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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多祸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叶昙
然后夏家那些事,就是他们文国公府觊觎皇后的位子,在背后诬陷造谣抹黑夏皇后的。
把百姓茶余饭后的焦点转移到文国公府身上。
事情闹大了,文国公府背了这样的名声,以后文国公府的女儿不说入不了宫,就是想寻个门当户对的好亲事都难了!
且最怕此事还不是小诚郡王自作主张,而是由成昭帝背后示意的。
文国公只觉得冷汗淋漓,又恨又悔。
恨穆亦祥不找别人,就找他们文国公府的茬,悔不该一时鬼迷心窍,往其中掺了一脚。
穆亦祥做了这种事,翌日就又有御史一大清早的在朝堂上弹簧小诚郡王当街行凶,目无法纪,嚣张跋扈。
成昭帝对着御史冷笑着重复道:“当街行凶?目无法纪?嚣张跋扈?”
“昨日事发之后,朕就估到我们刚正不阿的御史中就会有人来参诚郡王嚣张跋扈目无法纪了,所以就特意吩咐了将此事交由京都府尹来审查此事。”
说完就转头就对下方右排站着的京都府尹钟量道,“钟量,你且来说说朕让你查的结果如何了吧。”
京都府尹出列行礼道:“微臣遵旨。”
“庆源十二年三月,文国公嫡长孙宋承武于明花楼与人争夺花魁,将对方踢下花楼,致其卧躺病床三个月有余,更以权势相逼,令对方不予追究。”
“庆源十三年六月,宋承武跟随其叔父宋其致于暗夜赌坊赌博,认识赌坊老板方七,其后与方七共资先后开了数间赌坊花楼,做尽诱人赌博,骗人钱财之事,令不少人家倾家荡产,更甚者还逼良为娼,拐卖幼女。”
“延意二年四月,宋承武……”
“扑通”一声,文国公再不敢听下去,对着御前就跪下了。
他额上身上的汗都已经湿透,满心都是惶恐,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孙子背着自己竟做出了这么些事情。
他对着成昭帝就涕泪纵横道:“陛下,陛下,是老臣的长孙不该当街纵马,扰乱百姓,小诚郡王鞭他下马乃是他罪有应得,老臣愿替其领罚,以后定会对他严加管教,还请陛下恕罪。”
成昭帝看着他冷哼一声,却并没理会他,而是把目光转到那御史身上,声音如冰道:“卫横,你来说说,到底是谁不守法纪,嚣张跋扈?难道在你那不畏权贵的眼里,就只有那宋承武是个人,被他的马蹄践踏过去的民众就不是人,被他的赌坊花楼害过的人就不是人?”
卫横的汗同样滴了下来。
他嘴张了张,还想说,就算宋承武当街纵马,可京城的治安也是归京府衙门去管,和他小诚郡王也没有关系,至于宋承武过去做下的那些个事,也和小诚郡王当街打人没什么关系……
可是对着成昭帝如刀般的眼神,凌人的气势,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说不出话来,但成昭帝却还没有骂完。
成昭帝道:“哼,这就是朕的御史,不会关心百姓之疾苦,不会看得见这世上真正的奸邪污垢,眼睛只会盯着他们自认为参劾了就会显摆他们不畏权贵,显摆他们所谓风骨的地方,或者更甚者只是某些人污蔑陷害别人的工具,一张嘴,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要泼谁的脏水就泼谁的脏水,将自己的利舌当作杀人的工具。这样的御史,朕要来何用?”
御史卫横继孔联之后又一个被当场摘了花翎顶戴,拖了下去。
成昭帝这才又看向文国公。
他冷冰冰的看着他,直看得文国公腿脚发软,后背发凉。
然后看够了,成昭帝的神色终于缓了下来,他似笑非笑道:“听说爱卿的几个孙子虽然纨绔,但嫡长孙女却贤良淑德,秀质兰馨,颇有慧名。”
“前些日子东夷来使,道是东夷国主想和我大周缔结和盟,为显示诚意,特替其王太子佐荣求娶大周贵女为王太子妃,以结永世之好。朕原本还一直犹豫着这贵女该选谁,现在我看就册封爱卿之女为嘉兰郡主,和亲东夷吧。”
文国公跪在御前,喉头发紧,苦涩不已,但同时却不得不说,也松了口气。
偷鸡不成蚀把米,但好歹舍了一个嫡长孙女,这事暂时大概是了了,算是救了整个家族。
而朝堂上的百官都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那些在夏家一事中掺和过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也不知此事是侥幸过关了,还是有什么后事等着自己,自己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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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那满怀的斗志昂扬,被后位所代表的巨大利益和荣耀激红的眼睛,吊着的激昂心情也全都萎靡了。
文国公老夫人和世子夫人听到自家老爷带回来的消息差点晕厥,对文国公来说,嫡长孙女也就是一个可以用来联姻,可能给家族带来荣耀的孙女,这个时候,舍弃了也就是舍弃了。
他心里更加焦心的是自己的嫡长孙做过的那些丑事荒唐事,这样子在皇帝那里挂了号,将来哪里还能再顺利承爵?
