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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泉鸣玉(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心妖濯濯
子易很有些烦躁,吉服也不曾穿。这大红的喜袍,子易倒是梦见过自己穿上了,不过与他拜礼的,是云轩。
云轩进来时,子易依旧在望着那喜袍发呆。云轩不由一笑,走过去道:“怎么,对礼服的纹饰不满意?”
鎏金的九龙暗纹,是皇上专属,大红的龙袍也只在皇上大婚时才用,平素都是金色的龙袍。
子易微微一笑,拿起喜袍,轻叹气:“朕还以为,朕着喜袍的那一天,会是因为先生呢。”
云轩的手也摸上那光滑柔顺的喜袍,忽然扬声道:“再拿一套吉服来。”
门外侍立的小太监虽然纳闷,也不敢多问,忙着出去传命。礼部侍奉的官员忙再请出一套喜服来,请“吉妇”送进去。
为以防万一,皇上大婚时,礼部都要做三套一模一样的喜服来备用的,而且都会在皇室祖庙中供奉数天,以蒙阴先祖恩得,而且这喜服也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的,必须要请儿女双全、德高望重、花甲之上年纪的朝廷命妇亲自送到皇上跟前才行,这吉妇一职,可是莫大的圣恩。
子易也不知云轩为何会命再送一套喜服来,只是不多会儿功夫,喜服已经送了进来。
云轩谢过送喜服的刘夫人,对子易道:“易儿既然想为我着喜服,今日,我就一偿易儿夙愿。”
云轩吩咐碧荷进来替子易更衣,他将另一套喜服穿在自己身上。碧荷手脚麻利地侍奉子易着了喜服,又去帮云轩整理衣衫,然后对着两个着了红袍的男人跪拜下去:“婢子恭祝丞相大人和皇上百年好合。”
子易的脸红了,云轩微微笑道:“这丫头倒是伶俐,一会儿重重有赏。”
碧荷退出去,关了房门,屋内只剩一对新人。
喜服穿在身上,更趁得子易肌肤如玉,唇红齿白,云轩也跟显俊朗挺拔。
云轩过去拉起子易的手,走到轩窗前,对着天上的太阳,肩并肩屈膝跪了下去:“云轩为帝,就娶易儿为后,百年不弃。”
子易微转头看云轩:“先生此话当真吗?先生真肯为帝?”
云轩对着子易点了点头。
子易灿然一笑:“便是被杜王爷打断了腿,也不怕吗?”
云轩自然也是怕的,却依旧还是点了点头。
子易心满意足地笑了,把头一歪,侧靠在云轩肩头:“先生早日称帝吧,当年先生说过最多只让易儿当三年皇上的,如今这都几年了,易儿都等烦了。先生不可食言而肥了。”
云轩点头:“皇上放心,本相一定加紧谋逆步伐,争取早日为帝,以称皇上之心。”
子易不由失笑。
云轩侧头看着子易的笑容,心痒难耐:“既然拜了天地,当然就要洞房,本相和皇上,就席地为床吧。”
碧荷侍立在门外,听着室内奇怪的声音隐隐地传过来,脸都红了。
待一应繁琐的礼节结束,皇后卫夕瑶盖了红盖头等在喜殿内,她并非是在等与皇上洞房,而是在等丞相杜云轩奉旨“采妃”。
天下人都知道当今丞相权倾朝野,可是谁也不曾怀疑当今皇上是傀儡之君,但却是几乎人人均怀疑皇上与丞相有私,丞相才会一直停妻不娶,皇上才会命丞相代为采妃。
只是这都是灭九族的思量,任何人不敢提及,便是睡梦之中都不敢透露半句。
卫夕瑶自然也知道这些谣言,她实在颇有些惊惧。因为选秀入宫封妃已是年前的事情,天下皆以为后宫妃子其实早已与皇上合.欢,这采妃之名,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所以皇上才会命丞相执行。
但是卫夕瑶自己心里却是清楚,她如今还是完璧之身,杜丞相毕竟是堂堂须眉,这由他验采,那岂止是尴尬和害羞,分明就是奇耻大辱了。
不过卫夕瑶不敢有任何质疑和不满,她看到过叶妃是如何惨死,也听说过叶家如何被灭满门,她就更知道杜丞相是如何一手遮天,而在这深宫之中枉死,又是如何地容易和不值一提。
不仅是为了自己,而且还有卫家满门,卫夕瑶暗下决心,无论如何,她也要咬牙忍耐,只要过了这一关,明日祖庙祭祀,她正式获得皇后封号,才有机会真得接近皇上,讨好皇上,并帮助皇上,远离杜丞相的淫威,她相信,只要她努力,她就一定能行。
