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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远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春日负暄
“唉不说了。你啊,得赶紧了,你爸前两天才给我说了,说要是那会儿撑不住一闭眼过去了,就看不到儿子娶媳妇儿了。”
康宸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妈小心翼翼地把他爸搁在被子外面的手放回到被子里,他爸身上还插着管,仪器“嘀嘀嘀”地响着。
他往邵之河家去过一回,没敢上去,只是在楼下往上看。邵之河他们家住三楼,不高,正对着外头的窗户就是邵之河的房间,窗帘紧紧拉着,根本看不到什么。那天他在那儿徘徊了很久,心里头乱成了麻。邵之河之前说了,他们在做一个很要紧的项目,要是成了,投资到位了,公司就算立住了,但他现在连门都出不了。
生活就是这样,让你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急需做出选择的岔路口。
康小芹的妈妈就是在那时候找到了他。康宸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小时候也是住在一栋楼的,高中同班,还赶潮流一块儿早恋过,高中毕业后联系就不多了。她哭着说自己怀孕了,不敢跟家里人讲,男朋友没了消息,还欠着她好几万,跑了,想让康宸陪她去打掉。
谁知道两个人在医院都被吓坏了,扼杀掉一条生命的罪恶感谁也扛不住。康宸在电话里给她出谋划策,谁知道却被康宸的妈听见了,以为孩子是他们俩的,马上找到了女方家长,两边一起找他们聊,语重心长地劝他们结婚。
这下两人突然间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境地,孩子不是他们俩的,不能说,她哭着求着康宸不能说,如果被知道了她就必须打掉孩子了,她说,把孩子生下来他们就可以离婚。
哪里是这么简单就能了结的事情。
但康宸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把订婚宴的请柬发到了邵之河他们家,满心以为邵之河会向家里服软,谁知道订婚宴邵之河根本没出现,他还是出不来。最后实在是闹得不成样子了,康宸的妈妈到邵家也劝过好多回,最后妥协的还是父母。
康宸妈回家之后长吁短叹。
“孩子都瘦了一圈了,但还是不肯松口,非说自己喜欢男的,没法改了。”
康宸捏住拳头,指甲都陷进了手心的肉里。毫不意外,邵之河的项目失败了,他又得从头再来。两人再一次见面,是在康宸的婚宴上。
“现在,新浪可以亲吻新娘了。”
康宸侧着头,在新娘的脸颊上碰了一下,余光瞥见了站在人群中的邵之河。他真的瘦了一圈,五官都凌厉起来,手插着兜,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康小芹出生之后没多久,康宸刚为人母不久的新婚妻子就车祸去世了,驾驶座上是她那个消失了很久的“前男友”,酒驾。
再后来,康爸爸的病反复无常,为了治疗和休养,康家二老去了澳洲。
康宸一个人照顾女儿,还要兼顾刚刚起步的工作,忙得焦头烂额,这时候邵之河又来了,理所当然地去了他家,沉默地帮他照顾女儿,还帮他雇了可靠的保姆,康宸数次想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但他要怎么说呢,他是背叛者,他先背叛了他们俩的没有宣之于口的感情。他想把邵之河推得远远的,但邵之河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宽容着他,不远不近地挨着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不清不楚地在他身边。
康宸胡乱洗了个澡,热水把皮肤烫得发红,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想要对得起父母,不让父母操心,他想对得起邵之河,不拖着他,他想对得起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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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亲生的也爱他。但到头来,父母依旧操心他,邵之河依旧孤零零一个人,女儿没有妈妈,他谁也对不起。
第26章
康宸裹了浴袍走出浴室,发现邵之河还是坐在外头的沙发上,闭上眼睛靠在沙发背上,皱着眉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样,眼镜搁在茶几上。
他听见康宸开门的声响,睁开眼睛,眼睛在他被沾湿的发梢、洗得泛红的皮肤和浴袍的v领处溜了一圈,又回了目光,说道:“你车不是去修了吗,明天你几点钟出发,我送你过去。”
康宸不回答他,只是径自走过去,俯身去拿刚才洗澡前搁在茶几上的手机。
邵之河不依不饶:“我帮你定了包间,用你的名字。”
康宸忍无可忍,大声喊道:“你有完没完!”
