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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尸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吉小仙

    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发现,不过是青石砖壁,摸了一溜够也没个机关,我不死心,掏出苏联锹,耳朵贴上砖壁,用锹把轻轻敲击,一块一块的试,终于发现了异样,靠井壁下缘,有的砖声响厚重有拢音,好似里面是空的,我来了精神,就在那几块砖附近敲击,足足有十八块青砖声响不同,全都在一片,我叫过来再地上坐着垂头丧气的二呆,把发现告诉他,他一下来了精神,和我一起用刺刀剔砖缝,用工兵铲翘出了一块砖,用手电照去黑洞洞看不到头,这下可把二呆高兴坏了,和我说:“哥,真有你的,这刺猬资本家,不是不是,这封建皇帝奴隶主藏得那么隐蔽的老窝都被你侦查出来了,你歇会吧,后面活我干了”。

    撬出了一块砖有了空洞,其余的也就有借力的地方,好弄得多,声音不同的十八块砖顷刻被抽了出来,露出一个高宽都差不多一米的小洞。

    二呆看了看洞口,回头笑着和我说:“嘿嘿,这是要让咱哥俩钻狗洞啊,我是无所谓,不过哥你不是崇拜站笼饿死的旧社会混混不弯腰么,要不我自己进去”

    我用手电往小通道里照了照,四周也都是砖墙,严丝合缝,往前却看不到头,估么这就是通往放镇物密室的通道,和他说:“不是胡闹的时候,这通道太小,看来只能匍匐前进了,我先进去,你在我后面,还不确定里面是否有什么机关,加点小心”。说罢我把苏联锹装回背囊,左手拿虎头手电右手拿着刺刀匕首,趴着匍匐前进进了小洞。

    二呆也紧跟着我钻了进来,一前一后的慢慢往前爬,这小洞有点坡度,洞里阴冷狭窄,拿背囊收拾着费事,就没用指北针,估测了一下大概俯角30度,是个缓坡。

    大概爬了几十米越发阴冷,二呆从后面发了话:“哥,这看来是个大地窖啊,要不这都马上快夏天了,这狗洞还这么暗凉”。

    我在前面爬着气笑道:“咱能别这么狗洞狗洞的么咱俩就在里面爬呢咱俩是嘛俩大土狗你这呆起来连自己都骂,咦,这明朝人人也会地道战么,还没到头”。

    说完我用手电往前照了照,刚为了匍匐速度,手电都照着侧面,这往前一照不要紧,我倒吸一口凉气,就离着我六七米远的地方,赫然出现一张人脸,杂草一样的头发,用手电一照五官都是黑窟窿,两个空洞的眼窝冲我张着黑洞洞的一张大嘴,我这吓得一哆嗦,手电差点掉了,好在咱是经过真正战斗的侦察兵出身,咬着牙没惊呼出声音,停住了动作,握住刺刀静静观察。

    二呆还嘴里嘟囔着往前爬呢,他也没把手电照向正前,不知道我停了下来,正一头撞在我鞋底上,嚷嚷:“哎呦,哥怎么停了,你怎么在奔向小康的道路上走走停停呢,你这觉悟可不行”。

    我咬着牙说:“你快别说话了,你媳妇在前面挡路呢”。

    二呆在我后面爬,我又背着大背囊他什么也看不见,听我说他媳妇在前面可慌了神说道:“哥你可别被迷惑啊,这是什么地方是资本家刺猬精的落脚点,是封建帝王老顽固的老巢,你没听过书么改革后南市茶馆说书先生老说聊斋,这美女都是妖怪变的,都是牛鬼蛇神,你可别被迷惑了”。

    我是轻声答道:“人家西河门(西河大鼓很多名家改成评书)的先生老翻瓤子(重复说)那几段精怪传说谁没听过我被迷惑你媳妇这大鼻子大眼的,在前面盯着我呢,没和我说话看来是等着迷惑你呢”。

