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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步书同摇摇头,“我见过徐四爷,看得很清楚,是四爷徐询。”
四爷徐询这个人性子执拗,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这种时候还跑出萱阳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夫人说怎么办?”
既不能开城投降,又不能见死不救,步书同是把这个难题推给了她,徐询毕竟是她的小叔,她们是一家人。
魏昭心里这个气,现在城里的军民苦战守城,每日燕军兵将都死伤无数,这个徐询不能解围,还来添乱,就算辽军砍下徐询的脑袋,也是徐询自己作死。
魏昭气恼地说:“跟城里百万人比,徐四爷一个人头微不足道。”
两军交战,互有伤亡,辽军攻城,燕军居高临下,辽军每日的死亡人数,比燕军还多,战场上仇人相见,辽军里大部分是鲜卑人,鲜卑人生性残暴,魏昭曾看见鲜卑部落血洗与自己有仇的同族部落,这时候打开城门受降,鲜卑人杀红了眼,能信守承诺吗?只怕到时衔恨报复,大开杀戒,寒城变成修罗场。
不出步书同意料,夫人不可能答应受降,“夫人,那现在怎么办?”
直接告诉辽军不答应条件,辽军当场杀了徐询,这个后果他们二人谁能承担。
两人走上城头,高处没有遮挡,风吹拂魏昭秀发,魏昭没走近城墙边缘,停住脚步,“步将军,喊话对辽军说,派一个使者进城谈判。”
步书同瞬间明白了,若要受降,两军先谈判,拖延时间,立刻道;“好,我这就按照夫人的意思回复辽军。”
步书同站在城墙上,命令士兵高声喊话,“下面辽军听好了,我家将军说了,辽军派使者进城谈判。”
辽军闻听,押着徐询撤回去了。
将军府,步书同坐在正中位置,魏昭坐在一侧,身前放下一道帘子。
辽军的使者走进大厅,使者身后跟一随从手里捧着一个匣子,使者上到厅上,两旁的武士威风凛凛。
使者趾高气昂,站立厅上,躬身行了一个中原礼节,“步将军,我奉命而来,跟步将军谈判的,步将军跟我谈判之前,我想让步将军看一样东西。”
使者回头示意,身后随从上前,呈上一个匣子,放在桌上打开,魏昭隔着帘子,朝匣子看了一眼,差点干呕,匣子里装着一截血淋淋的小手指,不用问,是四爷徐询的小手指。
鲜卑人残暴血腥,切下手指儿戏一样。
步书同面不改色,威严地质问;“你们把徐四爷怎么样了?”
辽军使者得意洋洋,态度傲慢,“我们当然不能杀了徐四爷,杀了徐四爷两家还怎样谈判?”
步书同扫了一眼珠帘后,魏昭不动声色地安然稳坐。
步书同看着辽军使者道:“你们要怎样的谈判法?”
辽军使者以为自己手里攥着徐询,占了上峰,傲慢无礼,“步将军,你寒城被围困,即使我辽军不攻城,用不了一个月,城里断了粮食,你还能守住吗?我们张刺史敬重将军,将军是个聪明人,燕侯在前方与朝廷军大战正酣,怎么可能回师救援将军,将军孤城困守,城池早晚有破的一日,到那时将军再想谈判,就没这个机会了,我家刺史也不想拖延时日,如果将军开城投降,我家刺史保证将军和燕侯夫人、徐四爷的人身安全,将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即便以后燕侯也不能怪罪将军,将军,在下以为,这就是个好机会,将军意下如何?”
辽军使者望了一眼帘子后,隐约可窥见燕侯夫人,不由惊艳,镇静了一下,朝魏昭深施一礼,“侯夫人,您的小叔被我们善待,如果夫人不答应条件,可想而知,我们对他会怎样,夫人守城有功,徐家人能感激夫人令四爷身首异处,最后落得跟徐家人成为仇敌,就得不偿失了,夫人好好想想。”
帘子后传来燕候夫人的声音,轻柔似春风拂过心头,“我不得不承认,吃力也讨不到好。”
开城投降,无异于把刀柄送到敌人手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便苟延残喘,生不如死,步书同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像魏昭说的,尽量拖延时日,遂开口道:“投降辽军,只怕我燕军官兵不答应,这样,给我们三日的时间,三日后,我答复你们。”
“这个……..”
