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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每天都在欺负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家兔
可怜的景元只剩下躺着哼哼唧唧的份儿,浑身上下哪哪都被将军揉搓亵玩了个边,这才被将军搂在怀里一直一直送上了巅峰!
虽然之前被百般阻挠,太子几乎被情欲烧灼地快要疯狂,可是真的射出来的时候,那滋味却比往常不加节制地射可舒爽了百倍不止,好像刚才的欲潮统统凝聚在了一块扑向了他,一层层地洗刷着太子的思绪,令他双眼空茫,仿佛被干坏了一般瘫软在床。
崔勤瞧着他这狼狈的模样,心里某些隐忧被填满了,多少有点自得,将人搂在怀里一遍遍地爱抚亲吻,直到景元慢慢回了神,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瞧着自己,开口软软地喊了声:“嘉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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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崔将军心里那把总也烧不完的干柴似又遇上了烈火还被浇上了油,禽兽一般压着太子又来了一回。至此,太子殿下心里最后那根底线,也算是被崔将军践踏地差不多了。
第19章
将军过上了隔三差五往来东宫的日子,频繁程度与从前苏公子相比也是不逞多让,倒是苏公子反而是长久不露面了。
春猎隔了1月后便是春闱了,这次春耕太子不仅替天子亲耕,各地的农务要政也协理妥当,故而皇帝大好之后也没依旧循着病中的旧例,将一些朝政下放给了景元处置,是以苏哲忙着应试的时候,景元也在忙着主持科举,倒是一介武将崔勤将军闲得发慌,日日出入京畿巡防司的营房,憋着劲儿把一帮大头兵们练得嗷嗷直叫。要不是看在他得皇帝宠又与太子亲近非比寻常,估计早让人一本参上去了!
苏氏是耕读世家,苏丞相这代位极人臣、门生遍布朝野,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于科考上失手呢?苏哲殿试最终点了探花,朝野一致认为皇帝这是为了稍掩苏家的锋芒而故意为之的,种种议论倒叫这科的状元榜眼多少有些尴尬。
琼林宴上,景元再见苏哲竟有了点陌生之感,细细想来,也真是许久未见了!他原觉得自己见着苏哲踏上一心想走到贤臣之路总是有些闹心,没曾想真瞧着苏哲折花对诗,偏他并不觉得心塞反而倒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这可是孤的竹马、近臣。
皇帝今日虽也高兴,到底病体初愈,饮了一杯便退席了,这倒叫余下的诸人放松不少,席间气氛更为热烈。
苏哲略有醉意,眉目间染上了薄红,不显狼狈更添风流,遥遥朝景元举杯敬酒,景元应了这一杯酒却觉得自己心里少了涟漪,只剩下欣赏……
太子殿下有点小感伤,可却一点不觉沉重,趁着席间氛围热烈,众人已经不再拘束,便悄悄朝苏哲打了个小暗号,然后自己离席躲到了僻静处。
不多时苏哲就找了过来,笑眯眯地望着景元,拱手作揖:“殿下。”
景元虚扶他一把,有些羞赧地说:“安澜,那日在猎苑马厩……我那时正好去取马……”太子殿下不好意思直说自己偷听,含蓄的表达了“我什么都听到了”的意思。
没想到苏哲笑容不变,淡淡地说:“臣……我晓得,后来崔将军也已坦白告知。”其实崔勤不说,以苏哲的才智和对太子、崔勤的了解,事后冷静下来也明白了崔勤话赶话逼自己说这些的用意。
景元听完心里冷哼了一声,崔勤实乃真小人,这算卑鄙地坦荡荡么?话虽如此,他此刻也不是来追究这个的。对着苏哲,他原是想说虽流水无情,到底落花有意,不过既然你选择仕途与抱负,对我又无私情,那便算了吧!这份相思至今而止,从此不提,我解脱,你也解脱。只是话到嘴边,太子殿下几度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既已断相思,何苦再说这些怨言?
“祝小苏大人从此仕途顺遂,抱负得偿!”几番纠结,最终景元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算全了年少的单恋和从小到大的情谊吧!
苏哲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噗嗤一声乐开了,越笑越开心。景元十分困惑:孤那么可笑吗?
小苏大人边笑边摇头,好半晌才说出话来:“殿下,您果然是让崔勤得手了嘛?”
太子殿下一瞬间脸涨得通红,仪态全无!这要不是苏哲,换做任何一个旁人他都要当场暴起杀人了,偏偏敢惹他的他都不舍得杀,他敢杀的每一个敢惹他,又羞又恼地别扭了半天,太子殿下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来:“安澜,这是什么话!”