    我嘴上没个正经,心里却暗自紧张,扯两句闲话壮胆,眼睛就没离开前面那位,见我故意说话它也没什么反应,心里多少有了点底,估么是个干尸,慢慢往前蹭了蹭,用刺刀伸手探出去碰了碰。见这“干尸”还是没反应,寻思自己这刀山火海的战场都下来了,还怕个干尸索性奔前爬了过去,离着不过半尺距离几乎要和那位脸对着脸挨上了。

    这次离得近了,我用手电照着仔细观瞧,还用手电顶了顶干尸面颊,质地柔软一碰一个坑,好似无骨的面皮,上面还有点点青斑,心下奇怪,也不明白这里面缘由,想把它运出去让马老师给看看,只得往后登了登腿对二呆嚷道:“兄弟你媳妇皮肤还不错,这样咱俩倒着爬出去,运出去让马老师看看”。

    二呆在后面等的急了对我说:“行了哥,这不是在家里,别逗闷子,我往后倒,你快把那看地道的精怪捉出来吧”。说完直着身子往后蹭。

    我不敢用手碰那干尸,就用刺刀往它眼框子窟窿里一挑勾着也往后退。说来也怪,这干尸仿佛没什么重量,我就这样挑着软趴趴的干尸脸对着脸的一直退出到井底,二呆在后面先出的地洞,在井底等我,见我拉出来这么一物件也吓了一跳道:“哥你拉出来的这是个什么玩意,这是宝贝”

    我正着倒着的匍匐了半天,还和这么一位脸对着脸,把他拉出来放在井底才有心情说话,调侃二呆道:“兄弟不好意思啊,没注意把你媳妇扎露气了”。

    二呆道:“行了吧,这软趴趴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还是给你留着当媳妇吧,你不说问问马老酸么,赶紧问啊”。

    我点了点头,冲井上面喊道:“马老师,这洞里有个无骨的干尸,你顺着绳子下来看看。”

    井上的马老师听了我的招呼,笨手笨脚的顺着绳子往下攀爬,一会也到了井底,我引着他查看拉出来的干尸。

    那马老师看了一会,对我说:“小周同志,你可真有本事,看见此物,这里真是明代修建的无疑,明自创诏狱,由厂卫掌控,皇权直辖,残酷无比,你看这是明代特有的产物,不是什么干尸,这是一副人皮,相传明初名将蓝玉的那副人皮在明末还被张献忠发现,明代诏狱对什么贪官谋反的一类高官刑犯有特定的剥皮刑法,剥皮的手法千奇百怪,据说有活剥的,对刽子手的技术手法要求非常高,还有水银灌的,把人埋土里就露个脑袋,再把头皮开十字口,不停的从伤口灌水银,直至皮肉分离,人自己能从自己头皮伤口能跳出去,皮就完整的留在土里,不管哪种方法,最后人皮经过特殊鞣制,就和皮大衣似的,里面在填上稻草香料,可保数百年皮毛不腐,这一副人皮宽大估计是个男性,且上面有水银斑,这是明代剥皮刑的产物无疑”。

    我听的毛骨悚然,讽刺的的看着马老师说:“没看出来啊,我们这部队出身的汉子见到这玩意都有点发怯,您这文弱先生,怎么这么淡定难道你是特务”

    马老师笑道:“这也算是古物啊,这学术上的东西是知识,有研究价值有什么可怕,为什么怕”

    我笑笑说:“哎我看那干尸皮上杂草般的长发以为是个女的,调侃了半天说是二呆媳妇,这还差了行市了,真是术业有专攻,您碰见这可怖的古物一点不怯场,也是条汉子,既然是明代的剥皮囚犯,也算是封建刑法的受害者,你说多大罪枪毙砍头不就得了,用得着这样,得了,囚犯残身现于甬道,想必这算是祭祀的一种,这下面必有大型墓葬或者宝藏密室充当引龙气的镇物了,这上面轻易没人来,驴不怕丢,马老师你历史懂得多,不如和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商量定了,我和二呆看着这玩意人皮膈应(恶心讨厌),惦记在井底挖个坑把他埋了,就地我俩就挖了起来,工兵铲上下翻飞的铲井底的干泥,挖了约么三尺多深,我铲子一顿仿佛碰到了硬物,招手让二呆停了,独自用铲子轻轻清理余土,二呆一看这还没进地道就有了收获,来了精神,不顾我招呼毛手毛脚的和我一起挖掘。不一刻刨出一长方小盒,也就长一尺有余,三寸多宽。我俩把盒子掏出了坑,把人皮扔了进去,填好土,和马老师一起研究这意外的收获。