门外终于传来太监的脚步声和传禀行礼的声音,卫夕瑶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瑟瑟发抖。
“小姐,哦,不,皇后,您不用怕,没事的。”侍立在她身后的婢子低声安慰她。这婢子是她自娘家带来的心腹,亦是峨眉派的高足。
房门被推开,一众宫女行了进来,一个清冷的女声道:“请丽妃娘娘除去盖头,婢子奉丞相旨意,代丞相行采妃之礼。”
卫夕瑶不由窃喜,难道皇上果真对自己有几分怜惜,竟是又命了女子来行采妃礼节吗,这声音……如何竟听得耳熟呢。
卫夕瑶拿下盖头,抬头看去,一个宫装打扮的女子,正立在她面前,一脸肃杀。
“是你!”卫夕瑶惊叫。
“难得,卫妹妹还记得子衿。”这女子,分明就是曾被风前自掖庭院救走的敏王爷次女子衿。
☆、第113章13丨013丨113
子衿是敏王爷庶女,敏王爷被诛满门,女眷尽入掖庭院。云轩的小厮风前用云轩的牌子,救了子衿。
子衿本以为风前是要百般折磨于她,却不想风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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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她送一处教习院,将她训练成宫中的教导嬷嬷,权倾后宫。
其实这个职位本是留给碧荷的,但是碧荷太过柔弱,性情太过善良,实在不能堪此大任,子衿却是最好的人选。
子衿在敏王爷府时,就是有手段不能容人的性情。家逢大变之后,在掖庭院里受尽□□,性情就更加冷硬。
风前救了她,给了她新的身份:子衿尚宫。
“子衿姐姐,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卫夕瑶惊喜也有惶恐。
子衿与卫夕瑶本是表姐妹,两小无猜。卫夕瑶未入宫前,常在敏王爷府小住,并与子衿同榻而眠。
正是娉娉袅袅、豆蔻梢头的年龄,子衿和卫夕瑶朦朦胧胧地,有了一种超越友谊的情感。子衿与卫夕瑶同榻而眠时,子衿对卫夕瑶也难求索,却到底不曾逾越。
后卫夕瑶被卫家选秀入宫。子衿思念卫夕瑶而不得,便将目标转到自己的侍女青梅身上。
青梅并不懂这些,只是并不敢反抗子衿的行为,更不敢对外人言说,子衿甚至弄破了她的身子,青梅就更害怕。
正好云轩带风前在敏王爷府做客时,风前见到青梅,想将青梅从敏王爷府中赎出。
子衿不由恼怒,又怕青梅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便把青梅配了人。青梅嫁到夫家,已非完璧,不由被夫家嫌弃虐待,青梅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青梅之死,令风前大为恼怒,细审青梅夫家,青梅夫家便说出虐待嫌弃青梅的原因,风前只能替青梅哀痛,以为青梅是在敏王爷家受辱,只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让青梅受辱的人会是子衿。
风前去救子衿时,心情也很复杂,他虽然迁怒子衿,间接害死了青梅,可是子衿毕竟与青梅主仆一场,青梅又是那样善良,风前以为青梅地下有知,也会原谅子衿的。
正在此时,子易吩咐风前寻一个合适女子,代替碧荷,等他大婚之后,替他管制后、妃,掌理后宫。
风前便将这个机会给了子衿,觉得她应能担当此任。当然,在这之前,风前也用了一些手段,让子衿能甘心听命于他,并衷心为皇上子易效命。
今日让子衿采妃,便是要给新皇后一个下马威。无非是传达这样一个信息,这后宫里,便是皇后都只是摆设,人前显贵,人后也只是一枚棋子。
子易不得不大婚,做给天下人看,但是,这并不代表子易一定要宠幸后、妃。这是云轩一厢情愿要他为子家延续血脉,可子易本就非子家血脉,如何还能再延续子家血脉?
