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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ceer
阿河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错了。他以为,沈郁翔坐拥两个家庭的现状只对自己来说才是煎熬,对翔是无关紧要的,但其实,不仅仅是他在忍耐。翔是最爱自由的人,他想要的东西很少,但是很具体,可目前他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忍耐着和不爱的女人共睡一床,忍耐着配合母亲营造出幸福家庭的假象,忍耐着做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的事业。他不自由,所以很痛苦,而导致现状的正是阿河自己。
所以他一度想要放手,解救他们两个人,可现在阿河终于从翔的反应里明白,如果他放了手,那就不是解救,而是抛弃,他们从头至尾忍耐的一切就都没了意义。他所有的不安突然退却了,无限柔情涌上来,充斥着车内小小的空间。阿河把手伸进翔的头发中轻轻摩挲以示安慰。
他们还在一起,也会永远在一起,不止十年,要一辈子。
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架打破了近些日子的沉闷,两人回家时反而都放松了不少,有说有笑起来。阿河从二十五楼下了电梯,突然发现叶飒正蹲在门口。
“怎么才回来?”他站起来不满地抱怨。
阿河很诧异:“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看报纸上写翔他们公司的事了,白天打电话你们都没接,就过来看看。”
“哦。”阿河打开门招呼叶飒进来,才忽然好奇:“你还看报纸?”
“我不看,下午擦玻璃时客人随手给的。”
“诶,叶子来啦?”翔听到声音从楼上趴着看下来。
“你没事吧?”叶飒一眼看到沈郁翔下巴上的瘀青,吓了一跳。
“没事,你来了正好,来做饭吧。阿河做的菜难吃死了。”
阿河朝他比了个中指,翔立刻不甘示弱把手指弯成个圈圈,示意你随便。
叶飒翻看了食材,乐颠颠地干苦力去了。翔翻出手机给黎嵩打了电话,让他也快点过来,顺便带点啤酒。晚上九点,四人的晚餐才正式开始。话题从叶飒店里的宠物到黎嵩新泡的美女,阿河又讲了讲工作上的趣事,自然地转移到了沈郁翔身上。
“究竟怎么回事?”
“我也还没有头绪,不过警方好像认为仓库的几个装卸工最可疑,还有跑掉的司机也有嫌疑。他们怀疑,这有可能不是一次性事件,我们公司长期有人参与运送毒品,那事情就大了……”
“那这件事对你们公司打击……”黎嵩关心生意。
“海鲜公司那边已经顺着他们解除合作了,但是我说了,后续一定会给他们合理的解释。客运那边暂时没受影响,但是如果真是公司内部人干的,交通局、公路那边肯定不会愿意跟我们公司再长期合作,恐怕还是会……唉,真他妈烦,到底是哪个想不开的非要碰这种事儿……”
“你怎么这么倒霉,上次被人陷害差点下药,这次又扯上运送……”叶飒吃着排骨为他鸣不平。
阿河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丝疑虑:“你最近惹谁了吗?”
“你怎么也这么问?”
“还有谁问了?”
“调查人员……”翔回答着,也反应了过来,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案子在一个月后侦破。
春天时曾有一家新兴起的货运公司跟沈郁翔竞争过一个大生意,甲方在几家公司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规模最大、从业时间最长的沈氏运输,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那家新兴的货运公司还特地跑来撂了狠话,沈郁翔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这些喜欢走歪门邪道的生意根本不会做大的。后来沈氏运输又拿下了一条城郊的远途客运线路,那家公司气红了眼,想要出个什么事情讹诈一下。
不过沈氏在客运货运管理上都很严格,就算出了问题也有保险,不会对公司造成大的影响,而对方的目的是搞臭沈氏的名声,让别人不敢再跟他们合作,所以才想到了栽赃这一下作的手段,他们找人混入沈氏当了货运司机,又买通了一个装卸工,把两包粉放到冷藏车里,最后自导自演了一场事故逃逸曝出毒品的闹剧,然后赶紧透漏给媒体放出风去。结果,他们太低估了警方的能力,一下就被看出了栽赃的动机。再加上沈郁翔反应过来向警方提供了线索,装卸工被抓后痛哭流涕地招了供,几天后,司机也被捉拿归案,这案子就这么真相大白了。
而且,警方顺藤摸瓜,又打击了一个制毒贩毒的窝点,成了今年最大的新闻。
沈氏的带毒风波过去后,正好又到了双胞胎的两周岁生日。沈郁翔给他们分两处庆祝,一次在潘小姐和宝心那里,一次在他跟阿河的家中。
一切回归正轨。
第43章
十月,前前后后耗了快两年时光,阿河那个足以让他扬名的大工程终于接近了尾声。越到结尾就越忙,天天开会,甲方那位不苟言笑的王老大爷催命一般催着工期,明明都在预期中,还非要显示下甲方的存在感。阿河跟小助手急急忙忙赶上电梯,却被故障困在了电梯里。
“电梯该不会掉下去吧……”小助手抓着阿河的胳膊惊恐万分。
“你能说点吉利的话吗?”
