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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闲爱孤云
张翎拿著一g细长的木棍,指著地形开始分析:“诸位将军请看,”他指著西南部一片平坦之地道,“这是百濮在浅滩的营地,离它不过二十里外是一片高窟……”
这次的作战意图比拿下忽而营地复杂多了,他们要将驻扎在浅滩的百濮兵困在高窟中,然後吸引打算去攻击安州的两路大军过来救援。最终他们以逸待劳,扑击援军。致使百濮双线作战,减轻安州的压力。而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拉长百濮的战线,将他们一直拉向忽而营地,最终关门打狗。
这个方法既大胆又辛辣无比,待张翎讲完所有的布置,已经口干舌燥,帐内一片静默,再没有人提出异议。等作战会议结束,主将留下张翎和另外一个叫汪宁的郎将。
“还有三天就能到和木浅滩,在援军到来之前,必须说服於趾王。”主将看著张翎和汪宁,道,“最多只有十天时间。”
他们虽兵力j良,百濮却数倍於他们,而且战力并不见得比他们差。实际上,他们的策略还是争取当地的支持,这回打下和木浅滩,就打算联合於趾。
他们的另外一步,是汪宁带两百名j兵去於趾王处说服这个和百濮有血海深仇的国王帮助他们围攻百濮援兵。
汪宁道:“今夜末将就会前去,誓死不辱使命。”
主将点点头。汪宁便行礼告退。看著汪宁的背影,主将对张翎道:“陛下对我们此次作战的方略很满意,如果能敌人的主力引向忽而营地,安州也会派出两万大军出关。”
张翎听了,神色一动,“我们也要双线作战吗?”
“不,他们只是佯攻。化守为攻是对付百濮的最好办法。”主将长叹一口气,“当然,这必须是在我们能顺利将敌人引入忽而营地。”
主将不知道,n多年以後,在欧洲大陆上,有个国家发动战争,打它的老敌人时本想用这天才的一招,不过被当时的总参谋长临时改变了战略部署。张翎将它原封不动地搬过来,想後世经验丰富的战略天才元帅想的办法,肯定在这个时代也能套用。所以张翎并不像主将那样,心存疑虑。
事实上也是套用得无比顺手。作家的话:这一部,开金手指了,努力半个月内结束整个故事。
江山守 第二章
威武军拿下和木浅滩的这一仗比夺取忽而营地要打到结实得多。大军在漠北长途奔袭,本就引人注意,何况和木浅滩是方圆数十里的唯一水源地,又是监视於趾国的绝佳战略高地,威武军在靠近和木浅滩时,就已经引起了百濮军的注意。
但百濮也没有想到,这也恰恰是威武军攻打和木浅滩的其中一个原因。这场仗打了整整一天,才将和木浅滩的守军引向高窟,接著便按照既定计划围困起来,那儿的洞窟里,百濮人出於战略考虑,早隐秘地储备了食物和水,威武军的目的也仅仅是将他们围困起来,并不打算赶尽杀绝。甚至连和木浅滩也没打算真正拿下,他们和被困在高窟的百濮军一样,在等百濮的主力j兵来救援。
对百濮王来说当知道,威武军拿下忽而营地後,居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到了和木浅滩,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震惊的情绪了,而是羞辱。他立刻下令,已整装待发的大军,分军一半前去和木浅滩,将那里的威武军全部歼灭,并顺道夺回忽而营地。
忽而草原的营地对百濮人来说太重要了,那里是前往安州的最重要的回廊通道、粮草补给地,有了这块地方,他们想打安州就打安州,想撤回就撤回。百濮王实在不舍得这个地方。
奇怪的是,原本被百濮人认为是最j锐的中原军队,在援军到达後,竟连像样的抵抗也没有,直接败退,到手的和木浅滩也毫不留恋地丢了。
百濮人打红了眼,g本不疑有他,一路边打边追,到了忽而营地,迎接他们的,是张开獠牙利嘴的军队,死死将他们围困。
结局可想而知,尤其在忽而营地打到第二天,早上,穿著於趾军服的突然列阵在威武军的右前方,百濮人才知道於趾已经被策反,战心顿失。
这次的捷报传到京城的时候,李慕正在接待被李瑶亲自从老家带回来的李远。
在明亮的大堂里,李慕看著眼前这个青衣少年。李慕的家里,男女都长得俊美无比,他自己就是一个一表非凡的人物,但眼前这个少年,不但身形瘦弱,而且少气无力。李慕自不会以貌取人,他好奇的是这麽一个其貌不扬的人,怎麽能让李瑶推崇。
“堂兄好。”李远的声音有些低沈且带著嘶哑的摩擦音。他问完好,似乎对自己的声音很不好意思,略微偏黑的脸上立刻有点泛红,显得更黑了。
李慕点点头,“素闻你在家乡有聪颖之名,你可知为何要将你请来京城?”
