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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驰而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泡澡也的确舒服,时小慢这么一泡,身上的舒适骗不了人,他差点再睡着。
好在他还记得正事,洗得差不多,他就赶紧擦干净换衣裳,佣人们自然又给他拿来一身新衣服。虽说要还回来,但穿了人家的新衣服,他心中觉得过意不去,道了好几声谢,才不好意思地穿上。
奇怪的是,这次他再穿的新衣裳,竟然全部都十分合身,他诧异地抬起袖子看了看。
一位佣人笑道:“我们大少爷特地叫我们按照您的尺寸买的。”
时小慢没听懂其中意思,只觉得越驰可太好了。他更要好好报答人家,也来不及打量自己这一身,就问越驰在哪里。
佣人告诉他地方,反正越驰已经提前有了交待,她们都懂。
时小慢不知,立刻就跟着她们往越驰的卧室去,越驰在自己卧室带的浴室内洗澡。到了卧室门口,时小慢有些不敢进去,毕竟是人家的卧室。佣人们温声道:“您进去吧,没事的。”
时小慢到底还是进去了,他听到水声,摸到浴室,在外面叫“越先生”,却没人应他。他再仔细一看,浴室内似乎没人。
越驰洗澡到一半,有电话进来,还是急事。他索性拿浴袍把自己一裹,先去阳台上接电话,顺便抽根烟。
越驰没有烟瘾,格外心烦的时候会抽,一般一年也就那么几回。虽然也不愿承认,却几乎都是他妈生日,与他自己生日的时候。
烟亮到一半,电话就已打完。他将烟扔进一旁的烟灰缸内,不顾外面严冬天气,将窗户拉开半扇,风一吹,他清醒了些。
他拢了拢睡袍,回身往浴室走,本大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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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已停了,却又有些稀稀落落的水声。
他走到门外,先看到洒在门外一小块的影子。他往前走了几步,随后便站住在门边。
时小慢背对着他,正弯腰不知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越驰似被刚刚窗外的寒风吹得更冷,毫无感情地问。
时小慢一愣,直起身来,回身看他:“我,我看你不在,水开着,浪……我就先关了。然后我看到你的衣服换在旁边,我,我没事做,就洗衣服……”时小慢干活干习惯了,也勤快,看到换下来的衣服,第一个念头就是洗衣服。
其实他一转身,即便不说,越驰已经看出来了。时小慢身上正拿着他的一件衬衫在洗。
时小慢见他不说话,又指了指一旁的一瓶液体,小声道:“我用了这个洗,我闻了闻,是柠檬味的,很像洗衣液的味道……应该没用错吧?”
越驰浑身忽然就是一阵脱力感骤起。
“你洗。”越驰轻声无力说罢,转身就走出浴室。
“……”时小慢不解地看了会儿,回身真的继续洗,那瓶“洗衣液”闻起来香,实际很不好用,他还暗自嘀咕了好一阵。就在他弯腰认认真真地洗衣服的时候,越驰又闪到门边,看他洗。时小慢刚洗好了他的内裤,放到一旁,又洗他的裤子。
其实那哪里是洗衣液,那是沐浴露。
那些衣服,除了内裤,全部都得干洗,一碰水就全废了。
他却没去阻止。
记得小学两年级的时候,他对其他同学的家庭温暖还没有发展成彻底的嫉妒与厌恨,只是单纯的暗暗羡慕。
那时候,电视上的洗衣粉与肥皂广告,永远都是妈妈给孩子洗白衬衫。
越驰知道自家不同于普通人家,有专门洗衣服的人,他妈妈本就不必给他洗衣服,更何况他妈那时已经疯了。可那时,班里同学几乎都是穿着妈妈洗好的衣服香喷喷地来上学。有回上毛笔字课,同桌不小心把墨汁碰到了他身上,那天他穿的就如时小慢手上拿着的这件,是件白衬衫。
墨汁洒了半件衣服,同桌赶紧道歉,越驰倒觉得没什么,又不是故意的。
可是同桌紧接着又说把衣服给他,他带回家给他妈洗干净了,再还给越驰。
越驰立即暗自气起来,他什么也不比别人差,他甚至怀疑同桌是故意的。其实小孩子哪懂这些,越驰就认为人家是故意的。虽说他爸妈那时已离婚,别人并不知道,但他就是觉得全世界都知道。
他气得放学后,就叫司机送他去那间疗养院。
他找到他妈,他妈当时没发病,看到他来,立刻求他带她回家。至于他身上的墨渍,她一丝反应也没有。越驰当时也是还小,还抱有幻想,声音中甚至带上乞求,小声道:“妈,我衣服碰脏了……”