小助手磨磨叨叨地发牢骚:“这一大早上,还停在了十三层,真是不顺……”
十分钟后,电梯门开了。阿河他们要去十六层,本来已经迟到了,再等电梯的话又要花很长时间,干脆从楼梯间往上跑吧。小助手几步窜了两层楼,回头看见阿河慢腾腾地爬,催促着:“江老师你不至于这么菜吧?快点啊!”
阿河只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堵得不行,眼前一个劲儿地发黑。他用力又朝上迈了一步,这回连站都站不住了,直接抱住楼梯扶手向前跪了下去。小助手吓了一跳,赶紧跑下来扶住他:“你怎么了?”
阿河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靠在小助手身上喘个不停,心跳得越发剧烈。他这才感到自己的情况真的很不妙,而且很确定是心脏的问题。当年做完手术的时候,医生说过,以后就和普通人一样了,但是现在,他感觉,差异还是很大。
“江老师,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没等阿河同意,他就拨打了急救电话。
休息了好几分钟,阿河终于能说出句话来,他本来觉得,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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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这半天时间,要不然把会开完再说。但是,他又想,万一真差这一两个小时就要了命,那可是得不偿失,还是没有逞强,点点头同意去医院。
小助手让他坐在楼梯上,给老板打了电话汇报。两分钟后,老板带着人从楼梯跑了下来,看到阿河紧张地打量一番,松口气:“这不没事吗?”
“可是刚才……”
老板一挥手打断了小助手的话:“没事儿没事儿,救护车来还有一阵,咱们先上去坐一会儿,能开多少是多少……江工,对不住,甲方都冲你来的,还是得给人家个面子!”
商人到底是商人,永远是利益第一。阿河只得勉强站起来。
小助手赶紧拦住他:“江老师,我背你。”
“不用……”
“别不用啦,上来!”
阿河考虑到自己的实际情况,也不忍驳了小助手的好意,便顺从地趴倒了他背上,心里尴尬得要命。
“你真瘦!”小助手轻快地上了两层楼,直到会议厅门口才把他放下来。
阿河整理一下衣服,推门走了进去,连声道歉。
甲方的王总皱着眉,有点不耐烦,马上拿出材料争分夺秒地讲了起来。阿河听了一会儿便进入了工作状态,直到医护人员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还在侃侃而谈。
“谁打的电话?病人在哪儿?”医生冲上来问。
阿河赶紧迎上去不好意思地解释:“是我……”
“你?你怎么了?”医生有点难以置信地打量阿河。
“我……”阿河感到无地自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急救电话不好这么打的呀!不行,既然你播了120,就得跟我们回去,要不然出了问题算谁的?”
阿河回头看看,老板脸色难看地看着桌面,倒是甲方的王总表示谅解:“江工既然不舒服,就赶紧去医院吧,我们改天再谈。”
阿河赶紧谢过王总,准备跟医护人员走。
医生命令着:“躺上来呀!如果真是心脏问题运动会导致问题严重的!”
于是,阿河便在众目睽睽下丢脸地躺上了担架,让人拉上了救护车。在救护车上,医生给他连好仪器,做了心电图,点点头说:“果然有点问题……”阿河吁口气,还以为自己是小题大做了,要是被赶下来多尴尬,幸亏还真有点毛病,然后又马上担心起来,不会猝死在车上吧?
