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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泉鸣玉(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心妖濯濯
“燃灯之刻。”云轩冷冷地道:“给你十天时间。”
“是。”云逸恭应。
“关于时疫的解药可研制出来了?”云轩端了茶再问。
“是。”云逸答道:“已可三日内见效。昨儿逸儿已经传书太医院,将方子尽快发到各地医局,并将配药所需的贵重药材发了下去,其他所需银两拨款已向户部递了公文。”
时逢春季,为防时疫蔓延,朝廷已是早作防备,云轩吩咐太医院、医药司和户部分头准备。
“在御林军里挑些武功特别出色的,组成两队暗卫,调入皇宫守卫。”
云轩近日考虑外出,故此还要加强皇宫戒备。
云逸除去太医院供奉一职,还是御林军统领,全权调度御林军三万兵马。
“是。”云逸应了一声,又请示道:“前些日子,大哥请风上总管训练的人手可用吗?”
云轩摇了摇头:“那些人我另有用处,你只管在御林军内挑选就是。”
“是。”云逸领命欠身。
云轩又看孟啸松:“吩咐你办的事情如何?”
“都已办妥。”孟啸松恭谨回道:“所募西北十二高手均已抵达碧落楼待命。”
“另外大哥命运抵京城的骆驼刺、向天草、肉苁蓉……一共三十六种植物,小孟也都搜集齐全,每样运了十余箱来,并已请了种植高手重新种植。”
小孟的家乡临近戈壁,在家丁忧之时,他常入戈壁打猎登山,表面看他是无所事事、四处闲逛,实际上是领了云轩交办的差事,寻找、筹措一些戈壁上的特有药材。
云轩点点头,看了一眼乖乖坐在一侧大气也不敢出的云昭,对云朗吩咐道:“你去军中时,带着昭儿去吧,好好历练历练。”
“大哥,我……”孟啸松本能地就想说,他要和昭儿一块儿去。
云轩的目光看过来,孟啸松立刻将后面的话咽回去,欠身道:“我一切听大哥的吩咐,大哥还有何吩咐?”
云轩道:“你今儿可能行动自如了?”
孟啸松有些不好意思:“勉强……还肿着呢。”
昭儿在旁听了,也是脸红。
云轩微微一笑:“那就再养养吧,还是先养好了伤,按爹的吩咐,与昭儿行过暖房之礼后再说吧。”
云朗犹豫了一下,问道:“董林昨夜闯府,爹知道了吗?”
云轩眉峰轻蹙:“爹担心董林对社稷不利,如今虽没有确切的证据,总要提早防范。”
“是。”云朗、云逸和孟啸松一起应诺。
昭儿慢了一步,也小声地应了一声。
“还有千家。”云朗犹豫了一下,还是禀告道:“狱中的千老爷子发了狠,命千锦今夜娶妻,以为千家延续血脉。”
云轩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云轩没说他要怎么办,云朗等弟弟们自然也不敢问。云轩又吩咐了一些杂事,命弟弟们告退。
云轩今日不朝,只在书房中随便看些文牒。
凌墨进来问安,换了玉兰色的长袍,衬得他更显俊逸。
云轩含笑命起:“我今日不朝,你也在家中休息一日吧。”
“是。”凌墨应道,他很想问问云轩,若是明日要去任上,也还要带着万年寒晶吗?到底还是不敢。
“灵儿呢?”云轩一面示意凌墨煮茶,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灵儿姐姐出去了。”凌墨有些忐忑地回道:“灵儿姐姐说,今日许是不归呢。”
云轩点点头:“这木公子昨儿个刚回来,倒真有些迫不及待呢。”
凌墨有些踌躇地问道:“丞相真得不介意灵儿姐姐……”
云轩抬头看他,凌墨垂头:“丞相恕墨儿多言。”
云轩这才微微笑道:“若是木公子喜欢,我倒愿意成人之美,将灵儿送他为妻。”
正为云轩煮茶的凌墨,微顿了下手,才将茶荷中的茶叶挑进茶碗之中:“丞相大度,自然可将侍妾随意赏人。”
云轩本是故意逗凌墨的,可是听得凌墨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讥讽之意,却是微有些怒气:“放肆。”
“凌墨知错。”凌墨的语气淡淡地。
“打不服的小东西。”云轩放了文牒:“去取戒尺过来。”
凌墨心底也是有一些怕的,毕竟挨打确实很痛。只是脸上却不肯露出一丝惧意,放了手里的茶具,径直走到旁侧的博古架上,将二层格里檀香木支架上横放的一柄檀香木戒尺取到手中。
“请丞相责罚。”凌墨走到书案前,将戒尺双手奉给云轩。
“过来。”云轩指着自己椅子旁的空地:“跪这儿。”
凌墨抿了下唇,还是绕过书案,走到云轩身前,双手奉着戒尺,在他椅子旁屈膝跪了下去。
云轩接过戒尺,却用戒尺的一端抬起凌墨的下颌:“怎么,万年寒晶含舒服了,不痛了?非要再挨板子?”
