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叔情逢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麒麟
秦卿听此一言后,只觉哭笑不得。
这莫言之平日里都跟添喜说些什么?竟然还想将小蝶送给添喜做‘小娘子’,添喜还这么小,怎可能要女人
这一边,俩父子在交谈。
另一头,一身紫袍霸气外露的楼雁青,正携着一身清爽、灵气怡然的云飞鹤,从硕果寺后坛信步而来,两人正在谈论关于今日此地商讨赈灾之事。
“现下这个时间,那些老板与官府的人应该都到齐了,你还不去?”云飞鹤慢行在楼雁青身旁,两人熟络的交谈。
第九十七章
云飞鹤与楼雁青在一起,甚至不用“公子”前,“公子”后。
“让那些人多等等也无妨,说来说去还不是陆漠寒搞的筹款,对我而言并无半点好处。”楼雁青行走在梅花林间,他眸色沉定,脸色无异。
此时
那繁花交叠的树丛间,纷纷扬扬的寒梅花瓣中,一道清素雅然身影,牵引着楼雁青关注,楼雁青眯起了狭长的双眸
楼雁青几乎是即刻,便认出那是秦卿
“你在看何物?”云飞鹤站在楼雁青身旁,顺着楼雁青的视线看去,也立马便看到一个衣着素美的男人站在远处。
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正在边走边与那孩子说话,那孩子的笑声,如轻铃般悦耳。
很显然,是两父子。
云飞鹤也几乎是第一时间认出了,那个男人是秦卿,衣着如此光鲜亮丽,如此的引人瞩目,他曾经在楼里见过秦卿几次。
不过呢
秦卿没有注意他罢了,因为秦卿走路总是微低着头,也不会乱看,他甚至记得秦卿经过他身旁时那一股淡淡的香味
云飞鹤看了秦卿一眼,再看向身旁的楼雁青:“那好像是你包下的秦卿,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你不打算过去问问?”
楼雁青沉默不语地盯着秦卿,几乎要将身旁的云飞鹤给忽视
过了半晌后,楼雁青才开口:“我到要看看,今日是谁如此有兴致带他来此地的。”
云飞鹤轻轻地笑了起来,眸色沉定地注视秦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楼雁青则是将云飞鹤脸上的表情都看在眼底,这些日子楼雁青都与云飞鹤在一起,可是他对云飞鹤越久,越是没有感觉
他更是对云飞鹤半点欲望都没有,他觉得眼前这个云飞鹤,虽然面貌的确绝色,怎么跟他当初看到那画上的云飞鹤差那么多。
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惊艳,他也对云飞鹤有过“痴迷”,可是云飞鹤对他不礼貌,连耍他好几次,这事让他对云飞鹤一点好感都没有
他故意让云飞鹤嫉妒秦卿,然后让云飞鹤自投罗网,他让秦卿接待其他有权有势的客人,他要捧秦卿重新做回第名魁的位置。
他会让眼前这个云飞鹤知晓,得罪他楼雁青,会成为云飞鹤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楼雁青从来不否认,他很欣赏云飞鹤这张脸,可是云飞鹤除了拥有一张美人脸之外,其他便如空壳一般虚无败兴。
自从楼雁青找过秦卿之后,云飞鹤背地里可对秦卿下了不少黑手。
不但煽动一些小倌,在花楼里抹黑秦卿。
还找人加害秦卿,那个阿七便是受了云飞鹤的指使
云飞鹤明明是想钓上他,却还要欲拒还迎的拒绝他,来巩固自己的名魁地位。
他楼雁青是如此明,岂能容一个小倌利用、戏耍!
他要云飞鹤这一摔,就爬不起来,还要让云飞鹤最瞧不起的秦卿来做这件事。
相比之下,秦卿虽然丑了一些,可识时务。
楼雁青生平最厌恶,便是像云飞鹤这般给脸不要脸的人。
此刻
楼雁青眸色如常地盯着云飞鹤,让云飞鹤去把秦卿叫过来:“你先带他养子到旁边去玩一会儿,把他本人给我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云飞鹤脸色渐变。
楼雁青要他带孩子?
他可是有听错?
楼雁青见云飞鹤迟迟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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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危险的注视云飞鹤:“愣着做什么,可是要我亲自过去带孩子,你去与秦卿交谈?”