邵之河有一点轻微的近视,度数不深,不戴眼镜的时候往常锐利而严厉的眼神就柔和了下来,他就这么无波无澜地看着康宸,仿佛他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康宸刚才的气已经随着一声喊全部泄掉了,他只能软软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说道:“你干嘛还来管我的事情呢,你也可以去相你的亲。你这样,不值当……”
邵之河伸出一根手指,揩拭掉康宸发梢上掉落然后沿着脸颊往下滑的一滴水。
他平淡地说道:“我当初不改,现在也不会改。”
性向是天生的,改不了,爱你这件事,也改不了。
康宸打了个激灵,一把抓住邵之河伸出来的那根手指,然后又放开,掩饰地揉了揉眼睛,把眼眶都揉红了。
“睡吧。”邵之河说道。
康宸换了睡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邵之河当然没法去睡一直没拾过的客房,他带着洗澡后的热气钻进了康宸的被窝里,侧身面对着康宸的后脑勺,小声说道:“晚安。”
康宸压根睡不着,他想起自己前不久才躺在这张床上听着邵之河的语音自慰,燥得整个人都不行了,晚上喝过的那一点酒发上头,他热得掀了被子,伸手去够空调的遥控器。邵之河听到他的动静,也坐起来,康宸胡乱摁了几下调低温度,又要躺下去,正好就撞上了邵之河的胸膛,被抱了个满怀。
邵之河再忙也不会疏于锻炼,胸腹肌肉很结实,隔着睡衣也能感觉到,康宸下腹一紧,微微硬了,连忙躺下,假装无事发生。
“热了吗?”邵之河在黑暗中问了一声,还伸出手去摸了摸康宸的脖子,蹭到了一点黏腻的汗。
简直跟照顾小孩子似的。
康宸这样想到,下面不听话,更硬了,他只能侧过身夹着腿掩饰,说道:“现在不热,睡觉。”
“空调别调太低。”邵之河说道,越过他,去够遥控器,胸膛压在康宸的肩上,热烘烘的。
康宸被他弄得更热了,烦躁得很,一把将他掀回去,恶狠狠地说道:“不热了,你老实待着行不。”
一时没注意,他硬起来的阴茎顶在了邵之河结实的大腿肌肉上。
“嘶”康宸倒吸一口气,连忙挪开,急吼吼地要下床,“我去洗手间。”
邵之河却不让他走,捞着腰把他拉回到床上,摁得死死的,问他:“你明天真的要去相亲吗。”
康宸挣了两下没挣脱,回道:“你都给我订座了我怎么能不去。”
邵之河说道:“没订,骗你的。”
康宸:“你到底想怎么样,给个痛快。”
邵之河把头埋在他耳根处,又一次重复道:“我改不了了,这么多年,小芹都上一年级了,我还是改不了,你别去了好吗。”
他少有这么服软的时候,热气全部往康宸的脖子根处喷,又痒又潮。
康宸缩了缩脖子,问道:“你不怪我吗。”
“怪。”邵之河泄愤似的在康宸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甚至还磨了磨牙,“但是我真的改不了,你可以不跟你爸妈说,也不要跟小芹说,咱们就偷偷的。我也可以照顾她,对她好。”
康宸鼻子一酸,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邵之河锅里的那只青蛙,不知不觉又被煮熟了一次。
邵之河的手摸索着往下,掀开康宸的睡衣下摆,贴着他的皮肤,放在他的小腹上。康宸整个人都弹了一下,本来已经软下去一点的下半身,又硬起来了,顶着睡裤,撑起了小帐篷,这下子没法掩饰了,直挺挺地戳在邵之河身上。
“哎,你起开……”康宸整个人都虚了,手抵在邵之河的胸膛上要推开他。
邵之河纹丝不动,手在康宸的肚子上揉起来,还掐了下他的腰,然后顺着往下摸进裤子里,隔着内裤,从最底下的囊袋一直捋到顶端,隔靴搔痒似的。
康宸的欲望被吊着,忍不住往上顶胯,闭着眼睛直喘。
邵之河干脆把被子掀了,一阵的声音,康宸的睡裤被扯下去,龟头从内裤边探出一点来,湿漉漉地吐着体液。腿上凉飕飕的,康宸不自觉地缩了缩,光滑的皮肤在床单上蹭来蹭去,邵之河身上却是热的。
他把上衣脱了,粗硬的阴茎也放了出来,硬得出水,他的动作急切,赤裸的胸膛压在康宸身上,直挺挺的阴茎隔着内裤去戳弄康宸的会阴,有几下蹭到大腿的软肉,康宸敏感地哼叫出声,仰着头左右扭动,躲避邵之河在他脖子上的亲咬。
“腿张开点,”邵之河哑着嗓子哄他,“宸宸,腿张开点。”
邵之河很久没有这么叫过他了。
康宸整个人都发烫发红,像焯过水的虾,膝弯被捞着往两边分开,屁股肉和包在内裤里的阴茎被用力地戳弄磨蹭,邵之河的那根东西又硬又热,好像分分钟要戳穿内裤操进去了。
两个人唯一的那一次性爱在康宸的回忆里突然鲜活起来,一些他自己以为已经忘记的细节也都想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邵之河两只手顺着他的背一路往下抚摸,直接一手一边兜住两瓣屁股,揉面似的往外掰又往里挤。
