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横贯四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独孤求哨
说到此处,皇帝忽然喟然长叹。“寿与天齐,长生不老,固然为我所愿;但朕真正想要的,也不过是在这有生之年,将这大好的河山,细细整治过一遍罢了。”
盖聂整顿衣裳,再次向皇帝一礼。
“臣闻夫百日不食以待粱肉,饿者不活。今待尧、舜之贤乃治当世之民,是犹待粱肉而救饿之说也。陛下求的是千秋功业,万世太平,堪比尧舜;然而斗升小民心中所虑,不过一粥一饭,妻子团圆而已。那些修长城、开直道、凿灵渠的大事,固然有利于后世子孙,但倘若黔首在饥寒交迫之中,便无法理解陛下的伟业。陛下做大事之余,可否为这些浅见之民稍做考虑?”
皇帝与他对视良久,视线阴沉愠怒,渐渐转为冷淡。“……盖卿所云,倒也颇有见地。民需饱食,更需教化。朕今年将要再次巡视东南,一面威慑六国故地,一面向黔首明令法纪,以教万民。”
盖聂深知陛下的心意与自己意中所指颇有偏差,但亦很难再次进谏,只得谢恩告退。
*
就在秦灭楚的同一年,聚散流沙逃离楚国,在云梦山中开辟了一处庄园,距离当初卫庄学艺之地距离不过十里。可惜当初属于鬼谷弟子的几进茅屋已早早地被首领定为禁地。除了被外派到各地秘密据点的人之外,大多数杀手都暂时过上了自耕自种的隐士生活。
尽管流沙之主卫庄销声匿迹,庄园内依然保持着有条不紊的秩序。赤练暂代首领,但她所做的大部分事务,也仅仅是把从各地得到的密报集起来,按照信上的指示再次分发出去而已。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始终藏在幕后,安静、平稳地掌控着流沙名下的大小生意。熟悉的感觉令这群桀骜不驯的杀手们颇为放心他们的首领非但活着,而且比以往更谨慎,也更从容。
某个初春的清晨,白凤和往常一样跃上庄园最高的一座房屋屋顶,远眺群山。忽然,一道劲风从鸟群之中穿插掠过,直取他的后心。他连忙侧腰倾倒,躲过此招,以羽刃回击。但那些白羽仅仅飞过寸许,便被一道水流一般冰冷凝重的剑气粉碎了。
“……卫庄?!”
“怎么,我一不在,身手就退步了。”
白凤露出了久违的轻狂笑容。“你可以试试。”
“大人!!!”赤练冲进院子,惊喜地喊道。
两人同时从屋顶跃下。高大伟岸的白发男子瞧上去风尘仆仆,但双目中的神采依旧慑人。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剔透的荆山玉,将庄园里的大小统领召集起来。
“我们有新生意了?”
白凤兴致勃勃地问道。他还以为近来秦军扫荡各地,卫庄会命他们继续蛰伏。
“这是新城的信物,也是他们的最后一件委托。”流沙之主道,“辗转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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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才终于落入我手。芈启还真是吝啬至极。”
“您是说,那位在淮南登基的楚王?楚国大势已去,他们还有何能耐,请动大人为他们劳心劳力?”赤练不满道。
“昌平君遗赠给我们的,是一枚轻易动用不得的棋子,倒也是一个再起的机会。”卫庄将玉璧放在石桌正中,展示给众属下。“这件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你们有谁还记得楚怀王?”
“不就是那个利令智昏,听信谗言,中了秦人陷阱被扣留、最后死在秦国的昏君么?”
“怀王虽蠢,却蠢得有骨气。他被抓回咸阳之后,无论秦人如何软硬皆施,始终不肯以国君的名义与秦王定下盟约,将楚国的国土割让给秦。直到顷襄王三年,怀王在秦国病逝,秦国才把遗体送还楚国。楚人皆怜之,如悲亲戚。听说三闾大夫的那首《招魂》,也是为了纪念怀王而作。”
卫庄左右四顾,招手将麟儿唤到面前,细细说道。“楚怀王被困秦国时,与侍婢生下了一个儿子。后来他的儿子也有了儿子,他们身上带着楚国王族的信物,却始终没能离开秦国。罗网曾把他们当做重要的筹码,一直严密地控制着怀王的子嗣。但后来嬴政继位后,定下了灭掉六国、一统天下的计划;既然楚国即将为秦所灭,那么楚国的王族还有什么用处呢?于是罗网便放松了对他们的监视。而昌平君的‘新城’,正是趁此机会将怀王的孙子熊心带出秦国,偷偷藏在楚国偏远的乡下。而楚国国内,顷襄王死后,李园为了巩固权利杀戮了王族旁系的子弟,而负刍暗杀了幽王、哀王之后也做了同样的事。如今楚国的王族几乎没有子嗣留下,幸存的可能只有那位怀王之孙了。”
“大人是说,昌平君如今无人可用,只能委托流沙为他找到楚怀王孙?”
