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鲸【亲姐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苏的小说
宿舍后山和宿舍隔着一段距离,古树遮天蔽日,能挡住几个他们都不止,又是午休时间,大概算是整个军训基地最人迹罕至的地方了。
分析完两人所在的环境,江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难不成还想陪着他发疯?
“好了,我不说了。”江夏抹掉前一秒的想法,摸了摸他的头发,口头安慰,“又不是说你不行,没必要为这种事赌气。”
江浔反而感觉受到了挑衅,按住她顺毛的手,拉到了脸颊边,又像之前那样压下声来,“我不是赌气。”
没有等到江夏开口问,江浔凑近:“我是……真的想看看。”
江夏目光定了定:“想也不行。”
“姐姐。”在江夏以为他打算求她的时候,他却哑着声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系上扣子?”
为什么?
这个问题把江夏也问住了。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下意识里期待的,是另一种结果,身体比她的想法诚实。
“姐姐。”
他附在她耳边呼吸,声音都是低语。
手指开始攀着抹胸的边沿往下拨,指尖触及她的肌肤,一阵鸡皮疙瘩的痒随之而来。
江夏没有阻止,取而代之的是突然问:“你会想和你的女同学这样吗?”
指尖停顿。
“不知道。”
江夏的思绪也跟着停顿。
“因为我没想过。”江浔的唇贴着她的耳廓缓慢摩蹭:“我就想过你。”
“……”朵上的酥麻甚至比胸前更甚,江夏难耐得弓起了腰,躲避江浔嘴唇的碰触。
江浔:“我觉得我不正常了。”
江夏发出轻哼,却还是极力维持镇定,想转移注意力:“怎么不正常了?”
“我……”那个说着想“看看”的江浔,并没有第一时间继续手头上的动作,反而很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我是说如果,每一次意淫的对象都是自己亲姐姐,这种人正常吗?”
江夏转过头看他的眼睛。
“姐姐意淫过我吗?”
被这么一双眼盯着质问,她果不其然卡壳。
“一次也没有吗?”
江夏抿了抿唇,眼神低下来,“意淫……也不算喜欢吧?”男生可以对着杂志女模,对着av女优,对着街上任何一个美女意淫,这并不是多么独一无二的待遇。
江浔叹了口气。
“是不算。”他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以选啊。”
江夏皱眉:“等一下,那么多人是谁?”
“那姐姐意淫的是谁?”
“我没……”
“卢景州吗?”
江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打断惊住了,她怎么也没想过这叁个字会从弟弟口中说出来。
“你每次听到这名字就是这样。”江浔移开了目光,“每次都是,以为我会看不出来么?我怎么说也跟你一起生活了十六年。”
“我是你弟弟。”
夏蝉在树梢间鸣叫不息,嘈杂的声响仿佛两人此刻波动的情绪。
“没有他。”
江浔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身上。
江夏并不像在说谎,事实上她也确实没说谎。
作为少女的暗恋对象,是一种模模糊糊,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存在,她可以想象他笑容,声音,行止,却独独不敢亵渎到把他放在人类最正常的性爱本能里,那不符合她暗恋的美好意象。
“是你。”说完这两个字,连一贯从容不迫的江夏都觉得脸颊燥热起来。
——她是真的想过江浔。
还要问原因吗?原因不是显而易见吗?
他们做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还不能想了?
听到答案的江浔蓦地笑了。
他笑的那一瞬间,江夏真真切切感受到阳光扑面而来,明朗、耀眼,和恰到好处的温柔。
明明,不是什么正经问题。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竟然因为她一个答案就能这么愉悦。
也是这么一瞬间,江夏觉得如果她犯错的对象是江浔的话,也没什么所谓吧。
只要这个世界不知道,姐弟之间越过那么一点界限,也没什么所谓吧。
“我要回去了。”因为自己危险的想法,江夏重新拉上衣襟。
“好。”
江夏想起身的动作慢了半拍,狐疑地回头:“就这样?”
