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太乱我先撤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山老狗肉
“许公子,盟主请您到书房一叙。”来人是楚严的心腹奴才,自然知道他请许攸去做什么。
许攸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罢。”他可没忘记今日楚严看他的目光,就像是野兽看着猎物一般,不怀好意。
那奴才抬起头看着许攸,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哀求:“公子,盟主吩咐奴才务必要将公子请到书房去,否则就要受罚,公子”
“盟主说了找我有什么事么?”许攸仍是不愿起身,他与楚严只见过一面,他想不出楚严能有什么事非要现在找他。
“没有,公子”那奴才说着就要跪了下来,许攸急忙抬手阻止:“我知道了,你去外间候着罢,我换身衣裳就跟你去。”
“公子,给。”伺候许攸的婢女在他出门前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小暖炉,“路上千万裹紧衣裳,可别着凉了。”
“知道了,素素姐,你早些歇息罢,不用等着我了。”许攸朝素素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后便跟着楚严的奴才走了。
敲了敲书房的门扉,那奴才禀告道:“盟主,许公子来了。”
“进来罢。”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那奴才将房门推开:“许公子,请。”
许攸犹豫了一会儿,心道反正都走到了这里,且去听听看他到底有什么事要与自己说罢,想着也就迈了进去。
那奴才等着许攸进了书房,就把门掩上了,自己并不进去,而是定定地守在了房门外。
春山醉(二十)
许攸进了门,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甜腻的香气,直熏得他脑袋发晕,他抬手在鼻前扇了扇,试图驱散这人的气味,却是徒劳,香气随着桌面上那只铜炉里袅袅升起的烟雾而愈渐浓烈。
“盟主?”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楚严的身影,许攸试探着叫了一声。
他话音一落,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惊得他立刻扭头往一旁看去,只见那原本贴着墙面的书架从中裂开分成两半,向两边缓缓移动,墙面随之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缺口来。
“许公子,请进。”楚严的声音从那缺口中传了出来,带着一重回音,听起来要比白日时更为低沉厚重许多。
许攸迟疑片刻,终是满怀疑惑地往那缺口走去。甫一迈进入口,身后的石门连着书架又缓缓合上了,引得地面一阵震颤。
此处是一间暗室,室内墙壁上嵌着许多烛台,每隔几尺便有一只艳红的蜡烛沉默地燃烧着,无数条从头顶上垂坠下来的大红绸带遮住了许攸的视线,他皱着眉,不耐烦地将眼前那几条红绸拨开,语气已有一丝不悦:“盟主?”
红绸之后传来几声轻笑:“许公子,请到里边来。”
许攸凝聚内力于掌中,轻轻向两旁挥去,眼前的红绸便悠悠向两边散开,露出那坐在桌边饮茶的男人来。许攸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站定在那人身前,并不落座,只打算听他将事情说完,自己立刻离去:“盟主深夜找我,所为何事?”
“许公子,”楚严朝他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坐下慢慢说。”
许攸内心虽然抗拒,但一想到此人尚是武林盟主,自己也不好做出无礼之举,驳他面子,只得移步至桌边也坐了下来:“盟主有何事,不妨直说。”
屋内烛火摇晃,红绸飘荡,一眼望去,视线中全是一片艳红,许攸忍住心中那抹不适之感,迫使自己将视线放到桌上的茶盏上。
“先前听许公子所言,你与阿煊从前并不相识?”楚严斟了杯茶,推到许攸面前。
“没错,”许攸拿起茶杯浅饮了一小口,“我与楚煊也是这两日才认识的。”
楚严点点头,面上做出一副长辈关心晚辈的样子说道:“不知许公子可曾婚配?”
许攸一愣,不知他问这话有什么意义,但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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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回答了:“不曾。”
楚严笑了笑,伸手抚上了许攸的脸颊:“我看许公子长得这样俊秀,不知许公子可是有桃袖之癖?”
“你!”许攸被他这样冒犯,一时间心头火起,抬手就将他的手打掉,随后瞪了他一眼,愤愤地站起身就要往出处走,孰料,步子还没迈出去,却突然觉得四肢发软,眼前一阵恍惚,站也站不稳,只能堪堪撑着桌沿才不至于往后倒去。
楚严信步踱到许攸身后:“许公子急什么?”他的胸口几乎要贴上了许攸的后背,“我又不会吃了你。”
身后的压迫感让许攸直觉出了危险,他扭了扭身子,想避开那从身后袭来的温热气息,冷声道:“盟主这是想做什么?敢问,在下可是无意中做了何事得罪了盟主?”
