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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没有他们,我不是一样长大。”
魏昭不以为然地说,她早看淡了。
严蕙卿迟疑一下,小心地问:“我离开魏家时,我记得你哮喘很厉害,后来怎么好的?”
原来生母对她的事一无所知,魏昭淡漠地说:“我师傅找到我,治好了我的病,我做了弟子,后来身体调养好了。”
严蕙卿低头,好半天说;“闲云道长没跟我提起过,我还纳闷他怎么成了你师傅。”
魏昭也很惊讶,原来师傅瞒着母亲,暗中帮助她,这么多年,他们二人大概见过几面,师傅只字不提,没有在母亲面前邀功。
如果当年师傅没有为她治病,她可能早离开人世,造成母亲无法弥补的终身遗憾,是师傅默默地付出,使母亲有了圆满的幸福。
魏昭叹息,“我师傅不是凡人。”
“欠你师傅太多,我这辈子都还不清。”
“师傅他没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觉得亏欠。”
严蕙卿心里很疼,看着女儿,小心翼翼,“你一直过得很苦?”
魏昭认真地说;“我过得很好。”
她吃完核桃仁,拍拍手,“富可敌国,对我来说不是梦想。”
她已经不是当年孤独无助的小女孩。
春暖花开,不断有消息从京城传来,萧节继位后,晋康帝一支,萧泓京城攻陷时**,平乱后,晋康帝的儿子还有六个,有四个儿子已经分封为王,留在京城不走,两个被萧节赶去封地,另外两个赖在京城不走。
萧节弑父杀君的谣言四起,他怀疑在京城的代王和宁王,这两位王确实心怀叵测,被萧节罗织罪名斩首了,已去封地的二王,担心萧节借机除掉他们,先反了,萧节派兵镇压。
清明过后,离预产期还有三个月,魏昭思忖要早做准备,叫来秦远商议,秦远说;“我现在就派人去把太医院的院使和院正抓来,他们在这里看着王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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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
魏昭深思熟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太医院在京城里,把院使和院正抓到大理路途遥远,中间如果出差错,我们的计划不能顺利实施,我跟陈风堂的人素有交情,各地都有陈风堂的分堂,他们擅长做这种事,而且分堂之间彼此有接应,不如设法找到陈风堂的西南分堂,他们自会把消息传到总堂,陈风堂的堂主陈子风一定能帮我的,谋此大事,我们人单势孤,以后还有要陈风堂帮忙的地方。”
第130章
“怎样联系到陈风堂的人?”秦远问。
“陈风堂的人有个暗记,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魏昭拿纸笔,把陈风堂的人身上的暗记画了出来,“我们大张旗鼓地找陈风堂的人,他们自然会上门找我们。”
秦远拿过纸张看看,“陈风堂我听说过,乃江湖最大的一个门派,行侠仗义,口碑极好,单凭身体一个暗记不能确定就是陈风堂的人,陈风堂的人遍布各地,人数众多,门派里的人都熟谙这个暗记,伪造容易,万一有诈,有人冒充陈风堂的人,皇后的身份不能暴露,还是我派人出面联系。”
关键时刻,行事要万分小心,事情成败与否,在此一举。
“也好,我跟陈风堂主相识…….”