苏安澜今日不仅金榜题名,也了却了和太子之间的一番心事,酒后便难有些失态,一不小心露出点狭促的本性,见景元真恼了,才敛了一二,笑着说:“臣食言啦,太子殿下与崔将军真是成了好事么?”否则断然不会那么简简单单便解了系在自己身上的心结啊!
景元不知如何作答,绷着脸不应,苏哲却不怕他的冷脸,依旧笑吟吟地,直笑的太子恼怒而去,这才偏偏然回了席上。
太子殿下赴宴之前自己在心里纠结了个百转千回,等到同苏哲一番小叙,回来的时候气呼呼的,景元觉得大抵今年祭祖之时自己冒犯了先祖?否则怎地一个个都欺到他头上来了?前有苏哲还不够,未踏进他的正殿便瞧见立在殿外的崔勤,这一幕似曾相识,景元心里更来气了,不搭理崔勤,自顾自进了正殿。
崔勤这厮趁着自己忙于政务,到处浪,已经好几日不曾踏足东宫,景元嘴上是不会承认自己恼怒的,但心里却堵着一口气!这会儿瞧见他在琼林宴后候在殿外,脑子一转便知是为何,景元哪里还愿意搭理他!
话虽如此,太子殿下不愿意搭理崔将军,将军可是十分愿意搭理太子的,瞧着景元打自己身边目不斜视地过去,崔勤心里也有点奇怪,这又是哪里惹了他的小祖宗了?一边梳理回忆,将军便不经传召自己进了正殿了。
东宫的下人们再瞎也晓得了崔勤同太子关系不一般,虽然不知道主子的心思,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瞧不见还是做得很好的,无人阻拦。景元看着更来气了,喝止道:“让你进来了吗?”
崔将军笑眯眯地反问:“殿下下旨不让臣进来了吗?”
无赖,景元每次都被他堵得胸口疼,不计较吧,得寸进尺,计较吧,显得小家子气,沉着脸冷哼一声,不搭理崔勤。
“殿下何事恼怒啊?”崔将军这会儿倒显得情意绵绵,温柔稳重起来。
景元却一点都不吃这套,难道叫他说实话?
崔勤见他不答,心里盘算了一下,估摸着等会又该看太子殿下撒脾气了,横竖他都要恼,也不差这一会儿了,于是又开口问:“殿下同安澜今日里说了什么呀?”
寻常妇人拈酸吃醋都晓得遮掩一二,唯独崔将军坦荡之际,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小心眼。景元给气笑了,反问:“同你有关?”
夸崔将军坦荡,他便坦荡到底,动手搂着太子的腰,圈着人说:“当然有关,臣这一颗心都让太子拿捏在手上了,您动动手指头便可叫我痛不欲生,怎么敢说同我无关呢?”
一句话,顺毛将太子从头撸到尾,刚才还炸毛的殿下瞬间偃旗息鼓了,心里一半嘟囔着崔勤这厮使诈犯规,另一半却滚烫酸软地不像话。
“你这无赖,”太子殿下被人圈在怀里,贴着将军温热结实的胸膛无力地叹气,“我同安澜饮宴你便急忙忙地敢来拷问,你日日同人摔跤肉搏的,这会儿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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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我,也不嫌脏!”
太子一席话,崔将军心花都要开到脸上了,当下也不管什么琼林宴、什么苏哲了,脱口而出道:“殿下,您这是吃醋了?”
呸,太子心想,你这醋坛子酸味都要飘出东宫了,偏有脸来说我!当下虎着脸不去瞧他,什么也不肯说。
崔将军软硬兼施,磨着太子开口,哪想到平日里管用的招数此刻统统失灵,太子殿下仿佛被封住了嘴,就是不肯说话,直熬得崔勤也无计可施,最后只好遗憾地转而同太子“肉搏”一番,以慰藉心中的挫败感。
景元跪趴在床上,被崔勤从身后插入,直得两股战战,几乎要跪不住,灭顶的快感逼得太子眼泪直流,然而即使放浪至此,崔勤在床上逼问他,景元还是死咬了牙不肯就范。
让你以下犯上、尽欺负我,景元恍恍惚惚地想,轻易叫你如愿,还不翻了天了?
第20章
太子虽然坚贞不屈、死不开口,可崔将军也不是真的麻木,固然差了这一句宣之于口的话,但是太子的心思也非无迹可寻。话虽如此,崔将军却一直执着地追问,不为别的,床笫之间这点小情小调,大将军喜欢得很!
