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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贾浪仙
“……他又不止你这一个女人,我介意有什么用。说吧。”
“好。第二次是纯粹行房事,不过,其实在恩客里面,沈哥哥真的算不错的了……”
听到这里,沈鲤不可见地牵起嘴角,心道:岂止不错,堪比人中龙凤了。
又听秋江继续道:“第三次见面,是一年前,不知何事,那一次沈哥哥格外疲惫,却还到我这……”
沈鲤心下一算,顿时明了,那段时间,正是沈越处理亲弟事件的时候。
“那一次他进房后倒头就睡,醒来见我在烛下坐着,便拉了我去……第四次,就是咱们现在了。”
沈鲤听她说完,才问道:“依沈爷的性子,该是次次找你,怎么见羌柳跟他如此熟络?”
秋江‘咯咯’笑起,沈鲤莫名其妙,突然秋江似呛住一般,猛地咳嗽,沈鲤忙拍起姑娘单薄的脊背,只见姑娘摆摆手,道:“鲤公子,是你这醋太浓,呛到我了,咯咯……”沈鲤一恼,敲了一记姑娘脑袋,听秋江接着说:“沈哥哥既会带你来,自然也会带其他人来,羌柳就是这么认识的。”
原来如此。
如果说过去对沈越还只是五分喜欢五分崇拜,这晚听了秋江一番细数,那五分的喜欢就升级为七分。
沈越很值得爱。
可是,又如何?如果说,男女之间的爱,修成正果的结果是婚事;那么男男之间呢,这世道,没有男子与男子联姻的程序,那所谓修成正果,最多也不过是二人心意相通、守候彼此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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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简单,都还是难以达到,守候彼此,哪一方能够甘心做彼此的彼此。更多的是背着家里妻妾,偷偷尝个鲜罢了。
更何况沈越。一想到此刻的他,就在不远处,跟女人翻云覆雨,沈鲤就一阵扎实的心痛。
心痛?在今晚之前,认清这些事实,也不过是让自己心更沉更往无底深渊坠去,而今夜对沈越的喜欢多了几分,那么,他的忽略,现今竟可以如武器一般,伤害起自己了。越是沉溺,将来受的伤害越大。
思索间,沈鲤感觉一股压抑之感,回过神来,原来是秋江压上了自己身子,面对面,秋江搂着沈鲤的脸,道:“我想……我懂你的苦。我很后悔,当初怎么不跟他跑一次,哪怕只是呆一个晚上,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从未有过开始。所以呀,我希望鲤公子不要重蹈我的覆辙,你比我好的,是喜欢的人近在咫尺,何不试着看看,只要沈哥哥不排斥你,就有机会……”停顿片刻,继续道,“咱们真的好像,都是譬如朝露。鲤公子,守得一天是一天,只管当下快活,将来不那么多遗憾,就算圆满了。”
……
离开花径缘客扫,已是清晨。杭州昨夜一场雨,让西湖水涨了些,柳枝逼近了水色,更显苍翠。行人几无,西湖是二沈的世界。
沈越看着沈鲤黑乎乎眼圈,呆愣愣神态,靠近了打笑道:“昨晚奋战到什么时辰?”
“将近卯时。你信吗!”沈鲤更加看不得沈越这幅经历一夜‘奋战’后神清气爽通体舒太的神劲儿,没好气答道。
这答案着实把沈越吓了一吓。心下叹:年轻人果然能耐。
沈鲤跟在后面,恨恨看着沈越背影。突然,他意识到,沈越其实也算冤主,花着大价钱,请部下快活,而这不争气部下却是安安分分搂着美人合伙聊了整晚的上司,原先恨恨的不平,被一股喜感代替。
“你在笑什么?”
