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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嗯,就睡觉。”林海拧了把陈轩的屁股,挑剔地轻哼,“就你这床,这被子,这枕头,哪里比得上分会?”
“可是这里有你啊。”
林海的嘲讽戛然而止,他搂着陈轩的肩,苦笑着叹息:“我的三少爷啊,你真是……”然后剩下的话消融在缠绵的亲吻里,变成了陈三少满足的喘息。
那张不到关键时刻吐不出好话的嘴,总能轻而易举地撩拨林海心里最柔软的一隅,纵使他们之间的矛盾依旧如山海不可平,此刻两颗心却是贴得近得不能更近。
“回家再睡你。”林海从难解难分的亲吻中脱身,三少爷已经缠在了他怀里,面颊微红,喘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可我不会回……”
“现在不谈这个。”林海捏住陈轩的下巴,蹙眉道,“先歇息。”
陈三少乖乖闭上嘴,脑袋拱到他的颈窝边蹭了蹭,寻着热源贴了过去,呼吸间就睡着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半掩的窗户露出一线灰蒙蒙的天,这细长的天幕又被连成串的雨滴分割得支离破碎,眨眼间消散。原来是木窗被风吹得关了起来。雨声好像小了一些,林海把陈轩的手搭在自己腰间,又去搂三少爷瘦削的腰,指尖围着腰窝打转,等自己的体温将陈轩捂暖以后才阖眼。
不过身处陈记,林海睡了没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而陈轩正睡得香甜,大半个身子都搭在他怀里,啧着嘴哼唧。他忍不住扭了扭三少爷的腮帮子,扭完又亲了一口,亲完被自己逗笑了,捏着被角把陈轩的肩头盖住。
就三少爷这幅德行,还说不想他呢,怕是想得都快疯了才对。可林海又好到哪里去呢?他们新婚不过短短几月,腻歪期才刚刚开始,谁都离不开谁,骤然分别,就算再大的矛盾也能抛之脑后。
说白了还是太在乎。林海亲不够似的亲陈轩的脸,把三少爷硬生生烦醒了。
“干嘛?”陈轩凶巴巴地瞪他。
“亲你。”林海又贴过去,硬是讨了个不情不愿的吻。
陈三少哼哼唧唧地翻身,眯了会儿,突然腾地坐起来,清醒了:“我没在做梦?”
“没有。”林海用一只手撑起上半身,“过来让我抱会儿。”
陈轩灵活地钻进被子,二话不说就贴到了他胸口:“你要走了?”
“嗯。”林海揉了揉三少爷的脑袋,“再不走,陈振兴也得赶我走。”
“我爹今天不在家。”
屋里沉默了几秒,他没好气地掐陈轩的鼻子:“我是你堂堂正正的相公,别把我睡你说得跟偷情一样。”
或许是“偷情”这个词刺激了三少爷,林海说完竟感觉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戳到了自己的腿根,顿时又好气又好笑:“你想什么呢?”
陈轩缩了缩脖子,欲盖弥彰:“想……想晚上吃什么。”
“你想晚饭能想硬?”
“林海!”陈三少涨红了脸,一边蹬腿一边叫,“你无耻!”
“我就是无耻。”林海直接把陈轩抱在怀里,一边捏三少爷的屁股,一边轻哼,“你不就喜欢我这样?”
被戳中心事的陈三少不吭声了,披着被子窝在他怀里坐立不安,时不时搂紧林海的腰,意图不言而喻。
“舍不得我走?”
陈三少不答,只把他搂得更紧。
“你说你图什么呢?”林海也舍不得三少爷,“闹着要我娶别人,若是真娶了,难过的不还是你自己?”
“你真要娶钱家的二小姐?”陈轩的头瞬间抬起来,扒拉着林海的脖子,急切地问。
林海不急着说话,反而先亲了亲陈三少的嘴唇。
“你……你说了只娶我一个的。”三少爷委屈至极。
“陈轩,你听听这话是不是自相矛盾。”林海好脾气地抓陈三少的手,“你不想要我娶别人,但我不娶别人你又不肯跟我回家。”
他说:“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三少爷不解释,只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不是说好了再也不哭的吗?”林海连忙伸手替陈轩擦,“没人比你更喜欢出尔反尔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陈三少哭着喊,“你别管我了,回去吧!”
“这说的是什么话?”