凌墨的脸色不由羞红,只垂下目光不做声。
云轩瞧他垂了目光,心里不由一笑,这小东西,便是这么打着罚着的,依旧是学不会乖。
“前些日子运河贪污的案子,是你查的吧。”云轩将戒尺扔到书案上,却是提起了公事。
“是,案犯十三人,均已处刑。所贪腐银两,亦已全部追缴国库。”
这案子是凌墨统领的禁卫军衙司查办,不过,这已是三个月前的事儿了。因为查办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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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受到了皇上的褒奖。
云轩拿了一份折子递给凌墨。
数日之前,有人匿名为案犯之一的中州县丞翻案,并附详证,证明中州县丞实乃屈打成招,并不曾参与贪腐之事,提请吏部平冤。因为此案是云轩经手,吏部也不敢造次,直接禀请云轩定夺。
经云轩命人查证,中州县丞确属冤杀,乃是因为中州府衙贪功所致。故此云轩已向皇上请责失察之罪,自罚薪俸三月。并请皇上为中州县丞平冤,并查办中州府衙涉案诸人。
这份折子,就是皇上所批“准奏”的折子。
“是,皇上圣明。”凌墨看过折子,双手奉还云轩。
云轩不由莞尔:“是你为中州县丞伸冤?”
“是,丞相圣明。”凌墨直认不讳。
兴建水利,开凿运河,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只是一些地方州府却借机贪腐,中饱私囊。
负责监察的御林军到消息报给朝廷,皇上命丞相云轩查办。
这种事情自然是宜暗查的,云轩便把这事情交给了凌墨。
案件查处很顺利,主犯从犯很快便已查实,经审讯后,都供认不讳。只有中州县丞口供不详。
凌墨命中州知府重审此案,不到两日,便又录了详实的口供回来。
凌墨虽觉中州府衙的动作快了一些,也不曾疑虑有他。毕竟是其他案犯都已到案,只中州这里慢了一些,他们自然要极力补救。
况且云轩这里也定了查案期限,凌墨也不敢太耽误。
凌墨向云轩回禀之后,云轩便命凌墨代拟奏折,并于次日直接回禀皇上,并将案犯名单递交吏部、刑部进行下一步处置。
刑部经过会审,很快定刑,主犯七人皆斩,从犯十余人按情节轻重,各自处刑。
其中中州县丞按罪责被处刑期十年,并罚没家产,家眷为奴。
后凌墨带宝儿、霜儿外出游历时,正好途径中州。
宝儿、霜儿挂出了招牌“丞相巡查,有冤必纠”,中州县丞之子冒死为父伸冤。
凌墨不由留心此事,细查之下,发现中州县丞果真是被屈打成招。而将中州县衙屈打成招之人,正是死于凌墨剑下的中州提刑司。
凌墨当日本想给中州提刑司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是中州提刑司却仗着自己是杜王爷门生,更是轻贱凌墨“丞相侍妾”的身份,不仅不认罪悔过,反倒出言辱及凌墨。
凌墨还能留着他,自然是随手一剑就杀了。
而后凌墨让宝儿、霜儿搜集证据,拟了折子,替中州县丞伸冤。
“为何不解释此事?”云轩轻敲了书案,问凌墨。
“丞相早晚会知道,又何须墨儿多言。”凌墨微垂头:“况且此事,确实是墨儿查证不实,自该受罚。”
“你倒是惯会自讨苦吃。”云轩轻斥:“以后做事再仔细些,你受罚是应当,害我也被罚了三个月薪俸呢。”
“是。”凌墨这回很乖地应。
“起来端茶吧。”云轩难得地,放了凌墨一马。
偏是凌墨并未领情,便是一句“谢丞相轻责”也没有,就站了起来,形如流云地去给云轩倒茶。
凌墨的模样如何能逃过云轩的眼睛,云轩倒是想不到,今儿凌墨的脾气倒是大得很,跟自己这里使上小性了。
云轩端茶,品了一口,挑剔道:“凉了。”