但对文国公老夫人和世子夫人来说,她们想不到那么远,她们心中的担忧,眼里的泪水,为的还都是长在她们膝下的掌上明珠,嫡长孙女宋佳茹。
和亲东夷,可以说还不如北沅呢。
北沅国历来都和大周交好,北沅宫廷代代都有大周贵女嫁过去,宫廷中已经处处有大周的痕迹,嫁过去不至于就是两眼一抹黑,生活习性食物什么的找不到半点相似的。
可东夷,历来都是和大周敌对,一年四季边境都有或大或小的冲突,也因着战争代代积累下来的血海深仇,东夷人和大周人都彼此仇恨。
嫁去东夷,可以想见过得会是什么日子。
且这什么东夷的王太子,在东夷根本就是个花架子,现在东夷国主的王后是东夷三王子的母亲,母子都深得东夷国主的宠爱。
东夷王太子佐荣自幼和左大将军的女儿青梅竹马,这什么跟大周求娶贵女,不过是王后阻止王太子娶大将军之女使的计罢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还不都是你们自己惹出来的祸事。让你们好好管教承武,却只会娇惯着他,看你们养出来个什么东西。平日只知道拿着那张嘴到处传些是非,这才招来这天大的祸事。我们宋家都要败在你们和那孽子的手上了。”
文国公越发脾气却是越气,若不是宋承武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他已经恨不得亲自去拿棒子抽他,看着自家夫人和儿媳妇还满腔怨恨的模样,心中着实憋闷,一甩袖子就转身离开了。
文国公世子夫人被自己公公的怒喝吓住,当时那哭声给卡住了,但待公公离开,又搂了自己女儿一嗓子嚎出来,唤道“我的儿啊”,母女两抱头痛哭。
北定王府。
“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北定王将揉成一团的密报掷到一旁,抄起桌上的茶杯就冲着次子砸了过去,上次是诏书也就罢了,此次是瓷杯,里面是滚烫的热水,穆连宏虽不想再惹自己父王生气,但也不敢拿头去接杯子,还是侧了一下身子,避开了茶杯。
世子穆连赫道:“父王,此次我们在京中的暗线受到严重的破坏,几个重要的位置都被穆元祯给抓了,以后很多消息怕都不能及时拿到了,京中我们怕是要重新部署。”
北定王气得青筋暴露,他咬牙切齿道:“暗线那边也就罢了,但穆元祯竟然要和东夷和盟,东夷那边也开始有异动,我们几十年的心血可能就要白了。”
他们一直明里和东夷连年小战,暗地里却是自有联盟,行着各种买卖,然后再借着战争找朝廷减赋税,要钱要粮,直到现在再也不用交任何税,还能让朝廷出军饷养着他们的军队。
现在很可能一切平衡都会被打破。
穆元祯可不是穆熙那小儿,也不似庆源帝那般优柔寡断,继续这样下去,由着穆元祯算计,他们的优势很难说不会在穆元祯一步一步的进逼中消失殆尽,最后结果也就会如同闽王府那般轻而易举的被他拾掉。
可他们是有谋反之心,但这个时候毫无由头的对朝廷出兵,又并无丝毫胜算。
只差一点,只差了那么一点。
北定王气得呕血。
穆连宏听言瞅了一眼自己大哥,就对北定王道:“父王,东夷和大周所谓的和盟很明显不过是那木后想算计太子佐荣的,对我们并不会有什么影响,父王您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又激起了北定王的怒气,斥道:“你也就是看到了所有人的看到的东西,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谋小算领着跑,你也不用你那脑子想想,佐荣他能够在木后眼皮子底下全须全尾的长大,他能是外面所传的那样是个简单没用的?”
“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处理掉那个女人,就算你顾忌着她肚子中的骨肉,将她送走,待孩子生下来再把孩子抱回来也就是了,你却被她花言巧语又给绕进去了。薛家的女人就是扫把星,那薛后不是把自己儿子的命都给祸害死了吗?”