“反正你就会凶我。”三少爷一到林海面前,什么顾忌都没有了,咧开嘴哭嚎,“成天欺负我。”
林海手忙脚乱地哄道:“以后不凶你了,跟我回家吧。”
陈轩的哭声微顿,用糊满了泪的眼睛瞪他:“你嫌我老是哭。”肯定的语气,仿佛林海犯了天大的错。
他把陈三少按进怀里:“不嫌,我就是心疼。”
“林海……林海我告诉你!”陈轩忽而张嘴啃他的肩膀,“我活了这么久,头一回在别人面前哭鼻子,还是个男人。”
“在我面前你可没少哭。”
“所以你是特别的。”陈三少含糊道,“和别人不一样。”
林海越听,心里越暖,却还是忍不住纠正陈轩:“因为你喜欢我。”
陈三少轻哼着转身:“喜欢就喜欢,反正你也喜欢我。”
“是了,我喜欢你。”林海伸手把陈轩抱了个满怀,“闹够了吧?闹够了就让我惯惯。”他埋头亲吻三少爷的颈窝,“可把我想坏了。”
陈三少也就嘴上厉害,林海真温柔起来,倒害羞得满面通红,僵硬地坐着,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在陈记,林海也没欺负人的欲望,不过是把三少爷的肩膀和颈窝咬出一连串的牙印,又亲出几块红痕,还没继续下去,陈轩的肚子就咕噜噜地叫起来。
“哎呦三少爷。”林海笑着起身,“你可真是煞风景。”
陈轩也觉得没面子,缩在被子里嚷嚷着要再亲亲,他明知三少爷是为了面子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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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却依旧压过去把人亲懵了。
“自找的。”林海捏着陈轩的鼻尖轻笑。
陈三少斗不过他,蔫蔫地裹着被子生闷气。林海则披着外衣坐在轮椅上,推门唤远方将带来的吃食热一热,都送到了三少爷的卧房。
其实都是些家常菜,除了还没煮好的菱角,都端到了陈轩的书桌上。三少爷裹着被子眼巴巴地盯着饭菜咽口水,探头探脑地看他都带了些什么。
“来。”林海等下人都出去以后,向陈轩招手,“我抱着你吃。”
“谁要你抱?”陈三少裹着厚衣服,蹬蹬蹬地跑过来,抓了双筷子,也不等林海开口,直接狼吞虎咽起来。
于是林海满肚子的话都化为了叹息,不时给陈轩夹菜,生怕三少爷吃不饱。
“不过一天没见。”他的筷子被陈轩咬住,“怎么跟没吃过饭一样?”说完却又怔住。
“三少爷。”林海的声音微微发抖,“你吃饭了吗?”
陈轩扒了一嘴饭,移开视线,偷偷摸摸地夹沾满油水的红烧肉。林海把被三少爷拨开的茨菇夹进碗里,又重复了一遍原来的问题。
“没……没胃口。”陈三少答得很含糊。
“陈轩!”林海突然提高声音,还把筷子摔在了桌上。
汤汁飞溅,陈三少吓得拿不住碗,可怜兮兮地叼着红烧肉望他。
“你和我闹别扭可以,怎么能不吃饭?”林海伸手擦了擦三少爷嘴边的油,好言好语道,“跟我回家吧。”
“不回……”陈三少低下头,自知对不起他,嗫嚅道,“你别管我了。”
“为什么?”
“总之你不娶……你不娶那个钱家的二小姐,我就不回去!”陈轩惨白着一张脸,豁出去了,捧着碗抽噎,“说到做到。”
林海没料到自己主动示弱以后,陈三少还是固执己见,顿时把手指捏得咯吱咯吱直响,也不管三少爷吃没吃完饭,直接摇着轮椅往屋外去。
“林海?”陈轩果然急了,饭也不吃,埋头往外追,“我爹还没回来呢,你……你别走,好不好?”
“三少爷。”林海拽开陈三少的手,冷笑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男妻,为什么见面要偷偷摸摸的?”
“如果你只是为了继续劝我娶别人,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他决绝地转身,“远方,把手炉带上。”
远方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把曾经属于陈轩的手炉拿走了。
陈三少一开始还沉得住气,但一见手炉被走,神情顿时垮下来:“林海……林海把手炉还给我。”
林海头也不回地冲进雨里:“远方,替三少爷关门!”
