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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兰乐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花果子
维奥列特一时语塞,随即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他不是开不了口,而是习惯了不开口。伊莱恩把他照顾得太周到了,而他除了在情事上引导对方以外,几乎完全忽视了生活和情绪上的细节,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对方的贴心照料,这让他变得迟钝起来,甚至有点儿……被宠坏了。
想明白以后,诗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居然被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伊莱恩……宠坏了。
这听起来好像有点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想又似乎的确是这么回事。虽然他不会主动提起年龄上的问题,但伊莱恩比他小不止一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应该是由他来照顾对方,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年轻人主动开始面面俱到地照顾他,对他提出的建议也几乎都是无条件服从,以至于维奥列特都快把这当成了习惯。
见他脸色变了又变,佩特拉知道自己说到了点上,于是适可而止地闭上嘴,出门采购去了。
伊莱恩这天跟伯尔金斯一起出去了,维奥列特难得独处,正好可以好好想想某些被他刻意忽略了一段时间的问题。
不可否认,他确实喜欢伊莱恩。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同一个人约会这么长时间了,更别说他和伊莱恩不只是普通的约会对象关系,还几乎每时每刻都呆在一起,夜里也住一个房间,即使分开也不超过一两个小时,像融化以后黏成一坨的两块糖果。之前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但现在想想,这对伊莱恩多少有些不公平。
年轻人没有必要每时每刻和他腻在一起,他享受对方无条件的温柔和顺从,却没有回报以同等的诚意,这让伊莱恩的付出显得多少有点不公平,但他却一直没发现。
同样地,上次在希兰他朝伊莱恩发脾气,事后伊莱恩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加上他有心回避这件事,最后竟然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过去了。
这不好。维奥列特忧心忡忡地想,他不应该这么对伊莱恩。伊莱恩很年轻,像个时刻散发热度的小太阳,几乎把爱意和憧憬写在脸上,即使他已经不年轻了,也会不知不觉地受到这份真挚而直白的喜爱的感染。
但他太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情了,连心都变得麻痹起来,甚至已经忘了应该怎么回应对方。
维奥列特叹了口气,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工具,起身把脸上的妆卸了,准备去洗个澡放松一下。可他刚拧开浴室里的炼金炉开始烧热水就听见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下一秒,伊莱恩在浴室门外问:“维奥列特,你在里面吗?”
维奥列特放水的动作顿了顿,下意识地想说不要进来,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嗯,你要用浴室吗?”他问伊莱恩。
“我昨天穿的外套挂在了里面,”伊莱恩说,“能进来拿吗?”
维奥列特扭头看了看那件挂在窗口的外套,犹豫片刻,打开门让他进来。
“其实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穿另一件……”伊莱恩边说着边走进浴室,取下外套后不经意间扭头看了他一眼,愣了愣,“……维奥列特?”
诗人站在炼金炉边盛热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不在意一点,但还是很不自然,水几乎要从他手里的勺子里漫出来了也没发现:“怎么了?”
“水要洒了,别烫到手。”伊莱恩接过他拿着的大勺丢进桶里,先看了看他的手,确认没被烫伤后才迟疑道,“你的脸……”
他的声音明明没有异样,但维奥列特的表情立刻变得僵硬起来,挣开他的手想往后退。伊莱恩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以为他有什么事,连忙抓住他往回拉,关切道:“我就出了一会儿门,怎么了?”
“什么也没有。”诗人后悔极了,边用手遮住自己的脸边把他往门外推,“我要洗澡了,你不是有事吗,先去办事”
伊莱恩没动。他不想动,维奥列特当然是推不动他的,于是很快地,维奥列特想要遮掩的东西半被迫地暴露在了伊莱恩眼前。
“……看什么。”维奥列特窘迫地用手掌遮住自己的小半张脸,强作镇定地抬头瞪他,“不就是雀斑吗,有什么稀奇的。”
由于之前一直用各种粉膏和伪装手段遮住,所以伊莱恩从来不知道,维奥列特的脸颊并不是平时看见的那么光洁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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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鼻梁附近有一片不太明显的雀斑,每一点都很小,而且颜色很浅,稀疏地点在有些红的鼻尖周围,让他显得年纪很小,加上恼羞成怒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怜,但更多地居然是可爱。
伊莱恩把他遮住脸的那只手拿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明明持续的时间很短,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就在维奥列特忍不住想把他推开之前,他突然俯下身亲了亲诗人的鼻尖。
“之前在罗夏利亚,你把我赶出房间的那次,也是因为这个吗?”
