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泉鸣玉(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心妖濯濯
然后才淡淡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规矩,不过是为了皇上龙体安康考虑,限定后妃承恩的方式罢了。”
“若是你不喜欢,这些规矩不定也罢。”云轩的手轻轻抚上子易的头:“只是你白日里便只能侍奉本相,若想临幸后宫,只能在入夜之后。”
“不如先生代易儿临幸后宫吧。”子易忽然坐起来,看着云轩:“朕只为丞相侍寝,丞相代朕采妃。”
代朕采妃,是子家先祖曾用过的一个名目。
皇族规矩,皇子出生时便要进祖庙“问吉”。若为大吉,则昭立太子,按皇位继承人的规格培养,并不需抓兽。
皇帝不分狐狼,亦可纳贤。至于宫闱之内,谁上谁下,谁狼谁狐,都随帝好,并不成规。
只是因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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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之尊,为阳气之巅,故子家历代帝王,皆为帝狼,未曾听闻有帝狐者。
但是采妃之规,却是常有记载。
子家先祖认为处子之血为至阴之物,恐有损皇室阳气,故妃嫔初次侍寝前,应先以“玉石”采之,待玉石“着色”后,帝王方可“临幸”。
若玉石之采未曾“着色”,则诛杀九族。
亦有不以玉石相采,而由得宠的“贤妃”代采之举。远的不说,就是先皇在世时,贤妃董林便常“奉皇命”代采后宫诸妃。
为保皇族血脉纯正,代采之人在采妃时,只可“入”,不可“留”,为防万一,被采妃子三月内孕身皆不得留。
但是“代朕采妃”之人,历来只能由“宠贤妃”担任,并未闻有由丞相担任其职的。
如今子易说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有意要册封云轩“为妃”。
“丞相自然还是先生做,再多一个‘贤妃’的称号,也或无不可吧?”子易半仰了头,极其期待地看着云轩。
云轩淡淡笑道:“再多一个‘贤妃’的封号吗?你干脆直接下旨让我爹打死我得了。”
“易儿只是开个玩笑,先生不要放在心生,以后易儿不敢了……”子易看了云轩的笑容,觉得事情要糟。
“还敢有以后吗?”云轩将自己的脸逼近子易:“皇上果真是近日来不曾挨打,皮子又痒了。”
“先生……”子易本能地便想要跑,已是被云轩一把抓住,直接按在软榻宽大的扶手上:“趴好了,再敢乱动,就打烂你的皮。”
子易好不后悔,又是害怕,却也有几分懊恼:“朕与丞相早是这样的关系,便只许丞相贤妾、贤婢的置办,朕也封个贤妃怎么了?”
云轩已是顺手取了扶手下挂的蝇甩子,倒转过来,用了紫竹的手柄,一下抽在子易翘起的臀上。
“啪”地一声脆响,子易痛得立时咬了舌头。
一道清晰地紫色痕迹,很快浮现在子易翘起的臀峰上。
云轩再扬手,拿了那紫竹的手柄又抽下去,子易痛得一晃,却是咬了牙不肯出声。
云轩毫不怜惜,也不犹豫,将手里的“武器”带着风声一下下抽落在子易身上,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印痕。
只是十来下打过,子易已是痛得一身的冷汗了。
若是平时被罚,子易许是还能多坚持一刻,只是如今,他正是含了龙饰在体内,那落在屁股上的痛可是远不及那玉饰带来的涨痛了。
“先生……易儿知错了。”子易的声音里,满满地都是委屈:“易儿不敢封先生为妃了……”
云轩的手再扬起来,还是落了下去,再打了十几下,才停了手。
“以后这种混账话再不许提。”云轩冷冷地道:“没得惹了我气怒,可是要动家法重重地罚你了。”
“易儿不敢了。”子易吸着气,乖乖地应。
“既然先皇可以命董妃代采,你便下诏命本相代采,我瞧瞧,可有人敢说个不字。”
云轩扔了那蝇甩子,淡然一笑:“皇上这就去拟旨吧。”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文就了吧。亲亲,小天使们!
☆、八十两银
云轩难得未到日暮,便启程返家,并先派遣了风前回去探听风向。
出了皇城不远,风前已是奉命折回,骑了马跟在云轩的篷车侧,缓而行。
“如何?”云轩隔了车壁低声问。
“午时的时候,千锦公子去给小夫人问安,恰巧被王爷撞见了。”风前亦是低声回道。
云轩轻轻哼了一声:“倒还真巧。”
“萧姑娘回来了,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却不肯让秋先生或是三爷诊治,只等您回去呢。”
“不舒服?”云轩冷冷地道:“十三呢?”