他妈仿若没听见,只知道叫他带她回家,说到后来她又发起了疯。她骂越老师,骂爷爷,又指着越驰骂,骂都怪他,说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为了他忍这么多年。
那天到后来闹得很大,还小的越驰甚至跟已经疯魔的他妈扭打在一块。
很荒唐。一个小学生跟一个少妇还能打架,一个儿子跟一个母亲竟然能扭打在一起。
但他们就是打在了一起,越驰满脑子都是他妈骂他的那些话。他力气大,他妈疯了力气也不小,谁也不让谁。
最后是越老师来把他拎回去的,也是那天,越老师动手打了他,唯一的一次。
越老师说他毫无越家少爷的风度。
他挨了打,也是面无表情。
他也死活不许人碰那件衣服,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找了把剪刀把衣服给剪了,又用火给烧尽。
那也是他越驰唯一的一次去乞求他妈。
越驰承认,从时小慢这样其实不算什么的举动上填补自己童年时候可笑的伤害,是一件更可笑的事情。
可是时小慢的确就是在给他洗衣服。
时小慢刚刚回身时,眼中的那抹恬淡与真心,真的触动到了他。
他站在门边久了,时小慢侧身拿衣服时瞄到他的阴影,回身看他,笑道:“我马上就洗好了!”
越驰再度回身,贴在墙上,闭着眼。
良久之后,等到里间水声将断,他睁眼,往外走,走出了自己的卧室。他交代人去给时小慢做些他喜欢吃的东西,又叫她们一定要留时小慢今晚在这儿睡一觉,毕竟时间已晚。更是叫她们明天将所有给时小慢准备的东西拾好,带上几身衣裳先去医院住着,其余的送到另一处公寓里等等。
安排好这一切,他穿上衣裳,独自出门。
世上好看的男孩子千千万万。
他还是放过时小慢吧。
这个唯一给他洗过衣服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用那样眼神看过他的人。更是唯一一个不图他的人,不图他的钱,单纯关心过他的人。
越驰那晚本是准备找个人好好陪自己。
可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开着车,绕着内环高架,开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夜里三点多,他才到另一个落脚地方睡下。
时小慢的事就此避过不谈,那晚的心理波动,越驰也已抛到了脑后。
之后,越驰再没去过医院。
时小慢倒是给他打电话了,谢谢他让自己在他家睡了一晚,又说睡得很好,还说他家阿姨做的饭好吃。还谢谢他给自己衣服穿,说自己不用,已经都叠好了,什么时候还给他。更说时乐乐的情况越来越好,快能做手术了。最后还问,他什么时候能工作。
越驰淡淡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过了几天,时小慢再打来电话,说时乐乐给他画的画画好了,还是说了时乐乐的身体状况,最后依然问什么时候能工作。
越驰这次几乎没搭理他,只说自己工作忙,等空下来再给他安排。
这样,时小慢就不敢再给他打电话。
越驰再接到时小慢的电话,是还有半个月将要过年的时候。
年底,他十分忙碌,当时正开年会,他在台上发言。说到一半,一旁候场的助理看他一眼,他就知道,私人电话有人找。
不过他照例是平静地说完致辞,掌声隆隆中,将舞台交给主持人。
他自己则是从助理手中接过电话,看到时小慢的两个未接来电。
他知道时小慢的性格是什么样子,那天他表达过厌烦后,时小慢自然再不敢打扰他。时小慢现在必然又是很怕他,可即便怕,还是给他打了电话,怕是有什么事。
他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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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直接到外面给时小慢回电话。
时小慢很快就接起了电话,他先是叫了声“越先生!”,随后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越驰不急,等他说,等了半天,他憋出来一句:“对不起……是不是又打扰到您了。”
其实上回,时小慢对他的称呼已经成了“你”,这会儿再度变回“您”,果然是又怕了他。
越驰这时开口:“什么事?”
