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长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花玉龙子
孟凉一旦见到聂钧平的时候,神经多少有点紧张。也就一直看着窗外,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好在聂钧平再没有出声和他搭话。
直到孟凉觉得时间有点久了,想看一眼聂钧平在干什么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孟凉才从窗外回头。后视镜内司机也瞄了后座一眼。两人对上的眼神交换了一个简短的信息,他们的老板睡着了。
劳累的人在睡着的时候更容易有鼾声。大概聂钧平确实累了。
孟凉用手揉揉有些酸疼的脖颈,全身终于有些放松下来。
聂钧平原本是微微垂头,渐渐地便有些倾斜,往孟凉这边靠过来了。
孟凉稍微退开一点。但是在没有阻碍物的情况下,一旦有了倒下的倾向就不会停止。聂钧平的身体在过了某一个幅度后,开始加速倾倒。
孟凉终于不得不用手扶了他一下。
聂钧平醒了,见孟凉扶着他的右肩,但是只是半眯着眼睛看他一眼,然后直接倒下,枕到孟凉腿上。
孟凉当然不能拒绝。腿上的人睁着眼睛,正对着他的眼睛。聂钧平的神情有点疲惫,这一点疲惫使他显得柔和。他的眼睛里藏着着一点困意,映着孟凉和孟凉鼻梁上架着的使他显得沉静的眼镜,而孟凉的镜片上映着车窗外的黄叶满山。叶影闪动下,孟凉也就这么看着聂钧平,不知动作。
聂钧平伸手摩挲着他的颌骨,那处被天光照得发亮,而孟凉的肌肤几乎透明。
孟凉的嘴角紧了紧,但是聂钧平仅仅是喉头微动,并没有更多的动作。车子忽然进了山洞,陷入一片漫长的黑色。
山洞尤其悠长,仿佛没有尽头。再见天光时,聂钧平已经睡着了,而他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下的。
当然,这种相安无事的状态实在少见,简直像是偷得的安闲。
老宅确实挺远。一行人到那边的时候,已经近晚饭光景。
一进门就见一个白纱裙的小姑娘,坐在槭树下,红叶铺了一地。她的头发垂得很长,佣人耐心地提她梳着头。她颇一听到响动便向门口张望过来。佣人“啊”了一声,叹气地把头发拆了重来。
“哥哥!”她道,显出恰到好处的矜持,又掩藏不住兴奋。
孟凉便随聂钧平上前去。聂钧平简单介绍了孟凉,又关心了几句聂钧珩的生活,便很快地走进了内院去,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聂钧珩有些新奇地向他道:“老师,您竟然这么年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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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后来聂钧平都没有再出现。孟凉晚些时候也是一个人被司机送回琥园。
没有聂钧平在的时候,司机倒是很健谈。司机姓刘,刘大酉,非常诚恳地表示那天见孟凉打群架身手真酷。
孟凉觉得一点都不。他虽然自认身手不差,但是被群殴的时候应该并不怎么好看。
这些日子都在聂钧平那里住着,早睡早起,饭菜好伺候,没有什么半夜加餐的必要。但是提到了法棍,他还是有点嘴痒。于是路过面包店的时候,孟凉喊了停。刘大酉一面把车停到路边去,一面道:“你买回去好好使啊,别把老板又打了。”
孟凉正开车门呢,回头看了刘大酉一眼,说:“我不拿法棍打架。”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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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酉道:“我见你打了两次了。”
孟凉道:“开玩笑,我又不是傻子。这东西虽然说硬吧,一会儿就折了。”
刘大酉道:“我第一回见你和人打群架,就是一条法棍威慑八方。”
孟凉觉得自己傻`逼了,他又看了刘大酉一眼,终于想起来刘大酉说的是什么回事,道:“我就是出去买根面包,回来就被姓梁的堵了,我没用那玩意儿打架。”
刘大酉满脸失望,道:“后来我看你把老板打了。这回是真的了吧。”
孟凉迷迷糊糊记得有这么回事,顿了会发现没什么话好反驳,于是开了车门出去了。不多时抱了一根法棍回来。刘大酉于是又和他聊开了,问他法棍怎么吃。
孟凉拿着法棍往另一只手手心里拍了拍,道:“这根只能泡牛奶吃。如果是刚出炉的话,就和普通面包那样吃。”
刘大酉表示回去试试。
到琥园的时候,聂钧平也并不在那里。
顾叔道:“聂先生还有些事务料理,让您不必等他。”
孟凉便应了一声。顾叔见他拿回来一根法棍,又道:“孟先生喜欢吃法棍的话,厨房也是可以做的。”孟凉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事实上孟凉并不常常吃到刚出炉的法棍,他的法棍事前买好,都是极北半夜下班的时候当夜宵。热一杯牛奶,就蘸着吃。而其实法棍在刚出炉的时候是最好吃的。
就有些高兴地道:“做起来方便吗?”
