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式微式微何时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长安喵宝
式微式微何时归
作者:长安喵宝

式微式微何时归





式微式微何时归 第一章:繁华去,踏西漠
南边的战事又起来了,新皇根基尚薄,祁韫作为陪着新皇一同卧薪尝胆的谋臣,两个月前便已去了那里。
说起来,其实我约莫4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我知道他定是恨极了我,此生恐怕再也不能相见了。
这会儿日头正盛,押送营伎的官兵似乎有些烦躁,骂骂咧咧,甩着鞭子抽打着马匹,有一个长相不甚讨喜的营伎不知是触了哪个火爆脾气,鞭风呼啦啦甩到了她身上。
这批不多的营伎都是今年充军的官宦妻女,是要给边塞的官兵用的,那鞭子不敢真抽到身上,可是绝望后的连日奔波,那姑娘被这阵鞭风愣生生吓晕了过去,到夜里竟然高烧不止。
去往西漠的路途还很遥远,一个不再健康的营伎的死活并不重要。
微弱的灯光下,在这个不美貌的营伎脸上,我恍惚看到了年少时陪伴我左右的丫鬟雀儿。我想去找水给她喝,还未踏出账内,便被一阵鞭风打了回去。
“小娘们出去作甚?想跑?这里是西漠,吃人不吐骨头,想吊着这条命,就老老实实待着。”其中一个官兵立在账前堵死了我出去的路,我本也不是心善之人,被年少的记忆蒙了心,回过神来便默默退了回去。
后来听说那姑娘人还没死透就被扔出去了,说是嫌晦气。
两个月的脚程,终于到了西漠的大营时,我们这一行人连着押送的几个官兵,早已是形容枯槁,精疲力竭。
十几个营伎被塞到了一个账内,西漠缺水,可这一天晚上竟是给足了洗漱用的,有一个营伎一把掀翻了自己的洗浴用水,恨恨地说:“这是等不及就要把我们洗干净了往床上送吗?”说完眼泪就涌了出来,一时间好几个营伎都被带哭了。
这些营伎大多都是一夜遭了变故,还未接受现实,就被急匆匆的发配到西漠,骨子里还带着官家小姐的傲气,这当头一棒把她们那点可怜的幻想碾碎成沫了。
当年我也是有这样微薄的一点幻想,寄希望于齐临,到最后,也是他,将本就在悬崖边上的我彻底推入了深渊。
我这样该死之人,不怪他们俩要这般对我,若我是他俩,怕恨不得将我这样的人挫骨扬灰吧。
哭闹过后那个营伎还是跟一个相熟的挤在一起洗干净了身子,其实我是认得那个营伎的,那是我父亲一个门生颇宠爱的庶女,闺名叫逡儿,长得很娇嫩。
父亲出事后那门生不见了踪影,没想到兜兜转转总也躲不过,我们俩都走到了营伎这一步。
她不认得我,向我借帕子擦脸还嘟囔着:“看这帕子,你恐怕是我们几个中最富贵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她不解的看着我,我拿过帕子收拾妥帖,她哪里知道这帕子是太尉府里的,还只是个丫鬟的用品。
等都弄好了后,我们便被一个个拎到另一个帐子里,两个负责内勤的官兵上下打量着,像挑选货物一样,其中最貌美的营伎首先被挑选出来去侍奉副将,逡儿被挑去侍奉校尉。
她临走前回过头看着我和另一个营伎,眼里的泪水快要留出来又硬憋了回去,神情好似去就义,我想起来她只有14岁,不忍看她便偏过了头。
我没有什么过人的姿色,随便被打发去一个小军官的帐里,那负责内勤的兵说我比较幸运,本来是要给小兵用的,前不久来个了小军官,还没开过荤。
那内勤官嬉笑着摸了把我,推搡着我跟着另一个内勤兵出去了。
来到那小军官的帐前,我终于紧张了,一根弦长时间绷得太紧,等到危险跟前一下子断了,我推开那个内勤兵,疯狂地向对面跑。
原以为两年的禁脔生活已经把我磨软了,没想到我还有这个骨气逃离,风吹过我的耳边,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很快,那个内勤兵追上了我,他朝我肚子上踢了一脚,想甩巴掌又放了下来,将我拖到帐前,恭敬地朝里面说到:“司阶大人,您要的人给您带来了。”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不是被分到这小军官帐里的,一丝恐惧涌上来。
父亲得势时我骄纵非常,不知这个司阶又是哪个我得罪过的公子哥。
“进来吧。”小军官的声音从帐里传出来,我打了个寒颤,在内勤兵的瞪视中缓缓走了进去。他背对着我,光裸着上身,不高的身体倒是练出了一身的肌肉。
他转过身,我不认识他!
