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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令智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蓝莓芝士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沈大夫笑道。
韩绮澜眼珠一转,说道:「最近下官听说了一些关於太子殿下的传闻。」






色令智昏 分卷阅读20
皇宫本就是非多,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见得能够独善其身。」沈大夫的神态平常。
「例如是什麽事情?」韩绮澜问道。
「几年前是太子殿下和湘王殿下的冠礼,本来那天皇宫上下一片祥和,岂料到晚上时却发生了一件事。」
「在紫霞宫发生的?」
沈大夫瞥了韩绮澜一眼,说道:「湘王殿下跟你提起过?」
「下官只是有听说而已。」
「紫霞宫乃是太子殿下和湘王殿下小时候居住的宫殿,他们是双胞胎,自幼便住在一起,好像是直至尹后死後才搬到不同的宫殿居住。」说起宫廷是非,沈大夫也来劲了,他说道:「总之当夜在紫霞宫里发生了一些使陛下震怒的事情,之後所有当夜在紫霞宫当值的宫女太监全都被处死,所以也没什麽消息泄露出来。」
「此事连湘王殿下有关吗?」
「他当时也在场。」沈大夫叹道:「总之就是众说纷纭。」
韩绮澜沉吟着说道:「所谓的风言风语是针对太子殿下的?」
「也有针对湘王殿下,不过湘王殿下本就纵情声色,所以大家也没什麽所谓,而且以前陛下对湘王殿下虽然不冷不热,但至少还是会假以辞色的,从冠礼那天起,陛下甚至都没有亲自召见湘王殿下了。」
「到底发生什麽事?」韩绮澜坐下来不解地说道。
沈大夫压低声音道:「既然墨珑大人把账目交给你,那就表示你至少也是殿下的亲信吧。」
韩绮澜本想否认,但转念一想又默不作声。
「陛下自从尹后死後就没怎麽接近後宫,但不时有官员把女儿或是外族把美人送进宫里,陛下虽有临幸但次数也不多。」沈大夫一脸了然的模样说道:「这些後宫佳丽深闰寂寞,又看见陛下的两个儿子不但有权有势,而且年轻美貌,你也见过街上全部女人都向湘王殿下丢花示爱的场面吧……总之,不就是男`欢女`爱吗?」
韩绮澜简直是震惊了,牧流风貌美风流,胆敢跟墨珑在祭坛上公然偷情,所以他干得出染指父亲的妃子的事也不足为奇,可那是爱惜羽毛的太子殿下……
「可是兄弟俩都在紫霞宫?」韩绮澜觉得脑子快不够用了。
「有人说是湘王殿下在陛下面前状告太子殿下□□後宫,所以陛下才找到紫霞宫里,所以本来感情很要好的太子殿下和湘王殿下就此如同陌路人,也有说是兄弟俩一起狎玩妃子……」沈大夫老脸一红,一脸「韩绮澜你自己意会吧」的表情。
由於一整天都在忙着处理墨珑交托的事情,所以正经的御史台还没有完成,一向负责任的韩中丞唯有披着大氅在春寒陡峭中窝在书房里努力完成工作。
已经将近子时,喝了几壶浓茶的韩绮澜还在挥笔疾书,冷不防身後传来一阵凉风,韩绮澜只当作是夜风吹开了窗户,看也没看就继续努力钻研卷宗。
突然,眼前一黑,一只柔软的手从後紧紧掩着自己的眼睛,触感一如屋顶当夜。
淡淡的冷香味钻进鼻里,韩绮澜只感到身体稍微一软,一人附在自己的耳边轻笑道:「本王是来劫色的。」
「下官蒲柳之姿,殿下何必劫下官的色?」韩绮澜无奈地说道。
「偷香窃玉之事何其绮丽,在韩绮澜你口中倒像是松下喝道之事。」牧流风撇着嘴,他的衣袂飘飘,几缕黑发垂落颊前,愈发愈显得他放`荡不羁
「殿下是来索取下官整理妥当的账目吗?」韩绮澜在一大堆卷索之中寻找理应交给墨珑的账目,牧流风却抓着他的手,故作失望地笑道:「本王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殿下贵人事忙……」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韩绮澜莫名其妙地说道:「而且府上尚有五位如花美眷相伴,春`宵一刻值千金,自是不该在别的地方浪光阴。」
