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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一个嘤嘤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境有冻离
“我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参加秋狩,也当是出去散散心。你放心,应该不会遇上什么猛兽,你跟在我身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当然如果你不想去,也……”
“我去!”
宋奕心下偷笑,好一个伊贡可汗,还故作矜持不碰他,最后还是要被他的美色迷倒,借机约他出去发展感情……
“可汗的邀请,我怎么好拒绝呢。”
等到了地方,宋奕才发现却非他想的那样,耶律凌要和他谈什么狗屁恋爱。
在离呼和沁很远的一处草木繁盛的矮山里,耶律凌带着他的部下四散开去,拒绝了侍卫提出的跟从,带着宋奕往深山一路走去。
他今日将微卷的长发用皮绳扎了起来,高高一束垂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来,他的铁面具是特意打造的,贴合面部轮廓,将那十分高挺的鼻梁显衬出来。这副打扮比起婚房里的,少了几分雌雄莫辨的秀美,倒是多了许多飒爽的英气。
耶律凌穿着窄袖修身的衣服,背着一只剪筒和一张弧度很大的弓,在皮毛黑亮的马上回头催促:”阿奕,快些!我看见鹿群了!“
宋奕:……
大哥你倒是等等我啊!!!
不是来谈情说爱跑跑马的吗,你撒开马蹄子跑那么快干什么!
宋奕确实对骑射不太擅长,幼时其他皇子都有母妃为其开的“小灶”,骑射本来就需要多加练习,光是课上学的东西完全不能满足其需,而骑射又不像剑术可以在院子里苦练,需要场地和马匹,对环境的要求太高。久而久之,他就干脆放弃了骑射,每年皇家围猎便更是不及那几位哥哥的风头,干脆找个阴凉地睡觉去。
他真正常用的兵器是长剑和匕首,对于弓箭确实是不太擅长的,驭马之术也是马马虎虎,怎么可能与马背上长大的耶律凌相比?
“阿奕,你快一点!鹿群要走了!“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见了鹿崽子比见了他还亲?!花容月貌的宋公子在这都不回头等等,还追什么鹿群?!
宋奕简直被气的七窍生烟,干脆一摔缰绳,自暴自弃地说:“你去追吧!不用管我!”
这句话多少带了些赌气的意味,可粗线条的耶律凌没有读出来,反倒兴致勃勃地一挥手,压低声音道:“好的,那我先去了!”
语气之轻快,让宋奕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庆幸终于甩掉了一个大累赘。
宋奕瞧见耶律凌双腿一并马腹,促马疾行,几个深跃竟没入深林里,没了踪影。
宋奕:……
他一打眼看过去,哪里还有耶律凌的身影,干脆将马停了下来,下马随处走走。
哪里知道,这一走,就走出了不速之客。
宋奕跟着耶律凌一路走来,也确实没见到什么大型猛兽,多是山鸡野兔一类的动物,可他忘记了,草原上还有一种动物,常年雄踞此地
狼。
等到宋奕发觉身后这双荧绿色的眸子的时候,他已经离拴住马的地方很远了。他哪里都不熟悉,又是赌气乱走,越走越深,甚至连跑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
那狼体型庞大,皮毛灰里掺白,水光油亮,一双眼里全是垂涎的凶光,叫人心生寒意。
宋奕没心思打猎,甚至把弓箭都挂在了马上,随身带着的兵器竟只有一把匕首。他面对灰狼站立,摸出腰间的匕首,势有恶战一番的准备。
狼是群居动物,今天不知什么缘故,仅碰上一只,倒是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最后还是灰狼先按耐不住,甩了甩尾巴,呲牙扑了上来。
宋奕闪身一躲,匕首的刀刃堪堪划过野狼的后颈。
灰狼感受到了疼痛,突然暴烈激动起来,后脚蹬地,朝宋奕扑了过去。
宋奕尽力闪躲,却还是被出其不意地袭击扑中了右脚脚踝,爪尖在他脚腕抠挖下去,划下的都是血淋淋的皮肉。宋奕借此机会反身制住那狼的血盆大口,将刀刃抵在它的獠牙之间,完好的左脚死死踩住尾巴,一人一狼僵持不下,都想要争得那一点求生的先机。
突然,一支箭破空而来,带着凌然的千钧杀意,重重一箭穿透了野狼的脑子!