辽军使者沉吟片刻,权衡了一下,如果强行攻城,寒城看似兵力弱,可是再攻三五日也拿不下来,耗时日更长,不如等他三日,三日后如果不投降,杀了徐询,鼓舞辽军士气,全力攻城。
“好,我替张刺史答应下来,三日后,我听将军的答复,告辞。”
辽军使者大摇大摆地走了。
珠帘往两侧分开,魏昭从帘子后走了出来,步书同看着她,“夫人的意思,三日后不答应辽军的条件,可徐四爷的性命不保。”
“他徐四爷的命抵得上这些流血牺牲将士的命,为他一人,改变战局,还要多少人丢掉性命。”
辽军和鲜卑占领北安州,那真是暗无天日,北安州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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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要有多少无辜百姓丧命辽东和鲜卑的铁骑之下。
既然夫人的决定,步书同敬佩夫人能顾全大局,夫人真能割舍与徐四爷叔嫂情分,“夫人还有别的安排?”
“既然我们不答应条件,徐询不能活命,我给他个了断,死得痛快点,受折磨,才不枉我们叔嫂一场的情分,至于他有没有活命的机会,听天由命。”
步书同没太明白夫人的意思,既然死得痛快,怎么个活命法,夫人自家的事,自己决定,他不深问了。
步夫人听说魏昭在将军府里,领着儿子步子初赶到前厅,步子初看见魏昭,亲热地跑过来见礼,“子初拜见义母。”
步夫人亲热地上前,“我还想领着子初过府去看夫人。”
步书同对妻子说;“你陪着夫人,我去四城巡视。”
步将军一走,步夫人挽着魏昭的手,两人去后宅说话,步子初跟在魏昭身旁,魏昭问:“子初,这段日子先生教授课业了吗?”
“先生教授课业了,先生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步子初声音郎朗地学着先生的语气说。
魏昭忍俊不住,笑了,“子初的先生真是位好先生,子初要认真跟先生学本领,义母像你这个年纪时先生管束得非常严格,除了吃饭睡觉,都在背书、练琴写字,一个字写不好,罚抄几百遍。”
“义母的先生一定很凶了?”
步子初扬起小脸,好奇地问。
“很凶。”
“那义母经常被先生惩罚,义母可哭过?”
被师傅教训,受委屈时,在师傅面前,魏昭从没掉过眼泪。
“背地里哭过,蒙着被子,不叫人看见。”
“夫人的先生还教授学生吗?”步夫人问。
“我先生一生只过我一个弟子。”
步夫人有点遗憾,她有一重心思,如果寒城侥幸能守住,让子初拜魏昭的师傅为先生,燕侯夫人这样优秀,归功于她哪位隐于世的先生教导有方。
走进正房,两人对坐,步夫人叫丫鬟沏茶,谦逊地说;“我府上没有会烹茶好手艺的丫鬟,夫人别嫌弃。”
魏昭端着茶盅,袅袅白雾升腾,不禁怀念当初在山中,师傅亲手烹茶。
步夫人那厢问;“我听说辽军抓住夫人的小叔,如果不弃城池,夫人的小叔因此丧命,以后夫人见到婆家人没法交代。”
说着,步夫人叹了一口气,“夫人也难做人。”
魏昭心想,徐四爷如果不能活命,徐家能理解她所为,可理解归理解,必然与徐家人造成隔阂,不说别人,就是容氏,她都不知道怎样面对,容氏嫁给徐四爷才几个月,便跟大嫂赵氏一样变成寡妇,容氏都要怨她,但眼前困境难解,她只能做出这样一个选择,日后的事还是不去想它了。
便道:“谁知道我还能活着见到徐家人吗?”
步夫人默然,如果说别人不清楚,她跟魏昭最清楚当前的局势,她是已经下定决心跟随丈夫,也就不惧生死。
步子初靠在魏昭身边,“子初喜欢义母写的字,义母能给子初写字帖,子初要临摹义母的字。”
步夫人笑着帮腔说;“夫人就指导一下子初,写几个字让子初照着写。”
忙吩咐丫鬟,“备文房四宝。”
丫鬟取来文房四宝。
魏昭不好推却,道:“如此,我献丑了。”
萱草研墨,魏昭挥毫,写下,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写了几个字,搁下笔。写几个字意思一下,子初有先生,她不能越俎代庖。
步夫人拿起纸张,赞道;“夫人的字雄浑,入木三分,人常说字如其人,夫人若为男儿,定然是盖世豪杰。”
新北镇
宋庭走进院子,周兴和金葵迎了上来,“寒城那边怎么样?”
