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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令智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蓝莓芝士
毕竟是穷书生没见过大场面,韩绮澜满心以为茅厕就在附近,没到这闻萧府大得就像迷宫,他站在走廊的中央,只觉得每个转弯看起来也长得差不多,唯有走到花园里抬头去看太阳辨认出自己所在的方向。
当韩绮澜准备朝东南方走向正门时,却听见一阵争吵声从花园的假山後响起来。
「所以殿下您准备迎娶宫家小姐?」虽然没怎麽见过面,但韩绮澜认得那是闻萧悦的声音。
「这事情早在你还在边疆打仗时已经私下谈定,只待嫁妆等事宜谈妥之後就公告天下,不过现在出了你父亲的丧事,不得不延误几个月才公布。」那是牧似云冷淡的声音。
「你在信上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就算看不到脸孔,韩绮澜也可以想像到闻萧悦现在估计是一脸怒气,浪这样一张美丽的容颜。
「本王娶妻跟你有什麽关系。」
「这……」闻萧悦略略一顿,说道:「至少我也可以先调查一下宫小姐的底细。」
「济南大家族的千金小姐,身家当然是清白无暇的,还用你去调查吗?」牧似云无奈地说道。
「可是……」
「此事不用再提,本王心里自然有数。」牧似云稍稍放缓声音,说道:「今天是你父亲的丧礼,你不用离开太久,还得回去主持大局。」
「末将领命。」闻萧悦闷闷地说道:「殿下要回去吗?」
「本王还要在这里坐一阵子,你先回去吧。」
「是的。」
只听见闻萧悦的脚步声远去,牧似云也绕过假山准备往韩绮澜的走去,韩绮澜连忙躲到木柱後,幸好牧似云似乎满怀心事,所以也没有留意周遭景物,就这样径自往大厅走去。
好不容易找到茅厕解手之後,韩绮澜决定去找牧流风问个清楚。
然而大厅里已经不见牧流风的踪影,韩绮澜问了闻萧府的门房,门房却说湘王殿下尚未离开闻萧府。
韩绮澜再在大厅找了一阵子,牧似云正在跟宾客说话,而牧流风也不在他的身边,之後韩绮澜又找到闻萧悦,他正在跟下人交代些事务,明显牧流风也没有找他麻烦。
所以,人到底跑到哪里去?
韩绮澜只好再溜出大厅四处寻找,此时乃是夜幕低垂,正值十五的满月挂在天边,春风送来花香鸟语,正是一个适合情人相倚相偎的春夜。
把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绮念逐出脑海里,韩绮澜在闻萧府四处寻找着湘王殿下,如此美丽的人,无论到什麽地方都理应是夺目的。
终於,韩绮澜来到後院里,抬头只看见靠在墙边的桃树被夜风一吹,朵朵桃花随风飘落,韩绮澜看得入迷,不由自主伸手接了一朵桃花,但见桃花花瓣是娇艳的粉红,明明是应该盛放的季节,却早早被夜风无情地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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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绮澜,你还挺有兴致的嘛。」突然听见一把熟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韩绮澜心中一惊,还以为自己思念过度,出现幻觉。
「本王在你的头上,快点抬头吧。」声音抱怨着。
韩绮澜抬头去看,只见解了发冠的牧流风正躺在桃树的树干上,一手执着酒壶,长发随意垂落胸前,一手轻轻托着粉腮,满脸绯红,正斜斜地看着韩绮澜。
眼波横流,尽是说不出的风流媚意,彷佛在挑动着什麽人的情`欲。
「参见湘王殿下。」韩绮澜连忙低头行礼,只希望黑夜别让牧流风把自己的情绪看得太清楚。
「你怎麽来到这里了?」牧流风一个轻巧地纵身跳下来,韩绮澜才发现他已经脱了鞋袜,赤着一双白莲似的玉足。
「下官……在找殿下。」
「每次见到你,你好像都在找本王。」牧流风伸手把落在韩绮澜肩上的花瓣拈起,放在鼻边轻嗅着,低声笑道:「今年的桃花盛放得真早。」
韩绮澜感到脸颊火烧似地红起来,烫得他的脑子快要不能正常运作了。
