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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混着哽咽的喘息在他耳畔徘徊,林海有些恍惚,上一次与三少爷同床共枕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林海,你有没有受伤?”陈轩冷不丁地开口,把他从回忆中拉出来。
林海巴不得三少爷开口说话,连忙扒开衣领调侃:“这不是刚被你咬伤吗?”
陈三少盯着他的脖子呼哧呼哧地喘气,半晌又问:“别的地方呢?”
“这里。”林海捏着三少爷的手腕往心口按,按完又要往身下塞。
陈轩不干了,起身跨坐在他腰间,担忧地望着他的眼睛:“我爹没为难你?”
“三少爷,对我来说这世上能称得上‘为难’二字的,只有你了。”
“林海,我认真的。”陈三少抹了一把泪,“我爹说,要是我不劝你娶钱家的二小姐,下次就不是断腿能解决的事儿了。”
三少爷终于绷不住,嚎啕大哭:“我……我自己怎么样都没事,因为见你挨打……都没事,可我不能让你再受伤了……”
血淋淋的真相摆在面前,竟是这般模样。林海听得肝肠寸断,恨不能把陈三少搂个满怀,却又担心碰到他脊背上的伤痕,只能虚虚地抱着,再哑着嗓子哄:“怎么能说是没事儿呢?”
“你挨打,我跟着难受。”他亲陈轩糊满眼泪的腮帮子,“你哭,我也难受。”
“三少爷,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在乎你的人是谁?”林海的声音发起抖,连日来的思念喷薄而出,“是我。”
他把陈轩的手按在胸口最滚烫的位置:“你睡不着,我也跟着失眠,你吃不好,我也没胃口,就连你身上的这些伤,哪一道没抽在我的心上?”
陈三少浑身发抖,垂着头呜咽:“你以为……你以为我不是吗?”
三少爷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也是这些时日委屈狠了,根本不住:“我一想到你要娶别人,恨不得……恨不得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可你会因为我受伤啊……”陈三少的嗓子彻底哑了,几乎发不出声音,“我怎么能……怎么能让你因为我受伤?我爹那么狠,你哪里……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俩一口气把心里话说了个透底,林海抱着抽抽搭搭的三少爷,没过一会儿又亲做一团。
“对你的相公有点信心。”林海气息不稳,在亲吻的间隙含糊地劝。
他得到的回应是陈轩不情不愿的哼唧。
“说真的。”林海打陈三少的屁股,“你也太不相信我了。”他打完又心疼,“你爹再怎么厉害,我也没差到哪儿去。你瞧瞧这分会,哪里不是我打理的,怎么就是担心我呢?”
“我喜欢你嘛。”陈三少趴在他怀里扭屁股。
“谁要你这种喜欢?”林海开玩笑,“遭罪死了。”
陈轩闻言难堪地低下头,舔了舔他的下巴,软踏踏地倚在他肩头,呢喃:“那就别要。”
“我不要,谁要?”林海揽着三少爷的腰,视线又落到伤痕累累的脊背上,“别闹了,我先给你上药。”
“你自己的腿还瘸着呢。”三少爷推开他的手,自己蹦下了床,翻墙倒柜摸出点药膏,凑到林海面前让他帮着擦,眼里还闪着点惹人心疼的泪花。
林海让陈轩转过去,他用手沾着药膏一点一点抹在鞭痕上,然而越是近看,他越是下不去手,那些伤疤粘着皮肉,还有凝固的血块摇摇欲坠。
“林海。”像是知道他心里难受,三少爷叽里咕噜地说起话,“其实我知道你厉害,要不然我当初也不会看上你。”
“但是人家不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陈轩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颤颤巍巍去摸他搭在肩头的手,“疼呢。”
“知道疼,还敢跑?”林海哪里舍得再责备陈轩,三两下涂好药,把人往怀里一搂,再也不肯撒手了,“你就是心思太重,想的事情太多,有的时候反而会钻牛角尖。”
陈三少被他的说教搞烦了,捂着耳朵往被褥里钻。
“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林海没好气地把人捞回来,“我还没原谅你呢,就算是为我好,也不能逼我娶别的女人。”
陈轩大惊失色,扶着他的肩大声喊冤:“我是为了你!你以为我想让你娶钱家的二小姐?”三少爷又开始仗着林海的喜欢胡搅蛮缠,“林海我告诉你,你娶了我,就别再想再看别人,一眼也不行!”