秋月和秋枫也跑了出来,
宋庭面色沉重,“情况不妙,辽军十万大军把寒城围得铁桶一般,寒城孤立无援。”
秋月紧张地小声说;“不知夫人她们怎么样了?”
“被困在城里,暂时应该没事。”周兴道。
宋庭心情焦躁,“我带人闯进去,救出夫人。”
金葵一脸凝重,“我也是这个意思,把咱们的人叫齐,冲进去,救夫人她们。”
周兴道;“辽军重兵围困城池,就是能闯进去,救出人怕不易。”
“周叔,我宋庭这条命不要,也要救出夫人。”宋庭心急,情绪激动。
周兴沉吟半晌,道;“不能贸然行事,闯营失败,被辽军俘获,夫人不能见死不救,这样反倒坏了事,给夫人添麻烦。我们随时打听寒城消息,再等等看,也许有救兵前来增援。”
周兴问宋庭,“你从京城回来,京城的商铺怎么办了?”
宋庭心情沉重,“朝廷大军跟燕军开战,京城混乱,达官显贵忙着准备逃走,我们商铺有兵部尚书李大人的关照,没人找我们商铺的麻烦,我听见寒城被围困,关了铺子,就赶回来了。”
周兴道;“我从萱阳过来,萱阳城戒备很严,以防辽军弃了寒城,攻打萱阳城。”
秋枫在一旁端茶倒水,听着三个人坐在院子里说话,忍不住插嘴道;“侯爷知道夫人在寒城,没有赶来救夫人吗?”
宋庭望着茫茫夜色,心里不舒坦,冷哼一声。
周兴年长,性情宽和,怕宋庭心里有疙瘩,道;“侯爷率领几十万燕军,身不由己。”
寒城
将军府,三日期限已到,辽军使者觐见,辽军使者大摇大摆走进大厅,无视周围虎视眈眈的武士。
步将军在大厅正中正襟危坐,这回魏昭没有帘子遮挡,坐在下首。
辽军使者先朝步将军施礼,“拜见将军。”
又朝魏昭施一礼,“拜见侯夫人。”目光在魏昭身上流连。
两侧武士高喊一声,“辽军使者不得无礼。”
辽军使者方移开眼,“敢问将军,三日期限已到,我家刺史问将军的决定。”
他话音刚落,一旁坐着的燕侯夫人先开口道:“在两军谈判之前,我还有一点存疑,我徐家人俱在萱阳城,四弟徐询怎么可能来的这里,且被你们抓住。”
朝步将军说;“将军,仔细辽军有诈,城上城下,距离远,怎么能确定就是我四弟。”
辽军使者不期侯夫人对人质真伪提出质疑,没有思想准备,停顿了一下,“夫人如果怀疑人质真假,可派一个认识徐四爷的人,去辽军大营辨认。”
步将军道;“好,使者先回辽营,我即刻派人以辨真伪。”
辽使者不疑有他,昂首阔步地走了。
步书同叫过身旁一个亲信幕僚孔腾,“你去一趟辽军大营,具体怎样做,听夫人吩咐。”
魏昭看这个幕僚三十几岁,沉稳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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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纸包给他,“你看见四爷,务必想办法把这包东西交给徐四爷,记住一定做到。”
“是,夫人,在下一定办到。”孔腾郑重地说。
“我还有几句话交代你,你跟徐询按照我的话说。”
寒城的北城门打开,孔腾带着几个随从去辽军大营。
步书同跟魏昭站在城墙上,步书同心里有几分狐疑,“夫人给孔腾的那包东西是毒.药吗?”
“不是毒.药,这种药吃了,造成假死,跟死亡症状一样,所以我说赌四爷的命,他服下此药,一个时辰后假死,张俊如果恼羞成怒,砍下他的头挑起来,鼓舞士气,打击我燕军斗志,算他命短,如果他命不该绝,辽军士兵赖得把尸首埋了,而是直接扔出去,一个时辰后,他身上药性自行解开,得以活命,这些都要看他的造化了。”
步书同方解开心里疑惑,燕侯夫人不同于一般女子,遇事冷静有决断,但这个女子重情重义,果决不失温柔,徐询毕竟是她夫君的亲兄弟,狠心毒.死小叔,他总有几分不信。
“夫人能确定四爷服下药物?”步书同思忖,孔腾把药送到四爷手里,四爷定然以为是毒.药,能毅然赴死吗?