「所以呢?要带本王回家了?」牧流风歪头微笑着,明明穿着一身理应清纯的白衣,笑意却总是有几分媚惑。
「有些事,下官想向……殿下问清楚。」韩绮澜痛恨自己怎麽在如此旖旎的情景问起这些扫兴的话。
「哦?」牧流风挽着长发轻笑着。
韩绮澜本想问些关於牧似云的事,可是牧流风现在看来都醉了七八分,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麽有用的,
唯有硬生生地说道:「此事不急,只是殿下现在醉了,不如由下官带殿下出去……」
语音刚下,韩绮澜就感到牧流风突然靠近,他来不及反应,就感到牧流风伸手揽着自己的腰,然後二人就平白从地上升起来,破风之声从耳边不绝,眼前的景物在飞速前进着,当韩绮澜回过神来时,二人已经坐在屋顶上。
一轮明月,彷佛触手可及。
韩绮澜呆呆地看着月亮,几乎就想抬起手来,坐在一旁的牧流风托着下巴笑盈盈地说道:「韩绮澜啊韩绮澜,你真像个孩子。」
「殿下何出此言?」
「给你一颗糖果就会乖乖闭上嘴的好孩子。」牧流风靠过来,伸手揉乱韩绮澜的发髻,此刻他几乎是伏在韩绮澜的怀中,韩绮澜只感到呼气若兰,佳人在怀,一时之间竟然是不敢触碰他。
「可惜带不了你去月亮里。」牧流风仰头噗哧一笑,说道:「现在光是把你带到屋顶上已经那麽惊讶,若是带你去月亮里,岂不是连下巴都要跌下来。」
韩绮澜好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屋顶上,他低头一看,从这里可以把整个闻萧府的格局在眼底,隐约看见亮着灯的走廊下有人在行走着,却没有人看见他们。
心里虽然有点害怕,但有些更特别的情愫在悄悄滋生。
「谢谢殿下。」韩绮澜转身向牧流风说话,却几乎失去往下坠,牧流风坐起来一手揽着他的腰,叹道:「韩绮澜你还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弱书生。」
「是殿下武功高强而已。」现在几乎是交颈相拥,牧流风身上香甜的酒味便迎面扑来,韩绮澜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为什麽当天要阻止本王跟闻萧悦交手?」
「殿下不该跟闻萧大人失了和气,毕竟同朝为官。」韩绮澜苦口婆心地说道。
「你刚才想问什麽?」牧流风突然说道。
「没什麽。」韩绮澜摇摇头。
牧流风着韩绮澜的下巴,他长得本就美貌,就算喝得大醉也是醉态撩人,媚态横生,笑吟吟地说道:「韩绮澜你说不说?」
「我们可以明天再说。」韩绮澜感到脑袋都在冒烟,他甚至忘了自己刚才想问些什麽,现在满脑子都是牧流风娇媚的笑容。
「你再不说我就吻你。」牧流风的鼻尖碰了碰韩绮澜的鼻尖,轻笑着说道。
「殿下……」
韩绮澜的话被截断了。
他只看见眼前美人的脸孔不断放大,然後自己的嘴唇就像是被什麽东西封住了,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那是……湘王殿下的吻。
韩绮澜的脑子在那一瞬间完全瘫痪,他只懂得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在作梦,或者是牧流风误会自己是女扮男装吗,或者是他喝得太醉吧……
眼前一黑,牧流风一手掩着韩绮澜的眼睛,舌头随之伸进韩绮澜的嘴里。
唇舌交缠,口腔里丶心里丶脑海里,彷佛全都是牧流风身上的酒香,薰得韩绮澜也酩酊大醉
香甜的吻,虽然带来窒息似的痛感,却又使人飘飘然的。
就在韩绮澜真的快要无法呼吸时,牧流风总算把唇移开,暧昧缠绵的银丝牵扯出来。
韩绮澜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牧流风明显料到他会晕头转向,所以一手把他揽得紧紧的,靠在他的耳边叹道:「你真不浪漫,接吻时要闭上眼睛不是常识吗?」
全身都在发热,尤其是脸孔,彷佛被什麽东西蒸腾着,连牧流风的声音听起来也好遥远。
「我……我……」韩绮澜连自称都忘记,其实他也许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第10章五(上)

韩绮澜刚刚记起自己应该推开这个登徒浪子时,牧流风却紧紧地抱着他,头伏在他的肩膀上,哽咽着说道:「闻萧伯伯……闻萧伯伯……我还有许多话还没有跟你说,你不是说过要教会我一整套枪法吗……」
