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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萧节突然哈哈大笑,“天下奇闻,我父皇已死,生前并未与王妃有夫妻之实,哪里来的皇子。”
长公公朗声道:“某年某月某日,王爷和王妃同房,王府有记录可备查。”
孟院判道;“皇后娘娘生产日期推算,确系先皇遗腹子无疑。”
秦远高喊一声,“先皇嫡子应承继大统。”
兵部尚书李胥之大声说:“小皇子乃正朔,继承帝位天经地义。”
萧姓皇族里有人跟着附和,“遵祖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萧节看朝堂上竟然有不少人站在魏昭一边,啪地一声,一掌击在龙书案上,“来人,王妃私通反贼,罪当诛,同伙反叛满门抄斩。”
皇帝一声大喝,殿下武士冲上殿,奉旨上殿捉拿反叛,殿上秦远、李胥之抽出腰间宝剑。
突然,殿下蜂拥而至禁军,以禁军副统领陆钦陆首,将大内侍卫包围。
萧节看一眼不见禁军统领孙显,知道大事不好,他还没来得及做出相应对策,
就被十几个从天而降的陈风堂的人围住。
萧节的几个贴身太监护皇帝,双方动起手来。
朝堂上顿时大乱,萧节被十几个武功高手团团围住,周身散发着阴寒之气,掌心发力,十几个人只觉扑面劲风,根本无法近身,渐渐落了下风。
十几个回合,陈风堂的人大半受了内伤,口吐鲜血。
萧节眼风一扫,突然,掉转方向,飞身跃起,扑向魏昭。
魏昭连发毒针,被萧节挥袖打落,朝魏昭一掌击去,萧节这一掌如果打中,魏昭不死也受极重的内伤。
眼看着萧节的掌到了,别人离她远,救护来不及,离她最近是欧阳锦,千钧一发,欧阳锦身体一横,挡住萧节的一掌。
欧阳锦不会武功,萧节一掌下去,当即被震得一口鲜血直喷出去。
同时,陈子风一剑刺中萧节,魏昭的毒针射出,萧节徐徐倒地,吐出一口乌血,绝气身亡。
秦远扶住欧阳锦,欧阳锦面色灰白,嘴角流出鲜血,魏昭急忙封住欧阳锦穴道。
欧阳锦被扶下去,姜院使和孟院判赶紧跟着下去。
这里,萧节已死了,禁军已经制住大内侍卫。
文臣从躲藏处走了出来,武将方才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满朝文武看着皇帝的面孔渐渐变得青黑,不觉骇然,萧节被禁军抬下殿。
这时,赵言玉第一个反应过来,方才局势不明朗,他不敢战队,现在皇帝萧节已死,此刻,他抢先站出来,争取从龙之功,大声道;“大局已定,请小皇子承继大统。”
满朝文武互相看看,在宰相的带领下,纷纷跪倒,“太后娘娘,臣等恭请皇子登基。”
魏昭扫视殿上跪倒的群臣,面色平淡而肃穆,“乱世,幼子继位,不能安社稷,请众位爱卿另行商议帝位人选,魏昭无德无能,自愿削封号,皇子不入皇族,永为庶民。”
第133章
满朝文武黑压压跪下一片,“请皇后娘娘三思!”