顾叔道:“方便的。明天就可以做。”
不多久接到了个电话,是孟炎的,孟炎向他道:“陈溪现在的那个男朋友,是不是叫梁世豪?”
孟凉听到陈溪就心头一沉,问道:“怎么了?”
孟炎道:“我们这里有个人来修车,提到几句这个人,他老大好像是姓葛的啊。孟凉,不是我胆儿小,但是我还是劝你和陈溪分了就分干净。姓葛的这群人都不好惹。”
孟凉的思路却和孟炎完全相反,他问:“所以梁世豪这个人怎么样?是不是很浑?”
孟炎说:“那肯定浑啊,你没听过葛锦生啊。他身边能有什么人……”
孟凉道:“那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哥。”
孟炎说:“你脑子清楚点啊。你听明白我的话没有?”
孟凉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然后马上拨电话给陈溪,那边响了很久,都没有接起来。孟凉于是又拨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于是开始满心的陈溪出事的担心。
担心了一阵觉得自己都有点魔怔了。秋夜虽凉,芙蓉帐却暖。嘴边就暗暗浮起了苦笑。
却仍是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早却是陈溪给他回了电话,向他解释道:“昨天晚上关的静音。”
孟凉便问:“梁世豪在边上吗?”
陈溪道:“没有,他在我可不敢接你电话。”
孟凉道:“陈溪,你了解梁世豪是个什么人吗?”
陈溪道:“阿凉,你说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孟凉道:“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对梁世豪多了解一些,他可能没有你想象得那么……”
陈溪打断他道:“阿凉,我觉得你来向我说这些,可能并不那么有说服力。”
孟凉道:“我是说实话。他是跟着葛锦生混的。陈溪你太善良了,你很可能会被骗。”
陈溪在对面笑了两声,柔着声音道:“阿凉,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可也没有看错。所以,我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为我担心啦。”
孟凉还待说什么。陈溪就开始给这段话尾,道:“我会听你的再多了解一下他。但是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我得走啦,先拜拜。”
孟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仍然是不安。便正准备下楼吃早饭,一抬头却看见聂钧平站靠在门口,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孟凉面色一白。果真见聂钧平马上就慢慢地踏进了房间来,向他伸出手道:“手机给我。”
孟凉仍然带着睡醒的蓬发,靠在床头看着他,也没有动作。聂钧平倒是有闲心解释道:“我觉得你不需要手机。”
孟凉微微张了口,没有说话。聂钧平便从他手里抽了手机,孟凉终于挣扎了一下道:“聂老板,我可能还是需要和家人通话。如果你不喜欢我和陈溪打电话,我以后就不打。”
聂钧平听他还说出“陈溪”两字,愈加不耐,问道:“你要手机?”
孟凉恩了声。聂钧平道:“那你就打个痛快罢。”
孟凉虽然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却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遂见聂钧平拿了手机回拨了电话,惊得从弹起来就去拍手机。聂钧平被这个弹起来的速度吓了一跳,他没料到孟凉居然反应这么强烈。他很快地进行反击,但仍然被孟凉整个儿地压倒了地上。
虽然聂钧平紧握,电话仍然被拍了出去,摔在卧室门外不远。可惜已经拨通,发出嘟嘟的音。
孟凉目眦欲裂,死死地按住聂钧平,试图去抓那只手机。聂钧平趁他倾身不稳而反击,反将人短暂地止住。两人便已经到了二楼的小厅内。孟凉抱住聂钧平的双肩,就地在小厅里滚了一圈,又一次止住聂钧平。正要去够手机时,谁料聂钧平一脚便踢了开。孟凉无法够着,嘟声在空旷的房间内显得尤其的清晰刺耳,只似是下一秒就要被接了起来。
孟凉扯了聂钧平的领带,开始捆绑聂钧平的手,他捆人的技术很好。聂钧平这会儿倒是没有怎么反抗了,他确实打不过孟凉,孟凉三下五除二把人捆好后,却听见电话那头被人接了起来,陈溪在对面道:“喂?阿凉,你还有什么事吗?”
