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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多祸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叶昙
淮宁最后也没有去看薛太后,不仅没去看,她还派了自己的心腹宫女采衣又去冷宫刺激了薛太后一番,送她早死早超生。
因受不了张嬷嬷对着自己“伤感又失望”的眼神,淮宁最后还是连她也给打发回乡下养老去了。
元昭二年春,薛后病逝于冷宫逝月宫。
消息报上去之时,穆元祯正在翻看着一本图册,那是远在岭南的穆熙派人送过来的,里面都是穆熙亲自画的改良战船的图纸。
不得不说,穆熙他不是个好皇帝,但他在船只的设计上很有天分。
穆元祯看着图纸,心情既高兴又欣慰。
他也看了穆熙的亲笔书信,又细细问过送来东西的侍卫,说是穆熙的身体在岭南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胎里带来的体弱是很难根治,但至少比以前在宫里时要强上了许多。
偏偏这个时候就有人送来了薛太后病死的消息。
穆元祯当即就想下旨让人把她的尸身扔到万葬坑喂秃鹰和豺狼去,但看着手上的图纸,勉强还是忍住了。
虽然穆熙现在怨恨薛太后,但那到底是他的生母,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因着这一点,穆元祯格外忍了忍,命人将她悄无声息的拖了出去,葬到了普通宫人的陵墓。
打发人去解决了薛太后的事,穆元祯便召来了人,让他们送信去岭南,着人安排替穆熙准备工匠,由他去打造和试验设计的战船。
至于薛太后死了这事,他是永远提都不会跟侄子提的。
穆元祯回到坤宁宫,就看到儿子阿意正在跌跌撞撞的学走路。
为了让阿意学走路和玩耍,以宓将一个大殿都铺上了软毯,殿中每个边边角角也都用布给蒙了好几层,以防止阿意磕伤碰伤。
要穆元祯说,这真的是很没必要,阿意是他的嫡长子,难道还要怕摔着碰着吗?不磕上几道伤疤,将来如何能上得了马,拎得了剑?
他正腹诽,阿意已经小跑着向着他撞过来,因为跑得有点快,到他面前就扑到了他的靴子上,摔了好大一个跟头,不过阿意也没哭,就撑着他的靴子抬起了头,对着他咧嘴笑了。
穆元祯弯腰一把就捞起了他抱起来,然后擦了擦面上莫须有的灰尘,捏了捏他的脸颊,这才一句一句的问他今日他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母后又做了什么,吃了什么。
阿意还不会说那么多话,只会眨着大眼睛说“娘娘,陪阿意玩,陪阿意吃饭,陪阿意说话……”
说得穆元祯都想揍这小子了。
在穆元祯面色越来越不爽之时,以宓走了出来,看两人这副模样,见怪不怪的笑道:“你不要对阿意板着脸,他能感觉到的。他还小,你要多对着他笑,他才会信任你,觉得安全,肯跟你亲近。”
穆元祯瞅着自己儿子涎着脸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他是真不知道他哪里需要什么对他笑,他才肯跟自己亲近了,这小子,简直就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给根针就能当剑使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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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笑得贼贼的。
以穆元祯看人的自信,应该不是错觉……可才一岁半啊……
两人说着话,穆元祯放下了阿意,由宫人陪着他在大殿里转圈。
以宓就一边帮他更衣,一边问道:“元祯,我听说三王子元淳在北沅又娶了北沅右翼大将军之女为妻,此事可当真?”
穆元祯微转了脸看了她一眼,“嗯”了声,道:“他娶之前来信跟我说过。”
以宓沉默了一下,两人都有好一会儿未说话。
以宓除了他的外服,递给了一旁侯着的宫人,这才继续道:“那他是打算将薛芯怡留在大周,还是待服沅都再接她们回北沅?”
