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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贾浪仙




狡童 分卷阅读40
过翠袖手中的活计,服侍起沈母。
此时的沈鲤一边给沈母剥着虾壳,一边悄悄给翠袖使了个眼色,翠袖会意,找了个托词便出房找红巾拿胭脂水粉去了。
沈母静默着进食,漱口擦嘴完毕,才打量起沈鲤。只见年轻人今日一袭丝白锦袍,以金丝封边,优雅中透着贵气,乌发全往后梳成一个髻,玉簪穿过,平添几分英武,可眼底一团黑晕还是暴露了疲惫,便道:“越儿工作起来就拼命,你别总顺着他,累了向他告个假,歇息歇息。”
沈鲤道:“老祖母放心,一两次而已。沈爷体谅下人,不会亏待我们的。”
老人点点头,又道:“今儿似乎来得比往日要早。”
沈鲤给老太太斟上茶,道:“中午就要动身跟沈爷去扬州,所以早早就起来了,先过来给老祖母您请个安,再回房拾。”
一句话让沈老太太听得眉开眼笑:“你总是这么有心!这回出去多少天?”
“算上来回脚程,估计一周吧。”
正说着话,就听外面一阵喧嚷,帘栊被挑起,红巾翠袖一前一后进来,手里拿着个小玩意,问沈鲤道:“鲤哥儿,你带的这什么九连环太脑筋,我和翠袖还有老太太合力都没能解开。”
沈老太太接过九连环,摆弄起来,对沈鲤笑道:“虽然不能解开,但着实打发时间,我只解了几个,就觉得有规律在里面。”
沈鲤答道:“老祖母厉害,这个确实有规律,带过来的时候我在包裹里放的那张纸,就是提示。”
老人家吩咐红巾道:“快去取来。”不一会儿,红巾取过纸张,翠袖也围过来,四人头挨着头,一起看沈鲤解了几步,沈母童心大起,从沈鲤手中接过,尝试着摆弄几下,就爱不释手了。
沈越进屋,看到的就是自家奶奶跟小辈们围在一起不亦乐乎的场面。“什么这么好玩呢?”闻声,众人纷纷往门口望去,红巾跟翠袖赶忙散开,沈鲤也起身让出座位,老祖母又解开一环,才抬头看向沈越,道:“你小时候也玩过,不是稀奇东西。过来是叫鲤哥儿回去干活么?”
沈越道:“哪有,是来给老祖母请安的。”
沈鲤:“这倒提醒我了,今天要出远门,我先回去拾行李。老祖母,回来再看您。”
老人家总算放下手中活计,拉着沈鲤道:“记住我的话,别太累着自己。”
沈鲤点点头,才退出内室。
回到水无月,引章已经在打点着沈鲤外出的包袱,而工作文件沈鲤向来亲力亲为,亲自到案上拾,其中一张通行批示格外重要,沈鲤将其放置一边,整理好其他文件,才将批示拿回,发现竟挪不动,抬眼,一根手指按压其上。
来人一定不知道,虽然极少近身接触,但沈鲤却牢牢记住了这双手的样子。所以,沈鲤不必抬头,就脱口而出:“爷?”
作为一家之长,而立之年的沈越竟做出如此幼稚的行为,沈鲤也百思不得其解,只静静等他发话。
“嫌日子还不够累是吗?”
?“怎么了……爷?”、
“昨晚睡了几个时辰?”
沈鲤着实不知沈越这唱的哪出,但沈鲤清楚,主子生气的时候,说啥都是错,便小心翼翼站起来准备挨骂。
恰好引章端茶水进屋,就听得沈越一声呵斥:“谁要你装乖,坐下!”、
引章自知不妙,悄声沏了茶,蹑手蹑脚送到案上,正要退出,沈越忽然问道:“昨晚他几时睡的。”
“鲤公子他……我三更起来……还见鲤公子在处理公文……”
接着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引章见沈越紧紧盯着沈鲤,应该没自己什么事,赶紧悄悄撤离。
人出去了,沈越才道:“带你回来是做什么的?”