终于松了口气,我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他斜看了我一眼,抬了抬下巴,我颤巍巍的爬过去跪着问他:“大人有什么吩咐?”
我的声音有点儿打颤,他擦拭着刀,良久自言自语道:“你怕我?不,应该不是。”我不敢应他,默默跪着。
他将我抱到榻上,我浑身发抖,其实我已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可是除了祁韫和齐临,这是第一个陌生男人碰我。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闺名叫什么。”他还没有经过战争摧残的白嫩的脸上,露着兴奋的神情。
我想了良久告诉他:“我叫幼良。”
他点了点头,开始解我的衣裳,今晚营伎专门穿的单薄,我的袄子被解开后,他没有再动作,轻啄了我的胸口一下:“听说小姑娘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说着眼睛别开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慌忙下榻跪下,解释道:”大人,婢子已不是完璧之身,望大人恕罪。“
他有些震惊地看着我,甩了我一巴掌,其实巴掌一点都不重,可旧伤加新伤,我没忍住吐了一口血,眼泪也流了下来。
他被我弄得有些慌乱,来回踱步后将我又抱到榻上,一股脑脱了我的衣服。
他站在榻前,替他褪去衣物。
我突然想起,十叁岁那年,侍奉我的婢子被翻出一本秘戏图,我爹知道后,将那婢子打死,我还跟他闹了小半个月。
我的出神被小军官发现了,他有些不耐,捏了捏我的下巴,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适可是又不敢动。
他轻踢了踢我的腰,我回忆着以前的情景,开始动作。
心里却在想,如果那俩人知道我从他们那里学到的,如今用来伺候旁人时会是什么反应……
小军官有些着急,拽着我的头发往深处顶了顶,不多一会儿就结束了。
约是时间太短伤到了小军官的自尊,他有些生气的把我放倒,翻过身,急冲冲的进来,纵是没有齐临从前粗暴,两个月后却还是让我吃痛了。
似是既愤恨我不是处子之身,又不懂章法,他横冲直撞,这一夜对我而言尽剩折磨。
小军官睡去后,我回到了营伎住的帐里,身子还有些痛,躺在榻上却睡不着,脑海里来回翻滚着年少时第一次见到祁韫齐临的场景,心中愈加酸涩,却已经没什么泪可流了。




式微式微何时归 第二章:初相见,威逼挟
我第一次见祁韫和齐临是及笄那年,那个时候,父亲还是大华王朝如日中天的司空,京都的歌谣“不入司空府,不识人间极”几乎传遍了街头巷尾。
父亲膝下子嗣单薄,只有我一个独女和哥哥一个独子,从小到大极尽宠爱。笄礼那天,宫中最得势的亲王也来到司空府贺宴,我便是在那时候见到祁韫和齐临的。
他们是一个翰林供奉带来的学生,坐在宴席角落的祁韫和齐临,因着那太过夺目的美貌被父亲唤到了前面。
我听厌烦了笄礼后那些女德戒规的絮叨,又听闻宴会上有两个貌美的公子,于是让雀儿顶替,我偷跑了出去。
隔着屏风,也被那俩人的容貌所惊摄,我挑开帷幔想看的更清楚,却撞上了一对幽谧的眼睛,那是祁韫的双眼。
他也直直地盯着我,我不甘示弱昂起头看了回去,他勾了勾嘴角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旁边的齐临跟着他的视线看了过来,眼神有些凶巴巴,看他的小鹿眼太过可爱,我没忍住笑了,他瞪了我一眼后转过头两个人端端正正的坐着。
宴会结束后,借着要学习礼乐诗歌的由头,我要求父亲将祁韫和齐临招进府里做我的老师,父亲刚开始不同意,我就把府里闹得鸡飞狗跳。
恰逢母亲的忌月,我将父亲房里年轻貌美的婢女们全打了一顿,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没有经住板子,断气后雀儿偷偷央人扔到了乱葬岗。
闹得实在太厉害,父亲终于同意了我的要求,可是听闻那齐临死活不肯来,我气不过,提着鞭子就去了翰林院。
那日,翰林供奉们刚陪皇帝吟诗赏物结束,我就冲进了他们的房间。
