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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学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易安妃子





宫学记 分卷阅读31
完,清闺感受到师父眼睛逼了一下,好像有点生气了,又顺着补充道:“好吧,也不全是因为这个,还有一个原因弟子觉得难以启齿,其实弟子送剑是讨好之举,公主与皇上走的近,随便美言几句胜过万般努力,弟子也是为师父着想,希望师父能够早日摆脱冷落,受到器重。”
“想不到你也有阿谀奉承的时候。”
清闺觉得挺不能忍受的,然而在宫里不会攀关系就跟不会说话一样,师父的处境她也能感觉几分,皇上虽然继续重用师父,但那都是眼前的,一旦风向一变,师父就可能跌入深渊,再也无法起来。
“罢了,送就送了,一把破剑而已。”话才说出口,傅泰道:“大人,您怎么能说那是一把破剑?您那么在乎它,别人碰一下都说要断指头,现在大人居然不在乎了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忽然觉得送了也好,那把剑保养起来太麻烦,浪了不少的时间。”
“大人”
清闺先是惊讶,然后笑了:“谢谢师父不罚之恩。”
“大人”傅泰看着容屿,一肚子话竟然说不出来了,其实他也没有刁难清闺的意思,只是替大人感到不值而已,那么重要一把剑说送人就送人了,换做任何人都不能接受,况且他也保养过那把剑,风风雨雨满是回忆,日久生情也是有的。
容屿并不想理会傅泰,瞪他一眼,一拂袖迳自走了。
傅泰觉得挺没趣的,由不得追上去扶着容屿,大人现在身上有伤,凡事应该多护着些。
第19章第十九章
自从容屿受伤以后,好多事情一下子落在清闺身上,为此,她的生活变得琐碎起来,每天除了照顾师父,招待往来宾客,三天两头还要往宫里跑,有时候是传信,有时候是候章,忙得焦头烂额,皇帝见她挺尽心,批奏折时便忍不住的逗她,说她是往来的蛐蛐,找不到草梗子。
清闺低着头,恨得咬牙切齿,这皇帝有病简直是,怎么老跟她过不去?先是怂恿师父徒,然后又说要亲她,现在又骂她是蛐蛐,她挺反感他的,这若换了别人,她非把他踹到九岗十八洼,让他想回来都难,偏偏人家是皇上,踹不得,还嘴不得,由不得恹恹的听着。
打趣完毕,璃浔喝了两口水,悠闲一放杯子,斜睨着她道:“对了,你师父情况如何?身体恢复的还好吧?”
清闺不敢怠慢,只是拈些酸溜溜的话作搪塞:“谢谢皇上惦记,家师尚在静养,估计再过些日子就能健步如飞了!”
皇帝一瞪眼,差点噎住,轻轻掩饰下自己的失态,末了又会意点了点头:“让他好生的养着,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朕不许他有事。”
“是!”清闺抱拳谢礼。
皇上专心的看着奏折,不再说话,清闺见没什么事情就退出去,她走了以后,背后那双眼睛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她,一直等她走远了,那目光才了回去,她方想起如懿提亲的事,吓得半死,这皇帝想要干嘛?该不会要纳她为妃吧。
虽然心里头这么想,然也是没有证据的事,她跟皇上认识也有些年头了,他从来没听说过他喜欢过谁,估计是因为她长得像大长公主,皇帝睹物思人了,所以才忍不住的多看她两眼吧,管他呢,猜那狗皇帝的心思,还不如坐下来啃两个山芋。
按说递信候章是很小的事情,师父病了,徒弟偶尔代劳也没什么,偏偏有些人觉得丢面子,尤其是文华殿和武英殿,私底下提起这事恨得牙痒,容屿这是什么意思?欺负他们殿阁没有才力吗?他们二殿三阁再怎么不好,也没轮到一个女流之辈做这些,他容屿凭什么一手遮天?凭什么?
清闺受到很多的非议,有人说她是颠倒阴阳的恶女,有人说她要借机上位,值得庆幸的是清闺并没受到什么影响,还是一如既往的做事,不过最近的怪事可真多,好多解释都是她没法解释的,别的不说,有一件她最为关注,那就是宫人手背上隔三差五总有些小齿印,就连萧家二妃也有了,清闺仔细辨认了下,这些齿印跟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这让她狐疑万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春来蛰虫覆没吗?