这一次穆连宏是再没敢吭声。
这一次因着部署夏以珠和夏家之事,还有暗中鼓动一些大臣极其他们的家眷,动用了不少北定王府的暗线,结果都被穆元祯顺藤摸瓜一锅端了,北定王府损失惨重。
就算穆连宏再想保住薛氏,也知道是不能了。
第85章
天牢中特别安排的审查间,穆元祯背手站立,俯视着被带过来就瘫坐在地下的闽王世子穆元祁,目无表情道:“听说你想见朕?”
地上的穆元祁已经瘦得脱了型,面上身上可见之处皆是伤痕累累,哪里还是当初那个英俊风流的闽王世子。
虽然因为成昭帝要见他,狱吏已经特意帮他沐浴更衣,但身上仍是隐隐散发出一阵恶臭,那是身体内部和表皮伤口散发出的气味,清洗不干净的。
而穆元祁看着成昭帝,这将近一年的折磨已经让他连仇恨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成昭帝的眼神麻木又疲惫。
他道:“穆元祯,你如此折磨我,到底想要什么?”
他不知道穆元祯给他到底下了什么毒,这一年来,起初是三个月,接着是两个月,现在是一个月,越来越频繁的发作,发作时痛苦的程度也越来越严重,时间越来越长,每一次都犹如万蚁噬心般死了再痛醒过来,再死,再痛醒过来。
说生不如死都是轻的,若是能死,他早心甘情愿死千百遍了。
但穆元祯却从没派人审讯过他,只扔了他在天牢中每天都在痛苦,和等待痛苦中煎熬着。
他早在半年前就要求见穆元祯,可穆元祯却是一直不肯见他。从最初的愤怒,痛恨,到后面的哀求麻木,他现在几乎已经无任何脾气,只想解脱。
而穆元祯看着他,只觉厌恶。
他冷冷道:“你身上又有什么值得朕想要的?”
穆元祁听言想笑却笑不出来,穆元祯百般折磨他,却从不审问他,不肯见他,非要把他的意志力全部抹尽,让他自己忍受不了煎熬求着跟他谈条件,还要把自己所有的底牌全托出来看穆元祯肯不肯放过自己。
他喘了口气,道:“闽王府数十年累积的财富,可以吗?”
穆元祯居高临下的看他,笑道:“相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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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些点财富,看你受尽折磨更让朕愉快。”
穆元祁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但很快就熄灭掉。
是啊,闽王府过去几十年是累积了不少财富,但对坐拥天下的穆元祯来说,多少财富要不来,只要他略施手段,就是大周那些富商奉上的财富即时就能超过闽王府那些许多。
他闭了眼睛,想着后面无穷无尽的折磨,没有挣扎多久,就又睁开了眼睛,道:“闽王府留下的暗桩,暗线名单,朝臣中闽王府的人,还有闽王府在海外的据点,这些,可以吗?”
穆元祯看着他,又是笑道:“你以为你们的那些据点,暗桩,暗线,还剩下多少存留吗?再说,朕从来不是不能容人之人,就算朝中有官员曾和你们闽王府有些勾结又如何,只要他们尽忠职守,做好他们的本分,朕也没有清算的打算。”
穆元祁都手握紧了又放松,放松了又再握紧,就算再没脾气也呕得很。
他道:“穆元祯,你这样折磨我,总是有所求的。我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你便说吧,把解药给我,或者杀了我让我解脱,我能给你的都给你。”
穆元祯定定看着他,然后道:“你身上的毒,并不是朕让人下的。你这么明的人,怎么会以为你意图趁她生产时用个假人替代她,她会对你毫无防备?她能背叛朕的皇兄,不顾自己皇儿的性命,你怎么会相信她会对你死心塌地,予取予求?”
你以为你自己掌握了她,利用她。
可怎知她其实不是也一直在利用你?
穆元祁的眼睛蓦地睁大,不敢置信的瞪着穆元祯,但又不是像在看着他,眼神震惊而又空洞。
穆元祯冷笑道:“当然,你提的那些东西,朕虽然并没有必要的心思,但你若是想要交换,朕亦不会完全不考虑,你把那些东西交出来,朕可以让你见她一面,但要不要到解药,那就是你的事了。要不到解药,朕就赐你一杯毒酒吧。”
“见,还是不见,你自己选择。东西交上来,核实无误,朕就会给你一杯毒酒。”
穆元祯说完就转身离开,踏出了审讯室,身后才传来穆元祁低低的声音道:“见,我要见她。”
穆元祁和薛太后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密会之时,当时一个仪表堂堂,一个妩媚勾人,两人相对更是甜言蜜语,温软香帐。
但再见时,一个瘦骨无形,身腐恶臭,一个皱纹满布,形同老妪。除了眼睛能找出些彼此熟悉的影子,哪里还有什么相似之处?