一大股鲜血在宋奕面前炸开,喷迸出的血液和脑浆溅了他满脸!!
感受到腕上与他僵持的力道松懈下来,宋奕抬头,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力地透过重重血雾看去
那端坐在马上,腰背笔直,拉弓搭弦,正准备射出第二支箭的,不是伊贡可汗耶律凌,又是谁!
第五章
耶律凌扯着弦,又射出一箭,补在了野狼的喉咙处,然后才跳下马,两三步来到宋奕面前,帮他把狼的尸体搬开。
被牵扯到脚踝伤处,宋奕皱起眉,忍不住低低吸了一口凉气:“嘶”
耶律凌也看见了他被抓破的靴子上晕开的血迹,蹲下身在他脚踝处轻轻按了一下:“骨头好像没事。”
他摘下腰间挂着的皮囊,拔开塞子,将里面辛辣的烈酒倒在伤口上消毒。
酒液触到伤口,令宋奕痛的五官都扭在一起,咬的额角青筋都出来了。他脚踝还在轻微流血,耶律凌随手撕下一条布带,系在脚踝上方作止血用,然后把宋奕扶起来问:“怎么样?还能走吗?”
那野狼扑的一爪子虽然说没伤及骨头,但是也挖的极深,最深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宋奕面上带着一种失血过多的苍白,有气无力地道:“能吧,那不然怎么办呢,难道要你背我吗?”
耶律凌略一沉思,然后在宋奕面前蹲下,言简意赅地道:“上来。”
宋奕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面前蹲下的身影,眼神从他肩头一路滑至腰带勒出,比自己还细了一圈的腰身,咬着牙拒绝了他:“不用……我说笑的,我自己能走。”
趴在男人背上被背着算什么样子?!当他是娇弱的女人吗?!
为了重振男人的雄风,宋奕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左脚往前走了一步,右脚拖在地上,一阵锥心的疼痛从脚踝窜到脊髓,疼得他差点眼泪都飙出来,还是耶律凌起身扶了他一下,才不至于面部朝地摔下去。
耶律凌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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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又到他面前蹲下,劝道:“你还是上来吧,你这样磨磨蹭蹭,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还是你要我抱着你?”
宋奕望天,最后还是扭扭捏捏,满面涨红地俯下身趴在耶律凌的背上,环住他的肩颈,像个瘪了气的球。
那人的步子很稳,两手牢牢托着宋奕的小腿,让人无端地很安心。
耶律凌的头发被他压在脸下,一股凉凉的皂香传来,一时间有种难言的熟悉。宋奕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在几个月前,他与耶律凌成婚的那一夜,可汗金帐里那张大床的枕头上,满满都是这种味道。
……原来这是耶律凌的发香。
耶律凌将宋奕背到马前,扶他上马,牵着马绳慢慢走。
马背并不算大,坐不下两个成年男子,只能是脚上带伤的宋奕坐在马上。
“可汗……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我猎了两只鹿,拎去让布尔通拿走后,我就想着来找你,看你的马被拴在树上,弓箭也没有带,我就去找你了,还好赶上了。”
宋奕听了这话更是羞愧,难为情地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都是我不好……”
耶律凌却没有宋奕想的那样苛责他,反而是笑了笑道:“以后在林子里不要乱走,就算要散心也要记得带上武器,只带匕首,遇上豺狼虎豹这些动物,是不顶用的。”
宋奕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耶律凌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放到唇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号子,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鹰叫,不多时,一只海东青从天上盘旋着飞下来,白色的爪子落在耶律凌肩膀,牢牢地停在耶律凌肩上。
“这是……?”
“这是小雪,”那只海东青眯着眼,侧头蹭了蹭耶律凌的脸颊,和撒娇一样,这个举动让耶律凌露出了一丝掩不住的笑意,“它比较粘人。”
这是宋奕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一只鹰,难好奇,出于与动物相处的惯性,宋奕伸手去摸它的头。海东青反应奇快,一反头啄在宋奕那只咸猪爪上,怒目圆瞪,警惕地盯着宋奕。
……真是好凶。
宋奕:“不是说粘人吗???”