要说阔少爷就是阔少爷,惹人生气的本领一流,林海冷眼瞧着陈三少在自己怀里蹭,蹭完还伸手四处乱摸,后来实在忍不住,攥住陈轩的手纳闷道:“你胆子怎么变这么大了?”
“反正你的腿动不了。”陈轩美滋滋地嘀咕,被攥着手腕,手指还在拼命晃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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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长,让小爷来偷个香吧。”言罢,另一只手钻进了衣摆,暧昧地抚摸他的腰腹。
“还偷香……”林海气得直笑,由着三少爷乱摸,自己埋头去亲,把陈轩亲得浑身发软,“我看你是皮痒了。”
陈三少没偷成香,反被林海亲得迷迷糊糊,闭着眼睛嚷嚷:“过年了,我要吃雪花酥。”
“吃什么吃?”林海把三少爷按在床上,胳膊抬起又落下。
明明气得牙根发痒,还是舍不得。陈轩发现了林海的窘迫,立刻得意洋洋地趴在他的大腿上,浪荡地摸他的下巴:“林行长,给小爷笑一个。”
第五十六章花生酥
林海慢慢低头,把陈三少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当真勾起嘴角温柔地笑了。
陈轩的眼睛都看直了,愣愣地呢喃:“林海……”
“满意了?”林海把三少爷抱进怀里,“还想要我做什么?”
他亲了亲陈轩的颈窝:“今天舍不得欺负你,就想好好疼你。”
“你……你可别这样。”陈三少扭扭捏捏地拒绝,指甲在被单上滑来滑去,“我会闹上天的。”
“闹吧。”林海扣住三少爷的手腕,半是感叹,半是揶揄,“我惯着你。”
床边的药膏忽而跌落在地上,陈轩慌慌张张地寻声望去,林海却将三少爷的头掰回来,面上的笑意还是温和的,陈轩的目光终是摇晃起来。
“我宁可你别这么喜欢我。”三少爷也握住了他的手,“林海,你现在都不凶我了。”
“你……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舍不得。”他还是一样的说辞,笑着吻陈三少的额头,“我也不想这样,可就是忍不住对你好。”
一颗真心或许不能换来另一颗真心,好在林海的运气不错,陈轩也把心给了他。陈三少握着林海的手发了会儿呆,忽然苦笑着将头贴在他的心口。
“林海你知道吗?我不怕挨打,也不怕你骂我,我唯一怕的就是那个时候连你也放弃我。”
“其实我挨打以后连遗书都写好了,可想想,没了你,根本没人会在乎我的后事,所以就给烧了。”陈轩轻声嘀咕,“等我以后老了,也不写遗书,反正有你呢。”
林海听得心惊肉跳:“那我得在你之后死。”
他揉陈三少的脑袋,半真半假道:“三少爷,你可得在奈何桥前等等我。”
“为什么啊?”三少爷有点不情愿。
“我哪里放得下心让你一个人留在世上?”林海把下巴搁在陈轩肩头,“倒不如安安稳稳地把你送走,一切安排妥当了再去地府找你投胎。”
“可别。”陈轩闷声闷气地拒绝,扭头不去看他,“我不想等人。”
林海一听这话,忍不住抬手掐三少爷的腰:“等不等?”
三少爷嘴硬了会儿,服软了,哼哼唧唧地说:“不等你,我怎么投胎?”
“才不要一个人走。”陈轩气鼓鼓地啃他脖子上的牙印,“万一你和别人跑了呢?我得看着你。”
“好。”林海牵住陈三少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说好了,一定要等我。”
“等呢。”三少爷轻声保证。
林海沉默片刻:“不许哭。”
“谁哭了?”陈三少含泪瞪他,“我才不会因为你的话哭。”
林海凑上去吻陈轩的泪:“嗯,你没哭,是我在哭。”
这下子陈三少真地哭了,趴在他肩头小声抽噎:“别说以后,我……我害怕。”
“好了好了,不说了。”林海哭笑不得地改口,抬手轻轻拍三少爷的背,“怪我,老是想太多。”他说完,颈窝轻轻一痛。
三少爷又给林海盖了个戳。
他们安安静静地抱着,林海刚想问陈轩还吃不吃雪花酥,这阔少忽然茫然地问:“若是我们没投到一块儿去怎么办?”
