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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ceer
阿河的父母都是中学教师,属于那种文质彬彬思想传统的类型,本来就不会用什么过激的手段,而且目前儿子身体这种情况,他们更不可能做什么了。
但是隐忍的痛苦比嘶喊痛骂还要让人心碎。父亲看着阿河拾东西,不住地唉声叹气,母亲则一直暗自垂泪,眼睛肿的像两个桃子。阿河只能装作视而不见。等他拾完了,在自己房间想了很久,才终于走出来,郑重地跟父母再谈一次。
“爸,妈,我其实一直希望你们知道,我跟大多数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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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向不一样。可是本来这并没有什么影响,我喜欢这个人,想跟他过日子。我知道法律还不允许同性恋结婚,也知道社会还不能容忍两个男人组成的家庭。我们要在一起肯定要受各种歧视,经历身边人反对嘲讽等等,我都不怕,也无所谓。
我只害怕你们伤心。爸妈,我希望你们能正确地看待同性恋,看待我。从小到大你们不是一直说我懂事儿吗?现在我也没变,我还是原来的我,没有学坏也没有不三不四,我没出去跟人鬼混,我只不过是爱一个人,他是个男的。
他对我很好,我们相爱。真的。”
父母苦口婆心地劝了很多。母亲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她提到最多的一个词是“艾滋病”,然后是“滥交”“不正经”“无后不孝”。阿河静静听着没法反驳,他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反驳也没用,只会让父母更反感。
最后,母亲乞求着:“先别走了,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先去看看手术恢复怎么样了。然后,咱们再去看看心理医生,你就知道……”
“妈,这不是病……”阿河无力地解释。
而母亲依然一再重复着:“去看看,看看吧……”
“你毕业不想回家也是为了他?”父亲严肃地问。
“不全是。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工资不多,但是很充实。我喜欢目前生活里的方方面面。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过的很好。”
母亲再次哭起来:“都怪我,没把你生成个健全人……”
不管她指的是身体还是性向,这种毫无根据的自责都让阿河受不了:“妈,不是你的错,可我也没有错啊……”
直到出门前,父母还在不知疲倦地重复着那些偏见试图来规劝他。最终,他们眼巴巴地看着儿子出门,母亲还在小声不甘心地叮嘱:“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好不好?”
阿河没点头也没回头,停顿了几秒就决绝地离开家门。
走下楼拐到街上,他正在准备打车,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阿河惊讶地回头,看到父亲正急急忙忙地小跑过来,他穿着双拖鞋,跑得小心翼翼,终于还是追了上来,手里提着一袋腊肉。
“这是你妈早就做好的,忘了给你装了。”父亲说着,把腊肉塞进阿河的背包,又踌躇片刻,看看周围没人,这才小声说:“你妈这人性格一辈子都谨小慎微,又老古董,很多新鲜事物都接受不了,何况你这突然……我一时半会儿都没法接受。你从小就懂事儿,我们也一直都放心,谁知道……要不是这事儿,我们还不知道你瞒着我们做了那么大的手术。”
说到这里,父亲再次欲言又止,停顿半天才说下去:“你现在还小,还不知道人言可畏的意思。人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你跟那人……再怎么好,最终也得有个了断,过几年,你们俩也逃不开结婚生子。你身体不好,一个人在外边别累着,吃饱穿暖了,要是有什么事,尤其手术这种事,还是要先跟我们说,啊?”
阿河听出父亲的意思并不是接受了他的性向,而是想把这事儿敷衍过去,断定他将来会悔改,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还是习惯性地点点头。
“不管怎样,你就算是……是个同性恋,我跟你妈……我们也爱你。”父亲近乎艰难地说出最后一句,马上不自在地低头看着脚下。
阿河什么也说不出来,简直有些难以置信。他从小到大,家人之间的爱始终都是行动来表现,还从未亲耳听到过这个词。可现在,父亲就在这时候,这么突兀地说出了这个词。他觉得喉咙憋得难受,正好有辆空车停下来,阿河顺势跟父亲道别。
“爸,我走了。”
父亲拍拍他的肩,突然努力微笑起来说:“那小子长得还挺帅,肯定是个花花公子……”能开这么个玩笑,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阿河含着泪朝父亲笑笑,上车走了。
沈郁翔本来想到楼下接他,被阿河拒绝了,只好心急火燎地在火车站前广场等,每过来一辆车都恨不得扒着车窗看看里面是谁。都快盯成斗鸡眼了,突然从背后被人抱住,翔一瞬间的反应是火车站居然有人敢公开抢劫,幸好马上就感到了这人的温度,才没来个过肩摔。他抓住阿河的手任由他抱了一会儿,感到阿河不太对劲,强行回过身硬扳起阿河的脸,人倒是没哭,可状态也不怎么好。
阿河看到翔睡眠不足布满血丝的双眼里写满了心疼。两人不顾周围人来人往,大庭广众下拥抱了两分钟,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好在广场的行人都忙着自己的行程,大不了指指点点偷笑私语一番就各自奔前程。
如果人生路上,所有的路人都能这样忙着自己的事情,对他人事持旁观态度就好了,就算会不以为然,会私下嘲笑,也不会有人冲上来把他们拉开。专注于自己的生活不好吗?干嘛非要把时间浪在跟别人过不去呢?