云飞鹤被楼雁青这一呛,给弄得脸色更加难看,但不敢太表露。
他原以为这楼雁青,迷恋于他,必定会待他很好,可是这一个月来,楼雁青待他根本不好。
云飞鹤吃了一肚子苦水,可碍楼雁青身份也不敢发作。
此时
秦卿也看到了楼雁青与云飞鹤,秦卿本是想要回避,可是发现楼雁青站在原地看他,那眼底的神情仿佛在警告他别走
而云飞鹤则脸色不佳地朝着秦卿走了过来。
“楼雁青说让他赶紧滚,别在此地碍眼,你站在这片梅花林里,简直是折煞此地的美景。”云飞鹤一脸无害地笑言,可嘴里吐出的却是满口的威胁。
秦卿愣住了。
云飞鹤的脸色也未有敛,那在客人面前风度犹然的模样中,现下荡然无存:“你的小野种还没淹死啊,替我办事的阿七,可死得真是够惨,你勾搭上的那个慕鸿歌还真够心狠手辣的。”
他一边哼笑,一边猝不及防地狠捏添喜的脸蛋
“你”秦卿被眼前这位绝色美男给弄得哑口无言,但他立即扯开了云飞鹤的手。
添喜的脸颊被云飞鹤捏痛了,脸上浮现出红红的印记,小脸更是皱做一团地哭了起来。
秦卿有些生气地看着云飞鹤
“请你告诉楼公子,我马上就离开此地,并且也请你放尊重一些。”秦卿直接拦开了云飞鹤那想要再次伸来捏掐添喜脸蛋的手。
“好啊,他还让我告诉你,说他最讨厌长得丑的人,他见了丑人便觉得倒胃口,恶心想吐。”云飞鹤绝色的容颜上,笑容毒煞得让人招架不住。
可此人即便是脸上恶毒浮现,依旧是拥有倾国之色。
秦卿则是面纱覆面,沉默不语地将儿子护在身后。
两人站在梅花林间,形成了抢眼的对比。
“听闻云公子向来都待人不错,没想到云公子如此胡搅蛮缠,还处心积虑的伤害小孩子。”秦卿皱起了眉头。
秦卿想走,却又被云飞鹤给拦住。
“我是待人不错,不过那是对待客人,你是客人吗?你是女人吗?”云飞鹤在秦卿身边慢慢地转悠了一圈,打量着秦卿的衣着与面纱,并嘲笑,“我请你几次,你都不来,当真是不给我面子。”
“你与我不便私下相见。”
“你若是真来了,我倒是想尝一尝你是什么滋味,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值得那么多客人抢你。”云飞鹤伸手在添喜头上,重重地敲了敲。
“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在楼里做了几年伙计,这个小野种是你在外面捡来的!”云飞鹤伸手拉了一下秦卿的手腕,言辞恶毒又直接。
“你不要口出狂言。”
“我就对你狂了,这个孩子又不是你的,你着什么急?!再说,苏姑姑都告知我了,说你命苦让我让着你,可现下你都骑我头上来了!”云飞鹤再度想要伸手欺负添喜,他平日里抱惯了女人,十分瞧不起楼里的小倌,更何况是还带一个野种的老小倌。
秦卿未想云飞鹤如此蛮缠,直接将云飞鹤推开,可云飞鹤却故意摔倒在地上,还弄脏了身上那名贵的衣衫。
不早不晚,楼雁青此时正好过来了,看到云飞鹤摔倒在地上,那云飞鹤想拉楼雁青衣摆,却被楼雁青给踩住了胸口
“让你叫秦卿过来见我,你在此地胡说些什么,让你带小孩子去玩,你却在欺负小孩子,你当我又聋又瞎不成?”楼雁青居高临下地踩了踩云飞鹤的胸口,让云飞鹤给小孩子道歉。
秦卿看到此情此景,顿时觉得匪夷所思。
“不必了。”秦卿余气未消的将添喜抱起,不想再与云飞鹤多谈半句。
“楼雁青你竟然如此对我,是他先推倒我,你不但不帮我,还要我跟一个小野种道歉”云飞鹤脸红的愤怒,更是捏紧了拳头,愤怒地盯着楼雁青。
楼雁青却视而不见的松开了脚,然后
直接一脚踩在云飞鹤的脸上,将云飞鹤的侧脸给踩进了泥泞中,那是楼雁青最欣赏的一张脸,可是今日云飞鹤让楼雁青忍耐到了极限。
添喜已经吓傻了。
秦卿却是被眼前的情况所震惊,难道楼雁青是如此对待心爱之人的?