魏昭语气坚定,“本宫意已决,请众位爱卿商议,另立萧氏皇族贤能者为君。”
丞相杜光卿朝上奏道;“皇后娘娘,现在朝堂新皇未立,后宫无主,立新君关乎江山社稷大事,臣等不能决,还请皇后娘娘主持择新君,等新皇登基,然后皇后娘娘隐退。”
满朝文武一口同声,“请皇后娘娘主持选立新君。”
现在后宫只有曹凤琴为太后,既然儿子被诛杀,废了曹凤琴太后之位,前朝后宫无主,大臣可选择继任皇帝,不能做主,最后还要皇后太后出面主持,以皇后或太后名义昭告天下。
秦远也跪下说;“请皇后娘娘主持大局。”
丞相杜光卿道;“等大局已定,皇后娘娘去留,微臣等不敢多出一言。”
陈子风一直站在她身边,见此情景,也说:“皇后还是暂留,等事情完了,皇后离开也安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魏昭道:“好吧!本宫暂行皇后之责。”
魏昭命太监在皇帝御座旁设座,走上台阶坐下,“众位爱卿速速拟定新君人选。”
“臣等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有皇后这句话,丞相杜光卿等一干大臣也好依祖制办。
魏昭第二道懿旨,废曹太后贬为庶人,参与谋害先皇的太监吴顺和小林子等人按律问斩,查办萧节亲信党羽命大理寺监。
散朝后,魏昭出宫,带着长公公,陈子风、秦远、宋庭等人到欧阳锦府邸,姜院使和孟院判都守在欧阳锦床榻前,魏昭进来,姜院使和孟院判等人预跪,魏昭摆摆手,“了。”
众人让开一条路,魏昭走到床榻前,欧阳锦面色雪白如纸,阖着眼,知道有人到床前,微微睁开眼睛,看见魏昭,身体动了动,支撑着要起来,魏昭赶紧道:“别动,欧阳大人。”
欧阳锦声音微弱,“臣没事,惊动皇后娘娘驾临。”
“你现在伤势很重,不宜多说话。”
魏昭看他脸色就知道伤势极重,欧阳锦替她承受萧节一掌,萧节这一掌位置稍偏,欧阳锦捡了一条命。
萧节内力深厚,这一掌表面看没什么,其实受了极重的内伤,魏昭离开床榻前,问姜院使和孟院判用药情况,姜院使和孟院判一一回禀。
姜院使和孟院判医术高超,处置得当,但治疗像欧阳锦这么重的内伤,内脏受损,师傅闲云道长的伤药,方可复原。
魏昭手头没有治疗内伤的药,朝堂之事她走不开,对宋庭道:“宋庭哥,你速去云霞观找我师傅,问我师傅拿治疗内伤的药。”
救人要紧,事不宜迟,宋庭道:“我马上就去。”
当即,宋庭走出欧阳锦府邸,骑马奔北安州毓秀山而去。
魏昭命姜院使和孟院判在欧阳瑾跟前照看,离开欧阳锦府邸,大家分头走了,秦远去禁军营地,陈子风回京城陈风堂分堂。
她先回到后宫,暂时住昭阳殿,信王府的总管韩昌现在是大内总管,跟皇后娘娘回禀,“奴才奉皇后娘娘懿旨,曹太后已经迁出慈宁宫,几位太嫔还住在原先的宫里,皇后娘娘看可还别的吩咐?”
“我原来的侍女玉花,还有两个宫女知素和知意都还活着吗?失散后我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
韩昌道;“回皇后娘娘,玉花姑姑和知素、知意姑姑都还活着,现在都在宫里当差,奴才这就叫她们过来侍候皇后娘娘,还是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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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使着顺手。”
韩昌吩咐一个小太监,小太监飞跑去找三个宫女。
“安平公主可还好?”
韩昌暗自叹息一声,道:“自从公主跟皇后娘娘失散,韩侧妃又死了,公主心情不大好,来京路上遭遇伏兵时,公主跟卫侧妃乘坐一辆马车,刺客把马车砍烂了,当着公主的面一刀杀了卫侧妃,公主受到惊吓,刚回宫时,一整日不说一句话,曹太后宫里事情多,无暇顾及公主,公主的病越发重了,一整天坐着,痴痴呆呆的。”
萧节作孽太多,萧节不死,中原没有自己立足之地,萧节是不会放过她,魏昭这一年最挂念的是萧怀滢,侍女玉花毕竟是成年人,萧怀滢还是个小女孩,经历杀戮,就在眼前照顾她的卫侧妃被杀,能不留下阴影,父皇紧接着又殁了,宫里一个亲人都没有,可想而知一个小女孩受到的打击。
殿外小太监报,“玉花姑姑和知素、知意姑姑来了。”
玉花和知素、知意进殿,玉花拼命忍住泪,跟知素、知意三个人跪拜,“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
魏昭看见玉花还活着,百感交加,一年里经历的事情太多,没想到主仆还能再见,她一直没忘了最后看见玉花蹲在车辕下。
主仆叙了别后的事情。
魏昭惦记萧怀滢,对韩昌说:“带路本宫到公主寝宫。”
公主寝宫离坤宁宫不远,魏昭乘步辇,宫人抬着步辇停在公主寝殿门前,魏昭身后跟着长公公,玉花。
寝殿里,安平公主坐在南窗下的炕上,不动也不说话,侍候她的宫女已经习惯了,没人打扰她。
魏昭走进去,秋季,太阳将落下,寝殿里光线有点暗淡,萧怀滢卷缩在炕上角落里,似乎怕黑,魏昭的心像被一只手揪住一样,“滢儿。”
她止不住声音的颤抖。
萧怀滢像受到惊吓,眼中的惊慌,魏昭看了心疼,伸出双手,轻轻地说:“滢儿,我是母妃,母妃回来了,回来找你来了。”
萧怀滢目光渐渐迷惑,嘴动,声音很小,“你真是母妃?”