清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懒得追问,毕竟宫里花园密集,一时藏有毒蛇异虫也是有的,你去问东问西,很容易遭到别人反感的,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皇帝却大做文章,让被蛰的人一个个站在院子里,任由太医过来查看,清闺也不例外。
被蛰之人站了两排,男女皆有,一共二十几人,大多是打更值夜的,也就是说他们大多在夜晚被袭击的,而且都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清闺迷迷糊糊,当然也不大记得了,不过她会随大流,别人怎么说,她也怎么说,总之就是不搞特殊化,口供一致,太医又开始一个个的诊手背,一排子人都伸着手,唯有清闺没有伸,太医走到清闺面前挺奇怪,只听那太医道:“伸手给我看看!”
“不还意思,我的伤口不在手上,在颈上。”
太医用手掰了掰她的领子,没怎么看到,又要动手解她的扣子,她一瞪,那太医不敢造次,立刻走开了,清闺顿了顿,没说什么,不远处皇帝和大家还在看着呢,被一个男的这样盯着太不舒服了。
诊完,太医们各自商议一会儿,说是商议,其实就是交换意见,然人与人之间的判断是有区别的,你说是这是蛰虫所为,偏偏有人说是巫术,然而巫术属于迷信了,很多人、包括皇上都不相信有巫家之术,于是就按蛰虫的方式来处理,即每个人发两瓶药,一瓶涂在身上,一瓶洒在花园。
清闺领了两瓶,临行时老宦官又给了她两瓶,说是皇帝赏的,清闺看了看远处的皇帝,谢恩下了。谁知路过西苑门口,她被一阵哭声所触动,一看,原来是个小宫女在哭泣,原来她也被异虫咬了,因为罚跪,所以没去排队,清闺把拿两瓶出来递给她道:“小妹妹,别哭了,我这里多了两瓶,送你好了。”
“真的吗?”那宫女眼睛一亮,接过瓶子立刻道:“谢谢姐姐。”
“不用谢!”两人说说笑笑,没注意,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缓缓走来道:“郑清闺,你好大的胆子,罪人之女也是你随意施舍的吗?还不快住手?”说话的是萧家胞妃之妹,名叫萧珠,身材纤细,五官小巧致,好看是好看,就是性格有点骄纵,对平辈的还好,对下人就不一样了。
清闺不敢造次,连忙行礼道:“民女给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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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珠受以为常,看着她挑眉道:“不是每个人只有两瓶吗?你居然破例领了四瓶,说!这两瓶是哪来的?是不是偷的?”领药时她也在,她堂堂贵妃才领了两瓶,她凭什么拿四瓶?难道在皇帝眼里,她比她这个贵妃还重要么?也许是看不惯皇帝的态度,也许是因为女人天生的嫉妒,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讨厌她。
清闺察觉到端倪,不敢造次,只选择合理的答案说了:“娘娘言中了,这四瓶,有两瓶是师父的,民女也只得了两瓶!”师父是国之栋梁,皇上体恤也是常情,你若是看不惯去找皇帝去。
“哦?”萧珠从宫女手中接过药瓶,打开闻了闻道:“既然皇上赐给你师父的,那你应该送到才是,怎么能随意送人呢?你师父平安还好,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还以为皇上不厚道呢,你把这么大的罪名扣给皇上,你也太放肆了。”
“娘娘这是哪里的话?清闺送的这瓶是自己的,师父这瓶当然会妥妥带到,民女只是处理私人物品而已。”
萧珠冷哼一声:“看来你还挺善良的?”
“‘善’字不敢当,只是从心而已。常人有云,救人一命甚造七层浮屠,积德这种事要多做,否则死了那是要入十八层地狱的,娘娘,您可曾见过壁画上的厉鬼?”
萧珠怔了怔,一挥手道:“罢了,谁跟你扯那么多,你要送谁我可管不着,我只是站在皇上角度考虑而已,咱们皇家的名誉比什么都重要,我不容许任何人来污蔑,我的意思你明白的。”
“民女当然明白,有妃如此,皇家荣幸。”
萧珠傲然一笑,故意试探道:“本宫看你挺机敏,不如改天到我府里当差,运气好的弄个常在当当,好歹也是个主子,比你现在强多了。”
“多谢娘娘厚爱,清闺向往平凡的日子,对入宫没什么兴趣。”
萧珠劝不了她,觉得她没那个心,只得罢了。
回到府里,清闺将药倒在粉色的花瓣上,边调边闻,自然又清香,一笑,这种味道应该不会令人反感了吧,调制完毕,她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师父,她把调好的药撒在师父的房间里,边撒边对容屿说:“师父,你就安心的静养吧,不会有过来蛰虫伤你的,它若敢来,我第一个拍死它!”