    二呆乐的合不拢嘴道:“这回行了,还没进到他们老窝,先得了一宝盒,看来这地道里晦气的破皮还有点用,不给他挖坑还找不着了,马老酸,哥快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金银财宝”。

    马老师看了一会匣子道:“这匣子材质好似是铜的,不过看来常年被淤泥浸泡,锈的严重,隐约能看见一点上面雕的水纹”。

    我也凑近看了看,确实锈的厉害,重量也不轻,用刺刀找了找缝隙,让二呆用铲子把盖撬开,盖轴都锈坏了,直接把箱盖子撬了下来。用铲子小心挖去去满箱的泥污,在淘出的淤泥中找到一枚小玉锁,二呆乐了,直接就把玉锁捧在手心里,和我说:“哥,看看,看看这还没找到资本家老巢,在这就弄到宝贝了,你看着玉锁,能换大彩电么,要不咱回去吧”。

    我接过来玉锁和马老师观看了一会,马老师说道:“这是明代玉形,不过这品相…”。二呆说了话:“怎么着老酸同志明代的还不行品相再差也是古物,就值钱”。

    我笑道:“古物就值钱你马路随便捡快石头都上百万年历史,咱还是猴的时候就有的物件,值钱么你看这玉,满身的黑沁裂纹,玉性都被臭烂泥泡丢了,盘十年都盘不出来,能有人要么”

    二呆一听丧了气,说:“哎,照这么说不值钱的玩意啊,行了哥,别鼓捣这玩意了,这埋了看大门的大皮套子,咱俩赶紧钻狗洞去吧”。

    我把玉锁放进了背囊说:“玉锁开金关,这玉锁估么是有什么用处,这井为金井眼,井底有玉锁,这地洞前面**不离十就是所谓金关了,大皮套子应该是金关前用来祭祀用的,过了金关,才能看这引龙气的风水镇物所在,才是他们老巢”。

    二呆道:“那意思咱这锁能开前面关这锁其实是钥匙呗幸好葬了大皮套子发现了这玩意,这叫嘛这就叫命,你说嘛一命二运的,咱这命好什么都不顶用,走着”。

    我二人重新往那开了砖的地洞里钻,我让马老师夹在我俩中间,也趴着进了去。一路无话早过了发现凶皮的地界,又往前爬了三十来米越发阴冷,一道小巧的单扇石门挡在了狭小的甬道里,甬道就一米长宽还是斜着往下,我爬近石门用手电照着掏出了那玉锁对后面说:“到所谓的金关了,你们俩注意点,别一会开了关有什么机关,咱仨也成了看门的皮套子,给封建王朝献了祭”。

    嘴里说着,眼可没停,仔细观瞧这小石门,用刺刀顺着边缝探了探,严丝合缝伸不进去,用手摸了摸冷的像冰块,门上确实如我所料,有一锁型空缺,我对着后面喊:“全体注意开门啦”。用刺刀剔了剔空缺里的灰土,把玉锁往里面一嵌,正正好好的嵌了进去,几声机簧响声过后小门缓缓而开,一股阴冷的空气冲出,吹的我一阵颤抖,好似带着莫大的水汽,我小心翼翼的爬过石门,万幸也没什么机关,后面是往下的石阶,甬道顶子还是那么高,但是顺着石阶,地面向下角度越来越大,甬道的空间明显扩大,下了几十阶,出了甬道豁然开朗,是一个比井底空间还大的方厅,四面都是冰冷的青石砖再无出路。我掏出指北针,往东南方向那面墙走去,附耳贴墙,想如法炮制的用敲击墙壁的方法探出墙后是否有空洞,刚贴上耳朵就吃了一惊,转身对马老师和二呆说:“你俩来听听,怎么着墙后面有水声”