“砰”的一声巨响,他们又身处两个世界。
第五十四章鸽子汤
几个时辰前的温存都变成了泡影,林海抹掉额头上的雨水,一言不发地往院外去。
远方急急忙忙撑开雨伞,替他挡雨,又伸手扶轮椅,林海却不动了。
“记得让人给三少爷多添几个火炉。”他的声音被滂沱的雨水打湿,听起来模糊不清,“他怕冷,如果不暖和,根本睡不着。”
这回连远方都替他不值:“行长,你图个什么?”
林海垂下头,看着掌心里的指印,苦笑道:“我就是觉得三少爷在故意赶我走,可如果连我也走了,这世上哪有人还会在乎他?”
他说完顿了顿:“最后一次,我最后心软一次。”
“如果陈三少还是蛮不讲理,以后就这样吧。”林海摇着轮椅出了陈记的大门,陈轩的院子早已笼罩在一片水幕里,只一点昏黄的灯火在雨中飘摇,那间小小的卧房仿佛是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艘破旧的船。林海想,如果连自己都不去拉一把,陈三少就该溺死在陈记的深海里了。他哪里会舍得。所以就算被伤得百孔千疮,林海也会奋不顾身地伸手拽住三少爷的手腕,与这阔少爷共沉沦。
远方把车开离陈记时,轻声感慨:“还好陈振兴不在家,要不然肯定又会拿咱们来看三少爷的事情做文章。”
林海坐在后排揉腿,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尘埃落定:“等雨停,记得去查查今天陈振兴去了哪儿。”
他蹙眉道:“我还是觉得那封信有问题,三少爷看完信以后神态不太对,还当着我的面把信烧了。”
不是林海为陈轩的所作所为找借口,而是那天早上的情形处处透着诡异。
“行长,您怎么没看看那封信?”远方调转车头,避开电车轨道,“三少爷烧信,您也该拦着啊。”
林海懊悔不已:“我哪里会拆别人的信看?我只当陈振兴写信来骂三少爷,没想到信里还会有别的内容,如今想来他烧得突兀,一点道理也不讲,定是信里有不能被我看见的内容。”
汽车在夜雨里缓缓而行,林海盯着被水滴模糊的车窗沉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陈三少到底在信里看见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第二次着了陈振兴的道,愤怒不可抑制地在胸腔里跳动。
“先回家。”他被彻底惹恼了,嗓音低沉,“继续派人看着三少爷,我觉得他会忍不住跑回来。”
回来比去时走得更艰难,皆因雨大路滑的缘故,等汽车好不容易停在分会门口,云四已经等候多时,林海一下车,他就巴巴地凑上来。
“行长,出事了。”云四扯林海的手臂,“钱家的那个伙计今天闹得厉害,说什么车票就是今天的,非要出门,我们拦着,他竟急得用头撞门,这下可好,一撞,把自己都给撞昏死过去了,差点救不回来。”
云四的性格林海了解得很,说出口的话总带了三四分水分,所以并不在意,只吩咐远方盯紧钱家的伙计。
他勾起唇角,边往卧房去,边自言自语道:“陈振兴今日出了门,这伙计也闹着往外跑,天下能有这么巧的事?”
卧房的桌上散落着几颗桂圆,林海捏住,又松开,扶着床柱往前走了几步,继而卷起裤腿换药。虽然他对外宣称断了腿,实际不过是皮外伤,如今结的疤慢慢脱落,新生的皮肉飞速生长,每到半夜就痛痒难耐,睡眠变得可有可无。况且三少爷又不在身边,林海更没了睡意,他点燃烛火把早上未看完的册子摊开,还没看几眼,远方就端来了一盅鸽子汤。
“行长,您在三少爷那儿肯定没吃几口晚饭。”
林海搁下册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没胃口,你先放着吧。”说完又忍不住嘀咕,“早知道家里有鸽子汤,就该给三少爷带去。”
“他肯定爱喝。”林海捏着汤匙,嘴角有了丝笑意,“谁都没他金贵。”
窗外的凄风苦雨打断了他的思路,林海回过神,吹散汤面上的油光,低头呷了一小口,温热的汤汁坠入腹,饥饿感才重回他的身体。
“对了,那个手炉你放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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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说叫人去换碳了,一会儿就送来。
“挺好用的。”林海笑笑,“怪不得三少爷喜欢。”
也正因为三少爷喜欢,他才把手炉带了回来。爱他所爱,想他所想,即使见面就要争吵,分离时谁也不比谁好过。
天在不知不觉间亮了,远方一大早来找林海,说陈三少又一夜没睡。
林海听得火起,摔了册子骂:“除了糟蹋自己,他还会做什么?”