“正是如此。将来楚人若是兴兵再起,这位王孙必是一面世人瞩目的大蠹。”卫庄用手指点着玉璧上昂首鸣叫的凤鸟,“我们必须先人一步,找到他。”
“不过是一个亡了国的小孩儿,能有多重要。”白凤摇头不解。“若是以后还需借用楚国的兵,让麟儿假扮一位‘昌平君之子’,不是更方便?”
赤练也冷笑道:“当年大人不知了多少心力,方才保下横阳君,可这些年来,他除了给流沙横添麻烦,何曾派上过什么用场。”
“所谓贤智未足以服众,而势位足以缶贤者。当年吕不韦若非看中异人奇货可居,不惜重金结交,怎能成为一代名相?子楚若非认华阳夫人为母,得宠于后宫,其子嬴政又怎能有当今横扫六合的权位,与气概?我等眼下做的种种小事,皆是为将来铺路。若是急于求成,只恐欲速而不达。”卫庄望着部下轻笑,目光投向庄园外的重重远山。
“慎子曰:飞龙乘云,腾蛇游雾,云罢雾霁,而龙蛇与蚓蚁同矣,则失其所乘也。尧为匹夫,不能治三人;而桀为天子,能乱天下。所以,务必不可小看‘时’‘势’之力啊。”
*
“左,右,左,左,进,进,退,挡。”
一柄木剑和一柄铁剑相互撞击,发出咄咄之声。咸阳宫的章华台上,侍卫统领盖聂正在指导小公子剑术。公子胡亥于剑术一道上颇有天分,只是性情急躁,容易分心;且不管盖聂如何劝阻,习剑时都坚持不肯用木剑,定要用开了刃的真剑。
“此剑名‘承影’,是父皇赐予我的。”小公子兴致勃勃地道,“我将来也要像父皇那样,做出一番大事业!!!”
“公子,您方才那一招,去势太重,出则难,若在实战中,反倒容易为敌所趁。”盖聂一面说,一面用木剑做出了几个斜劈的动作,再将自己传授的招式重新演练过一遍。小公子在一旁瞧着,倒也心下佩服,但他眼珠一转,突然一剑刺出,既快且狠,想攻盖聂一个措手不及。盖聂剑回防,轻轻松松便将这一剑化解。胡亥没能偷袭得手,心下不快,于是连连抢攻,不肯手。盖聂只得一面招架,一面出言指导,仍像陪着小孩子玩闹。
可惜小公子对他所说的技巧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手下仍是不知轻重,只知一味乱挥乱砍。忽然他足下步法一乱,劈下去的一剑被盖聂挡回,又躲闪不及,剑刃竟反弹回他自己肩头。盖聂徒手一抓,左手二指将剑身捏住,然而承影剑实在太锋利,胡亥又因为练剑出汗、脱去了上身衣衫,此时利刃已将他肩头的肌肤划破,鲜血涌了出来,流到前襟后背,盖聂的衣袖上也沾染了少许。
胡亥右手一松,宝剑“铿锵”一声砸在地上,随即嚎啕大哭。盖聂赶紧凑近察看,见伤口颇浅,方才长出一口气。这下,在附近观战的宫女侍都慌忙围了上来,又有人急急去请太医。盖聂只得退出人群,在一旁看着太医为小公子敷药包扎;他心中转过不少念头,最终都化为一声叹息。
晚些当值时候,盖聂便向皇帝请罪,并请辞去教授公子剑术的职责。始皇没有十分怪罪他,倒也不曾挽留。近来皇帝除了国事之外,十分沉迷于国师“月神”的卜筮之术;据说这位国师能从火焰的摇曳之中读出卦象,预见之事,没有不应验的。
今夜刚好是满月,又将有一次十分重要的占卜。国师已经为此斋戒三日。宫中十分忙乱,有不少阴阳家弟子进进出出,都在忙于仪式所需的准备。
盖聂将守卫皇帝的职责转交给下一班侍卫之后,便急急离开王宫,穿上披风斗笠,尽量不引人注目地去了咸阳城中的贫民聚居之处。自从那日在市集中被阴阳家的幻术所惑,他反而更加肯定了荆轲之子的下落。此后,每月但逢朔望,他都会设法混入人群中、找到那户留孩子的人家,查看一下他们是否安好。
孩子叫做“天明”。
