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窃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风琉璃
连慕枫道:“一盒膏脂。”说完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墨远没说话,两人又红着脸大眼瞪小眼了半晌,连慕枫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过了许久,墨远垂下眼,眼睫与呼吸一同轻颤:“不知道邢六是从哪里弄来的,会不会是烟柳街巷的东西……”
连慕枫立刻道:“极有可能,我一会儿就扔了!”
墨远却是话未说完,又接着道:“下回我自己配制些好的,今日先凑合着用吧。”
连慕枫怔住,狠狠吞咽口中莫名泛滥的津液,心口激荡起一股汹涌的热流,他深吸口气,哑着嗓子道:“不好的就不用了,我可以等的。”
墨远抬眼看他,凑过来亲他的唇,抵着他鼻尖低声道:“我不想等,你要回连家堡了。”
连慕枫顿生天塌地陷的眩晕感,他怔怔看着墨远。
墨远此刻衣衫凌乱,几缕湿法贴在脸侧,轻颤的眼睫下满满都是对自己的爱意与渴求,不加掩饰,明晃晃地戳到自己心口最深处。
连慕枫只觉得胸腔里疼得要胀裂开来,忍不住伸手将他狠狠抱住,埋头在他颈间动情道:“你何时跟我回去?我想带你见我家人!我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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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墨远闭上眼:“会有那一天的。”
连慕枫双臂紧,重重亲吻他肩头,边亲边不住地低声说道:“你是我的!是我的……”
墨远发出又轻又急的喘声。
连慕枫猛地将他打横抱起,几步奔至榻边双双倒下去,他将墨远压住,边埋头胡乱热切地亲吻各处,边抬手撕扯他身上的衣物……
墨远立刻抬腰配合,仰头之际,喉间绷得紧紧的,将最脆弱之处展露出来,引诱着连慕枫去亲吻、去啃咬。
两人都早已情动,只稍稍一碰便如火星落入干柴,瞬间燃烧起铺天盖地的大火,意乱情迷之际,两头困兽将彼此的衣物尽数撕扯开扔到一边,露出瘦干练的身子,又迅速抱在一起,头颈交缠、手脚相叠,每一处虬结的肌肉都是充斥着渴求与力量。
连慕枫几乎吮遍墨远身前每一处,在那泛着莹莹光泽的细瓷上留下湿漉漉的印迹,唇舌所过之处迅速浮起青紫,遍地开花,一路蔓延至下腹,他迷乱地在那密林间流连许久,熟门熟路地将蹭在脸上的直挺挺的欲望一口含住。
“啊”墨远忍不住低声叫起来,蹙着眉伸手去捧他的头,随着他一阵激烈的吞吐发出难耐沙哑的颤音,“慕枫……”
连慕枫听不得他任何声音,温柔的、沙哑的、颤到发飘的……只要他开口,自己就控制不住手上嘴上的力道,如此一来,入耳的声音越发动听,勾得他彻底失控。
他将墨远伺弄得挺起腰身,立刻用双手将身下绷得紧紧的臀肉托住,同时吐出口中越发胀大的欲望,唇舌继续往下,一边接一边地轮着含住吮吸。
墨远难耐得眼角湿了。
连慕枫疯了般想要侵占他身上所有地方,亲吻绕着大腿根转一圈,企图转到后面去,如此想着手里便动起来,将墨远翻过身,唇舌又移到他身后,沿着脊椎一路舔上去。
墨远不由自主地弓起背,埋头咬住唇,口中呜咽声宛如低泣。
连慕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飞快地在他后背留下满满一片深深的印迹,唇舌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辗转到臀缝,双手抓住那紧实挺翘的臀,十指狠不得烙上去,接着双手将那臀肉掰开,唇舌带着灼热的气息扑上去,舌尖狠狠往里面挤。
“啊慕枫不要”墨远羞耻得全身烧起来,身子开始往前探,企图避开他的进攻。
连慕枫搂住他的腰将他拖回来,压住他,唇舌越发用力。
墨远控制不住颤抖起来,脸红得犹如火烧,他一次次避让,又一次次让连慕枫拉回来压住,如此循环数次,嗓音开始变调,全身都似被水泡过一般,渐渐软下来,一股异样的酥麻自尾椎窜上来,直冲到头顶,很快又一股更剧烈的渴求凶狠地蔓延至全身,他低声吟叫起来,声音由短促至绵长,勾引得连慕枫越发用力地抓住他的臀按揉,舌尖在臀缝里重重扫过,一时离了那让他羞耻的入口,却引起他心里一阵空荡荡的慌乱,让他控制不住轻摆着臀去追逐暂时离开的唇舌。
连慕枫鼻孔猛的一热,差点淌出血来。
墨远也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忙红着脸静止不动,只是身子里一波波激起的热流让他全身上下颤个不停,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连慕枫狠狠喘了几口粗气,手指颤抖着摸到臀缝,指尖感受到入口处一阵翕动后脑中“嗡”一声,所有的小心翼翼都破了功,只用尽全力往里一捅,直把人捅地往前一晃。