沈鲤一惊,原来不知何时,沈越回过脸来瞅他,正好撞见自己一脸傻乎乎的笑。脑子迅速思考,敷衍道:“这儿的妓院太与众不同了。你们杭州,哦不,你们两淮人,真会玩!”又想起秋江昨晚那番安慰,沈鲤心下稍宽,步子也变得轻盈,跟了上去,与沈越并肩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翻看去年的文本,这一章开始很不满意。所以全部重新写的,都是今年的文字了。
第18章第18章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写着写着,我就有个疑问……啥时候才能写到x生活……
大概……还有……几章……吧……
其实平淡无奇的章节最难写……但大纲是这么定的……那就继续慢慢来吧……
我说过……这是一部很慢的文……鸡情戏啥的得有感情基础吧……毕竟……沈鲤已经脱离窑子了……
用薛式省略号比较能表达最近我的无语……
昨儿因为下雨,杭州城的热闹大打折扣,过去沈鲤常听人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当时觉得不过尔尔。今日进了苏州,赶上艳晴天,无处不是景,无处不入画,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不远处的钱塘怒涛卷霜雪,云树绕堤沙。行至市区内更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沿途经过几家茶馆,清晰传出说书人声情并茂的敞亮嗓音:这东南一隅有处曰姑苏,有城曰阊门者,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其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与别处不同……
沈越见沈鲤亮着眼睛张望,便问:“你也算见过热闹的,怎么进了苏州就格外起劲?”
“不一样的,南越热闹,多半是十三行带动,来往商客为多,热闹也带着股功利味儿,而这边……平凡生活就是一幅画了,反正就是喜欢。”沈鲤回答得敷衍,心都放到张望姑苏繁华去了,不时回头问问玉漱引章,俩姑娘作为东道主,说得甚是欢腾。
沈越心里叹息,再怎么懂世故、擅奉承,终究不过是名少年,这么想着,看向沈鲤的目光更加柔和。
又行了半日,人烟渐渐稀少,拐角后见街道干净,街中立着两只大石狮子,沈越道:“就这里了。”只见三间兽头大门,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方正楷书书道“敕造文武第”五个大字。门前七八名守门小厮站得笔挺,另有几名绮罗妇人随意在石狮旁交头接耳。其中一名妇人发觉有人停驻,回头见是沈越,惊呼道:“哎哟!可是沈爷回来了。”闻声,众小厮妇人上前前来接风尘。
一群人前簇后拥,熙熙攘攘踏进大门,走了几步路,到一处开敞庭院,牵马小厮左拐,几名抱着行李包袱的绮罗仆妇也退出几个,人群顿时疏朗,径直穿过二进门,沿途经过抄手游廊、各处厢房,上挂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一行人行走约半柱香,才抵达一处正房大院,院前对称植着两株石榴,一对长足白鹤,悠然在树下觅食。正房房门五开,汉白玉石阶上,几个双髻丫鬟说说笑笑,察觉动静纷纷抬眼,见着主人回来了忙上前迎接,叽叽喳喳欢喜道:“沈爷总算回来了,方才老太太还说呢,等人齐了才开饭。”
沈鲤回头,见玉漱引章跟几个丫头聊得正欢,而沈越将要进去用饭,无人顾及自己,一时窘迫,不知往哪儿站,忽的腕上一紧,见已经往前走的沈越回头拉上自己,问道:“杵着干嘛?”