随着年岁增长,他的面貌与其父越来越相似,性情也如出一辙:都喜爱热闹、飞扬跳脱、力充沛。盖聂知道阴阳家同样在暗处窥视着天明。他和他们仿佛同样在等候一个时机,暂时容忍了彼此的存在。
但这一夜却有些不同。
盖聂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那人行走时几乎完全不发出声音,连呼吸吐纳都无比安静,绝非寻常人等。可惜他选错了对手。当那人在集市中绕了一圈发现失去目标时,盖聂已经反过来悄悄缀在他身后跟踪他的人打扮与城中平民相似,相貌毫不起眼,唯独脸上有些奇怪的图案,又不像触犯法令留下的黥面痕迹。盖聂盯了他很久,见他先是藏身于茅屋顶上,二更之后,又悄然潜入了留天明的人家。
盖聂急忙跟了进去,见那家伙沿着房梁攀下,身手十分刁钻灵巧,嘴里还叼着什么。他的目光不离那人左右,随时可以出手,却见那贼人守在天明床榻边上,拉住孩子的手掌,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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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刃的寒光一闪。他的动作如此之轻快,孩子竟然仅仅动弹了一下,仍旧熟睡未醒。盖聂见贼人的举动并不致命,便按兵不动,心中疑惑更甚。
贼人得手之后立刻原路离开茅屋,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帕,将沾血的匕首擦干,又将帕子折好,小心翼翼地进一只致的青铜匣内。盖聂见此人轻功如此高明,又蛰伏许久,所作所为却不过为了盗走了荆轲之子的血,不禁大感蹊跷。但他忽然打了个激灵,想起一种叫做“血踪蠹”的妖虫来。
楚国的巫师可以利用血来追踪其主。阴阳家的手段或许更加高明;一旦他们得到天明的血,这孩子是否便永远逃不出他们的掌握?
盖聂灵机一动,从自己的衣袖上割下一块方方正正的布上面刚好也沾染着血迹,虽然颜色已经变暗,却也不是陈血。他用另一块布蒙住脸,追着那小贼跑出数百步后,突然出手偷袭。
贼人大吃一惊,闪身避过盖聂的一招“控鹤掌”,但他怀中的铜匣却飞落入盖聂之手。盖聂装作转身就逃,贼人立即飞扑上来,两人好一番交手。盖聂为暴露身份,不能拔剑,只用些近身缠斗之术。两人且战且走,渐渐行至城中一处偏僻无人的所在。贼人见轻易不能取胜,忽然口中发出怪啸,模仿猎鹿的哨声。顷刻,角落里又冒出几名同伙,将盖聂围在垓心,一齐攻上。盖聂见时机正好,便装作心慌意乱,不甚被打中臂膀,将匣子落在地上,随后使出轻功逃之夭夭。那伙人惊疑不定,又有要务在身,便没有穷追,拾起铜匣匆匆离开。当然,此时匣子里带血的布料已经被调换过了。
盖聂耍弄了贼人一番,以为可以护住天明,心底颇为愉快。他怎么也没能想到,三个时辰之后,咸阳宫中出了一件大事。
国师月神率众弟子跪在始皇座下,紫色的轻纱垂落于地,从未表现过多少神情的脸上带着一股不似往常的动摇。
“陛下,我等寻觅多年,终于寻见了那位失踪的小公子。但昨夜的仪式卦象,不吉。”
皇帝眉头紧锁,手掌摩挲着天问的剑柄。“如何不吉?”
月神先是以额叩地,随后抬起头来,声调中有一丝无法隐藏的激荡。
“……此子,将亡大秦!!”
皇帝的五指猛然在剑柄上攥紧。他微微侧过脸,将目光投向藏在阴影中的影卫。
“……把那个孩子,带回来。不计一切代价。”
“诺!”
