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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贾浪仙
听到这里,连沈鲤都震惊了,颤颤道:“你没有下车阻拦?”
“我怎么不想,只是,车夫立马驱车躲进巷子,郑知府更死死摁住我,说坐在轿子里的是当朝宰相……惹不得……”
虽然已是一个月前的事,虽然现在处在在沈越所住的临时府邸,向来肆无忌惮的沙鸥,从诉说伊始,竟始终压抑着声音,沈鲤猜想,沙鸥受的噩耗,应该远不止这一点。另外,沈鲤也疑惑,丞相不在京城呆着,怎么会悄无声息来了南越?
许久,沙鸥接着道:“人走了,我央求郑知府放我下来……我把他们带走埋了……师傅,还记得我最爱的那件狐皮披风吗,我就用它,包裹了我的母亲,我的的妹妹,还有我最小的弟弟,就这么背着,背到桃花山下,徒手将他们埋了……”抽噎几下,沙鸥接着道,“师傅,我自知飞蛾扑火,难有好下场,我能说的只有你,又怕连累你……世上我再没亲人,若是……如果哪天,师傅回到南越,再没有沙鸥消息,还请师傅让我跟家人团聚……”
沙鸥想要报仇,可审视当下,哪怕贵为沈越,也还不过区区正五品官员,要沙鸥这块白肉去撼动中央一品官宦,不啻于登天。单单就这份无力感,就已足够让人绝望,沈鲤还想盘问什么,发现一切都是徒劳。良久,才叹气道:“我答应你。但也望你量力而行,你母亲必然不希望这么快见到你。”
闻得师傅应承,沙鸥终于松了口气,说出这番话,似耗尽沙鸥积蓄的勇气,此刻小脸已是湿透,分不清冷汗泪水。但胸腔的沉闷,经过这一番话,终于透气一些,沙鸥不求太多,感激地看了师傅一眼。
原来临行前一见是为此而来,沈鲤想起沙鸥偶尔的几次提及母亲,脸上总是写满怀恋,不由得思量起自己,若不是遭人整蛊,也许日子从来都是平静。不敢想象,蓬门为君开小倌,究竟有多少人,是被毁了家庭断了前途后丢进这里的,这一块笑闹地,底下究竟埋了多少仇恨。回头看沙鸥,见哭劲过后的小脸惨白,沈鲤道:“照你这样耗命,过两年就可以升天了,还想整垮人家,玩笑!”
沈鲤总是知道怎么劝说才有效,果然,沙鸥应道:“好,就算为了等这一天,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语调拖长,欲言又止,沈鲤也没打断,只见沙鸥沈默片刻后,话题一转:“师傅……你来到这儿,应该很开心吧?”仪表仍是一派清淡,但方刚与师傅一席谈话,沙鸥就知道,师傅应该是遇到了一个能够打开他心结的人。
沈鲤正要安慰,却被沙鸥止住:“算了师傅,就当我说个笑话。时间差不多,不然郑鸨头的人又该催了……”顿了顿,沙鸥起身,抱住沈鲤道,“师傅,今后山高水远,您一定保重。”沙鸥说罢便起身,却被沈鲤一把摁回座位:“真说起来什么都忘了,我才吩咐丫头去准备汤药,你喝了再走。再说,才给你卸了妆,就这样子惨淡着回去,让人撞见了看以后还有谁敢翻你牌子。”
沙鸥回头看看沈鲤,积了。如果是以往,师傅肯定会任随自己去,冷眼看自己遭罪,毕竟教训挨了才会长记性。而今……师傅,真的变化太大。心里那几分嫉妒得承认,但更多的,是欣慰,欣慰残酷的现实中,挂心的人能够得到庇护,哪怕只是一段光阴。沙鸥想着,笑着闭了眼,任师傅蘸了脂粉的柔软指触,装点自己脸庞……