“我是母妃,滢儿你好好看看。”
魏昭往前走了两步,两人距离很近。
萧怀滢呆了片刻,突然爬起来,扑到魏昭怀里,失声哭泣,“母妃,你去哪里了?卫母妃死了,胸口插了一把剑,流了很多的血,我晚上不敢闭眼,一闭眼就看见全是血。”
萧怀滢呜呜地哭泣,哽咽着说道:“父皇也死了,父皇病了,他们不让我见父皇,我很害怕,这宫里夜里很静…….”
魏昭心酸,她才多大,就经历亲人接二连三的失去,别说是孩子,成年人也接受不了。
抚摸她的头,“滢儿,你还有母妃,不怕。”
萧怀滢在她的安抚下,渐渐不哭了,魏昭放心了,萧怀滢有心里阴影,她只是害怕,没看见她时候,魏昭做了最坏的设想,怕这孩子受刺激吓傻了,万幸问题不大。
萧怀滢扯住魏昭的衣袖,“母妃,我跟你住一起,我害怕。”
魏昭心里很纠结,她不久要离开皇宫,她不能带走萧怀滢,但留下萧怀滢她又放心不下,未来不知道萧怀滢命运如何,她却无能为力。
萧怀滢望着她,天真纯净的眼睛,魏昭不知道怎样跟她解释,才能让她明白,公主刚有一点希望,希望瞬间破灭,魏昭实在不忍心。
等过两日再说,道;“好,你这两日先跟母妃一起住。”
她把萧怀滢带回昭阳宫。
宋庭从云霞观回来,进宫见魏昭,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闲云道长专门调配的,欧阳大人内伤重,闲云道长下药剂量重。”
魏昭接过瓷瓶伤药,“我们赶紧给欧阳大人送去。”
当即出宫,到欧阳锦府邸,欧阳锦床榻前除了姜院使和孟院判,还有太医院的御医们,整个屋里气氛低沉,门外下人高喊,“皇后娘娘驾到。”
一干人急忙出迎皇后,姜院使和孟院判带头跪倒在院子里,“臣等叩见皇后娘娘。”
魏昭手一挥,“平身。”
众人站起,魏昭问:“欧阳大人的情况怎么样?”
姜院使闷声说:“欧阳大人这两日吐血,伤了内脏,臣等忧心,看欧阳大人眼前的情形,保住一条命,怕落下伤残。”
“欧阳大人如此风雅之人,怎可落下伤残。”
魏昭走进屋里,快步来到床榻前,欧阳锦面孔没有一点血色,阖眼,伤势好像比前几日加重。
魏昭命屋里的侍女,“拿水来。”
她打开瓷瓶,想起师傅交代伤重服两颗,伤轻一颗,倒出两颗药丸,侍女端过水杯,魏昭接过水杯,俯身小声道:“欧阳大人,当年萱阳城外十里长亭一曲送别,我所学只用了五分,如果欧阳大人还想听我十分的琴技,自己来宫里见我。”
欧阳锦微微睁开眼睛,极低的声音说:“皇后当真?”
“当真,金口玉言。”她把药丸放入欧阳锦口中,喂了他一口水,欧阳锦脸上似乎有笑容,阖上眼睛。
这次欧阳锦舍命相救,魏昭万万没想到,欧阳锦在官场中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对人只有利益关系,没有多少真心,欧阳锦每次来萱阳都没有好事,魏昭欣赏他的智慧,又对他这个人有点厌恶,人有时说不清,欧阳锦当时替她挡了一掌,大概出于本能,当时根本来不及考虑太多,欧阳锦其实并不像表面世故,是个真正的男人。
魏昭含笑走出房间,屋里人都没听见皇后娘娘跟欧阳大人说了些什么。
“恭送皇后娘娘。”
魏昭登辇车回宫。
朝堂上,皇帝宝座一侧,安放着一把椅子,皇后的座位。
居高临下,魏昭俯视殿上文武百官,问;“新皇人选,可有眉目了?”
