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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半个多时辰后,方把这些人打发走,魏昭口干舌燥,她刚端起茶盅,听见府门外吵吵嚷嚷,顺着珠帘缝隙朝外看,对常安说;“你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常安一会进来,“夫人,就是被关山抓起来的那个祝掌柜的家眷在大门外闹。”
魏昭整理了一下桌上的账目,“我们出去看看。”
徐家别院的大门打开,魏昭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萱草和常安,一个妇人领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正哭天抹泪对看周围的人诉说。
徐家一个看门的家下人过来,“夫人,你看这个妇人在门口撒泼,奴才好心劝她走,她就是不走,说不把她男人交出来,她在门口寻短见。”
那个妇人一听说夫人,朝魏昭扑过来,哭天抢地,“大家看看,侯府仗势欺人,我男人没犯法,被她们无缘无故地抓了,关起来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
萱草拦住她,不让她接近魏昭。
魏昭静静地看着她,那个妇人哭闹了半天,看魏昭没什么反应,心里纳闷,停止哭闹。
魏昭这才说话,语气平和,不疾不徐,“祝家米铺的掌柜的是你男人?”
潘氏叉着腰,面无惧色,“是我男人,被你们抓了,我是来要人的。”
魏昭对老丁说;“丁伯,你念一下祝家米店的粮价。”
老丁拿出账本,一笔一笔记得清楚,尤其这家祝家米店,他大声地把祝家米店所有粮食的价格念了一遍。
周围的人听了,一片哗然,直咂舌,“这家米店粮价比正常高出十倍,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潘氏听周围人都不向着她说话,朝魏昭道:“我家米买多少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也逼着谁买,米价高怎么了,米价高犯了那条律条,凭什么抓我男人?”
魏昭冷眼看她,“非常时期,哄抬米价,牟取暴利,像你们这种不法奸商,就该送去堵城门。”
“限你三日,粮食送来,否则我说到做到。”
魏昭转身走了进去,家人关上大门。
老丁跟在后面,“夫人,奴才怎么就不明白,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还计较个人利益。”
魏昭勾唇道:“这是个要钱还是要命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潘氏就雇人把粮食送来了,魏昭一视同仁,按照给别人的价格算银子给潘氏,放了祝掌柜的。
连着三日,关山和老丁到处买粮食。
魏昭拿着账本算了算,这些粮食够维持军队一个月的口粮,下令停止购,不能把城里的粮食全买空了,守城将士吃干的,百姓也要喝点稀粥,米价没有限制,米店自由定价。
傍晚,魏昭站在院子里,仔细分辨,北城门方向喊杀声没了,燕军打退了辽军的进攻,城池又守住一日。
魏昭仰头,一直望着铅灰色的天空,萱草道;“夫人看了半天了,仔细脖子酸了。”
眼睛都看酸了,她说了句,“老天保佑。”
萱草不明所以。
天黑后,两军歇战,白日里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停下来,四周变得出奇的安静。
太过于安静了,反而叫人不安,魏昭睡到半夜,突然,无数呐喊声传来,魏昭一下坐起来,侧耳细听,呐喊声是从南边传来的,由于别院距离南门较远,听得不太真切,但魏昭耳聪,且夜晚太静了,一点声音都能穿出很远,这成千上万人齐声呐喊,一定出事了。
魏昭赤足跳下地。
第82章
魏昭赤足跳下地,今晚是萱草值夜,这时也醒了,黑暗中叫了一声,“夫人。”
赶紧下地,摸过窗台上的打火石,点燃灯盏,魏昭抓过衣裳,“南城门出事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两人穿好衣裳,刚出门,书香提着灯,急急忙忙地走来,“夫人要去哪里?”
金橘也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夫人,出什么事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跟萱草去南门,你们都别慌,”
魏昭边说边往外走,走到外院,常安迎上来,“夫人,马匹我备好了。”
常安机灵,夜里南门方向呐喊声,惊动了府里所有人。
三个人上马,一出府门,直奔南门方向疾驰,跑出一段路,街道开始喧嚣,人们纷纷跑到街上打探消息,半夜辽军攻城,城池攻陷了。
南门方向渐渐肃静了,魏昭方才心急,披上一件单衫,跑出一身热汗,直到看见南城门的灯火,士兵在城墙上巡逻,魏昭的心安定下来。
城门吏值夜,魏昭带人送过吃食,故而认识魏昭,“夫人半夜过来了?”