“唔……”墨远扬起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呜鸣。
连慕枫双目燃起了大火,他揉捏墨远的臀肉和大腿,嗓音嘶哑:“阿容,你转过来,我……我要看着你。”
墨远见他手指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甚至另一根手指也凑上来摸索,只好忍着羞窘抬膝仰躺过来。
连慕枫只觉得手指被搅动了一番,不禁闷哼一声,目光紧紧盯着墨远,将另一根手指也挤进去。
墨远眼角红得像是染了胭脂,抬起湿漉漉的双眼看他,那双眼睛此刻满是情欲,似谪仙落入滚滚红尘,只一眼就叫他欲生欲死,他俯身去吻那双眼睛,又挤了一根手指进去,听着身下婉转沙哑的低吟声,只觉得今日死在他身上都不奇怪。
墨远喘息着抬起头亲吻他坠着汗珠的下颌:“膏……膏脂呢?”
连慕枫微微愣了愣,手指下意识在他身下进进出出捅了一阵,两人同时发出难耐的闷哼声,接着面面相觑,墨远猛地抬手将脸挡住。
那里面早已湿滑一片,哪里还用得着什么膏脂,墨远没料到自己竟是如此天赋异禀,羞耻得狠不得转过身将脸埋起来。
连慕枫对他这模样喜爱到骨子里,亮着眼睛将他横在脸上的手臂拿开,下巴上又一滴汗珠落下,正落到墨远半张的口中,他再难忍耐,抽出手将早已胀痛地欲望顶上去,只是到底是生手,顶弄数次都滑开,不禁急得满头大汗。
墨远忙伸手去帮他,两人急迫又生疏地捣鼓了一阵,总算如愿。
只是连慕枫那尺寸颇为骇人,只勉强挤进寸许,尽管只有这存许,两人都生出比先前激烈数倍的销魂滋味。
连慕枫像是得了天下独一无二的瑰宝,掰开墨远的腿,埋头将他狠狠吻住,边吻边往里挤,最后终于整根没入,一时间屋子里喘息声粗重得人头皮发麻,连慕枫闭上眼噙住墨远的唇,开始动起来。
“唔……”墨远抱紧他的头,两只手揉乱他早已散开的长发。
都是习武之人,身子怎么摆都不觉得累,又兼血气方刚,连慕枫到这一步哪里还忍得住,意乱情迷之际掐住他的腰便开始狂风骤雨般进进出出,每一次都是整根抽出又整根撞进去,既深又重。
两人都是头一回,并不懂其中诸多技巧,连慕枫满脑子都是将身下的人吃下去,让他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属于自己,墨远让他撞得声音都破碎了,也不觉得他莽撞,只痛苦又欢愉地抬手摸他的脸,迷离沉醉的目光锁住他欲海翻腾的瞳孔。
连慕枫犹不满足,将他的腿再掰开一些,进得更深。
一阵难以言喻的激烈快感没顶而来,墨远忍不住叫出声:“啊”
连慕枫迅速将他的嘴堵住,身下越发用力地往那一处顶,似乎多年的功底都用在此时了,直把墨远撞得哭出来,那哭声越发催促他用力,他便一刻不停地抽送,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下肿胀得犹如烙铁的欲望被里面的软肉一阵阵绞紧。
墨远哭声开始颤抖,下腹一紧,猛地抬起身一口咬在他肩上:“唔”
“阿容……”连慕枫额头青筋暴起,闷哼着用力埋在最深处,紧紧抱着他不松手。
屋子里的光线渐渐变得微弱,灯突然熄灭,竟是里面的蜡烛燃尽了。
连慕枫又抱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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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好一会儿才松开,就着模糊的月色打量墨远那张红潮未退的脸,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在全身弥漫开来,他眉眼唇边染上笑意,爱不释手地捧着墨远的脸细细亲吻。
墨远将他抱住,全身心依赖着他,顺从无比。
两人互相拥抱着亲吻,吻着吻着就不对劲了,这才想起来彼此身下还紧密地连着,只是这会儿再想抽出来却是舍不得了,墨远感受着里面那物一点点胀大、坚硬、滚烫,还没做什么,就有一股难耐的感觉将他淹没。
两人对视片刻,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渴求,不禁再次动起来。
夜色将漫天情潮笼罩,紧闭的门窗遮住外面的月色,也挡住了屋子里粗重的喘息声,偶尔一声低吟刚刚出口就被吞没,剩下的便是令人遐想的细微声响。
院子里一片寂静,归荣堂的镖师们白日里说笑打趣不打紧,这会儿却没有人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上前来偷听,都知道少堡主将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他们不敢乱来,也不想乱来,不想唐突轻贱了这位天仙一般的莫遥公子。
屋子里,两人直至天色将明才歇下来,沐浴干净换了身衣衫,又回到榻上在被窝里抱成一团,连体婴似的不想分开,充满爱意地亲吻彼此。
墨远靠在连慕枫胸前,只觉得心满意足,他握着连慕枫的手把玩,低声道:“慕枫,你信我么?”