两人是在薛太后所住的冷宫中再见的。
这一年,薛太后被扔在冷宫中,穆元祯并没让人克扣他的日常生活供应,只是却抽走了所有曾经服侍她的人,只派了一个哑奴每日送她饭菜日常所需用品,她这一年中,再没有能和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开口说过一句话。
此时的她几乎已经是半疯癫。
宫人将穆元祁扔进冷宫就退了出去。
薛太后见到穆元祁绕着他看了一圈,然后呵呵笑道:“穆元祁,哈哈,穆元祁,哀家又梦到你了呢,终于有一次让哀家得偿所愿,看到你受尽折磨,不得好死的模样了,哈哈。”
穆元祁自认为这一年的折磨已经让他类同半个死人,一心一意只想求死,早再无力气有何情绪波动,但此时那久违的痛恨和怒火又蓬蓬的升上来,还是从未有关的激烈。
他早忘了解药一事,只控不住怨恨就叱骂道:“贱人,你这个蛇蝎贱人,无怪得会背叛穆元,毒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你根本就是一个烂了心,烂了肺的蛇蝎妇人。”
薛太后一愣,她怔怔看着穆元祁,似乎有点不明白自己梦中的人为何会突然开始对着自己破口大骂。
她上前伸手,似乎想触碰触碰他。
不过看到他身上的脓血,厌恶的皱了皱鼻子,翘了嘴道:“好臭。”
若是以往的她做出这番又娇又媚的动作,定然是好看的,但现在她瘦骨嶙峋,满面皱纹,发枯如草,这么一皱鼻,一翘嘴,着实把穆元祁给恶心坏了。
他骂道:“臭,我再臭也臭不过你这贱人的心,你简直就是个瘟疫,走到哪里就烂到哪里,害死了庆源帝,害死了你自己亲生的儿子,我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你这贱人!”
“我没有害熙儿!”
原先还犹如在梦中的薛太后突然暴怒,上前一脚踢在了穆元祁的身上,双眼血红的大骂道,“是你,是你这个混账,害了我的熙儿,毁了我的一切,都是你,都是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疯狂的踢着穆元祁。
穆元祁因着中毒日久的缘故,早不良于行,身体也极其虚弱,此时薛太后状若疯癫,他竟是无还手之力。
直至薛太后踢到她自己脱力,跌坐在地上,突然又嚎啕大哭道:“熙儿,我的熙儿,是母后害了你,是母后引恶狼入室,只以为可以帮到你,却不想反而害了你。”
“你以为你可以帮到他?哈哈,”穆元祁被薛太后踢了一通,虽然痛,但尝过万蚁噬心之痛,这点痛算得了什么,踢在身上,反是让他兴奋起来。
他哈哈大笑道,“你疯了之后还要这么恶心人啊,好意思说是为了帮他。不是你因着贪欲步步相逼,穆熙的身体怎会越来越差,不是你淫-邪-不堪,和我颠鸾倒凤,暗结珠胎,又如何会把他活活给气死?”