穆元祯道:“薛氏如何是一回事,但他两个女儿都是元淳的亲生女儿,肯定是要接回去北沅的。”
以宓摇头道:“自从薛家出事,薛芯怡一直在三王子府闭门不出,但自前些日子元淳在北沅重又娶妻的消息传来,薛芯怡就开始频频往荣郡王府跑,撺掇着老荣郡王妃往各府走动,想把她的两个女儿嫁给京里的勋贵世家。她怕是不想回北沅了。”
以宓倒不是同情薛芯怡,想替她说话什么的。只是大周支持元淳复位,她估计大周和北沅的联姻是不会断的,照这架势,穆元祯这边和元淳都可能将薛芯怡当成了弃子。
不知道之后会不会还要再补上一个和亲的。
但元淳在北沅娶了手中有兵权的重臣之女,谁嫁过去都不会好过的。
还有,薛芯怡竟然还想把女儿嫁给依的葵哥儿和以宓的外家魏国公府,也就是世子韩慎远的儿子,这两个不说和以宓的关系,但这两人,目前来说都分别是南阳侯府和魏国公府的继承人,只能说,就是这个时候,薛芯怡的眼光还是非常的高。
而且这还只是她的目标之二而已。
以宓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得感谢薛芯怡没把主意打到阿意的头上。
穆元祯听言道:“老荣郡王妃?她自己府上不就有差不多年纪的重孙,想找人娶了外孙的两个女儿,不是现成的,还跑别人家做什么?”
第87章
以宓听言就笑了出来,平日里穆元祯又冷又闷,少有这样把讽刺直接明言出来的,他这般说话,倒是比旁人说更要让人觉得好笑。
以宓笑道:“迟早肯定是要闹上的。”
薛芯怡看得上的人家,都是勋贵世家的嫡长子,嫡长孙。
北沅的公主,薛芯怡的女儿,这两个身份不论哪一种身份那样的人家都是不可能接受的。
届时薛芯怡受挫多了,绝望之下肯定是要抓住老荣郡王妃不放的。
但这事就算老荣郡王妃肯,荣郡王和荣郡王妃也是不会肯的。
荣郡王府的爵位将止于现任荣郡王这一代,照旧历,荣郡王过世,皇帝会酌情给其长子赐一个爵位,但真的完全是要看皇帝的恩宠了。
这种情况下,荣郡王妃还有她儿子儿媳怎么会肯定下薛芯怡的女儿?
两人正说着话,以宓察觉到自己裙角被拽了拽,她低头,便看到阿意不知何时已经跑了回来,正傻呵呵的对着自己笑。
以宓的心瞬间就化了化,她弯腰下去,戳了戳阿意的软软嫩嫩脸颊,笑道:“我们阿意这么小,也有不少人打他的主意了呢。”
她带阿意出去,不少勋贵夫人盯着阿意的眼睛都是绿的。
包括她自己的舅母魏国公夫人曾氏。
以宓的表哥魏国公世子韩慎远也生了个女儿,韩慎远和她妻子都在云南,女儿就放在了魏国公府给她祖母曾氏养着,以宓带着阿意回魏国公府探望外祖母韩老夫人时,曾氏便总让人将那小姑娘抱出来,想让她亲近自己,亲近阿意,意思不言而喻。
算计得也忒远了些。
说起来也是好笑,穆元祯初初登上帝位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眼睛盯着他的后宫,想进去分一杯羹,再加上以宓嫁给穆元祯之后多年也都只有阿意一个孩子,更是有“德高望重”的老臣觉得穆元祯应该广开枝叶,以确保后继有人……
只是结果暗中寻事的几家大臣家的女儿皆被穆元祯给赐了婚事,或和亲,或远嫁荒蛮异族,更有甚者,直接就被人翻出了过往贪污渎职的各种罪名,落了个或撤职或被流放的下场。
每次都迅疾得让人无丝毫抵抗或应变之力。
至此,再没人敢盯着穆元祯的后宫,觊觎着以宓的后位了,或者最多是敢想不敢付之于行动了。
然后不少人就把目标给改了,从穆元祯的身上改到了他儿子皇长子穆玄意身上。
穆元祯听见以宓说这话就皱了皱眉,道:“乱七八糟的,让阿意离那些人远些。”
“不过你看定些,阿意大了也该有些玩伴,先好好瞧着,待阿意两岁时就该定下来,每日里接进宫来陪阿意读书习武。”
又补充道,“年岁不要相差太多,要身体好,已经开始习武,性子利落的,家中娇惯的一律不要。你先定下名单,我再派人去查一查。”
阿意身边完全没有同龄的小伙伴一起玩耍的确是不行的。
以宓一边握着阿意的小手和他玩耍,一边就抬头对着穆元祯点了点头,笑道:“这事我瞅着还真有几家人有那意思,不过那恐怕都是家主的意思,夫人们还是不乐意的。”
几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万一玩起来冲撞了或伤着了阿意,穆元祯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到时候怕是得不偿失。
他们都怕了穆元祯,还是超出对普通皇帝正常的畏惧。
“即是不乐意那就一律不要。”能表现出不乐意就定或是家中娇惯,或是情绪主导脑子的,这样家的孩子不要也罢。
以宓瞅他一眼,轻哼一声。
以他的标准,怕是没几个人能符合的。谁家两三岁三四岁的孩子都已经开始习武了?