此地秦卿也实在不宜久留。
可是楼雁青不许秦卿走,还拿过旁边树下用于捆绑树枝的麻绳,扔了一根给秦卿,让秦卿把云飞鹤给捆绑起来。
“快些。”楼雁青几乎是踩在云飞鹤的身上,不许云飞鹤乱动。
秦卿到楼雁青威迫的眼神。
他也只好将云飞鹤捆在了树上,可云飞鹤却拼命地抵抗、挣扎,嘴里还在叫骂秦卿,骂得十分的难听,连添喜在旁边都听得嚎啕大哭。
若非楼雁青踩着云飞鹤,让云飞鹤暂无还手之力,秦卿也不一定能将云飞鹤捆得如此牢靠。
添喜哭得越大声,云飞鹤就骂得越狠。
“你们俩父子都不要脸,买大送小到底还知不知羞,老的是一个烂货,小的是一个野种”云飞鹤还没骂完,便传来一阵惨叫。
添喜冲上去狠狠地咬了云飞鹤一口:“不许骂我阿爹!!”童音稚嫩却歇斯底里的尖锐。
是悲愤,是伤心,是痛与恨
楼雁青将添喜一把拉开之后,便脸色阴郁地重重踩了云飞鹤的要害一脚,让云飞鹤好一会儿都再没力气说话。
“刚才云飞鹤说这个孩子是你捡的,并不是那病死的伙计所遗留下来,还说你以前做过伙计,此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楼雁青面无表情的回了落在云飞鹤脸上的视线,不忘深究地探看秦卿的双眸,并直接抓住了秦卿的手腕,及时的阻止了秦卿的离去。
秦卿被猛然地带回到楼雁青的身边,他现下是被云飞鹤当面“揭穿”,加上楼雁青并不好糊弄,他也只好承认了此事。
“所以说,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真已沦落到要到花楼做伙计?”楼雁青面色平静地追问眼前戴着面纱的男人。
秦卿轻缓地点头。
云飞鹤脸色铁青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人,再看了看楼雁青抓住秦卿手腕的那只手:“原来你楼雁青也喜欢穿旧鞋,难怪这一个月你都不碰我,还故意处处刁难我”
云飞鹤缓过劲来,便又开始口出狂言。
秦卿不想再看云飞鹤,可被楼雁青牢牢抓住手腕走不了,楼雁青刚想对秦卿说什么,添喜却拉了拉楼雁青的衣袖。
不知添喜在何处找了一只树藤,泪眼汪汪地将树藤递给了楼雁青。
秦卿还未及反应,藤条便被楼雁青交到了秦卿的手里:“去掌嘴。”他将秦卿推向了云飞鹤那边,让秦卿亲自动手。
加上云飞鹤一直骂他们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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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秦卿也按照楼雁青所说的那样,拿藤条掌了云飞鹤的嘴,可云飞鹤却越骂越厉害,楼雁青干脆上前抓住秦卿的手,猛然的加重了力道,狠抽了云飞鹤的嘴几下
云飞鹤不啃声了,嘴上多了几根藤条印记。
然后
云飞鹤突然便朝着添喜呸了一声,痛恨地挤出了三个字:“臭野种!”
啪啪啪
秦卿与楼雁青手里的藤条掉在了地上,云飞鹤被添喜的小巴掌,狠狠地打了几下嘴。
“我不野种!我不是野种!我是我阿爹亲生的!!!!!”添喜痛哭地抓拉云飞鹤的头发,然后打云飞鹤的脸,小脚踩着云飞鹤的腿,并吵叫着不许云飞鹤再骂阿爹。
秦卿立马将添喜抱起,让儿子冷静一些。
添喜现下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怒狂小野兽,恶狠狠地盯着云飞鹤,像是要将云飞鹤撕碎!