孟凉尚未抓住电话,就听聂钧平声音平稳地道:“陈溪吗?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和孟凉有联系。”
然后孟凉挂断了电话。他不确定陈溪有没有听见,他回头看着聂钧平,他觉得他想冲上去打他,但是他没有动。
管家已经听到了响动上来,惊慌失措地给聂钧平解开领带。聂钧平于是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走到孟凉面前,抬手就给了孟凉一拳。孟凉只觉得脑内一黑,满口鼻的都是血腥味。他不是没有挨过打,但是他今天觉得格外地窝囊。
聂钧平显然不准备放过他,他五指插进孟凉的头发,拎着孟凉进了卧室。管家也被他的愤怒微微吓到,只是出声提醒道:“聂先生,您今天有一个早会。”
聂钧平道:“我知道。”
孟凉终于知道了聂钧平的一二次对他是多么的温和。
他被聂钧平用那条领带捆住了双手,聂钧平使他跪伏在床上干他。而聂钧平发狠的干使他几乎要跪不住。疼,满目的都是疼。聂钧平还使他舔舐自己沾满了`液和血水的手指,腥得他几于作呕。这场性`事里,聂钧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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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阳`具全程都像愤怒嚎叫的野兽,不断地撕扯着孟凉的后`穴甚至戳穿内脏。孟凉觉得自己甚至要死在床上。
聂钧平射`的时候孟凉已经觉得全身都要散架。这位吃饱喝足的野兽随即退出来,站起来,换了一身西装,恰恰去赶他的早会。他走的时候上前还不忘上前给了孟凉一个早安吻,然后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野兽终于露出了獠牙。
法式长棍-20
司机刘大酉看见聂钧平脸上的擦伤,不由地想起昨天路上买的法棍,怎么都感觉有点心虚。
聂钧平只是示意他开快一点。
聂钧平的长相并不显得亲和,不笑的时候看上去面凶。而现在显然他的心情不见得好,刘大酉一眼之下觉得他面如煞神,便只管闷头开车。
顾叔原本烤了长棍面包,这会儿重新煮了粥,才敲门让孟凉下去吃。
孟凉说:“谢谢你啊顾叔,我等会儿下去。”
然后孟凉才开始清理自己。
聂钧平走的时候对他道:“你怎么这么天真呢孟凉。我任何时候都可以通知陈溪让他理你远点。你应该做的事是求我,而不是反抗我。”
孟凉骂了一句,心道我怎么顺着你也没法。
聂钧平的脾气发得很没有道理。或者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孟凉忍不住动了手,驳了人的面子。
好在聂钧平即便是在方才那种情境之下也记得戴套。孟凉随便清理了一下,就往楼下去。顾叔见他下来了才开始布餐。孟凉问他道:“石榴是这会儿熟的吧?”
顾叔便露出一道微笑来,使得面颊起了轻褶,他总是十分地亲和的。他道:“应该是快熟了,我会去买。孟先生想吃石榴了吗?”
孟凉先恩了声,然后道:“调酒用的。”
顾叔“噢”了声,夸他道:“您对阿珩真是上心。”
孟凉正与程靖电话,拜托他再打听些梁世豪的为人。他总是不希望陈溪因为各种原因受到伤害。
却见顾叔领了一个家庭医生上来。孟凉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只管推脱。
顾叔劝了会,直截了当地道:“聂先生让我请樊医生过来。”
孟凉二话不说就往床上趴着了。
当天晚上聂钧平甚至没有回来。一问顾叔,才知道聂钧平有的时候会歇在公司的休息室。不是偶尔,而是常常。
聂钧平真的非常忙。孟凉总觉得这人一天24小时都在工作,如果离他的面孔近一点,可以看见他眼下有些不可察的黢黑,通常管家会按时提醒他涂眼霜,如果哪一天颜色稍重,出门也会用些东西覆盖。
自这日后,两人的相处又开始走向和平化,一半可以归功于孟凉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决心,一半则是归功于聂钧平事忙。在这种和平之下,孟凉也才能有足够的自由去医院看他母亲,或者做一些旁的事。
孟凉赶着果期的末尾熬制好了石榴糖浆,给聂钧珩调了龙舌兰日出。这是聂钧珩调的第一杯鸡尾酒。聂钧珩看着石榴糖浆慢慢流入杯底,晕出颜色来的时候,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孟凉把橙片递给她,聂钧珩就往杯口插上橙片。聂钧珩捧着酒杯看了好几圈,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喝一口吗?”