“自然没有,只是”楚严将鼻尖凑到许攸肩颈处轻嗅起来,说话时口中喷薄而出的热息尽数洒在许攸的肌肤上,惹得他一阵颤栗,“只是今日一见,我便被公子绝世的姿容所吸引,想与公子共度良宵,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许攸手已按在剑上,正要拔剑出鞘,手腕却突然被楚严捉住,随后只听一声脆响,双手手腕上立即传来一阵剧痛,疼得许攸额角鬓间皆是渗出了冷汗,他声音有些发颤地呵斥楚严:“你身为武林正道之首,居然敢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
“武林正道之首?”楚严从后至前拥住了许攸,手指细细抚过他劲瘦的腰身,“我争这高位可不是为了维护武林正道啊。”他当初只不过是看中武林盟主的权势地位而已,有了武林盟主这块招牌,多的是主动讨好他的人,送上门来的美男自然也不会少。
许攸双手手腕脱臼,腿脚又酸软无力,逃跑无望,便打算在口头上用些功夫,拖延时间:“我是你儿子的友人,你这么做,楚煊他”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喉间一痛,便再也说不出话,随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稳下心神时就发现自己被楚严打横抱了起来。
他虽口不能言,身子却不忘剧烈挣扎,嘴里也发出了愤懑不满的“唔唔”声。
楚严垂眸看了看怀中那不安分的青年,眉头有些不悦地皱了起来,而后大步向那红绸密布之处走去。
许攸被楚严紧紧抱着,踢蹬着双腿挣扎不止,直至看到那隐匿于红绸之后的大床那张床榻足有十尺见方,床上铺着华丽的金绣团蝶百花缎褥,从空中垂坠下来的红绸搭在那蝴蝶图案上,竟像是在给被褥上的百蝶注入血液一般,看起来有几分诡异。
许攸的眼中渐渐凝上了惊惧,他试图用牙咬上楚严的颈侧,却被他提前察觉到了意图。楚严将他一把扔到了那宽大的床榻之上,俯身虚压在他身上,语气暧昧万分:“别急,一会儿你就不想走了。”说罢,抬手在他臀上轻轻拍了一下。
许攸抬脚朝楚严身下踹去,趁他往后躲避之际,立刻跪坐起身就要爬下床,却被身后反应过来的楚严抓住脚踝扯回了床榻中央:“想跑么?这可不行。”楚严面上做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摇了摇头,“你不乖,待会儿可得好好惩罚你才行。”说完,也不顾许攸手腕上的疼痛,生生将他的手腕拉高,用那垂坠下来的红绸绑住。
许攸疼得脸色发白,但还没等他缓过这阵疼痛,床头又传来一声机关转动的声音,那缚住他手腕的红绸便缓缓升向空中,许攸不得不随着那升起的红绸坐起身来,直至他两手高举,跪在床上,那束着他手腕的红绸才不再缩短。
“好久没遇到性子这么烈的宝贝了,”楚严贴在许攸身后,伸手将他的腰带解开,随后双手探入了他的衣襟内有些粗鲁地抚摸起来,“不过,这样的宝贝一定更可口罢?”
许攸跪在床上,那红绸紧紧地缠住了他的双腕,只要他轻轻一动,腕上便会传来彻骨的痛楚,他低垂着头,额间渗出的汗珠一滴一滴地自他脸颊滑落,滴在艳红的被褥上,浸得那红色愈发艳丽深浓。
鼻尖萦绕的香气越来越浓,许攸只觉得自己浑身渐渐使不出力气来,四肢也软绵无力,最后竟是几乎连眼皮也要掀不开了。
楚严将许攸身下的亵裤褪去之后,就回过身从床头暗格里取来一个白色的小圆盒,他把盒盖打开,那盒子里装着的东西便露了出来,是一种色泽近乎透明的软膏。
许攸一眼就看出了那盒子里的膏状物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说不出话,也没力气挣扎,只能不停地摇着头,张着嘴无声地说着:“别……”
楚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他唇边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怎么?你知道这是何物?”
