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闲爱孤云
就在他再一次抱著这样的哀怨,准备安寝时,突然听到正帮他收拾衣物的茉莉讶异地叫了一声:“赵王?”
赵王!
他一转身,果然看到门口,一袭白衣的赵王!他两眼放光,眼看就要扑过去,结果就听茉莉带著警告意味说道:“侯爷,我先退下了。”这才按耐住,没有在茉莉面前大失体统。
“关门,茉莉,关门!”
茉莉恨铁不成钢,也只能忍著。啪一声把门关得老响,一扭小蛮腰,走了。
张翎立刻扑过去,被赵王一把接住。他已经长高了,赵王无法像抱著小孩子一样抱住他,张翎被搂住後,双手很不规矩地在赵王背後乱m,直到听到赵王咳嗽两声,才委屈地放开。
赵王拉著他,坐下,“你长高了不少。”
张翎笑著说:“马上十八了,连变声期都过了。”他的声音也已不再像少年时那麽柔软细腻,大约是每天c练的缘故,变得低沈了。
赵王心事重重,看著他,顿觉那些烦心的事都无足轻重起来,顺了顺他已经披散下来的头发,“你没有告诉过柳文东,你我的关系?”
张翎没料到会听到这个问题,一愣:“没有啊。要告诉他吗?”
赵王半是欣慰半是叹息,“我以为你那麽藏不住心思,一定会告诉他。他来见我时,我才知道你谁也没透露过我们认识。”
张翎不解道:“他去找你?”复又是一惊,做直了身体,问:“他是为了太府卿?”
赵王点点头,“他请我为他哥哥说情。”
“你答应了吗?”
赵王这回没有立刻回答,张翎见他神色,也不敢继续问,半晌才听他道:“我考虑了很久,才决定去帮他这个忙。但是,已经迟了。”他顿了下,又接著说,“柳文若在狱中,自裁了。”
张翎大震,脱口而出:“他是自愿自杀的吗?”
赵王心头一凛,他很少小看人,但是对张翎他却始终看不出深浅,在这件事上,张翎竟然看得如此透彻而深刻,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他的线报称,柳文若自杀前,皇帝曾便装进诏狱看过他,说些什麽自无人知晓,但皇帝走後他便上吊了,遗言遗书皆未留下。他就差了一步可以救下柳文若,柳文东在赵王府请他出面後,他考虑了整整两天,现在说什麽也来不及了……赵王没打算回答张翎的猜测,只是道:“柳文若所犯之事,证据确凿,却罪不至死。这回我没来得及说情,日後你和柳文东来往不要太过於频密……”
话还没说完,张翎想也不想地就道:“他不是那样的人。”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讪讪道:“对不起,那个……我知道了……”
赵王也不喜欢叮嘱这样的事,好似他非要张翎和自己的知交好友断绝关系一般,听到张翎的道歉,他柔声道:“不,是我小人之心了。柳文东一贯谨言慎行,暗室不欺,想来也──”
话还没说完,张翎一把扑过去,就细细密密地吻著他的嘴唇,“我错了,我错了。”他一面吻著,一面嚷道,“你别生气,我错了……”他吻了一阵,放开赵王,发现赵王被他吻的脸色有些红晕,像一块温玉一般好看,他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喃喃道:“难得来一趟,我拿r体来赔礼道歉吧。”
赵王正事还没说完,已经被这孩子扯开了腰带,脱下了外袍,然後就听这孩子邀请:“赵王,我们上床吧。”
“……”
这晚,张翎哼哼唧唧,试了好几个体位,发现还是背後位比较舒服,不浪费体力。他对赵王每次在略微抽出後猛然地几个深入的方式尤为著迷。最後两个人清洁完,都累的躺在床上,张翎喘息了一阵,才道:“我想过了,易地而处,我要是文东兄,我也会埋怨赵王没有及时救我的兄长。他最近不怎麽乐意见我,可能也是觉得我隐瞒他,我们之间认识。日後我会留心的。”
赵王知道,张翎对他从来都很坦白,但坦白到这份上,却是难得。他伸出手,揽住张翎,两个人,静静地,就这麽睡了。
39
柳文若狱中自杀的事,让整个朝廷震动。柳文东为此大病一场,柳贵妃也忧愤异常,先前曾受柳家恩惠的朝臣们,借此机会开始造势要求皇帝重审此案。
而就在这个时候,包括张翎在内的四个御林军卫升为御林禁都尉,成了从五品军官,这里有三人是去萝州观摩了战事,回来写的条陈颇合皇帝心意。
张翎听说柳文东病了,又专程去了柳府,没想到还没进门,就看到皇帝派去慰问的车子,太监们从车上拿出一盒一盒珍贵的药品,他犹豫了一下,找熟悉的下人递名牌问:“你家大人愿意见我了不?”