    马老师和二呆听我这样说辞,也附耳上去,二呆说:“有,还挺清楚,后面可能有条河,完了,这次赔了,封建王朝的风水镇物被历史洪流冲走了”。

    马老师仔细听了半天,又在其他墙壁上听了听,想了一会说道:“小周同志,你开始听的这面墙声音最清晰,想是这面墙后有水,听声音清冽而不雄浑,像是…像是涓涓细流的小溪或者泉水的声响,应该不是奔涌的暗渠暗河”。

    我喊二呆道:“这就灰心了没听马老师说么,这是涓涓细流,不是你那历史洪流,也许冲不走镇物给咱留下点呢别愣着了,咱拆墙。”

    二呆说:“拆墙没问题,可这就靠着俩手电照着,干活也不方便啊”。

    我答道:“我早有准备,我祖父从小给我讲探宝的规矩,我能不准备灯么”

    说罢从背囊里掏出煤油灯,在方厅正中摆上,有了亮光我俩关了手电,我走到灯边学着我祖父无数次给我讲起的谢老道的样子,冲着东南面的墙壁朗声说道:“八方百宝罩,千里一盏灯。进取先人物,出世救苍生”。马老师一头雾水,问二呆:“二呆同志,不不,小于同志,小周这是干什么,怎么了”二呆一撇嘴道:“哎,我哥自小被他家封建迷信毒害,这是弄什么封建仪式呢,他的唯物主义思想一点不坚定,不成器啊”。马老师点点头道:“怪不得小周同志会看风水穴位知识渊博,这是有家学渊源啊,真是江湖中有民间高人,学堂上尽皆是我等死读书的臭老九”。

    二呆笑道:“这还家学渊源学了半天家底都卖了,还有我那一半股份的小黑白啊,那小黑白陪了我多少的不眠夜,是我亲密的革命战友,就这么被卖了用来搞这封建迷信活动的启动资金了”。

    马老师若有所思,也没答话,我念完本门的开宝决,心下暗说,祖师爷保佑,谢道爷保佑,让我这初来乍练,需来个旗开得胜。定了定神一梗脖子抄起工兵铲,往东南方向那面墙戳了下去,二呆也跟着动了手,连马老师也用我给的刺刀剔砖缝,热火朝天的开了工。当时谁都不知道,就在大伙忙碌拆墙的时候,甬道外井底埋了凶皮的地界,泥土往外拱了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章:陆行船
    书接上回,我们三人在这井底甬道尽头的厅室内热火朝天的拆墙,人多力量大,一会就拆了一个大墙洞,一地剔出来的青砖。墙后果然是空的,我们过了墙洞,到了墙的另一面,用虎头手电照明,所见之景闻所未闻,墙后的空间是一个偌大的人工拱顶,应该是依靠天然地下空洞所建,地面上是一潭清澈几乎透明的清水,水虽不深但水底尽是细沙,几个泉眼在缓缓冒着水沙混合物,目力所及在潭水尽头拱顶下有一石台,略微高出水面,放着一条整个的大帆船,四五条小桅杆分列头尾,三根主桅亭亭而立,船身被数棵粗木支架支撑,侧面冲着我等,目测百米长短,无比震撼。

    我们三人目瞪口呆,二呆先发了问:“哥,这…这封建帝王下个镇物还在地底下还开船难道这镇物就是大船么这也太大了吧,咱怎么把它弄走”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愣着神道:“以船型引龙气么,这格局叫开气陆行船,这样也行,形势过得去,不过光靠放个真正的大船只具其形势,船内应该还有别的东西,不然就靠着陆行船怕是引不动九龙的水脉”。