“十三已去大风堂领了侍奉不周之责,挨了五十板子。”
“再罚五十。”
“是。”风前欠身领命,催马而去。
云轩进了府门,风下已在辕门恭候:“王爷请大少爷去听风堂呢。”
云轩笑着应是,走了两步,忍不住对风下笑道:“这些日子可是辛苦风副堂主了。”
风下眉峰一竖:“还不是你出的好主意。”
云轩低声辩解道:“我这可全是为您着想。”
风下轻斥:“待会儿看你见了王爷,可还能这么伶牙俐齿的,我才佩服你。”
云轩小脸一皱:“一会儿还请风下叔叔多多美言。”
风下不由笑道:“这会儿才想起叫叔叔来,可是晚了。”
杜百年正在喝茶,风下先进去道:“大少爷回来了,风下请大少爷先回房去更衣了。”
杜百年一拍桌子:“明知道老子在这里等他,还回去更什么衣。”
风下走过去,又帮杜百年斟满一杯茶,才道:“王爷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气大伤身体。”
杜百年端了茶杯,喝了一口,才道:“不生气才怪。这小畜生,你知道他昨儿又纳了贤婢进府吗?”
风下“哦”了一声,道:“属下失察,倒是不曾听人说起。只是王爷,大少爷正是年轻气壮之时,多纳几房妾室,也是人之常情,您有何气生?”
杜王爷蹙眉道:“他随便纳几房妾室,我当然不会生气,只是他不该瞒着我,胡作非为。”
风下笑道:“王爷言重了。大少爷只是纳一房贤婢而已,虽未曾向您禀告,可也谈不上瞒着您胡作非为吧?大少爷只是不想用贤婢入府这等琐碎之事,去烦您而已。”
“况且若是大少爷若是刻意瞒您,就在外随便置个宅子岂非更好?”
“他敢。”杜百年又是一拍桌子,风下忙用手端起了茶盘:“王爷息怒,这套茶具可是您的心爱之物。”
杜百年瞪了风下一眼:“你可是故意来帮那小畜生说情的?”
“风下不敢。”风下微欠身:“王爷您圣明,又哪会因为这些许小事责难大少爷呢?”
“给我滚进来。”杜百年不理风下,对着堂外喊。
“儿子见过爹爹。”云轩应声而入,直行到他爹身前两步远的地方,一跪落地。
风下把茶盘放好,低头道:“王爷果真明察秋毫。”
杜百年再瞪了风下一眼:“你先滚出去吧。”
风下欠身告退,走到云轩身侧,对他眨了眨眼睛,云轩只是垂头,装没看见。
“儿子给爹请安。”云轩恭谨地道:“爹有什么训示,儿子一定敬听。”
杜百年看看儿子,再仔细看看,才道:“你这刚过挨的打,可是一点儿记性没涨。”
云轩委屈地道:“儿子不敢,儿子时刻谨记爹的教训,不敢有一刻或忘。”
杜百年哼了一声:“那就好,自己去请家法过来吧。”
“爹圣明……是儿子思虑不周,纳了贤婢进府,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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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向爹禀告……儿子该打。”云轩诚心诚意地认错,态度端正。
杜百年根本不吃儿子这一套:“若是旁的什么贤婢,你娶上十个八个,老子也懒得理你,偏是千家的人……你这不急不慌的,是不是又想好了对付老子的说辞?”
“儿子不敢。”云轩垂头:“请爹责罚就是。”
杜百年想拍桌子,到底还是忍住了:“让你说就说。”
“是。”云轩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爹道:“爹就是因为儿子纳了千锦为贤婢生气?”
“你说呢?”杜百年怒:“千锦那么好的孩子,也就你舍得作践他,便是做你的贤妻也是使得的,你竟然让他为婢,还褫夺了千家的财产,害得千家家破人亡,你这个小畜生!”
