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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太乱我先撤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山老狗肉
他并不担心那箭上有毒,毕竟他还有裴皓商给他的银链。
伤口失了箭簇,血液便也失了阻碍,缓缓渗了出来,染得许攸一身黑衣颜色又深浓了几分。
“你若乖乖听我的话,我便不会折磨你那可怜的娘亲,”楚严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院子里,“难道在你心中,那个许攸比你娘亲还要重要么?”
许攸隐在暗中,见楚煊似乎是摇了摇头。
楚严声音里满是愉悦:“那不就对了,所以你今日就不该为了护他而惹我生气,你也知道,我一生气,就想找人发泄出气,你不让我出气,我就只能去找你娘亲了。”
楚煊自到了院子外,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寻找着许攸的身影,这时见他躲在树上,心中的担忧落了一半,随即站在院门处不再往里走,他微微朝楚严颔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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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想目送他回房。
楚严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楚煊的肩膀,而后便往自己的卧房走去。在他推开房门,迈进房中的那一刻,许攸如猎豹一般,动作迅猛地从树上一跃而下,几个起落间,便来到了楚煊面前。
楚煊见他怀抱一物,在黑夜中看得并不清晰,正欲开口询问,却听许攸沉声道:“走!”
楚煊毫不迟疑,跟在他身后,原以为他是要回房,走至半途,才发现许攸走的方向是武林盟大门:“要,出去?”
许攸侧了侧身子,尽量不让楚煊看清他怀里的人:“去客栈。”
楚煊不知怎么,心头忽然升起一股不安,他没有多问,带着许攸在一处客栈落了脚。
许攸进了客房,便一直背对着房门,站在桌边一动不动,他在想,等下要怎么安慰楚煊。
楚煊将房门关上,一眼便看到了许攸肩头那一片被血液浸湿的痕迹,和一个破洞,他轻轻扶住许攸的胳膊,想让他坐下:“你,受伤,了。”言罢,就要将许攸的衣衫拨开,查看他的伤势,目光却触及到他怀中的东西。
楚煊浑身一震,他大约知道那是什么了。
伸出的手有些颤抖,却不带一丝犹豫,揭开了那覆在躯干上的衣衫。
“节哀。”许攸看见楚煊眼中那极度悲痛的神情,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很脆弱,仿佛轻轻一击,他便会粉身碎骨,坠入深渊,不再复生。
楚煊从许攸怀里接过了他的母亲,双眼发红,声音哽咽:“娘。”
许攸知道他此刻有许多话要与他逝去的母亲说,便默默地转身出了门,将那一片小天地留给他们母子俩。
“掌柜的,你们这里有没有金创药?”许攸找掌柜另要了一间房,又问他要外伤药。
那掌柜的知道许攸是跟楚煊一同来的,方才楚煊给他的银子足以包下一整间客栈,这时便也没有再问许攸要钱,吩咐小二带他去了另一间房,又将热水及外伤药送了上去。
许攸看不到自己肩后的伤口,解下衣衫后,只能拿着湿布巾一点点擦拭着背后那有些干涸凝固的血液。
忍着疼痛给自己处理好了伤口,正要穿上衣衫,房门却被推开了。
楚煊抱着一套新买的衣衫推门而入,看到许攸肩后那尚未处理干净的伤口,眉宇紧蹙起来:“我,帮,你。”
许攸刚想开口拒绝,楚煊却已经从他手上抢过布巾,在水里洗净,一言不发地缓缓在他伤口周围擦拭起来。
“你,还好罢?”虽然知道楚煊此刻心中定然悲痛欲绝,许攸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楚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摇头道:“不好。”
许攸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拍了拍楚煊的手背:“以后你就把我当成家人罢,反正我父母也已经不在了,以后我们就是相互依靠的两兄弟了。”
楚煊将许攸背上的血污擦拭干净之后,又重新给他的伤口上了药,随后才取过新衣衫帮他穿上。
穿戴齐整,许攸开始跟楚煊商讨接下来的计划:“楚严现下必然已经发现我们劫走了你母亲,以后你是要继续留在武林盟,还是另有打算?”