那下人因张翎经常过来想见柳文东,已经熟悉他了。看著门口那阵势,摇头道:“大人现在高热不退,谁也见不了。别说您了,连王大人来,他也见不了啊。”
王大人自然是王瑜。张翎没想到柳文东连王瑜也不见,他塞了点碎银子,被那下人慌乱地推拒:“您别害我了,我家大人对这个可严著呢,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命的。”
张翎无法,只得留了名牌,走了。
皇帝没有重审此案,可这案子也到此为止。李家只是铲除了柳文若,原本并不甘心,但圣意已决,李慕也无计可施。到了此时,李慕愈加感觉虽然李家的势力大,但作为李家人在皇帝面前有分量的太少,李瑶派人去领一个叫李远的同宗孩子,到现在也没回到京城。据说那孩子放不下年迈的母亲和未出阁的妹妹。
愚蠢的孩子。李慕想,张家那个被赵王保护的小建安侯曾经也是这麽没有出息,可不知道怎麽了,最近两年,张翎突然开窍,进了军中後更是获皇帝赏识,现在也已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武官。
柳家的案子到此为止,除了皇帝的原因,还有一小半是因为赵王。也不知柳文东如何说动的赵王,让属赵王的大部分朝中势力,拥护皇帝的决定。
皇後曾质疑让赵王来京的决定,他当时只是想著不能让赵王再立军功,以免军队中有趋炎附势之辈,让赵王钻了空子;调来赵王来京城,一方面方便监视,另一方面也可以慢慢卸掉他的兵权。可眼下的局势,因看不清皇帝的路数,而变得难以判断。
这日,皇帝再次宣他入内廷商议国事,他到了启元殿,发现许久不见的柳文东已经在座了。柳文东大病一场,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他本生得儒雅风流,病弱之下更显得毓秀清灵。坐在他右首的是王瑜,皇帝神色凝重,对李柳两个人私底下的恩怨似是没有察觉,见他来了,只是道:“坐吧。”
李慕坐在了左首的位置,这才看到皇帝的龙案上有一张羊皮纸图,似乎是关外的地域。皇帝伸手,将图递给他:“你看看,这是中书侍郎带回来的。”
李慕接过来一看,竟然是百濮,南鹘等几个临近国家的地形图。皇帝之前派柳文东去安州,说是犒军,但实际上是去想办法拿百濮的地形图。都以为柳文东没个一年半载无法完成任务,没想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把事情办好了,真是不容小觑。
“百濮国内的地形竟如此复杂?”李慕大为讶异。他们都以为百濮在大漠,必然风沙漫天,物资匮乏,没想到百濮占领著大漠里大片的绿洲,那里不但有沙丘,还有湖泊和丛林,百濮的皇g前面是个深不可测的湖泊,背後还有一个狭长的山谷,完全一副易守难攻的架势。
皇帝叹道,“现在,藩王纳税,国库充盈不少,安州前线一味防守,也省了不少兵力。该按照我们之前所议,训练新军了。”
在座三人心头俱是一震。训练新军的策略,是在两年前提出的,当时皇帝认为军饷不够,而且也无足够的将才堪当训教之任,皇帝这个时候提出来,必是有了合适的人选,有了充实的军饷。
李慕忧虑的却是,藩王到底纳了多少税?这麽短时间,就能让皇帝凑足军饷。赵王的封地到底有多富庶。
皇帝继续道:“总是疲於防守,对国力,民情反而是种消耗。反正都是要打仗,那就反守为攻,将战争之地,从安州迁移,往前迁,往北迁!打到百濮去,打到他们的腹心之地!”