“别……啊……别揉了……”康宸觉得屁股都痒起来了,鲤鱼打挺似的要逃开邵之河的手。
邵之河埋头在康宸的耳根脖颈处,嗅着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亲得那里湿漉漉的,用力地留下几个吻痕,下身动得越发起劲,好像真的操进去了一样不住挺腰,有几下结结实实地戳到了康宸从内裤里探出来的龟头,康宸闷闷地呻吟一声,居然就这么射了。
康宸瘫软在床上,腿大开着,比真刀实枪干了一回还累,上衣掀到胸口,内裤还穿着,但液却糊得到处都是,腿上出了汗,汗珠子顺着膝盖流到大腿根,痒痒的。他眯着眼去看,邵之河跪坐在他两腿间,早就脱得干干净净,也出了不少汗,鼓胀的肌肉上仿佛上了一层油,茂密的耻毛中间,阴茎翘着,马眼张阖,显然还没爽够。
康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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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一热,差点以为自己要流出鼻血来了,脑子里嗡嗡的,什么都想不清楚。
他胡乱蹬着腿,把内裤往下脱,平时不见阳光的大腿内侧皮肤泛着红,屁股更加是,被捏出了一道一道的红痕。
邵之河俯下身去,试探性地亲到康宸的嘴巴上,把他小腹上刚射出来的液全部用手抹掉,送到后面去,轻柔地揉着穴口,当做润滑。
这个吻来得太晚了,两个人都像是在沙漠里跋涉千里的旅人,吮吸着甘甜的泉水,如饥似渴地纠缠。康宸甚至感觉到了脸上落下了一滴水,不知是汗珠还是泪珠。
邵之河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急匆匆地操进去半截,边亲康宸边说道:“乖,放松点,你夹得我要射了。”
康宸被顶得后穴发胀,老脸一红,反驳道:“我没夹,是你太大了。”
邵之河从善如流地认错:“是,是我太大了,宸宸你放松点。”
康宸深呼吸两下拼命放松,邵之河乘机一下顶进去,弄得康宸大叫一声,手在邵之河的背上大力地挠了一下。他先是胀得难受,渐渐适应之后就觉得痒得难受,阴茎半硬着,腿缠到邵之河腰上,哼哼唧唧地小声提要求:“动一下。”
邵之河听话地动了一下,就一下,往外抽了一点,又重重地顶进去。
“啊”康宸呻吟出声,“你快点儿。”
邵之河先是缓缓地抽插了两下,见康宸逐渐获得快感了就大开大合起来,双手捞着康宸的两条腿,让他双腿打开,狠狠地操他,清脆的“啪啪”声连续响了起来,之前充作润滑的液被带了一点出来,被频繁的抽插打成泡沫,两人的交合处一片狼藉。
康宸被狂风暴雨似的操弄顶得神志不清,嘴巴里胡乱叫着,双手抓住脑袋下的枕头,腿被抓得紧紧的合不上,再一次硬了的阴茎被顶得甩来甩去,快感从火热的后穴蔓延到全身,烧得他眼眶通红。
邵之河松开他的腿,接近高潮的操弄越发用力,顶得康宸不住往上出溜,又被搂进怀抱里逃脱不得。
“宸宸,宸宸,宸宸……”邵之河不住叫他,像要把这么多年漏掉的补回来,他呢喃道,“爱你,我爱你……”
这一句剖白比之前所有的快感加起来都要浓烈,康宸爽得手指尖都发麻,颤抖着射了第二回,穴肉缩,夹得邵之河也射了,内射,全部射给他。
康宸怎么说都算不得年轻了,射了两回整个人都软了,任由邵之河摆弄着,他连翻身都懒,迷糊中知道邵之河再给他清理,清理完之后又给他盖好被子,搂着他入睡。
第二天,没等闹铃响,康宸就一个激灵醒过来。空调的温度调得刚刚好,不热也不冷,邵之河把他搂在怀里,被子把两个人搂在怀里。康宸小心翼翼地把邵之河的胳膊挪开,轻手轻脚地掀了被子下床去,开房门的时候往回瞧,发现邵之河一动不动,他才放心地捞了两件衣服,洗漱出门。
本该熟睡的邵之河却在床上睁开了眼睛,他只是翻了个身,眷恋着被窝里的温度。
康宸没有开车,步行到离家不远的西餐厅,坐在早就定好的位置上,等来了相亲对象李老师。
因为脖子上暗红色的大片吻痕,康宸把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
“实在太抱歉了,耽误了你的时间,我母亲可能不清楚情况,”康宸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已经有爱人了。”
第27章
酒吧的空调最近老是滴水,大老板康宸约了维修人员周五一大早上门修,他工作脱不开身,打了电话给二老板贺成安,贺成安先前答应得好好的,谁知道不到俩小时就拨回电话来拒绝。
“我周五要开车回一趟a市,”贺成安说道,“我奶奶生病了,回去看看她。”
“行吧。”康宸爽快地说道。
“那我先挂了。”
“等下,”康宸喊住他,“小乐这周应该也回a市。他每年这时候都回,说是爸妈生日。”
“嗯。”