阿河胡思乱想着到了医院,急诊医生大致检查一番,没有其他征兆,便让他去做超声心动图。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好路过,看样子是个级别高的医生,拿起阿河的报告看了看,又看了看阿河本人,突然摘下口罩:“你是江河?”
突然间的招呼让阿河一愣,本能地看了看对方的胸牌:副主任医师,郑峰。这个名字很熟悉,就是四年前给阿河做过手术的那位医生,可那人年纪跟阿河差不多,眼前的这位医生看上去至少四十岁朝上,还秃顶。
见阿河没反应,医生热情地上前:“你是不是四年前做过心脏瓣膜修补手术?就是我做的呀!”
阿河终于确信了眼前的中年人就是当年的年轻医生,朝他微笑致意:“我记得你的名字,可是外貌就……”
医生尴尬地抚了抚自己的头顶自嘲:“岁月不饶人……你又怎么了?”
没等阿河开口,急诊医生就几句话专业地描述了阿河的情况,郑医生看着心电图皱起眉头:“先带他去做超。”
“郑医生,您今天没有病人了?”
“上午的都看完了,这个病人就直接交给我吧。”
“哦,那挂号……”
“小张,去给他补一下。”
有了副主任医师开后门,阿河很快就做好了检查,拿着报告去找了郑医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郑医生也是个爱说话的人,边接过报告边说:“那当然了,你是第一个肯让我做手术的病人,我肯定记得,当时有来有好几个主刀机会,病人家属都说我年轻没经验,要死要活地不让……”郑医生本来还想跟他寒暄两句,突然打住了话茬。
“怎么了?”
“呃,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查完了要做手术吧?”阿河开玩笑。
郑医生不回答,转而问到:“你家属来了吗?”
阿河心里一沉,他觉得但凡问及家属,都不是什么好情况:“有什么问题吗?”
郑医生摸摸头:“这个数值,偏高。你知道肺动脉高压吗?”
“不知道,什么意思?”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好怎么说。
阿河主动问:“很严重吗?”
“是的,很严重。”
阿河想了想,拿起桌上的心脏模型:“麻烦再给我讲解一遍?”
郑医生看看他,勉强笑笑,说:“你家人都不在本地?”
“都不在。”
“你结婚了吗?”
“没有。”
郑医生再次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拿起超比划着说:“心脏分左右,左心射血到主动脉,右心把血液射到肺动脉。你的肺血管血压高了,血液射不进去,自然会气短。你现在感到运动后憋气,就是肺动脉高压的典型症状。”
阿河停了一会儿,还是不大懂,但好像就是肺血管血压高而已,正想松口气,医生又接着说:“……右心室长期超负荷工作,缩力会逐渐减退,你的右心现在严重扩张,把左心压缩了很多,状况已经很严重了。劳力性呼吸困难……就是气短,大概多久了?”
阿河听得全身发麻,回想了一下说:“两年左右。”
“唉……你……你做过心脏手术,怎么还能这么不注意!”郑医生不由自主地叹气。
“那,能治好吗?”阿河战战兢兢。
郑医生半天不说话,顾左右而言他:“以前医学不发达,肺动脉高压就是绝症。但是现在治疗手段多了很多,五年生存率翻倍上升……只要你配合治疗,平时注意的话,是可以延缓右心衰的过程的……”
阿河听出了他话里的话,觉得心里越来越没底。他沉默几秒主动问及:“那也就是说,不能彻底治好是吗?”
郑医生点点头。
“这个病,和我以前得过先天性心脏病有关吗?”
医生把视线定在超上:“有些继发性肺动脉高压确实是有关的,你这个……还要进一步诊断,但看起来像是特发性肺动脉高压。”
“特发性是什么意思?”
“就是……”医生看起来有点惭愧:“原因不明。”
阿河无言以对。原因不明,就是找不到病根,也就无从治疗。医生刚说的五年生存率让他紧张:“那……我还能活多久?”