年轻人低声问。
维奥列特怔了怔,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但回忆起当时的状况,也确实是这样没错。
“果然,”见他默认,伊莱恩居然笑了笑,“太好了,那时我还以为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原因,原来是因为这个。”
维奥列特被他抓着手动不了,闻言楞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设想过伊莱恩看到他的脸以后可能会有的很多种反应,但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你……没有别的想说的吗?”他问。
“嗯?”伊莱恩先应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连忙解释道,“如果你真的介意的话,以后我会注意避开你卸妆的时间,你也可以提醒我,像上次那样不过我觉得你怎么样都很好看,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像现在这样放松一点儿,不用太在意这些。”
第37章黄昏里的断头台二
他说得真诚,让人难以怀疑话里的真实性。维奥列特看着他那双认真的蓝眼睛,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太小看伊莱恩,也太高看自己了。
“你真的这么觉得?”他问。
伊莱恩认真地点点头。
“……为什么?”他有些不解,“我以为……你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喜欢我的。”
这倒不是他夸张,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所有的约会对象都是和他一样的外貌至上者,因为对方的相貌出色而被吸引,这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也因为这样,伊莱恩表现出的不在意让他更加疑惑他还记得伊莱恩初次见面时脸红的样子,对方当然不是完全不在意外貌的人,而他脸上的雀斑至少能让自己的外貌分数打个八折,伊莱恩怎么会不在意?
“我确实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注意到你的,”伊莱恩肯定了他的想法,但下一秒又在维奥列特疑惑又隐约有些沮丧的目光里补充道,“可是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维奥列特呀?”
维奥列特睁大了眼睛。
“一个人长得好看,这当然会成为他吸引人的资本;但如果一个人只是长得好看,别人对他的喜欢是不会长久的,不是吗?”伊莱恩把他抱起来放在窗台上,让他能够平视自己,也让自己能看到他的表情,“硬要说完全与外貌无关的话不太可能,但是在我喜欢你的原因里,外貌没有占据决定性的那部分……也许这听起来不怎么可信,但是对我来说,你首先是维奥列特,然后才是那个长得好看又讨人喜欢的诗人。”
浴室窗台有些高,维奥列特坐在上面比伊莱恩还要高出一点儿,他很少从这个角度看对方,也没了能隐藏情绪的余地,被年轻人看得有点不知所措。但他立刻又觉得对方的话像在哄他,思前想后,最后小声说:“可是如果我长得不好看,大多数人喜欢我的前提就不存在了。”
一个人拥有出色的外表,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方面的受益者。但与此同时他也明白,别人喜欢他,觉得他有趣,这都是建立在他长得好看又能说会道的基础上的,如果没了致的外表,他走在路上绝不会是行人目光的焦点,也不会像在罗夏利亚时那样得到大多数人的青睐。
他习惯了把这看得很重,因为许多年来,他一直都在依靠美貌获益。美貌让他在很多时候化险为夷,也让他变得越来越依赖自己的外表,以至于猛地被伊莱恩看见自己原本的模样时,他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他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这很不好,他知道,可是他忍不住这么想。
维奥列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迫切地需要伊莱恩给他一点安全感。
他心里乱糟糟的,双手扶在窗台上,无意识地用力捏住,把自己的手指都捏得有些泛白,直到有人用温热的手指解救了它们,他才回过神来,低头去看伊莱恩的眼睛。
年轻人握着他的一只手,牵到嘴边吻了吻,朝他露出和平时没有两样的笑容。
“我说过,不管我是谁,首先都是你的伊莱恩。”他对维奥列特说,“同样地,不过你是谁,长得有多好看或多平凡,首先都是我的维奥列特。”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伊莱恩捧着他的脸亲亲他的嘴角,又用鼻尖蹭了蹭有雀斑的那一小片皮肤,维奥列特难得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这让他有点无措,“但是你这样,我有点……”
他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耳朵都红了起来。诗人不明所以,困惑地眨了眨眼:“嗯?”