许攸双手被吊着,身子却往后退了退,仍是摇着头,嘴里十分急切地发出“唔唔”声。
楚严用指尖挑起一抹盒里的软膏,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许攸的脸颊,柔声道:“不要怕,用了这东西,你才不会疼。”说着,竟绕到许攸身后,将那挑着软膏的指尖抵在了他身下那隐蔽之处。
冰凉的软膏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开始慢慢融化。
感受到抵在那处的指尖就要往里探去,许攸再也顾不上手腕上的疼痛,剧烈地挣扎起来,他想起身躲避,但此时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欠缺,只能跪在床上,膝行着移动身子躲避身后那甩不掉的手指。
“你这模样,真像一只兔子。”楚严自然不必担心许攸能逃到哪里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挣扎了片刻,一把箍住了他的腰身,依旧将那沾着软膏的指尖探入了许攸身上最火热的地方。
“唔”身后那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传来一种异样的疼痛,许攸那乌黑浓密的睫羽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春山醉(二十一)
湿热紧致的地方紧紧绞着自己的手指,楚严被这样熟悉的触感刺激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向身下那蛰伏在密林之中的鸟兽涌去,他急不可耐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裤子随着腰带的散开而滑落,那通体紫红的巨兽便缓缓站起身来,模样凶狠狰狞,叫嚣着要吞食眼前的猎物。
感觉到自己股间抵上了一个坚硬炙热的东西,许攸急得眼眶都微微发红,他回过头想用眼神控诉楚严的行为,以期他良心发现,及时手,可楚严却没有抬头看他,只一味低着头盯着那让他肖想已久的幽僻之处。
“唔唔”许攸挣扎得厉害,楚严一手搂上了他的腰身,紧紧地箍着他,以至于许攸再也无法挪动分毫,另一只手则是握上了自己身下的那柄长戟:“别急,我马上就让你舒服。”
挣扎得太久,许攸此时连呼吸都觉得吃力,他双眼通红,狠狠地瞪着前方的空气,心中怒意翻滚,随后又有些绝望地阖上了眼帘,颓丧地垂下头,任由那凌乱散落的长发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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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自己狼狈的模样。
长戟正要冲破紧闭的城门,却在下一瞬,伴随着一阵突然席卷而来的剧烈震颤,楚严整个人从床上飞了出去。
暗室入口处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激起的尘土顿时在这幽暗的室内弥漫开来,灰蒙呛鼻。许攸还没来得及抬眼去看来人是谁,那绑着自己双腕的红绸忽然就断开了,被迫高举许久的双臂立即垂落,手腕打在被褥上,又是一阵剧痛。
“别怕,没,没事了。”来人将许攸拥入怀中,动作十分笨拙地在他背后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唔唔”许攸抬眼看着面露担忧之色的楚煊,将无力垂下的双手举到他眼前,又仰起头示意他看向自己的喉间。
楚煊会意,立即给他解了哑穴,又将他脱臼的手腕复位:“我,带你,走。”说罢,他脱下外袍裹住了许攸的身子,随后一把将他抱起,足尖一点,身形急闪,几个起落间便离开了这肮脏污秽之地。
楚严脸色阴沉地站在床边,冷眼看着二人离去,想到方才楚煊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只一心顾着将许攸救走,唇边不禁勾起一个似嘲似怒的笑。
一路上许攸都没有开口,安安静静地任由楚煊将自己抱在怀里,他垂下眼帘,竭力呼吸着没有混杂异香的空气,平静地等待力气回到自己身上。
“对,不,起。”在推开许攸的房门之前,楚煊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一直守在房里的素素听到动静,立即凑了过来,她见许攸是被楚煊抱进来的,便关切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本来她在房里等了许久都不见许攸回来,正要去楚严的书房去接他,没想到一出门就遇上了来找许攸谈事的楚煊,谁知楚煊一听到她说楚严将许攸请去了书房,立即脸色大变,吩咐她在此候着,而后便匆匆离开了。
许攸不想自己这副难堪的样子再被旁人看到,他往楚煊的怀里缩了缩,声音有些沙哑:“没事,素素姐,你先去歇息罢,我与楚煊有事要说。”
素素虽然担心许攸的情况,但碍于自己低微的身份,也不敢久留在此,打扰他们之间的谈话,只说了声:“公子早些歇息。”便退了下去。