聂钧平从身后道:“阿珩不能喝酒。”
聂钧珩不满地咕噜一声。
孟凉道:“龙舌兰日出度数很低,只是抿一小口的话没事的。”
孟凉戴着聂钧平新给他挑的无框眼镜,金色的镜架衬得人皮肤愈发白皙,扭头看过来时,一下撞上了聂钧平的眼神,于是又很快地移开去。聂钧珩不出意外地发现,这人在聂钧珩跟前时明显地多一些生气。
聂钧珩也顺势又往聂钧平那儿看去,聂钧平于是道:“喝吧。”
聂钧珩得了应允,轻啜了一小口,咽下了,然后伸舌头来舔嘴唇。聂钧平看她猫一般的样子,问她道:“味道怎么样?”
聂钧珩道:“当然是好喝啦。”又道,“哥哥你试试吗?”
聂钧平便接过了酒杯,喝了两口,也便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聂钧珩笑起来,一面又去拿了个新的飓风杯,道:“我还得再试试。”
聂钧平把酒杯放回台上,打算绕了他们走,聂钧珩却叫他道:“哥哥也做一杯来?”
聂钧平虽说宠聂钧珩,但毕竟忙,真陪着人消磨时间的时候不多。然而这回忽然便有些心软,在聂钧珩央了他几句以后,倒是说道:“我试试看。”
聂钧珩惊喜地几乎要欢呼起来。
孟凉道:“那谁先来?工具只有一套。”
聂钧珩便把杯子转递给了聂钧平,使保姆将自己推开去,腾出了地方来。
孟凉开始重复龙舌兰日出的做法,聂钧平听在耳中,只觉得心下有翎毛在挠,使得他心神难定,口干舌燥。他们平日里言语交流实在太少,使得聂钧平猛然地觉察到,孟凉耐心讲话的时候竟然是这样迷人。
好在龙舌兰日出只是一款基础的酒,步骤并不复杂。聂钧平也便很快地完成。聂钧珩于是又嘴馋地想尝尝,聂钧平却怎么也不松口了。聂钧珩于是问道:“那老师说说我们谁做得比较好啊。”
孟凉拾起酒匙将聂钧平那杯尝了一遍,道:“可能阿珩做得比较好。”这是实话,聂钧平做这酒的时候心不在焉,味道偏得也有点远。
聂钧平于是接过保姆手中的轮椅,将聂钧珩推回桌前,他保持着半弓着身子的姿态与聂钧珩讲道:“行了,你哥不是这块料子,你和孟凉做着吧。”
聂钧珩知道他哥又要走,一个回身伸手便环住了聂钧平的脖子,有些半撒着娇道:“哥哥,我想出去玩,可是没有你在,爸爸不会让我出去。”
聂钧平沉吟了一下,没有马上答话。
“可是你很忙。”
聂钧平伸手抚摸她的脊背,道:“等我忙过了这一阵。”
聂钧珩得了个允诺,虽说含糊其辞,于是有些依依不舍地放了聂钧平走。
聂钧珩摆弄着那些调酒的用具,终于想起来问孟凉道:”老师,你上周为什么没来?“
孟凉说:”身体有点不舒服。“
聂钧珩道:“那现在好了吗?”
孟凉道:“好了。”
聂钧珩道:“可是你看起来还是有点点累。”
孟凉于是反问道:“有吗?很明显?”
聂钧珩道:“挺明显的,老师,你要好好休息。”
孟凉的脸色,大约归功于昨晚上被折腾了一宿。他对着聂钧珩担忧的神情倒是有些心虚。便错开了话题,问聂钧珩有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酒,他可以看看下回给她调。
聂钧珩于是道:“我就是喜欢马天尼的杯子,好喜欢。”
孟凉道:“好啊,那我们选一款马天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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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长棍-21
聂钧平将孟凉到高潮,到哭泣或者恍惚。孟凉疲力竭地睡着时,沉静得不像话。聂钧平却仍然哪里不满足似的。他有回又抬起他的腿把他操醒,孟凉忽然回头骂他道:“你有病吗?”