容屿半卧着看书,偏过书卷看她:“你把药给了为师,那你呢?你自己还有吗?”
清闺干笑了笑:“我啊,我承受过啦,没什么,倒是师父受着伤,不能再伤上加伤!”
容屿咳嗽几声,对她招招手道:“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啊?”清闺放下药瓶,奔了过去,容屿放下书卷,见她额发有点乱,就用手拨了拨,清闺有些忐忑,容屿见她眼神飘忽,就手道:“今儿你进宫,皇上问你什么没有?”
“当然问了,皇上问您的伤如何,我说师父尚在修养中,皇上说让您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哦,他还让弟子手脚勤练一点呢,师父,你真的好幸福,能得皇上这般垂爱!”
“不能单凭几句话就判断一个人,有时候对你笑的人,背后也可能是一把刀。”
“刀?师父是说皇上心怀不轨?”
“打个比方而已!想那么多干什么!”清闺有点恹恹的,容屿继续道:“刚才听你说什么来着,皇上对为师垂爱有加?”清闺点了点头,容屿道:“其实为师对皇上何尝不是肝脑涂地?都是为百姓造福的,何足挂齿!”末了,容屿拉回思绪,又问:“对了,你的伤口好些了没?要不要师父给你去配点药?”
“不用了,上次的药还没用完呢。”
容屿这才安心下来:“这几天你着实有些累,师父看了都心疼,从明天起你就适当的休息休息吧,繁杂琐事叫上傅泰,让他多帮你些!”
“嗯,弟子知道!师父您就放心吧。”
容屿又嘱咐一些细节,清闺一一听着,说了好久,容屿摆摆手道:“就这么多了,有事我再叫你,还有出去帮我喊一下傅泰,就说为师要换药了。”
“是!”清闺不敢忤逆,悄悄的关上门出去了。
清闺去喊了傅泰,傅泰准备些绷带和水进去了,说实话她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他那人一向喜怒不容于色,他曾经说过他的世界里只有大人,大人平安他就平安,大人有难他就挺身而出,谁要是敢伤害大人,他定然让那厮不得好死,即便她也不例外,难怪清闺自己都说:傅泰是个易于沟通,行为却偏于极端的怪人!跟怪人打交道得当心,告状这事到他那边就成了‘维持事实’。”
其实,傅泰从来没想过要告状,至于那把剑,完全是因为有感情而已,眼下大人的剑都被偷送了,你叫他怎么淡定?他不过是中规中矩阐论事实而已,至于主子怎么处理那是主子的事,他不管这些,处理完了,过去也就释怀了。
偏偏好多人不能理解他,觉得他是怪人,清闺就是其中的一个,上次送剑被告状,她郁闷了好久,傅泰这人有病得治,一把破剑至于吗?什么名剑?再名贵的剑也是世人认可出来的,如果没人认可,它连一把破铁的称不上。
想归想,就算理由再充分,这把剑最近还是出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请看下章分析。
第20章第二十章
承影剑乃十大名剑之一,曾为商天子所用,商灭以后,此剑辗转沦落江湖人手,后来被容屿所购,珍藏于学士府,容屿平日是不大让人碰的,只让傅泰小心护养着,还嘱咐道谁也不许碰,谁要是碰了就剁手,清闺知道师父是不会剁她手的,就和菱丫狼狈为奸,引开傅泰,抱剑偷练,练完再物归原主。
容屿大多是知道的,只是懒得计较而已,正是因为他太纵容她,什么都替她想着,她才误以为他什么都不在乎,所以,当如懿夸这把剑不错的时候,她随口就说送她好了。
送就送吧,送谁不好,偏偏送给当朝脾气最差的公主,要也不好要,简直就是给他找麻烦,容屿倒了盅茶,慢悠悠的喝着,正思考用什么办法能把宝剑给换回来,外面忽然有人跑进来道:“大人,不好啦,门口有官兵冲进来,说是要拉大人受审!”