“你们自家人用饭,我就……”
“胡说什么,既然进了门,就没把你当外人看。”
听到‘进了门’三个字,沈鲤心下一跳,抬头看向沈越,呆愣愣任由他蛮横拉着进了屋。
正门进去,穿过两重厅堂和一道穿廊,才进入后院,见两名小小厮笔挺站立,打起帘栊,期间不断有端盘递盏的仆妇进进出出,见了沈越,纷纷问候一句‘沈爷’。
只听得一声苍老却明亮的老妇人嗓音:“可是越儿回来了?”沈越踏入房内,答道:“祖母,我回来了。”
一群环绕八仙大桌而坐的沈家人齐齐看向门口,正面榻上端坐一白发老妇人,眼神尤为清亮,向沈越伸着手,沈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握住,道:“让祖母担心了。”老人家眼神不离长孙,打量片刻,才连连道:“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咦,这位公子是?……”桌旁立着两位妇人,一人安箸,一人进羹,这声疑问,是安箸的妇人发出。闻声,众人再次看向沈鲤,侧座的沈超忙起身揽过沈鲤,答道:“这位便是我方才说的沈鲤公子,我回府这几日,多亏沈公子替沈爷分担了。”
众人一片了然。“原来这就是请自南越侯爷府的贵客,正好又姓沈,可真是巧了!怎么一直站着,快坐进来。”安箸的妇人给沈超使个眼色,沈超便拉了沈鲤,让他坐在沈越身边,也就是老祖母身旁的第二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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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
过去,沈鲤见过贵官显宦无数,却又有哪个愿意将他带入家宴。突然的重视让沈鲤无从适应,连连推让道:“不用事,我坐后面就好。”
“你是客,原该如此。更何况今后越儿还有赖你辅佐,不介意的话,就拿这儿当家罢。”
老人家一番话说得让沈鲤动容,看一眼沈越,见他一脸肯定神色,才乖乖坐下。老祖母又问道:“你既姓沈,是哪一脉沈氏?”
沈鲤一时愕然,不知该不该编谎,沈越及时解围道:“他非出身名门,在侯爷府我见他机灵,便讨了过来。”
“我就是好奇问问,没有歧视的意思。英雄不问出处,好好干必有一番作为。”老人家连忙安慰,接着道:“说了这么久话,人却还没介绍呢。”
跟着老祖母的指示,沈鲤一一认识在座的沈家人。方才在桌边进羹的夫人,便是沈越正室田氏。田氏该是性喜朴素,着一身素色,眼神温软,一副柔弱之态。
不知为何,与田夫人打照面对视的那一刻,沈鲤分明感觉一股心虚之感如电流穿过胸膛。
与田氏并排而立的安箸妇人,便是沈超之妻李氏,生性爽朗,除老祖母外,就数她话题最多了。桌上还有几位公子姑娘,皆是沈家下一辈,互相认识完毕,才正式用饭,席间寂然无言。沈鲤过去与达官贵人交往,见过也过不少珍宝古玩,多少识货,而眼下手中所持玉箸,晶莹通透,玉色上佳,桌上所有盛菜盘碗,造型不一,但无不致。虽早已知晓沈府在姑苏世家大族中独占鳌头,但眼下事无巨细的奢侈贵,还是着实让沈鲤心惊。面对这极富极贵之家,沈鲤更多了几分小心。
众人用饭完毕,按惯例漱口,又说了些家常话,才各自回去。
出了老祖母居所,沈越带着沈鲤离开。与来时的路又有所不同,这一次沿途多经过居所,却不显沉闷,期间以假山池水相衔接,绿植葱茏,移步造景,宛如仙境。见沈鲤看得起劲,沈越提议:“不累的话,待会看了你居所,我让玉漱引章带你逛一逛。”
“好。”沈鲤难得不客气,一口应承。