楚煊将许攸放到床榻上,想张口说些什么,许攸却比他更先开口:“我想沐浴。”他的身上仿佛还残留着那被楚严双手抚摸揉弄的感觉,让他觉得恶心。
楚煊静静地看了他片刻,见他面上无甚表情,才放下了心出门吩咐下人将热水送来。
“你,还,好么?”楚煊坐在床边,向来寡言的他此时因为内心的自责和对许攸的担忧而显得有些无措。
许攸摇了摇头,没说话,他暂时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楚煊,虽然他知道此事与他无关,可是,再怎么说,楚严也是他父亲。可笑自己当初居然还想与武林盟主结交,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
楚煊也不勉强他开口,但见他脸色越来越红,那原本覆在面上的汗水在路上已经被寒风拂干,楚煊担心他会因此染上风寒,便伸手过去将他身上的被子拢紧:“别,着凉。”
平日连话也不常说,这会儿更是吐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来,楚煊沉默地坐在床边陪着许攸,直至府上的奴仆将热水送来。
“我,抱你,过去?”楚煊低声征询许攸的意见,浴桶与床榻有些距离,楚煊不知他是想要自己走过去,还是需要他抱着他过去。
许攸扯着被子遮过肩头,声音里不含一丝情绪:“让他们把浴桶抬到这里来罢。”
楚煊理解似的点点头,按他的意思吩咐了奴仆。
待那些奴仆将浴桶安置在床头那一片宽阔的地方之后,许攸才有了动作,他掀开被子,走到浴桶边,正在楚煊以为他要解衣入水时,他却突然回过身来看着仍旧坐在床沿的楚煊:“你也回房去罢,早些歇息,不必担心我。”
楚煊犹豫了片刻,终是深深地看了许攸一眼,随后绕过屏风,开门出去了。在他开门的那一刻,停驻在房梁上的一只蝶被屋外流窜而来的风息惊动,轻轻地扇了扇背上那双色斑斓的蝶翼,跟着楚煊一起出门去了。
楚煊一走,许攸那藏在衣袖里紧握成拳的双手才露了出来,他手指紧紧扣住浴桶的边缘,脸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嫣红,一阵阵奇异酥麻的感觉从他身下那一处被楚严抹上软膏的地方直直传过脊背,向他四肢散去。
“嗯……”一声低吟从他微启的唇缝间泄了出来,许攸立即紧咬牙关,眼中浮现出一抹屈辱的神色。他用内力将体内那股突然袭来的躁动暂时压下,稍稍平复了气息之后,解开身上的衣衫跨进了浴桶之中。
周身被温热的清水包裹着,许攸吐出一口浊气,一边用布巾狠狠地擦拭着自己身上那些青红的指印,一边思考着以后的打算。
武林盟他是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他想杀了楚严,可他毕竟是楚煊的父亲,又是别人眼中名望甚高的武林盟主,若是贪图一时之快而杀了他,后果严不严重他不知道,但随之而来的麻烦是绝对不会少的。
心里虽一直在忖度此间事宜的利害关系,手上的动作却从未停下半刻,洗着洗着,许攸的手就滑到了身下那一处还含着软膏的地方。他迟疑着用布巾裹住自己的手指,缓缓往那一处探去。
“唔”好疼啊,许攸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住了那股钝痛,手指仍旧往里探去,他要将残留在体内的软膏洗尽。
粗糙的布巾摩擦着嫩红的软肉与内壁,将里边那几乎已经完全融化成水的软膏一点一点地带了出来。
一刻钟之后,他十分疲惫地躺回了床上。
终于,洗干净了……
虽然大部分的软膏都被他的身体吸了……
他浑身的肌肤都被他搓得通红,仿佛随时都会渗出鲜血一般。
热
说不出的燥热。
许攸躬着身子侧卧在床上,吐出的气息越来越炙热浑浊。
那个软膏……
他有些认命地闭上了双眼,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不受他控制地缩开合个不停,他难耐地夹紧双腿轻轻地磨蹭着,体内那如蚂蚁啃噬般酥酥痒痒的感觉,逼得他脚趾蜷曲,连脚背也微微弓了起来。
好热
许攸将被子踢开,难受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神志渐渐恍惚起来,他咬着下唇,试着撸动自己前端那柄麈尾,以求用那快感压过身后那处酥痒之感。
“唔……”
没用。
还是好难受。
怎么办……
许攸几乎要哭了出来,他久经风月,虽不好男色,却也不是对龙阳之道一无所知,可是,可是……
正当许攸在欲海中苦苦挣扎之时,头顶突然笼罩上一片阴影,他惊慌之下连忙扭头去看,却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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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让自己又恨又怕的面孔
“顾,潇!”许攸几乎是从牙缝里将这两个字挤出来的,这个让他讨厌的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房里?