凌墨也不说话,直接运了内力暖茶,再倒一杯下去,云轩也不喝,就道:“热了。”
“既是墨儿伺候不周,还是请丞相随意责罚吧。”凌墨也恼了。
他本就是忍着痛服侍云轩呢。方才一跪一站的,体内的万年寒晶可是又抽着劲地疼了,偏云轩好像不知道,挑剔这儿,挑剔那的,还真以为自己带着这个舒服呢。
真当我舍不得罚你呢,云轩的目光落在戒尺上,转念一想,却是有了别的主意,你不是想挨罚吗,行,看爷怎么拾你。
☆、有福同享
云轩想要罚凌墨的话,法子很多。只是凌墨这脾气,真让他害怕的还没有几个。
好在他是自己的贤妾,可以随便欺负。云轩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欺负凌墨了。但是,谁让欺负他好玩呢。
云轩还真有点乐此不疲。
凌墨看云轩不做声,便伸手将桌上的戒尺吸到手心,再奉给云轩:“请丞相赐责。”
云轩没接戒尺,冷冷地道:“戒尺打你可是觉得不疼了,如今倒是敢跟我使上小性了。”
凌墨不语。
云轩淡笑:“想来是凌少侠功力深厚,如今已是又经得起恩宠了……那就再罚你陪本相练功一个时辰吧。”
这下凌墨可是有些慌了,小脸也有些白了:“丞相练功,不是要隔六个时辰以上吗?”
云轩瞧了凌墨的样子,心里不由好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道:“谁说一定要隔六个时辰以上?武功一途,越是勤练,进境自然也是越快。”
“况且有这万年寒晶相助,本相练功之时,更有意境了呢。”云轩想起昨夜的那种美妙感受,确实真有些想“练功”了。
“丞相……”凌墨瞧云轩好像真要起身去往内室,腿都有些哆嗦了。
“风后有事禀请。”关键时刻,风后出现在厅门之前,欠身禀告:“王爷请爷去书房议事。”
这下轮到云轩着慌了:“我爹又找我?可知何事?”
风后垂头:“好像是因为风下副总管的事情。”
云轩这才舒了口气,却又回头瞪凌墨:“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凌墨把目光看向窗外。
“回房去,把‘墨儿错了’这四字,小楷,写一百遍。”云轩冷冷地吩咐道。
凌墨看云轩,丞相大人又故意欺负墨儿吗?
“坐端正了写,若是有一字不满意,受罚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云轩忍着笑,就是欺负你。
凌墨只得垂头:“是。”
云轩赶到他爹的书房时,书房里的火药味极浓。
除了他爹杜百年微襟正坐,府里的医生秋清离,以及大风堂的风上、风下两位总管都在。
秋清离气得脸色煞白,风上还是一脸地古井无波,风下端正地跪在屋中,垂首不语。
风上、风下是杜家大风堂的正副总管,名义上是杜家的家奴,却深得杜百年倚重。
风上年届四十,风下二十七。风下是风上的师弟,可算得是风上一手带大。
十年前,风下入江湖办差,结识秋清离。
十年来,秋清离盘恒杜家,与风下纠缠不清。
这一次,是因为秋清离明确提出,要带风下走。
风下摇头:“风下是杜家之奴,不可以走。”
“我去向杜王爷要你。”秋清离道:“我为杜家效命十年,不拿一分俸禄。你也为杜家做了二十年牛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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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以此换你自由之身。”
“师兄不会同意的。”风下还是不肯。
“那你还想让他霸占你到什么时候?”秋清离愤怒,也愤怒在这一点:“他根本就不爱你,你,你只是他泄/欲的工具而已!”