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对方难为情的原因伊莱恩居然硬了。
“你这样,很可爱……”年轻人结结巴巴地解释道,离他远了一点,得自己下身顶起的帐篷抵到他,“对不起,我有点忍不住。”
“我这样,”维奥列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雀斑,“你也硬得起来?”
“当然,我真的觉得这样很可爱。”伊莱恩一边手忙脚乱地遮掩自己令人尴尬的身体变化,一边还在向他解释,“和平时不太一样,你现在……更自然,更可爱一些。”
他这样,维奥列特也不纠结外貌问题了,只觉得有点好笑,伸手拉住他往自己的方向靠:“怎么我没撩拨你也能硬起来?”
伊莱恩委委屈屈地看他:“你刚才的表情太……了,我没忍住。”
他害羞极了,“诱人”这个单词被他说得又轻又快,但两人靠得很近,维奥列特还是听见了,心里的不安和疑惑几乎因为他的反应软成一滩蜂蜜,不禁勾住他的脖子,凑过去吻他。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足够让伊莱恩把诗人脸上有几点雀斑都数得清清楚楚,等维奥列特把他松开,他还忍不住又贴上去,意犹未尽地舔对方的嘴角。
“好像更硬了。”维奥列特低声笑着,用膝盖蹭了蹭他的胯下,终于露出了和平时无异的表情,“要不……我们还是先解决一下这个,再来谈别的问题?”
等到他们在旅馆的床上翻滚完,再把床单拾一下换了张新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维奥列特下午放的热水早就冷得快结冰了,于是伊莱恩任劳任怨地爬起来重新点了炉子,又把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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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得连床也懒得下的诗人抱到浴室里,边帮对方洗澡边得到了一个作为报酬的吻。
维奥列特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在水下捏他的手指,问:“上次在希兰,我那样跟你说话,你有没有生气?”
伊莱恩当然不会生他的气,但是心里总是会委屈的,他知道。
但年轻人只是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说:“当然没有,你是因为佩特拉的事着急,我知道的。”
他越懂事,维奥列特越觉得自己像个欺负人的恶霸,忍不住转身去观察他的表情。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伊莱恩本来在帮他洗头发,见他回头连忙松手,确认自己没把他揪疼才疑惑地开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
“我要是故意的呢?”维奥列特打断了他。
伊莱恩被他吓了一跳,有点没反应过来:“……嗯?”
“如果我故意对你发火呢?你也这样一点脾气也没有吗?”维奥列特被他气得够呛,气势汹汹地抬腿跨坐在他身上,用湿漉漉的手去捏他鼻子,“你不是我养的小狗,没必要什么事都让着我,明白吗?”
“可是”
“没有可是。”诗人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反驳,“你得学着强势一点,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注意到你的感受,如果你觉得不高兴了,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前半句显得不容拒绝,但最后用的却是商量的语气,他总是懂得怎么让人无法拒绝,伊莱恩当然也吃这一套,犹豫着没有再反驳。
见对方算是接受了他的提议,维奥列特又想起自己下午原本在考虑的事:“我还得向你道歉,那时我确实太急躁了,说话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对不起。”
伊莱恩摇摇头:“我说了,没关系的。”
“明明我比你大,但却是你一直在迁就我。”维奥列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光溜溜地坐在他身上谈这种话题有点好笑,“怎么办?突然发现这样好像有点丢人。”
换作之前,他是绝对没办法想象现在这个状态的脸上毫无遮掩,把自己一直掩盖的秘密袒露出来,身上也什么都没穿,姿势羞耻地坐在年轻人身上,像是在做什么亲密的事,谈的却是再正经不过的话题。明明这应该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但他现在不仅没有那样的感觉,甚至感受到了久违的放松。
像是把一直梗在心里的一根小刺拔了出来,舒服多了。
现在他总算有余裕来关心其他事了,想起下午伊莱恩回来时像是找他有事,于是顺口问了问。没想到伊莱恩愣了愣,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怎么了,是什么不方便说的事吗?”