“这个因人而异,只要你多注意……反正我老师还有过存活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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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病人……”
有过,听意思这个人已经死了。换句话说,十年已经是很幸运的了。阿河觉得自己的声音发颤,还是固执地问道:“我还能活多久?”
“你还年轻,不要想这些,要配合治疗……”
“你不说,那我上网查。”
“别别……上网查了你会觉得现在都活不下去了。”郑医生赶紧制止他,下定决心说:“通常我们不会把这种病情告诉患者本人,但是你又没有家人,而且我觉得你比大多数人坚强……特发性肺动脉高压的平均生存时间是……年。但只要经过治疗,肯定会长很多,你要有信心……”
阿河完全听不见医生后面的话了,年。
他可能只能活三年了。
三年。他原本计划用一生时间做的所有事情都做不了了。他再也等不到十年的期限。他垂着头脑海一片空白,手中的病历落到了地上。
郑医生让他马上准备开始住院治疗,阿河想了想,推迟了几天,他想把一些事情先做个了结,比如工作、工程,比如怎么跟沈郁翔张口说这件事。郑医生叹口气,给他开了五天的药,让他一定按时服用。
最无语的是,郑医生斟酌了一会儿,给他开了万艾可,也就是伟哥。阿河取了药看着包装上的简介无语,特意转回来问:“医生,我这状况就暂时不用考虑这个功能了吧?”
郑医生没憋住笑了出来:“正要跟你解释。肺动脉高压的治疗要用到西地那非,就是伟哥的主要成分,但是治疗心血管的药品要贵得多。反正都不能走医保,我们一般都推荐病人用这个。”
阿河看了看药,自嘲地想:这他妈什么病,连吃个药都这么猥琐。
他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整整半天,脑子里乱的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他很想给沈郁翔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又特别想给父母打个电话,恨不得马上回到家里抱着他们痛哭一场。
他要死了。
他的生命要结束了。
他们都毫无办法。
阿河在医院待到下班时分,看到手机上小助手好几个未接电话和发来的一连串信息:“江老师,你怎么样了?”
阿河回了一条:“还好,谢谢。”
小助手很快会过来:“要不要多请几天假?”
阿河看了半天,虽然很感谢他的关心,可是不知道怎么回,干脆就不回了。他已经有太多事情要烦,干嘛还要给自己找事儿干。
阿河打车回了家,意外地发现黎嵩和叶飒都在,正在喝着啤酒看电视,见他回来喜庆地打着招呼。
“你回来了?”翔从厨房探出头来。
“你们干嘛?”
“他们俩神经病,非说上次那栽赃的事儿有惊无险还没庆祝,想喝酒就喝酒呗,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还拿这当借口。”他说着缩回了厨房,又马上出来:“叶子,该切的切了该腌的腌了,你来掌勺吧。”
“好嘞!”叶飒扔下空啤酒瓶钻进厨房。
阿河见气氛难得这么嗨,不忍心把生病的事儿说出来,还是决定先等等再说。他不动声色地把药塞进了楼下书房的药箱里,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家里油烟机不太好用,叶飒做个饭呛得嗓子痛,问翔:“你们家有含片什么的吗?”
“书房第二个抽屉有药箱,自己找。”
于是,叶飒就去找西瓜霜了。
第44章
等阿河从卫生间出来,正看到叶飒对着黎嵩耳语,后者的眼睛突然亮了,满脸八卦的神情:“真的假的?”
“真的!”
见阿河出来,两人都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他,哧哧傻笑。
“干嘛?”阿河有点懵,但他俩一致摇头不说话,他就也没多想。
阿河挨着叶飒坐过去,对着画面不断变化的电视屏幕发呆。叶飒碰了碰他,眯着眼问:“最近……不和谐啊?”
“啊?”阿河没反应过来。
叶飒也不说,跟黎嵩使了个眼色,两人相对笑起来,叶飒又转身进了厨房。黎嵩朝阿河这边蹭了蹭,满脸过来人的神情:“都是哥们儿,有啥那方面的问题就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阿河有心事,没心思管他们俩,应付了两句就沉默下来,还是静静地想着待会儿怎么开口。
不一会儿,沈郁翔叫他们端菜,黎嵩起身走过去,阿河也茫然跟着过去,黎嵩端了两盘凉菜放在餐桌上,阿河刚朝砂锅伸出手去,就被叶飒赶紧拍掉:“你傻啊!烫!”