“帮沈爷干活……是不是昨晚的税账有差错?”沈鲤怯怯问道。
恰恰相反!
沈鲤走后,沈越翻看账目,抽查几条均无任何差错,字迹清秀,就连圈点也都赏心悦目。熬夜做账还有这种水准,沈鲤一片苦心孤诣难道看不出来?可沈越气的也正是这个!
看沈鲤连头也不敢抬恨不得缩成一团,沈越无名之火消了些许,口气稍微平缓,道:“来了府里,就是要你替我分担,做好这些,就已经没法挑你毛病了。你何苦累着自己去讨好别人?老祖母也就算了,连那群丫头,你也去巴结。”
其实,扪心自问,不想沈鲤累是一方面,但更自私的想法,是沈越不想看到,沈鲤围着自己以外的人转。这一点,沈越不但不可能说出口,就连承认,他都不愿意。这种奇怪的占有欲,怎么会是自己的想法?
不料沈鲤听到这一句,让人扎了一刀似的,跳起来辩解:“我没有巴结,沈爷,我……我对天发誓,我对沈家,绝没有半分异心。!”沈鲤知道,沈越性子多疑,看自己短期内在沈府就交情遍布,难联想到先前的秦爷。饶是沈鲤过去巧舌如簧,此刻却找不到可以证明清白的字眼,慌不择路竟说出发誓这种可笑的保证。
“这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
“大清早怎么绊上嘴了?”一声清亮女音中断了沈越的解释,沈摇情来了。沈疏桐没感到室内气氛紧张,从姑姑身后窜出,掠过父亲,径直冲上来抱住沈鲤大腿,闹道:“鲤哥哥,昨天有没有给我带糖果?我要糖吃。”
沈鲤敛了神情,从抽屉里抓出几颗糖果,剥开一颗给孩子,剩下的装进了孩子口袋。有糖就是娘,沈疏桐攀上沈鲤脖子,沈鲤起身时便将她抱在怀里。
沈摇情对沈越道:“鲤哥儿哪点做得不好了,府里上上下下都夸人家,只有你这儿是训斥。就算人家有错,好言好语说清楚不行吗?”
沈越也不清楚自己怎么突然这么大火气,一时语塞,顾左右而言他:“时辰差不多了,你拾好就出来,我在大门等你。”
等沈越走远了,沈摇情才开解道:“鲤哥儿,别往心里去,我哥就是这样,冲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沈鲤笑笑:“我知道的,况且刚刚大声的是我。”
“我护你呢,你还替他说话?”沈摇情忍不住打趣。
沈鲤哑然失笑。
沈疏桐嘴里嚼着糖果,含糊不清插嘴:“鲤哥哥又要走了吗?”
“是呀。”
“鲤哥哥还会给我带糖果吗?”
“会,但可千万别让你父亲知道了。还有,要听姑姑的话,每天只准吃一颗,多吃烂牙,以后就吃不了好吃的了。”
“为什么要交给姑姑,我都已经五岁了,可以自己保管。”
沈摇情拧了一把小姑娘颊肉,道:“还说,上回趁我吃饭拿走了五颗。”
小姑娘果然被噎住。
沈摇情抱走孩子,道:“拾好了快去吧,别耽误了




狡童 分卷阅读41
。”
沈鲤手脚麻利装好包袱,小跑出门。
沈越等在门口,二人遂驾马上路。路上没有太多言语,午饭匆匆吃过继续赶路,将近七月,流火天气,正午更是骄阳似火,所幸出门时戴了顶斗笠,帽檐遮着,眼睛才勉强睁得开,沈鲤看了瞥了一眼前方默不作声行走的男人,再看看自己牵着缰绳已然晒黑的手背,几分苦意涌上心头。
铁打的沈越,一直走到天色全黑,。沈鲤饿得两眼昏花,见沈越还没有尾的意思,干脆驱马上前,让沈越听见自己明目张胆叫嚣的肚子。沈越没回头,却听他道:“再走五里便到扬州了,那儿的醉蟹想必你喜欢。”