康宸坐在办公椅上,转了个圈,面对着落地大玻璃窗,下头是人来人往的cbd商圈,他脚尖轻轻踢了踢玻璃,琢磨着说道:“你们俩有事,要是没事算我乱说……”
“人生嘛,就是那么回事儿,这时候犹豫,以后就后悔。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说不定都不用回头呢,一撞就过去了。”
康宸平时和朋友交往并不是个着调的,这下子装了个大哥的样子给别人灌鸡汤,倒挺像那么回事。他这头憋着劲儿,贺成安那头居然“嗤”一声笑出来。
“笑屁啊,这都是我用血泪悟出来的人生真理。”康宸被笑得有些脸红。
“行了知道了,”贺成安住笑,“谢谢哥。”
贺成安挂了电话,坐在床边。画架上原本盖着的布被扯开扔在地上,露出架在上头的一幅画:从墨蓝到黑过渡的天幕上,明晃晃地划过密如雨的流星。颜料一层又一层上得很厚,摸上去凹凸不平。
他再也没看过像那天晚上一样动人心魄的流星雨。
这回他没再多想了,拿起电话就给乐明心拨过去。乐明心可能一时没空,没有马上接起来,通话音“嘟嘟嘟”的一声声响。贺成安突然就紧张起来,简直就像个高中的毛头小子,心都随着电话音揪起来。
“喂!”乐明心喘着气接电话,听起来像是跑过来的,“刚下课呢。”
贺成安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你这周回a市是吗?”
乐明心的父母亲生日离得很近,就在这周末,他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回去一趟,既避开了清明祭祀高峰,又显得日常,好像他真的是为了父母亲祝寿团聚才回去的,心里有着落,没那么空荡荡。他已经买好了周五晚上的高铁票,坐大半小时就到了,从学校到高铁站倒要倒几趟地铁,耗将近一个小时。
“回啊,周五晚上就回。”乐明心说道。
“我也回,回去看看老人,要不你坐我的车,”贺成安斟酌着字句,“如果方便的话。”
乐明心想都不想:“好啊。”
贺成安没想他答应得这么爽快,顿得一顿,嘴角抑制不住要扬起来,又强压下去,严肃稳重地说道:“你从哪里走,家里还是学校,我把车开过去。”
到了周五那天,两个人都是轻装上阵。
贺成安和父母亲都几乎不联系,但奶奶每年都要回去看一看,这回奶奶生病的消息是照顾的阿姨告诉他的,老人家上了年纪,隔三差五就要住住院,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乐明心就拎了个塞了几件衣服的包,一眼就看见了贺成安显眼的大越野,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扣上安全带,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非常熟练爽快。
“大概要开多久啊。”乐明心问道。
“不堵的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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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左右。”
一路上还算顺畅,贺成安在专心开车,乐明心也不好和他搭话,怕他分神,又不想玩手机,更不想睡觉,只好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贺成安,谁知道贺成安突然回头,两人目光撞上了,又各自挪开,气氛有些尴尬,但又不是令人难受的那种尴尬。
贺成安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胡乱翻着,翻出一包没开封的瑞士莲巧克力夹心糖,就在去接乐明心的路上停车买的。
“吃糖,”贺成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之前买的。”
乐明心上了一天课,正饿着,但又不好意思说,见了糖,小声欢呼一声,接过来拆开,塞一颗进嘴巴里,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说道:“你吃吗……”
“等会儿。”
乐明心剥了一颗,拇指食指捏住,递到贺成安嘴边。贺成安动作比想法快,嘴巴一张就含进去了,嘴唇还蹭到了乐明心的手指。乐明心连忙回手,正好见到贺成安还伸出舌头尖来舔了下嘴角,脸腾一下红了。
“快……快到了吧……”
乐明心嚼着糖找话说,整个车厢里都是甜甜的巧克力味儿。
等到了a市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贺成安问道:“你家在哪儿?”