沈府园林遍布,穿廊走巷,走了半柱香才止步,跨过一道仪门,一处开阔大院落,同样是五开正门,却与方才老祖母处有所不同,院落中央竟栽植一颗遒劲菩提,其下文殊兰、黄姜花开成一片,一股玉兰香气隐约弥漫,一片肃穆之色。进入堂屋,抬头便见显眼的一块紫檀木青底匾额,上书‘鹿柴’二字,堂中摆设讲究,但相较方才老祖母居所,多了一股朴素。
“这是我平日居所。”沈越介绍道。沈鲤随着他,穿过鹿柴,出了屋后抱厦,穿过一条南北走向窄夹道,迎面一道月洞门,匾额秀美,与石墙相嵌,上书‘水无月’三字汉隶,尤为别致。跨入院中,小小庭园竟落座一处假山,山下水绿风微暖,水流如歌似韵响铮琮,朵朵蓝紫或皓白睡莲浮水绽放,盈盈一水间,是一座小巧致的三开小屋。沈鲤心生欣羡:此屋主人该是如何雅致。
“今后你就住这一间吧,屋子不大,但家用俱全,有什么要添置的,尽管吩咐引章。”沈越淡淡交代。
沈鲤瞪大了眼睛,分自己一间偏房就已经足够隆重,哪知沈越竟划出一处院子给自己日后居住,一时惊叹,结吧道:“沈爷……这……这太破了……”
“又来客气。”沈越一语未完,就见玉漱引章堪堪跑出。引章喜道:“鲤公子,屋里屋外都布置好了,进去瞧瞧吧。”沈鲤一口答应,正要迈步,就听沈越道:“我还有些事处理,就不陪你了。玉漱引章,待会带公子到处走走。”
良辰美景奈何天,沈鲤心中顿生失落,目送沈越离去。或是因为之前无人居住,水无月室内摆设简单,其他家用与一般屋子无异。说实话,相较巨宅大院,沈鲤更偏爱小居小室,人器聚集,不显空旷,才有家的温馨。
出了屋子,沈鲤由玉漱引章带着行走沈府各处。沿途所见匾额,不时出现一行“某年月日书赐英国公沈如归”字样,才想起先前调查沈越底细时所了解到的情况。姑苏沈氏先祖沈如归,是大齐王朝开国第一功臣,可沈如归心恋桑梓,辅佐齐□□平定天下后,谢绝高官厚禄,执意返乡归隐,一时被誉为‘大齐介之推’,薨后圣上赐‘英国公’封号,并敕造了这座宅邸供沈氏后人居住。而今沈氏虽未身处中央,但仍受皇室重视,沈越亲姊沈摇情二八芳华即入宫中,一路攀升,而今贵为贵妃;现今沈家家长沈越,虽为正五品官员,但两淮巡盐御史横跨官商,不啻为众人最为眼红的肥缺,圣上青睐,足见一斑。
沈鲤思索着,突然想起什么,便问道:“对了,方才用饭,席上未见沈越双亲,怎么回事?。”
玉漱嘴快,抢答道:“大夫人前年去世了。而大老爷跟夫人生前最为恩爱,夫人去后,大老爷就弃官入道了,只在年节以及老祖母过寿才回来。”
“原来如此。”沈鲤点点头,从沈如归到沈越父亲,沈家的弃官传统真是源远流长,人家穷尽毕生追求的东西,沈家人说丢就丢。
三个人继续行进,突听得引章惊呼,顺着引章手指所向,玉漱跟沈鲤见着一树玉兰,沈鲤认路,记得这该是鹿柴后院,原来方才在前庭嗅到的香气是从这里流出。“我们走的时候还连个花蕾都不见,现在都快开满一树了。真好!”
“是呀,院子里有这么一棵树,熏香都了。”沈鲤赞同。
引章摇头,道:“不是因为这个,我是说,沈爷对夫人真好。”
“哦?”
“鲤公子可记得鹿柴前院的菩提树?”
“记得。”
“那是沈爷亲手为夫人所栽。田夫人信佛,沈爷为此,特意亲自重新设计了庭院,差人天南地北带回佛教植物,与夫人一同种下。”沈鲤回想,玉兰、黄姜、文殊兰、菩提……没记错的话,凑起来便是佛家‘五树六花’了,一时了然,听引章接着道:“公子你不知,沈爷待夫人,真是有目共睹的用心。最初七年,夫人没有子嗣,家里人都劝沈爷纳妾,沈爷非但不肯,还加倍维护夫人。若不是夫人亲自挑了殷姑娘进门,沈爷大概现在都还没有子嗣吧。”
明明如此温情脉脉的故事,却听得沈鲤阵阵心酸。行走一段距离了,沈府造景用心,可谓移步换景,忽见一栋楼宇格外贵气,沈鲤问道:“那座座院子轩昂壮丽,与别处不同,可是谁在居住?”