以宓原还觉得这事她可能要花些心思去挑挑,结果到了近年底的时候却发现根本不用挑,宫中就多出了好几个孩子。
依照惯例,藩王都会送自己的嫡长子,嫡长孙入京交给皇帝抚养直到皇帝愿意让他们回藩地。
除了藩王,不少边关大将也会将自己的嫡子送到京中教养,这些孩子多数会承父业成为军中将领,而作为领兵打仗的大将能得皇帝的信任是非常重要的,皇家多数会安排这些孩子作皇子的伴读。
穆元祯表示要替自己的皇长子穆玄意选伴读,云南王和北定王,还有几个边关大将,包括穆元祯的母族闵家都提前把孩子送到了京中。
云南王的嫡长孙陈阡四岁,北定王的嫡长孙穆则尧五岁,闵家的嫡次孙闵抒只有三岁,其他还有两个分别是前军都督府左都督田其峥的孙子以及辽东都司沈离的孙子,也都是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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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年纪。
穆元祯也没让他们住外面,反正他没后妃,宫中大把空中的宫殿,就直接把他们放到了宫中养着,只是因是养在宫中,除了一个乳母和一个嬷嬷,其他人都不能随伺在身边,而是由宫里安排了人手去服侍照顾。
宫中一下子变得这么热闹,就是连依都叹道:“原本还想将葵哥儿送过来陪着小殿下,这一下子就这么挤,还是算了。”
那几个孩子,除了北定王府的那个养得娇了些,明明才三四岁的年纪,却个个都彪悍有个性得很,据说到了宫中才没多久,彼此都已经打了好几架了,还是见血的那种,那些个乳母嬷嬷们全都是脸吓得煞白煞白的。
甭管以宓听得皱眉,这却正好对了穆元祯的脾胃,他可不想给儿子找那些个文文弱弱苍白得像是一根手指都能碾碎的伴读给儿子。
以宓笑道:“待葵哥儿大些吧。他这么小,就算你和二公子舍得,你婆母和赵老夫人肯定也是不会舍得的。”
葵哥儿已经近三岁,淮宁公主不能再生,依也一直未有孕,这一代就淮宁公主的馨姐儿和葵哥儿两个,南阳侯府都宝贝的不得了。
北定王府。
北定王世子妃钱氏抹着眼泪,她道:“世子爷,父王的心思谁人不知,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送尧哥儿去京中送死?待他日真有那么一日,我们尧哥儿岂不是第一个被拿来祭旗的……”
说到这里,她简直是伤心欲绝。
她两女一子,说穆则尧就是她的命根子都不为过,不说别的,若是穆则尧出事,将来她这世子妃的位置保不保得住都说不准。
她出身京城,祖父父亲都是京中官员,她和穆连赫的婚事还是庆源帝亲自赐婚的,若是北定王府起事,她娘家是不可能为了她叛了大周,只会为了和北定王府撇清关系和她断绝关系,届时她没了娘家支撑,再没了唯一的儿子,这世子妃的位置怎么可能做得稳?