当日下午,玉漱引章跟其他两个小厮就着手拾行囊,第二日用过早膳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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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出发了。玉漱回家心切,再不肯乘马车,引章向来跟随玉漱,自然也不肯上车。俩漂亮丫头行在山林道上行走未招摇,就在一行人为难的时候,唯有沈鲤神态自若,默默推了俩丫鬟进屋,不一会儿,再出来的,已是两个俊俏公子。
骑行果然快捷,一路顺遂,经半月行程,便已抵达杭州,本想着一鼓作气直抵目的地,不料傍晚一场雨,一行人只好改道进入城内。时有微风,吹落间襟飘带舞,江南的粉墙黛瓦在烟雨迷蒙中静默。沈鲤眼神清亮,不敢信画中的场景,竟能真切地出现在眼里。
沈越没错过沈鲤眼里亮起的星星,念及这几天赶路,傻狍子都没能好好休息,每每被问及也是强打神,但眼底愈深的黑圈却暴露了真相,沈越失笑,道:“这儿离苏州不远,以后得了空闲都可以过来走走,西湖那一带,才是最美,今儿你第一回来,晚上就住那边吧。”
“就听爷的!”沈鲤满口答应,反正沈越的安排向来有保证,他用不着存疑。
西湖美名远扬,湖边翠柳环绕,新发的嫩芽轻细如雾,乘着偶尔的微风起舞,雨中的苏堤,行人二三,油纸伞数把,一幅淡墨染成的卷轴徐徐在沈鲤眼前展开。绕湖行走不过片刻,沈越率先下了马,其余人等自然跟了去,在一家名为‘沉香乐舫’的酒家前停下,立刻有小厮接过马匹。雨势轻柔,但却细密,沈鲤瞧见,沈越青蓝色上衣让雨丝染深,自己皮肤也感受到了衣裳沾水传来的凉意,得尽快换了才是。一行人入了店,直奔柜台。
店小二正打着算盘,沈越上前道:“小二,四间房。”小二头也没抬,随口道:“对不住啊这位爷,房已经……”不待小二说完,沈越便自腰间掏出一块银牌,冷冷道:“苏州沈氏,有劳了。”‘苏州沈氏’四字似魔咒,店小二猛地抬头,看到银牌,再看向沈越,换脸谱似的立马一脸恭维,连声道:“沈爷您等等,我看看……”赶忙翻阅记录本,再抬起来又是为难一张脸“爷,真的是抱歉,凑合着也只有三间房了。”“那些房?”“中房两间,上房一间。”听闻此言,沈越皱了眉头。若是以往,他会毫不犹豫点头要了这三间房,毕竟,以往跟沈超出来,房间不足一起挤挤就是了。但沈鲤……于是沈越回头,看向身旁的人。
事情前因后果,沈鲤听得清楚,毕竟是个明白人,沈越这突然一看是为何,沈鲤心里有数。心下乐呵着多了一次亲近的机会,表面上却仍要装出一副风平浪静的镇定模样。
“总不能让丫鬟跟小厮挤一块,那就委屈沈爷了”
房间便这么定了,交付完押金,由刚刚牵马的小厮引着上楼入住。所幸,两间中房连在一起,丫鬟跟小厮各自一间便是,集合起来也方便。安顿好下人,沈越沈鲤再次登楼,如若说二楼还只是寻常小家碧玉的话,三楼真是致得堪比天上人间,露台花园云雾缭绕,小池菡萏几朵,圆荷泻露,山石上藤蔓蜿蜒,半壁走廊通向假山深处,廊架上覆着的紫藤坠着串串花苞,雨气迷蒙,烟笼小池雾笼花,走在廊下却不湿衣。沿着廊架行走,不多时便见着稀疏几间房门,走至第四间小二才停住,道:“两位爷的房,这边请。”入屋内,一切摆设寻常,仔细看了,才发现不过用具比别家致些,皆不出花鸟虫鱼的花样,沈鲤见多了,自然不足为奇。
“二位爷有任何吩咐,门口转角有值班的小厮,尽管差遣。若暂时没其他事,小的便下去了。”
沈越摆摆手,便听房门阖上了,正要进里屋换身干爽衣裳,突听得里头转悠的沈鲤道:“爷,这房多少一晚?”
“五两。”
“……贵了。”
“怎么?”
