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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缝阳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鹿卢凝风

    因为有使命感和糖果的驱动力,我们干得格外起劲儿,不肖半个小时,我们便集满了整整两大瓶,然后捧着它们交到正在岸上焦急等待着的张树林母亲手里。

    “你们真太好了,谢谢你们,”张树林母亲激动地说,“你们真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啊!找时间我找张树林再跟你们道谢啊,回头跟你们买糖吃。”

    “不用谢,张树林也是我们的好伙伴,”我哥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树林母亲手捧着两瓶泥鳅喜滋滋地离开了,我们这才感到浑身疲惫不堪。但一想到快要到手的糖果,我们兴奋极了。

    可是,之后,一天天过去,我们始终没有见到我们挣得的糖果,张天津真是失望透了。

    “别这样了,”我哥安慰他,“那么小气干嘛,谁让咱们都是好伙伴呢!”我虽然没有说话,却也对没有到手的糖果耿耿于怀。

    我们百无聊赖,在大街东一头西一头踱着步,这里瞅瞅,那里瞧瞧。我们站在张洪广胡同向南望去,正看到张寿堂家大狗蹲在门口,门口空无一人。那条大狗吐着舌头,呼呼地喘着气,虎视眈眈。这时,张英建不知何时也不知因何事出现在南边的胡同口,似乎有急事,向这边赶来。他行色匆匆,似乎没有注意到门口蹲着的那条巨狗。

    或者,他以为那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见人都会摇头晃尾的。于是只顾行色匆匆向这边走着。

    “有好戏看了!”我哥说,“你看,张英建那个光棍来了,一会儿就要经过张寿堂门口,我敢打赌,他要是不躲避那条狗,一定会被狠狠咬一口的。”于是我们躲在我家墙角后面,探出小脑袋观察着动静。张英建离那条大狗越来越近了。但无论大狗还是张英建,似乎谁都没有发现谁。我们在墙角后观察着,却意识到危险一步步临近。

    就这样,张英建大摇大摆地走来,经过了张洪厂门口,一步步靠近了张寿堂门口那条大狗。远远地看到,张英建一脸愁容,估计是心底的愁绪把他的所有警惕性都剥夺了。他越走越近,靠近了那只大狗,从大狗面前匆忙而过,甚至晃动的衣衫扫着了大狗那条火红的舌头。但大狗没动,张英建已经跨过大狗了。我们松了一口气,仿佛败下阵来一般,什么都没发生,我们感觉到很失望。

    可是突然听到沉闷地一声吼叫,同时响起一声惨叫,我们重拾精神,向胡同南端望去,却发现那只大狗在张英建经过后,在他的背后突然袭击,咬住了他的脚踝,并向后猛然一拉,张英建猝不及防,站立不稳,“扑通”一下摔倒在地。那只大狗没有停手,依然狠命地向后撕扯着,张英建大声惨叫着,鞋子也掉了,裤脚也被撕裂了。

    “救命啊!”他大叫着。

    “看,我赌着了吧?”我哥快乐地跳跃着,我们也欢呼着,对张英建的惨叫毫不关心。他的死活,只是我们的笑料而已。

    “住口!”一声怒吼响起,从门洞里跑出一人,正是张寿堂,他狠狠地喝住了那条大狗。那条大狗仍不情愿地衔着张英建的裤脚。

    “快放开!”张寿堂边说,边扬起手中的皮鞭“啪”一下击打在大狗的身上,大狗感觉到疼痛,松口了,蹲在一边,望着狼狈的张英建。我们在墙角望着张寿堂手中的鞭子暗自纳闷,仿佛他整天要将鞭子挂在手上似的。

    张寿堂并不作声,站在那里冷冷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张英建。

    “寿堂哥,快拉我起来啊,你还愣着干嘛!”张英建似乎对张寿堂的冷默不理解,于是他坐在那里也不着急起身,向张寿堂伸出手去。他也许在想,是张寿堂家的大狗咬了他,皮也破了,裤子也碎了,还吓了他一大跳,似乎至少也应该喝杯酒压压惊吧!但他想错了。

    张寿堂依旧没动,仍然冷冷地望着他。

    “寿堂哥,”张英建有点生气了,提高了声音,“你的大狗咬了我了,你拉我起来呀!”张寿堂仍然没说话。

    “张寿堂!”张英建怒道,“你难道聋了吗?你的大狗差点咬死我!”