王宫四面的钟鼓同时鸣响。禁军中最锐的内卫出动了,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查、沿着大街小巷布下岗哨。无孔不入的罗网也早就在暗中开始了行动。这一正一奇互相呼应,只怕连一只鸟都难以飞出咸阳城。
当盖聂被嘈杂声惊醒时,正是长夜将尽之时,东天微微泛出浮尘样的灰白。他惊讶于这钟声的不寻常,立即前往宫城查看,这时才从部下口中听说了皇帝的命令。他虽不知占卜内情,但也猜测到多半与阴阳家昨夜的仪式有关,随后又联想到昨晚那几名小贼可疑的举止,以及那块沾血的绢帕。他来不及思索太多,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市集。隔得老远便望见一道浓烟冲天而起,鼻端尽是烧焦气息。附近平民正在四处奔逃,喊叫救火。
盖聂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了那孩子。他看上去仓皇无措,不知激怒了什么人,有个屠夫正握着剁骨刀向他劈下来。渊虹出鞘,将菜刀挑飞。
盖聂向孩子伸出一只手掌。他想到了很多话可以说服那孩子和自己一起走,劝告,安抚,甚至威胁。但最终,他只挤出了一句话。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
在握住那孩子的手的刹那,盖聂仿佛看清了横在自己面前的一条岔路。他知道自己一旦走出这条路,便无法回头。
但他对咸阳,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无论是“剑圣”还是“盖聂”,留在当今天子身边都没有多少意义。
大部分人缺乏那种宽广而博大的智慧,能够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他们必须听取其他人的议论和批评,才能不断纠正自己的作为。但一个人如果长期站在一个至高的位置,所有传达到他耳内的声音都不过是歌功颂德,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也会相信自己乃是至圣之人,绝不可能犯下任何错误。曾经的秦王礼贤下士、纳谏如流,确实是一代明君。而当今的始皇帝陛下,已和过去的他越走越远。盖聂有时真心佩服皇帝的气概与壮举,但也有不少无法认同的举措;他曾试过直言进谏,也试过以他事讽喻,但这一切都无法对那一位产生任何影响。
立于绝顶,能纵览宇宙之宏大,俯察沧海沧田之变幻;但只有走进最低下、最困苦的泥沼里,才能了解这世间真正的模样。但皇帝,已经走上了一条云端的道路,永远不需要俯视深渊了。
盖聂夹着天明夺路而逃。好在这些年来,他对咸阳城内的市集、街道和小巷了如指掌,竟然从内卫和罗网的双重追捕中逃脱,找机会遁入了墨家留下的那些隐秘地道。他们趁夜出了城,盖聂设法盗取了一辆马车,载着天明马不停蹄地赶往函谷关。秦国士兵穷追不舍。在残月谷,盖聂不得不对上一次许久没有经历过的硬仗。
一对三百的短兵接战,即便是剑圣也难以全身而退。
他在重伤之下带着孩子继续往东行进,出崤山,渡大河,辗转到达三晋故地。关于天明的去向,盖聂有意要将他送回墨家,但也知道此行困难重重,无法化解的矛盾拦在他和墨家,以及中原诸子之间。
那又如何呢。盖聂从不畏惧困难和“不可行”。他只是失望。又怀有希望。
当年他在邯郸选择入秦这条路,自以为可以担负赵人的命运,或者天下人的命运。但事到如今,盖聂发觉年轻的自己仍是太狂妄了。
一个初出茅庐年轻人,会一些剑法,懂得一些书本上的道理,便自以为可以指点江山、扭转洪流。年轻人奉上了自己的一切:智慧,武功,胆识,理想,但这都不足以改变什么。
只有无形的秩序才能产生撼动河山的力量没有人会畏惧一只蝗虫,但面对遮天蔽日的虫群,人们反而在田地里下跪祈求,将它们奉若神明。秦人所推崇的“法”正是如此;它像拳头一样把无足轻重的泥沙逐渐捏成一只吞噬天地的怪物。然而国之律法固然可怕,却还是比不上天地本来的“法”:比如春耕秋种,比如寒来暑往,比如人心惟危,道心惟微。
师弟早就说过,他们只是组成城墙的基石。与其他基石不同的是,他们有幸见过、或是想象过高楼琼宇的原貌。既然如此,即便一身伤痕,两手空空,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你一定要,走下去。”