齐临看见我,气的眉毛都飞了起来,冲我吼道:“我不愿教你,你速回吧!你一个女子,拿着鞭子在翰林院撒泼,也不怕辱没了司空府的名声!“
我气不打一处来,拎着鞭子就要朝他甩去,却被祁韫拦了下来,他捏住我的手腕,沉声道:”冯小姐,我师弟年轻气盛,还望冯小姐担待。我和师弟既非翰林学士亦没有过人的才识,冯小姐是贵女,理应由大华最优秀的学士教您。“
我被他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旁边的那个翰林供奉拘谨地站着,我指了指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供奉还没回答,齐临就急匆匆插话:”你这个小魔女,这件事情跟老师有什么关系?“
看着他充满怒气的好看的脸,我心里有了主意,使劲甩了甩鞭子,一下抽到那供奉的脚边,颇有些得意地说:”老师辛辛苦苦多少年才爬到供奉这个职位,家中老小定是不少,可是教出这样不听话的学生,这恐怕得问责吧!“
看着他们瞬间难看的脸色,我又补了句:“你们两个说到底也就是个陪人玩乐的,翰林院可不缺你们这样的,若是来司空府,我心情好,说不准你们这玩乐的也能一步登天!“
齐临气的挥起了拳头,我收起鞭子,头也不回的回府等好消息去了。
那时可恶可恨的我啊,如此盛气凌人,侮辱他们,祁韫却面不改色,顺从我的要求,但凡我多一点心思,就会想来他哪里是个小小的翰林供奉和我能挟住的人呢?
叁个月后,祁韫和齐临如我所愿被招进了司空府,我们叁个宿命般的纠葛由此开始了。
若是早知道是这般结局,这辈子我都会离他们远远的。然而,不愿认识他们的是西漠营伎幼良,却不是司空府的冯薇央。




式微式微何时归 第三章:恨入府,弄才子
祁韫和齐临到司空府后,父亲就由着我作弄这两个貌美的才子去了,我也乐见其成。
祁韫没什么反应,可是齐临看我却似仇人一般,我一时也想不通哪里开罪他到这个地步,便愈发想捉弄他了。
那齐临好似格外黏着祁韫,亦步亦趋跟着祁韫,我便将圣上踢给父亲的美人送到了祁韫房里。
祁韫的长相有些阴柔,可偏偏气质不见柔气,却是端的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那些美人见不用服侍我父亲,还碰到了这样一个有潘安之姿,李杜风流的人,自是欢喜的不得了。
第二天的课上,我特意穿了齐胸的襦裙,并使劲挤了挤胸,雀儿还揶揄我是去会情郎,我不置可否,我的情郎必定是大华朝最尖尖的男人。
刚踏入书房,齐临就气冲冲的冲过来,将我前几日跟他学习临摹的美人画像狠狠摔在了地上,还踩了几脚。
“冯薇央!你这个魔女,我和韫哥忍气吞声来你这里,还指望着你能改邪归正,你这样折辱韫哥是要做什么?”
他大概气极了,连说了几个你字后,又踩了画像几脚,哼了一声走开了。
我捡起画像,轻轻掸了掸,用前几日从慧姨娘那儿偷学到的自认为“风情万种”的体态扭捏着走到祁韫跟前,将画赛给他:“我是看祁老师这几日教的辛苦,特意让他解解闷儿,齐临不领情,祁老师总领我的情吧。”
祁韫将画像收好放在桌子上,拉着我的手说:“那些人我一个都没动,央央让她们回去吧。”
我们的身子贴的极近,他有些氤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瞳仁里映出我平淡的脸庞。
那一瞬,仿佛我就是他眼中所有的世界,我顿时慌乱,急忙抽出手,退后了几步。
齐临见状紧步走上前来,不满地哼哼道:“韫哥,她这么对你,你还好声好气的。”
看着他瞥向祁韫怨念的眼神,我顿生兴致,挑挑眉嘲讽他:“齐临,你天天替祁韫操心,莫不是对他有意?“
齐临的脸登时红了,欲说又停,嘴唇半张着有些呆傻。
我又凑近一步:“要不我给你们当当媒人,总归你们这种身份在京都也上不了台面。“
齐临听完狠狠剜了我一眼,摔门而出没有再回来。
我不以为然,转过身去调戏祁韫,我拨弄着他的衣领,低声说:“祁老师不爱美人,那爱什么?“
祁韫伸出手摩挲着我的小指,慢条斯理地说:”央央别闹了,再惹齐临,我也管不了他了。“
他的声音像浸润了陈酿一样醉人得悦耳,我抽出手靠在他怀里,戏谑道:”天下谁都管不了齐临,但是你可以。“
他轻不可闻嗯了一声,环住我的腰问我:“今天夜里我去找央央?”