原来沈越埋头前进为的是这般,一句话就扎扎实实把沈鲤给买了,驱散了原先的不快,沈鲤拍了拍马匹,原先的跟随变成了并驾齐驱。很快,进入了扬州城。不愧为漕运第一大城,傍晚的扬州,华灯初上,商铺开放,不时见路边有市民团聚成圈观看艺人表演,放眼远眺,一片灯红酒绿,这里的夜景,较南越有过之而无不及。行着走着,沈越在一家名为‘醉东风’的食府门口下了马,沈鲤紧随其后。才进店门,就有小二上前问道:“二位爷是要用餐么,小店的……”
“我前日已托人订了水榭,你只管问掌柜便是,说苏州沈府。”小二听了沈越这口气,自然也知道来的是位大爷,赶忙准备饭菜去了。沈越大步流星,径直往食府中庭走去。外看不过是普通江南建筑,而里面却别有洞天,中庭原是一座巧庭园,石山流水俱全,一座小亭三面环水,矗立在假山瀑布一侧,沈鲤跟着沈越,入了这座得天独厚的赏景平台。亭子小巧,但容纳二沈绰绰有余,沈鲤绕着八仙桌走至对面,推开镂空雕花窗户,庭中美景尽眼底,湖中水气漫入房中,平添一份清爽。不一会儿,便有小二鱼贯而入,一道道色泽亮丽的菜肴端上桌面,以蟹为主。
菜品上完,小厮们退出。沈越拉着沈鲤坐下了,夹了只清蒸全蟹到沈鲤盘里,随意道:“太湖产的蟹是这里的名点,你也正巧赶上了季节,尝尝看。”
以往在南越,沈鲤私下吃过几只螃蟹,蟹膏都藏在硬壳之下,得啃咬才能尝到,实在麻烦,若恩客在场,更是不雅观,沈鲤便再也没动过螃蟹了。但当下毕竟是沈越好意,沈鲤也不便拒绝,于是掰开蟹壳,拗下一只蟹腿就啃起来,啃了几只,才发现沈越盘里的蟹纹丝未动,心下纳闷,便不顾嘴里还嚼着,含糊道:“爷,怎么不吃?”
只听得沈越叹了口气,出手自拔出了沈鲤咬在嘴外的半截蟹腿,无奈道:“你这简直暴殄天物!歇着先,看我怎么吃。”
桌上有一只特别的盘子,盘上全无菜肴,而只是放了两把剪刀跟几只细长小勺。只见沈越取了盘里的一只剪刀,将蟹钳剪下,再剪成三节,留了蟹钳用剪刀剪开,撑出小口,取了小勺自里面舀出蟹肉,细细品完,再从盘中取来一只扁竹签,插入方才剪下的蟹腿缺口,蟹肉随即被捅出,只消沈越轻轻一吸,鲜美的蟹肉便溜入口中。虽然细节繁琐,但沈越熟练,不消一刻钟,一只螃蟹便被吃干抹净,更神奇的是,盛残渣的盘里,躺着的,赫然是一只完整的螃蟹。
沈鲤看看自己盘里的一片狼藉,再对比沈越的完好如初,一股自惭形秽之感油然而生。沈越倒也没趁机奚落沈鲤,因为,很快,沈越又夹了一只螃蟹在自己碗里,熟门熟路将一只螃蟹解剖了,但却没有品用,而是,将解下的每一个部位按来位置在盘中排好,然后,推到沈鲤面前,淡淡道:“都替你剪开了,吸一口就能吃到肉……吃吧。”
没等沈鲤反应过来,沈越继续动起手来,不过这次不再是剪螃蟹,而是,把几个菜碟换了位置。一切摆布妥当,又听他娓娓道来:“这家的特色就是蟹,你要懒得吃,我另外点了些螃蟹做的点心,你换着尝尝。”
其实,沈越没有告诉沈鲤,他平静外表下深埋的几缕雀跃。从来只见沈鲤优雅端庄,而刚刚吃螃蟹时的狼狈,他敢肯定,只在自己面前展现过。因为,如果沈鲤知道自己吃相这么难看,那铁定不会吃。等回过神来,雀跃之上,又添了些疑惑,因为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出糗而开心,而这种开心,与幸灾乐祸无关,却是由衷的欣喜。
罢了,在这小子身上解不开的谜团太多,何不打消顾虑,只管享受当下。遂把餐盘调换了位置,让他吃得开心。
而沈鲤呢,如果说白天还存了什么仇什么怨,此刻,全都让沈越的一番温柔之举给祛除殆尽了。再无外人打搅,沈越更是尽了宾主之宜,不时给沈鲤布菜,一餐饭吃得甚是甜蜜。
沈鲤饭量不大,很快吃完,见沈越还在进食,索性放松了自己,觑着窗外水景,懒懒不想动。突然听得沈越问道:“很喜欢这里?”