盖聂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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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侧影,眼前忽然一暗,嘴角却现出笑容。
(全文完)
第78章附录
附录年表
赵惠文王三十九年。秦昭襄王四十七年。长平之战。259年正月,嬴政出生于邯郸。
秦墨逃秦。著《别墨经》。赵一(鬼谷子)离开赵国,入云梦山鬼谷隐居。
魏安厘王二十年。秦围邯郸。信陵君窃符救赵。
卫庄出生(0)
盖聂出生(0)
b.c249 秦庄襄二年,使蒙骜攻赵,拔榆次,取三十七城。盖聂全家迁立往胡地。
秦王政元年,平定晋阳,设太原郡。嬴政(13)亲政。
李牧大破匈奴。
盖聂入谷(9)
韩王安继位。之前卫氏被灭,卫庄逃亡。
b.c238 秦王政九年。(长信侯)乱政。
秦王政十年,死,吕相。昌平君、昌文君立功。卫庄入谷(14)
秦王政十一年,吕不韦死。同年楚考烈王死,春申君被刺(李园)。楚幽王继位。
十剑攻鬼谷,败。
秦王政十三年,桓攻打赵国的平阳,杀死赵将扈辄,消灭敌军十万人。
纵横决战。盖聂(16)出谷,投军。卫庄(17)修炼秘术。后离开鬼谷。
秦王政十四年,秦军在平阳附近攻打赵军,取下宜安、武城。李牧于肥下击败秦军。
盖聂(17)参与平坦城之战。卫庄取得鲨齿。墨玉麒麟(0)出生。
同年韩非出使秦国,秦采纳李斯的计策,留韩非,韩非死于云阳,韩王请求为臣。
秦王政十五年,对赵大举出兵,一支攻到邺,一支攻到太原,取下狼孟。
番吾之战。李牧第二次击败秦军。项羽出生(0)
盖聂(18)卫庄(19)联手,漳水之战。三晋秘密合纵。红莲学习火魅术。
秦王政十六年九月,发兵接韩国的南阳,派遣内史腾摄理该地政令。
魏献秦雍州新丰县一带土地,秦设置为丽邑。
卫庄(20)入狱。荆轲在赵国与盖聂相遇,游历齐国,后入燕。丽姬入秦。荆天明出生。
韩王安八年,魏景泯王十二年,赵王迁五年,楚幽王七年,燕王喜二十四年,齐王建二十四年。
秦国吞并韩国,设颍川郡。
流沙出逃。盖聂(20)卫庄(21)第二次联手,到达楚国。盖聂返赵。
秦王政十八年,代地大动。秦大举攻赵,王翦率领上党的军队,攻下井陉;李牧卒。
杨端和率领河内的军队围困邯郸城。羌攻赵。盖聂杀郭开。邯郸城破。盖聂(21)入秦。
十九年,王翦、羌完全平定赵国,取得赵国的土地,在平阳掳获了赵王迁。
同年楚幽王死,哀王继位二月余,哀王异母弟负刍的门客杀哀王。负刍即位。
太子丹密谋刺秦,召集六国使者。年末,盖聂在咸阳密会荆轲,丽姬。
秦王政二十年,燕王喜二十八年。
燕国太子丹,忧虑秦国的大军进逼国境,派遣荆轲前往秦国刺杀秦王,失败。
盖聂与丽姬计划营救荆轲,失败。荆轲托孤。天明(3)从咸阳宫失踪。
秦王政二十一年,王贲攻打蓟城,增调更多的士卒前往王翦的部队。
击破燕太子的军队,取下燕国的蓟城,获得太子丹的首级,燕王逃到辽东。
新郑造反【楚国借兵,卫庄推动】
楚王负刍二年,秦使将军伐楚,大破楚军,亡十馀城。昌平君迁居郢。
秦王怀疑昌平君,遣盖聂跟随。盖聂卫庄第三次联手。昌平君反秦。盖聂返回咸阳。
二十二年,王贲进攻魏国,挖掘河沟,用大水去淹灌魏国的首都大梁,大梁的城墙被水冲坏了,魏王只好请求投降,于是把魏国整个占领。
李信、蒙恬攻楚,秦军败于项燕。
二十三年,秦王再度征召王翦,派他率军攻击楚国,取下陈以南一直到平舆的地方,俘虏楚王负刍。
秦王出游,到达郢和陈。楚将项燕立昌平君为楚王,在淮南起兵反秦。
卫庄(27)参与秦楚之战,卒()。流沙遁入云梦鬼谷。
二十四年,王翦、蒙武攻打荆楚,大败楚军,昌平君战死,项燕也因而自杀。
二十五年,发动大军,命令王贲领军进攻燕国的辽东,掳得燕王喜;又回兵攻打代国,掳得代王嘉,王翦也平定了楚国以及江南地方。
二十六年,王贲从燕的南方攻打齐国,虏获齐王建。
二十七年,始皇到陇西、北地巡行。
二十八年,始皇到东方的郡县去巡狩。盖聂(31)携天明(12)逃离咸阳。
二十九年,始皇出游东方,到了阳武县的博浪沙,被谋杀他的刺客惊吓一场。
【玄机设定:此年为机关城之战,项羽(14)天明(13)。】
三十一年十二月,把腊祭改名嘉平,赐给人民每里六石米二只羊。始皇为了要私自出行咸阳,只带着四个武士,夜里出来,在兰池宫碰到盗贼,受到逼困,武士击杀了盗贼,因此下令关中大搜查二十天。
荧惑守心。东郡陨石。“始皇帝死而地分”
b.c210 始皇崩于沙丘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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