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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宝脆皮鸡
范卿玄看着他仍旧苍白的脸,眼底划过一丝涟漪,叹道:“你比我更需要它,你今日耗损严重,有它带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些,以后那些邪魔外道的法子,不许再用。”
谢语栖不以为意的起银心铃:“好东西我自然要下,多谢了。你呢?可有受伤?”
男子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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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沉淀下来,摇摇头,转身往洞外走去,眼底浮现的一丝灰败却无人发现。
洞穴之外天际早已泛白,枝头的鸟儿扑腾着翅膀向朝阳飞去。
两人没走多久,就分道扬镳了。
淡紫色的天空逐渐被黎明的曙光破开,这一夜似乎格外的甬长,谢语栖望着黎明,这才觉得心中彻底平静了下来。
柳家巷里,天刚蒙蒙亮时,空琉就不知去了何处。
容儿偷偷摸摸的靠近了那间小黑屋,屋中还是涂满了鬼画符,她东翻西找的找到了那张贴在林府的招魂符。如今这符咒上鬼影消散,一滴朱红的血印渐渐浮现,除开这一张,其他的纸符也都在,而那张被她曾经改动过的纸符却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新的纸符,上面尚未浮现鬼影,也没有朱红的血印。
容儿心中一个激灵,盯着那张纸符想了好一会儿,约莫是上次的改动太明显了,被空琉察觉出了异样。
她抓着那一叠纸符正想着如何是好,身后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女孩惊惶转身,就看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站在门口,一双鹰隼般的眼眸狠狠的盯着她。
“小丫头,空琉没有告诉你,好奇心是要送命的么?”
容儿一眼就认出这人是那晚在屋中和空琉谈话的男人,如今白闫和空琉都不在,她只能逃走,然而这屋中唯一的出路已被那男人堵死。
男人朝她靠近,她就往后退。她一直盯着门的方向,一看到有了空隙,立刻就如猫儿般躬身钻了过去。男人一看她要逃也懒得废话,一掌拍向女孩后背。
容儿慌忙往地上滚,这一滚碰翻了墙边立着的竹竿,哗啦啦的一阵砸了下来,男人烦躁不耐的抬手掀开了一根,却因此将头上的斗篷带了下来,露出了脸。容儿只看了一眼,心底蹦出三个字:阳明尊!
“臭丫头!”阳明尊杀心顿起,翻手按上容儿肩头,女孩被震飞出去,一直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她颤抖着爬起,方一抬头就看到阳明尊几步追了过来,强忍着身上的痛,手脚并用,狼狈的夺门而出。
谁知阳明尊根本没有追出,手指连点,隔空一招拍了过来。虚空中一道劲风刮来,生生将女孩掀了出去,撞翻了木门。
如今尚是卯初,不少人都还在梦乡,寂静的巷头忽然传来一声嘈杂,惹来左邻右舍一阵不满,纷纷披上外衣出来查看,然而一看街上正在咳血的女孩都吓了一跳,再看她身后追来个满身杀气的男人,忙关上门窗不敢再看。
容儿瑟瑟发抖,捂着胸口不断咳血,看着追来的男子,无数次在心中告诉自己活下去!要活着告诉范家宗主!
女孩拼命往前跑,再往前一些就能出柳家巷,到了景安街就离范宗不远了!
眼看着就到了路口,忽然一道大力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女孩“呀呀”几声惊叫,眼泪夺眶而出,绝望的闭上眼。
“什么人!”伴随着一声喝,一阵脚步由远及近。
阳明尊听出了来人是卫延,瞥了一眼他身后还跟着不少范家弟子。空琉曾和他提过,近来柳家巷附近多了许多陌生面孔,虽有意避开了,却仍有心注意着这间小茅屋。想来便是范卿玄察觉到了什么,加上之前空琉曾在宗门和谢语栖大闹过一场,有心调查一番就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碍事。”
阳明尊烦躁的嗤鼻冷哼,一手就想迅速了结了女孩性命。当是时街头路经的一位女子惊呼起来,淡妆华服正是醉花楼的画眉,身后跟着的青云一见那女孩浑身是血,正在拼死挣扎,而那男人一脸凶恶,来意不善,吓得捂紧嘴。
画眉见多了恶人,如此公然行凶的倒是头回见,她见远处有范宗弟子正在赶来,也不怕此人横行无忌,一步上前就扯住他的手道:“你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青云胆子小,扯了扯画眉的袖子,小声道:“姑娘,咱们走吧,别管了……”
谁知画眉抽出衣袖,提了一口气,忽然高声喊道:“杀人了!!来人啊!!有人杀人了!!”这醉花楼里头牌唱歌儿的嗓子一升老高,瞬间回荡在整个街头巷尾,竟比那打更的锣声更高亢。
这突然冒出的插曲让阳明尊一怔,松手甩开女孩,立刻耸身飞掠而逃。
青云抱起女孩儿,见她奄奄一息,忙抬头看向画眉:“姑娘,这丫头伤的厉害,怕是没救了吧,咱们”
“人呢?”卫延带着一众弟子赶了过来,一眼认出了青云,愣了一下,“怎么是你们?”