“不,”伊莱恩替他擦干洗净的头发,又取来浴袍让他披上,然后自己匆匆冲了个澡,和他一起走出浴室,“只是白天的一点小事,你不提起,我都差点忘了。”
维奥列特又开始往脸上涂抹各种东西,伊莱恩“这样也很可爱”的夸奖显然不足以让他放弃遮掩脸上的雀斑,在两个人独处时什么也不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边从各种瓶瓶罐罐里蘸膏体涂在自己脸上,边随口问:“所以是什么事?我看你下午回来时好像就想问了,还以为有多重要呢。”
伊莱恩回忆了一下早上在车厢里他和霍奇的对话,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哦,这个啊。”
诗人眨了眨眼,把擦头发的毛巾取了下来,搭在椅背上。
“你告诉过我,之前离开罗夏利亚出门游历是你第一次出远门,那么……你应该也不知道大盗霍奇吧?”维奥列特问。
伊莱恩摇摇头,又因为他提到的名字有些疑惑:“……霍奇?”
“对,就是住在我们隔壁房间的那个霍奇,睡觉还会打呼的家伙。”诗人点点头,“多蒙诺奇是他的故乡,因为太久没提起过,我差点都忘了,所以规划行程的时候把那里也列入了待选地点。”
“他在家乡发生过什么事吗?”
“嗯……不是什么好事,他大约也不愿意提起。”维奥列特想了想,擦完脸先爬上了床,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也上去,“故事很长,我说得简短一点吧。”
第38章黄昏里的断头台三
大盗霍奇,曾经在大陆上多达十几个国家有过盗窃记录,还是多蒙诺奇的头号在逃通缉犯。虽然比不上几个实力最强的大国,但多蒙诺奇的军事储备在整个大陆上都排得上号,而且法律严苛,是目前大陆上犯罪率和判刑率最高的国家。
在这样一个国家成为通缉犯是很不容易的事,因为国内的绝大多数罪犯在犯罪后就被迅速逮捕,然后是流畅迅速的定案、审判过程,他们很快就会被判刑入狱,只有其中的极少数才能躲过追捕,逃出多蒙诺奇。大盗霍奇名声在外,很大程度上就因为他是多蒙诺奇久攻不下的一块硬骨头。
但很少有人知道,霍奇是多蒙诺奇本地人。
他的父母是当地的普通居民,当时多蒙诺奇和邻国萨尔托正在交战,军人的待遇非常好,所以他长大后和大多数多蒙诺奇青年一样参了军,并且很快因为性格机敏当上了小队长,负责前线的某一个小队。
但很快他就发现,多蒙诺奇军人的待遇好是有原因的他们得到的津贴大多数被寄回了家,帮助家人改善生活,但在战争中能活下来的军人并不多,对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士们来说,那些津贴也都成了他们寄给家人的最后一封信。
不仅如此,他还见过敌人清扫战场的情景。由于萨尔托资源匮乏,青壮年劳动力也不多,所以招募的军队有部分由北方的流寇组成。这些流寇原本就是为了酬金才加入萨尔托的军队,因此当然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捞一桶金的机会一场异常艰难的保卫战后,霍奇亲眼目睹他们洗劫自己战友的尸体,把战友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扒走了,甚至包括装着他母亲画像的吊坠。
这场战役以后,原本性格还算开朗的霍奇像变了个人,他失去了最看重的战友,也像丢了自己的灵魂。他变得越来越激进,开始主张全灭敌军,并且立下不少战功,成为自己所属部队的领头人物。
某次和敌军交锋的过程中,他又遇见了那个洗劫他战友尸体的敌人,了一番功夫才抓住对方,想讨回那个吊坠,那人却哈哈大笑起来,说他有病。
“什么吊坠,我早就不记得了,如果有的话大概已经给了普特湾的某个婊子吧!”