乐明心每年回来都不在家里睡的,家里的家具全部都蒙上了布,他自己的房间里的床铺衣服早就在读大学的那一年为了省生活全部搬到学校去,家里再也没买过新的,往年回来他都是回家里看看,随便拾一下,去公墓看看父母,找个就近的宾馆住两晚就回去。
“我不在家里住。”乐明心报了常住的那个宾馆的名字给贺成安。
贺成安心里虽纳闷,但乐明心不说,他也不去问,只说道:“我也没地方住,跟你住一块儿成么?”
乐明心哪里会说不行,两个人到前台去订房的时候,他心里还想了些狗血桥段,什么房间满啦,标间没有啦,只能挤一挤大床房啦,怎么狗血怎么凑巧怎么来。谁知道前台小姐姐利索地给他们开了标间,房间管够。
两人就在楼下随便吃了点就回房间去了,a市靠海,空气湿润,温度怡人,舒服得乐明心只想瘫在床上睡觉。
“你先洗吧。”贺成安说道。
乐明心利索地洗了澡,冒着热气从浴室里出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当睡衣,高中的校服短裤当睡裤,穿的日子长了,裤腰松垮垮的,得绑紧了腰带才不会掉下来,抬手擦头发的时候能看到一点点凸起来的胯骨。
轮到贺成安洗了,他洗了出来,见到乐明心盘了腿坐在床上低头玩手机,短裤的裤腿处空荡荡的,往里看能看到不见阳光的白大腿。
“你洗完”乐明心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话说一半就顿住了。
贺成安没穿上衣,赤着胸膛出来,头发还湿着,耷拉下来,有几颗伶仃的水珠顺着脖子流下来,被他漫不经心地抬手抹掉。他拽了条毛巾,坐在自己那边床的床沿上,背对着乐明心擦头发,结实的背肌随着动作一松一紧,背上两边微微隆起的肌肉挤出中间一条沟壑,一直延伸到腰上,再往下就看不到了。
乐明心一把掀了被子把自己盖住,两条腿在光滑的床单上蹭了蹭,打开了电视,漫无目的地转台。
第28章
两个人心里都挂着事儿,当天晚上还是各睡各的被窝相安无事,乐明心把被子盖到脖子根,只露出个脑袋,窝在枕头里,像只从洞里探出头来的小动物。乐明心还以为自己会认床,没想到贺成安伸手关了灯,和他轻轻地说了一声“晚安”之后,他就快速睡着了,睡得死死的,被梦乡兜头裹住似的。
第二天两人各自出门,乐明心去了父母下葬骨灰的公墓,是个很好的地方,挨着半山腰,面对着潮起潮落的大海。
他买了一束母亲最喜欢的粉芍药放在墓前,还带了自己一张近照,压在花下面,然后就坐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讲话,从工作讲到生活,从前段时间总下雨衣服不干讲到昨晚上吃了什么。
清明早就过了,公墓里头几乎没人,静谧安逸,只听得到隐隐约约的海浪声。
坐了好久,乐明心站起来拍拍屁股,小声说道:“走啦,下次再来看你们。”
等回到宾馆的时候,贺成安没在,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从小长大的城市,每年只回来一次,现在看起来,陌生的地方比熟悉的地方更多。到了下午,他午睡起来,伸了个懒腰,刚好看到贺成安推门回来。
乐明心知道他回来是看奶奶的,忙问道:“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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