“噢,这一栋是二爷的屋子。”
二爷便是沈超,这更让沈鲤疑惑了,遂问道:“二爷平日举止低调,自家居所怎修的如此气派?”
“哈哈,鲤公子真是心细。二爷这屋气派,还是拜李夫人所赐。鲤公子可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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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李家’?”见沈鲤摇头,玉漱继续道:“公子今后长留苏州,这点可要格外记住了。姑苏四家:沈、李、田、庄,这便是姑苏一带最为煊赫的四个家族了。而李夫人,便是出自姑苏李家。与其他三家不同,李家以经商为业,且是皇商,富可敌国。所以与李家订婚的时候,大老爷生怕寒碜了李家小姐,就把屋子前后修整了一遍,便有了今日气派。”
沈鲤咀嚼片刻,又问:“大家族都是各家联姻,方才我用餐的时候,却不见有夫人姓庄,这个庄家……可有夫人在沈家?”
玉漱神情狡黠,道:“你见过的,猜猜看?”见沈鲤思索得皱起眉头,才笑道“庄家的夫人就是现在沈家最大的庄家,你懂了吧。”
原来是老祖母,沈鲤一时莞尔,联想到迄今所见楼阁,叹道:“难为沈爷,地位显贵,居所却是沈府最朴素的。”
“沈爷向来不在意排场,为人谦和,这最该归功于沈夫人的栽培。”
“哦?”
“对了,沈夫人并非出身世家,姓戚,比不得腰缠万贯的富家小姐,生性节俭。而沈爷作为嫡长子,家里长辈最宝贝他,尤其老祖母,公子刚刚应该有所领略。沈夫人生怕宠坏沈爷,因而家教格外严格。我打小服侍沈爷,常见沈爷因为淘气而挨沈夫人责罚。严师出高徒,没有沈夫人,就没有沈爷今日的脾性。”
兰豆听着,竟然动情,道:“提起沈夫人……身边丫头小厮,没有不念她好的。夫人虽然对沈爷格外严厉,但对我们这些下人,却十分照顾。我爹爹去世,没钱下葬,还是沈夫人替我出的……”
气氛一时低沉。
突然听得几声娃娃笑闹,循声而望,见不远处的石拱桥上,一大一小两个粉裙姑娘正在打闹,大的那个有些眼熟,走近看清了脸,沈鲤认出来是刚才饭桌上就已见面的人,唤道:“落月姑娘。”
听闻呼唤,两位姑娘齐齐回头,沈落月才道一声‘鲤公子’,转眼又被小姑娘撕拉着衣摆牵制,沈落月回头道:“玉漱引章快帮忙,把小蛮抱开。”俩丫头闻言忙跑上去,抱开了哭闹的小女孩。
方才席上与沈落月打照面时,沈鲤就记得她一双乌溜溜圆眼,与亲哥哥沈越的高挑挺拔不同,沈落月不但眼睛圆溜溜,一张脸蛋圆溜溜,身上更是肌骨莹润,少女的饱满恰到好处,增之一分则嫌丰腴,减之一分则叹枯瘦,虽为姑娘,英气爽朗却堪比男儿,只听她铿锵道:“鲤公子不用跟我客气,今后直呼落月便可。”又揽过还在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命令道:“小蛮,快叫鲤哥哥。”
小姑娘扁着嘴,嘟嘟囔囔:“姑姑说话不算数,那我也不听姑姑的话。”
姑姑?
