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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令智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蓝莓芝士
「可是闻萧家毕竟是几百年的簪缨世家……」
「陛下最讨厌那些豪门世族盘根错节的关系,这十几年有多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世家是被他亲手拉下马的,当年尹后就是贫农之女,跟朝廷没有丝毫关系,陛下是刻意不想跟那些贵族扯上姻亲的。」沈大夫把卷宗叠好,说道:「陛下跟已故闻萧大人是青梅竹马,加上那位闻萧大人忠诚正直,陛下对他自是极为宠爱的,但他对於闻萧家可没什麽好感,据说当年已故闻萧大人的妹妹就是被他下令废了武功再逐出京城的。」
韩绮澜正在思考着这些关系时,头脑不知为何突然剧痛起来,他痛得脸色惨白,不禁以双手抱头,沈大夫见状便惊道:「韩大人你没事吗?」
「没什麽事,就是……最近老是闹头痛。」韩绮澜强笑道:「明明以前身体还不错的。」
闻萧悦和父亲的旧部在闹市动干戈的事很快就传遍京城,毕竟是仅次京城第一美人牧流风的存在,无论是做什麽事都足以成为大家的焦点所在。
翌日韩绮澜前往闻萧府去拜访闻萧悦,顺度想从他嘴里获取些关於昨天打斗的证供,没想到门卫却说闻萧悦去了军营,估计要过一阵子才回来。
韩绮澜正想转身离开时,却看见一匹白马缓缓地从街道的另一边走来,马上站着一个男人,本来的白衣现在却是血迹斑斑,但男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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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挺直腰板坐在马鞍上,正是闻萧悦。
「闻萧大人……」韩绮澜吓了一跳,他立即迎上前,只见闻萧悦脸色苍白,嘴角都是血迹,似乎是受了什麽重伤。
「韩中丞?」闻萧悦眯起眼睛看着韩绮澜。
「你受伤了吗?」韩绮澜连忙叫门卫把闻萧悦扶下来,闻萧悦却只是翻身下马,动作也没有昨天那般曼妙。
「刚才在军营里受了杖刑,并无大碍。」闻萧悦一走近韩绮澜,韩绮澜才发现他後面的衣衫几乎都被血染成红色,估计背部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了。
「快点把闻萧大人送进去!」韩绮澜顾不得自己跟闻萧悦其实并不熟悉,立即就扶着他的肩膀走进闻萧府里。
五十军棍,光是听听都觉得背脊发痛,然而闻萧悦竟然在受刑之後还能骑着白马回来。
韩绮澜把闻萧悦扶到房里,又命下人快点把大夫叫来,然後坐在床边说道:「闻萧大人,下官是奉命来找你的。」
闻萧悦躺在床上,容颜由於失血过多所以变得苍白,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高傲,多了几分柔弱……甚至是惹人怜爱。
韩绮澜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恐惧,果然闻萧悦外貌的欺骗性是如此的大,导致自己看见柔弱的他就忘记了他昨天一枪单挑六个猛将的情景。
「御史台要叫我问话?」闻萧悦蹙眉问道。
「是的,那些围攻你的人说是你先行出言挑衅,然後再动手的。」
「哦。」闻萧悦点点头,竟然没有反驳。
「闻萧大人……你没什麽话要说吗?」
闻萧悦合上眼睛不说话。
韩绮澜搔着头发道:「下官觉得……如果是他们先对闻萧大人不敬的话……」
「没这样的事,是我先行动手的。」闻萧悦冷冷地说道:「所以韩中丞可以让我安安静静地养伤了吗?」
韩绮澜哑口无言,此时外面的下人前来敲门,说道:「湘王殿下来了。」
「那臭小子……」韩绮澜听到闻萧悦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下官出来迎接殿下,闻萧大人请好好养伤吧。」韩绮澜知道牧流风绝对是来落井下石,连忙跑出房间,一开门就看见笑意盈盈的牧流风。
「本王听说有人被兄长大人下令打成重伤,特地来关心一下的。」牧流风探头进去大声说道。
闻萧悦还没有回应,韩绮澜已经使劲推着牧流风出去,说道:「闻萧大人刚刚睡着了,我们出去再谈吧。」
「现在是早上啊……」牧流风的声音被隔绝在房门之外。
来到闻萧家的大厅里,牧流风嘟嘴道:「你怎麽跑来找闻萧悦?是想要红杏出墙吗?」
韩绮澜哭笑不得地说道:「下官是御史台的官员,现在官员聚众斗殴,下官当然是要调查清楚的。」
牧流风说道:「有什麽好调查的?还不是闻萧悦那家伙受不了气就翻脸吗?」
韩绮澜脸容一整,说道:「殿下你刚才说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要责罚闻萧大人,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
「韩绮澜你今天没有回御史台吗?」牧流风喝着茶说道。
「下官打算先把闻萧大人的证供整理好再回去工作。」
牧流风耸耸肩道:「昨天那些围殴闻萧悦的将军跑去兄长大人告状,说是兄长大人没有栓好他的狗到处乱吠,兄长大人丢了脸,便说要给闻萧悦五十军棍好让他学乖。」
韩绮澜若有所思,牧流风突然靠得很近,咬着他的耳朵说道:「韩绮澜你是对闻萧悦心生怜爱吗?」
「不……」韩绮澜稍稍移开身体,这牧流风怎麽就那麽喜欢调戏人呢?