牧流风歪头看着韩绮澜,轻轻张开嘴,只看见他齿若含贝,香`舌轻吐地说道:「你在吃醋?」
韩绮澜一脸惊讶地说道:「下官只是担心殿下的姬妾深闰寂寞而已。」
「还敢否认?」牧流风一个转身就坐在韩绮澜的大腿上,一手揽着他的颈项,一手着他的脸颊说道:「脸蛋都皱起来了,还不是吃醋?」
「下官乃是男人。」韩绮澜苦口婆心地企图纠正牧流风的错误观念。
「那天亲吻你时不是挺投入的吗?那时候倒是没说本王是男人?」牧流风脸色一沉,说道:「还是当时你只把本王当作是女子?」
「你还记得……」
牧流风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记得。」
韩绮澜还在诧异之中,牧流风已经拿大腿蹭着韩绮澜的大腿根,眯起眼睛活像一只偷腥的猫,舔着嘴唇道:「韩绮澜你不也有反应吗?男人跟女人又有什麽分别呢?」
「所以殿下只是想试试男人吗?」烛光之中韩绮澜的神色变得非常难看。
「试试无妨。」牧流风歪头笑道。
韩绮澜凝视着牧流风,牧流风看着他眼珠里倒映出的自己,明明眼前的男人说不上有多俊朗还是美丽,可是某种奇怪的冲动却推动着自己。
想看见这个总是笑吟吟的男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就像当天自己当天亲吻他的时候,那瞪大的眼睛彷若受惊的兔子,明明就是一只很会咬人的黑兔子。
牧流风伸手着韩绮澜的下巴,不点而朱的红唇封着韩绮澜的唇瓣,吸取着那股可以使他那股冲动平息下来的营养。
韩绮澜反射性地闭上眼睛,牧流风的眼睫毛在搔着自己的眼帘,好痒,不知道是皮肤在痒还是心里在痒。
牧流风的攻势愈来愈霸道,几乎都要把韩绮澜压倒在木椅上,舌头彷佛要把韩绮澜口腔里的空气都抽乾,喘息之中暧昧的交换愈来愈频繁,往着某种无可控制的方向进发。
韩绮澜的脸颊被憋得通红,仅剩的理智操纵他把双手往後展开,想要抓着一些东西,果然找到一个花瓶,他伸手一拨花瓶,花瓶就应声在地上摔成碎片。
所有动作顿时停下来。
牧流风抬起头来,韩绮澜被他压在身下,脸颊因为轻微缺氧的缘故而泛起病态的嫣红,嘴唇也被亲得发红,泛着诱人的水光,竟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可怜委屈。
「真扫兴。」牧流风有点心虚地转过眼神,也不知道是否清楚韩绮澜是有意推倒花瓶的,只是拨拨衣衫站起来。
韩绮澜合上眼睛半晌,已经全然起刚才难看的脸色,微微笑道:「若是殿下想找个男人过瘾,下官当然是舍命陪君子的。」
说得稀松平常,彷佛只是工作的一部份而已。
牧流风低头整理着衣裳,韩绮澜的话使他心里有点不痛快,但又说不上是为什麽,於是只是轻笑道:「本王还不至於如此饥不择食,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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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说,本王还有五个姬妾等着本王宠幸呢。」
他又伸出手说道:「墨珑的东西呢?」
韩绮澜把账目找出来递给牧流风,他感到自己的脸颊依然在发热,然而牧流风已经很冷静,全然没有刚才受到情`欲驱使的模样。
第14章七(上)

翌日,陛下跟两位皇子在御书房里讨论兵力的划分,现在兵力已经给重新分配,是时候考虑该如何派驻将军。
「边疆的战事虽然告捷,但子龙战死沙场,恐怕那些蛮族过几年就会觉得我朝无人後继。」陛下蹙起眉来,说道:「这几年的时间也不知道是否足够提拔一名猛将,闻萧悦虽然武功高强,但性格终究是太冷傲了,适合作为副将却不适合作为主帅。」