连慕枫不解:“我当然信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墨远抬起脸,在黑暗中凝视着他,轻声道:“回去之后,小心提防你祖父身边的人,尤其是意见相左时,务必仔细观察。”
连慕枫心神一禀,他祖父身边有许多得力能干的老属下,他都是当长辈看待的,墨远话未说明,意思却很清楚,这里面有人生了异心,他有些不解:“你如何知道的?”
墨远看着他,目光却似乎透过他看到了别人,他有些抵触这样的目光,抱紧他低声唤道:“阿容……”
墨远垂下眼睫,他想到了上辈子的连慕枫,那一世老堡主没熬得住旧疾的折磨,早早病逝,连堡主又在一次出远门时遭遇意外身故,连慕枫年纪轻轻就当了家,成了连家堡的掌舵人,这个固垒城池般屹立在北方的大派本该在他的带领下更添光芒,可大厦将倾,总是从自身开始坏的,外面的小人不过是趁机轻轻一推,城墙便塌了。
这辈子他原本打算偷偷去连家堡将可疑之人杀了,可那毕竟是可疑之人,并不一定就是上辈子出卖连家堡背后捅刀的那个人,他怕杀错人反而打草惊蛇,更何况如今他与连慕枫再次有了牵扯,就更不能随心所欲了。
连慕枫静静地看着他,见他迟迟不答,就没有再追问,抱着他在他肩头轻抚,郑重道:“我信你。”
连家堡家大业大,不可能铁板一块,这一点他心里清楚,他父亲、他祖父也都清楚,他只是有些意外墨远会说得如此斩钉截铁。
墨远对连家堡异常熟悉,这是他一早就有的感觉,只是他不想逼迫墨远,他只要知道墨远对他是真心的,这就足够了。
墨远得了他一句承诺,放下心来,抬起脸在他唇上亲了亲,眼里笑起来。
连慕枫感受到他的情意,神色动容,再次俯身将他压住,与他交换了一番缠绵至极的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糟糕!看小人书被媳妇儿发现了!
群众:带着你媳妇儿一起看!
二宝:你摇尾巴干啥?我都眼花了。
狗子:咳咳,我有一本内容深刻、富含生命哲理的书的想跟你分享……
第44章再遇师兄
连慕枫未能与墨远厮守,翌日清晨就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京城,墨远坐着马车一路相送,直送到十里开外都没舍得停下来。
这一路连慕枫都坐在马车里陪着墨远,满眼满心都是舍不得、不放心。
他揉搓着墨远冰凉的手:“身上还不舒服么?”