正在此时,大厅外传来脚步声,韩绮澜立即跳起来,只看见原来是大夫拿着药箱,韩绮澜上前说道:
「闻萧大人正在厢房里等候着你。」
大夫离开之後,牧流风就走过来说道:「墨珑刚好有事找你,你跟本王来。」
韩绮澜应了一声,正想跟着牧流风出去时,脑袋里不知道为什麽又发出剧痛,这次的痛楚比以往都要厉害,他不自觉半蹲在地上,只觉得那痛楚如同一把锤子般用力敲着自己的脑袋,当最强烈的那一下敲下来之际,他眼前一黑就晕倒过去。
当韩绮澜回过神时,他已经躺在闻萧府的客房里,一旁是神色相当微妙的牧流风,他按着韩绮澜的手说道:「头还痛吗?」
「嗯?」韩绮澜还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本王见你抱着头晕倒在地上,便把你送到客房里,来为闻萧悦把脉的大夫已经来看过你了。」牧
流风扶起韩绮澜说道。
韩绮澜只觉得牧流风好像比往日要温柔一点,可是他现在心神混乱也没有思考太多,只是说道:「其实之前已经有点头痛了……也许是休息得太少了。」
牧流风凝视着韩绮澜,韩绮澜却觉得他像是在看着自己脑後的东西,他伸手摸着自己的头发,牧流风却握着他的手,皱眉道:「你还真的不懂得照顾自己,刚才要不是本王,你以为闻萧悦那家伙会来帮助你吗?」
韩绮澜的头痛尚未远去,这牧流风又耍起别扭来,他也真的没心思哄牧流风,唯有敷衍地点头道:「是的,谢谢殿下。」
第12章六(上)

本来牧流风想要韩绮澜今天回去休息,可是韩绮澜这头痛时常发作,总不能为了这些小病小痛而误了正事,便坚持要随牧流风去看墨珑,牧流风也拿他没办法。
牧流风丝毫没有提起那夜在屋顶上发生的事,韩绮澜觉得依照牧流风那骄傲又爱面子的性格,如果是记得自己曾经醉後向韩绮澜哭诉的话,他一定会威胁韩绮澜别说出去,既然没有提起那就代表他根本记不起那天发生什麽事。
更别说是那个醉後索吻了。
韩绮澜有点郁闷地摸着嘴唇,就这样白白地被美丽的王爷占便宜了。
他刚刚回过神来,才发现在前方的牧流风不知道到哪里去。
韩绮澜四处张望,他还是首次来到湘王府里,本来是应该仔细记得这里的地形,但自己呆呆地看着牧流风的背影,莫名其妙又想起那天他掩着眼睛亲吻自己的情景,脑子几乎完全停止转动,回过神来就发现牧流风估计走得太快,已经甩掉自己了。
刚好有一个婢女经过,韩绮澜便上前问道:「请问花厅怎麽去?」
牧流风刚刚说过墨珑正在府中的花厅等待着他们。
「奴婢带大人去吧。」婢女微笑着回应,长相也是相当秀丽动人,韩绮澜心里暗想这牧流风真会生活。
二人走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才来到後院里,只看见流水淙淙,假山假石星罗棋布,走廊下蜿蜒的碎石小径通往湖心的花厅里,隐约可见几道倩影正在里面嬉戏,春风把丝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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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送到韩绮澜耳边,韩绮澜只以为是墨珑和她的婢女在那里。
婢女带着韩绮澜来到湖心拱桥里,说道:「这里往前走就是花厅。」
「谢谢。」韩绮澜拱手说道。
直到韩绮澜来到湖心花厅里才发现自己好像来错地方了。
只看见五个女子正分别坐在花厅里不同位置,绿衣少女在抚琴,黄衣少女在吹笛,粉衣少女在绣花,红衣少女在舞剑,还有蓝衣少女则在看书。
容貌各异,却也是天香国色,秀色可餐。
韩绮澜就像一头误入狼群的羊,几乎就准备退後几步,红衣少女已经放下手中的剑叫道:「这就是王爷口中的韩探花!」
「长得很可爱!」
「皮肤很白!」
「头发怎麽那麽柔软!」
五个少女一起向韩绮澜扑过去,红衣少女在摸韩绮澜的头发,蓝衣少女在着他的脸颊,绿衣少女在拉着他的衣摆,黄衣少女则想拿他手中的盒子,反而是粉衣少女似是众女之首,说道:「这是王爷的客人,们下手别太重……」
下手……别太重?