「但据儿臣所知,闻萧悦跟随他父亲征战的几年立下战功无数,甚至有了只要说出他的名字甚至能治儿夜啼的传闻,边关的蛮民见他是已故闻萧大人之子,也见识过他在战场上的所向披靡,想必会退缩不敢来犯。」
「所以你的意思是把闻萧悦发配到边疆里?」陛下罕有地脸带笑意地说道。
「保家卫国是他的责任所在。」
「也对,闻萧悦一走,这闻萧家的子弟也可以被朕好好清算一下。」陛下浅浅地笑道:「自从子龙一死,弹劾闻萧家的奏摺就如雪片般飞到朕的案头,可怜子龙虽是忠义,却没有管好闻萧家的子弟。」
牧似云说道:「闻萧将军虽然是高傲,但他自成年之後鲜有在京城停留超过三个月,所以贪污之类的事情也跟他没关系。」
「既然闻萧悦不足以担当主帅,那谁可以担当主帅呢?」陛下瞧了牧流风一眼,牧流风平日虽然在国事上少有发言,但至少还是用心聆听的,可是今天却一脸少女怀春的表情看着牧似云,看得牧似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湘王,请你专心一点。」陛下稍微提高声调说道。
牧流风这才回过神来,他说道:「刚才陛下在说该派遣谁人作为主帅?」
「你有什麽意见?」陛下问。
「黄副将赏罚分明,为人公正无私,颇得军心,儿臣觉得他会比较适合作为主帅,而且他跟闻萧悦的关系也挺不错的。」牧流风耸耸肩道:「闻萧悦总不至於跟他打起来的。」
牧似云摇头道:「黄副将虽得军心,但武功算不上顶尖的,而且他带兵的几场战役之中都没有得到好结果,儿臣建议可以提拔李副将,他武艺高强,对我朝也是忠心耿耿。」
牧流风皱眉道:「这老家伙之前不是还跟闻萧悦打起来吗?」
「那是闻萧将军犯错在先,而且陛下也说过他个性孤傲,正好需要一些磨练。」牧似云从善如流地回答牧流风,彷佛早就打好腹稿。
牧流风没有再说,脸色却不太好看。
「朕会好好考虑的,你们先出去吧。」陛下对兄弟俩的建议也是不置可否。
离开御书房之後,牧流风问道:「兄长大人,你这是急着跟闻萧悦撇清关系?」
「本王想什麽跟你有关系吗?」牧似云冷冷地说道。
「是因为闻萧家失势吗?」牧流风追问着,彷佛他关心的并不是闻萧悦而是某些更重要的问题。
「若只是闻萧家失势,本王当然把他留在身边的,毕竟一条忠心的狗还是不错的,但如果是一条对主人怀有非份之想的狗,那本王当然是不能留的。」牧似云冷哼一声,说道:「你不是应该挺理解闻萧悦的感受吗?」
「他……他对你……」牧流风抓着牧似云的手臂,一双漂亮的眼眸受惊地瞪大。
「他的胆子还没有你大,但就算他真的是做了些类似於你的不齿之事也不及你可恶。」牧似云一字字地说道:「牧流风,本王跟你可是双胞胎兄弟,几乎同一时间从同一人体内出生的,可你也干得出这种事,你觉得谁还会比你更恶心?」
牧流风如遭雷殛地站着,然而五指依然下意识地抓着兄长的衣袖,他的脸容惨白,几乎是梦呓似地说道:「兄长大人……真的觉得我很恶心吗?」
他的眼眶发红,平日总是勾起的唇角垂下来,本来已经如春水般的桃花眼不知何时已经泛起水雾,端的是楚楚可怜。
「你跟母后都是一路的货色,知道为什麽父皇那麽讨厌母后吗?因为她跟你一样,都是个□□官闱,甚至把矛头直指自己亲属的怪物。」牧似云狠狠甩开牧流风的衣袖。
「兄长大人……」牧流风眨眨眼睛,本来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便冒出来,一旁的宫女太监早已经躲得无影无踪,生怕这兄弟俩的争执会扯上自己。
牧似云嫌弃地撇了撇嘴角,然後就往半月门外走去。
「兄长大人……」牧流风还在後面哭着叫唤着牧似云,然而牧似云却一次也没有回头。
韩绮澜可以对天发誓,他当时经过御书房只是因为有些事要去祭坛找墨珑而已。
然而他看见的却是平日总有宫女太监当值打扫的御书房前空无一人,韩绮澜以为是陛下生气了把人赶走,可是他仔细一看才发现牧流风正站在书房前哭鼻子,哭得肩膀都在耸动着,极为伤心。
怎麽又哭了?