“方才我听见南城门方向有呐喊声,以为这里出事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城门吏说;“方才是燕侯派的信使闯营,惊动辽军。”
南门方向是辽阳太守黄子襄的军队驻扎,黄子襄的军队战斗力相对较弱,信使选择从这个方向闯营。
城门守卫士兵看见是自己人闯营,赶紧打开城门,放燕侯派来的信使进城。
“送信使者现在哪里?”魏昭问。
“南门一有动静,步将军立刻赶到,同信使一起回将军府。”
魏昭三人上马,奔将军府去了,到了将军府门口,守门的侍卫道:“燕侯信使已经安排歇息了,将军去北城门。”
魏昭对萱草和常安说;“我们去北城门找步将军。”
徐曜派信使传递消息,魏昭急于想知道徐曜在夏平关的战况,寒城被围,跟外面断了联系,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魏昭在北门城墙上找到步将军,城墙上没有灯光,一片暗黑,黑夜笼罩步将军笔直伟岸的身影。
步书同听见身后传来女子轻盈的脚步声,回身,“夫人来了。”
魏昭走过去,站在他身旁,此处是城墙最高处,夜风习习,远处连成片的篝火,那是辽军的营地,魏昭问:“步将军,战事如何?”
“打退一次辽军进攻,需所有将士拼尽全力,我军死伤严重,剩下一万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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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打退辽军的进攻,步将军自己都不知道明日可否还能打退辽军。
“夫人拿自己的钱买粮送到军营里,我代将士们谢夫人,我却没有饷银给夫人。”
朝廷拖欠饷银,他拿不出这笔购粮的钱。
魏昭调笑道:“将军舍生忘死,我一介女流,帮不上什么忙,没给将军添乱就行。”
步书同微微一晒,歉意地说:“夫人还记得末将无心之言。”
“步将军,我一句戏言。”
“夫人是听说燕侯信使闯营,过来探听消息的?”
不然,燕侯夫人又怎能夜里不睡,赶到北城。
“侯爷命将军死守寒城是吗?”
步书同想,知夫莫若妻,燕侯夫人多半心里早就有数,便把实情相告,“燕侯命末将守一个月。”
离一个月还有二十几日,原来以后守三日,现在已经八天了,不知道还能守几天。
“将军派出求救的另外几路,救援军队没有到达吗?”
请求寒城附近城池派兵增援。
“西泽州发生内乱,严将军正带兵平叛,无暇顾及其它。”步书同道。
这在魏昭意料之中,“我去西泽州时,就有这个苗头,我当即离开了。”
西泽州东部胡人将领早就酝酿反叛朝廷,东胡人跟段氏鲜卑都是一个祖先同一血统,趁此机会联合起来,东胡人控制西泽州,段氏鲜卑占据北安州,辽东是刺史张俊的大本营,鲜卑人就控制了整个北地。
可其它几路兵马还没有动静,步书同道:“蒲县出兵,被辽军拦截,上留城也发兵前来增援,也被辽军截在半路上。”
魏昭暗想,现在已经指望不上任何人了,看天意,能否让寒城继续守住。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整个像一块黑布,罩住寒城,黑压压的朝这座城池压过来,根据辽军营地篝火,魏昭观察一下辽军扎营的位置,“将军,这一两日就有暴雨,将军看,辽军扎营的地方地势低,我寒城地势高,暴雨一来,辽军的营地一片汪洋,老天都帮咱们,连着会有几日暴雨,寒城便可有喘息的机会。”
又补充道:“我们自己城里也应该做好防雨准备。”
步书同这两日也一直观察天象,盼着有一场大暴雨,也发现辽军营地地势低,“夫人可能确定这一两日就有暴雨。”
如果是一场阵雨,眨眼雨过天晴,对他们没有什么帮助。
“我师傅会看天象,可惜我没学到几分,我观察了很久,大致可以确定。”
步书同顿时心里松快了,不知为何他相信夫人。
“走吧!我们回去歇息!”
他离开城墙边,今晚,他能睡几个时辰的好觉。
一大早,书香洗一盆衣裳,端到院子里,晾晒在竹竿上,抬头看天阴沉沉的,心想,这衣裳怕不能干了,端着空盆子走回屋里。
魏昭坐在窗边,朝窗外望着,书香进屋说:“外面早起天阴,没太阳,这会快晌午了太阳还没出来。”
田氏端着一碟子吃食走进来,“夫人,这是厨房刚蒸出来的馍馍,夫人尝尝好吃不?”
