就咬。」牧流风冷哼一声。
「又不见他咬我?」牧似云瞪着牧流风说道:「还不是你自己招惹他。」
「他对你一向是言听计从,就像狗看见了肉骨头。」牧流风不屑地说道。
「要不是刚才韩中丞上前阻止,今天你或是闻萧就要血溅这里了。」牧似云寒声道:「还是你已经忘了陛下之前所说的话吗?」
牧流风咬了咬牙,别过脸不说话。
「请韩中丞送湘王回去吧。」牧似云向韩绮澜说道,然後就转身离开。
牧似云离开後不久,牧流风才慢慢地说道:「韩绮澜,你的胆子还挺大的,竟然敢使本王在闻萧悦面前丢脸。」
「下官……只是担心殿下的安危……」韩绮澜低声下气地说道。
牧流风歪头看着韩绮澜,半晌才笑道:「你这次惹上大麻烦了。」
「殿下是指闻萧大人?」
「对,本王说他是疯狗是毫无夸张的。」牧流风弹走衣袍上的灰尘,说道:「不过你是怎麽过来的?」
「刚才有人前来御史台通报说湘王殿下跟闻萧大人打起来了。」韩绮澜仔细一想才发现不妥,御史台跟两个大人的决斗有什麽关系?
「所以你跟本王已经绑在一起了。」牧流风耸耸肩道:「真遗憾,本王还想找个更美貌的。」
二人走出太子府来到大街上,韩绮澜见牧流风的心情不像上次般恶劣,总算松了口气。
「韩绮澜。」牧流风突然唤道。
「是的。」
「这支碧玉簪……跟你挺配的。」牧流风指了指韩绮澜挽起头发的碧玉簪,正是当天他送给韩绮澜的礼物。
「这是殿下给下官的赏赐,当然是跟下官极为相衬的。」韩绮澜把握机会拍马屁。
牧流风看着那根碧玉簪,眼神有点复杂,他微微一笑道:「不过只是一根碧玉簪而已,你何必太在意。」
第9章四(下)
闻萧子龙的葬礼极为盛大,连陛下都有亲自前往上香,牧似云和牧流风自然也相随左右,韩绮澜身在人群之中,只看见牧流风一身白衣缟素,映衬得他肌肤彷若雪花塑成,只是一双本该明亮漂亮的眼睛却红肿得很,估计是暗地里哭过不少次。
反而是闻萧悦的花容铁青,不像是伤心过度,更像是压抑怒气。
葬礼结束之後,陛下便先行回宫,他估计也明白如果自己留下来,大家都会非常拘束,所以只是要牧似云和牧流风留下来协助闻萧悦处理相关事宜。
韩绮澜本想趁着人多时离开,但刚好人有三急,自己的府第离闻萧府又有一段相当的距离,唯有向侍女询问茅厕到底在哪里,然後便急急地向侍女所指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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