李远既没想到李慕会开门见山地说,也没想到李慕的用词是用的“请”,他略感惊讶之余,沈思片刻便道:“天下百姓皆知,堂兄在朝中一呼百应,李家势大g深。可是放眼望去,在京城朝堂之上,只有李家势力,未见李家亲族。势力者,势利也。因利而聚,自也会有因利而散的一天。普天之下,唯有亲族血缘无法斩断,堂兄召我来京,必是为此。”
这番话说得清晰,但没有什麽新意。李慕淡淡一笑,指著坐垫,“坐下说罢。”
李远咳嗽了两声坐下,立刻有两个婢女上来奉茶。李慕待婢女退下後,道:“听李瑶说,你所长在谋划?”
李远听出李慕话中不信任的语,他腼腆地笑笑:“我对朝政一无所知,堂兄高居庙堂,在这方面自不会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他说到这,顿了一下,又道:“但堂兄和堂姐既如此看重我,我自当为堂兄竭尽所能,效犬马之劳。”
李慕表情冷淡依旧,他呷了一口茶,问:“你对眼下局势有何看法?”
李远知道,他对自己的能力心存怀疑,也不介意,只是用自己特有的低沈嘶哑的声音侃侃而谈:“当今天下,有三个人在朝中最为抢眼,便是堂兄,柳贵妃的弟弟柳文东大人,和王瑜大人。堂兄三人,可算是天下非常聪明的三个人。可是,”他断了一下句,才道:“堂兄认为,您三人,和陛下,和赵王比,如何?论才智,论实力,您觉得您三人和陛下,赵王相比?”
李慕一愣,倒顺著他的思路想了想,道:“赵王韬光养晦,陛下更是运筹帷幄,我们做臣下的,自然──”说到这里,他已然醒悟李远说的是什麽。
李远看李慕的脸色,也明白他已经洞悉,微笑道:“可是在朝中,却是堂兄三人最为耀眼。赵王得陛下赐入朝议政之权後,在朝中却没有一丝动静。传闻,赵王隐若敌国,若果真如此,为何却是堂兄在朝中一如皓月当空呢?”
李慕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这些日子,忙著对付赵王,忙著扑灭柳家渐渐崛起的势力,忙著完成皇帝陛下吩咐下来的事务,从未想过这些,这些事如此浅显,如此明了,他竟视而不见这麽久。
“不是堂兄忽略了。”李远察言观色道,“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让朝廷中最位高权重最聪明的三个人,忙於斗争。”
“不,王瑜没斗。”朝中两股势力,斗的是他和柳文若柳文东兄弟。
“王瑜大人之所以没斗,是因为他还没形成自己的势力,而且他本身就代表了陛下的势力。所以堂兄也好,柳家也好,虽提防他,却不会想著要消灭他。可就是这种提防,也消耗了堂兄不少的j力。柳家在朝中也没有亲族,只有势力,和我们李家何其相像。堂兄,这就是陛下要的朝廷。”
李慕一点即透,他面色变得难看之极,拿起茶喝了两口,“太疏忽大意了。”
“堂兄是聪明人,朝堂上到处都是聪明人,堂兄看不透这些,柳家也看不透这些,聪明人都看不透这些。”李远笑笑,“只有站得远的,不如堂兄聪明的人,才能看得透这些。”
“那依你所言,该如何应对?”
“堂兄一直未敢深入发展亲族势力,是因为陛下至今无子,皇後娘娘一无所出,怕引得陛下忌讳。既然如此,堂兄何不反过来想办法?”
“你是说……”李慕神色一动,“再物色一人进後g?”