耶律凌看着他,歪头露出些抱歉的笑意:“忘记和你讲了……这小家伙只粘我,和别人亲不起来。”
两人原路返回,找到宋奕那匹马,耶律凌骑了那匹马,同宋奕一起回到了可汗金帐。
大夫提着药箱来处理伤口,感叹应急处理做得好。若不是耶律凌为他做了这么多止血的措施,恐怕他这只脚可能就要废了。
敷了厚厚一层草药,又取了一种宋奕不知道名字的草药磨碎后敷上,疼痛总算是被丝丝凉意冲淡不少,宋奕被折腾了好一顿,最后还是抵不过睡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晚上的饭是柯雅达端过来的,是一只烤野兔,一整只兔子剥了皮后穿在木棍上,刷上油和蜂蜜,撒上调料反复翻烤,最后被考出一种恰到好处的焦黄酥脆,十分诱人。
宋奕吃得很是开怀,两手和唇边都沾上了油渍,柯雅达站在一旁笑眯眯地插了一句“这是可汗亲手打的兔子,烤好了给您送过来的”,宋奕便越发觉得这兔肉噎得慌,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也不知道……耶律凌晚上吃了什么,吃得好不好?
宋奕这么想着,吃完野兔后,就要柯雅达帮他坐在轮椅上,自己出去找耶律凌了。
夜风习习,月凉如水的夜晚,是最适合暧昧的情愫滋长的。
耶律凌摘了面具,一个人坐在火堆边,正拿着一把小刀割羊腿吃,吃了两块,便拿起身旁的小碗,用生肉喂给小雪。
宋奕转着轮椅,慢慢靠近耶律凌。
耶律凌抬头见了是他,问道:“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
“我……我想出来看看你,”宋奕的眉眼被火光映的十分温柔,“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了,我来陪陪你不好么?”
“唔……”耶律凌似乎没料到他这样说,有些不知所措地笨拙,“好……那你陪我喝酒吧。”
他取了两个大碗,递给宋奕一个。碗里面盛着乳白色的酒,这是草原上特有的马奶酒,浓厚醇香,十分馥郁。
宋奕取了,便陪他喝了起来,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最后耶律凌瞧上去倒是比宋奕醉的更厉害些,白皙的面上透着过分的红意,一双蓝眼睛也化成了一片汪洋的海,歪歪斜斜地砸在宋奕肩上,末了似乎还嫌肩膀隔得慌,一骨碌滚进宋奕怀里去。
“可汗,你是不是醉了……?”
耶律凌扇了扇长长的睫毛,露出一个笑来,仰起脖子朝宋奕嘴角吻了过去。
月光下,这个吻比酒更醉人。
“以后,不要叫我可汗,”耶律凌鼓起腮帮子,要求道,“叫我阿凌,好不好?”
他这样让人软了心肠肺腑,哪里还有不应的道理?
第六章
夜里那个带着浓浓酒气吻,彻彻底底吻醒了宋奕,他揽着耶律凌清瘦的身体,一时间心里乱糟糟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喜欢吗?并不算。
可是明明……也不厌恶的。
草原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余的人要么早早睡了,要么看见他们在一起,识趣地绕开此地,不做打扰,搞得腿脚不便的宋奕折腾了好久才把耶律凌带了回去。
……他抱着耶律凌回去,还被恶鹰小雪狠狠啄了好几口。
算了,宋公子决定,不和它计较。
第二天宋奕起得早些,一出帐子就看见耶律凌的心腹布尔通和赤桑在外面候着,心下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怎么站在这里?”
他来呼和沁这些日子,已经通过和牧民还有柯雅达的对话,将蒙语学了个七七八八,日常与人对话基本上不成问题了。宋奕此人神思敏捷,自学能力极强,连学习一门新的语言对他来说,都不是件太难的事情。
但耶律凌心腹之一的布尔通性子直率且固执,向来瞧不起宋奕,觉得他只是个不顶用的小白脸废物,便扭过头去,低低哼了一声。赤桑倒是和布尔通完全是相反的性子,他性格温雅周到,善解人意,处事圆滑,连说话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回可敦的话,我们在等可汗,不知是否是昨日太过劳累,可汗今日起的这样晚?”
宋奕朝他露出一个礼貌性的笑容:“昨天晚上可汗喝醉了,睡得有些晚,所以早上可能起的可能晚了些……”
布尔通打断他的话,有些着急地朝他吼:“什么?!你竟然让可汗喝酒了?你不知道他喝酒以后会神智不清吗……他喝了多少?”
“布尔通!这是可敦,不得无礼!”赤桑抬高了声音,带着些呵斥制止的意味,“可汗的事情,什么时候要我们多嘴?”