    “我没聋!”张寿堂终于开口了,“你也不必那么大声,我还没找你呢,你倒找上我了,谁让你惹我家大狗的?”

    “唉?”张英建这下更挂不住了,“我说张寿堂,你怎么搞的,我好好地走路,你家大狗却突然咬了我,你却不赔偿,反而来教训我,你是怎么回事!”

    “我家大狗什么脾气我知道!”张寿堂说,“如果没有人惹它,它绝不会咬人。”

    “操,张寿堂,还讲不讲理了,我有急事要去办呢,哪有时间惹你家大狗!再说了,我没事儿惹你家大狗干嘛,我吃饱了撑的么!”

    “那没事就别在我家门口走,也许我家大狗就是看你不顺眼才咬你的。”张寿堂说。

    “张寿堂啊张寿堂,”张英建说,“以前只听说你不讲道理,我还不信,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别啰嗦了,我还有事儿,你到底想怎么办吧。”

    “我不想怎么办,”张寿堂狠狠地说,“大狗算没咬死你就不错了。”

    “操,张寿堂你妈逼!”张英建再也忍无可忍了,他举拳向张寿堂脸上挥去。但张寿堂不慌不忙,只举胳膊向上一架,冲上来的张英建便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咋得?”张寿堂说,“你还想打架?”说着,他手指着大狗命令道:“大狗,上前吼他!”这时,大狗听到命令,上前一步,张开血盆大口向张英建怒吼着。张英建退缩了。他在想,这家人也不敢惹,狗也不敢惹,倘若此时不走,估计连命也保不住了。

    “张寿堂,你等着,回头我再找你算帐!”张英建骂骂咧咧,然后快速从胡同南端逃走了。




第75章 制毒大法
    当张英建从胡同南端消失时,张寿堂也满意地唤起他家大狗隐入自家院内。一切都消失了,我们瞬间感到失落。

    “妈的,我一定要杀了那条大狗!”张天津在我身后咬牙切齿地说。

    “得了吧,这句话你都说了快两年了,”我讽刺道,“也没见你扯下那只大狗哪怕一根汗毛!”

    张天津没有说话,但他看起来很不服气。时间很快腐蚀了那些记忆。我们最想做的,还是捉了泥鳅挂在树枝上做靶子练习飞镖。我哥将菱形飞镖磨得锋利,终于有一天,也甩出手中的飞镖,狠狠地切中在空中挣扎的泥鳅,泥鳅应声而断,有一半儿掉落在地上,接着另一半儿也滑脱绳索掉落在地,两截泥鳅的断肢各自在翻滚挣扎,似乎意图接好再恢复如初。我哥和张天津欢呼雀跃起来。

    “我的暗器终于练成了!”我哥学着武侠小说里的口吻仰天叫道。张天津也附各着他。我却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躺在地上挣扎着死去的不是泥鳅,而是我自己。我想起之前有关于蛇的一个故事,是母亲讲给我的。

    传说蛇是有灵性的,邪乎得狠。有一次,一个男人看到家里出现一条蛇,害怕之余想把它打死,但是妻子拦住他说家蛇最好不要打死,它们邪乎得狠,给它们放生就行了。但是男子的牛脾气上来了,说什么也不听劝,捡起铁锹奔上前去,恶狠狠将蛇一铲两半儿。蛇在地上分为两半各自翻滚着。男子提着铁锹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蛇的死亡,并得意地看着妻子,意思是说:“怎么样,蛇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邪乎吧,还不是被我一劈两半儿?”