“同样的摆设,这样的房在南越贵不过二两。”
“哟,是吗?”沈越不觉好笑,遂进了里间,见沈鲤正站在窗户帘子前,端着下巴赏玩墙上字画,走过去,把沈鲤往旁边挪了挪。沈鲤一脸莫名,就听得‘撕拉’一声,回头,原来是窗帘拉开。眼前美景,让沈鲤睁大了眼:一扇窗户,竟然将西湖致尽眼底,‘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不过如此。难怪,一进来便觉得这儿的窗户未多了些,原来玄机在此。
“小沈管家,你看这般景致值这价钱么?”沈越这话,说得半是询问,半是打笑沈鲤短了见识。沈鲤心里懊恼,没有接话。不料沈越得寸进尺,继续悠悠道:“替我打细算,未进门就懂得持家了,呵呵。”
嘴上功夫,沈鲤从来不输人,咽不下这口气,沈鲤干脆上前,揽住沈越脖子根,在其耳边吐着气声:“我还有更持家的,爷想不想见识见识?”说着还把脸凑近了,睫毛划在沈越脸上,让他忍不住往后躲去。
沈越难得窘迫退缩的样子,可爱至极,沈鲤不由得紧手臂,更为大胆,将沈越揽进怀里。沈越瞧见这小孩子不再是客套的笑容,也就随他去。沈鲤许久才止住笑声,平息着气息,只听得沈越突然幽幽一问:“阿鲤,你至今碰过的,只有男人吧?”
这一句发问,让空气骤然凝滞,突然的身份提醒,让沈鲤有些难堪,头往后挪,离开沈越肩膀,手也渐渐掉下沈越的腰,二人站直了对视,沈鲤眼神发出疑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沈越低头一笑,道:“你别多心,我没其他意思,就是问问。”
沈鲤稍微宽心,口气却是落寞:“哪会有进蓬门为君开的女宾……”沈鲤正想着不知怎么续话,沈越却主动,上前一步抱住沈鲤,拍拍怀里人单薄的脊背。沈鲤正要打破沉默,不巧,肚子凑热闹,不是时候地‘咕咕’叫起,那声音,大得让沈越直接低了头看向沈鲤腹部。
“也该吃饭了,这儿鱼美,你吃惯了南越的海味,这次换湖鱼尝尝,这家店就是做鱼出名,我点几个招牌,你再看着顺眼的挑,管你吃过瘾。”
“都听爷的。”沈鲤心情即刻好转,相处这些时日,不得不承认,沈鲤越发在乎沈越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只要他一两句随口的关心,自己就能忘了一时的不快,就如此刻。沈鲤细心,询问道:“叫上玉漱他们一起吃吧,人多,吃着也热闹。”
“好,湖畔夜景值得一看,吃完咱们出去散步赏景。”
“都听爷的。”话语间藏不住的笑意盈盈。
“那我去点菜,你让他们上来。”
???“好。”沈鲤遂跟了沈越出门。
一桌鱼宴,色香味俱全,看看就开胃。一个人狼吞虎咽未太惹眼,沈鲤庆幸自己叫上了一群饿狼,鹤立鸡群的高贵就让沈越装个够吧,沈鲤只想混在群狼中吃个饱。虽说猛吃,但沈鲤胃口不大,不过一刻钟就搁了箸子。沈越挨着沈鲤坐,便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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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饱了?”
“嗯。”
“怎么样,还对胃口?”