魏昭看碟子里黄橙橙的馍馍,个头不大,均匀。
招呼书香,“打水我洗手,看着有食欲。”
书香提着铜壶,一壶温水,预备夫人洗手用的,倒在铜盆里,用手指试了试水温,放在方凳上,端到夫人跟前,魏昭的手伸到水盆里。
田氏站在一旁,看着清水里纤长细白的双手,羡慕地说;“夫人的手真好看,白生生的,我常听我男人说什么指如削葱根,大概形容夫人这样的手。”
魏昭想起田氏的男人方怀玉,问;“你住娘家,方怀玉没来接你回婆家吗?”
“他叫人给我稍信,叫我回婆家,这次我是不回去了。”
田氏大概也伤透了心。
魏昭接过书香递过来的巾帛,擦干净手,拿起一个黄橙橙的馍馍,掰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品了品,“这个玉米面馍馍跟平常吃的味道不一样,里面掺了什么?”
田氏笑着说;“夫人算说对了,里面是掺了东西,我们厨房磨豆腐剩下的豆腐渣,掺和玉米面蒸出来的,这样节省粮食,夫人吃着味道还行吧?”
魏昭点点头,“不错,你们厨房也心了,想出不少主意,大家既能吃好,又节省了粮食。”
田氏解释道;“夫人命府里以后晌午饭不开了,晚膳一块吃,我先蒸了一锅试试,留待晚膳吃,晚膳再熬点汤。”
“很好吃,香甜可口。”魏昭把一个馍馍掰着吃了。
连这个豆腐渣馍馍都吃不上的日子还在后头。
西面天际涌过厚厚的阴云,层层叠叠,翻卷着,天空阴霾,金橘在院子里喊;“书香姐,掉雨点了,下雨了,你的衣裳赶紧了。”
书香跑出去,捡竹竿上的衣裳,大雨点落下来,书香和金橘两个人忙忙了衣裳,跑进屋里。
天边雷声滚过,忽然大雨下了起来,像铜钱大的雨点儿狠狠地砸在青石砖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雨水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沉闷的雷声震耳欲聋。
刚过正午,天空却昏黑得像傍晚,好像是天裂开一条口子,滂沱大雨,从天上漫无边际地倾斜而下,耳边只闻滔滔雨声。
魏昭冲出门,跑到廊芜下,抑制不住兴奋,这场暴雨终于下了,暂时解了寒城的危机。
屋檐下形成一道雨幕,房顶和地面上腾起如烟水雾,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暴雨连下了两日,第二日的傍晚,阴霾渐渐散去,天边露出一点亮色来。
魏昭站在抄手回廊下,看见院子里老丁和常安疏通排水,小院排水系统堵了,院子里积水没到膝盖,老丁说;“亏这院子建时选的地势高,台阶起得高,不然这么大的雨,早灌进屋里了。”
“这场雨罕见,我在这里住这么多年,也没遇见过这么大的雨,这是老天不公,为咱们寒城人冤。”
“通了,通了。”
萱草高兴地喊着。
后院积水一点点落下去,露出青石砖路面。
魏昭急于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对萱草说;“我们去北城看看。”
府里前两进院落排水做得很好,没有形成积水,魏昭牵着马走出大门,大门口一片汪洋,魏昭同萱草、常安上马。
官道上地势低的地方被雨水淹没,一路走,道路两侧民房和店铺泡在水里,由于雨势太大,有的屋顶漏雨,住户和商户忙着往外舀水,满城到处白茫茫一片汪洋。
水面上漂浮着木板,行人踩着木板走路,水深的地方都有人划船了。
魏昭三人骑在马上淌水朝北门方向走。
到北门城墙台阶底下下马,城墙高,没有积水,魏昭走上城头,这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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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例没有厮杀声,下暴雨两军休战。
站在高高的城墙朝下望去,辽军大营地势低洼,已经泡在水里,辽军抢救帐篷里的东西,辽军忙碌搬家,把营地迁移到地势高的地方。
魏昭趴在城墙上,低头往城下看,城下护城河,原来已经干涸,现在涨满了水,这对守城的燕军非常有利。
这场大雨延后了辽军攻城的脚步,辽军十几万人挪营,规模庞大,等水退了后,方能组织进攻,燕军得以修整。
萱草探头朝下看,“护城河涨水了,这回辽军要过护城河没那么容易了。”
辽十几万大军即便拿人垫也能过护城河,几倍的兵力,城里缺粮,又遭受水灾,虽然大雨成功阻挡辽军进攻,也给城里百姓带来灾难。
萱草心思单纯,“夫人,城池守住了,能等到侯爷的军队侯救援。”
徐曜信使带来书信,命令步将军死守一个月,这个命令也只有步将军和魏昭知道,如果将士们知道,动摇军心徐曜说是一个月,两军对阵,时刻有变,谁能估计得准何时能胜,魏昭没有萱草乐观,“萱草,你去看田华了吗?”