帐中突然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说得好,布尔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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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管了?”
随即,帐帘被一根葱白纤长的手指挑开,冷铁面具上掠过一道寒光……
是耶律凌。
“可汗,早。”
“早。”耶律凌对昨晚上的记忆有些模糊,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记得是自己主动凑过去亲了宋奕,不由有点脸热,“昨晚的事情,抱歉。”
事实上,这是他的初吻,他今年虽然二十有八,但连女孩子的手还没有牵过,更不要说去亲谁了。
谁能想到,强势如伊贡可汗,活到这个年纪,感情阅历竟然是一张白纸。
原来是因为刚回来坐上可汗之位,再加上四处征战太过忙碌,没有时间找女人温存,后来在年复一年独自一人的冷寂里,他也慢慢习惯了一个人待着,越来越觉得没有必要娶妻生子。
其实耶律凌不知道的是,姑娘们并非是畏惧他不敢靠近,而是大多数都不敢高攀。只是等他真正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后,他和宋奕在一起的时候了。
宋奕自然知道耶律凌在说什么,坐在轮椅上暧昧不清地笑了笑,支着头看向他,直看得耶律凌先慌乱地撇开了视线。
有的人,不要看脸上戴着的面具硬邦邦,冷冰冰,其实嘴唇比年糕还要软糯。
就在此时,宋奕头上随手系的发带突然松开了,一天浓密乌黑的发丝从肩头垂落。
他垂下眼睛,刚想弯腰去捡,有人比他先一步去捡。然后,一双手插入他的发中间,三两下将脖子处的碎发拾掇起来,重新束好头发。
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屠狗利器。
要不要再情意绵绵一点?!
布尔通在一旁痛苦地捂着额头,眼里有伤风化四个字都快成为实质喷在那两个腻歪而不自知人身上了。
赤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撑住。
“见过可汗、可敦,”柯雅达端着一叠码好的奶豆腐,笑得酒窝深深,“大娘新做了奶豆腐,各位要不要尝一尝?”
宋奕眼尖地发现,那个一向八面玲珑面面俱到的赤桑,突然面上腾起一种古怪的红,并且眼神躲躲闪闪,完全不敢往柯雅达身上飘。他心下了然,觉得好笑,便想逗逗赤桑:“赤桑,你怎么不吃?我记得你最喜欢吃奶豆腐。”
“我,我吃!”赤桑面上更红,伸手拿了一块,然后迅速跑远,连句话都没留。
宋奕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柯雅达在这难抑的笑声中,两颊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等到宋奕的脚痊愈,可以如从前一般跑跳,已经是冬天已过,年节来临的时候了。
耶律凌还在宴请心腹,宋奕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要回去了,刚出来便被赤桑神神秘秘地拉到一边去,被塞了个东西。
宋奕看着手里的锦囊,掂了掂,里面好像包着两个小盒和一个长形木盒。而锦囊本身是烟粉色的丝绸,上面有苏绣的玉兰花,这东西可不是草原上能有的。于是疑惑地看向他,等赤桑先开口。
“可,可敦……”
“有什么话直说就行……还有,你和可汗一样,直接叫我阿奕就好。”
“好,可……阿奕,我想请求你,帮,帮我把这个给……柯雅达,”赤桑紧张的话音都抖了起来,“这是我让从中原回来的商队带的,是我……送给她的新年礼物。”
“原来是这样,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宋奕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了然的微笑,“我这就给你送过去。”
“谢谢,谢谢你,阿奕。”
宋奕朝他挥挥手,扯了扯身上的貂皮大氅,绕到了柯雅达居住的帐子,他以为柯雅达不在房内,便直接挑帘进去,谁知柯雅达竟坐在床边,神色凝重地看着什么。听见响动,神色一变,立刻将那东西掖进了被褥之间,有些慌张地站起来:“阿奕,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他挑了挑眉,问道:“柯雅达,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柯雅达神情有些不自然,她绕到桌前,为宋奕斟了一杯温好的奶茶,“外面天冷,你先喝点暖暖身子。”
宋奕只是盯着她,不说话,也不去接奶茶。
柯雅达望着袅袅升起的热气,叹了口气:“好吧,我在想我的弟弟……”
她走到床边,取出了一方织了一半的毛毯,给宋奕看。
宋奕不当柯雅达是侍女,他与柯雅达年龄相仿,柯雅达又是他来呼和沁草原第一个认识的人,难对她戒备降低,于是笑了一声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从腰间取出那枚做工致的锦囊,递给她:“啧啧,想不到,这草原上还有这样好儿郎呢,这是赤桑托我送来的……定情信物?哈哈哈哈哈你别打我呀!”