魏昭就把跟陈子风初次见面,救落水的田氏、二次见面惩治嗜赌的男人,三次见面富家小姐抛绣球招亲,一一对秦远说了。
秦远听完,笑说:“皇后跟这陈堂主的几次相遇,都十分有趣,能对上皇后说的细节,自然是陈风堂主陈子风本人。”
春深,繁花似锦,陈子风跟着秦将军走进大理王宫,人间仙境不为过,琼楼玉宇,画栋雕栏。
陈子风看见蓝天白云下一身缟素的女子,纤尘不染。
女子嫣然一笑,“陈堂主,来得好快。”
“皇后传召我,子风哪敢怠慢。”
对面男子如芝兰玉树,笑容温润如玉。
陈子风解释一句,“我正巧有事来京城,所以接到西南分堂的口信,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大理国。”
“陈堂主请。”秦远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进正殿,魏昭以皇后之尊,坐了主座,陈子风和秦远客座相陪。
陈子风望着魏昭,魏昭素裙宽松,腹部隆起,没有因为怀有身孕而显得臃肿,一如初见时,美若天仙,一袭重孝,更增色几分。
世事无常,信王已成先皇,魏昭给先皇服丧,陈子风颇为感慨,“与皇后新北镇一别,没想到在大理国见到皇后娘娘。”
当日那个黎明,他骑马站在官道上,望着魏昭如风似雾般消失,心中怅然若有所失,曾想以后再也不能偶遇。
“我几次得陈堂主仗义相助,这次又要求助陈堂主。”
“我跟皇后的交情,客气话不用说了,皇后有什么需要子风效力的,尽管吩咐。”
秦远道;“陈堂主在京城,想必信王府的事情也听说了。”
陈子风嗯了声,“我听说当今皇帝弑父篡位,追杀嫡母皇后,又杀萧氏四王,赶尽杀绝,朝中文武大臣颇有微词,坊间盛传其阴狠毒辣,不得民心。”
萧节发兵攻打二王,二王战败,萧节诛杀了二王,晋康帝的四个成年儿子都已伏诛,萧节又杀其朝中党羽,有朝臣株连九族,一时朝中人人自危。
秦远道;“皇后乃先皇亲封为后,又怀了先皇子嗣,萧节的皇位来路不正,如果皇后产下男丁,便是正宫嫡子,理应是皇位继承人,现在朝中大臣受制于萧节,皇后避难躲在大理国,过二月产下皇子,远离京城,恐怕被别有用心之人质疑,皇后提出请京城太医院的院使、院正前来,是为人证之意。”
“正该如此,除后患。”陈子风道。
稍顿,秦远又道:“公开请人,太医院的人没有皇帝旨意,不得擅自离开京城,尚若上奏皇帝,萧节的杀手很快就到了,我们商量个主意,把太医院的人偷偷带出京城,来大理国,秦某乃武将,没有把握办好这件事,只有求助陈堂主帮忙。”
“挟持太医院的两个人,这件事不难办,保证安全送到大理国。”
比这棘手的事,也难不住陈风堂,陈子风对这点小事,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当即通知陈风堂在京的分堂,把人挟持出了京城,各地方的分堂的人接手,一路把要的人护送到大理国境内。
太医院的姜院使和孟院判,从太医院散值回家,稀里糊涂地半路就被挟持了,挟持的人一路对他们很客气,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去哪里,姜院使和孟院判看离开京城越来越远,家里一家老小等着回家吃晚膳,只道这辈子别想回京了。
一路提心吊胆,到了大理国皇宫,两人云里雾里的,秦远在外殿等着二人,陈风堂的人已经通知两位太医院官员到了。
姜院使和孟院判跟秦远同朝为官,见面认识,看见秦远就像看见亲人一样,“秦将军,为何带我二人来这里?”
秦远抱拳,“二位大人多有得罪,我们边走边说。”
二人就随着秦远进了寝殿,秦远就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这二人提到当今皇帝,谈虎色变,曾经因为对先皇医治不利,皇帝降下罪责,砍了为先皇治病的御医,二人受了株连,险些脑袋搬家。
姜院使甚为惊异,“秦将军说皇后要生产了,传召我二人前来?”
“先皇在西南封地时,皇后娘娘有了身孕,两个月后是产期。”
秦远解释说。
姜院使和孟院判方明白,孟院判算了下时间,道;“十月怀胎,先皇遗腹子。”
时间上推算,两人确定无疑。
走进寝殿,二人看一年轻极美的女子坐在上面,孕相明显,便知道是信王继妃,先皇册封的皇后,紧走几步,燎泡跪倒,“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两位大人礼。”魏昭朝旁边宫女道;“赐座。”
两旁宫女搬了两把椅子,姜院使和孟院判谢座。
魏昭道;“两位大人旅途劳顿,歇息一日,明日替本宫诊脉。”
她此刻的身份是先皇后,以皇后的口气自称本宫。
“微臣不累,微臣现在给皇后娘娘请脉。”
两人看见皇后娘娘怀了龙种,着实高兴,一扫路途疲惫。
宫女扶着魏昭进后殿,倚靠床头坐着,姜院使先上前请脉,两只手分别把脉,极慎重,这是皇家子嗣,又是皇后的嫡子女。