柳文东轻轻咳嗽,他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听到皇帝这番豪言壮志,脸上涌现一片病态的红晕,他低声说:“陛下,安州军近几年被百濮打得节节败退,且常年安於防守,军心士气都不堪一场大战。如若要完成陛下的构想,新军训练,迫在眉睫。”
皇帝笑了:“这麽多年,朕的御林军们一直在後方安逸地呆著,也是该让他们好好接受磨砺了。也让他们,做一做征战沙场的好儿朗罢。”
40
翌日,一百四十六名御林军卫士中,八十二名卫士编入新设的武威军,皇帝从萝州又调回之前参战的若干将领,专门训练这只新军。
张翎自然也是被编入武威军,平级调动,成武威禁都尉,领三百骑在京郊受训。他猜测皇帝新设大军,必定是要和百濮打仗,但新军什麽时候能练成,练成结果如何,是否能抵抗百濮,谁也说不准。御林军卫进入新军,都是大小军官的位置,算是皇帝的一个所谓秘密武器吧,毕竟皇帝自登基以来,就让御林军卫接受最好的教育和锻炼,如果新军失败,皇帝也面上无光。
当然,以张翎的立场,为皇帝著想是比较难的,他苦恼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在京郊受训,是脱产的──未训练成,不能返京回家。
茉莉知道後,哭著为他准备行囊,叮嘱了整整一天,他想的是张宛儿和赵王,总得让他见一面。
但自从德妃小产後,後gg禁甚严,除了皇後,贵妃,德妃这三个位高得宠的妃嫔外,其余的妃嫔皆不许召家人入g。张宛儿空占了一个淑妃的位置,一点权势都没有,别说去求皇帝了,就是见皇帝都很难。张翎去京郊的事,张宛儿知道後,只是托人带话,让张翎注意身体,勤力训练。
张宛儿见不到,他就更想念赵王了。
“让赵王来见我,让赵王来见我。”他在府里对茉莉嚷嚷。
茉莉丢了个神经病的眼神给他,收拾了一小包袱行囊,放他房间里,走了。
他看著行囊,发狠说:“赵王,你敢不来,我恨死你!等我回来,非反攻不可!”
就听门口嗯了一声,带著笑,说:“别恨了,我来了。”
张翎这回如愿以偿,试了骑乘位。赵王躺著,他慢慢地一点点纳入,因为赵王那里实在和他的面相不符,平时赵王自己弄进去,也是刻意润拓很久才进去的,他想著自己能掌握节奏,倒了点香油就迫不及待地双腿跪在赵王身躯两边。可是才进入一小半,他就停下来,上上下下缓缓地动。赵王素来律己,被他这般勾引也没有失控,只是微微闭著眼睛享受。张翎有点不甘心,又进去一半,他内壁收缩,像按摩一样刺激著赵王,结果他自己累的要命,赵王只是开口道:“你再这麽弄,就天亮了。”
“……”
张翎自暴自弃,扑哧一下全入,懒得动了,“你来──啊──”
赵王手臂一伸,已将张翎翻入自己身下,不待张翎趴好已开始激烈的撞击,那啪啪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房间。张翎又累又爽,这才知道原来刚刚一番折腾,已经将赵王撩拨到了临界点。他呜呜地呻吟,伸手扣住赵王的十指,身体被弄得战栗不止。到後面,觉得赵王的频率太快了,还没来得及求他慢点,只觉得浑身酥麻酸痒,已到高潮,只啊啊两声就泄了。
赵王高潮後,搂住他侧卧,想退出来,结果被他紧紧收缩内壁卡住。
“……”
再退,卡得更紧,一副死活不让他退出的架势。赵王无语,静卧片刻,发现他倒又开始慢慢地收缩,赵王彻底服了,“你还要来是吧?”说罢,也不等他回答,捞起他的腰,又开始急速地抽c。天晓得张翎只是想玩弄一下赵王而已,现在被抽的头都昏了,哼哼唧唧地叫著慢啊,轻啊,也不见赵王听进去。
赵王是不知道在张翎以前所处的时代有一词很适合张翎今晚的做法,就是,欠c。
第二天,张翎一落在马鞍上,就忍不住抬起屁股,那里火辣辣的,疼啊。他哭丧著脸,领著属於自己的三百骑,跟著队伍,浩浩荡荡地,前往京郊军营。
这一去,便是两年。作家的话:下午还有~
尾声
天公作美,风调雨顺的两年,百濮进犯过一次,安州大军殊死抵抗,总算没有像前几年那样丢土全师。
林昭仪给皇帝又添了一个公主,皇帝登基近十年,没有一个成活的皇子,朝廷内外都深感不安。可皇帝自己似是不怎麽在意,这两年也没再见有新人入g了。皇後依旧被皇帝宠爱有加,柳贵妃自从死了大哥,被皇帝渐渐冷落下来,倒是德妃和林昭仪与皇後平分秋色。
张翎已过弱冠之年,再不是那个清俊少年了,练兵期间,日晒雨淋,皮肤不再柔滑细腻,身体也不再清瘦羸弱,因训练期间表现出色,他已被擢升为郎将,成为正五品的武官。
这日,所有从五品以上武官被召回京城,接受皇帝的召见。两年来重回京城,张翎有些恍惚,隐隐觉得头似乎有点疼,又似乎不疼。这几年,他身体渐好,头疼的毛病很少出现了。他发现g廷里有些地方被翻新过,站值宿卫的地方也和两年前有些许不同。他两年没见过皇帝,张宛儿,赵王,时间被日复一日的训练填满,这番回京,勾起他无数的记忆。
曾在这条g街上,见过被请进g面圣的赵王;曾在那个殿里见过和皇帝夜饮的赵王;曾这棵树下被赵王握住手,叮嘱他要好生珍惜进御林军的机会;曾在那条路上,跟随太监,去淑妃g里见寂寞的姐姐……
过去的一幕幕像无声的ppt,在他脑中回放,他已经是个英姿飒爽的年轻将领了,赵王应该可以放心他。赵王……
“……此去,蔡季为主将,威武军一切调度由你指挥,朕更赐你赏罚任免之权,凡是威武军中一切人事调动,你皆有先行後奏之权。”皇帝那悦耳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拉回张翎的神智,“此番出征,望将军旗开得胜,给朕和天下百姓带回好消息!”