韩绮澜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着,吱吱喳喳的娇声彷若黄莺出谷,甜美的薰香迎面扑来,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哪个昏君的酒池肉林里。
然而韩绮澜还是有点理智尚存,黄衣少女想抽开他的腰带时,韩绮澜已经伸手抓着腰带,誓死保护自己的贞操,叫道:「下官是来找墨珑大人的……」
「又是墨珑姐姐的客人!」这下子连粉衣少女都加入战团了。
「这个长得没有之前的好看!」
「可是看起来年轻水嫩啊!」
於是韩绮澜开始跟牧流风的姬妾们斗力,他虽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好歹也是个成年男人,力气还是比这些养在深闰的姬妾们大一点,但五个女人对於所谓墨珑新宠的兴趣远超於韩绮澜的想像力,所以他堂堂六尺男儿竟然几乎就被这些小美人们给脱光衣服
就在韩绮澜几乎要放弃时,黄衣少女像是看到什麽东西,大叫道:「王爷!」
五个女人立即对韩绮澜失去兴趣,纷纷向牧流风跑去,韩绮澜来不及卸力,整个人踉踉跄跄地退後几步,终於一个绊倒便四脚朝天倒在地上。
韩绮澜以为自己的後脑要把石阶来个亲密接触时,他只感到一双手稳稳当当地把自己接着。
他仰头往後面看,只见牧流风虽然被五个少女抓着手臂和肩膀,然而双手依然有力地扶着自己的腰部,还要使劲地了自己的腰部一把,琉璃般的眼眸似笑非笑地说道:「所以,原来韩中丞是迷路了走进温柔乡里呢。」
牧流风身後还跟着墨珑,墨珑笑道:「殿下府里有两个花厅,一个位於殿下的院子里,一个位於殿下姬妾的院子里,看来韩大人是走错地方了。」
韩绮澜哭丧着脸说道:「是殿下的婢女带下官过来的。」
墨珑掩嘴笑道:「韩大人还真的很想让人欺负呢。」
牧流风把韩绮澜被解了一半的腰带系好,又亲昵地了粉衣少女的脸蛋说道:「韩中丞是本王的贵客,们可别像蜜蜂见了花朵般围过来。」
看着牧流风跟他的姬妾旁若无人地调笑着,韩绮澜轻轻抿着嘴唇,转过脸不去看。
五个姬妾皆是笑得花枝乱颤,牧流风也拿她们没办法,说道:「现在们先退下吧,本王跟他们有些事情要谈。」
墨珑见韩绮澜的脸色有点难看便说道:「刚才殿下来了他的花厅里却没有等到韩大人,认定韩大人是来了这边的花厅,其实偶尔客人都会走错地方的,韩大人不需要耿耿於怀。」
韩绮澜向牧流风僵硬地行礼道:「下官斗胆冒犯了殿下的姬妾,请殿下责罚。」
「没什麽关系,都是些莺莺燕燕而已。」牧流风不甚在意地耸耸肩。
片刻之前牧流风还在调戏着他的姬妾,现在却已经回复常态,对他而言,也许亲密的接触只是玩乐的方式而已,他根本不曾寄托过一丝一毫的真心诚意。
韩绮澜不知为何心突然有点冰凉。
他勉强把心情压抑下来,向墨珑问道:「墨珑大人有什麽贵干?」
「关於太子殿下责罚闻萧大人一事,韩大人也有听说吧?」墨珑坐下来说道。
「他刚刚从闻萧悦家里过来的。」牧流风插嘴道,他坐在墨珑身边,韩绮澜则坐在牧流风的对面。
「此事毕竟也跟御史台有关。」墨珑了然,她又说道:「现在太子殿下对闻萧大人也不如从前亲近,估计是发生了什麽事。」
「闻萧悦本就讨厌,现在兄长大人看穿了不是好事吗?」牧流风耸肩道:「而且闻萧伯伯死了,现在陛下还忙着清算闻萧家呢,以前他宠信闻萧伯伯,对於闻萧家那群不肖子孙滥用权力也可以视若无睹,现在闻萧伯伯不在,陛下也可以放开手脚办事。」
「所以太子殿下才要跟闻萧悦划清界线?」
牧流风嘲笑道:「如果闻萧悦长得像他的父亲,也许陛下还会心软,但闻萧悦偏偏跟本王一样外貌随母亲,这就是天命了。」
韩绮澜想起当日牧流风醉後提过自己的外貌招致父亲讨厌,现在仔细一看,牧流风的确跟陛下不相似,那略带女气的娇媚容颜分明是继承成尹后的。