一会,他站起身,躬身道;“微臣看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儿康健,再请孟院判看看。”
孟院判上前,同样仔细地请了脉,退后一步,躬身,“微臣跟姜院使诊脉结果一样,皇后娘娘与腹中胎儿康健。”
“辛苦两位大人了。”魏昭命身边站着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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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人舟车劳顿,前殿赐宴为两位大人接风。”示意秦远,“秦将军陪两位大人。”
“两位大人请。”
秦远带着姜院使和孟院判告辞离开。
其实,严王后早安排大理国的御医每日都为魏昭请脉,严王后通医术,亲自过问王宫御膳房魏昭每日饮食,饮食起居有专门的御医详细记录。
姜院使和孟院判为皇后诊脉,就是走个过场,皇后产子太医院有一套严格的流程,这是特殊情况,事出从权。
殿里的人都走了,碧珠和软玉扶魏昭躺下,魏昭轻轻抚摸圆滚滚的肚子,当初曾想打掉胎儿,要亲手结束这个小生命,心里挣扎过,如今庆幸没有拿掉胎儿,她这几个月切实感受到他的存在,一个小生命,是她孕育的,她体会到即将做母亲的喜悦。
盛夏,烈日当空,清凉宫里四周镇着冰块,殿里的人却一点不觉得凉快,外殿里站着不少人,大理国王段司玄、瑛王子、秦远、陈子风,姜院使和孟院判也留在外殿,给皇后接生的是大理国太医院女医官、稳婆。
王后严蕙卿守在女儿魏昭床前,一刻也不离开。
姜院使和孟院判听内殿里的动静,脸色紧张肃穆。
秦远和陈子风坐不住,秦远一直盯着内殿的紧闭的宫门,袖子里的手握紧,面部肌肉僵硬。
陈子风后背衣衫湿了,出了一身汗,恍然想起辽军破寒城那日,他也像今日出了一身冷汗,手足冰凉,他命陈风堂的人打探魏昭的消息,魏昭一旦落入辽军之手,他准备不惜一切代价营救魏昭,这背后所做的,他没跟她说过,这一辈子只能放在心底。
殿上众人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太静了,内殿里传来压抑的痛苦□□声,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的心都提起来,段瑛走到殿门口,拧着眉,问两位御医,“这么久,怎么还没生?”
姜院使和孟院判也紧张,但比另外几个人放松多了。
姜院使经历这种事多了,一向沉稳,“女人生孩子急不得,有的人要生两三日。”
段瑛不明白,“要生这么久?”
大理国王段司玄道:“你母后生你时太医院御医说难产,生了两日,人都说女随母,你姐姐这是第一胎,怕不容易生。”
大家焦急等待。
申时,内殿里□□声,时断时续,一个宫女走进外殿回禀,“陛下,晚膳已摆上,请陛下及客人们用晚膳。”
大理国王挥挥手,“这时候谁能吃下去,撤了吧!”
女人生孩子,在鬼门关走一遭,内殿和外殿没人有心情吃晚膳
天色渐渐暗了,宫女们掌灯,宫殿里灯火辉煌。
殿里气氛压抑,秦远走出殿门,透透气。
陈子风一直侧耳细听内殿的动静,里面魏昭每一声呻.吟,尽管很微弱,逃不过他的耳朵,折磨着他的神经。
酉时,内殿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陈子风好像也卸了一身的力气,神经绷得太紧,经不起风吹草动。
宫女碧珠走出来,兴高采烈,蹲身行礼,“给陛下道喜,皇后生下一个男孩。”
内殿里,王后严蕙卿热泪盈眶,稳婆把刚出生的小婴儿交给她,她小心地抱着,稳婆眉开眼笑,说;“看小皇子真好看,长得多像母亲。”
严蕙卿仔细端详,“这孩子像小昭刚出生一样。”
魏昭躺在床上,冷汗打湿了头发,她脸色虚白,软玉拿手帕为她擦汗。
严蕙卿把孩子抱过来,“小昭,你看看你儿子,五官周正,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婴儿,眉毛浓黑像他父亲。”
严蕙卿突然打住话头,自觉失言,孩子生下没有亲生父亲,女儿心里一定很难过。
魏昭筋疲力尽,浑身像水洗的一样,听母亲说,探头看看,小婴儿脸红红的,皱巴巴的,像个年长者,至于眼睛鼻子嘴,婴儿太小,根本看不出什么,她就是觉得很惊奇,头一次看见刚出生的婴儿,原来很丑。
严王后抱着外孙,非常高兴,早已找好四个奶娘,严王后挑细选出来的,四个奶娘都是汉人,身体健壮。
“我饿了。”魏昭觉得肚子很空。
碧珠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黄橙橙的粘稠的小米粥,上面一层米油,闻着扑鼻的米香,碧珠把托盘放在桌上,软玉扶着她坐起来,碧珠端起小碗,喂她喝粥,魏昭接过,“我自己来。”