江浔:“回去小心。”
他真的没有半点的遗憾,眼角都仿佛噙着笑,乖乖坐在原地抻开长腿,像只伸了懒腰餍足的猫。
“唉。”江夏终于还是抵抗不了,勾起他的下巴就吻上去。
江浔睁着眼,一如既往被动地被姐姐吻着,耳边的蝉叫声充斥了两人的世界,仿佛这个夏天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安安静静地阖上眼,张口含住她的唇,一口一口反攻吞噬,品尝她的味道。
姐姐的味道。
“唔。”接吻的间隙,她发觉胸前的衣襟再度被拉开,才停下来按住江浔作乱的手。
江浔翻了个身,压在她身前,一遍遍调整呼吸。
“不死心。”江夏说他。
少年也不说话,就低着头,乖巧地拨弄她抹胸的边角。
“江浔。”江夏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声指控了。
他抬眼,眼中清清亮亮的,在笑。
江夏蹙眉又警告了声:“江浔。”
“姐姐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却不行。”语气里是掩饰不去的失落,“我懂了。”
“……”他懂什么?她就是看不得他这样子。
江夏环顾左右,好半晌,默默松开了他的手,连头也撇开来,避开与弟弟目光的对视。
“就一次。”
余光能察觉到面前人僵直了半秒。
江夏索性闭上眼,联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有一丝焦躁。
失去视觉依托,其他感官愈发灵敏,她听见江浔几不可察地叫她姐姐,也闻得到他口中的橙子雪糕味道,像是为了缓解她的不安,他一遍遍吻她的唇,最后指腹,勾进了抹胸上沿。
不得不说抹胸给他提供了极大的方便,随着他的指头一勾,拉下了她胸前的那块布料,一对不怎么大的乳房跟着跳出来,水滴似地悬在迷彩服内衬后,乳头因为他之前的玩弄挺立,颤巍巍地被略显粗糙的布料摩擦。
江夏并没有杂志里那些女模不可盈握的傲人胸脯,但是她的胸型很好看,自然挺立的曲线,乳房下缘饱满,乳头是薄晕的淡粉色。她闭着眼靠在树干上,迷彩服微敞,双乳若隐若现的样子,更让人联想到林间不着寸缕走出来的木精灵。
“好了吗?”她依然紧闭双眸,局促地挡住胸口的春光,只是看看的话,这样应该够了。
姐姐给自己弟弟看胸什么的,这种过火的事,怎么也应该够了。
她感觉到江浔把她的手腕拉开,抵在树干上,整个人贴上来伏在她耳畔,深吸了一口气。
“好像……”他说,“只是看看不够。”
江夏睁开眼,其实这个结果她也早就料想得到,但她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问他:“好看么?”
“嗯。”他顿了下,觉得可能这个形容不够,“很漂亮。”
赞誉给得很受用,江夏抬手摸了摸弟弟后脑勺上的发:“不可以太过火,再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这句话给的很微妙,到底是对他之前行为的警告,还是对他之后行为的提醒,全要靠个人领悟,但她说“再一会儿就回去了”,像是对此刻情况的默许,没说同意也没说不行。
两人还是紧贴着,江浔的双手试探地摸进衣服里,感觉到姐姐一瞬的紧绷。
手心托着饱满的乳肉,终于还是缓缓覆盖上去肆意揉捏。
刚好是能被两只手罩住的大小,绵绵软软随着江浔的蹂躏变换着形状。
“嗯……”
江夏的鼻音哼了哼,即便有蝉鸣掩饰,她也不敢真的这里叫出声来,只能压抑着快感咬牙。
可比起掌心的丰富手感,明显姐姐的声音和神情更吸引江浔,在性事上无师自通的少年,不知不觉换了个手势,捏住了已经挺立硬实的乳头。
“不行……”
像是被人抓住了弱点,江夏抬手推他,下一秒他的两指开始夹着脆弱的乳头左右搓揉,时不时往外揪弄,掌心还同时握住软糯的乳房打着圈。
一阵阵过电的快感自胸前蔓延开,江夏整个身子都弓起来,抬起下巴断断续续喘息,而江浔则认真地看着她的表情,以一种屏息凝神的虔诚姿态。