韩绮澜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到底应否去看看牧流风,可是他还没有举步,牧流风已经猛然抬起头来道:「兄长大人!」
牧流风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牧似云回来,他一看见是韩绮澜,本来的欣喜瞬间变为无尽的失望,唇瓣轻轻颤动着,却连一句招呼也没有说。
韩绮澜抿着嘴唇,然後转身离开。
反正牧流风等待的也不是他。
相比起牧流风的飘忽,墨珑明显做事是可靠得多。
「谢谢韩大人把钱都寄到各个官员的账目里。」墨珑弹了弹手中的账簿,笑道:「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嘛。」
韩绮澜忍不住笑了笑,墨珑仔细打量他几眼,说道:「韩大人你似乎有心事。」
「又是算出来的?」韩绮澜微笑着问。
「我是看出来的。」墨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难道是对於殿下不放心?生怕自己忠心错付?」
韩绮澜低头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墨珑的问题,只是说道:「墨珑大人是跟殿下自幼相识的?」
「我是六岁时被送到皇宫的,当时我的师父偶尔会去找殿下玩,所以也把我带过去,我便跟殿下认识了。」
「所以你跟殿下是青梅竹马,而闻萧大人和太子殿下则是另一对青梅竹马?」
「也不是,我们四个人常常一起玩的,後来闻萧大人跑去当兵了,就只剩下这对兄弟跟我,再後来……」墨珑略略一顿,摇头道:「太子殿下和殿下闹翻了,而我决定跟随殿下。」
「为什麽……要选择殿下?」韩绮澜略




色令智昏 分卷阅读22
一沉吟,说道:「墨珑大人都是有野心的人吧。」
「正如你为什麽会选择殿下一样。」墨珑浅浅地笑道:「我们都不是什麽好人,对吧?」
韩绮澜为之语塞。
「而且比起太子殿下,我跟湘王殿下更为情投意合。」墨珑耸耸肩道。
韩绮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问道:「可是我看现在兵力未必足够。」
墨珑略一蹙眉,说道:「这个的确是短板,太子殿下毕竟有整个闻萧家支持,不过陛下现在已经在逐步打压闻萧家,又把兵权全都分散,反而是有利於我们买人马。」
二人再讨论了一阵子,韩绮澜便站起来告辞了,临走之前他突然转身问道:「墨珑大人,……调查过下官?」
「韩大人,这皇宫是没有秘密的。」墨珑温柔地笑道:「而且,我非常欣赏你,你不必为了自己的过去而感到羞辱。」
几天之後,陛下在早朝前宣布让李副将升为主帅,而闻萧悦将会成为他的副手,二人将会在一个月之後带兵回到边疆里镇守。
闻萧悦的伤势已经痊愈大半,听到消息也没有太惊讶,甚至没有看牧似云一眼,反而是牧流风一直在打量着闻萧悦,韩绮澜则依然安静地观察着。
离开起龙殿时,闻萧悦也没有跟牧似云并肩而行,只是一人匆匆地回到闻萧府里,下午时匆匆赶到太子府的後门,堂堂一品大将军竟然像个小贼般翻墙溜进太子府里。
路上也有仆人看见闻萧悦但都没有发现不妥,毕竟牧似云和闻萧悦的交情甚佳,闻萧悦来拜访牧似云也是常见的事。
终於,闻萧悦驾轻就熟地来到牧似云的书房前,他绕到房间的另一边,那里平日鲜少有人经过,本来他想直接翻窗进去,可是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之後就放下手来。
「太子殿下,闻萧公子性情高傲,恐怕末将未必跟他相处得来。」
「他现在是你的副手,自是任由你指点的,你若是想把他教成一个知书识礼的好孩子,本王也不会阻止的。」牧似云冷淡地说道。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您不会再回护於他?」
「此时不同彼时,以前他的父亲是掌握所有兵力的镇国大将军,现在他不过是个区区的小将军,连那一万兵力也是归於你的兵营里。」牧似云淡淡地说道:「闻萧家已经没落了。」
「末将听说陛下准备在闻萧公子离开之後再彻查闻萧家。」
「这些年来,闻萧家恃着陛下宠爱横行霸道,陛下是看在已故闻萧大人的份上才勉强忍耐着,不过暂时还找不到跟闻萧悦有关的证据,毕竟他长年征战在外,没什麽机会接触这种事情。」
李副将叹道:「太子殿下深明事理,没有因为自己跟闻萧公子的私交而对他有所偏颇。」
「本王跟他小时候尚算亲近,长大後他常常不在京城里,也没有像以前般熟悉了……」牧似云顿了顿,似乎哼了一声说道:「而且他的性格本就古怪难缠,本王要不是看在他的兵力份上,也不至於委屈自己要跟他交好。」