她是习武之人,比一般女子身体底子好。
喝了一碗粥,肚腹饥饿感减轻。
这时,姜院使和孟院判走进来,躬身道:“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顺利产子。”
两人喜笑颜开,看上去真高兴。
仔细检查婴儿,把皇后生产情况做了详细记录,准备拿回京城存档。
闹了一阵,寝殿方肃静了。
怕婴儿打扰魏昭夜里休息,严王后把婴儿抱走了。
一个月后
魏昭泡在温泉池水里,乌黑长发飘在清澈的水面,终于可以沐浴,说不出的舒服。
往身体撩起一捧水,温泉水滑,看着水珠在雪白的手臂上滚动,在云霞观时,每日泡温泉池子,只是云霞观的温泉池子是在外面,靠在石壁上可以看见头顶的蓝天白云,想起很久没见子初,子初还不知道,他又多了个弟弟,他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泡太久了,她从池子里走出来,宫女服侍她穿上衣裳,碧珠给她松松地挽起发髻。
一个太监走进来,“皇后,秦将军和陈堂主在前殿等您。”
碧珠手里拿了一支珠钿替她戴上。
秦远跟陈子风等在殿上,看见殿门口人影一闪,魏昭步履轻盈走上殿来,罗衣叠雪,体态婀娜,薄罗下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秦远和陈子风站了起来,“皇后。”
一个月足不出户,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大雍朝的皇后,先皇册封的皇后,她能想象出当初萧重力排众议立她为后,遭遇多大的阻力,不说她出身低微,她曾是徐曜妻子的身份,朝臣们便难以接受。
魏昭坐下,二人落座。
陈子风道;“皇后不久要入京,我们好好筹谋一下,萧节掌控西南军,如果要有完全的胜算,我建议皇后朝慕容部落借兵,再加上严将军西泽州的十万大军,大理国出兵,秦将军联系西南军中旧部,占优势,这样皇后就掌握了主动权。”
魏昭当即否决,“不妥,不能朝慕容部落借兵,胡人生性残暴,早有觊觎我中原之心,无异于引狼入室,我中原的矛盾,关起门是自家的矛盾,我舅父镇守西泽州,拒胡人于大漠,如果倾一州之兵,胡人将乘虚而入,慕容晏尚未统一胡族,如果打开北方门户,中原将大乱。”
陈子风想想,从大局着眼,魏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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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虑确实有道理,也没坚持。
秦远道;“萧节现在是皇帝,手握兵权,控制京城,皇后入京,不带一兵一卒,我怕有危险。”
“我已有初步打算。”
魏昭就把全盘计划说了。
两人听了,魏昭的计划确实有可行性,没有异议,都表示赞同,陈子风说;“我陈风堂可以保证皇后的安全。”
陈风堂高手如云,行事诡异,来去如风,且行踪不定,保护一个人和杀一个人一样容易。
“我就知道有陈堂主我可以高枕无忧。”
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扇洒入,玉石地面一片白亮的光,魏昭明澈的双眸如秋日的晴空,染上阳光,闪着星星点点的碎芒。
“皇后相信我陈子风,我定不辜负皇后这份信任。”
陈子风清朗的声音,眸色尽是暖意。
如果不知道陈风堂主的身份,这位清雅温润如玉的男人,谁能想到是天下第一门派掌门,从来都云淡风轻,出手狠绝。
商议定了,两个人离开。
魏昭回到寝殿,寝殿里严王后带着娘奶和宫女们围着婴儿转,婴儿刚洗完澡,躺在床上,魏昭走过去,俯身看视,觉得很神奇,一个月小婴儿变化很大,不皱皱巴巴的,胖了,粉嘟嘟的,这要归功于严王后。
严蕙卿抱起婴儿,递到魏昭怀里,“你抱抱。”
魏昭还不太敢上手抱,犹豫着,严蕙卿说;“你托住腰,抱抱没事,前两日你瑛弟弟要抱,我没让他抱,男孩子粗枝大叶的,手重。”
婴儿四个奶娘,白天和夜里分两班值夜,还配备专门的御医、嬷嬷,严蕙卿白天抱过来,让魏昭看看,别的不用她操心。
魏昭接过孩子,抱住,小家伙软绵绵的,眼睛乌黑溜圆,嘟着嘴,粉团似的,着实可爱,。
魏昭心里欢喜,抱着有点紧张,交给奶娘。
严王后笑着说;“名字还没取,你给他取个名字。”
“我想了几个字,不知道用那个名字好,反正不急,等我想好了再定。”
婴儿眯眼,犯困了,严蕙卿命奶娘抱回去睡觉。
魏昭对宫女说;“你们下去吧。”
宫女们静悄悄地退下。
魏昭挨着母亲坐下,严王后看着她,“你要走吗?”