楚煊目光深沉地看着许攸,并不说话,良久,忽然倾身拥住了许攸:“我,跟,你。”
“跟我?”许攸心下疑惑,却又瞬间恍然,楚煊如今与楚严可谓是敌对的两方,武林盟自然不能再待下去,除了武林盟,楚煊好像也真的没什么地方可去了。更何况他方才才跟楚煊说,叫他把自己当成家人,现下楚煊说要跟他,也没有什么奇怪,更没有拒绝的理由。思及此,许攸伸手反拥住了楚煊,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反之也一样。”
两人胸膛相贴,许攸说话时,胸腔中轻微的震颤通过相贴的躯体传到了楚煊的胸膛,惹得里面那颗心险些跳乱了节奏。
少年游(一)
次日一早,楚煊只身去安葬他的母亲,而许攸则是拿着楚煊给的钱去采买回国都的路上可能会用到的物件。
午时末,两人重新回到了客栈,雇了马车,将东西拾妥当,坐上马车出城去了。
马车的窗帘被掀起来,固定在窗框上,许攸透过窗格,看着外边不断倒退的景色,心情有些微妙。
终于要回家了,可是一想到回到国都之后要面对的情况,他的心上又生出了一缕愁绪来。
思索间,衣袖忽然被扯住,许攸侧首就看到楚煊一脸凝重,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许攸皱了皱眉,凝下心神就听到车外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他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才刚出城门,麻烦就来了,外面真是不太平啊。
利刃划破空气,从四面八方袭向马车。
许攸与楚煊同时跃出车外,一眼便看到那围在马车外的数十个黑衣人,对方来意不善,根本不给许攸问话的机会,见他二人现身,皆是足尖一点,手腕一动,手中长剑直指许攸。
许攸拔剑出鞘,手臂高抬,长剑一横,劲气狂扫,生生将面前围着的一众黑衣人逼退。
黑衣人闪避过后又立即猛地攻向许攸,许攸足尖点地,借力向一旁躲去,堪堪避过了袭来的刀剑。
两个近他身的黑衣人,一个塌鼻梁,一个丹凤眼,看到许攸躲过这一击,皆是目光一凛,旋即出招越发凌厉。许攸弯下腰,往后一翻,右脚猛地一踢,格开了上方袭来的长刀,将那丹凤眼生生震退数丈。
塌鼻梁见自己同伴不敌许攸,顿时周身杀意暴涨,迅速凝聚内力于薄刀之上,对他进行猛攻,招招致命,不留余地。
许攸从前在国都虽是风流浪荡,肆意妄为,却不曾伤及人性命,可眼下这情形,黑衣人必然是不取他性命誓不罢休,一直打斗下去没完没了也不是个办法。许攸深吸一口气,挥剑抵挡塌鼻梁的一击之后,佯作余力不继之态。那丹凤眼见状,果然中计,只见他脚尖轻踏地面,旋身便向许攸刺来。
许攸左手推出一掌,正正击中塌鼻梁的胸口,随后举剑往右一扫,剑刃划过丹凤眼咽喉,鲜血喷洒而出,溅了许攸一脸。
塌鼻梁被许攸一掌击中,元气大伤,当即没了力气,只能将刀插入土里,一手握着刀柄支撑自己,一手捂着胸口咳嗽喘气,眼角余光扫过那颗滚落在地的人头,面上却仍是毫无波澜,仿若那并不是自己的同伴。
许攸连看也没看一眼那被他击败的人,就又与别的黑衣人缠斗起来了。
到底是众寡悬殊,就在许攸渐渐显出疲惫之态时,楚煊冲到了他的身边,长鞭一甩,余下那三个黑衣人便被一阵劲气冲击得五脏皆碎,倒地而亡。
许攸歇了一口气之后,就盯着那还在咳嗽的塌鼻梁,他现在可是唯一的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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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攸正要开口逼问他此次行刺的缘由,却见那塌鼻梁下颌一动,一行深红的血水便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许攸只来得及惊呼一声,那塌鼻梁就“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着那些黑衣人袖口处用金色丝线绣着的狼头,楚煊眉宇间凝上了忧虑:“天决门。”
“什么?”许攸没听清。
天决门是北方的杀手组织,只要酬劳足够丰厚,他们什么单子都接,而且一旦成为天决门的目标,那人就必死无疑。之前就有人因为对天决门的恐惧,在知道自己成为他们的目标之后,选择了自杀。
那些杀手袖口处用金线绣着的狼头便是天决门的标志,寓意北方的主宰与野性,天决天决,与天一同决定人的生死。
“这天决门这么厉害?”许攸心下骇然,他好像没有招惹过谁罢?怎么会有人如此恨自己,以至于不惜花重金买凶,将自己置于死地?