有人喝醉了会睡觉,有人喝醉了会故作非为,而牧流风却是喝醉了就会又哭又笑的类型。
韩绮澜只是感到肩膀的衣料渐渐被泪水湿透,平日骄傲得就只孔雀的小王爷现在正哭得不能自拔,略显单薄的肩膀不住地起伏着,柔弱得使韩绮澜甚至不敢去伸手安慰,生怕会染污这个少年。
「殿下……」韩绮澜轻轻地唤了一声。
「小时候父皇因为我长得像母后而讨厌我,後来……後来我又惹得哥哥很生气,他再也不理我了,只有你一直都没有嫌弃我任性妄为……」牧流风委屈地哭道:「以後我一个人要怎麽办?」
牧流风毕竟会武功,现在双手愈来愈使劲,彷佛要把韩绮澜按进自己的身体里,韩绮澜只感到胸口处快要窒息,可是又舍不得推开牧流风,唯有低声道:「你还有……我。」
不知道牧流风有没有听到这句话,韩绮澜只感到怀中的少年渐渐冷静下来,本来急促混乱的呼吸也变得平稳。
最後牧流风终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舒适地入睡在韩绮澜的怀抱之中。
虽然大部份人哭得眼睛红红都不会有多好看,可是现在合上眼睛的牧流风看起来却如此柔弱乖巧,脸上的泪痕尚未乾透,端的是梨




色令智昏 分卷阅读15
花带雨的楚楚可怜,长长的睫毛合在一起,藏着那双总是脉脉含笑的桃花眼,起平日那张狂自骄傲的利爪,就像一只玩累的小猫般找到避风的港湾暂时歇息。
韩绮澜的确是有点看呆了,可是在下一瞬间他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现在他们俩还在屋顶上,而唯一一个会轻功的牧流风睡得像死猪一样。
所以自己到底要怎麽下去?
闻萧悦一走进太子府里就看见一大股刺鼻的油漆味,只看见几个工人手里拿着木桶和刷子,木桶里的颜料是红色的
令人厌恶的喜庆之色。
闻萧悦蹙起双眉,几乎是不快地越过那群工人,然後向偏厅走去,果然看见牧似云已经遥遥在那里等候,他正摆弄着放在窗边的兰花。
「参见太子殿下。」闻萧悦略一拱手。
「闻萧府的事情办得怎麽样?」牧似云懒洋洋地靠在窗边问,阳光洒落在他的脸庞上,如同一只慵懒的猫。
「承蒙太子殿下关心,一切无恙。」闻萧悦低声说道。
「之前本王去闻萧府凭吊时,也看到许多闻萧家的子弟,都是从封地里特地赶回来的,对吧?」牧似云斜斜地靠坐在软榻上,不远处的矮桌上放着新鲜的苹果,他稍微伸手,见手还不够及到苹果,便垂下手来,懒得站起来去拿。
「是的。」闻萧悦走前一步,明明穿的是长衫,牧似云却感到一股莫名压逼的气势,他不自觉抬头去看闻萧悦,却看见他的青梅竹马已经拿起苹果和放在一旁的小刀,然後半跪在牧似云身边削苹果。
如墨的长发垂落在颊侧,只看见那挺直的鼻梁和长长的羽睫,藏着了那双总是使人不能直视的凌厉眼眸,看起来是如此柔顺服从,完全看不出他是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
「现在大家都在等着分释兵权呢。」牧似云叹道:「以前陛下最宠爱你的父亲,几乎把大半兵力都交给他处置了,可是他的宠爱只限於闻萧伯伯一人,又不会转移到你的身上,恐怕依他多疑的性子,现在是准备分走你的兵力。」
闻萧悦蹙起长眉,手上的动作一顿。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莫要为了蝇头小利而放弃更重要的利益。」牧似云微笑安慰着。
「末将只是不想手中的兵力不足以保护殿下而已。」
牧似云一手支颐,笑道:「你对自己这麽没有信心?觉得自己要靠着十万兵力才能保护本王吗?」
闻萧悦低头削着苹果,说道:「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而已。」
「我又不是柔弱女子,虽然武功不及你般厉害,可是还是足够自保的。」牧似云说道:「而且陛下的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他知道你的父亲去世之後,足足昏迷了半天才醒来。」
虽然是提起自己父亲的大限将至,可是牧似云的声音依然冷静,甚至是凉薄。
牧似云进宫晋见陛下时,刚好很冤家路窄地看见他的双胞胎弟弟牧流风。
平日牧流风无论什麽天气都喜欢穿得很单薄,生怕自己还不够风骚,可是今天却反常地披上狐毛大氅,看见自己时也只是不冷不热地说道:「兄长大人早安。」