“姐姐。”他亲吻她微喘的唇瓣,小声唤:“姐姐……”
手上的动作没有放过她,甚至揉捏乳尖时还加了几分力道,带了点刺痛的快感。
江夏的余光从亲吻的余韵里下看,事实上的景象并没有那么香艳,因为迷彩服还安分地穿在身上,挡住了所有外界窥视的可能,但衣服随着江浔揉胸的动作隆起,也跟着他手上的节奏耸动,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外套之下,血脉相通的姐弟二人,正在体验不被容许的,肌肤相亲的堕落情欲。
她想起春梦里,江浔也是这样一遍遍叫着她,一遍遍把自己往她体内送去。她也一直以为这会永远是她幻想里的小秘密,却没想到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让自己的弟弟,打破了自己设下的规矩。
迷惘之间,她只觉得胸前一凉,有湿湿滑滑的东西取代了他的手指,裹上来。
江夏睁大眼,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伏到了她胸前,含住了她的奶尖。
舌头湿润地裹着顶端打转,就好像体内有无数静电被一个开关释放,全都叫嚣着想要从她身体里挣脱出来,江夏那一瞬间抑制不住战栗,感觉所有力气都被抽走。
“江浔!”江夏这才是真的慌了,手忙脚乱地想推开他的脑袋,却被他紧紧握住了手,那湿滑的舌头抵着她硬挺的乳头,上下左右,一遍遍舔舐它的味道,像是品尝弹性十足的布丁。
江浔在……吃她的……?
意识到自己的乳肉被含进了弟弟的嘴里,江夏刚才开始就已经湿滑的小穴,有液体终于不受控制地一股股泛滥成灾。
她的手插进他的发间,身子绷直成了一根弦:“停……嗯。”
江浔停下舌尖拨弄的动作,又忍不住轻声嘬了一口湿淋淋的奶头,才抬眼问道:“不舒服么?”
江夏看向他,他的问题是认真的。
少年的脸靠着被他玩弄晶亮的乳尖,扬起下巴自下而上望着她提问,江夏想起“纯欲”这个词,一直以来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样的面孔上,没想到第一个契合的,却是自己的弟弟。
“过火了。”江夏薄愠。
“所以,不舒服?”江浔没有理会她的指责,反而继续追问,可是这一次嘴角却漾着笑意。
江夏当然没有正面回答他,因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回答他舒服,该死的舒服极了,舒服到现在她身下还不住地一点点淌着淫液,浸湿了她的底裤。
没有得到回应的江浔又仔细思考了半晌,像是在用心回忆自己看过的所有知识点,就这么张着一双澄澈的眸子望着她,从薄唇间探出舌尖,当着她的面从下往上舔了一遍。
他在,讨好她。
从乳晕开始,软软的舌贴着乳头,慢悠悠舔舐到了乳尖,仿佛幼兽顺毛,一步步捋到顶端,连着乳尖也被拔高,瘫软。
近距离目睹如此情色的画面,是从身到心最直接的刺激。
在她以为这就是极致的时候,江浔低下头,再一次含住了她的一边的奶子。
下一秒力道倏地转变为吸吮。
一声呻吟终于控制不住地从她口中溢出,江夏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原本扶住他后脑的手抱住他的头进退不得——好像真有什么要从乳尖被他吮吸出来,快感如同浪潮一波波拍打在江夏身体里,是酥麻爆炸开成万千的电流钻进每一根神经末梢,麻痹到了每个毛孔都紧缩起来。
午后静谧的时光,两个身影坐在树下彼此偎贴,少年半跪着身埋首在姐姐胸口的衣物间,变换着角度上下含吮她裸裎的乳房,远远看来宛若一幅岁月静好的哺乳画,谁又能想到少女只是咬着唇,一次次弓身承受由自己血缘至亲带来的禁忌情欲。
他们这样……不可以。
心里了然,江夏却偏过头,放空了目光望向更远处的山林。
做都做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又有什么关系?