“我……就是明天乐乐要做手术了,我有点怕……我,没什么朋友,就是有点怕,想跟你说一说……对不起,我又打扰了您。”
越驰有些伤神,暗暗叹气,又问了做手术的具体时间。他也不会安慰人,只是道:“医生说了,这手术技术已经很成熟。”
“我知道的,就是有点怕……没关系的,对不起啊,打扰您。我挂了。”时小慢说完,果然也不等越驰再说话,立即挂了电话。
越驰猜时小慢肯定是不敢再同他说话,可是也的确如此,还能再说什么?
难不成他越驰要特地去医院陪着?
刚想完,越驰暗自骂了自己。
他果然是想去陪的。
但是绝对不能去。
到了第二天,越驰到底还是带着司机去了医院。只是他没上去,坐在车里等,叫司机上去陪。
时小慢可怜巴巴地坐在手术室外头,正是满心紧张,看到司机,好歹是个认识的人,立即宽心了不少。司机老刘又会说话,不时安慰他,陪着他等到手术做完,再陪他们回病房。等小姑娘醒了过来,又陪他跟医生说话,并仔细问了接下来的事。
等这些都忙完,夜幕降临,老刘才走。时小慢知道肯定是越驰要求,司机才来陪他。他对着司机千感谢万感谢,又拜托他一定要转告越驰自己的谢意。
老刘笑着都应下,这才走。等到车上,告诉越驰一切顺利,越驰也莫名松了口气。
他松了口气,又问:“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大概两周,刚好年前。”
越驰点头,再道:“你往后每天都来看看,过几天找个由头套套他的话,看他家人在不在老家。若是不在,这年就在上海过,出院就直接搬到我那儿。”越驰早把住的地方安排好了,他觉着时小慢的家人要么是不在老家,要么就是跟他没了来往,要么就是干脆不在了,否则不会这样不管儿子跟孙女。
司机一一应下,叫他放心,这才开车离开。
他们在医院里陪了这么久,越驰也在车里坐了这么久。他还处理了不少工作,坐到现在身子总归有些不舒服。但他还是不由往身后看了眼,没看到时小慢。
他心中有些可惜,终究是回视线。
晚上临睡前,越驰到了时小慢的短信。
特别特别特别长的一封短信,因为太长,分作二十来条。难怪过了这么久才发来,怕是想了很久才写成这封短信。
满篇都是感谢,可是一点谄媚也没有,越驰看到的都是真诚。
越驰来回看了两回,放下手机,看着手中书有些出神。
越驰原本已打算再不见时小慢,此时看了这些短信,倒觉得对着时小慢这样的人,自己怕是再也生不出其他心思来。
这样也好,以后他来照顾他们父女俩,但也仅仅是照顾。
他甚至想到,过年时,他也不爱回那个家。
若是时小慢能留在上海过年,他们一起过年,也挺好。
第13章
司机老刘后来果然套到了时小慢的话,虽说时小慢话语之间还是有些遮掩,还是被他打听了出来,丹阳家中,并没人等着时小慢过年。
老刘打听到后,就赶紧去告诉越驰。
越驰也很满意,立即叫人去置办年货,还要他们多准备些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
老刘又把时小慢言语之中有遮掩的事情说了,越驰也没觉得如何,早发现了,只要涉及孩子的妈,以及时小慢自己的家,他就一句话不说。而且时小慢不是什么心机重故意掩盖,他好像是纯粹的害怕,不敢说。
其实时小慢身份证上就有家庭住址,越驰要真想查,立刻就能知道。
但他还是没有。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就想平等些去对待时小慢,他也很喜欢这样慢慢的探知。
越驰天天叫家里的人准备了营养餐送去医院,时小慢认识那些来送饭的,知道是越驰的意思。他其实是很想给越驰打电话的,可是上回打扰到越驰工作后,就有些不敢打。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一时冲动,终于再给越驰打了一次电话。
上回突生的阴暗心理与落寞情绪,这些日子以来,早淡了,越驰又是寻常的那个越驰。
他很平常地接了时小慢的电话,也挺高兴,心中也为这样的自己松了口气。
时小慢自然又是一通感谢,最后又是老生常谈地问:“越先生,我什么时候工作啊?”