风下垂头:“大风堂的规矩,师兄本就可以随意恩宠师弟。”
“你们这规矩就不对。”秋清离急了。
“秋先生请谨慎言辞。”风下淡淡地道:“大风堂的规矩,还不容外人置喙。”
秋清离又愤怒又无奈。是的,十年了,他也该习惯了,无论他再怎样爱风下,到底还是比不过他的师兄风上。
可是风上给风下什么了?
只是一个又一个地命令,做也做不完的任务,还有,就是随意地凌/辱。
秋清离替风下心痛。
尤其是经过这一次,风下和秋清离一起出去办差,三个月相依相伴,游山玩水,风下的笑容是那样明朗照人,秋清离觉得简直不能再幸福。
可是回到杜家之后,风下立刻就被风上打了一顿板子。
因为风下岁侍在外,侍奉小主子不周。
宝儿、霜儿被罚,随侍的下属亦要加倍责罚。
秋清离看着风下背脊的鞭痕,心痛非常。
风下身上的伤痕,秋清离看得太多了。
他便是再配有灵丹妙药,可以让那些伤痕不留在风下的肌肤下,却不能让风下在受责时不痛。
可是上好了药,风下却硬挺着痛又回去了。
“风下已有多日不曾服侍师兄……”风下这样说。
那一夜,秋清离孤枕难眠。脑子里想的,都是一身鞭伤的风下,怎样在风上的身/下,辗转承欢。
十年了,秋清离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其实,只是习惯了不提不想不做声,可是心底里,却始终是有一根刺,不必碰触,就疼得钻心。
秋清离觉得风上不爱风下,就是爱,也没有自己这样深。
可是风下,他依旧尊崇师兄,对风上言听计从,一字一句都没有一丝违背。
秋清离终于不能再忍下去了,尤其是见到秋清羽之后,是的,他都忘了,他曾是秋家的骄傲,如今,却过着和另一个男人共享一个男人的日子……他已令秋家蒙羞。
更主要的是,三个月的相依相伴,让秋清离再不能忍受风下被别人欺凌。
秋清离让风下选:“和我走,还是留在杜家?”
风下不语,良久才道:“师兄给风下的命令,就是让风下将秋先生留在杜家。若是秋先生执意要走,风下只能去师兄处领罚。”
是的,让风下将秋清离留在杜家,这是秋清离第一次与风下欢好时,风下就说过的。
这么多年来,秋清离刻意遗忘,可是并没有一时或忘。
风下从来没爱过我吗?这个问题,秋清离不想问,更不想知道答案。
“我带你走!”秋清离拉着风下的手:“不要因为我受罚,也不会再因为任何事受罚,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去过自己的日子,不必再伺候任何人。”
风下低了头,良久才道:“风下没有这个福气。”
秋清离简直是为之气结。
秋清离只能直接找上杜王爷:“我想请王爷将风下许给秋清离为妻。”
杜百年愣了。侍立在杜百年身后的风上,还是冷肃着一张脸,仿佛没听见秋清离的话。
“风上,这事儿,你觉得如何?”杜百年明知故问。
“多谢秋先生美意,”风上微欠身回道:“只是秋先生有所不知,凡我大风堂弟子,生死皆为杜家效命,既不得婚娶,亦不得外嫁。”
“况且大风堂弟子,自以‘风’为姓起,生死均不得自主,亦没有狐狼之分,全部身心都属于主上所有。”风上的声音转冷:“风下既为大风堂弟子,便是连这规矩,也忘了吗?”
被秋清离硬拉过来的风下,本是垂头侍立在堂下,听了师兄的喝问,一句也不敢辩,立时屈膝跪地:“风下僭越,愿恭领师兄刑责。”
秋清离却是腾地站起来:“什么死生都属于主上所有,分明就是你要强占着下儿不放。”
风上淡淡一笑:“我是他的师兄,亦是大风堂堂主,蒙王爷恩典,对风下或是大风堂其他弟子,自可任意处置。”
“人渣!”秋清离怒:“今日有我在,你别想再作威作福欺负风下!”