他花了几秒钟才明白陈轩在说什么:“投胎投成什么,我都永远陪着你。”
“你听听门外的风,檐下的雨……都是我在陪你。”林海说完咬住了三少爷的耳垂。
陈轩听得眼眶发红,哽咽着推他的头:“读书人就是会说情话。”
“那我呢?”林海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三少爷咬唇思忖片刻,仰头与他四目相对:“你在我眼里。”
林海的心跳骤然加快,嘴里说着:“又是从哪段戏文里听来的情话?”手上已经把陈轩抱了个满怀。
窗外的风时而缓时而急,将屋檐上的雨水全卷落了。他不想做风,亦不想当雨,只想像现在这样陪伴在陈三少身旁,不谈未来,不在乎值得与否,心甘情愿地耗尽毕生的力对一个人好。
雨声突然被刺耳的爆竹声震碎,陈轩浑身一颤,披着外衣走到窗边往外望。
“是云四。”三少爷趴在窗框上向外看,“林海,你们分会过年还放炮?”
他揉了揉头“过年自然要放。”
陈轩满脸羡慕:“真好。”三少爷又转头往外望,“我爹从不让我们放炮,说是声音太吵,小时候我偷偷买鞭炮被发现,大年三十还被罚跪过祠堂。”
陈轩每每提及陈记的事,他都沉默不语,不是不心疼,只是往事早已成定局,林海能给的只是更好的未来。陈三少的思维总是跳跃的,刚悲伤完,忽然又跑到床边,跪趴在他身上:“林海,如果你再离开我一次,我就真的疯了。”
陈轩认真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离不开你。”
“三少爷,我也离不开你。”林海猛地揽住陈三少的腰,耳畔的声音迅速消散,只剩陈轩紊乱的呼吸,“但你得搞清一件事,这次不是我离开你,是你把我赶走的。”
他猛地翻身,把惊慌的陈轩压在身下:“三少爷你记好了,要是再把我推开一次,就不是哭一哭能解决的事情了。”
“你的腿……腿?”陈三少震惊地低头,又羞恼地反驳,“你才哭!”
林海故意忽略后面一句话,低头咬住三少爷的嘴唇:“翻身而已,我腰好。”
陈三少的低声咒骂被屋外的鞭炮声掩盖,他哈哈大笑,起身坐着轮椅往门外摇,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连空气里弥漫的硝烟味闻起来都温馨。
云四点完炮仗,正搓着手站在檐下贴福字,林海靠过去问厨房今年有没有做雪花酥。
“雪花酥?”云四愣了愣,“行长,您老是嫌甜,今年怕是没做。”
“那有什么?”
“花生酥。”拎着灯笼的远方插了句嘴,“是三少爷要吃吧?我这就去端些。”
林海笑着应了,坐着轮椅回头望,陈轩正披着他的外衣站在卧房门前探头探脑。
“瞧什么呢?”他向三少爷招手。
陈轩攥着衣领忙不迭地跑过来:“林海,过年我要穿新衣服。”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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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您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云四一听就笑了,“就我们行长惯着你。”
陈三少美得下巴都扬起来了:“我也惯他。”说完还低头拍他的肩膀,“是不是?”
林海叹息,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你哪里惯我,你是折磨我。”
远方和云四一齐笑起来,陈轩气鼓鼓地轻哼,后来还是前者转移话题:“三少爷,行长老早就吩咐给你做新衣裳了,你要是不回来……”
“我就剪了扔掉。”林海漫不经心地接话。
陈三少被他冷淡的语气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弯腰搂他的脖子:“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不提还好,一提,林海瞬间想起来陈轩翻墙出陈记以后最先去的不是分会,而是云轩,脸立刻拉下来,绕着弯子骂道:“长本事了,不让抽烟还非要抽。”
“我就是想你。”陈三少蔫蔫地嘀咕,继而惊讶地长大了嘴,“你怎么知道我抽烟?”
“林海,你跟踪我!”陈轩恼了,气得直跺脚。
林海大大方方地承认:“我不仅跟踪你,我还在陈记里安插人,偷偷给你点安神香,悄悄添火炉!”