秦卿也是第一次见到添喜如此模样,他竟然有些心惊肉跳
添喜在秦卿怀渐渐的平复下来,在秦卿的安慰之下才又恢复了乖乖巧巧的模样,把头埋在秦卿的胸前不再言语,那小脸蛋上还残留着云飞鹤掐捏过的红印。
楼雁青暂且教训够了云飞鹤,已不再理会云飞鹤。
原本他是想多留云飞鹤几日,想再过几日的花楼之宴再让云飞鹤颜面无存,可今日云飞鹤借他名义乱说话,正中楼雁青最忌讳的一点。
虽然楼雁青很讨厌小孩子,可他更看不顺眼云飞鹤以大欺小。
楼雁青踢开了脚边的藤条。走近了沉默不语的俩父子。
此时。
秦卿眼中情绪相当不安,而添喜也不敢看楼雁青。
“跟我过来。”楼雁青连商讨赈灾的心情都没有了,他领着秦卿来到寺庙的回廊之上,让打扫寺院的小僧带添喜去玩。
寺庙雅致的院落中,楼雁青矗立在寒梅压满枝头的树下,秦卿则是站在楼雁青身边,向楼雁青解释自己为何会在此地。
“你跟陆漠寒一起来的?”楼雁青那眸色深浓的眼底,暗紫色般的深暗。
“他是我今日的客人。”
楼雁青现下心里已对苏姑姑那老鸨破口大骂,他只是忘记了交代一句“不许接待陆漠寒”而已,现下便出了这种事。
等同于被陆漠寒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第九十八章
楼雁青并未因此事而迁怒于秦卿。
“你想不想做西洲第一名魁?你若是想,我可以砸重金,找人脉来捧你。”楼雁青问得直接,清风梅落站那衣领的深色狐裘随风而动。
楼雁青的容颜很致,不加修饰的无可挑剔。
“我年岁早已不如从前,更不比其他小倌干净,我不争朝夕,只求安宁度日。”秦卿平静的低语。
空旷的院落之中,那屋檐融雪滴落在水缸里的滴答声极为清晰。
楼雁青看了秦卿半晌,可他也没有勉强秦卿。
“既然如此那过几日的花楼之宴,你便不要出现,到时我会找人顶替云飞鹤的名魁之位。”楼雁青目视着秦卿,并未从秦卿脸上看到失望之色。
这个男人,当真是心如止水,不求不争
“今日后山梅花林之事,是我允许你做,你不用担心会受到牵连。”楼雁青终于开口“赦”了秦卿的“罪过”,并也在此刻看到秦卿抬眼看了过来。
秦卿眼底多了几分动容:“今日的事,到底是为何?”
“是我要教训云飞鹤,你只是帮了我一个小忙而已。”楼雁青简单地告诉了秦卿真相。
秦卿听完之后,才逐渐的安下心来。
“若是楼公子交代完了,我便先行离去。”秦卿礼貌的告辞。
楼雁青也应许了秦卿先行离去,但是楼雁青让秦卿别将见过他之事告诉陆漠寒,而秦卿也自然是识趣的答应了。
这日,楼雁青并未去参加赈灾的商讨,直接让随从将狼狈不堪的云飞鹤给拖走。
秦卿则是在寺庙内等候陆漠寒。
陆漠寒谈完事出来时,外面已经下雨了,秦卿正坐在回廊边抱着添喜等候,外面淅淅沥沥的大雨打落了满地的花瓣。
添喜今日闷闷不乐的在秦卿身上睡了一整日,夜里陆漠寒带着秦卿去了酒楼吃饭时,添喜也都在睡觉没有醒来。
酒楼外雨声嘈杂,酒楼内高朋满座,他们坐在二楼靠窗边的位置,三人占了一个大桌,添喜在秦卿怀里睡觉,陆漠寒则是在饮酒。
“你儿子怎么了?”陆漠寒放下了酒杯,将碗放置在秦卿手边,示意秦卿给他夹菜。
秦卿一边给陆漠寒夹菜,一边平静地回答道:“尚许是玩累了,你不必担心他,晚些回去我再给他做些吃的。”
“他可是身体不适,可否需要找大夫看看?”陆漠寒的目光落在添喜的身上,随后又神色平静地看向秦卿,“他今日已睡了好几个时辰了。”
“可能是之前下雨受了凉,他睡一会儿便无事,不劳你心。”秦卿一边抱着添喜,一边放下筷子为陆漠寒斟酒。
由于两人邻座如此一番举动,也丝毫的不劲。
“你这是不想我担心,还是不想我多事?”陆漠寒修长的手指握着筷子,见秦卿往他碗里夹菜,他自然地夹住了秦卿落在碗中的筷头,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秦卿的脸上。
秦卿并未不礼貌的回手,平静地看着陆漠寒,回答道:“你无须为了这些琐事担心。”他将声音放低到最轻,不想吵醒怀里的添喜。
知儿者莫若父,他又何尝不知,添喜是因为今日之事心中烦闷,才固然不闻不看的闭眼睡闷觉。
小孩子虽是懂得不多,可被人辱骂野种,自然留有不快。
帽檐下的小脸眉头紧皱着。
“今日庙里的小僧告诉我,说你在后山梅花林动手打了一位施主。”陆漠寒稍微松开了手中的筷子,待秦卿将筷子抽回之后,才继续问秦卿,“到底怎么一回事?”