青云皱眉:“哪来这么多废话,还不去追!”
卫延立刻回过神来,带着弟子立刻往柳家巷外一路追去。
画眉脱下外衣裹住容儿,朝青云道:“赶紧带她去找大夫!”
柳家巷内纷纷杂杂的闹了起来,又静了下来,人们就像是看了一场戏般。
眼下卯时五刻,景安街上还并无多少人烟,空空荡荡的街道倒显得有些寂渺。
当范卿玄走近范宗,远远就看到一个瘦小的人影倚在院墙外,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她似乎就这么在那儿守了一夜。
男子方一走近,她就惊醒了。
赵易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来者时,激动的扑了上去。
“范大哥你有没有受伤?”
男子摇摇头,似有意又似无意的往后退了一步,从她身边脱身走开。他伸手拍去赵易宁肩头蹭上的泥土,淡淡道:“回去休息吧。”
赵易宁站在那儿,手不自然的握着,她不敢抬头。
“那时……我……我并不知道地上有诛邪阵……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乖乖站在那儿不会动的。我只是想帮你……可我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她伸手拉住范卿玄的手,“范大哥,那谢语栖也教训过我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你不要怪我了好么……”
范卿玄眼光望向她颚下微微泛青的掐痕:那家伙还真敢出手。
“我不曾怪你,你回去吧,我去一趟林家。”
“我也去!如果不是我闯了祸,也许不会出这么多状况。”
看着她眼神坚定,范卿玄心知也再难拒绝,便点头应了。
经过了一夜的风波,本就荒凉的林府如今更是显得一片萧条。
敲了半晌的门无人应答,范卿玄微微出力,随着吱呀一声凄鸣,暗红的大门晃悠悠的打开了。走进林府时,赵易宁吓得躲在了男子身后。
如今天空尚是不染晨光的紫色,府上竟全部挂满了白幡,衬托着惨白的墙更为森白。
府上的花草已全部凋零,枯枝败叶被微风卷起,在庭院里胡乱游走。在这夏季里却感到了无尽的寒意。
昨日还见着一些下人在府中候着,多少有些人气。而今日一来,不见半个人影,倒真真变成了一座死宅。
走过前院,远远就能看见厅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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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棺材,看的人心底发毛。
屋内的白幡飘起,隐约能见一个白衣人跪在厅堂前,双手合十,口中低声吟唱着什么。
赵易宁抓紧了男子的衣袖,嘀咕道:“这大白天的不会闹鬼吧,那白衣服的是什么……”
范卿玄走近了,这才看清,跪在那里的是谢语栖。
他似乎并不惧怕周围摆放的棺材,闭着眼,轻声念道:“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
听他低声念着,赵易宁心里竟一分分平静下来,不觉得有多怕了。
她探出头去:“他嘀嘀咕咕的在念什么?”
“《往生咒》。”范卿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身影,一身白衣,静静跪在那里,焚着的香烛腾起白烟萦绕在屋内,听着那轻声的吟颂,只觉得那仿佛就真的是来自天上的神灵。
不知在屋外站了多久,亦不知那白衣男子念了多少遍。赵易宁站的腿有些发酸了,忍不住捶了捶腿,忽然有白色的光团从那些棺材里冒了出来,它们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后缓缓飞上了天空,直至消失不见。
赵易宁惊讶的道:“那是他们的魂魄吗?他们会去轮回转世吗?”