田华守西门,如果不是这场战争,不久萱草就跟田华成亲了,这场仗打起来,结果不容乐观,萱草和田华这对,也不知未来结果怎样,田华守城,刀剑无眼,战事残酷。
萱草直起腰,有点害羞,“上次到西城门送饭,奴婢见过他了,他正同辽军打仗,跟我说了两句话,辽军就冲上来了。”
魏昭看着萱草,这丫头已脱去稚气,长得越发俊俏。
三人骑马回府,沿途看见官道上的水稍稍消退了,百姓真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徐家别院地势高,没有被雨水淹没,后院疏通后,已经没有积水了,魏昭带着萱草去西侧小花园。
徐家的老仆两只脚陷在菜园里,魏昭站在青石路上看菜地都被水泡了,老仆弯腰把被雨水泡了的青菜拔下来,说;“这菜地糟蹋了。”
魏昭看油绿的青菜,“拿到厨房捡好的还能吃。”
老仆说;“这一打仗,夫人也跟着奴才们吃粗茶淡饭。”
魏昭眼睛望着菜地旁的水塘,水塘涨水了,雨水快没到暗室的出口了。
萱阳城
燕侯府四房里,容氏在房中跟徐玉嫣说话,容氏担心地说:“听说辽东军队包围了寒城,二嫂住在徐家别院,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徐玉嫣坐在炕沿边,手里拿着一个荷包端详,“你放心吧四嫂,二嫂跟我说了,每年这个时候都去西泽州给她舅父贺寿,她不在寒城。”
容氏松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听说寒城战事吃紧,孤立无援,亏二嫂离开了。”
“前母亲也惦记二嫂,说去年这个时候二哥同二嫂去西泽州了。”
两人闲话,容氏道:“过年时,咱们去寒城看二嫂,听说慕容姑娘回老家了,这走了两三个月,不知还回不回来了?”
“听说蕙姐姐被她族里的人接走的,她自从到我们徐家就没回去过,说回老家住段时日再回来,她如果不回府里岂不是更好,她不搭理四哥,四哥整日像丢了魂似的。”
“她真能舍得了徐家,她族亲都是远亲,没什么依靠,我倒奇怪慕容姑娘这个姓氏不像我们中原人的姓氏。”
容氏想起在寒城时,有人喊慕容姑娘,四爷徐询误以为喊慕容蕙,当时痴痴呆呆地站在那里,后来答应的是个胡族姑娘。
徐玉嫣把荷包交给双喜,双喜才刚绣了一半,“听说蕙姐姐随她母族的姓氏,蕙姐姐母族是胡人,父亲是汉人。”
容氏方明白,“我说她这个姓氏是鲜卑的姓氏。”
燕侯府门前,徐询下马,徐询一个贴身小厮正在门里往外张望,看见四爷,急忙跑出来,“四爷,不好了,蕙姑娘老家来人报信,说蕙姑娘不见了,问是不是回咱们徐家了,蕙姑娘咱们也没见到,四爷,蕙姑娘是不是出事了,被人掠走了?”
徐询吓了一跳,“蕙姑娘不见了?”
小厮说;“奴才听说蕙姑娘家里亲戚找遍了,也没找到蕙姑娘,这才赶到咱们府上问问,以为蕙姑娘回咱们府上了。”
徐询着急道;“这怎么可能,蕙姑娘不是做事着三不着两的人,她回萱阳,怎么也要跟她族里亲戚说一声,不能一声不言语就擅自离开了。”
小厮想想,摸摸后脑勺,“爷说的也是,那现在爷要怎么办?”