墨远笑着摇头,想起来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作为承受的一方,竟没有感觉到丝毫不适,早晨起身时只难受了片刻时间,那点难受也仅仅是因为两人初尝情|事、不知节制,一下子折腾了太久的缘故。
连慕枫不放心地看着他,低声道:“你与宣王翻脸,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一个人在京城要多加小心,归荣堂的人你都熟识了,我已经交代过他们,让他们看顾好你,你不要与他们见外,有什么事,只要不涉及你身份不给你增添困扰的,都可以找他们。”
墨远静静听着,点头应下。
连慕枫又道:“你打算如何做?我想帮你。”
墨远凑过来亲他:“用不着你做什么,你安心回去,京城这里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宣王这会儿已经被皇帝禁足,很快会有更多的麻烦缠身,他掀不起浪花来。”
连慕枫依旧不放心,看着他的眼神狠不得将他揉成一团塞在胸口带走,这么想着,便下意识摸摸真正团在胸口的肚肚,墨远不方便带着肚肚,就让他带回连家堡去养,他这会儿将肚肚看得跟儿子似的,还特地叫人送信回去,让家里提前给肚肚准备一个猫窝,也不知那猫窝合不合肚肚的心意。
墨远伸手摸了摸他怀里探出来的明显胖了一圈的爪子,靠在他身上享受片刻安宁。
临别时,连慕枫从马车上跳下来,对墨远又是一番叮嘱。
后面一群镖师心有戚戚焉,万没想到自家老大有了心上人之后会婆妈成这副德行,他们不清楚墨远的身份,不明白墨远为何不肯跟着老大回连家堡,一时又为老大添了把同情,心想这天仙一样的美人果然不是那么好求的,看来老大还有得磨呢。
正感慨得带劲时,众人听见后面传来马蹄声,不禁纷纷回头。
连慕枫也扭头看去,这一看,面上顿时紧绷起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大公子鹊山。
这会儿皇帝醒了,京城又连连办丧事,他没心情开医馆,功成身退自然要回医谷,走到半路隐隐觉得前面依依惜别、黏黏糊糊的两个人分外眼熟,踢了踢马腹赶过去凑近了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两人怎么回事?离京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呢!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英雄救美?自家师弟坑起人来不带眨眼的,还用得着姓连的小子救?
鹊山清清嗓子,神情恢复正常,笑眯眯地翻身下马,对着神情各异的两个人抱了抱拳:“哎呀!又见到连少堡主与莫遥公子了!缘分缘分!”
连慕枫不动声色地将墨远的视线挡住,对鹊山抱拳回礼,笑道:“这么巧,云大公子一直在京城么?”
鹊山笑叹:“唉……是啊!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
墨远听着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废话寒暄,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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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悄悄摸了摸连慕枫的后背,只觉得那里绷得像一块石头,心中升起疑惑。
连慕枫被他摸得差点破功,忙压紧舌根,回头看他。
鹊山道:“哎哎连少侠,我还没跟莫遥公子打招呼呢,你老挡着他做什么?”
连慕枫:“……”
鹊山探头喊:“莫遥公子,别来无恙!”
连慕枫咬牙笑了笑,转身给墨远整理狐裘,又将他颈间的绸缎重新系好,温声道,“天冷,说完话就赶紧上车吧。”
墨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鹊山挑眉,渐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扬声道:“不知上回在下给莫遥公子的药用得如何了?可曾留疤?”
墨远对连慕枫低声道:“我去跟他说几句。”
连慕枫心知自己拦不住,闷着声故作大度地应了。
墨远走到鹊山身边,又拽着着人走远一些。
连慕枫脸色骤黑,众镖师也紧跟着如临大敌:不得了!老大遇到劲敌了!
那头墨远跟鹊山窃窃私语:“他知道我的身份了,也知道我是医谷的人,你正常些,别拿腔拿调。”
鹊山惊异地看着他:“你什么都说了?这小子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墨远脸上微热,故作镇定地从容一笑:“你别管那么多,我心里有数。”
鹊山气得恨不得骂一句“没良心的兔崽子”,咬牙切齿道:“师兄我为了你来来回回差点跑断腿,你现在为了个野男人让我少管闲事?”
墨远不自在地转开视线:“我不是那个意思……”
鹊山突然叹一口气:“唉……你说的对!你看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一点都不显老,他就是从来都不多管闲事……唉我这个操心劳碌命……你快帮我看看我有没有白头发!”
墨远:“……”
鹊山痛心疾首道:“算了算了,弟大不中留,你快回去吧,我看他都快撕了我了。”
墨远不解地回头看了看,又对他叮嘱道:“他只知道我藏身于医谷,不知道我是师父的徒弟,你可别露馅儿了。”
鹊山用看傻子的目光打量不远处的连慕枫,惊异道:“莫遥和墨远差别很大么?他是不是傻?都知道你是医谷的人了,还猜不到你是我师弟?”