“不,知道,是,谁么?”楚煊的表情再一次提醒了许攸,这件事非常严重。
趁现在形势尚不严峻,许攸必须找出这要置他于死地之人,然后让他取消与天决门的交易,否则许攸的处境将会越来越危险。
“这……没有任何线索,要从何下手?”许攸心里也有些发怵,单打独斗他确实是不会输,可若是以一敌百,他心里可是一点底儿也没有啊!
楚煊沉吟片刻,道:“没,办法,就,拿钱,去换。”
若是真的查不出来,那就只能亲自去天决门走一遭,到了天决门之后,只要酬劳给得足够丰厚,便可让杀手反戈去追杀原来的雇主。
“那我也要先回一趟国都啊,我的钱财都在家里。”许攸说罢,忽然想到自己那时在国都赌场险些被人群殴致死的事,这件事他后来一直想不通,按理说,他再怎么落魄,但有着“王爷曾经的挚友”这一重身份在,绝对不会有人敢动他才对,怎么赌场那些人的胆子突然就大了起来?
许攸这么想着,脚下也迈开了步子,要继续回到马车上去。突然,两人耳边滑过“嗖嗖”的声音,随后几支羽箭直直插入了面前的土地里,只留下半截箭尾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许攸脸色一白,回身看去,只见树冠上齐齐跃下五六个面色冷冽的黑衣人来,他们袖口上那用金线绣着的狼头极其显眼。许攸讪笑两声,道:“各位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们都冷静冷静。”他真的打累了,更何况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他又不是铁打的,身子自然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那几个黑衣人不为所动,抬手将弓箭负在背上,继而拔剑出鞘,一齐朝许攸袭来。
许攸被几个黑衣人围攻,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胸中愤懑,便一边打一边骂道:“他娘的!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们了?”顿了顿,又改口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那个人了,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黑衣人自然是对许攸的话不予理会,手上刀剑专挑许攸身上的死穴攻去。许攸一边抵挡,一边坚持不懈道:“那个人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买我的命?各位兄弟,可否告诉我,那人是谁?”
空中依旧只有兵刃碰撞的声音。
此批杀手较之上一批更为厉害,他们大概是先前看见了许攸并不好对付,所以脸上皆是神情冷冽至极,出手毫不犹豫,招招狠戾致命。
专注御敌,无暇顾及伤势,许攸后肩的伤口崩了开来,一时间疼痛难忍。
楚煊与面前几人对峙,自觉体力尚可,只是这些黑衣人有些难缠。他眼角余光瞥见许攸手上虽仍是提剑与黑衣人打得不可开交,下盘却不甚稳当,双腿微微颤抖着。楚煊只得竭力摆脱纠缠,慢慢退到许攸身边护着他。
许攸体力不支,身上好几处都被黑衣人砍伤,纯白的衣袍被从伤口中溢出的鲜血染得艳红。许攸模样狼狈,黑衣人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他们连连出狠招将许攸逼退到山崖边上。身后是万丈深渊,眼前是夺命阎王,许攸此时已是束手无策,只一心想着楚煊能带自己冲出敌圈。那几个黑衣人见许攸退无可退,更是齐齐挥着刀剑往他身上招呼。
眼见三五把兵刃就要插入许攸的胸膛,楚煊不及思考,身子一晃冲到许攸身前,将他拦腰抱住一同滚落山崖。
耳边风声呼啸,气流将脸颊冲刷得生疼,许攸闭着双眼,神情略显虚弱。楚煊双手紧紧箍在许攸腰间,下巴抵着他的肩头,欲开口说些什么,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又要再死一次了么?”许攸喃喃低语,嘴角浮起一抹苦笑,“下辈子一定要再投胎到富贵人家当儿子啊……”
少年游(二)【已修改】
一阵刺骨的冰凉侵袭全身,许攸打了个寒颤猛地将双眼睁开,映入眼帘的是无边无际的夜空,幽暗中除了一弯新月,什么也没有。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许攸咳了咳,刚要坐起身,却看到自己胸前揽着一双手,脑海里楚煊的身影一闪而过。
将楚煊的手指掰开,许攸挪到一旁,侧首看去,发现楚煊的脸色在月光映照下苍白如缟,急忙伸手去探他鼻息。
“糟了!”许攸低声叫道,“楚煊,楚煊!”躺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额上温度高得烫人。