人生苦短,理应及时行乐。
可是彼之□□吾之蜜糖。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沈郁翔花了好大功夫给阿河补到了一张卧铺,又给他安顿好,陪着他一直到熄灯,去餐车前还吻了阿河一下。阿河不顾旁人惊诧的眼光,心安理得地躺在铺位上,听着火车逛荡的声音昏昏欲睡。
两条鱼在这列默默前行的列车上分别游得自由自在,自得其乐。
设计院的气氛很好,散发着时光造成的古朴气息,老门老窗上有细心雕刻的花纹,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油墨味,有种美院老校区的感觉,在这里很舒心。阿河正式上班后,上司把他调到了文档管理部门,工作一下子清闲了很多。阿河没事儿时常翻翻过去的老设计图,突然发现那些设计竟然并不过时,给自己带来不少灵感。确实,这份工作工资低,干活挺多,也没什么提升的机会。要是阿河真的面临结婚生子的人生历程,恐怕经济压力早就让他辞职了。可是因为沈郁翔那边不缺,他自己也没什么上进心,反而安心地待了下来。
到十一月底,新房子可以住了,两人就拾东西甩掉叶飒搬了进去,从此开始二人世界。
叶飒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们出了家门,转身就真招了个女室友,可惜是个三十多岁的假小子,看起来比叶飒自己还像男人,让他彻底死了贼心。过后不久,叶飒的宠物店开张,年轻的帅哥老板跟一群萌宠往街边一戳,这幅美好和谐的画面自然地吸引了一大群女人,生意自然差不了。没过多久,他就离不开店里了,干脆把宠物店后面一间不见光的房子也租了下来,从此住到了店里,身上开始永远带着宠物的味道。
至此,他们都离开了郊区那栋住了三年的房子。因为他们一直按时交租,对待房子也很爱护,房东蛮讲究,最后请他们吃了顿饭,彼此客套了一番留下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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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印象。这房子代表了他们生命中的一个阶段,静静留在了这里。
又到过年前,沈郁翔郑重其事地跟阿河说:“我带你回去见我妈吧?”
阿河有点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就是,反正你家人都知道了,我也跟我妈公开说了得了。”
阿河想起之前翔被他妈打得鼻青脸肿赶出家门的事儿赶紧摇头:“我可不敢。”
“阿河,你听我说。我从西藏回来之后,就觉得你说得很对,我是挺对不起我妈的,明明离家这么近,都三年没怎么跟她联系了,一直想着该回家看看她了。今年咱们发生了不少事儿,我又觉得你身体不大好,就没空再想我妈那边,不过也给她发过信息。她回得挺简单,估计是还在生我气,想我又拉不下面子。但是现在吧,我不算事业有成,可回去在她面前也不丢人了。而且我也这么大了,估计就算我妈不操心,那些亲戚也该瞎张罗我的事儿了,肯定把她烦够呛,倒不如我回去跟她彻底说明白,咱俩早公开了多好。”
是啊,普通男女谈个恋爱,三年也该考虑结婚了。他们俩人倒是一直过着类似结婚的日子,可心理上总没着落,原因很简单,就是没得到家人认可。要说男女之间有个什么心理保障,应该就是一纸结婚证,而同性恋人之间,法律的认可没法达到,家人的同意就是心理慰藉了。
阿河的父母已经知情,虽然不同意,但是毕竟离得远,也没办法硬生生逼他们分手。翔这边就一个强势的老妈,让她彻底隔绝在他们的生活之外也是说不过去的。
他们不是打算三年五年,不是打算好过就散,是打算这样一辈子的。他们要从此一起生活,要白头到老,相伴一生。他们想要的,就是每一对夫妻在婚礼上真心或敷衍的那段承诺,而这样的感情是不该向亲人隐瞒的。其实两人老早之前就想过该怎么向双方家里坦白,可是因为害怕父母不接受,反应过激会带来负面情绪,又仗着年轻还不会被催婚,就一拖再拖下来。