北定王世子穆连赫阴沉着个脸。
他心里也不好受,他甚至比自己的世子妃都更加清楚,自己父王的打算,他送了自己儿子入京,其实那就是个弃子了。
可是他父王的决定,他不敢也不能去改变。
钱氏哭个不停,穆连赫终于忍不了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尧哥儿他是我们北定王府的长子嫡孙,这本来就是该他担的责任。我自己不也曾经在京中住过数年,现在不也好好的……”
可是说到这里他却也再说不下去,满嘴都是苦涩。
正因为他幼时是在京中,不在自己父王的膝下长大,以致父子两人感情较为淡薄,就算自己二弟犯了天大的错事,但他父王最看重最喜爱的却还都是二弟穆连宏。
钱氏被斥,她想忍了泪水好好和穆连赫商议,可是却忍不住自己的心一阵阵的绞痛,她一想到自己才五岁的儿子在京城皇宫之内可能任人宰割,那心就像被人剜了一块般生疼。
她哽咽道:“世子,父王他……世子,您不能不管尧哥儿啊。”
穆连赫也就两个儿子,次子是个庶子,资质也逊过长子许多,他当然也非常看重和在乎长子。
他咬了咬牙,终于右手按在了钱氏的肩上,低声道:“你不必这般担心了,尧哥儿是去做皇长子的伴读,这对尧哥儿说不定是个机会。”
钱氏一愣,她的哭声慢慢停住,狐疑的看向自己的夫君,见他目光有些躲闪,她心中却慢慢升起了一些光亮。
第88章
北定王世子穆连赫和夫人钱氏在说着儿子入京一事,北定王府主院内北定王妃金氏也在和北定王穆钊业说着此事。
北定王妃金氏出身辽东的本土大世家金家,是北定王穆钊业的继妃。
她并非北定王世子穆连赫的生母。
北定王的元配王妃梅氏出身京中大族梅家,其祖父曾官拜都察院正三品左副都御史,嫁到北定王府一年后,在生儿子穆连赫时难产而亡。
而北定王的次子穆连宏以及两个女儿都是继妃金氏所出。
北定王府历代王爷的元配都是出身京城的勋贵官宦世家,在为世子时由大周皇帝赐婚的,但除了第一代的北定王,之后的几代北定王的元配王妃能顺利产子,然后儿子再继承王位的一个也没有。
金氏道:“王爷,世子他只有一个嫡子,这送到京中,岂不是如同剜了世子爷和世子妃的心?这事就没个转圜,报个病什么的将他再接回来吗?妾身看世子妃这些时日整个人都犹如失了魂般,尧哥儿说是世子妃的命都不为过。”
当然,接他回来,路上就能让他直接病死。
北定王扫她一眼,但金氏伪装的功夫向来深厚,神色没有丝毫的虚情假意此时她心中也没有恶意,她说这些话时心中不停的在跟自己默念,她是真的关心世子和世子妃,真的关心穆则尧……默念到自己心都真的有些疼痛的地步。
北定王从自己王妃面上看不出端倪,头又转了回去,轻哼一声,道:“这是祖宗立下的规矩,王府每代的继承人都必须要在京中住到至少陛下赐婚成亲之后才回藩地,本王如此,连赫如此,到了尧哥儿自然也如此。而且去京中住住,多见识见识,也未尝没有好处。”
辽东苦寒,也要让这孩子喜欢了京城,住习惯了京城,才会明白大周皇帝从他们老祖宗手上夺走了什么。
那皇位本来就应该是他们北定王府这一脉的。
金氏犹豫道:“王爷,这多见识见识自然是好的。只是……”
“只是您和世子也就罢了,妾身听说当年大周的皇帝对我们北定王府心有愧疚,对王爷您和世子都未曾太过,王爷和世子身边服侍和教导王爷以及世子的人都是先王和王爷心挑选的,所以王爷您和世子才能文才武略,学识超人。可现在,这成昭帝他,明显已经有意对付我们北定王府。”
“妾身也是听说成昭帝有意将尧哥儿接到宫中教养才和王爷提及此事的,尧哥儿只有五岁,这成昭帝只要有意养左了他的性子,荒废他的学业……尧哥儿他可是我们王府的继承人。”
北定王皱眉。
但他也不是傻子,甭管今氏面上的担心和关怀多么真挚,金氏可能有的什么私心他都再清楚不过。
但偏偏她的话却也正是他的隐忧,只不过在大业面前,顾不上这许多罢了。
他并不是像穆连赫所想的完全不在乎嫡长孙穆则尧。
北定王和元配王妃梅氏青梅竹马,感情还是很好的,所以梅氏难产而亡,儿子穆连赫身边的人都是他心挑的可信任之人,但就算这样,穆连赫幼时也是多灾多难的。
不过梅氏在生之时就和尚在闺中的金氏关系很好,及至金氏嫁入王府,对长子穆连赫也照顾细致,并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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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来。
北定王皱眉不语,金氏就叹了口气,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道:“好在世子妃的娘家就在京中,好歹也能帮衬着些。”
说到这里似是为了把伤感的气氛岔过去,就改了话题道:“王爷,说来薛氏过世已经一年,前儿个妾身的大嫂说胡家有意将二房的嫡女嫁给我们连宏……”
胡家是百多年前最早跟随第一代北定王到了辽东的武将世家,在军中势力颇深,今氏的大嫂便是出自胡家。
“不必了。”北定王一口否决,道,“连宏的婚事我已有安排,来试探的你全部给拒了即可。”
金氏面色微青,已有安排……若是再安排个薛氏那样的,再来个暴毙,几年之内暴毙三任妻室,她儿子也不必再娶妻了……
可是北定王一向独断专行,金氏哪怕心里急得猫挠似的那疑问也不敢吐出来,只噎得胸口疼。
京城,皇宫,坤宁宫。
以宓坐在上座,下面坐了淮宁公主带着馨姐儿,依带着葵哥儿,还有一位端庄的贵妇人以及一位圆脸大眼睛的少女,少女虽不极美,但她眼睛灵动,身上带着一股子京中少女少有的恣意和野性劲儿,乍一看,颇令人耳目一新和心动。
贵妇人对着以宓恭敬道:“小儿顽劣,以后叨扰娘娘之处还请娘娘多多担待。”
这贵妇人便是出身南阳侯府,驸马赵睿以及依的夫君赵的长姐,后来嫁入北地闵家的闵家大少夫人,此次闵家送到京中作阿意伴读的便是他的次子闵抒。
而她身边的少女则是闵家的二小姐闵流。
此次闵家送嫡次孙入京,闵大少夫人便带着小姑子闵流,陪同儿子一起回京了,她自从嫁到北地,也已经多年未曾回京,此次正好借了机会回娘家。
以宓听言就笑道:“令小公子活泼聪慧,少夫人不必担心。”
几人慢慢说着一些家常的话,四岁的馨姐儿突然软软道:“娘娘,馨儿想去御花园,馨儿听说御花园里的梅花已经开了,馨儿想去看看,可以吗?”