「嗯。」牧似云应了一声,他靠近一看才看见牧流风的鼻子红红的,还在可怜兮兮地不住抽着鼻子,然而两行鼻涕又流出来,看起来可爱到不得了。
兄弟俩并肩走了一阵子就来到寝殿前,守在门口的陛下贴身太监高大寿看见是太子和湘王同时拜见便上前说道:「陛下刚好在寝殿里抚琴休息,老奴先为两位殿下通传一声。」
过了一阵子,高大寿便从寝殿里招手示意牧似云和牧流风都可以进去了。
陛下性喜朴素,所以寝殿的陈设也相当素雅,此刻他正坐在窗边低头静静抚琴,他看见两个儿子进来也只是抬头淡淡地扫了一眼,食指划过琴弦,说道:「你们很少一起探望朕的。」
「是在门口碰见的。」牧似云一直跟牧流风保持着相当的距离,牧流风罕有地默不作声。
「病了?」陛下看了牧流风一眼。
「之前喝醉了在屋顶里吹了一夜的风……阿嚏!」牧流风还没有说完就打了几个大喷嚏,几乎连泪水都要
冒出来了。
陛下摇了摇头,又向牧似云说道:「你呢?」
「儿臣听说陛下最近睡得不安宁,所以特地手抄了一篇金刚经,希望可以让陛下清心静气。」牧似云从怀中拿出抄好的经文递给陛下,陛下只草草看了一眼便放在一旁。
「还有什麽事?」陛下拨弄琴弦,似乎已有逐客之意。
牧似云瞧了牧流风一眼,似乎想这没什麽用的弟弟快点退下,对方却还在拿手帕擦鼻涕,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哥哥的暗示,牧似云唯有说道:「现在闻萧家的子弟纷纷前来奔丧,正是重整闻萧家的好时机。」
「闻萧悦现在是继承了子龙的所有兵权吧?」陛下低头沉思着。
「闻萧将军是已故闻萧大人的独子,按理说是继承爵位和一切兵权的。」
「闻萧家的子弟恃着朕对於子龙的宠爱也取了不少好处吧。」陛下的指甲勾着琴弦,沉声说道:「是时候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了。」
陛下一顿,他抬头看着牧似云,说道:「你跟闻萧悦不是青梅竹马吗?为什麽反而要做些对他不利的事?」
「就算情谊再好,在官场上也必须以实力来说话,现在闻萧将军年纪尚轻,羽翼未丰,恐怕并不足以服众,若是把他推到已故闻萧大人的位置,恐怕已故闻萧大人的旧将也不会服他,到时候只会导致内讧,而且闻萧家也的确有亏於朝延,也应该是时候偿还了。」牧似云有条不紊地回答。
陛下的食指轻敲着古琴,叹道:「子龙也说过闻萧悦性格太高傲,跟他的手下都合不来,估计现在让他肩负如此强大的兵力对他而言也无益……」
牧似云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没有再作劝告,偌大的寝殿中只剩下牧流风抽鼻子的声音。
「好的,朕会考虑的。」陛下修长的手指划过琴弦,发出一串清脆的声音,他说道:「昨天朕到信件,说是济南宫家已经到皇宫送去的聘礼,明天朕就会宣布你跟宫家小姐的亲事。」
「是的。」牧似云微笑着说道。
翌日,陛下就在早朝里为上次的战事论功行赏,然後把闻萧子龙手中的兵力分给有功劳的将军和闻萧家的子弟,虽然闻萧悦也因为杀敌有功而获得令人眼红的赏赐,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明升暗降。
反而是闻萧悦无论是接受赏赐还是被分走兵力都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别人都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韩绮澜之前和牧流风在闻萧府吹了一夜的风,回来之後双双病倒,牧流风是个逍遥王爷自是可以天天躲在家里养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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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好歹也是个四品官员,唯有挺着病躯来御史台工作。
这天,韩绮澜的病才好了大半,脑子里依然昏昏欲睡,正想偷空在书房的软榻上睡觉时,下人却在书房外敲门。
「什麽事?」韩绮澜有气无力地回应,这御史台不是管的都是特别诉讼案件吗?为什麽谁都来找他?