杜百年只得出面阻止道:“秋先生何必动气,这件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议。”
秋清离勉强坐了下去,风上也退侍杜百年身后,杜百年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风下,不由也是好笑。
男人果真是不能长得太好看。你瞧风下,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可是依旧还是能惹得秋清离和风上因为他而大动干戈。
当初秋清离就是是因为风下,才舍得弃了他江湖第一神医的名和继承秋家家业的大好锦绣前程,隐姓埋名来到杜家,做了一名私人医生,而且兢兢业业十年。
风上呢,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对风下也从来没什么好脸色,可是却也放弃了大风堂只有堂主才可以享受的娶妻特权,并除风下以外,也从未恩宠过任何大风堂弟子。
当年秋清离硬跟着风下回来,风上本想一掌拍死秋清离的。
可是秋清离医术高超,不仅将云轩的突发急症对症下药,甚至就连杜百年早年的旧伤沉珂也完全治愈。
这让杜百年深觉得秋清离是个人才,命风上善待,并要想方设法将他留在府中。
风上对杜百年的命令,向来都是毫无异议、一丝不苟地去执行。
所以,他命风下留下秋清离。
那一夜,风下没有回到风上身边。
风下留下秋清离的法子,风上自然猜到,虽然痛彻心扉,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十年来,秋清离忍受着与风上同享风下的痛苦,风上何尝不也是一样。
如今杜家三子云逸医术高超,早已得秋清离真传,甚至青出于蓝。而秋清离也为大风堂培养不了于医术药理的弟子,确实不需要再将他禁锢杜家。
杜王爷也曾在两年前就向秋清离承诺过,他随时都可以离开杜家。
可是秋清离不走,当然是因为风下。
如今秋清离想走,却想带着风下,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如此一来,又让风上情何以堪?
若是风上能够放手,也不至于是今日的局面了。
再说了,若把风下真分给谁,只怕风下也不会同意。
杜百年也曾私下里问过风下的:“风上与秋先生之间,何选?”
风下垂头:“秋先生待风下很好,风下不忍相弃。”
杜百年再问:“若是王爷给你个恩典,只要你愿意,便可自去。你要如何?”
风下摇头:“风下死生都在大风堂,绝不离弃。”




飞泉鸣玉(NP) 分卷阅读60
杜百年也没法子了。这种官司,就算他是主子,是王爷,也还是断不明白。
杜百年决定把这烫手山芋扔给儿子,命人去把云轩请过来了。
云轩对秋清离、风上和风下的事情自然也知道端倪的,况且,这三人间的纠缠已经有十年了,而且,几乎,每隔个三两年,就要闹到他爹那里去一回,想来,他爹也是烦了。
云轩看今日这阵仗,这是到了不得不决断的时候了。
云轩对他爹行过礼,才对秋清离和风上微欠身道:“秋先生,风总管。”
秋清离和风上看见云轩进来,都有些脸上发烧。却是谁也不肯退让。
秋清离回礼道:“有劳。”
风上亦回礼道:“劳动大少爷,风上惶恐。”
云轩又过去扶起风下道:“风副总管也先起来说话吧。”
风下站起来,却依旧不抬头。
云轩淡淡笑道:“秋先生和风总管在杜家共事十年,也算得上是知交了吧。”
秋清离和风上都没做声。
云轩也不在意,继续道:“朋友之间,有通财之义,更应有福同享。”
秋清离和风上听了云轩的话,目光不由都看向风下。
“风下副总管与两位之间,也是情深义重,才会无法取舍。若是两位也都对风下副总管有义,当不会让风下副总管为难。”
云轩决断道:“既然如此,两位不妨继续有福同享。只是为争端,还请两位谨守君子之义,逢单日,由秋先生与风副总管交好,逢双日,则由风总管与风副总管交好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节快乐!
☆、七端砚
云昭第一次出杜府,与二哥、三哥去宫中行走。
云朗去宫中销假,顺便带昭儿谢恩。云逸则是去太医院例行签押。
虽是京城之内,四轮的马车也走了盏茶时分。云昭一直掀开轿帘向外张望,京城的繁华热闹,令他咋舌。
尤其是马车行过市集的一段道路时,宽阔的石子路,整齐的门楼,熙攘的人群,马路两侧林立的店铺,均是热热闹闹,感觉像是黄金周到了著名景点,四处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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