“你……”
“我要时时刻刻都盯着你。”他捏住陈三少发颤的指尖,把人拽到身前,“这都是你自找的。”
他说:“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
远方趁他们争吵,已经把花生酥端来了。林海冷笑着拿起一块糖酥塞进陈轩嘴里,见三少爷鼓着腮帮子嚼,自己也吃了块。
啧,还是甜。
花生酥外裹着琥珀色的蜂蜜,陈轩吃完一块,又自己伸手抓,惦记着吃就忘了还在和林海吵架,当着下人的面,大大方方地往他背上一趴,边吃边唆手指头。
“还抽不抽烟?”林海却把盘子拿远。
陈三少急得伸手够,忙不迭地答允:“不抽了不抽了,以后都不抽了。”
他这才忍笑把盘子递过去,继续拿着花生酥喂陈轩。
“不嫌甜?”林海见三少爷吃得头也不抬,有些纳闷,“我记得你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这哪里甜?”陈轩诧异地瞥他一眼。
原来陈三少的“甜”和林海的“甜”也是不一样的。他觉得有趣,揉了揉三少爷的脑袋,三少爷立刻煞有介事地仰起头,居高临下俯视坐在轮椅里的林海。
“你就该去城外的山头上当山大王。”陈轩叼着糖酥,含糊道,“什么读书人,我看你就是一土匪!”
兜兜转转,陈三少还膈应着被麻袋撞进分会的事儿。说起来的确没面子,陈轩就算在陈记不受待见,对外说起来也是堂堂正正的三少爷,如今被自家相公捆回家,还差点闹出认错人的乌龙,可谓是颜面扫地,也只有陈轩这种心思老放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的阔少爷,才象征性地闹一闹,换了旁人,哪里还有闲心吃什么花生酥?
“我是土匪,你又是什么?”林海气定神闲地坐在廊下,扶着轮椅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每动一次,都牵动着陈三少虚张声势的心。
第五十七章韭菜鸡蛋饺子
林海明知三少爷心虚,却故意慢条斯理地说:“都说土匪凶悍,可我再凶你,也不会真的伤你。”
他说话就是在兜圈子,晓得陈轩在乎什么,便刻意避开,拼命钓着三少爷的胃口:“就算用麻袋捆了你回来,我也没真的打你,所以你说说,刚刚那话用来指责我,对吗?”
陈轩被林海绕得云里雾里,抓着花生酥呢喃:“那我到底像什么?”
他就爱看三少爷迷糊的样子,低头偷亲了一口,只这时语气跟戏文里的登徒子似的没个正形:“你就是上了花轿还落跑的小娘子,都离不开我了,还非说身子不要我。”
一语惊得四下都静了,云四和远方是被腻歪的,陈三少则是硬生生羞的。
“你这人……”三少爷咬牙切齿,鼻梁撞在林海的眼镜上,瞬间多出一道红印。
“我说得不对?”他面不红心不跳,往陈轩嘴里又塞了块花生酥,“也只有我才能拾你这种祸害。”
盘子里的花生酥没剩几块,全进了三少爷的肚子,林海抬手蹭掉点渣,塞嘴里舔了,又把陈轩恼得满面通红,趴在他肩上撞鸵鸟。
“别不说话。”林海逗三少爷。
“我才不和你这种人说话!”陈轩埋头嚷嚷,抱着他的脖子扭来扭去,“还读书人呢,我看你把圣贤书都读忘了。”
陈三少骂完又蹬起腿:“我晓得了,你看的哪里是什么好书,一定是街上买的话本!”
这年头不论是街头卖唱的还是茶馆里的说书人,不掺几个床笫间的笑话似乎都引不起人注意,陈轩认准林海看了乱七八糟的书,反倒不羞怯了,贼头贼脑地往书房溜。
“行长?”远方把花生酥的盘子撤了,“就让三少爷这么去啊?”
“嗯。”他见陈轩进了屋,慢慢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没什么可避着他的东西,他要是想看分会的账簿,我也照样拿给他的瞧,可这阔少爷哪有这样的心思?”