柯雅达小声嘟囔:“什么跟什么,你不要瞎说!”
“我瞧你对赤桑也并非是没有情意,赤桑是个好汉子,今年能不能喝上你们的喜酒?明年能不能抱上你们的孩子?”
柯雅达轻轻推了他一把:“别胡说,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操心你自己和可汗的事情呢。”
“我和可汗?我们好得很,有什么可操心的……”
柯雅达冷笑:“是吗,成婚半年了,还睡两个帐子的夫妻,也就你们了吧?”
宋奕:……
这是宋奕第一次觉得,柯雅达不是好惹的。
第七章
柯雅达从袋子里取出了一盒胭脂,一盒香膏,还有一支簪子,宋奕看着她嘴边那个甜蜜蜜的酒窝,顿时备受打击,都不用柯雅达开口赶人,自己就先溜走了:“我先走了!”
宋奕来得匆匆,走也是风风火火的。留下柯雅达摸着那根雕着蝶恋花样式的玉簪,站在那里,愣了很久很久。
走在路上,宋奕不由想起赤桑将那个锦囊递给他时候的模样,又想起柯雅达的笑容,喃喃出声:“新年礼物么……”
是了,新的一年到来,无论是哪里的人,都是要辞旧迎新,将美好的祝愿寄托在礼物上赠给身边亲近的人。
那么……那个人……也会想到自己的礼物吗……
自从秋狩后,他和耶律凌之间关系亲近了许多。耶律凌甚至有时候还会亲自去给他换药,还答应开春教他骑射,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十分暧昧,若说只是兄弟之情,那远远不止,可是若是说恋人,彼此却又没有开诚布公过。中间隔着的那层薄薄的纸,令人看不清对面……还有那个刻意被两个人模糊的吻,化在记忆的深处,只会在睡不着的深夜,才会被拿出来在月色下重温。
宋奕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好奇耶律凌在做什么,也许是对于这个人的不甘心,又或者只是想去看看他,总而言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提着两坛马奶酒,站在了耶律凌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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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外。
来都来了……宋奕这样对自己说,进去看看吧。
帐子内只点着一盏灯,光线有些昏暗,笼在床上背对着浅眠的身影。光影交织,勾勒出那个人的身影,宋奕忽然发现,耶律凌缩起来,也是小小的一团。
也许……这个人也远没有外人看来那么高大。只是他肩上担着的责任也好,荣光也罢,令他看起来十分高高在上罢了。
“可汗,你这样睡不行的,烧了炭,你在帐子里要脱了外衣的……”
宋奕坐在床边,轻轻扒下他身上的狐裘。也不知道耶律凌听懂没有,竟然出乎意料地配合。
三两下耶律凌便被扒的只剩单衣,卧在床上铺着的虎皮里,他的脸埋在毛茸茸的皮子里,半晌抬起半边脸,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宋奕,里面似是盛着千言万语。耶律凌面颊上的红粉像是涂了桃花胭脂,唇瓣被他自己无意识地舔出朱色,轻轻蠕动开合,便露出里面的贝齿来,艳色无边。
“可汗,你又喝醉了吗?”
“我没有,”耶律凌有些委屈地看着宋奕,加大了音量,“我没有!你是阿奕!我认识你!”
宋奕觉得好笑,也不知道哪里来了胆子,伸手摸了摸耶律凌散乱的鬓发,顺着他温声道:“好,没有,没有。”
“我还想喝酒,你有没有?”
“有,我带了马奶酒……”
“那你陪我喝酒,不然就出去。”
“好吧,”宋奕将两个皮囊拔开,将酒递给他,“你这次可不要再喝多,耍酒疯了。”
耶律凌接过去,坐起身往嘴里倒酒。他迷迷糊糊的,手下也没个准头,酒液歪歪斜斜地洒出来,一半进了耶律凌的口中,一半则沾湿他的唇瓣,顺着下颚滑下去,淋湿了一大片他胸前的白色单衣。单薄的布料被打湿,站在皮肤上,透出胸口及茱萸的一片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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