容屿淡然放下茶盅,同小厮一起出去,外面确实来了不少官兵,领头说话耀武扬威,大概意思就是宫里发生了桩血案,曹郡公惨死于自己的府里,现场什么都没有,只遗留下清闺当日送出去的那把佩剑,一时之间宫里流言四起,众人把矛头纷纷指向容屿,说大学士杀人啦,容屿在一片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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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中被强行带走,这一去再无消息。
清闺眼睁睁的看着师父被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都怪她!要不是她贪玩怎么会出这么荒唐的事?现在好了,师父被抓了,她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行,她要救师父,就算如懿恨她,她也要把事情说清楚,思罢,清闺换了身宫服,带着令牌火速入宫。
入宫以后,小宦官不让她进殿,说是没到命令,不敢擅自做主,她跟他迂回了好久,小宦官才渐渐开窍放人,进殿时案子已经接近尾声了,本以为师父被罚的很惨,谁知师父坐在雅座平安无事,反倒是如懿、赫连驿被罚得很惨,据说杖打五十,还被夹了手指,那场面不忍直观。
如懿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疼,全身都疼,要不是赫连驿护着,如懿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清闺站在边上听闻审判,心里甭提有多复杂了,她怎么也不相信赫连驿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为了阿漠,杀人灭口。
屋里越来越安静,璃皇坐在靠椅上高高的俯视着,赫连驿护着如懿,一副傲骨铮铮的样子,不是不疼,是不怕,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倒是如懿怎么受的起呢?他护着她,深怕她受到半点伤害,璃皇看着御妹,反而起了仁慈之心:“如懿,朕问你,那把剑真是学士府送的吗?你给朕解释清楚!”
“没错,那把剑确实是郑小姐给的,可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跟将军也没有关系,回来后我把剑给了将军,将军一直都好好的锁在密匣里,从未借出去过,至于后来为什么落在案发现场,我也不清楚,一定有人趁机盗取,肆意栽赃!是奸细,一定是将军府出了奸细。”
“既然是奸细,那你说,这奸细是谁?”
“这……”如懿答不上来了,不由得瞥瞥赫连驿,赫连驿道:“这件事疑点太多,我们尚且不知。”
容屿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放下茶盏淡淡对皇帝说:“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卿请说。”
“皇上发现一个问题没有,府里一出问题就说混入奸细,郡公如此,太守如此,现在连赫连将军也要如此,这奸细还真是‘万能避难所’啊,赶明儿大家都去杀人,杀完了把乌龟脑袋一缩,这事横竖与我无关,都是奸细所为,既省心又省力,何乐而不为之?”
赫连驿瞄向他,眼中已然有了恨意:“容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将军府戒备那么深严,将军又号称是铁面诸葛,谁人能在将军手上偷剑?别说偷不来,就是想一下也可能会丢命,你口口声声说奸细奸细,你倒是拿出点证据来,没有证据皇上凭什么听你在这里鬼扯,你这是侮辱皇上的智商,侮辱大家的智商,难道你还想跟上次一样污蔑给容屿?推给容屿?”
“上次那是误会,谁也没想到与你无关,当时心急,我也是替大局着想,伤了你,我在这里跟你赔不是!”
容屿不屑道:“呦,瞧你话说的,好像容屿报复心很强一样,你说你是替大局考虑,谁又不是呢?同朝为官,关键时刻理应帮衬一把,你的处境我能体会,我的处境你可曾体会?我把你当兄弟,可以,但我要对得起皇上,对得起百姓,对得起郡公大人,否则枉为人!”
清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她师父说的话吗?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能还落井下石呢?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非要除掉他们?她以为他们的关系牢不可破,谁知师父居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你叫她怎么能接受?她的师父居然为了自保,背信弃义。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容屿懒得争论,机智的把话语权交给皇上,让皇上严惩不贷,璃浔开口道:“是该严惩不贷,就按大学士说的,压入天牢,择日再审问!”
几个人上前压着如懿,如懿将手一甩,怒道:“不用压了,我自己会走。”她的脸冷的可怕,一字一句的指向璃浔道:“我一直以为璃皇是个廉洁之人,想不到也有被奸人蒙蔽双眼的时候,你说的没错,我和将军是没有证据,只能在卑微的角落里阐诉自己,可你呢,你那么纵容大学士真的好吗?他是有思想有知识,但不能决定一切,今日你听信于他,明日你迟早会败给你的依赖!”