“那咱们怎么办?”
“我干嘛要管他?”他冷笑着把册子拾起来,过了会儿干巴巴地吩咐,“去给他弄点安神的香,偷偷点在火炉里。”
接下来几日事无巨细,只要和陈轩有关的消息,远方都告诉林海了,上到三少爷早饭吃了几口,下到被陈振兴喊去谈了几分钟的话,他就跟真的看见一般,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陈三少一直没像林海预期那般逃出陈记,他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烟也重新抽了起来,除了远方和云四,谁也不敢近他的身。
直到年节前一天,远方少见的慌张,敲门冲进来说陈三少翻墙跑了。
林海的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闻言腾地站起来:“跑哪去儿了?”
云四跑进来插嘴,说三少爷顺着秦淮河跑去了云轩。
他差点把轮椅的扶手捏碎:“好一个三少爷……”
远方连忙推着云四出门,在林海暴怒前赶回来:“跟着的下人说三少爷没进去,就蹲门口抽烟来着。”
“抽烟?”林海的神情瞬间缓和,只语气还是冷淡的,“以前就让他别抽烟,现在非要抽,看来不教训一顿是不行了。”
云四被远方挡在门外,急得跳脚:“行长,咱们把三少爷请回来吧?”
“请?”他一听就笑了,“想得美,你们派几个伙计把人给我捆回来,记得蒙脸,我倒要看看陈三少有什么能耐,跑得出陈记,还能跑得出我的分会?”
远方和云四听得面面相觑,不敢说林海的法子不好,只是要绑三少爷,心里还是打鼓,不过云四心大,犹豫片刻就扯着远方跑了。
“行长心里有数。”
远方忧心忡忡:“行长一碰上三少爷就莽撞,这回要把人捆来,怕是不妥。”
可远方的话还没说完,云四就拿着麻袋和绳子去院子里喊人了,于是倒霉的阔少爷最终还是被塞进麻袋,捆进了分会的大门。
林海早已侯在卧房,身边跟着两个三少爷没见过的小厮。
“你们……你们不要命了!”陈三少缩在麻袋里尖叫,“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小厮闻言,立刻拿着鞭子抽地板,“啪嗒”一声脆响把陈轩吓住了。
“我相公……我相公是林海……”带着哭腔地哽咽从袋子里飘出来,陈三少连人带袋在床上滚了一圈,“他会来救我的。”
被点名的林海哭笑不得,接过鞭子又抽了一下地面。
陈三少吓得声音更小:“你们不怕林海吗?”
“……他,他可厉害了。”
“他特别在乎我,你们现在把我放了还好说,如果不放,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海没来得及继续吓唬陈轩,陈轩倒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长串,他好笑地挥手遣走小厮,从轮椅上慢慢站起来,伤腿虽然在隐隐作痛,但到床的这一小段距离还是可以忍受的。陈三少也听见了脚步声,蜷着身子往床里缩,林海忍不住伸手,隔着袋子戳三少爷的腰,还没怎么样呢,三少爷就哭即哇啦地喊他的名字。
林海,林海。叫得跟真的很爱他一样。
林海就当陈轩很爱他,抬手把麻袋扯开,陈三少立刻灰头土脸地爬出来,眼睛还被布条遮着。他又忍不住伸手去戳三少爷的腰,陈轩哭哭啼啼地躲,林海戳左边,三少爷就往右边爬,戳右边,他就往左边蹭,挪着挪着忽然碰到了手炉。
林海想,这下子陈轩再怎么害怕都该猜出来自己身处分会,哪知三少爷忽而坐起,哀嚎着往他怀里扑:“你把林海怎么了?”
“你们杀我可以,放了林海!”陈三少的恐惧一扫而空,开始拿额头拼命撞他的胸口。
林海被撞得喘不过来气,却一点也不恼火,反而硬着头皮把发疯的陈轩搂在怀里。三少爷的眼睛看不见,就张着嘴狠狠地咬,从他的颈窝咬到下巴,舌尖舔过胡茬时骤然僵住,皱着鼻子嗅了嗅,继而战战兢兢地唤他:“林海?”