    过了一会儿,奇迹发生了,只见那蛇的两半儿互相翻滚着,越来越靠近,并不是胡乱翻滚,而是试图靠近并接合自己。不一会儿,蛇的两半儿断开的部位竟然对在一起,又翻滚了几下之后,蛇完好如初,不像受伤的样子,又向前爬去。男子惊呆了,也吓傻了。妻子也被吓傻了,脸色蜡黄,说不出话来,张着口喑哑了几下,然后软绵绵歪倒在地上。

    男子看到这情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口里喊着“我还不信了”,又提起铁锹狠狠砍向那条蛇,随即将那蛇又斩为两段。谁知,不一会儿,蛇又将自己修复好了。这下,男子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挥动铁锹,接连铲向大蛇,将那条蛇斩成四五段。可是那大蛇只消一会儿又全部接合完毕,完好如初。

    此时,男子歪倒在地,口吐白沫而死。她的妻子却变成了一条蛇,跟着那条被斩的蛇蜿蜒着钻进了草丛,再也消失不见了。

    想到这些,我紧紧地盯着那条挣扎的泥鳅,看它会不会也会自己接合起来,恢复如初。泥鳅除了长得短一些之外,与蛇身形无异,会不会也是邪乎的动物?

    等了好久,那条泥鳅终于不动了,地上的鲜血沾得星星点点,它直挺挺地躺在鲜血旁,尸首两分。看来,泥鳅并不是蛇,我们三个的性命不会被夺走了,我松了一口气。于是捏紧一枚飞镖,狠狠地向另一个泥鳅靶子甩去,“唰”一声,泥鳅被斩成两截,飞镖远远“笃”一声钉在树干上,两截泥鳅落在地面上,丝毫不拖泥带水,整个个过程一气呵成。

    “耶!我也练成了!”我也欢呼雀跃起来。张天津不甘示弱,在我们热心而倨傲的指导下,终于出手一镖,也射中了最一条泥鳅。当我们在树下对着飞镖与泥鳅评头论足时,我回头一看,蓦然瞥见张树林站在胡同口望着我们,沉静冷漠,似乎对我们的飞镖绝技不屑一顾。当我示威式地望向他时,他迅速转身,消失在胡同里。

    “那家伙,”张天津说道,他也看到了张树林,“他站在那里干什么?他娘还欠咱们糖果呢!”

    “你这家伙!”我哥说道,“你就知道吃。”

    “那可是三罐泥鳅啊,”张天津反驳说,“要不是给他们,咱们可以做多少靶子啊。再说,咱还可以烤着吃解解馋。”

    “这倒是,”我说,“话说,咱也有一阵子没烤泥鳅了,不如,现在就去!”张天津听到这个提议又欢呼雀跃起来。

    “就知道吃!”我哥在他头上狠狠地掇了一巴掌,不过他又说,“走吧,现在就去!”说完,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火柴。张天津摸了摸被打疼的脑袋,憨厚地笑了。

    当我们边撕扯着树枝上的熟泥鳅边走向村子时,我们看到张树根蹲在湾边在挖着什么,并将挖到的东西塞入面前的一只小瓶子里,见到我们,似乎也挖够了,快速起身又走向那棵柳树,从枝条上撸了几把树叶子,又折了一根柳枝,匆匆离开了。

    当他离开时,在他的口袋里遗落了一张白纸,轻轻地落在地上,他并没有发现,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胡同中。张天津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去,捡起了那张白纸,凑到眼前读着,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

    最新制毒**——林藤腐心毒

    1、千年塘底淤泥少许。

    2、柳叶二十片。

    3、腐烂的泥鳅两条。

    4、蓝墨水十滴。

    5、胶水五滴。

    6、铅笔沫少许。

    7、石灰粉少许。

    8、白酒一两。

    9、酱油少许。

    10、醋少许。

    虽然配制材料简单无毒,易于获取,但经过调和并产生化学反应,再经过提炼后可得剧毒品。此毒为天下第一奇毒,毒性堪比鹤顶红,必须非常小心,触之就会中毒,全身化为脓水而死。

    当读完这张制毒**后,我们吃了一惊,原来张树根将暗器的修炼和制作达到顶峰后,已经转而寻求更高级的玩艺儿——制毒。毒在武林中虽然为大侠君子所不齿,却是很多下三门武林人士必备的闯荡江湖的物品。

    我们又被他落下了。张树根这个人,从“武林秘籍大王”到“暗器大王”,下一步,难道他还要成为“毒王”吗?这个人太厉害了,一直被模仿,却从未被超越!