越驰暗笑,倒是念念不忘着工作,他这会儿心情好,先问:“你老家的店铺,是租的,还是买的?”
“就是我家的,早买下的。”
“等过了年,我给你在这里安排工作。”给时小慢安排一个工作还是容易的,他做些基础的文员工作还是能做的,做的久了,找到他擅长的,再安排好些的。越驰心中是这样打算的。
时小慢这个时候也不想着回家的事,女儿手术做好了,解决了一桩大心事,他如今就只想着还钱。听到越驰这么说,立刻痛快应下:“好!”应完后,他又道,“越先生,乐乐给你画的画,画好了!等出院,我请你吃饭!把画送给你!”
很显然,时小慢现在很轻松。
而因心情恢复正常,越驰也很放松,听到这话,他又是一笑:“也别等出院了,今天就请了吧。”
“啊?”时小慢一愣,赶紧在另一端点头,“好的!我今天就请你吃饭!就是我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越先生你来定!”
“好,一个小时后我去接你。”越驰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放下手中笔,拿上自己的外套出门。
助理跟上来,他神色轻松道:“今天的事都推了吧。”
“是。”助理欲言又止,似是苦恼。但越驰没瞧见她的神色,迈着步子就这么走了。
半个多小时后,越驰到了医院门口,他也笑自己。当初唯恐避之不及,这会儿自己又凑了上来,但他自觉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下了车,就往住院部走。到病房门口,首先就看到了时乐乐,小姑娘正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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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门外瞧,看到他来了,立即小声叫他:“越叔叔……”
叫完,在一旁柜子中翻找东西的时小慢才知道他来了,时小慢急慌慌地回身,激动道:“越先生!”
越驰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时小慢今天倒是穿得不错,似乎是穿了他叫人送来的那些衣服,浅粉色的高领毛衣。这粉色,并不乡气,更不女气,反而将本就皮肤白的时小慢衬得更白。
还好越驰现在心静如水,赞赏地看了眼,就没再看下去。他走到床边,跟时乐乐说话,时乐乐把画给他看。画上竟然画了三个人,时乐乐害羞地一个个地指:“越叔叔,爸爸,乐乐……”指完,再害羞地抬头看他。
越驰如水的心不小心又荡了几圈涟漪,看了好几眼才能再度抚平,他伸手拍拍小姑娘的脑袋,轻声赞道:“画得真好。”
时乐乐高兴地笑,再伸出手来,把画给越驰,小声道:“送给叔叔。”
“谢谢你。”越驰认真道谢,郑重接到手中。
时小慢站在一旁,直傻笑。
越驰回头刚好看到他这副傻样,不由跟着也是一笑。
照例是把时乐乐拜托给护士,越驰带时小慢去吃饭。走廊里,时小慢解释道:“越先生,前几天一直在下雨,衣服洗了干不了,我才穿了柜子里的新衣服……”
越驰不在意道:“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时小慢也怕自己这“谢谢”说多了就不值钱,怕越驰误会他,可是他只能说这两个字。
越驰随手摁了电梯,轻松道:“那就给我工作,赚够钱还我。”说完,越驰心中再道,他会一直不停给时小慢东西,叫时小慢一辈子也还不完。
时小慢倒是动力满满,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越驰扯了扯唇角,与他一同走出住院部大楼。
谁料又撞上一件巧宗。
越驰刚从门中出来,迎面就撞上一个很眼熟的人。
这人具体叫什么名字,越驰不记得了,但他记得这个人。说起来还是刚遇到时小慢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情人,他还依稀记得,似乎是学世界史的。
眼下那人一脸憔悴,但依然难掩满身书卷气。他看见越驰,也是一愣,愣完眼中便迅速染上惊喜,大步走到越驰面前就问:“越先生,是您的助理都跟您说了,您是来看我的吗?”