此时尚是早冬,梅花花季尚未到,只有御花园中一些较为稀有的品种开了花,想来馨姐儿是从哪个宫人那里听说了,心中好奇,便开口相询了。
淮宁公主只有一个女儿,平日里宝贝得很,听女儿这般说,她知道以宓对待这些小事并不太计较,便也不以为意,正待开口跟以宓说让她去陪女儿看看,一旁的闵流却是开口了。
闵流似乎是有些诧异,她道:“梅花,是绿依梅吗?”
然后大大的眼睛闪着光,面上带着些欣喜之情对以宓道,“皇后娘娘,臣女可不可以陪着馨姐儿一起去看看?臣女自幼甚爱梅花,听说陛下的御花园中罗了不少珍惜的品种,臣女心中早就十分仰慕,没想到这回头一次来宫中就碰上了绿依梅开花。”
京中的勋贵女子都是人,向来一颗心都是七窍多孔的,不知道闵流是不是自认她说的这话半点问题都没有,但闵大少夫人,淮宁公主和依听言却是齐齐把目光投向了她,眼中神色各异。
以宓倒是半点神色未变,听言只温和的点了点头,笑道:“嗯,就是绿依梅,没想到闵姑娘对这个这么熟悉,这也真是赶巧了。”
然后转头就对一旁侍立的贴身侍女缃素道,“既如此,缃素,你便陪着闵姑娘和馨姐儿去御花园中走走吧。天气已经有些凉了,去给馨姐儿准备个手炉,拿件厚实的裘衣吧。”
缃素应诺退下,然后就唤了一个小宫女给馨姐儿准备东西,之后便领着馨姐儿和闵流出去了。
待她们出去,气氛就有一些尴尬。
闵大少夫人就对着以宓赔笑道:“北地民风和京城大有不同,流她从未来过京城,性子和京城的姑娘有些不同,还请皇后娘娘勿怪。”
以宓摇了摇头,笑道:“大少夫人过虑了,闵姑娘天真活泼,性子烂漫率真,委实难道,本宫如何会怪罪。”
淮宁公主看看自己家的大姑奶奶,再看以宓,她见以宓虽是在笑着,但眼神中却是已有些倦色,明显并无多说什么的兴趣,就起身对以宓道:“皇婶,我也久未回宫了,不若就带闵大少夫人去我宫中坐坐吧。”
宫中人少宫殿多,因此淮宁公主虽然已经出嫁,但她旧时住的宫殿仍是空着留了给她未曾动过,方便她经常入宫来住。
以宓点了点头,于是淮宁公主便带着闵大少夫人行了礼离开,殿中就只剩下了以宓和依两人。
依看着淮宁和闵大夫人的背影消失,过了一会儿才转头对以宓道:“闵家送这姑娘到京中,据说是想让我们大姑子给她在京中寻个亲事。她年纪已经她这些时日住在南阳侯府,阿宓,我瞅着她,总觉得怪怪的,你没事还是别让她到宫中来为好。”
第89章
以宓笑问道:“闵大少夫人有透露说闵家想给她找个什么样式的亲事吗?”
此时的她面上哪有半点倦色?她只是不耐烦和闵大少夫人还有淮宁说些似真实假的应酬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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