霍奇最后把他杀了,然后卷走他身上所有东西,从多蒙诺奇的军营里逃了出去。多蒙诺奇以叛国罪和盗窃罪把他列入通缉犯名单,派出一队士兵对他实行追捕,在一次躲避追捕的过程中,霍奇被箭擦伤了脸,一只眼睛几乎完全失去了视力。
他开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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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各国寻找那个丢失的吊坠,听说有类似的存在就去偷,起初看过发现不是会还回去,到后来他的生活日渐困难,就不再还了。
“啊,所以我的那个吊坠”伊莱恩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霍奇就很在意他的吊坠,恍然大悟。
“嗯,他用尽各种办法,着了魔一样替自己逝去的战友寻找那个吊坠,可一直没找到,反而把自己折腾进了牢里。”维奥列特肯定了他的猜测,“他技术越来越娴熟,偷得越来越顺手,最后偷了杜博纳斯最受宠的兰瑟公主最喜欢的项链,皇帝震怒,揪着议会长的领口要对方把他送上断头台。”
“可霍奇是多蒙诺奇人,杜博纳斯的皇帝无权把他送上断头台,不是吗?”伊莱恩不解道。
“他确实没有。”维奥列特点点头,“所以他让人把霍奇押送回了多蒙诺奇,让多蒙诺奇的法院来行使审判他的权利。”
而多蒙诺奇到来自杜博纳斯的这份“礼物”后会怎么对待逃亡已久的霍奇,可想而知。
“至于霍奇后来是怎么从断头台上逃下来的,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也许他之后会告诉我们,也许他会把这当成永远的秘密。无论如何,我不会去主动提起这件事,因为我和伯尔金斯遇见他时,他刚逃出多蒙诺奇,状态很不好。”把自己知道的内容都告诉了伊莱恩,维奥列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怀里,小声抱怨道,“今晚真冷啊……我有点困了。”
伊莱恩扭头看了看房间的窗户,窗虚掩着,并没有风吹进来,在他看来房间里的温度和之前也没有太明显的差异。于是他把这当作诗人岔开话题的一个小手段,会意地点头,替他拉起被子:“那我们早点休息吧。”
维奥列特整个人都陷进了他怀里,似乎觉得这样很暖和,迷迷糊糊地蹭了蹭他的胸膛,然后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们在出发前确定了下一个目的地。
“真的没问题吗?”维奥列特还是有些犹豫,“如果真的去多蒙诺奇,也许你得脱队躲避城里的巡逻卫兵……”
“‘萨迪翁的日落’只有这个季节才能看到,错过这次就要等明年了。”霍奇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看这个很久了吗?”
“可是……”
“别想太多,就当作是我回家探亲了。”
霍奇轻描淡写道。
维奥列特还想说什么,他摆了摆手,出去赶车了。
“应该……没问题吧?”伊莱恩凑到诗人身边,压低声音问,“不如你给霍奇的脸做点伪装?这样卫兵就认不出来了。”
“有道理。”
维奥列特点点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缩到角落里开始鼓捣他的瓶瓶罐罐们。片刻后,霍奇被伊莱恩以换班为由骗进车厢,突然从周围伸出几只手来,把他牢牢按在原地,维奥列特端着调好的一堆药剂,在伯尔金斯和佩特拉的帮助下强行给霍奇化了个妆,在短暂的一小段时间内把他从眼神阴鹜的刀疤男变成了身材矮小但长相憨厚的八字胡管家。施展完这堪称变脸的化妆术,等他再给不情不愿的霍奇套上管家的装束,后者看起来就和真正的管家没什么两样了,连在赶车的间隙探头进来看热闹的伊莱恩都鼓起了掌:“真厉害。”
诗人给了他一个夸奖的眼神,甚至不用开口,年轻人就意会了他的心思,又美滋滋地回去赶车了。马车在平坦的大路上一直前行,直直朝多蒙诺奇的方向驶去。
他们运气不错,没有赶上坏天气,在傍晚时分顺利到达了多蒙诺奇的一个小镇,找了家还不错的旅馆,以一家人的名义订了房间。除了作管家打扮的霍奇他现在的假名叫“皮彭”,维奥列特严禁大家在多蒙诺奇境内用他的本名称呼他佩特拉是丈夫在多蒙诺奇工作的姐姐,伊莱恩是刚成年不久的弟弟,伯尔金斯则扮演照料他们路上生活的叔叔。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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