张翎收敛心神,和所有的将士伏地。
皇帝训练新军自是为了能打百濮这个宿敌,皇帝再也不愿意安守,而要主动出击了。他们接到军令,不许在京城逗留,需漏夜赶往安州。张翎和同僚们陛见完毕,退出g时,他眼角觉得白影一闪,回过头去,看到在大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如记忆中那般雍容闲雅,他们四目相撞,张翎觉得身边一切缓缓流逝,世界安静极了,霎时间,万丈红尘中只剩下那人温柔一笑。
赵王,我要出征了。待我高车驷马,衣锦还乡,我必实现诺言,换我来护卫你和姐姐!
【华g谋】完作家的话:一个月时间,连载《华g谋》完毕~没太多h的半清水文,却一直有人在关注,谢谢。过几天《江山守》再见。
风尘恶 1-8
江山守 第一章
这一年,在皇帝的直接授意下,京城的威武军奔赴安州,直接出关,前往第一个军事目标──忽而营地。这个是百濮人攻打安州的最大补给营地。
为了这次战争,皇帝显然准备已久,威武军每个骑兵都配备三匹马,甚至要求安州驻军专门提供一个供给营跟随威武军出征。威武军的主将,曾被皇帝秘密派往百濮,生活一年多时间,熟悉百濮的风土人情,军备情况。
面对如此准备充分的军队,拿下忽而营地几乎顺理成章。皇帝自即位以来,饱受被百濮人攻陷边关,烧杀抢掠的屈辱,决定一次x报复个够。
这回夺取忽而营地,皇帝要求他们以奇袭的方式完成,主将将威武军分为三路,一路诱敌调虎离山,另外两路进行双方向包抄c入。
诱敌的军士只有八千人,但需要拖住忽而营地的守军主力起码两天的时间,而接到这个命令的人,是张翎。
“你有把握吗?”
张翎看著主将,沈著点头:“有。”
主将一听这个字,满意地放心了。
当天夜里,张翎便携八千勇士,偷偷进入忽而营地。此次,他一战成名。当然,张翎的方法特别不地道。
八千勇士对抗一万五的守军,以少打多,这是这个国家历史上的第一次。张翎在出安州之後,就琢磨著让人建造成一个类似大p的东西,能一下子把热衷长刀砍杀的百濮人打蒙。他想到的是,做一个类似於大p的东西,幼时他拆过水枪,知道里面的构造,打算做一个巨大的以水枪为原理的木质大p。他想,反正我是穿越来的,也不知道所处的时代在哪里,管他乱不乱历史。他早让人砍了好几棵大树,m索著做那个巨大的武器。木头轻便,拆卸简单,可以随军而行。
这事全军都知道,但没人管他。他还让人拿厚实的陶瓷瓶,灌满酒,打算做汽油弹用。他将八千j兵也分为两路,六千诱敌,剩下两千埋伏在墨龙峡谷,挖沟渠,做陷进,形成口袋阵,等著百濮的追兵。
张翎选择偷袭的时间也不地道,他选在凌晨寅正时分,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深沈睡眠的时候,杀声漫天,百濮守军虽然抱械入眠也著实吓了一跳,因为搞不清楚到底什麽人这麽大胆敢来偷袭他们。守军主将令人击鼓传令,全军上马迎战。
然後就完全中了张翎和威武军的计,张翎率军边打边退,一路到了黑龙峡谷,太阳缓缓升起时,百濮人看到前面有几个造型诡异的木头桩子,不知道是干什麽的,就听到一个人大喝,“拉──”
!地一声,沙土顷天而下,他们正拿著大刀利剑,红著眼睛打算杀敌,立刻被沙土迷蒙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呼呼的风声,然後是嗤地一声,烈焰便擦耳而过……
此战张翎取巧,打百濮军一个措手不及。那边威武军主力迂回包抄,夺取几乎空了的忽而营地也异常顺利。
捷报传到京城皇g的那天,皇帝邀赵王入g对弈。
“在担心那孩子?”皇帝落子後,漫不经心地问。
赵王实在被逼得没了退路,将手中棋子放回盒中,苦笑:“陛下这局深谋远虑,臣只有甘拜下风。”顿了一下,又道:“都半个月了,没有一点消息。第一次放他出门,臣确实担心。”
皇帝笑道:“你恒州的军探也没放出去探探?”