聂钧平顶了他一下,孟凉就不太受得了,他脸上生理性的泪水仍然未干,看着他的时候藏着隐怒。不过很快就回过头去。
聂钧平心情很好地亲了他一下,然后干到孟凉几乎失禁。
使这个人张开刺,然后再折断。他似乎乐此不彼。乐此不疲的背后在于,他十分清楚孟凉对他的厌恶。但是除了以此戏弄他,还能做什么呢。他的工作太忙,没出几天就对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
但是他对孟凉的兴趣有增无减。
孟凉觉得他和聂钧平在床上以外没法交流。不仅仅是没有交流,而是没法交流。
聂钧平好像喜欢他,又看不惯他,没事就找茬。孟凉顺着也就顺着了,但往往还有追问,追问完了还有附加题。孟凉愣是憋住了没骂人,只好去健身房打沙袋。
所以当聂钧平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他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聂钧平看着他疑惑的表情,说得更具体了一点:“比如你想不想要车,这样你可以开车去老宅见聂钧珩。”
孟凉很快回道:“不用,我没有驾照。”
聂钧平于是没有接话,他微笑地看着孟凉。孟凉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答。然后补救道:“谢谢老板,那我要些别的……”
聂钧平语气不善地打断道:“不会开就学。”
聂钧平难得有闲带他出去吃饭,然后去挑车。
但是即便不是在琥园,而是在装修善的旋转餐厅,两个人也没有多说几句话。
孟凉浑身带刺,聂钧平也不是个好脾气,此前的你来我往都使双方憋了一口浊气。进了琥园,孟凉把低了头,服了软,针锋之势仍隐隐可见。聂钧平之所以常常讥弄他,也是因为孟凉得起明角不起暗刺。
所以聂钧平不想讲话,他一讲话总想嘲弄他,使这个人张开刺,然后再使力折断。但这个游戏他已经快厌倦了,尤其是见到在聂钧珩跟前的孟凉后。
管家向他汇报孟凉一天的行动,如果不外出的话,孟凉会健身,打游戏,偶尔上网,然后花很多时间练习调酒。如果外出的话,基本上都是去医院。这倒是使聂钧平难得地升起了一些恻隐。聂钧珩刚出事那会儿,别说是腿,连命也不一定留得住,聂钧平也是一直往医院里跑。
聂钧平选这家餐厅是因为它的法棍做得好,还没有上来时,聂钧平就有一句没一句和他聊法棍。
聂钧平问他道,“为什么喜欢吃法棍?”
孟凉道:“便宜,大根,耐放。”
聂钧平有些没有料到这个答案,“噗嗤”笑了出来,摇了摇头,道:“所以其实你并不喜欢吃吗?”
孟凉道:“还行罢,蛮喜欢的,不吃就嘴痒。”
聂钧平道:“越是基础的面包越是难做好。尝尝这家的,你会喜欢的。”
孟凉后来都不记得这家旋转餐厅的其他菜品好坏了,只知道这家的法式长棍面包是真的好吃。他原本就喜欢法棍的韧性和清爽的咸味,而面包师把这些优点发挥到了极致,不论是抹黄油或者鹅肝酱,或者空口吃,都棒透了。
他对车还是有些常识的,毕竟极北的停车场里都是豪车。但是他对选车并没有兴趣。
聂钧平给他的几个选择,随便哪一辆都远远超过他的包养了。这真是令人有些肝疼。
销售经理并没有报出几辆车的价位。孟凉听着他的聒噪的介绍,看着他对聂钧平满脸堆笑,又对自己满脸堆笑的样子。他却感受到了聂钧平和他之间的差距。聂钧平可以踩在销售经理的头顶上,而孟凉事实上活在销售经理的下层。
孟凉选了一辆。聂钧平在身后道:“不错,果然有眼光。”
孟凉选的是最贵的一辆,他知道哪辆大概会贵。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往贵了选,聂钧平送他的车他是不会开的,考了驾照也不可能开。这辆车就在三个月结束后,会和聂钧平一样离他远去。
还剩下两个月零九天。
法式长棍-22
聂钧珩穿起了冬季的小斗篷。她不是很常出去,但是每天还是要把自己拾得很漂亮。
聂钧珩今天带着的坠子有些大,她把她塞到衣服里边,还是会掉出来,于是请求孟凉将坠子摘了。小姑娘白皙的手指拨开发丝,露出颈部的一小截肌肤。孟凉于是垂了头下去,捏起那个小扣。指尖沾到肌肤有点微凉,聂钧珩在他手掌下瑟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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