「禀告大人,京城的天香楼里发生打斗,已经有数名无辜路人受伤,请大人速速前往调停。」
韩绮澜一头雾水,说道:「这不是官兵的事吗?本官又不会武功……」
「被围攻的一方是闻萧大人,另一方是已故闻萧大人的旧部,一般官兵管不着这些事。」
韩绮澜从软榻上跳起来,一边披上外袍走出书房,一边埋怨道:「这闻萧大人还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
韩绮澜赶到天香楼时,二楼本来致的装潢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满地都是碎掉的瓷碗和花瓶,所有人都已经躲到楼下避难,生怕刀剑无眼,尤其是闻萧悦手中那柄红缕铁枪差不多有一丈长,一挥出去就可以扫倒几个人。
可是韩绮澜吃的用的都是皇帝给的,自然不得不硬着头皮管这些闲事。
「那个……闻萧大人!闻萧大人!」韩绮澜唤了几声,只见一身白衣的闻萧悦被几个粗犷的大汉围攻却丝毫不落下风,铁枪在他手里舞得呼呼生风,却又轻易得就像少女舞动着丝带,但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进攻,一直都是在回护自己而已。
闻萧悦一侧身避过其中一人的长刀,然後转头冷冷地看了韩绮澜一眼,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韩绮澜唯有走到楼梯里把跟他前来的下人叫上来,说道:「把太子殿下叫过来,说他家的闻萧大人又跟别人打起来。」
「韩中丞,太子殿下贵人事忙,你不必拿他压我。」只听见闻萧悦冷淡的声音彷佛在耳边响起来,韩绮澜全身都打了个激灵。
只见闻萧悦一个转身,手中铁枪的攻势突然加快,连韩绮澜都可以看得出他刚才似乎只是保护自己,现在才是真真正正地动手。
几个回合之内,其中一人已经被闻萧悦的铁枪挑走他手中的兵器,又有一人被闻萧悦的铁□□中大腿跌跪在地上。
很快那些人已经被闻萧悦料理妥当,他背负□□坐在已成废墟的二楼包厢里,脚边犹自倒着被他一□□穿塌下来的屏风。
但见闻萧悦白衣如雪,刚才打斗的灰尘也没有沾污他的白袍,风稍微吹起衣摆,端的是玉树临风,然而那眯起的狭长凤眼却有几分不可逼视的凛然。
韩绮澜心里喝一声采,上前说道:「闻萧大人,劳驾您跟我回御史台一趟,做些纪录。」
闻萧悦一回眸斜眼瞥着韩绮澜,清冷的眼眸里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妩媚,他低声道:「你若是想交差,尽管可以审问刚才攻击我的人。」
说罢,闻萧悦纵身从二楼跃下去,韩绮澜趴在窗边去看,只见一匹白马己经在楼下等待着闻萧悦,闻萧悦这一跃刚好落在马鞍之上,他一挥马鞭就策动白马往大街的另一边奔去。
「闻萧大人……」韩绮澜感叹道:「真的是非常漂亮啊。」
第11章五(下)
虽然闻萧悦跑掉了,但地上躺着那几个家伙还没有跑掉,所以韩绮澜便派人把这些人抬回御史台,仔细审问才知道这些人几乎全都是官居三品的将军,不是自己这四品官员能够审的,於是便把御史台沈大夫也叫过来帮忙。
这才知道这些男人全都是闻萧子龙的旧部,刚才在天香楼里遇见闻萧悦在等人,一言不言便打起来,虽然他们的言辞一致,都是说是闻萧悦先出言侮辱,继而动手,而闻萧悦也看似是那种会以暴力解决问题的人,可是韩绮澜终究是对此事有点保留。
审问结束之後,韩绮澜便把这群开罪不起的大人物都送出御史台,回来时只见沈大夫正在整理着纪录,便问道:「所以此事就这样结束吗?」
「当然不是,身为将军当街殴,罪加一等。」沈大夫头也不抬地说道:「陛下最为痛恨以权谋私,仗势欺人之辈,地位愈高的官员,陛下对他们的道德要求就愈高。」
「陛下倒是跟其他皇帝不一样。」韩绮澜帮忙整理着纪录,说道:「不过闻萧大人胆子真大,连他父亲的旧部也胆敢挑衅,甚至以一敌六。」
沈大夫瞧了韩绮澜一眼,说道:「听你的语气,倒像是觉得闻萧大人是逞匹夫之勇的人。」
「之前他不也有跟湘王殿下在太子府打起来吗?」韩绮澜暗暗腹诽,长着一张绝色冰山美人的容颜,性格却像般烈火般暴躁冲动。
「闻萧大人跟湘王殿下是自小都合不来的,每次见面都得打上一场,但闻萧大人对着其他人的态度其实挺好的,尤其是他身为太子殿下的心腹,行事不得不顾着太子殿下的面子,总不能让他丢脸的。」
韩绮澜心道,所以打牧流风就是牧似云默许的吧……
「所以你觉得这次挑衅的人未必是闻萧大人?」
「闻萧大人性格冷傲,出身又如此高贵,几乎没有在军队吃过苦就已经有现在的军阶地位,许多人也不服他的,以前大家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也对他有几分恭敬,现在他父亲不在了,他的兵力又被分走了大部份,大家都觉得闻萧家是要失势了,所以就来棒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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