赵王面不改色道:“恒州军乃陛下的军队,非大战,臣不敢擅自调动一兵一卒。何况这回是陛下亲自运筹,臣虽挂念那孩子的安危,也绝不敢乱陛下的部署。”
皇帝听了这话,笑意更甚,他接过赵王恭敬呈来的茶杯,”你的忠心,朕从不怀疑。”说罢,扬了扬手,随侍在庭的内常侍端上一个托盘,皇帝示意递给赵王,”今早来的战报。”
赵王闻言,连忙取来,迅速一读後,又惊又喜:“他们已顺利拿下营地!”
皇帝点头,满脸欣慰:“此战大捷,必当鼓舞我军士气。日後对百濮,也可打了再说。”
赵王放下军报,离座伏地:“臣恭贺陛下。”
皇帝喜上眉梢,扶起赵王,“你我兄弟同心,本就不愁外敌。”
赵王低声应是。
晚上,他回到府邸,亲信匆匆拿著信过来:“王爷,前方战报,小侯爷他们已经顺利拿下忽而营地了!”
赵王淡淡应了一声。
亲信叫他情绪并不高亢,奇怪道:“王爷不是一直等小侯爷的消息吗?怎麽──”
赵王接过信,打开来扫了一眼,苦笑:“今日在皇g中已经看过陛下的军报了。”
亲信闻言又惊又疑:“现在朝廷的军队消息传递竟已如此厉害?”
“陛下近年励j图治,军队实力一日千里。不过──”
亲信听赵王的转折,连忙问:“怎麽?”
赵王看了一眼战报,叹了口气,“大处著墨,本是用军治国常理。”
战报上说,百濮王听说忽而营地陷落,异常震怒,派出四路兵马,直奔安州报复。威武军大部在忽而营地处理善後,也不知能否及时赶回安州。
他了解皇帝,皇帝很有可能会为了能狠狠打击百濮,令威武军放弃迂回救援安州,一直打到百濮军的军事重地──高地军营。镇守高地军营的百濮将领是百濮王的大儿子罗恭,那是个至今朝廷尚未知其可怕的人物。
亲信见赵王长久不语,眉头紧缩,不由得试探:“王爷?”
赵王沈思片刻,已下定决心:“准备一下,我要乔装进威武军。”
亲信听他这麽一说,全是震愕不满:“王爷!?”
皇帝派人快马传旨,要求威武军长驱直入,继续攻击百濮在沙漠里的外围势力,下一个目标便是和木浅滩。那是百濮在打败於趾後,在於趾的其中一个j兵防守点。
快速拿下忽而营地後,威武军派出的探军情的轻骑兵回报说,见百濮军有大规模调军迹象,很有可能是百濮王派军攻击安州。军中有几个将军建议立刻回守安州,抵抗这次报复。但很快,皇帝的旨意送达,将派一万的安州兵接管忽而营地,同时令威武军继续前行。
这个旨意表明安州的防御力量更低,但谁也不会也不敢违抗皇帝的旨意,百濮王没料到,威武军竟然会继续行军,开跋前往於趾境内。
按理威武军刚打完胜仗,士气正高,去打和木浅滩可谓乘胜追击。但如此一来,他们深入百濮的腹心险地,还要冒著安州沦陷的危险。军中便有人心存疑虑。
这日开战前会议,有人将这个疑虑说了出来。主将蔡季听了,并未斥责,只是淡淡道:“张翎。”
这时,所有人看到一个年轻的郎将应声站起来,对身边的人说:“抬进来。”话音刚落,四个小兵就抬著一张桌子进来。大家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用沙砾堆砌起来的沙盘图。这东西他们都是第一次见,不由得大为惊叹(历史上第一次聚米堆谷建立军事沙盘图好像是在王莽末期、东汉初期,这个架空= =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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