承平十八年的夏天,大夏四海升平,太子景元过得忙碌而安逸。协助他的父皇打理朝政、知己好友都在身旁,即使储君当居安思危,景元也忍不住倦怠了些。
及至入秋,这种安逸开始逐渐褪色了,皇帝中秋家宴上多饮了一杯甜酒,半夜就觉得脾胃不适,召了太医看诊,服药后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每况愈下,整个太医院都愁得整宿整宿地聚在一起研究医案,可惜除了让皇上安心调养、慢慢固本培元也无什么其他良策,这话落在有心人耳里,已经隐隐传达着某种动荡的信息了。
皇上称病,景元的案牍上立刻垒满了折子,日日协理朝政不说,还要侍疾,太子殿下忙得像个陀螺,连轴转。偏生这个当口,皇上却不顾病躯,执意北伐。
此议一出,朝臣们一派支持一派反对,初时在朝堂上各自谏言,而后针峰相对、唇枪舌战,最后甚至不顾斯文,当殿大打出手。皇上冷眼旁观,只待朝臣们斗得跟乌眼鸡似地,才断言道:“朕意已决,此患必须根除!”
这下子,全哑火了……
太子下了朝,在书房里看折子,看完后夹上小条再分好类,然后呈给皇帝朱批。今日里看着看着就有点散神,握着折子想出了神。
自大夏开国以来,北方的虏破人便是历代皇帝的心头大患,彼时中原初定,大夏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都经不起再次兴兵,只好委曲求全,大笔的金银和粮食换来危险的安宁,也把虏破人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大,到了景帝时期,虏破人开始在冬季骚扰边境,零星的抢掠发展成有规模的犯境,这个威胁越养越大,到了他父皇手里早已成了边境第一大患!大夏历经几代皇帝的勤勉努力,致力于发展国力但求能支撑一场长久的战事,一举打服虏破!而这个时机,如今确实已经成熟了。
如果不顾及到父皇的身体状况,景元大概是第一个站住来主战的,他协理朝政至今,对本朝兵力、财力、粮草等命脉心中都有底,自然知道此战胜算极大,可是龙体违和便是国体不稳,这个时候执意开战,又确非最好的时机,是战非战,难怪朝臣吵成那样,连景元自己也犹豫不决。
揣着一肚子的权衡,景元将今日呈上的折子都一一过目,整理妥当,亲自送去了父皇的寝宫。
皇上刚服了汤药,正靠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大太监通传,便把儿子叫到了跟前。
太子跪坐在踏脚上,被皇上拉住了手腕,感觉那只手冰凉干瘦,心里一惊,顿时难受了起来。他同皇上虽不比寻常百姓家的父子,但论及感情,却也不差多少,昔日里抚摸他头顶的大手如今透露出一股孱弱,怎能令景元不心酸?
“父皇……”太子殿下反手握住父亲的手,叫了一声,却又说不出别的。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皇儿放心,在把一个安枕无忧的大夏交到你手上之前,朕不会死!”
“父皇!”景元惊呼,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
“唉,”皇帝叹了口气,“你这性子也不知随了谁,仁慈宽厚有余,血性不足,哭什么?”
太子听闻呵斥,稳了稳心神,开口劝道:“父皇是天子,福泽深厚,不会有事。”
皇帝嗤笑:“‘天子’?一介凡人而已,自有天命所限。只是就算有所限,此战必打、必胜!”
一听皇上提这事,景元忍不住皱了眉头,直言心中所虑:“可是父皇的龙体……”
“无妨,”皇帝悍然截住了他的话,“朕心里有数,绝非意气用事。”
……
从皇帝的寝宫出来,景元颇觉疲惫,坐在辇上回了东宫,第一眼就瞧见了崔勤。崔将军如今往来东宫,早已无需候在殿外了,故而景元一踏进正殿就瞧见了崔勤。
崔将军上前行礼,太子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有些没正形地坐到了座上,发了一会儿楞。将军瞧着太子今日神色疲惫且心绪浮动,不忍惊扰他,静静陪了他一会儿,却见这人似乎就要闭着眼睛睡了过去,这才上前两步,轻轻唤道:“殿下?”
“嗯?”景元一惊,回神时瞧着崔勤的脸杵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出了口长气才道:“我走神了。”
崔勤柔声问:“殿下烦忧何事?”
太子殿下略一沉吟,便问道:“当与虏破一战否?”