现在,似乎应该主动去谋求点什么了。
“我妈那人其实挺好的,没你想的那么吓人,怪我之前没跟你说清楚。”翔对阿河解释:“她这人特别坚强,也要强,凡事儿不能被别人比下去。我爸还在的时候,她就一门心思在家相夫教子,从来不掺合生意的事儿,但我爸突然没了,她一肩扛下所有的事业,反而越做越好。有时候她说,那是命运怜悯我们孤儿寡母,运气好,其实都是她自谦,我妈是真的很有商业眼光,这些年做什么都赚。她常年做生意,思路活,接受能力也强。不过缺点也有,可能是在外面太闯荡了吧,虽然表面和气,其实回家她对我脾气并不好,懒得跟我讲理,凡是不认同的抽我一巴掌也就算了。我知道她太忙,没什么时间跟我沟通,反正我也不需要别的啊,给我钱就活得好好的了。你别看我跟我妈好像感情不好似的,其实我俩这是彼此知根知底互相信任,这么交流反而简单。”
阿河听着翔简短的叙述,大致能想象他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稍稍放下了心,这样的女人总不会跟自己妈那样声泪俱下地软刀子杀人吧。
翔看出阿河正在犹豫,跟他保证:“放心,我妈挺客观的,不会乱发脾气,大不了对着我再两耳光抽出来,等她自己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于是阿河同意了。
其实目前面临的一切,他们早都想好了。不是在同居的日子里想好的,而是在决定接受两个男人一起生活的时候就想好了。那时他们并没之图一时的快乐,而是真切地想到了之后可能面临的所有反对和困境,他们并没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而是想好了没有路也要穿出个隧道来走下去。
因为他们相爱。
第17章
宝心从医院回来时才下午四点。坐公交车到了家门口,远远看到几只狗小心翼翼地从自家方向贴着墙边溜过来,顺着道路小跑着往前走。那几只狗看起来像是流浪狗,不算干净,一只只鬼头鬼脑的。它们刚走过去,后边又一只狗跟着跑了过来,挺胸抬头器宇轩昂地飞快追上去,脖子上挂着狗牌这不是自己家的狗吗?这是被勾引了要离家出走?公交还没到站,宝心只能伸着脖子瞪着萨姆越跑越远。
拐弯处又闪出一个清瘦大方的女人,手里拎着根绳子行动迅速,鬼鬼祟祟地跟着前边的狗阵这不是家婆吗?宝心看愣了,这是遛狗遛丢了?公交靠站,宝心赶紧下车,也悄无声息地跟上去。
萨姆追着流浪狗,婆婆跟踪萨姆,宝心紧盯着婆婆。这个长阵绵延一百多米,始终不紧不慢,没把哪个环节落下。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流浪狗们跟着人群通过了人行道,萨姆被红灯堵在了那里,竟然也跟个人似的坐在路口耐心等着。婆婆并没冲上去抓它,反而也放慢了脚步,宝心便也停了下来。有等着过马路的人看着这条狗好玩拍照,它一概不理,紧盯着等待的行人们。有人看没车驶来就闯了红灯,萨姆马上也跟着他穿过了路口:看来狗是看不懂红绿灯的,只是能看懂人走不走。
过了马路后再往东一拐,就到了阿尔柏酒吧。萨姆轻车熟路地绕到后面,那里有个地下停车场的出口,但是位置不好已经弃用了,现在就剩个敞口的通道,像个巨型扩音器,放大了里面传来的狗吠声。萨姆直奔那里而去。
街对面等公交的人被狗叫声吸引了注意力,伸着脖子朝车库里面看看都不由自主笑出来。这时婆婆终于赶到停车场出口,跟着人群往里巴望,满脸惊愕。
宝心顿时好奇,怎么回事儿?紧跑两步跟上去,只见那四五条流浪狗正围着一条被拴住的黑色长毛狗狂吠。黑狗卧在一床被子上,丝毫不畏惧地朝对方呲着牙,无声地展示着自己的威力。
萨姆看起来并不大,但是跟这些狗一比算是挺高的,它也没吠叫,而是一个劲儿地围着黑狗转圈儿,好像正在思索怎么解决,几只流浪狗在它身后助威。黑狗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眼睛紧盯着萨姆,好像认出了它是对手们的头头。