李远点头道:“正是。堂兄不敢在朝堂上发展亲族势力,但往陛下的後g再送进一名李家的女儿,既不显眼也容易得多。这样,一来李家生下皇子的机率也会大大增加,二来皇後娘娘在後g之中也有了协助的对象,将来这个李家的女儿生下皇子在适当的时机,也能成为皇後的养子,三来无形之中也增加了那些家中有女儿在後g的朝臣的压力。”
皇後自王妃时代起,便一直未有生孕,其他的嫔妃既能怀上皇帝的孩子,皇後又深受皇帝的宠爱,想来还是皇後自己身体的原因。与其一直寄望著皇後生下嫡长子,倒还不如真像李远所提议的。只是这人,要既能不威胁到皇後的地位,又能让皇帝满意,一时间真很难找出合适的人选。
李慕看著这个远房的堂弟,道:“你便自此居於京中,你母亲和妹妹,会有人照顾。”
李远微笑道:“多谢堂兄。”
第二天,李慕便入g,向皇帝进言,让李远做了殿中侍御史。
皇帝再得捷报,十分高兴,痛快地给了李慕这个面子。最近朝廷正做官吏改革,下一步打算在地方上推行j兵简政,皇帝打算设谏议大夫一职,专职向皇帝提出政务意见,备询查问,参加所有由皇帝召开的三品以上大员的公开或私下的会议。
李慕见皇帝一边前方用兵,一边後方整改朝政,想到李远之前的“旁观者”之言,突然觉得一直亲厚自己的皇帝,疏离许多。他内心的不安持续扩大。
却说柳贵妃自兄长自裁後就郁郁寡欢,见到皇帝再不似以往柔媚多情。那日,皇帝夜宿在贵妃g中,半夜时,忽闻身边有人隐隐低泣,皇帝一惊而醒,果见柳贵妃已经坐起来,披著月白色的寝衣,看著自己哭泣。
“爱妃怎麽哭了?”皇帝被这场景搞得惊疑不定,他白天朝政处理得很累,原想好好安慰下柳贵妃,没想到这女人又来这麽一出。可即使如此,他还是耐著x子问,“可是平时受了什麽委屈?”
柳贵妃素日心高气傲,自生了嘉和公主,更是认定自己才是皇帝最重要的女人。可是哥哥说下狱就下狱,还在诏狱中死的不明不白,皇帝虽不再彻查,甚至宽慰弟弟柳文东,但对她,却一日一日地冷淡下来,反而德妃日益受宠。她自入g,就见到皇帝如何冷待张宛儿,想到有一日君恩不再,要落得和张宛儿一般下场,就不寒而栗。张家和赵王的关系比他们柳家深,张宛儿能靠赵王保住淑妃的位置,可赵王连柳文若都不愿意搭救,她更别想指望靠赵王保得住贵妃的位置;退一步说,就算皇帝留她贵妃的位置,但从皇帝喜欢的贵妃到被皇帝厌弃的女人,这种云泥的落差,她害怕又不甘心。惨死的哥哥,和在朝廷上如履薄冰的弟弟,再想到她自身,就忍不住垂泣。
“陛下……”她见皇帝醒了,惶然道,“臣妾吵醒您了吗?”
皇帝握住她冰冷的手,拉著她躺下:“没有。最近国事繁忙,看望爱妃的时间也少了,日後朕会多来看爱妃的。”
这番话说得极其冷淡,柳贵妃内心既怨且惧,她看著皇帝月光下如玉一般的容颜,哀伤地说道:“陛下,臣妾自入g,这一生就是陛下的了。自哥哥获罪以来,臣妾日日不安──”
皇帝轻轻抚著她的嘴唇,让她生生将肺腑之言吞下去,“你哥哥的事已经结案,爱妃应该将此事放下。”他见柳贵妃还欲再说,便又再安慰道,“今日朕见嘉和聪明可爱,足见你平日悉心教导,朕与你生育嘉和,你也无须自轻。”
闻言,柳贵妃一下子又燃起希望。皇帝登基至今,子嗣稀薄,嘉和作为大公主,在皇家的地位不一般,只要自己能抢先为皇帝生下皇长子,那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皇帝没有管柳贵妃千回百转的心思,但经柳贵妃这麽一闹他倒也没心思睡了,闭上眼睛沈思起来。作家的话:小攻和小受木见面的情节总是寂寞的,下章见面吧~
江山守 第三章
威武军顺利拿下和木浅滩,在漠北上的据点变为两个,於趾的倒戈,等於将百濮的西南大关打开了一个极大的缺口,这种战略层面上的成功意义,对百濮的打击可以说是双倍的。皇帝嘉奖的旨意很快就到了军中,张翎跨级晋升为四品将军,使者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朝中派了两万军队出关阻止百濮的攻击,并将增兵一万进入威武军中。这一切,都是为了这次出兵的最终目的──由百濮大王子指挥坐镇的百濮军队重心,高地军营。