“好吃。”蓬门为君开当初的礼仪规矩全抛诸脑后,沈鲤呷着嘴吧含糊道。
看着沈鲤一脸被喂饱了的满足样儿,沈越不由得笑眯了眼,凑近了低声道:“这个‘荷花酿’也是他家招牌,你懂酒,尝尝什么来头。”说着就给沈鲤倒了一小盅。
沈鲤举了杯细看,又凑近鼻尖闻,才抿了一小口,道:“该是今年新酒,花酿里算不错的了,沈爷不妨饮几杯,这酒不醉人。”
“不行,待会还要带你去个地方。”
上哪儿需要这么清醒?不过看沈越一脸狡黠,想必也问不出个答案,沈鲤不再理会,自斟自饮起来。
沈越只是闲坐着看一桌人各自吃喝,也不觉得无聊,直到沈鲤把一壶佳酿饮尽,才见他发问:“不是说带我去哪儿么?走吧。”
拒绝了丫鬟小厮的陪同,二沈轻装上路。可惜天公不作美,飘着雨丝,在柜台跟小二只借得一把伞,两人紧挨着,沿西湖前行。。
偶有微风,夹着初秋的丝丝凉意,沁人心脾,沈鲤没太多话,随着沈越,就这么默默行走,看万家灯火在雨中明灭。以往这种会被沈越视作无意义消耗的时间,此刻,却让他分外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第17章第17章
偶有微风,夹着初秋的丝丝凉意,沁人心脾,沈鲤没太多话,随着沈越,就这么默默行走,看万家灯火在雨中明灭。以往这种会被沈越视作无意义消耗的时间,此刻,却让他分外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雨势渐,沈鲤了伞,跟着沈越走街穿巷,可能因为下雨的缘故,商铺虽开放,行人却不甚多,直到拐出一条主街,行走不久,便见一家商铺前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沈鲤对这种热闹太过熟悉,闭着眼也知道是为着哪般,倒也无甚波澜。但片刻,沈鲤就由平静转为惊讶,因为,沈越竟在这灯红酒绿之家驻足了。
只见牌坊上书三个大字花径缘客扫。
名字倒是挺雅致,可沈鲤还是愕然:“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沈越没回看身边人,只把头凑近了,悄声道:“你莫介意。既然换了身份,就彻头彻尾做个常人吧。”
原来如此,沈鲤哭笑不得,虽隐约感受得到心底实诚的一点别扭,但也着实体谅主子一番苦心。不过回头一想,沈鲤好奇起来:“听你口气,倒是对这里熟悉得很呀?”
沈越也不避讳,直言:“不时在杭州停留,有需要总得解决。”
说话间,已有龟公下了台阶热情招呼,沈鲤一时起了玩性,瞥一眼沈越,琢磨着看他如何与群芳周旋。才步入楼阁,原先就已浓郁的甜香转而浓烈到腻味,沈越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这一点不适应没逃过沈鲤眼睛,看来沈越并非烟花柳巷常客,心下除了好笑,还有一丝丝,庆幸。
一室金碧,墙柱、横梁绘、字画、烛台,无不刻绘着大朵大朵牡丹,客人来来往往,沈鲤跟着沈越,拂过沿途众姑娘牵扯的花枝,径直走向里间,突然听得楼上呼唤:“哎哟,这不是沈爷么!稀客稀客,等等,我这就下来!”一是引众人瞩目,只见得那女人转个身就匆匆往楼下跑,不用想,沈鲤也知道这就是‘花径缘客扫’鸨母了。
实不相瞒,沈鲤下海多年,但这却是他首次领教其他妓院的鸨头,不禁想起蓬门为君开,郑鸨头从未在大堂招呼客人,也是,若郑鸨头那副嘴脸做出方才花径缘客扫鸨母这般声腔揽客,蓬门为君开的名声,不销一晚就可以由‘销魂’变成夺命’了。沈鲤心下好笑。
一扮相娇艳却掩饰不住老态的女人很快下了楼,迎上沈越,好似亲娘终于见到久别的儿子,一上来便攀住,娇嗔道:“沈爷,您这都多少天没来看我们秋江了,上一次看还是水灵灵大姑娘,这回见人家可快成娇滴滴人妻咯!哟,这位年轻公子可是沈爷随同。”沈越沈鲤同时点头,鸨母继续大惊小怪:“瞧瞧,这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样貌非凡,不愧是沈爷相中的人……”
沈越任由鸨母拉着,笑面听她唠叨完,才开口问:“秋江、羌柳姑娘今晚可有空?”