跟随徐询的小厮都知道四爷对慕容姑娘上心,不敢当着四夫人的面说,因此在门口等四爷徐询。
徐询一听慕容蕙不见了,心里发急,也没想太多,对贴身小厮说;“你叫上府里十几个人,随我一起去找慕容姑娘。”
小厮道;“爷可知道慕容姑娘老家在哪里?”
“上留县。”
小厮一听,为难地说;“四爷,您不能去,寒城哪里正打仗,上留县离战场很近。”
“少废话,赶紧叫人去即刻就走,耽误救人,我拿你是问。”
那个小厮刚想进府里叫人,四爷徐询喊住他,“回来。”
小厮又跑回来,“四爷还有何吩咐?”
“别叫四夫人知道,瞒着府里人,告诉金管家就说我有事出门一趟,大约七八日能回来。”
“奴才知道了,四爷。”
小厮跑进府里叫人。
暴雨后的寒城,积水清理三四日,官道才恢复畅通无阻,城里百姓刚正常生活,听见攻城的炮声,辽军又开始攻城了。
步书同巡视西、南、东门后,在北城墙上坐镇指挥,坚守了十几日,士兵死伤了不少,他把剩下的士兵分成两拨人,第一波人弯弓搭箭,辽东军把云梯架在护城河上,铺天盖地的辽东兵经过架在护城河上的云梯上,步书同一声令下,“放箭。”
城墙上燕军居高临下,箭如雨点一般射向辽军,辽军士兵纷纷落入水中,由于暴雨涨水,护城河水深,不少士兵掉河里淹死了。
第一排弓箭手撤后,第二排弓箭手上前,乱箭齐发,辽军士兵没等过河,就不少淹死在护城河里。
剩下少数渡过护城河的士兵,在城下被城上弓箭手射杀。
辽军大败,张俊在阵前看着,气得七窍生烟,“一个寒城久攻不下,谈何进兵萱阳,夺取北安州。”
将士回禀;“刺史,黄太守叫刺史撤兵,在中军大帐等刺史。”
张俊气得高喊一声,“撤兵回营。”
张俊在中军大帐前下马,弯腰进了大帐,看见黄子襄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拿着一把宝剑,摸着剑锋,张俊气恼地说;“出师不利,天连降暴雨,本来三日即可拿下寒城,拖了半个月,你说气人不气人,连老天都跟咱们作对。”
黄子襄往宝剑上轻轻吹了一口气,“刺史不要着急,何




悍妒 分卷阅读205
须动用重兵攻城,只一个人便能叫他们献出城池。”
“什么人?”张俊欣喜地问。
“徐家四爷。”
两军停战了。
步书同站在城墙上,朝下望去,辽军丢下无数士兵尸首,撤军了。
没有再次发动攻势。
一个时辰后,只见辽军列开阵势,一群辽军推着一个人上前,辽兵高喊,“城上步将军听着,你们燕侯的亲兄弟在此,你们快打开城门受降,如果不投降,就杀了燕侯的兄弟。”
步书同叫士兵问话是徐家的哪位爷,大嗓门的几个士兵一起朝城墙下高喊,“你们抓的是徐家哪位爷?”
城墙下的辽军士兵一起高喊,“徐四爷,你们快开门投降,我们刺史说了,饶你们不死,如若不然,杀了徐曜的亲兄弟。”
步书同双手撑在城墙上,朝下看去,他见过四爷徐询,虽然离着远,他还是认出阵前被辽东兵五花大绑,押着的人正是燕侯的亲兄弟,徐侯府的四爷徐询。
进退两难,不打开城门投降,辽军杀了四爷徐询,弃城投降,他步书同铮铮铁骨,不能做哪不忠不义之人。”
思前想后,吩咐士兵,“请燕侯夫人来。”
第83章
魏昭骑马到北门,步将军在城墙下等她,魏昭勒住马,步将军走过来,接过马缰绳,魏昭轻盈地跳下马,“步将军着急找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两人一起往城墙上走,步书同神情有几分无奈,“夫人,徐四爷被辽军抓住了,现在城下,辽军叫我们开城受降,否则杀了徐四爷。”
魏昭颇为意外,徐家人不是在萱阳城吗?萱阳城有重兵防守,徐家人应该是安全的,徐四爷又怎会被抓了,“将军,辽军是否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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