我拒绝了他,因为我又想到了一个捉弄他俩的好主意。
当天夜里,我硬拉着齐临偷偷到祁韫那里去,齐临嘴上不乐意,脸都快皱成了包子,还不是跟着我来了。
那些美人还待在祁韫住的最大的西客房里,祁韫没有发现我们。
他一进去就被莺莺燕燕包围了,我看齐临的脸皱的更厉害了,好玩的不得了。
美人们络绎不绝,叽叽喳喳地围在祁韫身边,看着应接不暇的他和疑似脸红的齐临,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齐临作势要跑,被我抓住鞢带,他气急败坏:“冯薇央,你抓我鞢带干嘛!你一个姑娘!”
我拽着他的鞢带便将他推进祁韫的屋里,打发了那些美人后,我在祁韫房里环视了一圈,却毫无收获,齐临凶凶地看着我,可是脸上还浮着红晕。
祁韫屋里脂粉的香气太重,我们叁个便在庭院里举杯邀明月。
天色已晚,月光清凉,眼看着两个美丽的过分的男子和我一起月下共酌,我的心情好极了。
我生来的15年,别的事情可能马马虎虎,玩乐绝对在行。
我拿了两个小玉杯,搭了个小小的平衡板,让祁韫和齐临比赛,谁倒得酒被对方压住了,谁就由我脱一件衣服,赢的人喝一杯酒。
我玩兴大起,虽然齐临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没能阻止这场靡靡之饮的进行。
西漠的夜晚比京都冷得多,月光透过帐子洒了进来,印在逡儿的被榻上,她在轻轻啜泣,身子随着哭泣在浮动。
不管是父亲出事后的那个夜晚,还是我被祁韫齐临囚禁的那两年,没有哪一刻比此时让我的愧疚之感更深刻的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前我仗着父亲的权势胡作非为,那个时候又有多少女子成为营伎,在这一方小小的榻上哭泣呢。
那晚我把他俩的衣物剥的只剩里衣,就把他俩央进了屋内,祁韫的房里早被我放了催情的熏香,本想看一场好戏,可是我竟睡去了,后来……




式微式微何时归 第四章:如云梦,若幻境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了,我意识到自己在祁韫的房里,慌张起身,却发现身上只穿着里衣,还不是昨天那件。
我的脑袋有点儿发懵,坐在祁韫的床上思考了半天,只有一片空白。
祁韫的婢女大概听到了响动,低声问:“小姐,奴婢进来了。”
我应了声又躺了回去,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毫无记忆。
那婢女叫庆楦,是我从父亲最宠爱的姨娘那里强要过来伺候祁韫的,长的貌美如花,听说机灵的很,她走到我跟前,将鱼洗端上来给我擦脸。
“我这里衣是谁给我换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庆楦身子一抖,打翻了鱼洗,浇了我一身水。
她张皇失措地跪下,央求着:“奴婢该死,小姐恕罪。”
鱼洗里的水有些烫,我的里衣全被浸湿,疼得我抽了一口气。
我踢了她一脚,边脱里衣边说:“不是说你机灵的很吗?这会儿脑子钝了,还跪在这儿干嘛呢?”她连忙起身去拿帕子和新里衣。
脱着脱着却发现身上布满了痕迹,我虽不懂这种事情,可这么多痕迹,傻子也明白了。“庆楦你过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笃定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庆楦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身子又止不住的抖,我摸了摸她的肩膀:“你别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奴婢见您睡过去了,想伺候您去未央楼,可是祁大人将您留在了这里。”见我脸色越发难看,她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
我示意她继续,她伏的更低说道:“后来,小姐您一直说太热了,祁大人让奴婢去打水,可是不顶用。两位大人也有些焦躁,什么招都使了,可是都不管用,后来,后来……”
我的心越来越沉,已经想到后来发生了什么,可仍不愿相信:“后来呢?说下去。”
“后来,后来……”庆楦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全告诉了我:“后来我在门外听到您和两位大人在行鱼水之欢。”