她喜欢被动接受的江浔,也一样喜欢现在主动占有的江浔,不管是哪一面,她都不讨厌。
爸妈要是知道她把那个慵懒散漫的弟弟调教成这样,会怎么想?如果真的被发现的话,先被暴打一顿的,大概是他吧?——江夏在这一刻竟然还有分心去幸灾乐祸的余暇。
因为她不想太专注于眼前的快乐,那不该属于他们,她知道自己比江浔更糟糕,一旦上了瘾,就真的再也戒不掉。
唔,湿得,太厉害了。
她垂首望向胸前,乳首隐没在江浔的口中,吞吞吐吐间快感反复。
直到把一对奶子都含得微微红肿,江浔才在喘息间抬起头,攀上她的身躯去亲她的唇。
“姐姐。”少年的声线染上喑哑的磁,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她泛红的乳尖,像是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火,小声低语:“……对不起。”
“说了不能过火。”江夏其实并没有觉得他对不起自己,享受也享受到了,毕竟她才是被讨好的那个,但还是作势说:“没有下次了。”
“别生气。”江浔以为她真的不高兴,近在咫尺的目光紧锁着她不放,“好不好?”
江夏快被弟弟这副委屈模样给破功了。
“哦,那你跟我保证,下次不乱来?”江夏整好衣服,开始慢条斯理地扣扣子。
他打量着她的表情,像是察觉到什么。
“下次……”
江浔突然俯下身。
吻住她的唇。
“下次——”
唇舌交缠了许久,像是要把最后一分钟也榨干,江浔才放开她,额抵上她的额,轻声喘息。
“我想要和姐姐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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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鲸【亲姐弟】 15.再遇
厕所门外,男人扬声道:“妹儿,我晚上不回来吃饭,要钱的话,鞋柜花瓶底下压着知道吗?”
江夏对着镜子仔细描摹着眼线,“知道了爸。”
老旧铁门闭合,很快屋子又归于沉寂。
没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是陈潇雨的电话,她用尾指指尖滑开通话按钮,点了个免提。
[江夏,我等会儿正好路过你家附近,要来接你吗?]
“行,我快好了,你多久到?”
[十分钟吧,到时候我在你家小区门口等你,黑色的雷克萨斯。]
“好。”挂断了通话,身旁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要出门?”江浔抱着胸斜倚着门框,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散粉扑面,江夏完成妆容的最后一步:“嗯,高中同学聚会。”
江浔少见她化妆的模样,目光直直定在她脸上瞬也不瞬。
“没见过你姐漂亮的时候吗?”江夏当然也感应得到,一边收拾好化妆品,一边调侃。
“嘁。”江浔撇开眼,“还不如不化。”
“人都是要长大的,江浔。”江夏淡淡地说,“我也大二了,马上大叁就要去实习,学学化妆对我没什么不好。”她转头看向江浔,一身白t恤牛仔裤的他,眉眼间依旧还残留着少年褪不去的青涩,看着她的时候,眸光清亮,没有极致的热烈,也不会过分冷清,像一道晨曦和煦的暖阳,沉淀在恰到好处的时光。
人总是要长大的这句话,在江浔身上好像并不管用,他依旧还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和那些已经学会尔虞我诈世故圆滑的男人不一样——很奇怪,动物们成长是蜕去一层层外皮,人类却是往自己身上一层层地套上伪装。
“他也喜欢你这样吗?”江夏的身影回到卧室忙碌,而江浔只是换了一堵墙靠着,对着空气发问。
“谁?”问完意识到什么,她停顿了半晌,才说:“嗯,他才不像你,他觉得挺好看。”
江浔:“……我也没说不好看。”
江夏停下手上的收拾随身包的动作,偏头无语地瞅他。
江浔低着头把玩自己的手心,嘀咕:“我只是说,你不化更好看。”
“勉强当做你在夸我吧。”江夏准备妥当,看了眼时钟打算出门了:“爸和我晚上都不在家吃饭,你要吃什么可以点个外卖,先填一填肚子,我回来时候帮你带你想吃的?”
江浔掠过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解决。”
估摸着陈潇雨的车也快到了,搭顺风车让人多等也不太好,江夏没有跟他过多纠结,匆忙从鞋柜里把从前买的高跟鞋拿了出来,一脚踏进去踩实,试了试还算跟脚,才又对着屋里说道:“喜欢烧烤、炸鸡还是麻辣烫?”
“烧烤。”那边厢下意识回应,随即江浔从房间里探出头:“我!不!要!”