阿河这才感到指尖已经被烫到了。叶飒塞给他一个凉菜盆赶了出来:“不用你了,劲劲儿!”
等到菜上齐,四人各倒了一杯啤酒:“干杯!”
阿河勉强举了举杯,想到医生说不能喝酒,就放下了。
“怎么不喝啊?”
“嗯……今天不想喝了。”
沈郁翔抬头看看他,担心地问:“你不舒服?”
“没,就是有点累。”
“连酒都不喝了啊,看来情况严重……”黎嵩打趣着,看看叶飒,两人又猥琐地笑起来。
“哎哎,这么熟了,别见外啊。直说吧,到底谁不行了?”
沈郁翔摸不着头脑:“什么不行了?”
“那个啊……那方面!刚才我拿西瓜霜时都在药箱里看见了,那个万……万……就是伟哥!”叶飒一点话都憋不住,直不楞登地捅了出来。
阿河马上反应了过来,叶飒不是那种乱翻东西的人,估计是只看到了最上面的药。他干脆承认了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我,行了吧?”
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阿河毫不羞涩地夹着菜,打起神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方面吧,不用太担心,男人嘛,都有不行的时候!我能理解……”黎嵩靠过来为他解围。
“怎么着?经验不少啊?”阿河没好气儿地顺着他胡扯。
“那……那可不是啊!”
叶飒马上抓住他的纰漏:“‘那可不是’,这句话有两种说法呢,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翔一直没说话,任他们仨怎么插科打诨都不理,狐疑地看了阿河一会儿开始翻手机,看着看着,突然脸色大变,轻轻把手机放在餐桌上停下了筷子。
“江河,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要是再敢瞒着我做什么我一定饶不了你?”他的语气发着狠,里面蕴含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愤怒,恐惧,伤心,甚至哀求。
叶飒和黎嵩见势不妙,都赶紧闭了嘴。
阿河一直硬撑着的笑容终于缓缓落了下去,翔都猜到了,再骗也没有意思。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早上不舒服,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发现自己得了绝症。就这么直白地说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心脏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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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需要治疗。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吗?我可能要死了。就这么震撼地说吗?
阿河突然觉得特别委屈,他原意不是这样的。于是,他放下筷子艰难开口:“我没想瞒你。”
“万艾可用于心血管疾病是什么意思?你心脏病犯了吗?”沈郁翔的话异常严厉。
阿河难过得全身发抖,他本来想找个好点的时机,却应付不过去了,被迫要在这个最坏最坏的时刻开口:“我真没想瞒你,我就是觉得难得好气氛,想晚点再说……”
沈郁翔起身跑进书房,把那一袋药翻了出来,越看脸色越差,又翻到了超和病历本。超他看不懂,但是病历是可以看懂的。他转过身来逼问阿河:“什么是肺动脉高压?”
阿河瞬间掉下眼泪,哽咽着:“我真的没想瞒你的……”
另外两个人已经吓得够呛,赶紧过去围着看病历。翔立刻慌了,把病历交给他们,自己赶紧上前半跪下搂住阿河安慰:“没事的没事的,别难过好吗?我不生气……我就是太着急了……”
阿河根本没法不难过,抓着翔的胳膊终于哭得不行,但是很快就感到呼吸困难,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如果能哭一哭,害怕、委屈、不甘、恼怒,也许负面的情绪可以得到宣泄。可现在他连哭都不能哭了,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什么都不能了。
翔安慰着他,自己却已经吓到了,连声音都不自觉地变了调。
阿河终于平静下来,勉强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病情。
结果,黎嵩怔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叶飒直接躲进厨房哭出来,沈郁翔像是没听懂一样,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盯着他。阿河就知道会是这么个场面,他不想弄的惨兮兮的,他想振作一下,强迫自己露出微笑:“如果幸运的话,我还能陪你到四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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