范卿玄缄默的望着飞旋上天的白色光点,看着它们合着飘起的灰烬在空中打着旋儿,如翩跹而舞的白蝶儿,穿过云层,消散不见。
范卿玄走进屋内,扶了谢语栖一把:“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好生修养的么?”
谢语栖径自道:“这林府上下竟全被那女鬼害死了,如今女鬼神形俱灭,他们也只剩一副空壳,化作了灰烬。偌大的林家当真成了一处空宅,让人惋惜。”
谢语栖看了看四周的棺材,望向范卿玄道:“我可是拿出了我全部的钱财替他们敛棺,这笔用我可得找你要回来,否则下一次就得让你帮我尸了,是饿死的。”
“胡说八道。”
范卿玄皱眉,伸手往他额头弹了一下。
额头传来的微痛让谢语栖惊诧,他万万没想到范卿玄会突然这么做,一时呆在那里。
范卿玄眼底染上淡淡的笑意:“如果我手中拿的是暗器,你就真的死了。”
“我”谢语栖语塞。
以他这么多年杀手的心性,别说弹额头,即便他近身过来,怕就已经身首异处了。可如今,他竟并没有意识去防备什么,仿佛一切都习以为常,对眼前此人甚至已经忘记了戒备,或者说是从未有过防备。
谢语栖心里郁闷:“范大宗主你这笔账我可记下了,到时候可要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范卿玄笑了一下,看着这里云烟寥寥,诸事已了,倒是心清了许多,他抬手想去揉揉谢语栖的脑袋,却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就如同一抹云烟缥缈远去,耳畔只传来他的一声惊唤,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着好端端的人,突然就这么倒在了自己面前,谢语栖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抱住了他,着急的喊了好几声。
赵易宁也吓坏了,眼泪滚了下来,一个劲的问谢语栖怎么办。
谢语栖哪儿有空理她,忙替范卿玄把了把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睑,心道这是中了毒,立刻背起男子离开了林府。
原本安安静静的范氏宗门,瞬间就炸开了锅,索性谢语栖手脚麻利,将看到此事的弟子全数聚在了一起,每人塞了一粒药丸子。
那些弟子愣是被哽的半晌回不过神,好不容易咳进去了,一人问:“这什么东西?我们宗主怎么了!”
谢语栖目光轻扫:“你们吃的是七日醉。若有人敢将此事说出去,即刻暴毙而亡,我绝不是吓唬你们,有本事谁先开口说一句试试。”
这话一放出来,所有人都吓的一身冷汗,立刻捂紧了嘴。
谢语栖转身在范卿玄身上施了几针,众弟子站在他身后半晌不敢做声,生怕扰了他的心神后,宗主有个什么差池。
谢语栖眉心拧成结,面色凝重的转身问着众人:“他回来之后都吃了些什么?喝的呢?”昨晚那妖物虽厉害,却并没有毒,而且自己一直是和他在一起的,谁有机会下手?
一众下人都面面相觑,自顾回忆着。
昨天城主几乎都不在宫中,去祭天回来后,就出去了,直到方才被谢语栖背回来,就算是回来的那段时间,连午饭也
忽然一个女弟子轻声说:“宗主昨天午间回来过一次,是跟着少侠你一起回来的,往后就出去了。若要说吃喝了什么,我记得琉璃师姐在厨房熬了碗汤……给宗主……”
“喂!”赵易宁皱眉,“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害范大哥咯!”
“我……”那女弟子被她一吼忙窜到了人堆里,不敢再说话。
“汤呢?还有么?”谢语栖朝那女弟子问。
她这才唯唯诺诺的点点头,看了眼赵易宁,又看向谢语栖道:“还剩了一些在厨房,未曾拾。”
下一刻谢语栖便扒开人堆朝后院的厨房去了,赵易宁也忙跟了上去。
那锅当时被赵易宁放到了角落,还剩了些许,谢语栖将它倒了一些到鼻子下闻了闻。
汤水色泽黄棕,闻起来有一些桂花的味道,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谢语栖又注意到边上放着的乱七八糟的食料,里头还剩一半,他抓了一些放在手心,闻了闻又看了看,眉头紧蹙。
赵易宁在一旁看着也渐渐紧张起来,问:“这些有问题吗?你发现了什么?”