萨姆看出那只黑狗虽然凶,但是已经被拴住了,准备不用暴力解决,几次迅速伸头去叼它卧着的垫子。黑狗受限于绳子,咬不到萨姆,只好每次都发出短促的叫声警告,然后又招来一阵狗吠。
看样子是这只黑狗占了流浪狗们的地盘。宝心看明白了,估计萨姆被沈郁翔带回家之前是这片儿的霸主,今天是被旧部下请回来帮忙解决入侵者的。明明每天在家里摇头摆尾撒娇卖萌,居然到外头称老大来了,一狗分饰两角儿,它好像神分裂。
要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没人会相信狗子们还有找帮手打群架拔份的智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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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站上等车的人全都笑的前仰后合,一个个举起手机录着狗狗们干仗的场面,连车来了都舍不得走。僵持了十来分钟,两条狗想不出新的办法,还在相对干瞪着互不相让,围观群众笑弯了腰,婆婆看傻了眼,本来不想干预,实在气得不行,忍不住拔高嗓音喊着自己的狗:“萨姆!你给我回来!”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萨姆明显激灵了一下,回头看到主人,立刻迈着小碎步跑过来,当着旧部下的面好歹没好意思躺下打滚,只是无辜地摇着尾巴,好像在说“我什么都没干”。
婆婆估计是被这条无耻的狗拥有这样的智商惊呆了,竟然对着它跟教育孩子一样大声斥责起来:“你为什么偷跑出来?这些狗是谁?干嘛跟人家打架?你……”她越说越气愤,伸手朝狗脸上打去,萨姆一眯眼侧着狗头挨了两下,生生挺着没跑。
宝心笑得肚子疼,好不容易止住笑上前拉住婆婆:“妈妈,别在这儿教育狗了……”
婆婆回头看见她吃惊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宝心讲讲她一路跟过来的状况,越讲越止不住笑。
“你都看见了?”婆婆缓和了语气。
“嗯。”
“唉……这狗,真丢人。”婆婆说着,弯腰拴上萨姆,它却扒着地面不肯走,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战场,还有那几只眼巴巴看着它的小兄弟。婆婆了它好几下,它都固执的不动,一人一狗就那么僵着。
“算了吧妈妈,咱们等他一会儿。”宝心劝着婆婆。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走过来,黑狗见了他,突然站起来换了神情,开心地摇着尾巴。流浪狗们朝男人低声吠叫,黑狗立刻低头朝它们呲牙想要保护主人。
“这是您的狗?”宝心上前询问。
“嗯,对不住啊。”男人还没搞清楚状况,本能地先道歉。他身体结实皮肤黝黑,衣服破旧但是干净,花白发,脸上布满仓皇。
宝心摇摇头:“没什么对不住的,您怎么把狗拴这儿啊?这里是那些流浪狗的地盘,这不正干仗呢。”
男人这才看清状况,憨厚地咧嘴苦笑着,拍着自家狗的头。他说,这些天农闲跟几个同乡来市里找活儿干,没想到晚上才发现家里的黑狗竟然跟着车追了六十多里路,到了市里竟然还能闻着味道找到他。男人有心把狗送回家去,大晚上又舍不得打车,小旅馆不让带狗,只能先把它安置在附近将就一夜。今天正打算把它弄回家去,可是一时有个急活儿走不开,已经打电话让家里想法找人来接,没想到却占了流浪狗的地盘。
宝心想了想,拨通了叶飒的电话。叶飒听了笑得不行,立刻满口答应,不一会儿就开着着宠物店的小卡车来了,连黑狗带流浪狗一起弄上了车先拉到店里再说。狗主人谢过他,赶紧先忙自己的去了。
大概是叶飒身上成天有狗味儿,流浪狗们不怎么怕他,萨姆看着小伙伴们被他用食物引诱上了车有点不安,焦虑地看着。直到叶飒的车开走,萨姆还巴巴地梗着头不肯走,宝心正想安慰它,却出人意料地看到婆婆自己弯下身子对着萨姆柔声细语:“没事的,你的小朋友们都有人要了,明天带你去看它们,好不好?”