子易并不以自己的出身为耻,也绝不以此为荣,更不会去做掩耳盗铃之事。子易早已下定决心,他这一生,便只有云轩一人,他的后宫只能徒有其名。只是这决心,他连对云轩都不曾讲,他吩咐风前去替他办妥。
所以子易和云轩在寝殿里缠.绵不休,吉时已过,奉旨采妃的却是子衿。
“为丽妃更衣。”子衿冷冷地道。
两名身强力壮的宫女踏前一步,对卫夕瑶福礼:“婢子等僭越了。”
“你们要做什么?”卫夕瑶的侍女挡在了她身前:“不得对皇后娘娘无礼。快来人,将她们拖出去。”
子衿冷笑:“皇后娘娘这称呼未叫得早了,若是你家主子明日还能去祖庙行礼封后,再叫一声皇后娘娘不迟。”
卫夕瑶忙拉开自己的婢女,斥责道:“没规矩的东西,怎敢对子衿姐姐如此无礼。”又对子衿福礼道:“恭喜姐姐独得圣恩,手握重权,还请姐姐顾念往昔情分,多多照拂夕瑶。”
“你还敢求我照拂?”子衿看着卫夕瑶,眼睛几乎冒出火来:“当初你贪图荣华富贵,不顾我苦苦哀求进宫选妃;我敏王家阖府落难,你又不顾我苦苦哀求见死不救,任我流落掖庭院,受尽苦楚,如今你还与我提什么往昔情分?”
卫夕瑶又是惭愧,又是害怕,不由落下泪来:“夕瑶不是不顾,也非不想,夕瑶实在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啊。”
卫夕瑶的泪滴滑落下来,微微抽动着肩膀,高耸的乳.峰一颤一颤,犹如梨花带雨,我见尤怜。
子衿昨日本是想了一夜,若是见到卫夕瑶后,要如何的羞辱她、嘲弄她,可是如今见了她的眼泪,听了她的啜泣,子衿所有的那些气恨都化作了乌有。
“身不由己、无能为力”,这绝不仅仅是借口,这真得只是一个为人棋子的女人的凄惨和无奈啊。
“除了尚衣外,你们都退下去吧,本尚宫要为丽妃娘娘行礼了。”子衿如今是六尚之首,言谈举止,颇有气势、威严。
一众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掩了房门,只有一个年纪大些的嬷嬷留下来,立在一侧,作为监礼,子衿奉上一个黑漆描金的木盘,上面放着一个用白绸包裹着头的翡翠玉角,丽妃早已是脸色羞红。
白绸上侵染了血迹,如点点梅花,趁着墨绿的玉角,有一种特别的妖艳,卫夕瑶仰躺在凤床之上,紧闭双目,脸色煞白,泪珠滚落腮边,子衿低声道:“丽妃请起吧。”
卫夕瑶睁开眼睛,看了子衿一眼,没有做声。子衿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什么也不敢说,只对旁侧立着的嬷嬷道:“采妃之礼已成,你随本尚宫御前复命吧。”
毕竟是子易的洞房之夜,云轩虽是意犹未尽,却还是抱着子易前去沐浴。
云轩拥着子易在温泉中小憩。玉石围堰的上的机关弹出来,一块玉石上放着装了十二兽首的玉.势盒子。
“今夜是易儿大喜之日,便破例许你不必含饰吧。”云轩的手挨个点过那些惟妙惟肖、晶莹剔透的玉.势,到底是不曾选。
子易便正儿八经地垂首道:“易儿多谢先生体贴。”
云轩无论如何还是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忍了又忍,还是叮嘱子易道:“今儿弄了一天,也是乏累了,你就不要再累,伤了身体。”
子易忍住笑,点头应是:“易儿知道了。”
云轩还是各种不放心,又道:“送你的伶倌你也不曾弄过,如今却要行礼,可否能寻得到门道?”
子易终于是忍不住笑起来:“不若丞相在旁指点?”