沈鲤放肆起来,没回头理主子,只点点脑袋。
突然听得一阵铃铛声响起,沈鲤有些奇怪,回头,原来是沈越拿起桌上铃铛摇晃,随即,一名小厮应声而入。沈越直接问道:“你这儿的客房哪儿赏景最好?”
“回禀爷,论赏庭中景色,自然是二楼‘残荷听雨’跟‘雨打芭蕉’二房为最佳。”这小二赚钱心切,见来的是两位爷,便报了两间房。
可惜,与沈越的心思背道而驰了。今上午与沈鲤一番吵闹,沈越正琢磨着找个空挡好好说话。
沈鲤机灵,见沈越皱了眉头,该是对分开房间不满意,便道:“要一间房就够了,‘雨打芭蕉’吧。”
小二仍是一副笑脸,应承下来,沈越沈鲤便随了小二上楼入住。
第20章第20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现多了个藏,新人写文,多有不足,谢谢包涵^-^
沈鲤随口要的厢房,位于走廊尽头,空间不大,布置紧凑倒显得温馨,符合沈鲤口味。听得窗外串串雨珠滴落,可室外没有下雨,联想到‘雨打芭蕉’之名,想必是这间厢房造景的一部分了,顿觉雅致。
放下包袱,沈鲤正要问沈越是否沐浴,却见他从包袱里摸出几块银子,并交代道:“我去去就回。”
沈鲤连忙叫住:“爷要买东西吗,我去就行了……或者一起去,我拎东西?”
沈越头也不回:“不必了。”就要掩上房门时,又想起什么要紧事似的,顿了顿,嘱咐出口的却是:“你在房里休息。”
也不知沈越唱的又是哪出,生怕不小心又惹他生气,沈鲤就这么乖乖端坐在房里近一个时辰,直到房门再次开启,沈鲤堪堪站起迎接,见沈越手里多了一个牛皮纸包裹,便上去接过,问道:“爷,一起进包袱里吗?”