两人此时衣衫尽湿,身旁是一条汩汩流淌的河流,河面反射着月光,熠熠生辉。想来他们应该是从山顶直接坠入了河水中,所以才没有粉身碎骨。许攸将手探入楚煊的衣衫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欢喜丸塞进楚煊嘴里,这欢喜丸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恢复气力,入口即化,不需要吞咽。
片刻后,楚煊闷哼一声,眼皮动了动,许攸心中一喜,沉下呼吸紧盯着楚煊那半开半阖的双眼,只见楚煊眉头微蹙,嘴唇嚅动了两下,许攸只听见他喊了声“攸”,然后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这荒郊野岭的,夜里难保没有猛兽出现,楚煊又发着高烧,若不尽快处理,后果将不堪设想,许攸环顾了一圈,决定将楚煊背在背上,沿路寻找隐秘的地方休息。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看不惯他们这么狼狈,赏赐了些好运给他们,没走多久,许攸就发现了林中搭着一间茅草屋。许攸朝屋子喊了几声,没人应答,他便背着楚煊径直走了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许攸勉强可以将屋内的事物看清楚。
屋内一床一桌,两张长凳,桌上摆着一套玉制的茶具,墙壁上挂了几个包袱,许攸将楚煊放在床上,一一将包袱翻了个遍,发现都是些日常生活所需之物。他取出一根蜡烛点上,屋里顿时亮堂起来,这时角落里的那口大缸飘进了许攸的视线里,他走过去看了一眼,缸里居然塞满了锅碗瓢盆。
不过桌面上却蒙了一层薄灰,看起来这间屋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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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翻出一个木桶,跑到河边汲了一桶水回来,他将冷水烧开,一半留着饮用,一半用来给楚煊擦身。
擦完之后,楚煊的体温依旧没有任何下降的趋势,许攸索性将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衫也脱了干净,给自己肩后的伤口简单处理之后,也躺到了床上,紧紧拥着楚煊,一掌抵在楚煊后背缓缓将内力渡给他,直到楚煊发汗,屋外天色微微呈现出一片淡蓝,许攸才疲力竭地回真气,闭上眼睛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砰”一声闷响,将许攸从沉睡中惊醒,睁开眼便看见楚煊正从地上爬起来,忙问道:“楚煊,你怎么了?”
楚煊站起身,迟疑道:“许,攸?”
看到楚煊双眼毫无焦距地盯着空中,许攸心头一紧,试探性地将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
“我,”楚煊顿了顿,垂下了头,“看,不见,了。”
感觉到脸上的微风消失,楚煊又道,“我的,衣衫?”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许攸拿起摊开在桌上的衣衫递给了楚煊:“你的眼睛……”
楚煊摇了摇头。他醒来时便发现自己的后脑肿了一大块,大概是落水时,头部受到冲击,脑中有淤血郁结,所以影响到了眼睛。
“那要是淤血散了,你的眼睛是不是又能看见了?”
楚煊敛下双眸,嗓音有些低哑:“或许。”
看到楚煊脸色依旧苍白,许攸将他扶到床边坐下:“你烧还没退,现在需要好好歇息,我去打桶水给你洗脸擦身。”刚欲离去,手腕便被抓住了,许攸疑惑道:“怎么了?”
楚煊松开手,低声道了谢。
“谢什么,都是我连累了你。”说罢,许攸拎起桶出门了。
日头初升,山风微凉,河岸两旁山花烂漫,藤蔓奇美,河面上空飘浮着一层稀薄的晨雾,朝晖穿透薄雾洒在水面上,波光闪闪,河水清澈见底,水中鱼儿时不时将头探出水面,激起的一圈圈涟漪将团簇的落花荡散。
许攸心道,好一个世外桃源!只可惜楚煊此时看不见。
回到小茅屋,发现楚煊呆呆地望着空中出神,双手微微发抖,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摆,许攸将木桶放下,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道:“楚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煊嘴唇发白,紧紧抿着,听到许攸的声音,他浑身才放松下来:“你,回来,了。能,上去,么?”
许攸摇头,随后突然记起楚煊看不见,又道:“不行,旁边是一堵峭壁,延伸入云雾之中,看不到尽头,四周皆是茂密的树林,若是不熟悉,极容易迷路。只能等我们都恢复了体力再做打算。”
楚煊还记得许攸肩后受了伤:“你的,伤?”