「现在杖责闻萧大人只是第一步而已,太子殿下估计还会从已故闻萧大人的旧部中挑一人作为心腹。」墨珑叹道:「可怜闻萧大人对太子殿下一片忠诚,最後也是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牧流风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凭他那性子还配不上对兄长大人一片忠诚。」
韩绮澜隐约感到有点不妥,但又说不上原因。
「说起来,那笔钱到了吗?」牧流风突然问墨珑。
墨珑瞧了韩绮澜一眼,韩绮澜自觉地站起来说道:「下官先退下……」
「不,你留下来。」牧流风一手按着韩绮澜,含笑道:「墨珑毕竟是女官,有些事不方便出面,还得你来帮忙。」
韩绮澜匆匆地缩开了手,彷佛不想跟对方有太多接触,牧流风也没有太留意。
「那笔钱是指……」韩绮澜问。
墨珑道:「济南宫家,韩大人应该有所听闻吧?「
「未来太子妃不就是宫家的千金小姐吗?」
墨珑眨眨眼睛道:「正是,宫家在济南权势滔天,几乎是都是半个土皇帝,连陛下这种雷厉风行的人都暂缓动手,甚至不得不把那满身铜臭的大小姐嫁给他的儿子。」
韩绮澜仔细聆听着。
「韩大人是觉得太子殿下嬴面太大,对吧?」墨珑突然转过话题,她竟然胆敢当着牧流风的面前问这个问题。
「非也。」韩绮澜瞧了牧流风一眼,只看见那双桃花眼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明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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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桃花眼生来就多情,却还是不由自主心跳有点加速。
「陛下自登基以来用力打击贪污,几乎是所有官员的财路都断绝了,而且又连年征战,导致国库空虚,要不然都不用以太子殿下的婚事换来大批嫁妆,百姓感谢他大公无私,却又怨恨他征税资助军队,官员理解他的冷静决心,可是官员也没有那额外入,岂不跟一介布衣毫无分别?如果没有油水,为何要当官?而太子殿下的行事方针跟陛下极为相似,恐怕一众官员表面称好,背地里也在担心万一太子殿下继位,又会有十几年无法安然取贿赂了。」韩绮澜低声说道。
「本王还以为韩绮澜你是一心想当清官的。」牧流风一手支着下巴笑道。
「下官只求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地而已。」韩绮澜镇静地回答。
牧流风凝视着韩绮澜,不发一言。
「水至清则无鱼,世事最是讲求中庸之道,陛下的铁腕手段本就不招人喜欢,现在太子殿下打算萧规曹随,有一部份人当然不喜欢。」墨珑轻笑道:「那些人就是我们的朋友,现在有一笔钱即将到账,还请韩大人替我把那些钱分给名单上的官员。」
说着,墨珑从怀中取出一卷布绢递给韩绮澜,韩绮澜展开一看,才发现他的老大沈大夫竟然也在上面。
韩绮澜想问这笔钱的来源,可是他转念一想,既然牧流风和墨珑都不说,那就表示自己不该知道,便唯有按下疑问。
韩绮澜带着礼物来到闻萧府时,刚好看见太监从闻萧悦的房间里走出来,他便停住太监,问道:「敢问公公前来闻萧府有何贵干?」
太监回答道:「陛下要老奴来宣传圣旨,把闻萧大人的兵力由十万降为一万,其馀九万将会由已故闻萧大人的副将平分。」
足足降了九成的兵力?韩绮澜不禁瞪大眼睛,陛下果然老早就看闻萧府不顺眼了。
韩绮澜向闻萧府下人通报之後,很快闻萧悦就传信让他到房间里。
下人带着韩绮澜前往闻萧悦居住的院子时,韩绮澜问道:「太子殿下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有来看望过闻萧大人吗?」
「太子殿下既没有亲临,也没有人派人前来慰问。」下人似乎替闻萧悦颇为不值。
韩绮澜叹道:「本官也有听说当初跟闻萧大人起冲突的那群人也没有到责罚?」