沈越淡淡道:“不用,给你买的。”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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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沈鲤受宠若惊,一脸惊愕。
沈越忍不了沈鲤伴这幅被雷劈了的呆愣样,无奈道:“不会打开看看么。”
“哦……哦,好。”说着小心翼翼解开缎带,拆开包装,里面竟是排列了整整齐齐一个方块的……牛皮糖吧,在南越是这么叫的。
“浇切糖是扬州特产,能放很久,以后路上饿了,拿来果腹。”沈越淡淡道,不知是否尴尬的缘故,也没看着沈鲤说。
半晌,沈鲤才意识到,这是沈越的赔礼?反倒更加难为情起来,磨蹭好一会,才怯怯道:“多谢爷。”从来只有下人赔罪的理,沈鲤本想着待会一个房间了,怎么好好认个错,不料沈越竟主动负荆请罪(?)。那么现在就轮到自己给主子找个台阶下了,沈鲤主动道:“爷,我一直心里感激您。”
“哦?”上午才臭骂你一顿,有什么好感激的。
沈鲤定神,理清了思绪,缓缓道:“我自小就没有完整的家,后来连母亲也去了,再没有依靠。懂事起就在蓬门充当优伶戏子,任人糟蹋。只想找个安定点的下家,聊度余生,便也心满意足了。阴差阳错,跟了沈爷,将我带进沈府……这个大家庭。沈爷别见笑,这是头一回,有一家子人跟我亲近,我怎么忍心不回报……但能做的,也不过带点小玩意儿,哄他们开心……”
说道后面,沈鲤微微哽咽。缓缓,沈越才接道:“我是怕你累。”
“可是值得。”沈鲤不假思索,头一回言语上顶撞主子。
“.......你开心就好。”沈越终于妥协。
解开心结,顿时轻松,二人没再发话,有意无意间维护着此刻难得的温存。好一会儿,沈鲤才问道:“天色不早,明天要去宁献王府,爷早些洗漱吧。”
沈越心不在焉‘嗯’了一声,又道:“那糖……你记得尝尝。”
沈爷送的东西,沈鲤怎么忍心不珍惜,柔声应‘好’,出门唤小二准备沐浴。
翌日,扬州街头。
沈越沈鲤清早上街,赶上早市,不宽的街道熙熙攘攘。与别处不同,扬州街头更多小商贩,叫卖声热闹成一片,其中又以兜售早点为多。晶莹饱满的水晶包子、煎至金黄的生煎馒头、烤得喷香的红薯……还有各种沈鲤叫不上名头的当地小吃,满目琳琅入眼,沈鲤看得起劲,没仔细看路,一头撞上前面的人,站稳了就要道歉,抬头发现是沈越。
只见沈越对一摊贩道:“做两碗干丝,再要一笼豆腐皮包子。”
“爷,这儿怕不干净,咱们还是去馆子吧。”沈鲤压低了声提醒。
“方才你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要紧。”
为方便携带,小摊贩的桌椅身量较小,沈越颀长身躯蜷缩其中,着实看着委屈,沈鲤正难为情想办法,餐点就上来了。
沈鲤看着一碗黄灿灿,像粉又像面的食物,不禁问道:“这是……面条?”
小贩倒是热情,手里忙活着还给沈鲤解释:“这是豆皮做的,在我们这儿叫干丝,看着清淡,闻着清香,吃着清爽。公子初来乍到,从清淡的试起,最好不过了。”
沈鲤尝了一筷子,豆香浓郁,配汤清香,一碗的分量不大,三下两下尽数入肚。才放下汤碗,沈越就夹进一只包子,道:“尝尝。”沈鲤谢过,一口咬破,馅料溢出,猪肉虾仁等肉馅翻炒后,香气浓郁,配着爽脆的豆芽木耳,口腹之欲得到极大满足,沈鲤满足得悄悄在桌下跺了跺脚。
吃完继续行路,路过一个烤红薯摊子,沈鲤大着胆子叫住沈越,挑了两个大个头,见沈越就要上前付款,忙出手阻止道:“爷,承让一回,这次换我付。”难得当一回老板,掏完钱的沈鲤一脸满意,递了一只形状漂亮的给沈越,道:“沈爷莫见笑,这东西瞧着不入眼,但吃着着实香,小时候我可爱吃了。”说着从中间掰开,金灿欲滴,正待咬一口,忽的肋下一紧,被一股拉力前拽,沈鲤整个人往前摔去。抬头,沈越已经一阵风似的冲上去了,沈鲤往肋下看去,身侧口袋让人划开一道口子,霎时一惊,连忙往前方喊道:“沈爷,他有刀,当心!”
没听到回应,沈鲤急忙爬起来往前冲去,哪还有人影,顺着路人张望方向找去,终于在一处拐巷找到人。只见沈越神情淡然,正拍打身上尘土,而那小偷让沈越用腰带捆了双手放倒在地,脸上还挂着几处擦伤,沈鲤惊魂甫定,喘着粗气问:“爷,你没事吧?”