越驰干脆道:“不是。”
他眼中的光芒熄了,接着他才看到越驰身后的时小慢,并看时小慢看了挺久。
时小慢迷茫地看着他,等到越驰都走了,时小慢还在与他对视。越驰不满回身看他:“发什么呆。”
时小慢才回神,赶紧追上越驰,却又回头看了眼那个陌生人。
时小慢此时心情放松,也不怕越驰,心中好奇,有话就说,问道:“越先生,你认识他啊?”
“算认识。”
“他看起来好几天没睡好了,我那会儿也是,陪乐乐,整日整日不睡。倒不是没时间睡,是真的已经睡不着了。我看他那样,是不是也有家人住院啊,唉。”
时小慢自己就是个小可怜,倒还可怜上了别人。
越驰觉得好笑极了。那个学生,就算家中不是什么特别有钱的人家,但既然能带到他面前,应当家境是不错的。就算家中有人生病,又值当什么。再说了,就算真有人生病,跟他越驰有什么关系。
全世界的可怜人那么多,难不成都要他来救?
天底下也不过就一个时小慢而已。
他们俩一起去吃了饭,最后自然还是越驰付的钱,时小慢的钱不够。
越驰还是那句话:工作还钱。
时小慢也只能接受。
吃了饭,越驰也不愿回去,除去难以自控情绪的时候,其实与时小慢待在一处真的是个很不错的消遣。时小慢好玩,也的确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随便说什么,都特别直白朴素而又有意思。而且时小慢身上有股淡淡的恬静,多待几次,越驰都觉得自己能平静不少。
越驰还想跟时小慢再说说话,便问他:“带你逛逛?”
越驰今天又带他去了新地方,他看得眼睛都不够了,但他还是摇头道:“我要回去陪乐乐的。”
“耽误不了多少时候,走。”越驰先往外走了几步,才想起自己忘了拿外套。回头一看,时小慢手上捧着他的外套,递过来:“越先生,你衣服忘记拿了!”
越驰从他手中接过衣服,声音更是放软,问他:“你想去什么地方逛?”
时小慢已知道越驰决定的事,他是反对不了的。他想了想,说道:“我看别人来上海旅游,都去南京东路,还有外滩。”
越驰再笑,他都多久没去过这两处地方。笑过,他道:“那就带你去南京东路,一直走到外滩,城隍庙也顺便带你一同逛了?”
谁知时小慢还一本正经地摇头:“城隍庙要等到带乐乐一起来的。”
越驰背对着时小慢,整张面庞都染足了笑容。
这个时候,上海的人的确少了许多,但是南京东路上的人倒还好。
越驰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带着时小慢往南京东路走。说来好笑,越驰许久不来,也差点走错地方,还是时小慢指了路牌:“那里!那里!”他们俩这才过马路,到对了地方。
这些步行街,在越驰眼中也就那么回事,时小慢却看得很高兴。
尤其这条路上向来是有很多外地人,也有外国人,时小慢知道不能盯着人瞧,那是不礼貌。但他还是悄溜溜地看,看了会儿,回头还跟越驰笑:“真热闹啊!好多外国人!”
刚笑完,越驰还没说话,前头又开来一列小火车,是供游客坐来观光的。
时小慢立即就盯着缓缓开来的小火车,说道:“这个乐乐肯定喜欢啊。”
他看傻了,也不知道避开。越驰看不下去,将他一拽,拽到一旁。
这么一拽,他又看到旁边的糖果店,他又道:“这个乐乐也喜欢啊。”有卖小灯笼的,他也要说“这个乐乐也喜欢”,总之看到什么都是“乐乐肯定喜欢”。
越驰瞄他几眼,他也意识不到。
路过一家商场时,他看到童装店,正好一件女童的大红色中式棉袄摆样在外面。他这么一看,就再也动不了。他没什么钱,尤其要给女儿买药吃,平常没什么闲钱买新衣服。自从时乐乐出生后,他自己再没买过新衣服,时乐乐好点,一年能买上一两件新的。
他看到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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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想到这一年都没给女儿买过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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