沈鲤猜测这两位姑娘该是红牌了,毕竟沈越一提,鸨母好似听到哗啦啦一堆银子摔入钱箱,登时笑开了花:“看来就连月老都垂青沈爷,今晚二位姑娘暂时没有点名,沈爷跟公子随我来!”跟着鸨母踏上阶梯,二楼走廊往下俯瞰,才片刻功夫,涌入大堂的恩客就比方才多了许多,拐个角,鸨母再次扬声:“秋江,快出来看看这是谁来了。”只见一龟公从房里走出,鸨母扯住他道:“去,把羌柳姑娘请来。”
一个多月之前,沈鲤还是挨人狎弄的男妓,而今却能登入堂室,进入女院,体验‘常人的经历’,真是啼笑皆非,而这一切,都托沈越所赐,沈鲤不由得悄悄抬眼看向男人背影。突然间一股与大堂不同的香味入鼻,清甜却不浓腻,令人心生暖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串筝响如珠似玉,轻叩耳膜,只听得屏风后一珠玉般圆润的女声答道:“方才调琴,有失远迎,小女抱歉。”
话毕,只见屏风下莲步轻盈,一鹅黄衣裳女子身姿袅袅,出帷含态笑相迎,见了沈越,霎时眉眼弯如新月,笑意全然漾开,甜甜唤一声“沈哥哥!”就堪堪蹦跳过来,极自然揽住沈越手臂,容态尽天真,不称在风尘。
连沈鲤都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有让他片刻失神。
“秋江好好陪着沈爷,沈公子稍等,我这就去把羌柳唤来。”方才还未觉得,可在听了秋江姑娘的天籁后,相较之下,鸨母粗糙的发声简直令人芒刺在背。等鸨母退下,秋江探出脑袋,看见沈越身后沈鲤,道:“沈哥哥,今天带了个小公子过来?”
沈鲤往前一站,抢白介绍道:“我是沈鲤,沈爷的近侍。”说着,沈鲤将秋江从沈越身上拉开,亲热地握住人家手腕,上下打量一番,以闺蜜姐妹般的口气,说道:“姑娘你可真美,难怪沈爷喜欢,连我看了,都挪不开眼呢。”说着看向沈越。
沈越现在这幅表情沈鲤前所未见,怎么形容,大概,就是那种粥喝到最后才发现一颗苍蝇屎躺碗底的表情。
突然听得阁外一串爽朗笑声,道:“我来晚了,不曾迎接稀客,还望沈爷恕罪。”清朗的女音伴随着一串璎珞碰撞之脆响,只见门口薄纱挑起,来人继续嗔道:“沈爷难得一趟,怎么不来我房中光顾。哟!原来今天带了位小公子……”一语未完,一双爪子捏起沈鲤两颊颊肉揉搓,贝齿展露,道:“公子好生俊俏,细皮嫩肉,我最喜欢这样的小弟弟了。”
。。。
沈鲤觉得,哪天该找找郑鸨头谈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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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把沈越付的上万两银子赎身金拿回,眼前这两位,太能玩了,自己玩得古板,不值这个价。不敢想杭州城其他妓院有没有更新鲜的玩法,难怪连工作狂的沈越都会找上门。回思绪,定睛眼前女子,简直与秋江反着来,一童真一妖冶,一婉约一奔放,一个衣着传统,一个衣着……怎么说呢,异域风情吧,上衣短小紧贴,漏出一截纤腰,外罩一层薄纱,引得人更有一窥究竟之欲望,下群裙摆边缘缝了一圈璎珞,难怪方才未见其人先闻璎珞响声,看羌柳长相,与沈鲤接触过的西域商人有些相似,那这一身打扮,也就不足为其了。
好容易放开沈鲤,沈鲤摸摸两颊,倒不觉疼痛,反而隐约闻到一股清冽檀香。“小公子何名?”说话间已斟好一杯酒在沈鲤面前。
“与沈爷同姓,单名一字,鲤鱼的鲤。”不知是否秋江不甘示弱,立即往沈爷茶盏里添了汤水,道:“这些酒啊,哪怕就是西王母酿的,沈哥哥不爱喝,也不会碰。来,沈哥哥试试这个,我今年春才集的荷露,配上采自赤壁的松峰,最是清肝明目了。”
“你……鲤公子,我一看你这面相就知你海量,来,尝一口我们西域的‘玛瑙映霜天’。”
???沈鲤确实饮若灌漏卮,千杯不倒,只是羌柳如何看出,还是仅仅胡说,虽然莫名其妙,但没推拒,就着羌柳的手一饮而尽,突然想起秋江的话,问道:“沈爷不喝酒?”