第76章 毒狗计划
    得到张树根那张制毒**后,我们如获至宝,赶紧将所有暗器悉数扔入角落里,按照“**”如法炮制,制作起毒品来。这次我们发誓,一定要在毒物上超越张树根。

    我们一一找来了淤泥、柳叶、泥鳅、蓝墨水、胶水、铅笔末、石灰粉、白酒、酱油和食醋,统统倒入一个罐头瓶子里,充分搅拌,封上盖子,埋在了地下,好让它们充分吸收天地之灵气和日月之精华,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从而制出完美的毒物来。

    五天后,我们挖出毒物,但仍是搅拌后的样子,没有发生任何的性状改变,这令我们很失望。

    “妈的,”张天津发牢骚道,“看来张树根的配方根本不行啊!”

    “要么,”我哥说,“张树根的配方根本就是假的,是他有意将假的配方扔给我们。要不,依他那么小心的高手,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制毒配方丢失呢?”

    对此说法,我和张天津表示赞同。

    “也许并不是假的,”张天津突然兴奋地说,“也许张树根也没有将制毒的配方完全搞清楚,他也只是在试验阶段。这下好了,大家都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就看谁能更快制作出更高毒性的毒物来吧!”

    对此,我哥也欢呼雀跃起来,他甚至夸赞张天津并不总是猪头,有时候还蛮聪明的。受到了我哥的夸奖,张天津也很满意,于是他解开腰带,提出自己的***对准了罐头瓶。

    “你干什么!”我哥骂道。

    “干什么?”张天津得意地笑道,“我觉得,这配方之所以不成,大概是因为缺少了一种材料,那就是——童子尿!”

    “此话有理!”我哥高兴了,于是他也解开了裤带,对准了瓶口。我对此表示怀疑,并没有学他们的样子。再说,有他俩在,罐头瓶子已经盛不下了。

    他们两人的尿液加入瓶子后,我哥招呼张天津搅拌那些材料,使它们充分调和。

    “为什么是我!”张天津反驳道。

    “为什么不是你!”我哥道,“谁让你想出这么好的点子呢!”张天津无奈,只好折了一根树枝,边捏着鼻子搅拌那些材料,因为尿液实在是太骚了。当搅拌好后,照例盖上盖子,封存在地下。

    当一切完成后,我们三人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然后坐在西湾岸边呼吸着新鲜清新的空气。

    这时,远远的,只见张寿堂家的大狗从胡同口悠然地走了出来,不可一世地嗅着大街上的空气。不知道它要做什么。

    “天津,”看到张寿堂家的大狗后,我恨得牙齿发痒,于是挑拨着张天津,“你不是说要整死张寿堂家的大狗么!咋还没见你动手呢?”

    张天津听到我这话后,沉默不语,竟然低下了头。他也朝胡同口的那只大狗望了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想他一定十分为难,因为那只狗实在是太大了,不用说整死它,不被它整死就算不错了。

    “有了!”张天津突然抬起头兴奋地说,“我们不要和它正面冲突,那样会被它咬死的,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说到这里,他故意停止了话语,故作神秘地望着我们。

    “什么办法?”我哥说,“快说啊,憋着干嘛,吊我们胃口啊!”

    “妈的,”我也骂道,“快说,别卖关子!”

    “用毒!”张天津笑咪咪地说。

    “好办法!”我和我哥异口同声地说。

    “不过不能着急,”张天津说,“等几天后,我们的毒物配制好了之后!”

    一周过去了,我们兴冲冲地来到埋藏毒物的地方,小心翼翼起出了那瓶毒物。当打开盖子后,一股子浓烈的恶臭从瓶子里冲了出来,差点让我们三个人呕吐起来,不过我们很开心。

    “成了,”张天津叫道,“我们的毒物炼成了!我就说吧,张树根的配方根本不正确,咱们的才是正确的!”

    我们各自行动,从家里面分别偷拿了一只玉米饼,然后用小刀在玉米饼上挖了一个洞,再用树枝从毒瓶中挑出少许毒物,填入玉米饼的小洞内,再用挖出的玉米饼屑加水揉成团堵住洞口,一只能够杀死任何动物的毒饵就做成了。我们一共制作了三只毒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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