“这些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谢语栖看向她。
赵易宁一愣,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这才在记忆里搜索了起来,可奈何昨天发生太多事,她一时也晕晕乎乎不太明白了。
跟着一起来厨房的一堆人中,有一人往后退了一步,准备转身离开,忽然一道银光划过,一枚飞针贴着他的鼻尖钉在了柱子上,吓的他一身冷汗。
“你要去哪儿?”谢语栖问。
那人退了一步,讪讪笑着正要回答,赵易宁却先叫了起来:“对!就是你!这食材是你昨晚给我的!”赵易宁看着那个小弟子的样子,这才记起昨晚那一幕。
昨日赵易宁正想着给范卿玄做点什么吃的,在厨房一阵翻找,回头时撞见了这个小弟子。
他一见赵易宁时还挺紧张,手中的包裹一时不知藏哪儿,干脆就背到了身后。
赵易宁何等眼力,拉着他就问是什么东西。那小弟子灵光一现,说是自己从厨娘那儿偷来的汤料,想偷偷弄来尝尝。这话正对了赵易宁心意,立刻就想骗过来,小弟子扯了半晌,这才给了她。
如今眼下情况不对,那小弟子也懒得解释,拔腿就往外跑。
谢语栖却抢先一步上前,一连五针飞出,刺入他的穴位,小弟子一声惨叫险些摔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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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腿上的伤跌跌撞撞的要跑,谢语栖从身后追来,左手揪住他的衣领就是一撩,小弟子整个人横空翻了一圈趴倒在地。
不待他挣扎,谢语栖一脚踩上他的后背,躬身拿针抵住了他颈侧的大动脉。
“说吧,别逼我在这儿杀人。”谢语栖冷冷的在他耳边说。
小弟子咽了咽口水,颤声道:“我,我若是说了,你能保我一家人不死么?”
谢语栖笑:“那就看你的回答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他想了想说:“有人挟持了我的家人,让我想办法使宗主服下这药,否则我一家性命不保,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来人什么模样?”谢语栖问。
“个子不高,他蒙着脸,我,我看不清,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范宗挺熟的。”
谢语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脚下的那人想趁着他出神挣开溜掉,谢语栖便一手点了他的昏穴,转头将他扔给了范家弟子:“你们也听到了,该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决定吧。”
赵易宁小心翼翼的上前,问:“你知道是谁么?”
谢语栖还在想着问题,赵易宁见他迟迟不回答,又推了推他:“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嘛?”
谢语栖没有理她,却是转身往范卿玄房中去了,一众人只好又跟着他走。
他走到床边探了探范卿玄的气息和脉搏,眉头却始终不曾舒展,少顷他便往外走。
“喂,你”
“别跟来。”谢语栖扔下一句话就见人影虚闪,人已不在了。
第20章暗杀
谢语栖急匆匆的到了范宗的丹药房,目光轻扫,手中连点,轻车熟路的拿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药材,旋即就在丹药房里开工了。
丹药房是瑶光尊用来制药的地方,一边守门的弟子想出言阻止,被另一侧的弟子拦下,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于是他们俩远远的站在门口看。
当中一个懂些医理的弟子拍了拍同伴,小声道:“师弟,他这药做什么用的,毒性很厉害啊,罗藤果,怀桑叶都放进去了,这是要杀谁啊?”
“你识得此药?”
“以前听瑶光尊说过的,加这两味药,可以制成十分厉害的□□,见血封喉。”
另一人听后脸色微变,小声道:“你盯着他,我去通报师尊。”
他一刻不敢多耽搁,火急火燎的到了南院的曲心阁。
“我有些事要通报瑶光尊。”
门前的弟子拦着他:“尊师在守阵,若无要事”
“那个谢语栖在丹药房炼药,师弟说他要下毒。”
两个曲心阁弟子面面相觑,正不知所措,屋内响起了瑶光尊的声音:“我随你去看看。”
曲心阁内虚天尊亦起身道:“我与你同去。”
一旁似乎还有人要动身,瑶光尊却道:“阳明,你留下吧,问天本就不在,十人阵如今少了三人,再走了你,这阵就要破了。”
过了一会儿,曲心阁的门开,丹药房弟子看到两位尊师忙弯腰行礼。
虚天尊性子急,立刻就道:“去找谢语栖。他又搞什么名堂?”