「是的,御史台也出了结论说是闻萧大人犯错在先。」下人叹道:「那天小人有跟在闻萧大人身边,其实是那群人先对闻萧大人不敬,本来闻萧大人也只是充作未闻而已,可是後来他们言语之中辱及太子殿下,闻萧大人才动手的。」
「辱及太子殿下?」韩绮澜一怔,由於闻萧悦近乎是拒绝作供,所以只有另一方的证词,他们当然也没有提及任何关於牧似云的事。
「只是些关於太子殿下的风言风语而已。」下人似乎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立即就合上嘴不再说话。
第13章六(下)
闻萧悦只披着一件白袍斜斜地靠在软榻上,估计是为了避背部的重伤碰到软毯,隐约可见线条优美的锁骨和均称的肌肉,夕阳如火的红光落在他白玉似的脸颊上,竟有几分红霞如云的美艳。
若有若无的微苦药香弥漫着房间里,竟还有几分忸怩之感。
「参见闻萧大人。」韩绮澜拜见闻萧悦。
「御史台的事还没有办妥?」闻萧悦玩弄着腰带的绑穗,淡淡地说道。
「不是,下官之前手臂受伤时曾经服用珍贵药材好让伤势尽快痊愈,虽然下官知道闻萧府中不乏上佳药材,但下官仍然希望可以尽杯水车薪之力让大人早日康复。」
闻萧悦这才正眼瞧着韩绮澜,他略一点头,侍候在旁的仆人便接过韩绮澜手捧的锦盒。
「所以你此行只是为了送礼物?」闻萧悦的眼神依然冷淡。
韩绮澜拱手道:「下官的确是有一事禀告闻萧大人。」
他刚想开口,却感到脑袋又痛起来,闻萧悦见他神色古怪便问道:「韩大人?」
「就是有点头痛。」韩绮澜揉着太阳穴说道:「如斯柔弱的身体,倒是叫闻萧大人见笑了。」
闻萧悦由於受伤的缘故所以告了几天的假,待他能够出门时便前来上朝,他先要绑上几重绷带再穿着朝服,每步行走都带来刺心的痛楚,但乌纱下的脸容依然凛若冰霜,不曾受皮肉之苦影响。
陛下在早朝时也没有问起闻萧悦的伤势,彷佛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早朝结束之後,牧似云有事要办便匆匆离开,闻萧悦却轻易追上他,低声唤道:「殿下。」
声音听起来竟然有点哀怨,牧似云转头去看闻萧悦,只看见不可一世的闻萧双眉紧蹙,轻轻抿着漂亮的嘴唇。
「伤势还好吧?」牧似云叹了口气。
「嗯……」闻萧悦欲言又止。
「本王最近忙於婚事,暂时没空探望你,你别怪责本王。」牧似云说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人骂你几句,你犯得上跟他们动手吗?他们虽然是你父亲的旧部,官位不及你高,可是论起辈份还是你的前辈,你做事之前就不能想想结果吗?」
「对不起。」闻萧悦低头道。
牧似云无奈地说道:「现在陛下正想挑闻萧家的刺,刚好现在闻萧家子弟都在京城里,你又是嫡子,万一给闻萧家其他人立了坏榜样那该怎麽办?」
「末将这次的确是一时失控。」
牧似云的声音渐渐放柔,说道:「先回去吧,本王一定会来探望你的。」
闻萧悦这才稍微露出微笑,他本长得极为致,加上平日笑得少,这一笑竟然顿时使遍植宫廷的桃花都为之失色,虽然不及牧流风般明艳,却又有种不经世俗的单纯。
韩绮澜按照墨珑的吩咐往钱庄检查了寄来的款项,然後藉着需要找官员核实工作的藉口前往拜访各级官员,暗地里把款项已经到的消息传达给他们,大家笑得一脸都是摺皱,恨不得把韩绮澜当成是运财童子般供奉起来。
跑了一整个下午,韩绮澜的腿都要跑酸了,他回到御史台里刚坐了一阵子,沈大夫就进来说道:「绮澜,你把御史台里的纪录都核实好了吗?」
「已经完成了。」韩绮手把御史台的卷宗递给沈大夫,沈大夫接过卷宗,说道:「老夫说的是墨珑大人给你的东西。」
韩绮澜刻意等到最後才找沈大夫,果然这老狐狸已经不自觉露出狐狸尾巴吗?
他虽然腹诽着,但表面上还是笑眯眯的说道:「墨珑大人的确有把账单交给下官,只是下官还有一事想相询沈大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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