魏昭点点头,“我们已经商量好,后日动身去京城。”
严王后忧心忡忡,她一直矛盾,当初她想要女儿留下这个孩子,如愿以偿地孩子留下了,女儿又要去京城为信王报仇,不同意她去,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信王死得不明不白,女儿论理应该替信王报仇,可是女儿入危险之地,万一。
她拉着女儿的手,“小昭,你人单势孤,我求司玄派兵保护你入京。”
魏昭摇摇头,“大理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没有刀兵之苦,如果两国挑起战争,我不忍为一己私欲,生灵涂炭,你放心,我有办法的,即便斗不过萧节,我有陈风堂的保护,不至于丢了性命。”
其实,她不想连累母亲,毁掉母亲来之不易的幸福。
“你一个女流之辈,能行吗?”
严王后刚跟女儿团聚,不想又一次失去。
魏昭反过来抓住母亲的手,“如果我有不测,孩子就交给王后了。”
“小昭,你不能放弃吗?”
“我跟信王没做几日夫妻,信王顶住巨大的压力,坚持立我为后,我是大雍朝的皇后,为他伸冤,讨个公道是我的责任,我不答应,秦远他们也要反,秦远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能眼看秦远赴死,坐视不理。”
严蕙卿幽幽地说;“可你如果出事,我可怎么活?”
好像生离死别,太消极了,魏昭笑说:“你就当没有认我。”
一句话,把严蕙卿招哭了,“你还是不肯叫我母亲,不能原谅我。”
魏昭看母亲低声哭泣,犹豫一下,伸出手臂,抱住她,叫了声,“母亲。”
严蕙卿停止哭泣,抬起头,激动地说;“孩子,你叫我母亲了。”
母女拥抱在一起。
二日后,魏昭跟秦远、陈子风离开大理王宫。
沿途有陈风堂的人接应,魏昭和秦远乔装改扮,一路顺利,不日抵达京城。
一行人自南城门进京,魏昭没有去陈风堂分堂,而是到自己在京城的店铺,店铺在京城最繁华地段,没有开张,宋庭已接到魏昭派田华捎来的口信,提前两日便已到了京城,在店铺里等魏昭。
宋庭引着几个人入内,店铺是前店后宅,由于店铺一直关着,后宅无人,魏昭在店铺落脚,不引人注意,且有兵部尚书府照应,一般衙门不敢骚扰。
就在魏昭入京的同一日,徐曜从夏平关发兵。
第131章
一乘小轿停在店铺门前,看守的铺子的仆人打开侧门,小轿抬了进去,直接抬到后院,歇轿。
李敏一下轿,看见魏昭在轿下等她,预行大礼,“拜见皇后娘娘。”
被魏昭一把扶住,“你我姊妹私下见面,了这些虚礼。”
京城店铺都是前店面,后住宅,宋庭购置的店铺后宅三进院子,三进院子都是三间正房,配制东西厢房,庭院宽敞,这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一般低等的官员都住不上这样的大宅子。
宋庭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大手笔一次置办两个铺面,两间铺面不是同一条街,但相距不远,另一个铺面比这个间大,门脸是二层,且位置中心,这间店铺正中心稍偏的位置,门脸是一层,魏昭选这个宅子,不引起人注意。
两人走进最后一进院子,魏昭起居在三进院子,李敏四处看看,“这个宅子找工匠翻修时我还来过,修缮后我就出嫁了,没再来看过。”
“我当时买下这间铺子时,听说你帮了不少忙,有兵部尚书府撑腰,诸事顺利,我想有机会当面谢你。”
“感谢话,皇后娘娘信里说了,其实,我没帮上多大的忙,你的那三个人,很明能干,老于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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