宰相杜光卿出列,躬身道;“回禀皇后娘娘,微臣等目前还没有甄选出继承皇位之人。”
大臣们也犯难,在皇族近支里找,不是年纪太小,就是已经成年的资质平庸,如今举国大乱,皇族里找出德才兼备,堪当大任的,带领衰败的大雍走向富国强民,实在是找不出这样英明睿智的君主。
朝中大臣分成两派,一派主张立幼帝,一派主张立成年皇帝,双方都没有足够说服对方的理由,就是立那个都有利有弊,不合适。
这时,一骑飞马入皇宫,守卫宫门的禁军看见他手里前线急报,不敢拦阻。
信使在太和殿外下马,飞奔入内。
一个太监跑上殿,跑得气喘吁吁,“皇后娘娘,前方奏报,燕军大败我朝大军于渠符,我朝大军溃退,燕军已经杀奔京师,势不可挡,不日就打到京城了。”
燕军突破渠符,迅捷又凶猛,朝廷已无险可守,燕军攻下京城毫无悬念。
文武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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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失色,宰相杜光卿痛心疾首,“难道我朝廷几十万大军眨眼就被燕侯打败,西南军和禁军就这样不堪一击吗?朝廷每年巨额军饷养着军队,一战就被人打得溃不成军。”
太傅王鸿儒老家是北安州,比旁的大臣清楚,道;“燕军骁勇善战,连漠北的胡人都惧怕燕军,不敢轻举妄动,我朝廷军队失利在所难。”
王鸿儒一番话,更加重了朝臣们的恐慌。
魏昭朝下扫视一眼,群臣交头接耳,谈虎色变,遂朗声道;“众位爱卿速把皇位人选提出来,大敌当前,新皇临危受命,君臣上下一心,共同抗敌。”
“臣等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散朝后,魏昭从太和殿走出来,宋庭站在门口等,魏昭问;“欧阳大人今日伤势怎么样?”
“欧阳大人服用闲云道长的伤药今日没吐血,闲云道长真是奇人,如果闲云道长医术失传太可惜了。”宋庭道。
“当年师傅有意把医术传给我,我不想捆住手脚,令师傅失望,没答应,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是个善举。”
“皇后要去哪里?”
“我们去店铺,两间店铺我只看一间,另一间店铺你带我去看看。”
“皇后怎么想起要去店铺?”
“因为不久我要离开京城,也许一辈子不回来了。”
宋庭疑惑地看着她,“皇后要回大理国吗?”
“宋庭哥,听你叫我皇后真别扭,没人时你还叫我小昭吧!”
“好,我还叫你小昭。”
“我想造船出海游历,宋庭哥愿意跟我去吗?”
“愿意。”
宋庭抬起头,头顶的天空水洗一样的蓝,心情雀跃。
魏昭走下台阶,长公公问;“皇后娘娘要出宫,老奴命备辇。”
魏昭摆手,“皇后仪仗了,一乘小轿出宫。”
远处天际晚霞满天,萧怀滢站在昭阳殿门前,玉花小心地说;“公主回去吧!皇后娘娘出宫一会就回来了。”
“我就要在这里等母后。”
玉花进殿取了一件斗篷,披在萧怀滢身上。
“皇后娘娘回宫了。”太监高喊一声。
魏昭一出现,萧怀滢朝她奔跑过去,魏昭急忙喊:“慢点,别摔倒。”
萧怀滢扑进她怀里,“母后你去了哪里?”
玉花在身后说;“公主等皇后娘娘快一个时辰了。”
魏昭牵着萧怀滢的手,往殿里走,自己如果离开,实在不放心她,犹豫想带走她,如果留下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在宫里,举目无亲,何况她还有心理阴影,她突然一走,萧怀滢是否变回原来的样子。
她试探地问;“如果母后有一日离开皇宫,你愿意跟母后走吗?”
“母后到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没有任何犹豫,萧怀滢对她依恋很深,也许在这冷漠的皇宫里,她是这个小女孩能抓住唯一的最后一根稻草。
带她走,等她长大后,给她置办丰厚的陪嫁,嫁一个她喜欢的男人,过无忧无虑快乐的生活,她有能力做到。
可是,萧怀滢就此成为平民百姓,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是她生母愿意看到的吗?她的父皇愿意让她过这样的人生吗?魏昭不能确定。
五更天,满朝文武聚集在太和殿上,等候皇后娘娘驾临。
久等不见皇后人影,众人小声嘀咕,只见长公公走出来,“皇后娘娘懿旨,众位卿家如果何时拟立皇位人选,皇后娘娘临朝。”
说完,长公公扬长而去。
文武大臣看皇后没上早朝,打着哈气,纷纷离开。
昭阳殿里,魏昭正给萧怀滢梳头,长公公走进来,“皇后娘娘,丞相杜光卿,赵言玉求见。”
“请两位大人进来。”
魏昭把萧怀滢的头梳好了,对她道:“母后有点事,你先进去。”
萧怀滢进后殿去了。
杜光卿和赵言玉走进来,行礼毕,站立一旁。
魏昭问;“皇位人选有了,说说看。”
杜光卿愁眉苦脸,躬身道:“启奏皇后娘娘,臣等拟立两个皇位人选,可这两个人坚辞不受,说白了,燕军已经快打到京城,皇位没人敢坐。”
大势已去,亡国之君,从来没有好下场。谁嫌命长。
魏昭嗤笑两声,“祖宗血染沙场打下的江山,堂堂七尺男儿,有战死,没有吓死的,这萧氏子孙真给祖宗丢脸。”
杜光卿和赵言玉二人跪下,“皇后娘娘,现在江山社稷于危难之际,请皇后娘娘主持大局,小皇子继位,太后垂帘。”
“两位大人,朝廷大军跟燕军一役,溃不成军,望风而逃,本宫一个女流之辈如何抵挡几十万大军?”