魏昭倒有十分把握,“四爷即便不想死,事实摆在面前,他知道我是不会开城门救他,与其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这样来得痛快,少遭点罪。”
徐家的家事她不方便跟步将军说,四爷徐询对自己有成见,叔嫂关系不好,四爷心里清楚,她不能救他,所以极有可能选择服毒而死,省得遭零罪。
魏昭远望着,看着孔腾一行人走进辽军大营。
孔腾一进辽军大营,两旁辽军鲜卑兵将,手握剑柄,对燕军恨之入骨,孔腾泰然自若,旁若无人走进了中军大帐,来到张俊面前。
有礼有节,“我奉将军之命,看徐四爷,请张将军把徐四爷带出来,我好确认。”
张俊挥手,“带上来。”
四爷徐询绑缚双手,被辽东兵推了上来,孔腾刚要上前,被辽东兵拦住,“不许靠近。”
孔腾倒神态自若,朝张俊道;“将军,我见过徐四爷一面,两军交战,防备其中有诈,我还是到近前一看,以认错,这罪责可就大了。”
辽军士兵不喜别人靠近徐询,孔腾微微一笑,“在将军大营,将军手下也太小心翼翼,难道还怕我劫走他不成?”
张俊对辽军士兵道;“让他看看。”
辽军士兵不拦着他,孔腾走到徐询跟前,徐询定定地注视着他,这个人他并不认识,知道是步将军派来的人,心里还是升起一线求生的希望。
孔腾往前一探身,一只手掀开徐询后颈衣领似乎看身体的印记之类的,另一只手把一包东西极快地塞在他衣襟里。
徐询不喜他离太近,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孔腾极快地退开,目光淡淡的,“夫人让我问问徐四爷,您好好的萱阳城不老实呆着,跑到这里,不能带救兵解寒城之困,还要我们救你,城池因为你失守,你回去还有脸见你二哥吗?堂堂一七尺之躯,还有脸活着吗?”
说完,也不看徐询紫涨的脸皮,朝张俊道;“在下认定,这一窝囊之人却是徐四爷。”
一抱拳,“张将军,在下告辞,回去复命。”
“送客。”
张俊一挥手。
魏昭站在城墙上,看见辽军士兵押送孔腾出了大营,朝城门方向走来。
第84章
寒城守将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孔腾一行人一进来,士兵赶紧放下吊桥,关上城门。
孔腾经过瓮城,进入内城,步将军和燕侯爷夫人站在城墙上等他,孔腾信步走上城墙,步将军心里有底,“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将军、夫人放心。”孔腾转向魏昭说:“我按照夫人教的话,对徐四爷说了,徐四爷的脸色很不好,我猜测事情按夫人预料的发展,我们就等消息吧!”
“但愿他这次没办糊涂事。”
能否活命,看他的造化了。
辽军大营里,傍晚,辽军士兵开饭了,一个帐子里,看押徐四爷的辽兵,把一碗饭放在徐询跟前,解开徐询被绑着的手。
徐询端起饭碗,扒拉两口饭,趁着看守的士兵吃饭,没人注意他,从怀里悄悄拿出孔腾塞给他的纸包,二嫂骂他的话,言犹在耳,城池因你失守,你回去还有脸见你二哥吗?堂堂一七尺之躯,还有脸活着吗?