“爹冤枉轩儿了。”云轩轻叹了口气:“千家家产充公是千家罪有应得,刑司完全是依律办理。而千锦因为千家获罪,亦沦为掖庭院罪人家眷,依律也只能为婢的。”
杜百年当然也知道有宋律例,只蹙眉道:“千锦沦为掖庭院罪人家眷,还不是你害的。”
云轩无奈道:“这个,儿子确实难辞其咎。”
“这京城里的狐男不少,你又如何非千锦不可呢?”杜百年纳闷:“你是故意要让你小娘难堪?”
“儿子怎敢。”云轩连忙澄清:“爹有所不知……这千锦,其实是灵狐之体……日后,许是能生子的。”
以云轩的耳目,要找几个灵狐出来,实在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年龄相当的,品貌不错的,又正好在京城附近的,还真就只有千锦一个。
“当初儿子本也想重金求聘千家的。但千家却不肯让千锦为贤。”云轩向他爹坦白:“儿子想要得到的东西,总不能轻易作罢,便找人设赌,引千家入瓮。”
其实云轩本意,只是想抓了千家子弟涉赌的丑闻,向千家施压而已。哪知千锦之叔千安嗜赌如命,竟是连祖宅地契都偷出来输掉了。
有了千家的祖宅地契,这提亲之事自然更牢靠,“只是还没等儿子去千家提亲,千安竟又醉酒伤了人命,被苦主告入府衙。如此一来,儿子自然不好出面,只等府衙秉公办理。”
因是伤了伶奴,本来千家愿意赔钱了结也就是了。哪知千安被关押刑司之时,正遇衙司刑讯隔监牢犯。千安心惊胆战之下,竟然主动供出千家玉矿偷逃赋税之事。
杜百年听到这里,不由沉默不语。
有宋一朝,矿产均是归世家大派所有。尤其是一些武林门派,例如天山派、蜀山派、恒山派等,门派都在矿藏丰富之地,故此,无需商贾,不必稼穑,便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地款项进入,让这些江湖人能安心习武,游戏江湖。
朝廷所需矿产,兴修水利,或是扩充军事,都需向这些世家或是门派购买,开销巨大。
朝廷早有意将矿产归国有,却迟迟没有进展。
故此,朝廷对矿产所有者征重赋,并严查偷税者,一经发现,矿产归国有,举家监为奴。
如今千家自认偷逃税款,正是自投罗网,朝廷当然不会放过。
“自作孽不可活啊。”杜百年叹气。千家之祸虽是始于云轩设局,但是一步步走到此等田地,却是云轩也始料不及的了,这错处,自然不能都怪在云轩身上。
云轩也叹气:“总算是皇上那里,儿子求下了恩典,许千家以八十万两银议赎,留下千老爷子和千安性命,只被贬去塞外垦荒。至于千锦,本该是留在掖庭院为奴的,儿子便趁了这个机会,将他赎出,纳了贤婢。”
“这么说来,你对千家不仅无错,反倒有功了?”杜百年喝问:“八十万两银议赎!杜丞相好气魄啊!”说着话,猛地一拍桌子:“你敢在外私置田产?”
云轩吓了一跳,忙道:“爹请勿动怒,儿子可不敢在外胡作非为。”
“那八十万两银,你从哪里来的?”杜百年更怒了:“你的月银和俸禄不是年初就被老子罚没了,你那手里莫说八十万两,便是八百两也是没有吧?”
“爹您明鉴。儿子哪来的八十万两银,儿子因与刑部关系甚笃,故此给了内部价格只需八万两银而已……”云轩忙解释。
“八万两?!”杜百年又要拍桌子。
“没给……就是八万两也只是先交了八十两……其他的,儿子给打了张欠条……”杜云轩被他爹吓得一头的冷汗。
杜百年也愣了,看了儿子半响,才忍不住探头问道:“真得只花了八十两银?”
云轩心里这才舒了一口气道:“真得只是花了八十两银……儿子哪敢骗爹,爹还不扒了儿子的皮。再说了,千锦怎么也算是小夫人的娘家人,与其流落在外受人欺凌,不如放在府内,也算有个照应。”
杜百年好不容易忍住笑,冷哼一声道:“那你就好好照应着,不可太欺负了他。你小娘面上难看。”
“是。”云轩恭应。
杜百年这才面上稍缓,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云轩却不肯起身,踌躇着道:“爹,儿子这里还有一件事,想向爹禀告。”
“还有什么好事?”杜百年倒不是很在意。
“是关于皇上大婚的事情。”云轩犹豫了一下,又往后挪了挪身子:“皇上有意让儿子,替他采妃呢。”
“什么?”杜百年一时没听明白。
“皇上,好像准备封儿子当个贤妃什么的。”云轩小声道。
“当什么,贤妃?”杜百年腾地站起来,上去就是一脚:“你个混账东西,你还想当贤妃?你想让你爷爷从坟里爬出来吗?”