崔将军毫不犹豫地回答:“当战!我不犯人,人便来犯我!以战止战,如今已是时机。”
景元不说话了,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承平十八年秋,大夏与虏破的这一战,终于在皇帝和太子的一致属意下,尘埃落定,战事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了起来。
敲定出征之日的那晚,下了朝后,景元在上书房里徘徊许久、拖到不能再拖才回了东宫,结果还是没能躲掉崔勤。
崔将军一身朝服未换,显然是下朝后便到了,等到了此刻。
正殿里一片风雨欲来,景元心里犯怵,可是脸上不露,同崔勤对视,不开口。
崔勤今天却没有同太子打机锋的闲心,见太子归来便直突突地开口道:“听闻太子要率军出征?”
景元反问:“怎么?将军有异议?”
“殿下!”崔勤喝道,“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刀剑无眼,死伤难料!您是一国储君,若是有个差池,那可如何是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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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是有几个兄弟的……”景元说,“最大的那个也已二八啦,可堪大用!”
将军原本还算克制,听了这话,立刻变了脸色,怒道:“这是什么话?!”
“唉,”景元见他变了脸色就知道自己不该说那一句,他又何尝不知崔勤真正想说的是什么,无非是关心他的安危,只是,“这是圣旨,君无戏言。”
崔将军闻言,眉头紧皱,一脸愤愤,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
景元沉默半晌,郑重道:“父皇说我‘仁慈宽厚有余,血性不足’,你我皆知此话不假,也许此次出征也是一个契机,我该去看看大夏的好儿郎如何保家卫国,看看这边关万里绵延之下埋葬的累累白骨,‘刀剑无眼、死伤难料’会叫我知道永远不让一城一池!嘉贺,你不该拦我,也拦不住我!”
第21章
崔勤眉头皱得更紧,几乎要拧成一个结,眼睛里俱是挣扎,景元瞧他都觉得紧张,但最终大将军还是展了眉头,深深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不愿‘景元’涉险却不能阻拦太子殿下。”
“崔将军,你执念了,”小太子笑了一下,比起刚才的义正言辞,多了一分俏皮,“哪一个都是我,我一定会随军出征!你若担心我的安危,自当好好护卫,鞠躬尽瘁!”
崔将军瞧了太子殿下半晌,也跟着笑了笑,灯火摇曳之下,把将军的笑容闪得阴丝丝地:“殿下,您这张嘴,今日里可真是能说会道!”
景元被他瞧得头皮一紧,要躲已经来不及,被人一把揪住就拖上了床,能说会道的嘴慢慢便只会含糊呻吟,太子殿下憋着气又说不出,只好在心里直骂崔勤真是个禽兽!
自那日下了旨,皇帝的身子倒是日渐恢复了起来,好似这北伐的执念、平定边疆的夙愿撑起了他摇摇欲坠的生机,重新焕发出了些光。既然皇帝大好,群臣们的心便安定了下来,主战派不提,不战的一派也慢慢消停了,政令由上向下紧锣密鼓地推行了开来,北方的几大驻军都有了动作,而粮草更是源源不断地开始向边境汇集。
等到吃过立冬的水饺,便到了太子要出发的日子。这一晚,景元破天荒地留了崔勤在东宫过夜,崔将军挑眉,百无禁忌地说:“总觉得心愿得偿之后,怕是落不得一个好下场呢!”
景元没好气地堵他的嘴:“你也不怕忌讳!”
崔将军哈哈大笑,截住了话头,不再这唇舌,转而搂着小太子翻云覆雨、胡搞了许久。云散雨歇,太子赖在将军身上,懒懒地不爱动弹,他的手指戳着崔勤胸口一处圆形的疤痕问他:“你当时差点死了吧?”
崔勤把景元的一缕长发缠在指间把玩,听他这么问,低垂眼睛瞧了瞧胸口这处伤痕,突然笑了:“是啊,昏迷了整整五日才醒,差点死了。可是我也借此契机想通了一些事,因祸得福吧。”
“想通什么?”太子殿下犹记得那日在教坊,崔勤端着酒拦着自己去路时说的话,那时他是不买账的,现下却格外想听崔将军亲口说出来。
崔勤心里好笑,太子殿下自己嘴硬,却偏要从他嘴里讨便宜话,偏生自己还愿意说。
“我喜欢的人不知我的情意,我若是就此殒命,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让他看清我的心,所以我不能死,不仅不能死,我还要让我心悦的人同样心悦于我。”话说到这儿,将军低头在太子的发心落下一个吻,伸手将人搂紧,又说道:“我还没等到两情相悦的这一天,我和我的心上人都不能有事,殿下,您说对吗?”