云轩抬手,拍了子易后脑勺一巴掌,子易吃痛,忙应错道:“易儿开玩笑的,先生莫怪。”
云轩各种郁闷,离开皇宫回府,杜王爷不在府中,风下告诉他:“王爷和六少爷去报国寺了。”
“谁?”云轩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爷和子清少爷去报国寺了。”风下再禀:“三少爷和秋公子也一同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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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轩不由蹙眉,这个子清真是无孔不入,总是粘着爹不放,这可得想个什么法子。
云轩回到自己的院子,凌墨还没回来。近几日,朝廷兴办的造船厂、织布局等陆续动工,云轩吩咐他的事情是多了一些,有连着几日了他夜间值守,今儿正好得空,自然是多处理一些。
云轩便又命人去寻千锦。千锦也忙着呢,因为云轩扶妻的事情,虽然没有大操大办,但是消息灵透的,关系捻熟的,伺机逢迎的,都送了不少财物来,千锦正和水儿入账。
但是丞相相召,千锦不能不去,以为云轩许是又要饱暖思淫.欲了。千锦依然是有些排斥的,却也并不太过惊惧了。
上次承恩之时,云轩依旧不够体贴,却也不曾再故意凌.虐于他,虽是也用了一些物件增加乐趣,到底也在千锦承受范围之内。
千锦不那么痛,不那么怕的时候,倒觉得云轩专心寻乐的时候没有那么沉肃冷硬,倒有几分真情流露,甚至偶尔促狭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千锦想到此的时候,不由在心中唾弃自己了十遍,刻薄地咒骂自己,千锦啊千锦,你只是杜丞相的一个玩.物而已,一个取乐的工具,切勿沉沦,切勿沉沦。
千锦去见云轩,云轩正在喝茶。
“听说你擅弹琴?”云轩指着堂上矮几上放着的一尾焦琴:“去谈首曲子听听。”
原来不是吹箫,而是弹琴。千锦暗中舒了口气,只是依旧不满:“丞相大人倒是好雅兴,我这边忙得团团转的,还要伺候你听曲。”
千锦当然只敢腹诽,不敢真得抱怨云轩,乖乖应了是,过去坐在琴前,看着名贵的黄梨木琴凳,再瞧那尾价值连城的古琴,倒确实有些技痒。
“千锦献丑了。”千锦轻轻一按琴弦,铮铮声响,甚为悦耳。千锦辩了音律,更觉欣喜,对云轩道:“不知丞相想听何曲。”
“离殇吧。”云轩慵懒地答,轻晃着雪鸥茶碗,看着琥珀色的茶水轻轻卷着漩涡。
“是。”千锦应,心里却有些纳闷,今儿不是这位杜丞相扶妻的日子吗,怎么他竟似有所哀伤呢,这可是千锦从未在云轩身上发现过的情绪呢。
不过,杜丞相这种深沉的模样……唉,千锦想,虽是与自己无关的,只不知若是凌墨见了,不知要如何心疼了。
☆、第114章14丨014丨114
凌墨回到府里时,已是快到宵禁之时。
云轩难得地既未读书,亦未看公文,只一人拄着下巴,在房间里看烛花。
凌墨还有些不习惯直接回云轩的院子,入府落轿,便先回自己的院子去更衣,待走到辕门,小厮已经迎出来道:“我的少爷,您怎么没回房去?”
凌墨这才想起,自己的院子虽是还在,但自己的房间已经是在云轩的院子里了。
“我去书房拿点儿东西。”凌墨不好意思说自己走习惯了,只冷冷地道。
小厮应了一声,挑了灯,送凌墨去他的书房,又燃了书房的灯,对凌墨道:“我的少爷,您早些回房去吧,大少爷差人来问过好几回了。”
凌墨没理他的话,只走到书案前,拣了两本自己最喜欢看的书,才走出来,轻斥道:“你才跟了风前几天,就学得这么多嘴多舌了。”
这小厮名唤提灯,是凌墨自凌家带来的,平素很是得宠,凌墨待他很亲近。
提灯一点也不怕凌墨,知道他家少爷向来是面冷心善的,便继续顶嘴道:“我的少爷,这可是您吩咐提灯多学着点儿风大哥的机灵劲儿的,这会儿您又嫌提灯话多了。”
“让你学着伶牙俐齿的,让你跟主子顶嘴了吗?”云轩的声音冷冷传过来。
提灯吓得扑通跪地:“小的失言,大少爷开恩莫怪。”
云轩一直等着凌墨回府,好不容易下人过来禀告,凌公子已经回府了,却又迟迟不见凌墨来请安,云轩实在是等不及了,才寻到凌墨的院子来。
“墨儿见过丞相。”凌墨隐隐觉得他家丞相大人好像心情不太好,还是小心为妙吧。
“怎么还叫丞相?”云轩蹙眉,果真,有个自己笨嘴拙舌的,自然是教不出伶俐的奴才来。
凌墨脸色一红,不叫丞相,难道还叫夫君吗?但是如今,丞相大人确实是他的夫君大人了。
云轩轻咳一声,他也觉得叫夫君的话,似乎有点儿太过肉麻了。
“你自己琢磨个合适的称呼吧。”云轩依旧把这个难题扔给凌墨。
“是。”凌墨微欠身:“待墨儿仔细斟酌两日,再向丞相大人禀告。”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云轩又问,口气还有些不依不饶。
凌墨看看还跪在地上的提灯,请示道:“请丞相大人移步书房,再容墨儿细禀。”
云轩又不愿意了:“你回来的已是晚了,不先去给本相请安,还来什么书房?”