闻萧悦靠在墙上,只跟牧似云隔着一块薄薄的木板,可是他的感觉却像是隔着几个天涯。
事已至此,也没有必要再向牧似云问清楚了。
第15章七(下)
回家的时候,韩绮澜竟然又来拜访,闻萧悦跟他在书房里聊了一阵子,韩绮澜就离开了。
闻萧悦坐在书房里发呆,如果此刻他身边有人,估计也没有想过一向都如此冷漠高傲的闻萧大人竟然会有如此呆滞的时候。
他从抽屉的底层拿出一个造工细致的木盒,由於时日太久,所以木盒的花纹都已经被磨得有点看不清了,甚至还积了些灰尘。
闻萧悦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一方叠得好好的红色手帕,虽然手帕的绣脚不算很好,而且已经相当残旧褪色,可是闻萧悦却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里,然後长长地叹了口气。
正在此时,下人敲门进来通报说太子殿下前来,闻萧悦本来低垂的眼眸顿时亮起来,然後把红色手帕放下来,说道:「请太子殿下进来。」
闻萧悦只等了一阵子,牧似云就进来了,他一进来就说道:「很抱歉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有来看望过你,你的伤势好一点吗?」
「嗯,好一点了。」闻萧悦命下人奉茶,然後问道:「太子殿下何事到访?」
牧似云说道:「今天陛下在早朝上要你前往边疆里镇守,本王本来是想阻止他的,可是……你也该知道,陛下已经盯上闻萧家了,本王知道你高洁自持,绝对不会跟贪污扯上关系,可是你再是留在京城,对於自己的局势也是无益。」
「末将明白殿下的苦心。」闻萧悦点点头说道。
牧似云仔细地看着闻萧悦,依然是那熟悉而秀丽的五官,眉目如画,长眉入鬓,凤眼的轻微上挑带有几分冷峻霸气,高挺的鼻梁如同他那硬朗高傲的性子,明明是那麽骄傲的男人,可是在自己面前却永远都是低眉垂目,丝毫不敢行差踏错,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差真的可爱到不得了。
似乎有点看呆了,牧似云欲盖弥彰地转过眼神,腹诽着闻萧悦怎麽就长得那麽漂亮,明明都认识二十多年了,偶尔看见他还是会看得发呆,好歹自己也算是个不乏女人的太子殿下啊……
转过眼神时却刚好看见闻萧悦案头上那个打开的木盒,里面放着一方红帕。
「那是……」牧似云奇怪地说道,闻萧悦有点不安地把红帕塞回盒子里,说道:「只是一份礼物而已。」
「红手帕……女入的礼物?」牧似云讶然说道:「是什麽女人?」
闻萧悦略一抿唇,他见牧似云似乎颇为欣慰,唯有说道:「普通女子而已。」
「本王还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你看上的女人。」
「总会有的。」闻萧悦起木盒,冷淡地说道。
牧似云见闻萧悦似乎不甚想提起此事,唯有摸摸鼻子说道:「成亲时记得邀请本王前往就可以了。」
韩绮澜出宫之後一直心事重重,难得地缺席没有回御史台,反正现在沈大夫把他当成同类,也没怎麽管他早退迟到。
走了一阵子,韩绮澜看见前方似乎有一些人不知道围观什麽,他此刻只想一人安静,便想绕路而行,不料却听见有人在说道:「光天化日卖身葬父也算是可怜了。」
「只有一个女儿呢。」
「长得那麽漂亮,也不知道要给哪家男人当侍妾。」
韩绮澜停下脚步,然後转身挤进人群里,终於来到那个一身孝服的少女面前,果然看见她父亲的尸身被敷衍地用草席包好放在前方,依现在的天气而言,估计过几天就会发臭了。
大家都在对着少女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人前来帮忙。
韩绮




色令智昏 分卷阅读23
澜看了少女一眼,估计只有十五六岁,身上穿的孝服似乎淋过雨,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
他叹了口气,蹲下来向跪在地上的少女问道:「你要多少银两?」
「十……十两就可以了。」少女怯怯地说道。
韩绮澜刚想从怀中掏出银两时,一锭足有十两的黄金丢到少女手捧的小盆里,淡淡地说道:「这些够了吧?」
熟悉的声音。
韩绮澜转身去看,只看见牧流风静静地看着少女,他身後牵着常骑的那匹黑马,不知何时人群已经全都退开了。
一身华衣锦服,容貌美丽非凡的牧流风在少女眼中无异於天神。
「拾一下到湘王府报到吧,他们会替埋葬的父亲吧,之後若是喜欢也可以留在那里工作。」牧流风依然是那副趾高气扬的高傲,可是却给了少女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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