许攸道:“我的伤不要紧,现在是你的身体和眼睛重要。你把衣衫脱了,我帮你擦擦身。”
楚煊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自己来。”
“你今早高烧才退,现下肯定没什么力气,还是我帮你吧。”许攸将布巾拧干,“快些把衣衫脱了,好不容易才发了汗,难一会儿又复发起烧来。”
楚煊确实觉得身体倦怠,胸口发闷,便也不与许攸争,乖乖地把衣衫都褪了干净平躺在床上。
许攸拿着布巾将楚煊的两条手臂来回擦拭后便移向他的胸膛,随后是腹部和大腿。
眼睛看不见,其他的感官便会变得异常敏感,布巾湿了水触碰到楚煊的大腿/内侧,空气中气流轻微涌动,便有一丝丝凉意传到肌肤上,楚煊浑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绷得紧紧的。
“你怎么了?”许攸停下手中的动作,语气关切,“你好像很紧张?”
楚煊面露尴尬:“没……还是,我自己,来罢。”说着就要摸索着拿过许攸手里的布巾,毕竟从他儿时自己洗澡之后便再也没人看过他的身子,虽说他与许攸同为男子,但赤/裸着身子被人这么注视着,感觉真的很怪异。
许攸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皱眉道:“昨天晚上也是我给你擦的身,而且……”
楚煊左等右等,半晌没听到许攸说下半句,便好奇道:“而且,什么?”
许攸看见楚煊那向来严肃清冷的脸庞越来越红,一时起了逗弄之意。他俯身凑到楚煊耳旁故意将声音压得低低的:“而且,昨晚我们还一丝/不挂地搂着睡了一晚上。”说罢,拿着布巾的手又缓缓动作起来,看到楚煊脸色僵了一下,许攸又一字字慢悠悠道:“肌、肤、相、贴……”
楚煊一把扯住那在自己腿上滑动的布巾,有些不知所措。
许攸大笑道:“你害羞了?一个大男人”许攸忽然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睛道,“楚煊,你该不会还没碰过女人吧?”
楚煊浑身一震,垂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许攸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又想到了楚煊父母那样的情况,就觉得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若是他有这样的遭遇,他也不会有心思去想那些事。
许攸安慰了他几句,随后迅速将楚煊的身子擦了一遍,又帮他系好衣衫:“你先躺好,我去找找看有没有被子。”
现在天光明亮,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之前有人在此生活,必定会有被子,而他走时肯定不会将被子也带走,所以应该还在屋子里,不过,就是不知道放在哪里……
许攸在屋里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可以放置被子的器物,便有些泄气地低下了头,吸了口气,刚想把气叹出来,就发现床外侧的木板上有两个铜制的圆把手。许攸走上前蹲了下来,握着两个把手往外一拉,那木板便变成两块柜门打了开来,里边赫然塞着两床被子,一床厚一床薄。
“咦,真的有被子!”许攸欣喜道,“我把被子拿出去晒晒,驱驱虫子和气味。”
楚煊那双黯淡的眼睛盯着许攸声音传来的方向,轻轻眨了眨。
楚煊烧刚退,浑身无力,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才恢复力,一觉醒来便闻到一股浓郁的烤肉味儿。摸索着走到屋外,楚煊试探着喊了一声:“许攸?”他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叫过一个人的名字,现在他已经能够流畅连贯地将这两个字说出口了。
“你怎么出来了?”许攸放下手中的木棍,走过去将楚煊引到长凳前坐了下来,“你先坐会儿,马上就好了。”他趁着楚煊睡觉的时候去河边叉鱼,整整一个下午,才叉到了三条鱼……
“好像,焦了。”楚煊闻到了焦糊味儿。
“是么?”许攸将鱼凑到鼻前嗅了嗅,“不会吧……还挺香的啊。”他一辈子没吃过焦了的食物,自然不懂“焦”是什么味道。
“你,尝尝,是,不是,苦的。”楚煊虽然家境富足,但却由于这重身份,常年在江湖上行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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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野外生存的事项自然非常了解。
许攸依言咬了一口,立马“呸”了出来:“哇,好苦啊!怎么会这样?火明明很小啊……”
楚煊此时虽看不见,却也大致猜出了原因:“你,没有,换着,烤?要,两面,换着。”自从认识许攸之后,楚煊发现自己总是被迫要说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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