“怎么,你不知道,常人是一杯倒,而沈哥哥是沾酒即醉。对吧,沈哥哥。”沈越连忙点头肯定秋江。
沈鲤悻悻,突然清楚宴会那天沈越迷糊城那样,原来席上的饮酒多少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下次替他挡了吧,沈鲤暗下决定。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沈越转头问起身边人:“秋江,方才听鸨母的意思,有人赎你了?”
秋江原本清亮的眼眸,霎时黯淡,点点头,表示承认。羌柳似乎知道秋江心事,立马岔开话题,一时间又恢复莺声燕语,沈越沈鲤看着她二人斗嘴就已足够热闹,而沈鲤好歹曾是百花丛中娇,向来擅于应和,连他也疯狂起来,一屋子着实喧闹,反倒是作为老板的沈越只有‘嗯嗯是是对的对的’之类贫乏台词。三人说得热火朝天,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哦,是打牌。等秋江拿出骨牌,一时间笑骂声变成酒令吵,五魁首啊六六六、七大仙啊八大寿……嬉闹之下,不知不觉,四人的座位已由原先秋江粘着沈越、羌柳靠着沈鲤,变成了秋江粘沈鲤、羌柳抱沈越。
夜渐深,沈鲤已数不清下肚多少壶酒,但仍即刻感受到沈越传来的眼波,沈越站起身,羌柳也黏着起来。沈鲤直直看着他二人搀着粘着,走出秋江闺阁。
也不知看了多久,沈鲤才回过头。
“你狠崇拜沈哥哥,对吧。”浓重的酒气,带出的却是秋江澄澈童真的嗓音。
沈鲤点点头,终于跟一个人承认了事实,似乎跟眼前这个人距离更近了,沈鲤把头贴近,柔声问:“那人什么时候赎你走?”
“后天。”
“你好像不太乐意。”
“别人眼里的好归宿:出身高贵,人标致,懂得疼人,他都有。只是,我心上的人,不是他。这个人没有什么好,可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他了,就算赎我的人再好,我也不开心。你说……人心是不是很古怪,明明跟着这人,吃不饱穿不暖,也不被人看好,可还是控制不住对他的心思。”
沈鲤正了正腰,想让窝在怀里的人躺得舒服一些,不料秋江忽然竖起身子,拉了沈鲤转入内阁,到卧榻前。姑娘见沈鲤没有进一步动作,便主动解开绣带,一群簌簌剥落,褪到只剩单薄亵裤跟抹胸的时候,沈鲤捉住了秋江的手。秋江一愣,继而笑笑,转而抱着沈鲤,边吻边往床上推,待人躺下,秋江跨坐其上,解起沈鲤衣带,退得只剩中衣时,沈鲤再次捉住姑娘手腕,接着往下一握,拦腰将姑娘抱入床内测,盖上锦被,自己则仰面躺开。
秋江不安分,再次爬回沈鲤胸膛,但这次,只是拿脑袋枕在沈鲤胸口,没有进一步动作。片刻,才道:“你不喜欢女人。”语气里没有疑问。
沈鲤似乎被他噎住,默默,不答。
“你喜欢的人,是沈哥哥吧……”秋江抬起脑袋,见沈鲤蹙起了眉,出手替他揉开,嘴角漾开笑意,接着道,“后天我就走了,不会有机会泄露这个秘密,你难道,就甘心这么一直埋在心里?”
许久,才听得沈鲤‘嗯’了一声,而后是低声却坚定的四个字:“我喜欢他。”说完,沈鲤觉得胸口痒痒,原来是秋江挠了挠他,紧接着听秋江娓娓道来。
“第一次见沈哥哥,我还不红,那天正来着月事,痛得死去活来,可妈妈仍逼我接客,我不从,妈妈就差人打我,是沈哥哥救的我,那几晚,沈哥哥都买下了我,一直到我月事结束,不过他没空,又担心我安全,便差了他的小厮守着我。沈哥哥真的是个很细心又温柔的人呢,如果不是我心里已经住了人,说不定,就这么喜欢上沈哥哥了。再一次见面,是半年之后的事了……”突然想起什么,秋江仰头问道,“后面几次,我跟沈哥哥有过云雨,你还要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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