瑶光在一旁笑:“人家好歹与我范宗有些恩情,你实在应该放下成见,他本性不坏。”
虚天沉吟,眉头扭扭捏捏的才松开一些,脸色却始终难以缓和。
他们三人刚一进后院,就看到守在丹药房的大弟子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可算来了,谢少侠他往兰亭阁去了。”
虚天的眉毛转瞬就竖了起来道:“我就说没什么好事!做了□□拿去宗主房间能做什么?”
瑶光转念想了想,只得先前往兰亭阁看看状况。
谁知他们刚一进兰亭阁就看到院子里站了一堆弟子,脸上神色各异,有几个还想拼命从嗓子里抠出什么来。
瑶光诧异:“你们站这儿做什么?”
那些弟子一看两位尊师,仿佛见了救星,齐刷刷的靠了过来。
为首一人哭丧着脸道:“那谢语栖好生霸道,强迫我们吃了个什么什么七日醉,说我们若是走漏了风声,立刻毙命。”
走漏风声?
瑶光和虚天对视一眼,一定出了事。
屋内范卿玄还昏睡着,谢语栖小心扶他坐起,让他的头靠着自己肩窝,把药丸喂了进去,然后端着碗水灌了下去,又把了把他的脉搏。
谢语栖看了一眼门口张望的赵易宁,道:“喂。”
赵易宁愣了一下:“什么?”
“你会照顾人么?”
赵易宁皱眉道:“我?不是有下人么?”
谢语栖翘起二郎腿,一扬下巴道:“我说大少爷,人可是被你喂成这样的,你好歹尽点心力成么?”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赵易宁有些不乐意道,“而且有你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谢语栖起身走到门边,一个错身,不经意间就将她换到了屋内:“我有事要出去,这儿可是你家。走了。”
赵易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愤愤嗤鼻,然而回头看着尚在昏迷中的男子却又心生怕意。
她懊恼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范卿玄:“范大哥,我是不是该相信这个姓谢的?他能救你的……对吧……九荒的都不是好人,可你们都说他医术厉害,这次我是不是该放下仇恨,信他一次?”
谢语栖刚一出兰亭阁,迎面就碰上了瑶光和虚天。
他瞥了一眼他们身后的一众弟子,大约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瑶光:“谢少侠,你”
“你又想对宗主搞什么鬼?”虚天毫不客气的接过话头,单枪直入的问。
谁知谢语栖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能怎么样,杀了呗。”
虚天面上一怒,伸手就要逼他说实话,瑶光抬手制住他:“慢着。”他朝向谢语栖:“听弟子说,你在丹药房用了罗藤果和怀桑,我不信你有杀人之心,但这□□去路不明,我始终不放心,还请谢少侠如实相告。”
谢语栖微微眯起眼:“我若不说呢?”
虚天又要动手,瑶光摇摇头,仍是说:“谢少侠与我范宗有恩,亦是客,可事关宗主安危,少侠若执意隐瞒,非常时期也怪不得我们用些非常手段。”
谢语栖想了想,一双眼眸十分考究的盯着眼前二人,思忖了许久,才开口道:“你们知道九心定魂么?”
话音落,瑶光皱眉,虚天尊则是一声冷哼,鄙夷:“邪魔外道。”
谢语栖笼着袖子没理他。
瑶光却忧心道:“你此话何意?为何要用到九心定魂?”
谢语栖:“那你们就是知道了。五天后,我会带回七绝散的解药,届时你们结九心定魂阵,七天之后毒方能尽解。明白么?”
虚天:“你究竟……”
瑶光瞳孔微微缩:“宗主中




忘川 分卷阅读67
了七绝散……是何人所害?”
谢语栖摇头:“不管何人所害,你们切记,七天,一天也不能少!否则血蛊会转为血祭,魂魄将再无轮回。”
瑶光闻此沉吟点头,虚天仍旧不甚明白,问道:“什么七绝散?你方才去丹药房又做了什么给宗主?”
瑶光解释道:“七绝散是传自苍域城的一种蛊毒,中毒者在十二个时辰内会逐渐被蛊虫吞噬人心,最后沦为任人驱使的傀儡。看谢少侠于歧黄之术,想来喂宗主服下的药能拖延七绝散毒发的时间。”
谢语栖点点头:“断肠毒性生猛,见血封喉,能够压制住七绝散的毒性,不过也仅仅只是压制,只能挨上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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