萨姆是条通人性的狗,虽然不能听懂具体内容,但是解读主人的语气表情还是没问题的,便乖顺地跟着走了。
回家路上,婆婆感叹着:“狗这东西,根本没法养。养几天就牵肠挂肚的,跟孩子一样……”
宝心静静听着,这才知道婆婆以前是很喜欢动物的,年轻时家里还养过狗,自从当年打狗队不分青红皂白打死了全城的狗以后,她就有了阴影,从此再不养狗。翔遗传她,小时侯就喜欢动物,但家里确实不方便养,她也从来不说这个原因,只用不卫生、麻烦来敷衍。这母子俩因为缺乏沟通,错过了多少理应共享的天伦之乐呢。
“刚才你叫来的那个,是当年跟他们一起租房的那孩子吧?”
婆婆突然换了话题,宝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弄明白她指的是叶飒:“连这些都知道?潘小姐,你好厉害啊。”
婆婆叹道:“当妈的,哪儿有真不关心自己孩子的。沈郁翔自己混那几年,我都知道。”
第二次卖车事件后,沈郁翔被潘小姐召回家详谈了好久,铁了心要自己创业,绝不肯去母亲的公司做事。潘小姐被气得要死,又质问他上一次为什么卖车,翔还是死扛着不说。最后,潘小姐耐心耗尽故技重施,站起来给了他两巴掌就轰走了。本以为儿子这么多年娇生惯养,是离不开自己这个经济基础的,谁想到他竟然真的转脸就走了。
潘小姐不放心,找了个人盯了翔一段时间,得知他跟两个朋友合租房子,每天起早贪黑,像模像样地操持事业,还真吃得下这份苦。潘小姐惊叹之余,让人着重调查他创业那头,就忽略了生活方面。三个男人合租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谁能想到其中有两个睡在一张床上。
三年时间,眼见儿子事业越做越好,潘小姐对他不服管的怒气也就消了,可怎么也没办法先低头。正巧这时,那个倔驴一样离家出走的儿子竟然主动给她发信息,潘小姐又惊又喜,还是矜持地简短回了几条,以示自己作为母亲的尊严。最终,过年前儿子腆着笑脸回家来了,又道歉又干活儿给足了她面子,母子俩重归于好。
趁着好气氛,潘小姐问起了儿子的感情问题。最开始她怕沈郁翔轻浮,随便跟女人交往,但是跟踪者似乎没发现这方面的蛛丝马迹,她也就放下心来,认为儿子还在一门心思忙事业。可是问及这个问题,沈郁翔神秘地笑笑,承认自己有对象,还交往了好几年。
婆媳本是天生的敌人,听儿子说有个交往几年的对象,潘小姐心里有点不爽,竟然都没让自己把把关。可是详细听下去,对方一心支持他的事业,还劝他要回家不能让母亲担心,潘小姐就对这个想象中贤良淑德顺从懂事儿的姑娘产生了好感,让他尽快带回来看看。
沈郁翔有些犹豫:“妈,他要是不符合你的要求怎么办?”
“我有什么要求?人家能这么懂事,肯定是个好姑娘。”
“那可……不一定……”翔吞吞吐吐。
潘小姐试探:“怎么的?长的不好看?”
“好看,特好看。”
“家境不好?”
“一……一般。”
母亲舒口气:“这算什么,这都不是事儿。你有空赶紧带回来我看看,要是人不错,你们就定下来吧,我也准备准备给你们办事儿。”
“办什么事?”
“办喜事儿啊!老大不小了。我听你那厂子经营也不错,你愿意自己干就自己干,我这边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你们赶紧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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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趁我还能动,早点帮你们忙带孩子……”
翔对着母亲笑:“那你要是看了不喜欢怎么办?”
“你们有感情,我有什么可挑的?只要不疯不傻,下雨天知道往屋里跑就行了。甭管我喜不喜欢,你喜欢,我还能怎么样?过两天带来家看看吧。我得赶紧看看……”潘小姐说着,就去找自己这么多年出礼的账本去了,心里盘算着这些年光往外出了,这回办婚事礼估计能回一辆好车来,翔那车也可以换了,或者直接就给新娘子当礼物……
可是,她这话一出,等于是给母子两人都挖了个坑,因为她没想到心心念念的懂事儿媳妇其实自己根本无法接受,儿子也没想到,潘小姐竟然没法接受到那个地步。
第18章
阿河觉得大过年的初次登门不太好,这不是上赶着给人家添堵成心让人过不好年吗。沈郁翔却说,就是因为年根儿底下才要去,他妈有点迷信,一向不肯把去年的旧恨带进新一年里,估计生几天气自己就能想通了。再说,过年时七大姑八大姨肯定要来给他说媒,如果他妈在自己知道内情前先把儿子的女朋友吹出去,就更不好拾了。干脆提早告诉她自己是个同性恋绝了她这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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