墨远不痛快了:“你挤兑他做什么?之前出了点事,我让阿春假扮我,他对墨远这个名字压根不熟,又以为这名字是阿春的,我认得阿春,依照阿春的名字起个化名也不奇怪,他只知道我叫谢容,哪里会想到一块儿去。”
都老实交代是医谷的人了,是不是师父的徒弟其实没多少影响,鹊山心知他不说实话是之前骗了人家这会儿不好意思承认,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啧啧感叹:“说两句还心疼上了,真是胳膊肘儿往外拐。”
墨远横他一眼,又想起他之前的话:“他似乎对你有敌意,你是不是哪天嘴贱招惹他了?”
“大逆不道,有你这么骂师兄的么?我招惹他干什么,他醋劲大还赖上我了?”鹊山冷哼,哼完了又冷笑,抬手揽住他的肩,有意无意地瞟了连慕枫一眼,亲热道,“我要回医谷了,年底事多,我得回去打理打理,你好好保重。”
墨远点点头,正在想“醋劲大”是个什么意思,耳中就听到连慕枫重重的脚步声传来,忙回头。
连慕枫本来就见不得他们躲在一旁说悄悄话,再看两人时不时瞅自己一眼,顿时就气疯了,忍了又忍,终于在鹊山那条胳膊搭上墨远肩膀的时候忍不住了,带着一身煞气走过来,步步生风,又硬挤出笑容,拉住墨远的手将人带到自己身边,对鹊山笑道:“他体寒,不能总是吹风,不如你们去马车那边继续聊?”
鹊山差点笑喷,忙摇摇头:“不必不必,我们聊完了。”
墨远总算回过味来,哭笑不得地看着连慕枫,也不管鹊山揶揄的目光,将声音放轻柔,亲密道:“冷也没关系,你给我捂捂就好。”
连慕枫让他一句话吹散心头郁气,心底顿时敞亮甜蜜起来,忙握着他的手认真搓了搓。
墨远好笑之余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连慕枫带着一坛子醋回连家堡,那样心疼的还是自己。
鹊山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不想再看了,摇摇头翻身上马,正要与他们道别,前方又传来马蹄声。
这声音听起来异常急促,眨眼功夫就能见到一人一骑飞快地奔至眼前,马上的人身着轻甲,手里举着朝廷传递军情的小幡旗,见他们一行人停在路边便高声喝道:“军情紧急,无关人等速速退避!”
不等连慕枫开口,裴元就带着人马飞快地闪到一边。
一人一骑飞快地冲过去,扬起一阵烟尘,镖师们在烟尘中议论纷纷。
连慕枫回目光看向墨远,墨远对他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鹊山一不当心又看见他们心有灵犀地打哑谜,恨不得自戳双目,连忙抱拳与大家道别,朗声笑道:“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各位一路顺风。”
镖师们心里在欢呼,面上则无比热络,纷纷抱拳回礼:“云大公子保重!”
连慕枫春风满面地与鹊山道别,完全忘记自己先前吃醋吃到发疯的事,随后牵着墨远回到马车旁,想了想,取出身上的匕首:“本来想给你一件传家宝的,不过我没带在身上,这把匕首你先拿着。”
墨远知道这把匕首跟了他许多年,便笑着接过,将匕首从短鞘中抽出来,握住发梢干净利落地削下一段青丝,又扯了脑后的缎带绕在青丝上,打个结递给他,虽没说什么,眼里却似乎有千言万语。
连慕枫怔怔接过,差点舍不得走。
一阵风吹来,墨远散开的发丝被风吹得扬起,他看着连慕枫,伸手将他紧紧抱住,耳语道:“那只信鸽……背后之人想要得到老堡主手里的青铜带钩,你回去要多加防范,当心小人里应外合。”
连慕枫将他抱紧,低声道:“之前我就猜窃钩大盗是你,还真让我猜对了,你知道青铜带钩的秘密?”
墨远应道:“嗯。”
连慕枫已经摸清了门道,不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只点点头:“我记住了,你放心。”
一旁的镖师自觉退避三舍,只以为他们在依依话别,渐渐有些受不了,刑六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悄声道:“老大怎么腻腻歪歪的?是不是被哪只孤魂野鬼夺舍了?”
众镖师被他说得后心冒起一阵冷汗:“……”
那边肚肚也被挤得受不了,抬起爪子“喵呜”一声。
两人总算分开,墨远摸摸肚肚的脑袋,让它蹭了会儿手心,又挠挠它脖子,这才跳上马车,对连慕枫笑道:“你们走吧。”
连慕枫笑起来,跳上去亲了他一口,这才走回前面翻身上马。
众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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