秦卿并未否认,将此事告知了陆漠寒。
“我知晓楼雁青也在场,若是没他允许,你怎会动手打人。”陆漠寒直接点破了真相,他伸手抓住了秦卿的手,将秦卿的筷子拿走,并将秦卿的手套拿下。
秦卿还未反应,手里的戒指便被陆漠寒给拿掉。
随即,陆漠寒则是一边与秦卿交谈,一边盯着秦卿颈间那衣衫下若隐若现的项链看,在秦卿吃东西时,陆漠寒不慌不忙的伸手
直接探入了秦卿的衣领,那微凉的手指,立刻便使得秦卿止住了动作,他还来不及阻止陆漠寒,项链“啪”地一声被扯断。
秦卿的颈间也勒出了细细的红印
“这是客人送我的,希望你不要随便,如此乱动我的东西。”秦卿伸手想要从陆漠寒手中拿回翡翠戒指与玉环项链,可是陆漠寒将东西捏得很紧,秦卿也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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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漠寒的手。
陆漠寒将两样东西捏在手里,面如常色地看身旁正小心试图掰开他手的男人:“我前些日子跟花楼的老鸨说过了,除了你现下正在接待伺候的客人之外,不让你再接待新客人了。”
他突然告诉了秦卿,为何近日都无客人的真相。
秦卿温热的手指,停留在陆漠寒微凉的手背上:“先不论你做这些是为何,先请你将我的物品归还于我”
秦卿的话,还未说完,陆漠寒便将手里的东西交还到秦卿的手里。
只是,那原本完好无损的翡翠戒指与玉环都已被陆漠寒给不动声色的捏得粉碎,那些细小的玉渣早已无法拼凑完整。
“若你喜欢这些饰品,我可以给你买,你想要多少有多少。”陆漠寒清漠淡然的一句话,便死死地堵住了秦卿的嘴。
玉碎了无法再修复,秦卿只觉得可惜。
“既然往后你没其他客人可接待,这两样东西留在身上对你来说也用处不大。”陆漠寒平缓地抓住了秦卿的手,将秦卿手心的那些碎玉粒都扔掉。
秦卿想要捏紧手心,可却感觉有热热黏黏的东西在手心,他刚低下头便看陆漠寒的手在流血。
也无法再顾及那些碎片,他轻缓地握紧了陆漠寒的掌心,以自己的手掌来为陆漠寒手心那被碎玉割破的地方止血。
秦卿的脸上露出了焦虑之色:“你受伤了。”
陆漠寒也稍稍握紧了秦卿温热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这里更痛。”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既是这清淡如常的一句话,却令秦卿心中刺痛。
可无论如何,他都未再放开陆漠寒的手,直到两人到了药铺之后,那里的大夫为陆漠寒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秦卿则是始终都安静地坐在陆漠寒身边
今日整日秦卿都是面纱覆面半晌神秘,今日见到他的人,都以为他是陆漠寒的友人,根本不会将他与小倌联系在一起。
大夫为陆漠寒包扎好了之后,陆漠寒并未即刻离开药铺,而是让大夫医治秦卿脚上的伤。
秦卿起初略有不愿,可陆漠寒替他将熟睡的添喜抱过去之后,他才在陆漠寒督促的漠然眼神之下,才让大夫检查。
秦卿的脚跟处,有明显被兽夹夹过的痕迹。
那大夫检查完秦卿的陈年旧伤之后,便摇头叹气地看向陆漠寒:“他这腿伤我治不好,他以前被人打断过腿,应该还被兽夹拉掉过,他骨头错位很严重,是反复受伤所致。”
那大夫擦了擦手,去给秦卿开了几付调理身体的药。
“你的意思是他腿断了不止一次?”陆漠寒眸色冷然的看看秦卿,再看了看身旁的药铺大夫。
那大夫也不敢怠慢的如实交代:“按照伤势的情况来看是,他腿上的痕迹很浅,应该是在受伤后,被人反复的医治,又人打断。”
大夫已经说得很明白,秦卿的伤势,既是被人反复折磨所致。
陆漠寒沉默的看向秦卿,而秦卿却是平静地看向陆漠寒。
添喜在陆漠寒怀里睡得很安稳,但秦卿未麻烦到陆漠寒,便从陆漠寒怀里将添喜抱了回去,整个过程添喜都睡得好好的
陆漠寒送秦卿俩父子回到花楼时,已是深夜。
花楼静雅别致的侧门前,秦卿抱着已熟睡的添喜准备回院子,可陆漠寒却迟迟未走的意思,最后秦卿更是感觉到陆漠寒跟在他身后,随着他回了别院。
秦卿将添喜送回房后,刚从添喜房里出来,便被在外耐心等候的陆漠寒给抱回了房间。
“你今夜要留宿?”秦卿轻声的问。
“如此询问,是不想我留下来?”陆漠寒靠在秦卿耳边反问,他的鼻尖贴在秦卿的发间,他嘴里呼出的气息都灌入秦卿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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