杜百年骂一句,就是一脚,踹得云轩爬了两起才爬跪起来,一叠声地应错道:“爹息怒,儿子知错了,儿子已经谢绝了皇上了。”
杜百年了脚,气得拿手指了指云轩,走两步,再指他:“我就说,你和皇上之间的事情,恐难善了,恐难善了啊!”
云轩被他爹点的直缩脑袋:“儿子错了……”
“你是狼男,是杜家的长子嫡孙,老子将来还指着你给老子披麻戴孝,养老送终呢。”杜百年看着云轩,很有些懊恼。
“况且这狼男为贤,这可是毁国之兆啊。”杜百年又惊又恐:“皇上他,他难道真要置子家江山于不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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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多当饭
狼男为贤,为毁国之兆。当初子家先祖夺了有唐李家的江山,就是因为有唐的最后一位皇上荒淫无道,竟欲强占护国大将军,狼男子风为贤。
子家一怒之下,揭竿起义,子风黄袍加身,当了皇上,是为有宋先祖。如今有宋立朝逾七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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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令朝野,不得以狼男为贤,违者罪诛九族。
“你是怎么当的丞相?当的太傅?你有何颜面去见子、杜两家先祖?”杜百年气过了,不由恼恨儿子,连家法也来不及传,顺手拿了桌上的蝇甩子,噼里啪啦往云轩抽去。
杜家的蝇甩子,甩子杆也是紫竹所制,嵌着整个的汗血宝马的马尾,与皇上子易寝殿内的那根蝇甩子本是“一对”,一清一明。还是当年武当顺丰长老赠给云轩的。
云轩将“清尘”送给了父亲,“明尘”送给了子易。这本是仙家宝物,因是入了俗世,便不能再称为“拂尘”,而只能叫蝇甩子了。
就在一个时辰前,云轩刚拿了“明尘”打了子易,这可倒好,爹又拿“清尘”来打自己了。
云轩就纳闷了,难道皇上确实是什么神龙天佑吗?要不怎么但凡子易被自己揍了一顿,马上爹就会揍自己一顿“胖”的还他呢。
“爹,您轻点儿。”云轩一个不妨,被他爹一蝇甩子抽到下颌上,立刻在他那线条硬朗的下颌上带出一道紫色的印痕。
杜百年也吓了一跳,忙过去一把钳起儿子的下巴:“谁让你乱动的?”
云轩眼泪汪汪地看他爹:“爹,这真不关儿子的事儿,都是皇上的错。”
杜百年瞧儿子还能伶牙俐齿的,这才放了心。儿子毕竟是一国之相,这脸上带了这么明显的伤痕,实在是不够雅观。尤其是明日还要为昭儿行暖房之礼,这人来人往的,成何体统啊。
“你还敢往皇上身上推责任。”杜百年松了手,也扔了蝇甩子:“你从今儿起,立马和皇上把那层关系断了,好好当你的丞相。”
“爹……”云轩吓了一跳,便是肩上、胳膊上火燎燎地痛也忘了,想也不想地就道:“不行。”
“不行也得行。”杜百年很有些后悔自己对儿子的放纵了:“当初就不该由着你……你那妻室的名分也不能空着。先将灵儿升为正妻,小墨呢,就是贤妻。千锦嘛,就擢升为妾,等昭儿暖房之后,你就立刻给我办。”
“那易儿怎么办?”云轩也急了:“合着您一天到晚说忠君爱国忠君爱国的,其实压根就没把皇上放在心上。”
“我怎么没把皇上放在心上了?”杜百年怒。
“那你怎么一点儿不替皇上着想?”云轩梗着个脖子看他爹:“易儿说了,他这辈子,只愿为你儿子一人侍寝,宁可不要天下江山!”
“什么?那个不孝的东西!”杜百年也急了:“那你呢,你怎么说?你就敢一直霸着皇上给你侍寝?”
“没错。儿子的正妻名分,只能留给子易,谁也不行!”云轩说得斩钉截铁,理直气壮。
“你。”杜百年没词了。“啪”,他抬手给了云轩一个耳光:“你以为你是谁?能娶皇上为妻?”