他这个二嫂一向瞧不起他,骂他的话一点不给他留脸,自己这次够丢人的,慕容蕙没找到,被辽军抓住,这消息如果传到萱阳城侯府,自己当真也没脸见人。
他二嫂怎么可能拿城池换他的命,二嫂恨他恨得牙痒痒,给了一包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辽军恨燕军,恨不得生食其肉,辽军知道步将军不开城投降,自己就没有利用价值,下场令他不寒而粟,还是一了百了,得受尽折辱而死。
他一咬牙,打开纸包,把里面的粉面倒入口中,连纸一起塞在嘴里,大口吃了两口饭,嘴里满满的,噎得剧烈咳嗽,看守他的士兵不耐烦地放下碗筷,拿过一只空碗,倒了半碗水,往他跟前用力一放,“这粗食咽不下去,还以为自己是大爷,搅得人饭都吃不消停。”
徐询端起碗,喝了一口水,把喉咙里堵着的东西咽了下去,放下碗,盘腿坐着,阖眼等死。
辽军吃完晚饭,张俊传令召集兵马,等待燕军开城投降,人质已经验过,准备受降,这时,一个看守徐询的士兵慌忙跑来,“回禀刺史,大事不好了,徐四爷死了。”
“死了。”张俊蹭地站起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关键时刻,就要大功告成,人质死了。
“不知道,吃完饭,他坐着一动不动,我们看不对劲,上前一推他便倒地身死了。”看守徐询的士兵说。
张俊急道;“叫军医,快叫军医来给他医治。”
那个士兵腿都哆嗦了,“人已经没气了,叫军医来了也没用了。”
张俊气得一脚踹翻辽兵,“滚,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
辽兵连滚带爬地跑了。
张俊气恼地站在帐子里,看着军医给徐询检查,军医站起来,“刺史,徐四爷症状是中毒,人已经没有救了。”
“大夫,确定是中毒而死吗?”张俊犹自不大相信。
“确定是中毒。”军医肯定地说。
张俊纳闷怎么能中毒,回想起来,燕军使者曾经接近过徐询,一定是悄悄给他□□,如果徐询自身携带药物,为何自己早不服用。
中了燕军的计,张俊气得暴跳如雷,“把他的头给我割下来,挑在营门前,点炮,立刻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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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军士兵摩拳擦掌,早就看这个姓徐的小子不顺眼,燕军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拿这小子报仇雪恨。
一个士兵举起钢刀,刚要落下,就听帐外一声急喊,“刀下留人。”
张俊看走进来的人,原来是段氏鲜卑部族里一个通汉人文化的谋士,张俊不解地问;“你们段氏为何替他求情。”
鲜卑部族的谋士施礼道:“我家首领知道刺史抓了这个人,要我来跟刺史求情,放了他。”
看看地上已经死去徐询,“可惜来晚了一步。”
张俊不解地看着他,“鲜卑部族难道跟这个姓徐的还有什么联系?”
鲜卑人凑近小声说了几句话,张俊恍然大悟,“我说这姓徐的小子跑到前方打仗地方做什么?这还是个痴情种,既然这样,就留他一个全尸,你也好回去交代。”
鲜卑人道;“谢刺史给我段氏这个面子。”
“一家人何须客套。”
张俊的女儿嫁段氏鲜卑部族的首领,是翁婿关系。
张俊命令士兵,“把他拖出去好生掩埋了。”
几个士兵把徐询拖了出去。
张俊看外面天色已晚,天黑攻城怕要吃亏,命令明日开始攻城。
寒城里的百姓消停了四日,第五日,四城又隐约传来喊杀之声,城里百姓习以为常了,不似刚开始打仗恐慌,照常生活。
魏昭带着萱草、书香和老丁,在农贸市场里转悠,农贸市场里生意萧条,几乎看不见杀鸡宰鸭的,有两家卖鸡鸭挂着几只鸡鸭奇贵,无人问津,几家米店都上了门板,门口牌子写着断货。
老丁直摇头叹气,“寒城以前吃菜,都是城外菜农趁着清早菜新鲜,挑着担子往城里来卖,现在围城,菜农也进不来城,蔬菜也供应不上。”
居安思危,想起府里老仆,在后花园开了块菜地种菜,如果早知道有今日,整个花园,府里空地都种上菜,现在是来不及了,菜没等长出来,吃不上了。
市场里不景气,有的人坐在哪里太阳,没东西可卖,做生意的人自己都没吃饱饭,无打采不愿动地方。
魏昭几个人从市场里出来,昔日繁华的街道比平常萧条,繁茂的商街上开着最大一家浴堂,门前寥寥,老丁见状说;“饭都吃不饱,沐浴消耗体力,都躺在家里不动弹,省些粮食。”
魏昭看见有两家米店开门,门前排着一条长龙,一人只限制卖二斤米,米平价,
“这个掌柜的还有良心。”
魏昭一天天数着日子,一个月过去了,寒城日渐艰难。
大街上燕军贴出的征兵告示,守卫城池的士兵每日都有伤亡,需要补充新兵,从战事开始,军队一直在征兵,寒城人口仅次于萱阳城,战事惨烈,伤亡严重,这个时候当兵,下战场的只有抬着下来。
可征兵的地方挤着不少人,除了青壮年男丁外,还有未成年的和年过半百的,街上店铺开着门,生意不景气,没几个人进店铺买东西,这一条街上唯有征兵的地方人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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