“墨儿知错。”凌墨乖乖地应错,看来丞相大人果真火气不小,自己是说一句,错一句啊。
“和本相回房去吧。”云轩转身。
“请丞相饶过提灯吧。”凌墨看了看还跪在地上,一个劲冲他眨巴眼睛地提灯,硬着头皮为提灯求情。
云轩不由蹙眉。他本想重罚提灯的,竟然敢和本相的贤妻顶嘴,胆儿肥了啊,云轩恨恨然。
如今凌墨开口求情,云轩有些为难。不罚他,没有规矩,罚了他,又怕凌墨脸上无光。
云轩还是第一次在要不要责罚一个下人的问题上浪了他人生中宝贵的三秒钟,谁让这个下人是凌墨的呢。
“只这一次,下次还敢对本相的贤妻不敬,直接拔了你的舌头。”云轩终于还是勉为其难地宽了提灯。
“是,是,提灯打死也不敢了。”提灯吓得直哆嗦,又对凌墨叩头道:“多谢我的少爷给提灯求情。”
“住口!”云轩又不愿意听了,什么叫“我的少爷”啊,你家少爷只能是本相一人的。
提灯不知自己又错在何处,紧闭了嘴巴,只把头叩在地上:“提灯知错,大少爷开恩。”
“以后叫少爷,就是少爷,还叫什么我的少爷?”云轩恶狠狠地道:“再敢叫错一次,割了你的脑袋。”
提灯差点儿被吓得心脏骤停了,一个劲地应是。
凌墨不知道云轩这是发的什么邪火,难道自己哪又惹了他了?不过当然不是自己,今儿是皇上大婚的日子,丞相自然会心烦了。
只是你心烦,便拿我的人撒气吗?凌墨有些气恼,只是不敢发作,他家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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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就是这院子里的霸王,别说是拿凌墨的下人撒气,就是拿凌墨撒气,凌墨不是也只能受着吗。
凌墨随在云轩身后,回去云轩的院子,大堂之上,云朗、云逸正在等候。
云轩的脸色很冷,对欠身行礼的云朗和云逸冷冷地回了两个字:“跪下。”
云朗和云逸立时便感觉出大哥带来的低气压,并肩跪在堂上。
凌墨叹气,好吧,自己冤枉丞相大人了,他心烦,不仅是只拿自己的下人撒气,凡照了他的面的,都不会好过了,就是云朗和云逸也不例外。
“去哪儿了?”云轩明知故问。
今日难得有空,云朗领着子若溜达去了。京畿之地有一处繁华的集市,各种戏班子、杂耍的都有。今儿又是皇上大婚之日,就更是繁华热闹。
子若从不曾去过那种地方,只偷偷地在一些话本里见过描写。今日他和云朗提及,云朗就好不犹豫地答应了,领着子若早早地溜出宫,去逛集市了。
云朗和子若回府,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事情。两人出去玩,悄悄地溜回来也就罢了,偏是云朗逮着什么就给子若买什么,凡事子若没见过的,觉着好玩的,好奇的,买了好几箩筐,光是面人和糖人就买了好几大盒子,更别说纸鸢、木马、七巧图、西洋镜啥的,甚至把人家得胜的斗鸡,叠罗汉的小乌龟以及皮影戏的摊子也都买了回来。
如此拎着大包小包的、熙熙攘攘地回到府中,云轩想不知道都难,风前已是颠颠地来报:“二少爷和子若少爷回来了,买了那许多的东西呢。”
至于云逸带着秋清羽和子清一起,与杜王爷去报国寺的事情云轩也命人查清楚了,他们是一起出发的没错,方向也都是报国寺没错,可是只有子清一人陪着杜百年去上香礼佛,云逸则是带着秋清羽直接去了报国寺的后山报国峰,赏红叶去了。
这一天天地,这一双双一对对的,小日子都挺闲适啊,都挺逍遥自在啊。
云轩莫名地就恼了。我就去年和易儿去赏了趟菊花,还被爹连骂带罚的,今天易儿大婚,墨儿又忙到深夜,我这孤家寡人的,还得给你们等着门,替你们担着心。
“市井之地,荒僻之所。”云轩用手点着两个弟弟:“还都不带侍卫、随从,这天下之大,焉知没有居心叵测之人,焉知没有伺机报复之徒?”
“朗儿(逸儿)知错。”云朗和云逸一起垂首。
“幸好二少爷和三少爷都是平安而归。”凌墨在旁欠身。
云轩瞪了凌墨一眼,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依旧是沉肃着面容道:“最近我要重新调整一下兵力部署和朝臣位列,你们要密切留意朝中动向,可用的、可信的人,要重新梳理,凡不为我所用之人,全部铲除!”
“是。”云朗和云逸齐声应了,隐隐猜出大哥的意图,既有些意外,也在意料之中。
凌墨也是心中一动。自云轩将他带入朝中为官起,云轩所布置布防,所有计划谋略,一步步,一着着,都是在巩固权势,铲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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