陈轩的确没有这样的心思,他正撅着屁股找话本呢。
林海迈着腿在院子里转悠了两圈,活动坐麻的下半身,云四站在他身边扶着,嘀嘀咕咕地问还得装多久的断腿。
“年后吧。”林海捶了捶膝盖,“正常走几步已经没大碍了,走久了才会疼。”
“就算是皮外伤,这好得也算快了。”远方替他把轮椅推来,还放了个靠垫,“行长,您还是别走了,我推您。”
雪化净以后天气已经有了回暖的趋势,林海扭了扭脖子,转身往书房走:“不坐了,活动活动。”
至于“活动”什么,那肯定是活动正在书房里翻箱倒柜,企图抓住他把柄的三少爷。林海走到门口,屋里已经乱糟糟一片,陈三少坐在地上灰头土脸地抱着一口大书箱,翻一本书,打一个喷嚏。
“快来帮我找。”陈轩听见脚步声,以为是下人来了,根本没想到林海能走路,“你们行长的书太多了。”
林海抄着手踱进去,杵在三少爷背后瞧,他脚边倒扣着一本《隋唐英雄传》,不远处还有一大摞即将倾斜的俄文书。
“去看看书架子后头。”陈轩又打了个喷嚏,见身后的人不动,不满地嘀咕,“你就听你们行长的话是不是?我这个三少爷说话一点用也没有。”
林海听得暗自好笑,伸手猛地抱住陈轩的腰,把三少爷从地上抱起来,对着红彤彤的耳朵吹了口气:“找我呢?”
“猫都没你能闹。”他笑着咬陈轩的后颈,“你瞧瞧这书房,还有地方能落脚吗?”
“林……林海?”陈三少吓懵了,摸着腰间的手,拼命低头去看他的腿,“你怎么能走了?”
“我不仅能走,我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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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你。”林海意有所指地摆腰,三少爷立刻僵住,捏在手里的册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却忽而松手,走到书桌边拉开抽屉,只见陈轩曾经偷偷看的画册好端端地躺着,他把它拿出来,翻开举到三少爷面前:“你要找的东西在这儿呢。”
林海随手一翻就是衣衫半解的图画,陈轩又羞又气,既想问他腿的事儿,又想把画册给撕了,而林海就半倚在桌边,搁下册子伸手:“还不来?”
“来什么来?”陈三少嘀嘀咕咕地站起来,不情不愿地扑到他怀里。
“来让我抱抱。”林海说完就忍不住笑了,“脏死了,快去洗洗,洗完试我让人给你做的新衣服。”
“真有啊?”陈轩还有点不相信。
林海被三少爷的怀疑伤着了,想狠狠咬对方一口,但陈轩花猫似的脸根本无从下口,他只得没好气地打三少爷的屁股:“快去,再不去我陪你一起看这本画册。”
“一页一页地看。”林海轻哼,把书抖得哗啦啦作响,“看完还得给我写篇感想。”
陈轩长这么大没见过他这般不讲理的人,气得脖子和脸一个颜色:“光看怎么写感想?”
哪晓得林海等的就是三少爷这句话,勾起唇角感慨:“也对,那咱们就试,试一个写一篇。”
陈轩听得差点没气晕过去。
门外的云四都觉得林海欺负人,敲门进来拉人:“哎呦三少爷,您说不过咱们行长的,快去洗洗吧,洗完就该吃饭了。”
或许是陈轩也觉得自己说不过他,气咻咻地出门了。林海就听见三少爷和下人絮絮叨叨地在门外说话。
“要吃晚饭了?”
“是了,您瞧瞧天色,不早了。”
“年夜饭有什么啊?”陈轩又不走了,站在窗户下面揣着手,像是舍不得离开书房,在廊下踱来踱去。
云四念叨了一连串菜名,三少爷煞有介事地评价,还和陈记以前的年夜饭做比较,说着说着又跑回来了。
“林海,我想吃饺子。”陈三少往他怀里贴,“过年怎么能没有饺子呢?”
林海假装嫌弃陈轩脏,偏头把三少爷推开:“你是不是南方人,过年还要吃饺子?”
“我就要吃。”陈轩抱住他的腰贴上来,胡搅蛮缠,“让厨子包好不好?”
林海闻言,转回头,望着三少爷眨了眨眼睛,三少爷也讨好地对他眨巴眼睛。
“亲我一下。”他忍不住使坏。
为了能吃到饺子,陈轩当即扑上来亲他,亲完还舔他的嘴角:“小爷总算偷到香了。”
“油嘴滑舌……”林海忍不住拎着三少爷的胳膊把人往屋外扯。
大约是亲到的缘故,陈轩不闹了,美滋滋地跟着他往外走,注意力全在林海身上,走出去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连屋外的下人都被逗笑了。
林海连声叹息:“腿不方便的倒像是你。”
提到腿,陈轩立刻正经起来,蹲下来瞧他的伤腿,摸摸又敲敲,继而蹙眉轻哼:“原来没断,那你之前还不肯弯腿?我让你弯一弯,你还骂我不想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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