薛太后猛地转过头,死死的盯着穆元祁,恶毒满满道:“你还没死吗?中了血瘾之毒,你还没被折磨死吗?哼,既然死不了就活着吧,你好好活着吧,让你日日夜夜在血瘾之毒中受着煎熬,也抵消不了我儿的性命,我薛氏一族的性命。”
血瘾血瘾,就是发作之时只恨不得喝尽自己的血以好舒缓一下那种虐心之痛。
穆元祯说刺杀她儿子的是穆元祁,薛太后初初之时并不相信,但她刚刚被关押之后,穆元祯让人日日夜夜的给她洗脑,再加上她总要把怨恨找上一个点,而同样应该是受尽折磨的穆元祁当然是最好的一个点。
她若坚持杀死自己儿子的是穆元祯,而穆元祯此时正稳稳的坐在龙椅上,娇妻麟儿的享受着极顶的富贵尊荣,薛太后只会痛苦得生不如死。
穆元祁看着终于不装疯卖傻了的薛太后,冷笑一声,伸了自己的右手出来,手心中正正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
他道:“我现在就可以死,薛吟婵,将日日夜夜受煎熬的不是我,而是你。你便日日夜夜在这里一个人形如恶鬼般疯疯癫癫的生活下去吧。但你记住,你儿子是被你的所作所为害死的,薛家也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被满门抄斩,断子绝孙的,好好的受着吧。”
薛太后疯狂扑上前去,可是根本拦不及,穆元祁已经吃下了药丸。
然后穆元祁便在薛太后面前七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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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绝身亡。
监将穆元祁和薛太后见面后的形状以及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成昭帝穆元祯。
穆元祯的手拨了拨桌上穆元祁之前交上来的名单,地点,心里也不知是快意还是厌恶。
他知道他们见面会是什么样,他就是想看他们跟疯子一样互咬,让他们在受尽折磨中慢慢死去。
第86章
穆元祁在薛太后面前七窍流血身亡,薛太后本已因着这一年来的后悔,怨恨以及情绪的无处宣泄而变得疯疯癫癫,但受了这一刺激人反而清醒过来,疯癫不下去了。
但失去了疯癫对自己神的保护,她却再难以承受现实,就像是一棵表面还站立着实际根部早已腐烂的枯树,那层虚假的皮被剥下,就彻底倒塌了。
淮宁公主身边的乳嬷嬷张嬷嬷是淮宁出生后薛太后安排在她身边的。
张嬷嬷受过薛太后的恩惠,当年薛太后安排她入宫,相当于是救了她全家的命,所以在她眼里,薛太后就是一个好人,她对她,还是满心感激的。
她亦不知道薛太后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只以为是新帝不喜欢薛家,要清理薛家罢了。可怜太后一世尊荣,儿子去世后竟然会这么惨,真是天家无情……
但薛太后和闽王世子通-奸并暗结珠胎其他人不知,淮宁公主却是知道的。
明面上淮宁公主是薛太后养大的,但实际上到底养恩有多少,算计有多少,也只有淮宁公主和薛太后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而对淮宁公主来说,其他人对她好,或是冲着她的公主身份,或是需要她小心翼翼的付出,例如淮宁公主内心觉得,穆元祯对她再好,也不会对她比对夏皇后好,不会比对夏皇后生的孩子好,不会满心为她的幸福和处境着想打算,就是夏皇后的表姐她的弟媳韩依,现在在南阳侯府说话都比自己硬气,仗得也不过就是夏皇后的势了。
但这世上,唯有一个人对她是满心爱护,给了她公主的尊荣和骄傲,为她仔细谋划,给她打造了一层一层的保护网。
那便是她的父皇庆源帝。
所以薛太后背叛她父皇,害死她弟弟成昭帝并未告诉她穆熙未死-,可想而知淮宁公主有多痛恨薛太后。
薛太后被打入冷宫,淮宁别说去看望她,替她求情,就是她身边的下人,除了自小照顾她长大一直对她疼爱有加的乳嬷嬷张嬷嬷,所有和薛太后擦点边的人她都给清理了个干净。
这一年,张嬷嬷跟淮宁公主提过几次薛太后,淮宁公主都立即黑了脸,让她再不许提及薛太后。
薛嬷嬷还心里暗自难受,在她眼里,淮宁公主幼时,薛太后对她是真的是捧在手心里疼爱,及至生了先帝,虽然对淮宁公主忽略了些,但也还是很好的。
她只觉得淮宁公主有些凉薄。
此时薛太后在冷宫中就快病死了,张嬷嬷私下从宫人那里得到消息,终于忍不住又把此事跟淮宁公主说了。
淮宁公主的脸立即拉了下来,冷冰冰道:“终于要死了吗?她怎么不早点死?”
张嬷嬷的眼圈有些发红,她喏喏道:“公主,娘娘她,毕竟养育您一场,再如何说……”
“闭嘴!”淮宁公主把手上的燕窝粥往桌上一顿,碗里的粥撒了一桌子。
她对着张嬷嬷就斥道,“她养育本宫,她如何养育得本宫?那个蛇蝎妇人,怕不是毒死了本宫的母妃,才把本宫抱过去养了!”
张嬷嬷看淮宁公主涨红得脸,听她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一时就惊呆了。
其实淮宁的生母沈良媛后追封的沈妃是当年的太子妃宋氏害死的,只不过淮宁要痛恨薛太后,掩过过去十几二十年的母女情深,也要找一个明面上的理由,便把杀母之罪安给薛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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