璃浔眸光一转,好像没这回事样:“压下去。”
赫连驿、如懿被压下去了,大殿里静悄悄的,清闺看着围观的一干人等,一个个面容沉重,谁也不敢出面说情,是啊,这种事躲都来不及,谁敢求情?谁求情谁遭殃。
回去后,清闺久久不得安宁,尤其是如懿离去时那凄凉的场景,久久挥之不去,她有一种错觉,杀曹郡公的另有其人,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容屿听,容屿训斥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参与政事,你全当耳旁风了?万一卷入其中谁人救得了你?”
说得在理,可是她还是不能接受他的转变,虽然都是冷,而现在却冷的有点坏:“师父,弟子问你,你为什么要针对赫连将军,今日在大殿上你明明可以沉默不语的,为什么你要在关键的时候落尽下石,你就那么恨赫连将军?你跟他是朋友啊,认识那么多年,难道连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
“住口!”容屿眸子一扫,犀利无比:“居然这样跟我说话,你也太目无尊长了,这是你该管的事么?再多事就罚你跪庙堂,还不快退下。”
清闺恨恨道:“弟子可以退下,但是师父,你这么昧着良心做事,就不怕遭到报应吗?”话才说完,清闺只觉得脸被‘如意掌’打了一下,她捂着麻疼的脸,师父步步紧逼,那气息分外陌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衣领被他一下子揪起,清闺感觉气息有点凉,仿佛过去的温暖都不曾发生过,只听容屿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就连皇上也是客客气气的,你居然这么放肆,你以为你是我教的弟子,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吗?”
“除了命,我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现在师父要杀我,我无话可说,可是师父,如果我的死能换回赫连将军的平安,我宁愿你杀死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倒不是我有多伟大,只因为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容屿忍了忍怒气,还是放手了:“咱们师徒缘分已尽,你走吧,回老城去找你娘去。”
清闺一怔,有些慌了:“什么?走?师父这是要撵我回家吗?”
“难道你不该回家么?”
清闺曾经无数次幻想着回家的场景,每次都是最深情的离别,现在师父居然要撵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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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别的,单单这种落差感就让人挺难受的,师父对她真的就没有一点留念之情吗?完了完了,一定是她太过分了,所以才惹得他生气,否则凭师父对她那么慈爱,怎么会这样对她?想到这里,她一低头:“师父,你别生气,弟子知道错了,您要是不开心就罚我好了,别赶走可以吗?”
“任何事都有的商量,唯独这件事不可以!”“为什么?为什么师父如此坚决?”“你也大了,师父该教你的已经教的差不多了,与其卷入朝政,不如回到老城安全。”
清闺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哪了,立刻道:“师父不喜欢弟子参与朝事,弟子以后不说了便是,求师父不要赶我走,若可以,弟子愿意写下保证书,可以吗?可以吗?”
“好!”容屿丢给她一张纸笔:“我说你写!”
清闺哪里考虑那么多,胡乱抓笔就写,只听容屿说道:“我郑清闺郑重的向师父保证,从今以后好好读书,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绝不参与半点朝事,若有违反,甘愿接受任何的惩罚,包括出师!”
****
自从写了保证书,清闺比以前规矩很多,可规矩是规矩,并不一定就屈服了,尤其是赫连驿的情况日益严峻,清闺觉得她应该帮帮他,说到底还是心软,不忍看见赫连驿就这么死了。
清闺去求赫连明慧,明慧也在为这件事发愁,可惜她刚流产,人又病着,不能给她什么答案,只说见到皇上会求求情的,然后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她也不好一直提,让她伤心也是一种罪过,再说病人需要修养,她又怎么能刺激她呢?
清闺看见她一直咳一直咳,就从丫鬟手里接过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一抹竟然抹到血了,她的手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娘娘何故病了那么重?不是说只是小产吗?”
“我没事,吃些药就没事了!”说着唤采薇端药,采薇捧着药碗早就哭成了泪人,清闺怕泪珠子落入碗里就接过来了,她坐在床边,学着丫鬟的样子荡了荡,忽然在汤里发现五行草的叶子,她一惊,立刻问:“娘娘,这药是谁开的?”
“是张太医开的,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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