顾潇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需要我帮忙么?”
真是巧,太巧了。
今日他本是在星月楼欲与那愁痕行云雨之事,但不知怎么,脑海里老是浮现出许攸这张俊秀的脸来,他裤子还没脱就已经失了继续做下去的兴致,于是便想着来看看许攸在这武林盟过得如何。
没想到他跟着蝶来到许攸的院子里看到的第一幕便是楚煊抱着衣衫不整、眼角泛红的许攸进入房内,而后他便一直躲在暗处窥视着屋内的一切。
他看出了许攸与楚煊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寻常,并不暧昧,反而有些压抑。
他静待楚煊离去,却意外地看到了许攸这副狼狈淫/乱的样子,终是忍不住现身了。
春山醉(二十二)【已修改】
屋外流云遮皓月,寒风刮面,透骨生寒;
屋内红帐掩春情,拨雨撩云,曲尽缱绻。
……
嘀嗒,嘀嗒,成串的雨珠自檐角滑落,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花,水光里映着一抹翠绿。
毫无征兆,一夕之间,万物生发,天地翠色。
今年的南风天来得格外的早,像是为了与人一同过年一般,左手携着连绵细密的初雨,右手拽着闷热潮湿的软风,步履匆匆地赶在正月之前迈入了洛清城内,将那严寒风雪逼得落荒而逃。
窗外那阵淅淅沥沥的雨声化作一只柔软的手掌,将屋中熟睡之人的清梦揉碎。床榻上的人翻过身,缓缓将酸胀的双眼睁开,眼中睡意褪去,渐渐清明。
“顾潇,”许攸推了推那将自己紧拥在怀的人,“顾潇,醒醒!”
顾潇闭着眼,搂着许攸腰身的手臂紧了紧:“怎么了?”
“天亮了,你快走!”许攸面露焦急之色,从顾潇怀里挣了出来,正要坐起身,房门外却突然传来了素素的声音:“公子,你醒了么?”她昨夜没能及时了解许攸的情况,担忧了一晚上,因而今日早早便端着热水来伺候许攸起身。
昨夜那药效持久猛烈,两人折腾了大半宿才解了药性,这一觉醒来,许攸只觉浑身酸软疼痛,他撑坐起身,背靠着床头,一边伸手推着顾潇,一边故作疲惫地回应素素:“素素姐,我乏得很,现在还不想起,你先去忙罢。”
许攸语气里满是困倦,素素只犹豫了片刻:“那好罢,公子好好歇息,我晚些时候再来伺候你起身。”
许攸松了一口气,正要催促顾潇起身,素素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少主?您怎么来了?公子还没起呢。”
许攸一听是楚煊来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了一下。
“笃笃笃”
素素不知许攸在楚严那里经历了什么,楚煊却是知道的,他担心许攸一时想不开,从此颓堕委靡,或是满心愤恨,失去理智,便想着要亲眼看看他如今的状态,才能放下心,于是遣退了素素,自己站在门口敲门。
“许,攸?”他刚才听到了许攸与素素说话,想来他也是已经醒了。
“什么事啊?”一副因好眠被人搅扰而显得极为不耐烦的口气。
还会贪恋睡梦?看来是他担心过头了,楚煊脸上神情柔和了几分:“无,事。你,继续,歇息。”说罢,转身走了。
许攸听门外久久没有动静,紧绷许久的身子才一下子松垮下来,他抬脚踢了踢赖在床上不愿起身的顾潇:“喂,你快点起来,离开这里。”否则要是被人发现,那可就糟糕了。
顾潇睁开眼,缓缓坐起身,看着许攸的目光中带上了一抹哀伤:“用完我,就要赶我走么?”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言毕,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穿上。
自始至终,默默无言,眼睫低垂,眉宇微蹙,一副受伤至深的神情。
他那个样子,让许攸有种昨晚被上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顾潇的错觉。
但看到他背上的抓痕,许攸脸色又沉了下来,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因为那可恶的药效做出了什么羞耻的举动,沉吟片刻,他咬牙道:“昨晚的事,你就当作没发生过罢。”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意外,不存在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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