沈越还没发话,地上小偷倒是抢先了,反复哀求道:“大爷开恩,我头一回犯,今后再也不敢了”
沈越着装整理完毕,才道:“你的道理跟官府讲去吧。沈鲤,把人带走。”
还有工夫送人去官府,看来沈越没事,沈鲤连忙把那小子提起来推着走。到了衙门,擂鼓后,起初衙门小吏还不当回事,沈越报上姑苏沈氏名号才吓得赶紧请出知县接待,知县万千个保证定会严加处理,沈越沈鲤才离开。
时近午时,与宁献王约定的时间相近,就没回客栈休整而直接前往。
集市散了,街道无甚行人,路面一下开阔,二人行走在街心也无妨。沈鲤见沈越至今一脸肃穆,打趣道:“今天有两大可惜。”
明知无聊话题,沈越竟然接下梗,问:“哪两处?”
“第一,是没见沈爷空手擒贼。爷,我只知您喜读兵书,却不知您还藏着这么副好身手。”
“闲来练练,防身用。”
难怪沈越出门不带护卫,沈鲤算是明白了。
“那第二呢?”沈越又问。
“我的红薯掉了。”
“……”
果然挨了沈越一记白眼,预料之中,沈鲤悻悻看回去,被沈越当成傻子也笑得开心。却见沈越往怀里掏了会儿,那长圆玩意儿竟完好无损躺在他手心上。
“沈爷,你竟没丢!”毕竟沈鲤的早在自己摔成狗吃屎的时候不知道掉哪儿去了,不经意间对沈越的好感又多了一点点。
“分着吃。”
“啊……这……”没待沈鲤迟疑,沈越就把掰好的一半红薯塞进沈鲤手中。
沈越也不管沈鲤如何眼直直盯着自己,从从容容剥皮吃薯。
片刻,沈鲤才觉察满心甜蜜,才在心头,又上眉头。就着沈越传递的余温,吃了一口甜。
行走约莫半里地,沈越见沈鲤吃得差不多了,问道:“宁献王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过去身处蓬门,对全国达官显贵都必须有所知悉,但眼下身边的人是沈越,与其卖弄见闻,沈鲤更乐意装无知听沈越细细讲解,便道:“不清楚,有劳沈爷口舌了。”
沈越便一五一十将情况说与沈鲤。
原来,宁献王一脉,还得从宁献王先祖说起。宁献王先祖宁王,是□□第十七子,原封地内蒙




狡童 分卷阅读43
宁城,拥有实力骇人的‘朵颜三卫’骑兵,军事实力强劲。可饶是宁王骁勇过人,还是让燕王骗了去。燕王反叛出兵不利,单骑进入宁献王领地,宁献王念及手足之情,留数日,待燕王离去时,还亲自践行,不料,燕王却早在城门设下埋伏,将宁献王挟持,号令‘朵颜三卫’,至此所向披靡。燕王靖难事成,可登基后,却出尔反尔,吞了原先平分天下之承诺,还回宁王手中兵权,将其排挤到扬州,为防节外生枝,还敕造宁王府予宁王在扬州颐养天年,实则将其软禁,遭此重击,宁王郁郁而终。宁王后人也向来为燕王后人芥蒂,明令不得出城。而今日所走访之宁献王,便是肉身不自由之主,既然凌云壮志难实现,索性醉心于道学、音乐、茶道,号‘涵虚子’。
基本交代完毕,宁献王府也到了,守门小厮麻利,报上名姓很快通报开门。主人好戏曲,府内装潢也相适应,不大一座园子,却见几处登场所用之戏台,园内水景也颇多,造景用心,随处一指便是品茶佳地,行走约一射地儿,就闻得阵阵唱腔,远远见好些人等在一处水榭聚集,小厮将人带到,正要通报,沈越挥手制止并让其退下。
沈鲤隐隐闻得阵阵金桂芬芳,抬眼瞧见水榭匾额上书‘暗香盈袖’四字,心道真是应景,匾下两柱对联:闲坐对花常入梦,无眠听雨忽成诗。莫名的似曾相识之感,想来是哪本闲书上常见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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