江夏轻牵了牵嘴角:“手机里有钱吗?要是不够就鞋柜花瓶底下自己拿。”她低头眄了眼花瓶底下的露出的红色票子的一角——江范成是个比较老派的人,直到现在还是会习惯随身带点现金,家里也会放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这个习惯这么多年一直没变,姐弟俩其实都知道,但她还是下意识多嘱咐了一句,因为爸爸现在对江浔的态度,让她觉得,弟弟一个人太孤单了。
或者说,他们两个人,都太孤单了。
江夏坐上车的那一刻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把江浔一起带出来,这些天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复习,感觉人都要闷坏了,但转念想想同学会带江浔未免也有点格格不入。
“这么久没见,江夏更漂亮了啊。”陈潇雨一手把持着方向盘,平稳地行驶在滨海大道上。
副驾驶座上的付佳也打趣她:“你可要小心点,估计班上那些男生又要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们对我就没动过心思。”江夏望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海景,“最受欢迎的人都坐在前排,我就是来凑个数的。”
她和陈潇雨的关系虽然不比龚菲琳这样的发小,但也算是说得上是不错的交情,和付佳打交道则不多,大概是因为付佳的个性对江夏而言太过放肆,而江夏的性子对付佳而言又太死板,所以即使在一个班,她们也只是偶尔聊上几句。
两年的时间并不长,按理说不会那么快就组同学会的局,然而前阵子他们的班主任王老师做了个切除动脉瘤的手术,算是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如今大病初愈,班长葛梦妮就提议大家请老师吃顿饭,学生齐聚一堂让她高兴高兴,洗一洗身上的晦气。高中时王老师对江夏就照顾有加,是以江夏也觉得既然回了沂海,就算不来吃这顿饭,也得亲自上门拜访一次才算合乎情理。
车行到滨海大道,明明不是高峰时期,竟然有些堵。
“怎么回事,往常这时候都一路畅通的。”陈潇雨喃喃。
付佳看了眼手机,突然兴奋不已:“是草莓音乐节!”
陈潇雨:“什么?”
“我刚接到推送,前面撞车了,好像是新洲大桥对岸的鲸鱼湾在办音乐节,所以这段时间这边车流量特别大——”付佳思忖了几秒,“说起来,我们不是还要接高莹莹吗,她家距离那边也不远,要不顺道拐去看一看,等音乐节一开始应该就不堵了,时间上绰绰有余。”
后座窗边江夏的身影忽然不着痕迹地顿了顿。
陈潇雨犹豫道:“别吧,我怕到时候真堵在路上了。”
付佳还是兴致勃勃地说了几个参加音乐节的嘉宾名字,显然付佳懂她,点出来的全是陈潇雨没法忽视的嗨点。
“就往那边拐一下看看,指不定还能正好看到他们表演呢,江夏应该也很感兴趣吧?”付佳转头寻求江夏的意见,可是却发现她一直看着窗外不声不响,似乎在出神。
“江夏?江夏?”
“啊。”如梦初醒的她应道:“我、我都可以。”
既然没有反对票,自然顺道拐去看两眼,出门的时候陈潇雨就估摸着要接人多留了一些空闲时间,现在看来仿佛就是为了这一次“顺便”准备的。
音乐节的地点在鲸鱼湾的海滩上,接上高莹莹之后,她们多拐了一小段开到了附近,这里果然已经车马如龙,连停车的地方都找不到。于是陈潇雨只能沿着海滩边的公路又缓缓开了一两分钟,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空地,还不是正规停车位,陈潇雨担心会被开罚单。
“没事,就下去十几分钟感受下就回来了,这么多车交警哪有心思只盯着你一辆啊。”付佳已经拎起挎包打开了车门,“走吧,我们——你没事吧江夏?”
江夏坐在座位上,脸色不怎么好,不知道是不是车上的空调开得不够足,额角的汗晕花了一小块妆。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浑然未觉,一双眼直勾勾望向窗外,双瞳的焦距不知定在了哪里。
陈潇雨打开了她这边的车门,凑近了打量她:“你是不是生病了?”
视野被占据,江夏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
“那……”
“你们去吧,我呆在这就好。”
“你真没事吗?”这会儿就连高莹莹都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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