云轩没动:“儿子想好了,一定要娶子易为妻。爹,您就等着当太上皇吧!”
“你想造反?”杜百年吓了一跳。
云轩微微一笑:“爹言重。易儿本来就不喜欢当皇上,当年也是儿子逼迫他登基为帝。如今这朝中事物,也多是由儿子打理。反正人都说儿子把持朝政,权倾天下,又何不来个名正言顺?让儿子当这个皇帝,便可娶易儿为妻,看谁还敢说半个不字?”
“你当真?”杜百年惊疑地看着儿子:“你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就是为了要娶皇上为妻?”
“是。”云轩微扬眉:“我若为皇,便令天下随意婚娶,再无狼夫狐贤之分。我要封易儿为后,携手百年。”
云轩虽是跪在地上,杜百年依旧感觉得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和霸气,镇得他无法出言斥责或是反驳。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即便再如何刻意敛,但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终是无法掩盖也无法阻挡。
云轩出生时,天有异兆,竟有三星同时陨落,三星落处,都在云轩身前。
当时护国法师就曾有预言,此子是帝星下凡,若是他日三星连珠,便会腾龙再起,江山易主。
那时云轩的祖父,杜百年的爹还健在,听了护国法师的预言,不顾杜百年和妻子的苦苦哀求,立时便想杀死云轩,幸得先皇所拦。
当时先皇尚无皇子,他对杜百年笑道:“你的儿子是帝星下凡,焉知我的儿子不是真龙转世。”先皇还曾戏言,若是他没有真龙转世的儿子,便是让云轩为帝也无妨,这也未必就不是有宋江山之福。
杜百年感念皇恩浩荡,曾立下毒誓,杜家世代,必定效忠有宋皇朝,永保子家江山。
杜百年自幼对云轩教导严苛,教他忠孝节义,教他规矩礼仪,让他按部就班,循规蹈矩,为人子之分,为臣民之分。
杜百年甚至未传云轩杜家家传武功,更不曾让云轩沙场历练,只是希望云轩能安安分分地待在家中,娶妻生子,终其一生也就是了。
但是可惜,杜百年再是如何刻意打压儿子,云轩天赋异禀,文能过目不忘,武能触类旁通,天资卓越,如凌厉的宝剑,无论如何也难掩光芒。
而先皇更是喜爱云轩,趁杜百年征战沙场之际,反倒将云轩接到宫中细加培养。云轩八岁上就已考取了状元,十二岁上进宫行走,已能代先皇处理政务,让人没有丝毫可挑剔之处。
云轩十六岁为太子太傅,其后拜相封爵,更是势不可挡,杜百年对这个儿子的管束也越来越有心无力了。
尤其是皇上子易,自幼便跟着云轩,粘着云轩,及长,又恋上云轩,除了云轩,便果真是再没有什么是紧要的了。
“易儿不想当太子,也不想当皇上,易儿想嫁给云轩哥哥当皇后。”四岁的子易,还不太懂男女之分,更不懂狼狐之别,在太子庆典之上,拉着先皇的手,当着杜百年的面,斩钉截铁地宣告。
先皇只是笑着摇头,杜百年却是又惊又怒,等不及回到家去,就在偏殿里将云轩打得皮开肉绽。
年幼的云轩也并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他只是习惯性地应错、求饶:“儿子错了,爹饶过轩儿吧。”
杜百年并不停手,直到他的手被子易紧紧抱住,子易狠狠地咬在杜百年的手背上:“不许打他,不许打他,我就要给轩哥哥当皇后,就要,就要……”
杜百年不由伸手抚上自己的手背,手背上到现在还有一块清晰的痕迹。子易竟是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块儿肉下去呢。
“唉……”杜百年长叹了一口气,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想起方才云轩说的,子易想立云轩为贤,云轩就想立子易为后了。不论哪个结局,估计云轩的爷爷都会气得从祖坟里爬出来,暴揍自己一顿了……
“你要是想当皇上,除非先气死我。”杜百年挥了挥手:“今儿的话再不许提,滚回房去吧。”
云轩虽然说得豪气,心里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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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好了被他爹打烂了皮的准备的,但是想不到今日他爹竟真是平白饶过了。
“是,爹。这事儿也不急,以后儿子再请爹的示下。”云轩也见好就,只是话却是说得模棱两可,根本不曾应他爹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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