“这是沈爷闺女!”沈鲤叹道。小姑娘个头窜得太快,哪像五岁孩子,不过,个头跟了父亲,相貌却随母亲,不算出,但起码清秀。
沈落月回头对孩子道:“姑姑没出门怎么给你带糖果,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回头又向沈鲤解释,“吃饭的时候这丫头刚睡下,就没拉上她。”
“取名叫小蛮,也是挺有趣的。”沈鲤握握小姑娘手腕。
“小蛮是乳名,大名叫什么,自己跟哥哥说。”
小蛮仍旧扭捏,干脆背过身,抱住玉漱的腿,脸埋进人家裙摆之中。
“小蛮要吃糖是不?哥哥正好带了喔。”沈鲤温柔道。
闻言,小蛮转过脑袋,见几颗糖果托在这位鲤哥哥掌心,拈走糖果,才翻回身子,嗓音软糯,道:“我叫沈疏桐。”孩子心性单纯,区区几颗糖果就立刻忘掉方才的不开心,少男少女逗起一个小女孩,一时开心无比。
第19章第19章
卯时,院里的鹩哥准时开嗓,引章挑开帘栊,见沈鲤已经衣着整洁,在榻边套着靴子,不禁心疼道:“鲤公子,昨儿亥时才回来,半夜起来还见你处理公文,这才一大早,又开始忙活了。”
“不要紧,习惯了。”为了尽快成为沈越臂膀,沈鲤主动揽过好些差事,加班加点完成。沈鲤清楚,沈越虽平日和气,可一旦涉及工作,绝无情面可言。
简单梳洗后用过饭,沈鲤将公文装入包裹,穿过夹道,去往沈越屋子。
鹿柴后院,田夫人跟丫鬟甘霖正在在花树下下拾捡掉落的玉兰,二人打过照面,沈鲤便进了偏房,远远就听得阵阵说话声,仔细分辨,原来是沈超。两兄弟相谈甚欢,沈鲤绕过屏风了,都没发现。“沈爷,二爷。”进了沈府,沈鲤不敢造次直呼沈超名姓,便随了丫鬟小厮叫起二爷。
一声招呼,沈越沈超看向来人,沈越招呼道:“这么早?!吃过了吗?”
“已经吃了,这是昨儿回的税账,都核对过了。”
“说了不着急,两天内对完就好。放炕桌上吧。过来再吃些。”
“不了,我……我还有事,二位爷慢用。”放好包裹,沈鲤离开得有些狼狈。有些东西,似乎是早就注定了,自己不分日夜的努力,也终究不能成为能跟沈越那般亲密的人。
从前院出来,恰恰碰上前来请早安的沈疏桐生母,即沈越的妾室殷氏。这位殷氏,生得一双上挑凤眼,与沈疏桐如出一辙的单眼皮,再加身材高挑,因而较一般女子多了几分凌厉之气,见了沈鲤,温和一笑,二人各自有事,便就此擦肩而过。
沈鲤直接前往沈老祖母居所‘云寿’。才踏进后院,就让一群丫头发现,叫了声‘鲤哥儿’,便簇拥上来,七手八脚翻腾沈鲤荷包口袋,沈鲤哭笑不得,忙道:“这次带的东西多,我得一一搜出来。”说罢,才从夹层掏出瓶瓶罐罐。
“呀!我的胭脂……”
“这是什么……哇,我的头花,鲤哥儿有心,还给包起来了!”
“我要的簪子呢?”……
事情原委是这样的,老太太自初见后就就对沈鲤印象极好,让他有空就过来说话解闷,或许只是客气话,不料沈鲤当了真。除非出差,不然必定每日清早前来问安,不消一月,就与沈母及其近身丫头熟络。一次,翠袖随口拜托沈鲤出门捎一盒胭脂,两日后沈鲤竟亲自送过来了,且胭脂成色、质感均不错。至此,沈代购名气传开,越来越多丫鬟找上沈鲤,与沈鲤交好,丫头口中的‘鲤公子’也就变成了‘鲤哥儿’。
七七八八分派完毕,沈鲤才得以脱身进入室内。刚好赶上翠袖服侍老太太用早饭,沈鲤远远就喊了一声‘老祖母’,到跟前单膝下跪请安,老祖母托起沈鲤手臂,道:“乖孩子,快坐。”
沈鲤每回都来得早,请安的时候老太太往往正在用餐,沈母心疼沈鲤苦心,劝了几回‘再吃些吧’,得到的回复都是已经吃饱了,几次之后才省去这份客气。而沈鲤也非干站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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