气血一下子冲到头上,我有点晕厥,晃了晃身后,狠狠甩了庆楦一巴掌,指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小姐打死奴婢吧!奴婢没能保住小姐的清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庆楦哭着使劲磕头。
我跌倒在地上,心里一阵发冷。父亲说我将来必定是要入主东宫,可是这天底下哪个东宫会娶一个失贞的太子妃呢?我到未央楼取上鞭子,就去找祁韫和齐临了。
他俩正在听雨阁抚琴,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仿佛昨日之事全都是幻觉。可我身上明明白白的痕迹告诉我这一切都真实地发生了。
我一鞭子甩过去打断琴弦,还伤到了祁韫的手。齐临赶忙去查看祁韫的伤势,可是他俩都沉默着,尤其是齐临,若是往常早就叫嚷了起来。
我愈发笃定他们做了什么,心中又冷又气,手里的鞭子甩了出去,打在了两个人身上。
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个武将,我跟着他耍过枪,手里的力道自然不小。他俩硬生生扛住了我的几鞭子,一声都没吭。
见他俩越不吭声,我心里越冷,扔了鞭子,就地哭了起来。齐临跑来抱住我,却是一言不发。
祁韫慢慢走过来,俯视着我,冷冷地说:“央央,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一人做事一人担,我你随意处置,别动齐临,他是无意的。”
我看着他冷淡的神情,冰霜般美丽的脸,心撕扯着疼,像是有把刀子在割,太疼了。
齐临见我哭的止不住,边吻我的眼泪边央求:“幼良,幼良,你别怪韫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忍住。”
父亲偏爱我,将我作男子起了“良徽”的表字,幼良是齐临心情好的时候,作弄我喊的。这会儿听他为祁韫求情时唤我,我脑袋越发晕沉,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后,祁韫跪在门外,我推开门看着他穿着薄衫,嘴巴紧紧抿着,身上还留着鞭印,有几处血肉模糊。
我一言不发,他也只字不说,就这样相视了许久,直到齐临跌跌撞撞地跑来,手里还带着药。
他也跪下,磕了好几个头:“求冯小姐放过韫哥吧,都是我的错。”我大笑几声,哭喊道:“你们为对方开脱,郎有情妾有意,昨晚我也是在成全你们。可是为何要祸害到我身上?”
我没再看他俩,听闻我父亲在郊外有一处斗兽场,既然他们情根深种,那就在斗兽场里好好检验一番吧。
那时我派庆楦看着他俩别受大伤,没想到最后,人回来了,可是祁韫的一条腿却断了。
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庆楦骗了我,我们并没有进行到哪一步,是齐临忍不住亲了我的身体,也被祁韫拦住了。
我们都被这个小婢女骗了,庆楦最后被判了车裂的刑罚,秘密处死。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他们在斗兽场的这几天,我的父亲做了一件事,这几乎成为他们对我全部恨意的源头。




式微式微何时归 第五章:知真相,共枕眠
我是和雀儿深夜交谈时告诉她我失了清白之身的事情的,她问我:“小姐起来没觉得身子不舒爽吗?”我摇了摇头:“身子倒没觉得不舒爽,许是庆楦那丫头收拾了吧?”
雀儿眉头皱了皱又问我:“小姐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有些困倦,敷衍道:“我那日也喝了不少酒,记不得了,什么都记不得了。”雀儿的眉毛更皱了,我便让她退下。
雀儿终归还是不放心,软磨硬泡了我许久,我们乔装打扮了一番,一起去黑市一个产婆那儿验了身子。
当得知我还是处子时,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后悔。
回府后,我和雀儿马不停蹄赶到斗兽场,在知道庆楦骗了我之后,我心里其实有些慌乱。
我尚且不知她为何要离间我们,可她在斗兽场这几天保不准会对他俩做什么。
当我赶到斗兽场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已经晚了……
祁韫的一条腿断了约莫两叁日,没有得到及时医救,斗兽场的医师说这条腿算是彻底废了。
我呆呆的看着苍白的祁韫,却不敢去碰他,齐临因为照看祁韫体力不支,强撑着我刚来就昏了过去。
12345...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