    马老师摸了摸潭水若有所思道:“这水凉的紧啊,不过存物之室,入葬之墓,这第一要避免的不就是室内透水么,我只知道死读书,不解之处还请见谅。小周同志您能给我讲讲么”。

    我也想不明白,按理说风水之说,水固然是重要的形势要素,但室内入水乃是大忌,难道这镇物为巨船需水进室不该啊,陆行船的形势并不需要如此,再说这水汽大盛,又不是沉入水底,隔绝空气,保存木质容易腐朽溃烂。任由水侵而不漫物,何以保存几百年。

    我正想不通这水是干什么所用,二呆却提醒了我,二呆也摸了摸凉水道:“哥还记得咱在农场的最后那两年么,赶上唐山地震,波及天津,咱这几个半大小子也不知道害怕,满街的玩,好多地方冒出了凉水沙子,你看那潭水中冒的沙子,像不像咱地震那时候的地泉”。

    我恍然大悟,这天津地面地下水系丰富,76年地震震出很多地下泉眼,这潭水应该原先是没有的,地震出了沙泉,缓缓冒水沉淀,形成了这清水沙底的清潭。这些年没注满大概是也有排水的地方,到底是人为修建排水孔,还是有天然地震导致的细微裂缝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这潭水应该近十年才出现。

    我把心中所想告诉了马老师,马老师微微点头道:“这就解释的通了,不过你刚说,这叫陆行船的风水镇物,都要放个真船么”

    我答道:“也不见得,您知道民国建成的劝业场么我祖父和我说过,当时劝业场的地基就在风水眼放了个纯金小帆船,也是陆行船的一种,保财气取一帆风顺之意。一个商号用着够用,这引九龙水脉保皇陵风水的船想是这巨舰才顶事,应该还是不够,里面还要有套心之物,对了马老师您是学历史的,这船怎么这么大您给我讲讲来路。”

    马老师用手电照了照遥望船的轮廓讲道:“这船离着咱大概百米,手电照那么远光线减弱,只能看个大概轮廓,你看这船两头都挨着洞壁,大约也是百米长短,应该是直接埋进来再做的穹顶,看桅杆形状应该是明代的马船,那时候南方的造船厂工艺先进,据说能造出巨大的明宝船,著名的郑和下西洋的旗舰就是,不过至今也没找到实物遗迹,看尺寸这不是宝船,先是不够大,且史料记载宝船是平底,这船明显不是,你看还有巨木支架箍着呢,隐约看桅杆数应该是运送官物贸易物资和马匹的马船,也是明代的主力舰船,算是一种中型的宝船,尺寸也大概相符合”。

    二呆一听这船有这么多讲头,急不可耐,对我说道:“哥听马老酸讲得了么,这是封建帝王和外国资本家吸血鬼运送贸易物资用的,里面不定多少好东西了,咱还不去看看”。

    我说道:“不见得,此是海船,走海路贸易,如今被当做陆行船的镇物放在地下,里面还能有贸易物资么咱们当然要去看看,不过你看这清澈的潭水看着不深,就是不知这水底的沙子多厚,别一踩没了人,还是谨慎为好。”

    说罢我顺着我们出来的墙面往边上走,沿着两米来宽的岸基大概走了五六十米,到了洞壁边缘,洞壁的边缘和岸基的交界也有一条沿着洞壁凿出来的小路,我用手电照了照大概只有一米不到的宽窄,一面靠洞壁,一面紧邻潭水。因为那巨船尺寸太大,头尾都快挨着洞壁了,洞壁上的小路正好延伸到船尾附近。

    我回到了墙洞和他们二人说:“这样这潭水太冷,加上不知底下的沙子多深,别冒险涉水,咱们沿着洞壁上的小路直接去船尾旁边,想办法爬进去。”

    二呆不以为然道:“费什么劲,直接淌过去得了,哥,你真啰嗦,快赶上这老酸了,陈云书记不是说过么,摸着石头过河,领袖都说过咱还怕这小浅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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