第134章
杜光卿跪地,神情哀恸,“皇后娘娘巾帼不让须眉,唯有皇后娘娘堪当此大任。”
“杜宰相,太抬举本宫了,满朝文武难道就无一人有退敌良策?难道□□子孙里竟无一人敢承担重任?如果真没有,那真是大雍的悲哀,气数已尽。”
杜光卿和赵言玉看皇后口气坚决,两人含泪退下。
夕阳西下,巍峨的紫禁城镀上一层金光,昭阳殿摆上晚膳,魏昭跟萧怀滢坐在桌上吃饭,魏昭指着鹿筋炖鸭子叫知素端到萧怀滢跟前,萧怀滢蹙眉,不动一口。
魏昭又叫知意把陈皮兔肉给她端过去,萧怀滢摇头不吃,魏昭和声道;“滢儿,你正长身体,不能挑食,不吃肉,身体缺营养。”
“我不喜欢吃。”小女孩任性。
魏昭指着一道鱼,“把这个鱼给公主端过去。”
鱼肉改刀成菊花,几朵很漂亮的盛开的菊花,浇上汁,颜色鲜亮,刀工湛逼真,萧怀滢吃了两口,魏昭对身旁的玉花道:“赏这个御厨。”
玉花看一下盘里的牌子,记住这个御厨。
魏昭边吃饭边想,告诉御膳房把肉类做出新鲜花样,看不出是肉,小孩子喜欢新鲜的东西,好奇就能吃几口。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匹快马飞驰,城门吏不敢拦阻,快马直奔皇宫。
一个太监飞跑进了昭阳殿,差点被门槛绊倒,什么都不顾了,魏昭刚吃完晚膳,净手,太监惊慌地疾走进来,跪倒,“皇后娘娘,燕军打过来了,沿途州府县都打开城门投诚,无人拒敌,燕军三日后就能打到京城。”
“燕军打过来,竟如此慌张,退下。”
太监吓得诺诺退下。
长公公在旁道;“皇后娘娘,京城看样子是守不住的,西南经营多年,不如退回西南,迟了就走不了了。”
玉花端茶给魏昭,“皇后娘娘,长公公说得对,趁着燕军还没打到京城,今晚就赶紧走吧?”
萧怀滢摇着她手臂,“母后,我也想回西南,我不喜欢京城,我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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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皇宫。”
魏昭啜了一口茶水,“我能走吗?我带着文武群臣逃走了,丢掉江山社稷,可就成了亡国的皇后,千古罪人。”
这时,门外太监喊:“秦将军求见。”
“请秦将军进来。”魏昭道。
秦远进门,面色沉重,行礼毕,魏昭示意玉花,玉花搬了一把椅子,秦远告坐。
沉不住气,“皇后娘娘接到急报了,燕军快打到家门口了。”
魏昭放下茶盅,“秦将军,你看我们要打赢京城保卫战,有多少胜算?”
“一分胜算都没有。”秦远实话实说,“京城现在是一座孤城,外无救兵,内无良将。”
“京城要守能守多久?”
秦远已经接管京城兵马,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
“多说十日。”
“少则…..”
“三日。”
京城经过几次战役,内耗严重,萧节派京城禁军和西大营的军队去前线增兵,京城空虚。
“秦将军以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京城在,臣在,京城失守,臣亡。”
秦远也是热血汉子。
“秦将军,大敌当前,我们想怎样活命,而不是死。”
两人正说着,太监进来回禀:“皇后娘娘,宋庭、陈子风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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