张翎自随军出征,一路对蔡季将军献计献策,随著每一次的成功已深获蔡将军的信赖。这日晚上,张翎和几个参谋分析於趾带来关於百濮军队的情报。他们已经获得了自建国以来最大的战功,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g据於趾人的情报,百濮大王子罗恭,在百濮军中威望极高,且有勇有谋,高地军营戒备森严,要想夺取高地军营所在地,他们必须得经过缜密的安排。
援军目前还在路上,他们也不急於进攻,但他们在准备时,高地军营必定也在加强防守。在漠北打仗,打消耗战是不可能的,攻防战如果要获得成功,必须能找到一击即中的突破口。
张翎原来的想法是最好能争取三到五个漠北部落或者国家,能和他们一起打百濮。於趾的协助,让他们得到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也告诉了漠北诸国,百濮不再是不可战胜的神话。只要和他们联手,便可以摆脱百濮的挟持控制。但夺取和木浅滩至今已经一个月时间,他们并没有成功说服其他国家,於趾作为百濮并不看重的外围势力,能被成功策反,也是因 为他们和中原太接近,他们也早厌倦了作为百濮打中原的供给之地。
开完会议,张翎盯著桌上的地图沈吟。他们要打高地军营,要先突破两道防线,而罗恭未必会等著他们来打,很可能直接率兵出击。如果他们提前相遇……
他突然觉得眼前一晃,抬眼看到一个亲兵走进来,那身形,那眼神,那抹微笑,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他立刻不顾自己还穿著铠甲,一激动就扑过去。赵王g本没想到这人贼x不改,赶紧拦腰将他截住──这人穿著铠甲,要抱非两个人都摔倒不可。
“赵王,赵王……”张翎被掐著腰,g本靠近不了这人,他不满地用手掰啊掰,“你怎麽离开了京城?”是想他了,肯定是想他了。他双眼冒光,一脸兴奋。
“……”赵王听闻这人已经升至四品的将军,夺和木浅滩他出了大功,没想到见面他还是这般孩子气。“小点声,外面都是人。”
张翎拼命点头,继续掰自己腰上的手,总算掰开後,就紧紧地握住,生怕眼前的人跑了一般。赵王扫了一眼帐中情形,立刻被桌上的地图吸引住。他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叹道:“看来这回策反了於趾,对你们帮助很大。”
地图上标明了百濮大部分的军事据点和人员集散地,很多是皇帝所提供的情报里没有的。甚至连物资储备点都进行了标注,他们完全可以靠著这个地图,长驱直入打到百濮的腹心之地──皇g去。
张翎顺著赵王的目光,也看了一眼地图,道:“是啊,可惜不能策反更多的部落。不然就可以直接对百濮进行全面包围,打歼灭战了。”
赵王闻言,心中一凛。他没想过张翎是存了这个心思,回过头看著张翎,张翎觉得赵王的目光中有很多其他的东西,问:“怎麽了?”
“战争,终究不是一件好事。”赵王的声音很轻柔,他像生怕会因为张翎的不安一般,又道,“不过只要你平安,就好了。”
前一句话说得张翎一愣,後面一句话又说得他一喜,他笑眯眯地拉著赵王坐在软垫上,“等打完这场仗,我就申请调回京。”
这回轮到赵王一愣了,“你不想打了?”
“本就不想打。”参军,只是一种手段,他若有军功,在朝中的地位再不是一个任人践踏的建安侯,而是有兵权的将军了。他这两次谋划得当,靠的是後人的智慧,日後能否还能奏效,他也说不准。赵王既然说战争不是一件好事,说明内心深处,这人g本不赞成他打仗,他又何必留恋战场?他将头轻轻靠在赵王宽厚的肩膀上,“这是做梦吗?你就在我身边?”
赵王没有深究张翎那句本就不想打,他听著张翎的呼吸声,原本略带忐忑的心放下来。他原本担心威武军这回连建奇功,张翎筹谋策划成功,会让他得意自傲,没想到反而更加沈稳,几年的磨砺,已经让他成长成一个坚韧内敛的男人。他揽著张翎的肩,道:“陛下隐忍多年,才打这次仗,也是因为目前国力,军力才堪打这仗。打完了这次,也许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陛下都不会再打了。”
“你这麽了解陛下,我都快嫉妒了。”
赵王一怔,侧头看著张翎,笑起来,“你在军中也这麽口无遮拦吗?”