“嗯。”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哑着嗓子替陈轩解眼前的布。
三少爷傻愣愣地坐在床上,眼前的布条没了也不肯睁开眼睛,就伸着手摸林海脖子上的牙印,一摸一手血。陈轩搓了搓手指,又低头拼命嗅,眼泪夺眶而出:“你傻啊?”
“……喜欢被我咬?”
“谁会喜欢被你咬?”林海矢口否认,“我就是想记住,喜欢你的滋味有多痛苦。”
“你有毛病。”
“我有毛病才喜欢你。”他毫不留情地反击,“三少爷,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可听得一清二楚,别想抵赖。”
第五十五章雪花酥
陈轩紧闭双眼,气得面色发白:“林海你要有多无耻,才能想到把我捆回来这种法子?”
“没有你无耻。”他淡淡道,“逼自己的相公娶别人。”
这句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陈轩的心窝,而刺上又沾满了酸涩的汁液,一扎进去,就引燃三少爷内心深处的怒火。
“我就是这样的阔少爷,你他妈还能喜欢我一辈子?”
“是了,我眼瞎!”林海闻言,抬手砸了床头的烛台,刻意避开陈三少垂在床侧的脚,“我就爱上你这么个祸害。”
陈三少随着这句话霍地睁开了眼睛。
他俩用尖酸刻薄的话语将对方都捅了个对穿,此刻终是四目相对,疯狂的思念瞬间冲破愤怒与阴郁,火光猛地一晃,陈轩扑进了林海的怀抱。
“林海……”陈三少搂着他,仿佛他随时会消失一般急切,“林海,我想你。”
林海想说你想我做什么?又想说我不想你,可话到嘴边全成了安慰:“刚刚吓到了?”
陈轩拼命点头,又去舔他脖子上的血迹:“疼吗?”
“不疼。”林海揉了揉三少爷的后颈,“比起心里,这些都是小伤。”
三少爷自知理亏,缩在他怀里唯唯诺诺不敢吭声。此时林海已不再生气,搂着陈轩左看右看,怎么看都看不够,那张略显青白的脸笼罩在烛光里,总像隔了层雾,他眨眨眼,似乎看清了,再一凝神,视线却又模糊了。
“有药吗?”陈轩的注意力全在他伤痕累累的脖子上。
“有。”林海低头亲三少爷的嘴唇,“你就是。”
甜腻的情话让陈轩羞怯了,捏着衣角埋头往他怀里贴,三两下解开他的衣扣,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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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赤裸的胸膛喘息。事到如今无需多言,林海抬手扒了三少爷的外衣,脱里衣时手微微一顿。
“林海!”陈轩也猛地惊醒,抓着衣领往床角躲。
林海抬起的手僵在原处:“你过来。”
三少爷含泪摇头,乞求地望着他:“改……改天好不好?”
“过来!”林海一拳砸在床板上。
陈三少瞬间服软,跪坐在他怀里脱衣服,白色的里衣顺着三少爷的肩跌落,露出鞭痕遍布的脊背。有刚结痂的,也有还往外渗血的,哪怕码头最底层的帮工也不会有这般触目惊心的后背。
伤口太多,林海都不敢碰:“你回陈记前,伤不都养好了吗?”
他把脸埋进三少爷的颈窝,心里有了一个念想,却不敢深究,只痛苦地问:“怎么又挨打了呢?”
许是他的声音太低沉,陈轩反倒忍不住安慰道:“林海,是我自己的问题。”
“陈振兴为什么打你?”他突然抬头,直视三少爷的眼睛,“告诉我,他为什么又打你。”
果然如林海所料,事情与陈振兴寄来的信有关。而陈三少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微微蠕动,是撑到极限的模样。
“三少爷,我在呢。”林海连忙把陈轩拉到怀里搂着,“我疼你。”
陈轩窝在他怀里抽了几下鼻子,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质问他:“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有没有别人?”
林海怔住:“什么意思?”
陈三少紧紧盯着他的神情,寻不出破绽以后,忽然从床上跃起,推开林海往卧房外跑。他哪里会放人走,跌跌撞撞地跟出去,一眼瞧见三少爷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分会各个房间里打转,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摇着头折返回床边坐下。
约摸一刻钟的功夫,陈轩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了。
“有吗?”他无奈地问。
陈三少不答,走到床边往林海怀里拱,终于安心了,默默地掉了几滴泪,继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讨亲。林海亲了又亲,没有再逼着三少爷说话,只搂着陈轩在床上安安静静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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