太子没言语,静默良久,突然将唇凑上那块凹凸不平的伤口处,印上了一个吻……那嘴唇干燥柔软,仿佛不是落在皮肤上而是烫进了将军的心……
十月初十,送军出征,皇上亲自站在高台上送别自己的太子。初冬的寒风叫人格外清醒,太子殿下一身戎装骑在马上,他的父皇只是瞧着他,对他说:去吧。小太子拱手行礼,一扯马缰,这支有志平定北疆的大军终于踏上了征程!
崔将军既已拦不住太子出征,只好给太子恶补起了军务。景元是储君,自然不会对此一无所知,只是若不入军营,却也只是雾里看花,瞧个大概而已。
比起太傅来,崔将军念叨的可实用易懂地多,只是这话也特别多,每天贴身在耳朵边叨叨,佛也要出火更别说本来就一点就着的景元。
太子殿下心知正事上不可任性妄为,耐着性子听了一路,等到崔将军嗦嗦开始循环第二遍时,殿下终于忍不住了,恨不得能堵了将军的嘴,捆在马上带着走。可惜太子有心无力,捆人的想法只能盘旋脑海,而让将军住嘴的地方也不是马上而是床上。一想到行军打仗也如此放浪,景元总是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然是个荒淫无度的昏聩之人了!
好在将军与太子二人到底不是真的糊涂,临近边关,官道都萧索崎岖了起来,北地早已被大雪覆盖,行军变得困难不提,氛围也紧张严肃了起来。
崔勤不再每日在太子耳边唠唠叨叨,全副心神放在护卫太子安全之上,有一队亲兵分两班,由他亲率,日夜不歇地轮流贴身保护太子,将军更是名正言顺地同太子一个帐子起居,只是却再也没有胡搞的闲心。
景元虽觉得大夏境内不至于有什么危险,但是在这件事上他还是听从了崔勤的劝告,小心为上得好。
崔将军这口气一直提到此行抵达北大营才稍稍放松了下来。太子被奉恩将军张志成迎进了大营,这位老将军今年已逾不惑,战功彪炳,于军中颇具威名,是个响当当的汉子,是以虽然对太子恭敬有加,但是却不谄媚。
景元对这位奉恩将军的了解不及崔勤,虽说有所耳闻,到底比不上跟在张志成身边过一段时间的崔将军,故而来之前就向崔勤细细询问,了解了之后也对张志成的态度并不反感。
太子虽然挂帅,但是入主北大营后并未马上接手军务,听多、看多、言少,议事时在帐中,闲暇时在营地里,无一刻闲暇。而崔将军自入了营点了卯,自将从京师带来的锐部队同北大营本地的屯兵混编,日日操练不懈,也不得空,两人虽在一处,离得比在京城时近得多,可是见面的时候反倒少了。
第22章
是夜,景元独自在帐中推演沙盘,白日里听张将军布兵排阵,颇有巧思妙之处,夜里他便独自推演,细细琢磨,兵书战策原只是纸上得来,如今有机会,自当好好研究一番。
军中到底艰苦,太子殿下凝眉细思许久,觉得口




将军每天都在欺负孤 分卷阅读24
干,一摸茶杯已经冰凉,抬头见帐内无人,只有帐外守门的岗哨,只好自己起身去碳炉上取水。
久煮的开水冲开了冷茶,入口全是涩味,到底是从小锦衣玉食,太子殿下忍不住皱了眉头。
“糟蹋了这好茶。”
景元还在嫌弃嘴里的涩味,突然听到耳边冒出这么一句,一惊之下差点把茶盏扔出去,定了定神,不用看都知道做这种糟心事儿的也只有崔勤了!
“你这是打算行刺?吓死我显得毫无破绽是吧?”景元没好气地说。
崔勤笑了,拿走了他手上的茶盏,对着太子下口的地方抿了一小口,又说了一句:“真是糟蹋了。”
景元瞧着他那个动作,心里头有点燥,丢下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沙盘前,只是在盯着这些沟壑起伏,却远没了刚才的专注。
崔将军放下杯子跟了过来,凑到太子身后,微微俯身,贴着人的耳朵低声说:“太子可真是勤勉,实乃我大夏之幸!”
景元却斜着眼瞥他,幽幽地说:“将军如此无赖,却是我大夏之不幸!”
两人拗着别扭的姿势对视,他们贴的那么近,近到景元能感觉到崔勤的吐息拂过他的皮肤……沉默地对视后,是热辣辣地亲吻……唇舌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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