张翎惬意地蹭了蹭,道:“蔡将军是陛下的心腹,除了和他说打仗的事,我什麽都不敢说。”
这方面,张翎的谨慎,赵王早就了解过。他嗯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物,“这次我来,是想把这个交给你。”
张翎定睛一看,是个黑铁镶白玉的令牌,上面刻著一面旗帜,细辨下那旗帜上写著赵字,他双手接过令牌,翻过来一看,背面刻著一匹战马。
“这块牌你随身带好。它可调动恒州军和所有在百濮的恒州军探子。”
张翎震惊地看著赵王,“这……”
赵王叹气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它。我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用它。”
他没想到皇帝要打罗恭,原以为皇帝得了忽而营地便会收手,没想到皇帝想一劳永逸。不把这块令牌交到张翎的手中,他始终不安。
张翎知道赵王的心思,并没有推拒,只是慎重地收好。他军中已可独当一面,但无论如何也没有被眼前这人保护在怀的感觉好。他舔了舔嘴唇,手开始不安分地开始深入赵王的衣中,“赵王……”他喃喃道,“我好想你啊,两年多啦,这不是做梦吧……”
“……”赵王正事还没说完,就被人忽轻忽重地揉捏著,满头黑线,咬牙道:“这是在军中。”
张翎点头,理所当然:“所以我们速战速决吧。”他咽了口口水,他压抑了两年多的时间了,只能在梦中享受被这句身体压下的痛快感,那欲望来得猛烈,在他手指触m上赵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全身微微颤抖,一阵难耐的若有似无的酥麻感,他急促地呼吸起来:“赵王……”他迅速脱掉自己身上一起束缚,搂住赵王的脖子,就对著那漂亮的嘴唇亲吻下去,“赵王……”
赵王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也被他揉捏得欲望点燃,搂住他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看著他渴望的眼神,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顺利地分开他修长的双腿,想寻些什麽能润滑的东西,却被张翎一眼看破。那小受厮磨著赵王渐渐挺立的男g,“就这样进来啊,快点,快点……”
赵王见他次次如此,也有心给他点教训,哼了一声,压住他的肩膀,“你自找的,别叫疼。”
张翎还想再催,突然内庭被猛地一个探入,他刚想大叫就被人狠狠地吻住,被填满的充实感让他有些晕眩,还没等他适应,那炙热的像铁杵一样的东西缓缓地抽离,而後又猛地一下冲进去,他闷哼一声,随著渐渐加快的频率,被压住的身体,渐渐酸软下来,那打桩一样的动作让他从摩擦中感到一阵电流窜过般的快感。
“呜……嗯……慢点……呜……嗯……啊……”他被那迅猛的攻击,激得全身发抖,快感猛烈得让他都要晕过去,g本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啊……啊……嗯……赵……赵王……啊……”
他勉强伸手抱住在他身体里驰骋的男人,“啊……嗯……快……不不……慢点……啊……”
最後他脑中一片空白,身体软得像在云上漂浮一般。
“爽、爽死了……”他恬不知耻地叹息。
江山守 第四章
皇帝的增兵总算到了,和这一万士兵一同来的,居然还有柳文东。他手持圣旨,表明了自己监军的身份。
柳文东熟悉历代兵家战法,知人之名早已传闻天下。军中御林出身的军官们可以说都是他的学生,所以见到他来当监军,并没有谁反感或猜忌。
皇帝毕竟对大军深入漠北有些许疑虑,派柳文东来的这步棋,不可谓不高明。张翎许久未见这个朋友,在主将大帐中,见到他,也十分高兴。但他毕竟是领兵的将军,不能和监军拉什麽关系,所以只是冲著柳文东微笑。柳文东看到他,也报之以点头。两人相识已久,倒也能明白对方的心思。
赵王在军中盘亘数日,正准备回京,却听说柳文东随著增兵过来当监军。他皱起眉,思考皇帝的用意。柳贵妃在後g地位一落千丈,皇帝却开始真正重用柳文东,这里面释放的信号,无疑是在分权李家。皇帝近几年在朝廷的运作,让人毫无招架之力,李皇後至今未有子嗣,李家未免落一个外戚干政的恶名,不敢在朝廷上安c太多李姓之人,怕引得皇帝忌讳而废掉皇後。柳文若自缢後,柳家地位本大不如前,但皇帝如此重用柳文东,日後柳家是不是再次在朝中形成一股势力,还很难说。德妃失去腹中皇子之後,在朝政上一意顺从皇帝的右仆s倒开始有了扳倒李家的想法。在不知不觉间,朝中原有的势力均衡的状态已被破坏,李家势力渐渐削弱,他赵王的影响力也开始散退,以王瑜、柳文东为首的一股皇帝近臣势力开始占据朝廷重要位置。
现如今,於家和李家已经在朝中暗自对抗,皇帝却派了柳文东远赴漠北战场,到底意欲何为?
赵王甚至怀疑,他潜入漠北来找张翎,是在皇帝的意料之内。这个想法令他胆寒。他和皇帝还没到在朝堂上争斗的地步,他虽已获得出朝议政的权利,但非大事绝不开口。朝中属於藩王势力的大臣,反而开始收敛,全力支持於家。莫非,皇帝是想借李於两家之争,来打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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